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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年代之爱意散尽庄美玲周峻纬全文免费

周峻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头昏脑胀,脚步虚浮地去诊所拿药,路上正好遇见陈栋一骑着三轮板车,载着庄美玲,两个人有说有笑。陈栋一停下来给我打招呼,说他要去给家里的杂货店进货。他脚上穿着那双靴子,格外扎眼。庄美玲臭着脸看:“阴魂不散!你就要缠着我和栋一是吧?”我尴尬地解释道:“夜里太冷,没盖好被子,有点发烧,我是去诊所拿药的,没想到能碰上你们。”她一听这话,立马劈头盖脸地对我一顿指责:“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么小心眼?不就拿了你一双靴子和一床被子吗,至于装病要回去吗?”“我没有装病……”“闭嘴,我看你好的很,赶紧上车去帮栋一搬货!”陈栋一假惺惺地说:“这不好吧,峻纬还生着病呢,我辛苦一点很快就搬完了。”庄美玲疼惜地看着他:“你呀,太老实了,真病假病都看不出来,今天...

主角:庄美玲周峻纬   更新:2024-11-26 16: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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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年代之爱意散尽庄美玲周峻纬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我头昏脑胀,脚步虚浮地去诊所拿药,路上正好遇见陈栋一骑着三轮板车,载着庄美玲,两个人有说有笑。

陈栋一停下来给我打招呼,说他要去给家里的杂货店进货。

他脚上穿着那双靴子,格外扎眼。

庄美玲臭着脸看:“阴魂不散!你就要缠着我和栋一是吧?”

我尴尬地解释道:“夜里太冷,没盖好被子,有点发烧,我是去诊所拿药的,没想到能碰上你们。”

她一听这话,立马劈头盖脸地对我一顿指责:“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么小心眼?不就拿了你一双靴子和一床被子吗,至于装病要回去吗?”

“我没有装病……”

“闭嘴,我看你好的很,赶紧上车去帮栋一搬货!”

陈栋一假惺惺地说:“这不好吧,峻纬还生着病呢,我辛苦一点很快就搬完了。”

庄美玲疼惜地看着他:“你呀,太老实了,真病假病都看不出来,今天你就歇着,让他干就好了。”

她三言两语强势地替我做了决定,我只好上车和他们一起去进货。

她和我同坐在车上,只要仔细一看,就能察觉我脸上不自然的红,可她所有心思都在陈栋一身上,哪里能注意得到我呢。

货是用火车运过来的,一个月一次,周期长,所以货物很多。

他们吃着糖葫芦,两人之间的氛围也甜蜜蜜的,坐在一旁看着我一趟趟的搬货。

而我嘴里发着苦,身上流着虚汗,脑子因为发烧昏沉沉的,撑着一口气搬完了所有的货物。

“真没用,搬了这么久,冷风吹得我都要感冒了。”庄美玲的嘴巴在我面前一张一合,我却有点听不清了。

“车里都是货,坐不了两个人,周峻纬你就慢慢走路回去吧,我们先……”

后面的话我没听到,“扑通”一声晕倒在地。

再睁开眼就是医院里雪白的屋顶,还有浓重的消毒水味,以及庄美玲怒气冲冲的脸。

“你就不能撑到家再晕吗?你给我们带来多大麻烦知道吗?辛辛苦苦把你送到医院,栋一在扶你的时候还磕到了腿!”

刺耳的声音充斥着整个病房,我的喉咙如火烧一般,我听见自己沙哑卑微的声音响起:“美玲,能不能先让我喝点水。”

“先等着,别打扰我!”她没好气地冲我嚷了一句,手上小心翼翼地给陈栋一上着药。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连累栋一受了伤,我怎么这么倒霉和你扯上关系!”

蘸着碘伏的棉签下不过是一块拇指大小的青紫,陈栋一却疼得呲牙咧嘴,一边还“好心”地为我说话:

“阿玲,你别生气,都怪我,峻纬都是为了帮我搬货,我也没想到他看着壮实,还是当兵回来的,竟然搬点货就晕了。”

庄美玲猛然扭头看我,一脸审视:“周峻纬,你不会又装的吧?”

我苦笑一声,一时之间懒得解释了,喉咙里的火好像烧遍了全身,疼痛无比。

明明医生都给我打吊瓶了,她竟然还认为我是在使苦肉计。

庄美玲给陈栋一上完药,两人拂袖而去,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给我。

旁边桌子上的水杯还是空空如也,我没等到她给我倒水,连带着心里的某块地方也空了。
自从那天之后,我和庄美玲就没有再见面,我忙着办退伍之后的各种手续,还有入职的事情,来来回回往街道办跑了好多趟。

再次见到他们两个,是在高中同学的聚会上。

热情的班长嬉笑着把我推到庄美玲的身边。

“小两口还分开来,同学面前避什么嫌呢,谁不知道你俩早好上了,不久就要结婚了吧?到时候可得请同学们喝喜酒啊!”

庄美玲厌恶地躲到一边,旁若无人地挽起陈栋一的胳膊。

“瞎说什么呢,八字没一撇的事情。”

场面变得尴尬,众人神色不定,我自嘲地扯起嘴角。

班长马上反应过来,转移话题:“我早上都没吃饭,饿得厉害,大家快入座吧!”

众人纷纷落座,这段小插曲告一段落。

庄美玲和陈栋一坐在我的对面,两人亲热地给对方夹着菜,活脱脱一对热恋的小情侣。

嘴里的食物发苦,我木然地和别人聊着天。

酒到三巡,有人红了脸,忍不住要挑起事端。

“峻纬啊,你看你非得要去参军,这下可后悔了吧,丢掉了手指,媳妇也没了。”

“对呀,你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怎么配得上我们班花啊,美玲和栋一现在才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众人刻薄的话语宛如利剑一般刺向我的胸膛,让我喘不过来气。

庄美玲娇羞地缩到了陈栋一的怀里:“你们这些人啊,就知道打趣我,我才不是多势利的人呢。”

她语气一沉,瞪着我说:“实在是有些人道貌岸然,满口谎言,竟然还对栋一大打出手,我可不敢和这样的人一起生活!”

陈栋一赶紧安抚她,大气地说:“你们千万不要对峻纬有偏见,他现在是残疾人,难免性情不定,打我我认了。”

我冷眼看着他演戏,无动于衷,旁边有人替他打抱不平:“真是不得了!一只手都废了,还敢打人,以后上街乞讨都没人给钱。”

“峻纬他是英雄,你们怎么能这么说!”

替我说话的是于珊珊,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站起身。

所谓的同学情谊早在时间里成了云烟,他们只想看我笑话,再待在这里就是自讨没趣了,我转身离开了饭店。

“峻纬!”于珊珊追了上来,眉眼担忧:“他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在我心里,你是个大英雄!”

一股暖流滑过心头,我发自内心地对她说:“谢谢你,珊珊。”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我想问你,你和美玲……”

“我们结束了。”

听到这句话,眼前人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我好像也跟着明媚起来了。
“珊珊,你明天可以陪我去看房吗?分配下来的房子,我想找个人帮我选选。”

于珊珊红了脸,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我们一起去看房。

于珊珊不愧是护士,心细如发,在她的帮助下我心满意足地挑了两套房子。

我又请她吃了顿饭,晚上回到家里,看见等在门口的庄美玲。
她久违地朝我露出一个笑容,虽然笑里毫无感情。
“听说你分到了房子,上头还给你安排了去政府的工作。那我嫁给你也不算太吃亏,后天我们就去领证,但是先说好,房子得写我名。”
她一副高高在上,好似施舍乞丐的样子。
我没有欣喜若狂,淡漠地回了声“好”。
到了领证的那一天,我一觉睡到下午,放了庄美玲鸽子。
她气势汹汹地跑来找我问罪:“周峻纬,我等了你差不多一天,你人呢!”
我睡眼惺忪地拿出一张纸,展开在她面前。
“我说你怎么突然想嫁给我了,原来不只是为了我的钱,你还怀了陈栋一的孩子,你心思真够歹毒的,为了你的好名声,竟然让我接盘是吗!要不是我托关系调查你,还真不知道你去医院做了产检。”
庄美玲不慌不忙,拿过怀孕报告笑了起来:“我看你真是疯了,想栽赃我,也不好好找找证据,你睁大眼睛看看怀孕报告上的名字是谁!”
我心头巨震,上面怎么变成了于珊珊的名字!
警察把我和庄美玲带走调查,陈栋一随后到了警察局。

陈栋一给警察交代得清清楚楚,毕竟庄美玲肚子里有他的孩子,他怎么可能看着她要嫁给别人。

庄美玲诬陷公职人员,留下了案底,纺织厂把她开除了。

而她怀孕的事情传遍了大街小巷,邻里邻居对她指指点点,陈栋一没花一分彩礼就把她娶回了家。

婚后的陈栋一像变了一个人,不再把庄美玲高高捧起,对这样一个婚前以死相逼要嫁给别人的女人,陈栋一终究是心存芥蒂。

甚至怀疑起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他家里男女对骂的声音总是能传到大街上。

有一次我正在上班,庄美玲的求救电话打到了我这里,她害怕地语不成句:

“峻纬哥哥,你快来救,救我,陈栋一他要,要打死我!”

我没工夫管他们两夫妻的闲事,但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果断挂断了电话,然后匿名报了警。

那天庄美玲被抬上了救护车,身下一大摊血迹,孩子没保住。

“你都不知道她流了多少血,做手术的时候九死一生,可是她婆家一个人都没来,陈栋一都没来。”

“她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珊珊若有所思地说着,我在一旁殷勤地给她剥着瓜子,打断她的思绪:

“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好不容易你有一天假期,下午我们去街上逛逛,该为下个月的婚礼做准备了。”

她羞涩一笑,倒在我怀里,回应说:“好呀。”

我回抱住她,满心的欢喜就要溢出来。

美好的新生活已经在我眼前展开,那些不好的人和事都随风飘散吧。
可是事情远远没有结束,庄美玲见到我就扯着我哭哭啼啼要结婚,我烦闷不已,好在搬了新家之后能离她远一点。

度日如年的等待中,我终于接到了搬家的通知。

于珊珊自告奋勇地来帮助我收拾东西,我也只有她这一个说得上话的朋友,便没有拒绝。

我们默契地打包物品,氛围美好。

“原来这就是你不肯原谅我的理由,原来早就找好锅盖了了呀。”

庄美玲突然出现,阴阳怪气地哈哈大笑,“同学会那天你俩就眉来眼去,看来是背着我早勾搭上了!”

“周峻纬你真是好样的,就算残疾了,还能找到别人!”

于珊珊义正言辞:“美玲,你说话不要那么难听我们没你想得那么肮脏!”

“你抢走了我的丈夫,当小三,我还要说好听的夸你啊!”

庄美玲发了疯,使劲推搡着于珊珊,于珊珊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我把庄美玲拉开,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你打我?你竟然舍得打我?”

“你太不可理喻了!明明是你不知检点,和别人勾搭在了一起,对我百般羞辱,却把我说成是负心汉,现在还要把无辜的人扯进来,你够了!”

“希望这一巴掌能把你打清醒,别再胡闹了。”

我上前一步,盯着庄美玲,威胁道:“你是不是非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你和陈栋一的好事,你才会放过我?”

“我是爱你的,你为什么不能原谅我的一个小错误,非揪着不放……”庄美玲泪眼婆娑。

我听不下去她虚伪的谎言,让她滚出去。

庄美玲狼狈地离开,过了好一会儿,我还在气得颤抖。

于珊珊怜惜地举起我残缺的左手,轻轻抚摸:“在我看来,这不是什么残疾,而是英雄的勋章。”

她语气真挚,我奇迹般地平复下来了情绪,一股不可名状的情感充满了我的胸腔。

被庄美玲踩碎的自信仿佛又回到了我的身上。

搬完家后,我总算清静了两天,不是庄美玲知难而退,是她被陈栋一绊住了脚步。

大冬天陈栋一高高地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一个牙印,言行荒唐:“阿玲这几天一直和我在一起。”

我毫无反应。

“她其实早就是我的人了,你别再对她痴心妄想了。”

我满不在乎:“祝你们幸福。”

他脸上闪过一丝奸诈:“装得真好,其实心里很难受吧,马上让你更难受。”说完,纵身一跃,跳进了旁边的河里。

我惊呆了,不知道他耍什么把戏。

“栋一!”身后传来庄美玲紧张的呼喊,我刹那间就明白了,这是在陷害我。

我无所谓地看着他自己爬上来,庄美玲把他护在怀里,眼神恨不得要吃了我。

陈栋一费尽心思争取一个我不要的人,还真是可笑。

“我都和你道歉了,你还要为难栋一,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如果他不会游泳,他就死了!”

“不怪他,都是我粗心大意,不小心掉进了河里。”

“你还为他说话!”

我忍不住拍手为这场戏鼓掌:“演得真好,要不是被陷害的主角是我,我都要信了。”

“我没时间在这陪你们演戏,先走一步。”

“想让我赔偿的话,就报警吧,提醒一句,别因为报假警把自己送进去了!”

庄美玲急切地拉住我,连忙解释:“峻纬,你别生气,你误会了,我没有怪你啊,只是你这样做不好,栋一也是你的同学啊。”

“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什么态度我并不在乎,你不用和我解释。”

陈栋一阴狠地瞪着我,我体贴为他说话:“你还是去哄你的小情郎吧。”

“那你别生气,等我去找你。”

我无语走开。
1986年,在老山前线被炸掉三根手指,荣获三等功后,我复员回家。

下了火车,我带着满身的荣耀和自豪,第一时间去她家里找她。

却听到她和陈栋一的对话。

“今天周峻纬回来,你不去接他吗?”

“不去,我要陪你。他那个残疾,我看着都恶心。”

“那你们两家的婚事?”

“现在提倡自由恋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已经过时了,到时候我会和父母说清楚的,我只想嫁给你。”

后来,我主动提出了退婚,她却后悔了。

庄美玲的声音久久回荡在我耳边不散去,我呆愣着站在门前,失去了敲门的勇气。

“周,周峻纬?”

门突然开了,庄美玲有些许震惊,“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我回过神,看着那张我日思夜想的脸,压下心中的苦涩,缓缓说道:“我想给你一个惊喜,一下火车就来找你了。”

庄美玲皱着脸,嘟囔了一句:“真不是时候!”

“老同学终于回来了,我正要陪阿玲去逛街呢,峻纬你要不要一起?”陈栋一笑着说。

我满含期待地看向庄美玲,她却看向我缺了三根手指的左手。

只一眼,她便不再看,转身进了房间:“好恶心……”

我呆在原地手足无措,无地自容,所有的荣耀和自豪都随着这句话烟消云散。

“都是有缺陷的人了,”陈栋一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嘲讽,“还不死心,脸皮比城墙还厚。”

“快让周峻纬滚!我现在不想看见他。”庄美玲愤怒的声音传来。

陈栋一双手插兜,看好戏似的立在门前。

“还不走?”

我不甘心地往屋里瞄了一眼,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中。

家里冷冷清清,父母的遗像摆在桌上,衬托着我越发凄凉。

我的回来是无人期待的,当初那个哭着说等我回来娶她的小姑娘今天都不肯多看我一眼。

我心里难受,放下行李包裹,倒头就睡。恍惚之中又梦见了以前,庄美玲笑颜如花地喊着我的名字,语气轻快。

可现实中却是不耐烦的。

“周峻纬!”

“就知道睡,你是猪吗?”

即便如此,我依然立马坐了起来,下意识把左手藏到身后,满脸惊喜:“美玲!你来看我了。”

庄美玲“哼”了一声,转身打开了我的行李,低头翻找起来。

我面上一红:“放着我来收拾就好了,美玲你坐下歇着。”

“做什么白日梦!你是谁呀,配让我给你收拾吗!”

她嗤笑了一声,抱起一床被子,手里拿着一双军靴。

“栋一说,军队里的都是好东西,你今天穿的靴子他相中了,这双新的我就拿走了,这床被子挺软和,我也抱走了,天越来越冷了。”

一盆凉水浇在我头上,我试图阻止她:“这双新的我都没舍得穿,家里就这一床被子……”

没等我说完,庄美玲眼睛一瞪,大声说:“周峻纬你什么意思?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你怎么配和栋一比,这双靴子他就该穿!”

她一身怒气地离开。

我追出去,却看见她小鸟依人地依偎在陈栋一身上,语气温柔:“今年冬天你不用再冻脚了。”

陈栋一得意地朝我抛了一个挑衅的眼神,搂着她越走越远。

我眼眶湿润,想起当年我打跑跟踪她的小流氓,她也是这么依偎在我的怀里,仰着红扑扑的小脸,对我说:“峻纬哥哥最厉害,对我最好了,我以后也要对你好!”

物是人非,一切都不一样了。

这天晚上,我浑身颤抖地缩在冰冷的床上,身心都坠入冰窖。

第二天早上就发起了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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