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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回到家里后，我刚放下包，手机就开始震动不停。
打开一看，工作群里早已乱成了一锅粥，各种消息接二连三地弹出，我随意翻了几条，冷笑着看他们的争吵。
“怎么回事？年底业绩眼看就要达标了，谁能解释一下为啥突然退了这么多单？”
“都说了不要随便让新人接销冠的单子！这沈薇薇不是号称厉害吗？怎么一个单子都稳不住？”
“别乱说，沈薇薇能力不够还不是老板的主意。要我说，责任也不全在她，换谁上来都不一定能顶住啊！”
“哈哈，有本事抢位置，没本事接单，真是给公司添堵。”
“也不看看是谁的客户！现在人家退单了顾梦也不回来，还真以为谁都能当销冠？”
“行了吧，现在说啥都晚了，年底目标吹了，奖金也别想了。”
群里的气氛阴沉得像是马上要爆炸，每个人都在相互推卸责任，甚至连老板也在群里发了一条话语含糊的消息：“请大家同心协力度过难关。”
眼看着群里讨论越来越激烈，甚至还不乏对沈薇薇的冷嘲热讽，我心中不禁有些得意，这才只是开始。
就在这时，老板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盯着它闪烁几秒，轻轻一笑，直接挂断，将他拉进了黑名单。
片刻后，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显示是一个同事的号码。
我接通电话，刚开口，电话那头便传来老板压抑着怒火的声音，显然是抢过了同事的手机：“顾梦，你什么意思？这批客户可是你亲自签的！出了问题，你难道不该负责？”
我冷冷一笑，语气淡然：“老板，我可是在遵照您的指示，把单子交给沈薇薇处理了。您不是说她年轻有为，年底冲刺一定能大卖吗？怎么，现在不顺利了想让我背锅？”
电话那头的老板被我噎得一时没话，压低了声音，好像极力压住怒火：“顾梦，你就别闹了。这些客户都是冲着你来的，公司眼看年底业绩不保……要不你回来安抚一下客户？只要把单子稳下来，其他的事都好商量。”
我轻笑一声：“您说得我都不敢当了，我哪有这个本事？沈薇薇可比我会来事得多。”
他语气里透着无奈：“行了，大家都是为公司着想，团队精神最重要。我这也是为公司长远打算。”
“所以啊，正因为团队精神，我才不好出面呢，”我语气平淡，毫不动摇，“省得大家又觉得我影响团结。”
他忍不住怒吼一声：“顾梦！你别太过分！”
我轻描淡写地回道：“有沈薇薇就够了，她能独当一面，我就不添乱了。祝您年底顺利冲刺。”
还不等他再说什么，我挂断了电话。
既然你们这么想要我的位置，那就自己去收拾残局吧。
6.
第二天，我回到公司，打算结算我今年的业绩提成。
刚进门，便察觉到公司里的气氛和昨天微信群里截然不同。
沈薇薇正趾高气昂地站在我的位置上，一脸得意之色，旁边的同事们纷纷围着她吹捧着，满是谄媚的语气。
“薇薇真厉害，昨天就拉了10个新单子回来，这销冠位置妥妥的！”
“还是咱们公司有明日之星，顾梦算什么！”
“这业绩冲刺就看你了，年底一定稳得住！”
老板也在一旁满脸笑意，夸赞道：“不愧是薇薇，年轻有冲劲！看看人家多能干！”
沈薇薇娇声笑道：“哪里哪里，大家都在帮忙呢，团队努力才是最重要的嘛。”
我冷眼旁观着这一幕，心中冷笑——不过是拉了几个关系户签单而已，就真当自己是救世主了。
正想着要不多待片刻看看“好戏”，这时老板走了过来，面上带着一丝得意，眼神中却透出轻蔑。
老板站在我面前，清了清嗓子，语气冷冷地说：“顾梦，你的提成暂时扣留。公司要营造和谐的环境，对那些影响团结的职员必须按规章处理。”
我眉头微挑，眼中带着一丝冷意：“扣留我的提成？老板，您确定吗？”
他带着不屑的笑容，语气更是充满了轻蔑：“顾梦，你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不过就是签了几个单子，别自以为是，公司没有你照样转。真以为就靠你这点业绩，我们就少不了你？”
我冷冷一笑：“老板，这样扣提成可不符合合同。您确定要跟我这么搞到底？”
老板一声冷哼，眼神中满是嘲弄：“怎么，还敢威胁我？顾梦，你不过是公司里一个小小的销售，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我沉默地盯着他，眼神逐渐冷下去。
他似乎觉得我被他压制住了，脸上愈发得意，甚至靠近一步，抬起手指指着我，“别摆什么架子！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儿，识相的赶紧把业绩交接出来，别在公司里给我搞小动作，不然我让你这份工都保不住！”
老板见我不动声色，愈发嚣张地说道：“不服气？我告诉你，别在公司里作妖，再不识趣的话，我现在就让保安把你赶出去！”
他手一挥，真有几个同事围了过来，似乎打算看我的笑话。
我看着他，心里冷笑。
冷嘲热讽、推搡、赶人……真是把小人嘴脸表现得淋漓尽致。
我原本只打算退点房让他们吃个小亏，既然他要做到这一步，那我也不用留情了。
我收起最后一点笑意，平静地说：“好啊，那我成全你。”
7.
接下来的一周，退单潮达到顶峰，凡是我经手的客户，几乎都提出了撤销。
即便面临违约要扣定金，他们也坚持退房，宁愿损失也不愿继续合作。
公司一时间彻底乱了套，原本指望年底冲刺的业绩，如今只能看着直线下滑。
就在这混乱中，我收到了几条同事私下发来的消息，语气里透着几分幸灾乐祸和幸存者的侥幸：“顾梦，你是不知道，老板现在都快急疯了，天天催沈薇薇让她想办法稳住客户，还让她去找关系，各种求人，简直笑死。”
我看着消息，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老板当初捧着沈薇薇，信誓旦旦，如今急成这样，倒也是自作自受。
另外，我拨通了税务部门的举报电话，报了公司一些隐藏的财务问题和未报的税务事项。
挂断后，我又打电话给我妈，问她：“妈，您认识双张集团吧？我记得他们那边有个经理，姓沈？”
电话那头她愣了一下，思索片刻才说：“沈？好像没有这个人吧。”
我一挑眉，笑了笑。
没过多久，我妈发来消息，简短几句话让我恍然大悟。
就在这时，快递送来了一个文件袋。
我打开一看，竟是一份法院传票。
老板以“故意影响公司利益”为由，将我告上了法庭，要求我赔偿损失，甚至要追究我“恶意竞争”的责任。
我轻轻冷笑，心中冷然——还真是恶人先告状，居然敢反咬我一口。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家族律师的电话，把情况简单说明。
他那头淡定地回答：“放心吧，这种小人手段，我会处理好，没问题。”
第二天，我带着律师去了公司，一走进办公室，就看到老板站在那儿，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
“哟，顾梦，你还真有胆子来啊？”他冷笑着，语气里满是轻蔑，“早就提醒过你，别以为你有几个客户就可以在公司横着走，真当自己是个角色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懒得跟他争辩。
他见我不接话，嘴角的冷笑更甚：“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哼，平时那么嚣张，这会儿可装起无辜了！”
就在他嚣张得意时，我的律师缓缓开口：“请您注意言辞，您所说的每句话，可能都成为证据。”
老板脸色微微一沉，强撑着冷笑道：“你们搞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不过是些小伎俩罢了，真以为我治不了你？”
我的律师不急不躁地翻开手里的文件，声音冷静而专业：“根据《劳动合同法》第三十条及第九十二条规定，公司无权随意扣留员工的合法提成收入。至于您所提的‘影响公司利益’指控，目前并未有任何证据支持，仅凭口头说辞难以立案。”
老板的笑容渐渐僵住，额头开始渗出冷汗，似乎意识到情况并不如他预料的那般轻松。
他的眼神闪烁不定，语气也不由得软了几分：“你……别在这儿咬文嚼字。公司有的是办法应对你这种事！”
律师淡定地继续道：“您刚刚所谓的‘措施’，若按《民法典》第六百六十六条条款规定，无故克扣员工薪酬，尤其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进行诽谤式指控，将构成恶意侵害，可能会被追责。”
老板的脸色越发难看，冷汗渐渐滑落，他的手微微颤抖，显然意识到事态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他开始有些急切地转身喊道：“沈薇薇，不是说一切都能搞定吗？现在怎么办？”
我轻轻一笑，淡然说道：“既然沈薇薇也在，不如大家坐下来，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
8.
老板脸色一沉，但还是无奈地让所有员工聚集在会议室。
我站在前面，拿出了一份详尽的表格，把这些年我的销售数据一一列出来。
“各位，三年前我开始在公司进行房屋销售，至今为止累计签单五百多套，仅今年一年的销售额就达到三百套以上。按照合同中的提成比例，这些年我本应获得的收入是这样的——”
我指着表格上的数据，详细说明道：“第一年，我卖出九十套房，按提成比例应得X万元，但老板您说为了‘团队和谐’，让我少拿30%的提成。我答应了。”
我顿了顿，看向老板，继续道：“到了第二年，我卖出一百二十多套房子，提成额应为X万元。这次您又提议，为了‘公司整体业绩’，让我再让出一部分提成，我还是答应了。”
我冷笑了一声，指着今年的记录：“今年，我一个人卖了三百多套房。年底时，您说‘要带带新人’，让我再把部分提成分给沈薇薇。我依旧配合，分了提成。”
我环视会议室，冷冷道：“结果呢？现在退房潮一来，您不仅推卸责任，还直接扣了我今年的提成。这就是我三年来得到的‘团队和谐’。”
我的话音刚落，会议室里顿时哗然，同事们小声议论起来，显然没想到公司一直如此“苛扣”我。
有人低声嘀咕：“我们怎么不知道这回事儿？每次都是她让利，但是钱也没分给我们啊。”
老板见情形不对，勉强露出笑容，想要打断：“顾梦，你别这样到处说得好像自己多委屈，不过是为了公司集体利益，怎么，不乐意了？”
这时沈薇薇冷笑了一声，带着几分嘲讽开口：“装什么清高，谁不爱钱？没有人不喜欢提成吧！”
我冷冷地看向她，淡淡道：“我这么说可能有些人不信，但我真不缺钱。否则，我也不会把自己名下几套房子直接挂到公司账上，分给了几位同事。”
说着，我点了几个同事的名字，那几位顿时有些尴尬，迟疑了片刻才站出来，小声说道：“是，确实是顾梦姐。之前我们业绩不够，眼看要被裁员，是她把自己的一些单子分给我们，才帮我们稳住了。”
沈薇薇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不甘心地说：“你这不就是做人情？谁会白干活！”
我淡淡地一笑，反击道：“第一，我确实没拿那几套房子的提成，完全是白送给他们，帮他们渡过难关；第二，做人情？这些同事今天站在这儿也没替我说一句话，说明我从未以此做人情。”
那几位同事满脸羞愧，不好意思地低头道歉，我轻轻一笑，摆摆手：“没关系。几套房的提成，能让我认清一些人，也算值得。”
接着，我转向老板，目光冷然：“所以，今天把话说清楚。我不仅要拿回今年的提成，还要追讨过去几年您以‘团队和谐’为由扣掉的部分，按合同加上利息，总计数额就在这里。”我将文件推到他面前。
老板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说道：“顾梦，你别太得寸进尺，想拿这些钱，门儿都没有！”
我冷笑着摇头：“哦，我早料到您会这么说。”
话音刚落，会议室门被敲响，几位身穿制服的税务人员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说：“您好，我们是税务部门的，接到举报称贵公司涉嫌财务违规，现需检查相关账目和文件。”
9.
老板脸色大变，急急忙忙拉住沈薇薇，压低声音道：“沈薇薇，你赶紧给你爸打电话，叫他过来帮忙！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我轻轻一笑，淡淡地说：“您还是别指望她了，她现在自身难保。”
沈薇薇脸色一沉，眼神中透出一丝惊慌：“顾梦，你什么意思？”
我看着她，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讥讽：“我之前已经查过了，双张集团根本没有姓沈的高层管理人员。”
她愣住了，嘴唇微微发抖。
随后她一抬下巴，强装镇定地说道：“我随母姓，这有什么问题？”
我点头笑了笑，语气轻描淡写却不容反驳：“没错，你随母姓，所以你是双张集团张总的私生女。而且，你爸是入赘的。”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呼吸急促，显然被我戳中了心事。
但她依旧嘴硬：“顾梦，你别胡说八道！我爸就是双张集团的老总，怎么会入赘！我们家的事不关你的事！”
我冷笑着看她挣扎，淡然说道：“是吗？那你可以试试。不过我刚收到消息，你爸的电话已经被他夫人接管了，她现在正来找你算账，顺便还要拿回你和你妈的所有房产。接下来，估计要查查你挪用集团公款买房冲业绩的事情了。”
沈薇薇的眼神顿时慌乱，手机在手中滑动着，不知该拨通谁的电话。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她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她父亲的名字。
她赶紧接通，声音急切：“爸，出事了！公司这边……”
电话那头却传来一声冷笑，是她父亲的妻子：“沈薇薇，是不是很惊讶？你还敢动用集团公款买房，真是给你脸了！现在立刻退房，把钱退回公司，否则别怪我让你和你妈流落街头！”
沈薇薇的脸色苍白如纸，声音发颤：“你、你凭什么！这是我爸的钱……”
电话那头不屑地哼了一声：“沈薇薇，你爸不过是个入赘的，我们张家的资源不是给你们母女随意挥霍的！我在路上了，别想着跑！”
电话挂断的瞬间，沈薇薇手一抖，手机掉在地上。
她急得转头对老板喊：“老板，我必须得去处理退房手续！否则我真要完了！”
老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知所措，愣愣地看向我：“顾梦，这……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淡然一笑，语气中带着些许讽刺：“老板，你应该问问自己这几年你做了什么。”
随着我话音落下，整个公司陷入了彻底的混乱。
税务人员带走了大批财务资料，办公室里一片鸡飞狗跳，员工们低声议论，面带惊恐地看着税务人员逐一查封文件。
老板站在办公室门口，眼神中充满了不安和愤怒，喃喃自语：“这不可能……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显然已经意识到，事情远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表情从恼怒逐渐转为惊恐。
不久后，司法机关的工作人员也来到公司，依法将老板带走。
员工们目送他被押上车，他眼神呆滞，似乎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随后的调查中，逐渐揭露出公司多年来的违法操作。
老板因长期侵占员工薪资、虚假报税、挪用公司资金等罪名，被正式起诉。
最终，在庭审中，他被判刑10年，并被勒令退还所侵占的资金。
在他定罪后，我向法院提出了追加赔偿申请，要求追讨我这几年被拖欠的提成和利息。
经过法院裁决，公司不仅需要退还我所有款项，还需加付利息，补偿我因拖欠而遭受的经济损失。
最终，公司宣布破产清算。
10.
公司破产清算的那天，通知员工来结算最后的工资。
我也来到了公司，熟悉的办公楼却显得格外萧条。
员工们排队结算，交接文件，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复杂的情绪。
就在这时，之前散播谣言、嘲讽我的几位同事聚在一起，仍旧不服气，冷嘲热讽地说道：“这下公司倒闭了，全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搞那些事，我们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他们甚至试图拉拢其他同事，想让大家一起声讨我：“你们看看，现在大家都没了工作，就因为某些人不懂得顾全大局！”
几个平时跟风的同事附和了几句，但大部分人看了看我，又想起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最终选择了沉默。
显然，大家早已看清了真相，知道公司出事不是我一人所致，更多的只是在看戏。
等他们把气话说完，我微微一笑，淡然说道：“公司破产确实不假，但我今天也不是来结工资的——这家公司，我已经买下来了。反正我也赚得够多，销售干腻了，就当个老板玩玩。”
此话一出，整个办公室瞬间寂静无声，所有人都愣住了。
几位散播谣言的同事听我这么一说，脸色瞬间僵住，表情从震惊到难堪，显然是没想到我会以这样的方式回归，彻底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他们站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愕然地看着我，完全失去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其中一个还不甘心，梗着脖子，小声嘟囔道：“顾梦，你也不过是仗着自己有点钱，买下来又怎么样……！”
我冷笑一声，淡淡地说：“买下来当然是不一样，我可以选择谁留下来。”
我视线扫过他们几人，语气轻描淡写中却带着压迫感：“放心，我不傻。给你们指着鼻子骂完还指望留下来拿工资？这里可不欢迎你们。”
他们脸上最后一丝强撑的底气也瞬间崩塌，嘴唇哆嗦着，不知所措地低下了头。
旁边的同事们看着这一幕，有人忍不住暗暗窃笑，还有人低声对视点头，显然对这样的结局满意不已。
我微微一笑，摆摆手道：“我给你们点面子，自己走人吧，别等我叫保安送你们出去。”
几个人脸色铁青，最终一言不发，灰溜溜地收拾起东西，垂头丧气地走出了公司。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转向剩下的员工，平静地说道：“在座的各位，从今天起，公司重新开始。我会根据大家的实际表现进行考核，做事踏实、能力突出的，我自然会提拔重用。”
我叫了几名平日里认真做事的同事名字，宣布提拔他们上任新部门的负责人。
大家惊喜地相视而笑，有人忍不住轻声道谢，会议室里一下子多了几分激动的氛围。
办完了所有手续，我走出公司，来到停车场，准备离开。
刚打开车门，就在路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沈薇薇。
她站在街角，不安地张望着，神色憔悴，时不时敲开一家店的门，低声询问着什么。
那股曾经的傲气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几分慌张和疲惫。
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勾起，心中没有丝毫怜悯。
她曾经的嚣张与嘲讽历历在目，而现在，她不过是为自己种下的恶果承担后果罢了。
没有再多看一眼，我坐进车内，轻轻发动引擎。
车窗外，沈薇薇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在后视镜里。
我踩下油门，扬长而去，留下一切过去在身后，驶向崭新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