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尚茹阿茹的其他类型小说《爱是囚笼尚茹阿茹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阿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4.台下的人震惊地看着我们,完全没想到有这么重量级的新闻在此出现。记者连忙握住话筒进行采访,尚茹愤恨地瞪着我,拽着我的手腕将我拖到洗手间,恶狠狠地质问,“李岑帆!你非要我在所有人面前下不来台是吧?!现在你当着大家面因为这点事情提出离婚,知不知道公司的股价会暴跌的!”我一想到就是这双手,方才小心翼翼的牵着顾淮的手,生怕他离开这个身边,就感觉一阵恶心。挣脱开她之后,我冷冰冰地看着她的小腹,“尚茹,你认为你做得事情难道不足以让我提出离婚吗?”尚茹脸色一变,抚着自己的肚子深深顺了口气,对着我态度缓和了一点,“阿帆,孩子的事情是逼不得已,我和阿淮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也没发生过,只不过做了个试管而已。”“你当初不是说,只要是我爱的孩子,你就一定会好...
《爱是囚笼尚茹阿茹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4.
台下的人震惊地看着我们,完全没想到有这么重量级的新闻在此出现。
记者连忙握住话筒进行采访,尚茹愤恨地瞪着我,拽着我的手腕将我拖到洗手间,恶狠狠地质问,
“李岑帆!你非要我在所有人面前下不来台是吧?!现在你当着大家面因为这点事情提出离婚,知不知道公司的股价会暴跌的!”
我一想到就是这双手,方才小心翼翼的牵着顾淮的手,生怕他离开这个身边,就感觉一阵恶心。
挣脱开她之后,我冷冰冰地看着她的小腹,
“尚茹,你认为你做得事情难道不足以让我提出离婚吗?”
尚茹脸色一变,抚着自己的肚子深深顺了口气,对着我态度缓和了一点,
“阿帆,孩子的事情是逼不得已,我和阿淮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也没发生过,只不过做了个试管而已。”
“你当初不是说,只要是我爱的孩子,你就一定会好好呵护吗?这个孩子是我做了六次试管才得到的,你心疼心疼我对它的付出好吗?“
尚茹一连串理直气壮的质问,让我沉默。
我完全没想到,她现在已经能有将黑说成白的本事了。
我冷着脸和她拉开距离,离她两步远,讥讽地说,
“你还记得你跟我说的什么吗?说你怕疼,你不想说孩子,可是现在呢,只是顾淮对你提出请求,你立马和他一起去做了试管,还做了整整六次。”
“尚茹,我想不通你哪里来的脸面还能站在我面前理直气壮的?多余难听的话我不想再说,尽快签字离婚吧。”
我撤开步子大步离开。
尚茹小跑着追了上来,一把搂住我的肩,啼哭着说,
“阿帆你别走!你跟我回去跟记者解释清楚,我让他们登记阿淮只是想让他父母安心而已,真的没有其他任何意义!”
我冷漠地抽开她的手,
“我不管你们什么关系、什么目的,既然做了就必须承担应有的代价。”
这次我走得很快,尚茹在身后不停呼唤着我的名字追赶我。
在听见咚一大声人摔倒在地的声音,我脚步微顿。
全场宾客沸腾起来,有人在大声呼救叫救护车,呼喊着流了很多血。
我心起起伏伏在跳动,最后一次头也没回离开了会场。
其实我真的不明白,尚茹那么瞧不上我,为什么会死缠烂打不离婚。
或许只是因为,离婚是我主动提出伤害到了她的自尊,她没办法接受一个自己的瞧不上的人把她甩了,所以迟迟不同意。
但是经过聚会上这么一闹,我没留任何情面给尚茹。
外公对我也有些埋怨,他让尚茹签了字,办手续全是她助理代劳。
她助理告诉我,
“李哥,你真的不去看看尚总吗?她那次在聚会为了追着你出来,流产了......其实我能感受到尚总是爱您的。”
我听完她的话,忍不住自嘲,
“大家都觉得她在我身边是受苦,也只有你是这样觉得了。”
助理反驳说,“不是的,我能感受出来尚总她是在乎您的,她知道您为了她放弃出国深造的机会愧疚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说那些什么骂您蠢的话,其实也只是希望您能别那么总是呆在家里,可以出去创造自己的事业。”
我嗤笑了一声,轻飘飘地说,“那她还真是用心良苦。”
我为了她抛弃自己原本的更好的生活,到头来却成了她用来打压我的工具。
最后却告诉我,这一切只是因为我好。
这么荒谬可笑的理由,谁会相信。
带刺的话又有谁会听得进去?
不再多言,我收拾好了所有东西。
出了宴席之后,我将身份证和所有联系方式通通注销,连夜改签去了新西兰。
看着逐渐升到半空中的窗外,我扔掉所有的过去。
王铨在新西兰已经为我办好的移民和签证,从此以后,国内再也不会有李岑帆这个人。
5.
到达新西兰后,王铨在机场等待我,看得出我心事沉沉拍了拍我的肩膀,
“以后你在这边定居下来,就别再想以前的事情了,一切都会重新开始的。”
我笑了笑,跟他聊起了这些年分别之后的生活。
王铨从一个毛头小子在新西兰已经混到主管的位置了,我跟他表示了祝福。
又在心中暗暗遗憾,如果当初没有为了尚茹选择留在国内,或许我也会过得很好。
而不是在一方厨房整日围着锅铲打转,最后还惹人嫌弃。
来之前,我就把名下所有的资产转给了王铨,让他在这边帮我订购一个过得去的房子。
他做事也让人很放心,给我买了一栋带着小院子的房子。
之后,我去了王铨公司面试,虽然当初的专业知识荒废了十年,但是捡起来也还算容易。
他的上司也对我很满意,让我一周后直接来上班。
有房子也有了工作,我算是在新西兰这边安定下来了。
新公司的领导是个华裔男人,对我毫不吝啬的赞赏,
“阿帆,你真的让我很意外,你用了半个月就时间就把我们一个月都没商议出来解决的难题给完成了。”
我摇了摇头,谦虚道,“林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林总拍了拍我的肩膀,欣慰地说,“我记得你是刚从中国移民过来的吧?要不然后天,你跟我去出个差吧,正好那边有一个合作需要我亲自去谈,整个公司会说中文的就只有你和王铨两人。”
我明白王铨一走,手上有很多事情就无法开展,于是答应了下来。
秘书帮我和林总定好了机票,很快,我们飞回国了。
林总定好了一家高档的茶庄,为了合作对象到这里来谈事情。
我在茶庄里坐着,正在翻阅着这次合作的条款与项目明细。
没一会,听到外面传来哒哒哒的高跟鞋声音,一个熟悉的女声传到我的耳边,
“您好林总,我是尚茹。”
掀起眼皮那个瞬间,我看到了尚茹惊诧又欣喜若狂的表情,她震惊的盯着我,几乎就要结巴说不出一句话来,
“阿帆......”
一开口,眼泪啪嗒就落了下来,她几乎是立即朝我这边跑了过来,双臂一张从我的后背紧紧将我圈住,声音沙哑着哭诉,
“阿帆,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想你吗?”
我能感受到她抱着我时,瘦到有些硌人,揽在我腰间的手也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林总的视线在我们两人身上回来打转,挂着分不失礼的笑容问,“你们认识?”
我不费吹灰之力挣开了尚茹的束缚,跟她离得远远的,礼貌又疏离的说,
“尚总,您可能认错人了。”
又对向林总摇头,“我并不认识尚总。”
尚茹猛地摇头,眼泪就没停过,抿着唇一遍遍在说,“不是的,阿帆......”
林总看出事状况不太对,夹在我们中间又朝我看了一眼,犹豫了两秒钟后挡在我面前说,
“尚总,您应该是认错人了,小帆是新西兰长大的华裔,这还是他第一次出国呢,你们怎么可能会认识呢?”
我抿着唇没说话,看着林总站在前面帮我说话,悬着的心落了点下来。
尚茹盯着我几次要说话,但直接被林总打断,
“尚总,咱们还是先谈合作的事情吧,之后时间还很赶,我们还得回新西兰处理其他事情。”
尚茹眼神中透露着浓浓的怅然,点了点头恢复了平日里那副严肃认真的模样。
只是谈话间,她的眼神一直有意无意的瞄在我的身上。
我实在受不了那样探究又充斥着浓浓受伤的眼神,找了个借口去了茶庄外吹了吹风。
没一会,尚茹也跟了出来,她胳膊微微摆动,好像很想朝我这边伸来双手,但看到我的冷眼之后,克制住了。
“你叫什么名字?李岑帆?别告诉我那么巧,我也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名字和声音长相如此相似了两个人。”
我掏出自己的身份证递到她面前给她,让她一看究竟。
不过其实也根本看不出来什么,因为身份证上的名字已经更改过了,叫做李帆。
尚茹指腹在身份证上不断摩擦着,忽然她朝我扑过来,钻到我的怀中紧紧搂着我,
“不!我不相信,你的长相、声音,还有拥抱你的提问,你瞳孔的颜色,刚才喝茶时暴露的动作,每一件都在证实,你就是阿帆!”
她说得很笃定,就像是已经找到确切证据逮捕犯人的警察那么坚定,不容置疑。
我没说话,淡定的推开她。
沉默了半晌也没有给出一定确定的回答,只是说,
“尚总,其实是与不是,也不太重要,你认为就算是,又能如何。”
6.
尚茹抹了把眼泪,欣喜若狂地看着我,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阿帆!跟我回家吧阿帆,孩子已经没了,从此以后我们之间的隔阂也不会在存在了。”
“我已经跟顾淮一家人闹翻了,孩子流产之后,他们来骂了我一通,我从没想到这家人竟然这么不要脸!我现在才发现,只有你是真心实意对我好的。”
我没有以李岑帆的身份对她进行回答,毕竟那已经是过去的自己了。
只是冷冷地和她拉开距离,冷眼看着她深情十足的动作,
“尚总,你和我说这些话毫无意义,毕竟我不是他,也不会为了你的这些话而动容。”
尚茹还在说话的唇忽然顿住,张了几次又合上。
不知道那是今天的第几次,我又看在她脸上看到那抹黯然神伤的意味。
她的脸苍白得像一个一推就倒的瓷娃娃,事实上也真的是这样。
我只是撤开脚步朝茶坊里去,尚茹几步追上前来,但是还没到我跟前,整个人晕了过去。
她的助理连忙出来,叫司机把她送到医院去,就在临走之际,助理深深看了我一眼。
林总有些茫然疑惑地问我,“发生什么了?”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尚总突然就晕倒了。”
林总考虑了一下,对我说,
“那我必须得去医院看看尚总,你就别去了,我看尚总看到你情绪就比较激动,先去逛逛吧,等要回去的时候我再通知你。”
我答应下来,说实话,我也并不想去医院再继续和尚茹待在一起。
随便找了个酒店住了下来,林总去看了尚茹三天的时间,顺便也把合作的事情谈成了。
打电话来告诉我,让我把票定好可以回去了。
我们一同去到机场,登机时我接到了尚茹助理的电话,她声音怯懦小声切切地在说,
“您是李岑帆先生吗?尚总病得很厉害,她这段日子为了找您的消息不吃不喝,身体都快拖垮了,你来医院看看她吧!”
我听到她说完之后,还有一道很急切的女声在说,
“你跟他说,我一直在喊他的名字!”
助理又复述了她的话。
一猜就知道,这是尚茹担忧我不接她的电话,故意让她助理打来了。
我什么也没说,把这通无意义的电话挂断了。
上了飞机,林总试探性的问我,
“前段时间听说这个尚总没日没夜的在找一个男人的消息,那个男人是你吧?”
我沉默着没有回答,像林总这样的人精,早在茶庄的时候就应该看出了蹊跷了。
他淡淡地说,
“你放心,作为你的上司,我也有权利保护你的隐私,我不会对别人提起,也不会像尚总袒露一个字。”
“谢谢你,林总,但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
我没有正面回复,林总见状,也没有多问,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抓好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7.
回到新西兰,我再次全身心投入到工作当中。
只是这样的平淡也并没有维持很长一段时间,我又见到了尚茹,而且还是她蛮横不讲理的闯入了我家。
尚茹搬了很多从前国内那间房子的东西过来,塞到了我的院子里。
她好像毫不在乎我的冷眼与拒绝,完全就是照着自己的心情在行事。
看到我来还对着我招招手,
“你回来啦?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这个地方来的,诺,这是你没带走的东西,我给你带回来了!
“我想好了,你不想回国想住在这里也没关系,那我就搬过来新西兰陪你,这样我们也可以永远不分开,阿帆,我知道过去你为我付出得很多,那么从今天开始,我就为你做点什么吧!”
我冷冰冰地看着地上那些,当初我们结婚时用的物品。
有尚茹买的小贴纸,还有挂在床前的饰品,包括从恋爱开始每一枚她做的戒指。
尚茹拿起戒指,跟我说,
“看,其实这些我都还留着的,当初为了它们可耗费了我不少功夫,我可舍不得扔掉。”
我没答应话,看着那些戒指只觉得无比讽刺。
当初给我的,后来不是也同样给了顾淮了么?
“尚总,麻烦你把这堆垃圾搬走,否则我会请清洁工来进行清理。”
尚茹眼中闪过一抹诧异,看着地上的东西,声音闷闷地,
“阿帆,你怎么能说它们是垃圾呢,这是我们当初相爱过的痕迹啊,难道你全都忘了吗?这是我们的十年!”
我淡漠地扫了眼地上的东西,讥笑出了声,
“是啊,十年也就留下这堆东西了,一地鸡毛。”
尚茹脸上满满的都是受伤,吸了吸鼻涕,说
“阿帆,我不求你一定要答应我,只要你个我一个机会就好,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
“别再自找没趣了。”我打开了家门砰的一声和她隔绝而开。
我本以为在经受过我的冷眼相对之后,尚茹应该消停一点,或者气馁回国去。
只是我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在新西兰住了下来。
她每天会跑到我家里门口来给我打扫院子的杂草,还会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送到我家里门口。
每一样都会写上一张纸条。
我知道她做这些,只是为了见我一面而已。
她这些招式和她从前追我,一模一样。
只是这次,我不再感到动心,而觉得厌烦。
我一想到她会用这样的招式对待所有人,我就觉得恶心无比,甚至开始恶心当初那个因为她这些廉价追求而动心的自己。
她一坚持就是两个月的时间,王铨去过她那里闹过好几次。
都被她厚颜无耻地说,是不是阿帆让你来看看我现在怎么样的,告诉他我很好!
除此之外,我还会收到接二连三的陌生电话发来的道歉信息。
还在电话那头对我好言相劝,让我回到尚茹身边。
我知道那都是尚茹的朋友,不过我实在搞不懂她,现在做的这些,又能挽留住什么呢。
迫不得已,我给尚茹的外公打去了电话,恳求他让尚茹回家。
外公在那头叹了几口气,
“小帆,其实阿茹来新西兰,我是支持的,我见到她没有你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我也心疼。但是现在我在想,可能我这个老头子也做错了吧,其实你们根本不合适,当初无数次吵架,我就不该倒插一脚,害得你们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对他的话,我只有沉默。
之后,尚茹又最后一次来了我家门口等着,等待她的还有身后一众保镖和直升飞机。
她看着我满眼的不舍,我竟然从她身上看到了悲凉。
她对着我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挥手告别,
“阿帆,我得回家了,外公也不许我再打扰你了,其实当初我带来那些东西里面,有尚家的股份还有房产,也算是这些年对你的补偿吧。”
“以后,我们可能再也不会再见了。”
我依旧沉默,重重关上了门,听到直升飞机起飞震耳欲聋的响声。
我打开门向天空望去,只觉得今天太阳有些炙热,照得我竟然有些睁不开眼睛。
而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结扎手术前,为我主刀的医生接到一通电话,是他对象的第六次试管成功了。
我向他道喜,结果手术结束后,竟无意发现和他做试管的那个人是我的老婆。
可尚茹说自己不想要孩子,才打发我来做结扎手术。
我攥紧拳头,红着眼眶给她打去电话。
尚茹歉疚地对我说,
“老公,阿淮父母老了,最期盼他能有个孩子,我是他唯一认识的女性朋友,没办法置之不理。”
掐断电话后,我平静地出院拟了份离婚协议书。
.
回到家发现到处都摆满了婴儿用品,尚茹她笑容甜蜜,整个人如沐春风。
正在电脑上一边查资料,一边打着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声传来,
“阿茹,等孩子生下来之后还是叫我爸爸好不好?”
尚茹回答得特别干脆,
“当然啦!他白捡了个孩子高兴还来不及呢。”
“况且本来我就想要个孩子,只是不想跟他有孩子而已,我怕他的基因影响孩子智商。”
我怔怔地听完他们的对话,人僵住了几秒钟。
原来尚茹一直都是瞧不上我的,所谓丁克不愿意不生孩子,也不过只是嫌弃我的借口而已。
我冷着脸咚的一声砸上了门,打断了他们的甜蜜通话。
尚茹面色不悦抬眼扫了我一眼,完全不担忧我是不是听到了她们的对话,阴沉着脸吼,
“发什么脾气,还砸门,不知道我怀孕了吗?”
我讥笑了声,冷眼盯着她,反问,
“孩子是我的吗?”
她脸上有一抹心虚闪过,神色古怪地盯着我。
隔一会,凑过来我身边用我的手抚上她的肚子笑得温婉,
“好啦老公,当初你不是还说,想等我们岁数大点去领养一个小孩嘛?”
“我已经怀上孩子了,以后就不用去领养了,难道你不高兴嘛?”
我厌恶地将手抽开,从她的讨好语气中只感觉出来浓浓的恶心。
给她和她心爱的白月光养孩子,还应该爱屋及乌、感激涕零地养?
我冷冷地说,
“尚茹,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去把孩子打掉,我还能不计前嫌跟你过下去,如果你执意要这个孩子,那我们就没有以后了。”
尚茹唰一下脸色阴沉了下来,拽着我的手也松了开,冲着我大呼小唤嘶吼,
“李岑帆,你别给脸不要脸!就你那基因能生出什么样的孩子?”
“阿淮的基因你还嫌弃上了,人家是国外硕士毕业的,你看看你!”
她喘着大气抬起手指着我的鼻尖,脸上是浓浓地嫌恶。
我静静看着她,脑海中全是十年前刚认识她的模样,和现在就好像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尚茹顺了口气,抚着肚子小心翼翼地在沙发上坐下,颐指气使地对我说,
“现在我怀孕了,不能动怒,你少惹我。去做道蟹炒年糕出来,还有你最擅长的糯米鸡,我待会给阿淮送去去。”
我看着厨房里已经买好了螃蟹,忽然冷笑出了声。
和尚茹结婚之后,她几乎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我毫无怨言给她做了快十年的饭。
而她现在持宠而娇,不仅让我给她情人做饭,还让我帮她情人养孩子。
我将文件袋往桌上一甩,摆着脸放话,
“尚茹,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主动不要的。离婚协议书在里面,签完字我们离婚吧。”
“你什么意思?!就因为我帮阿淮生了孩子,你就要跟我离婚?李岑帆你疯了吧!字我不签,离婚也轮不到你来提!自己好好在家反省吧!”
尚茹怒气满满朝我摔来一个抱枕,匆匆砸门而去。
她没看到,抱枕落下砸中了电视机下的相框。
陈旧泛黄的相框朝地上落下,碎得七分八落,刺花了照片,已经再也修复不了了。
那是我们刚在一起时,拍的第一张照片,也是唯一一张。
2.
尚茹一夜未归,我没有再和以前一样接二连三打去电话,让她回家。
早在半个小时,我就看到出现在顾淮朋友圈中,她窝在顾淮颈窝睡着了的侧颜。
文案很简单明了。
[一家三口。]
许多尚茹的好姐妹在下面清一色的祝福评论,
[这么快试管就成功了?恭喜恭喜!]
[我们小茹这么高的智商和颜值就是该跟你配才是!]
[小茹为了你在一个不爱的人身边苦熬了这么久,终于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恭喜你们了!]
我忍不住讥笑了声,原来尚茹和顾淮做试管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我被瞒着。
翻阅着顾淮的朋友圈,自从两年前起,尚茹的身影就频繁出现在了他的朋友圈之内。
最开始只是两个人一起散步,慢慢地变成牵手去旅游。
后来他们带了上情侣对戒,照片也从户外变到了床上。
至此,已经是一家三口了。
看着那些令人心痛又厌恶的照片,几曾何时,我和尚茹也有这么恩爱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们还是大学,尚茹主动追求的我。
她为我抄作业、送早饭。
她住在校外,知道我不喜欢吃食堂的工业速食,会定个闹钟凌晨六点起来做早饭。
然后拎着饭盒每天雷打不动在八点之前出现在我的宿舍楼下。
当时她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花心,却整整追了我两年时间。
在一起之后,她身边的朋友都觉得我这个人太无趣,不喜欢跟她们一起鬼混。
一度觉得尚茹对我只是新鲜感,肯定在一起不了多久。
但事实并不像她们所想,我和尚茹恋爱了五年。
尚茹是个完美情人,会记住每个大大小小的纪念日。
给我送上一个惊喜还有礼物。
每年她都会亲手做一对戒指,在上面刻下我们的名字。
结婚后的第八年,尚茹依旧待我如初。
直到第九年,顾淮突然回国,她知道以后欣喜若狂告诉我,她们以前各种暗戳戳的美好回忆。
说好的一起去旅行,将我扔在机场等了她整整八个小时。
打通电话的时候,她冷冰冰地说,行程取消了,她要陪顾淮。
她甚至都懒得瞒着我,一次次放我的鸽子去和顾淮见面。
渐渐的,我发现她手上的戒指已经换了款式,不再是我们的婚戒了。
她手上那枚戒指歪歪扭扭,和当初送过我的每一枚自己做的很像。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她把对我的招式,又在顾淮身上展现了一遍,她们换上了她做的情侣对戒。
而如今当初的付出也成了她用来攻击我的一把利刃。
那些对我的好也不复存在,全部给了顾淮。
3.
一夜无眠,醒来后我给远在新西兰工作的朋友王铨打了个电话。
“你那边还招人吗?我想换个城市生活了。”
早在很久之前,他所在的公司就向我发出过邀请。
但是我舍不得和尚茹分开太久,便婉拒了。
现在看来,为别人放弃自己原本的人生,真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王铨猛拍大腿,激动洋溢出屏幕,
“招啊!就招你这种技术人才!你要过来我直接帮你内推搞定!”
我答应了下来,挂断电话之后订了一张去新西兰的机票。
简单收拾了东西,我准备离开之际家门被敲响了。
是尚茹的助理,她脸上挂着一份礼貌的微笑,
“李先生,尚总让我带您去参加聚会,她要在聚会上宣布孩子财产的继承权。”
她将手上的衣服口袋交付给我,我不想为难她,刚想要拒绝,她却说,
“尚总说,外公念叨着必须见到您之后才开席,请您不要拒绝。”
我想起尚茹外公的模样。
那是个十分有意思又偏袒我的老头,这些年外公在我们身上操了不少心,也对我非常好。
老人家年纪大了固执,要是我不过去肯定筷子都不会动的。
和尚茹的事情也确实跟长辈作个收尾。
我换上助理带来的西装,跟她去了聚会现场。
刚进会场,一群推杯换盏的人齐刷刷朝我这边投来打量和同情的目光。
我撇着眉往里走,却撞见了和我穿着同款西装,站在尚茹身侧的顾淮。
顾淮看见我来,挑衅地朝我挑眉,将尚茹拉到怀中亲吻着她的额头,
“阿茹,你让我来当你的男伴,岑帆回去跟你闹脾气怎么办?”
尚茹踮起脚尖回了他一个吻,笑得温婉大方,嘴里却全是轻蔑不屑,
“他生不生气又怎样?还敢跟我离婚不成,我就不相信,他离了我还有谁能养他一个蠢货十年!”
在那些同情可怜的目光下,我看着和顾淮同款的西装,从未有过这么难堪屈辱的一刻。
强撑着心情,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忽视那些眼神,我朝外公走去。
他见了我很是激动,握着我的说,
“小帆!你和小茹终于有孩子了,外公就期盼着你们的孩子出生,然后把尚家的财产给我曾孙继承!”
原来外公根本不知道,孩子是尚茹和顾淮的,并非我的。
想来也是,外公曾经说过,只有我和她的孩子才配得到继承权。
我淡淡瞥了一眼在顾淮怀中的尚茹,不忍心对着老人家戳破她的谎言。
宴席前记者们蜂拥而至,是尚茹为了宣布怀中的孩子请来的。
外公看着尚茹和顾淮手挽着手上台,接受记者的采访,震怒,
“这个混账!把他带上去干什么?!”
他连忙叫停采访,把我领上了台去。
尚茹厌恶地瞥我一眼,连忙和我撤开了两步的距离,对着外公说,
“外公,李岑帆哪里撑的起这种场面!这里只要阿淮一个人充当我老公的身份就行了,不需要他!”
原来让我来参加这场聚会,不过是害怕顾淮被人非议,让我穿着同款西装过来承担别人的奚落和笑话。
我不过只是她和顾淮恩爱的挡箭牌而已。
顾淮看向我眼里都是奚落,拽着尚茹的衣角佯装劝说,
“别说了小茹,都是我的问题,是我霸占了岑帆的位置,还是让我下去吧!”
尚茹立马拽着他,满眼的柔情,拉着他在站在她身边说,
“你是孩子的父亲,你不能下去!那就让他站在旁边吧,反正后期修了就是!”
外公听出了不对劲,在我和尚茹之间扫了一眼,果断站在我身边对她吼,
“尚茹,我可告诉你!孩子如果不是你和小帆的,不光是这个孩子,就连你也休想得到尚家的财产一分!”
尚茹无所谓的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我冲外公笑笑,让他先下台去,记者开始采访。
尚茹笑容得体,揽住顾淮的手臂,问题回答的游刃有余。
而僵硬地站在一旁的我,就好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只会挂着份假意的微笑。
记者忽然提问,
“尚总,你身边站在两个男人,谁才是您的丈夫?”
面对记者的提问,尚茹还没答话,顾淮就先抢着对记者说,
“当然我是了,你们见过那个丈夫会像个挂件一样站在一旁的?”
说完话,他朝我转头而来轻蔑又高傲的睨我一眼,那眼神中包含了所有尚茹对他的偏爱。
而我只是一个合理出现,被迫强加在他们之中的挡箭牌。
我静静的站着,看着尚茹微微朝我这边侧过来脸,打量着我。
两秒钟犹豫之后,她收紧挽着顾淮的手,
“麻烦你们登报的时候特地标注一下,孩子的生父是顾淮,其他多余的人不需要写进来。”
攥紧的拳头松开,没想到尚茹竟然为了给顾淮一个所谓的名分能做到这个地步。
她野心勃勃、耗尽心血为把尚家企业扶持到今天人人敬仰的局面。
可为了给顾淮一个生父的名分,她连尚家的财产都不要了,
外公听到之后脸气得涨红,颤颤巍巍上台甩了她一巴掌怒斥,
“你一个混账!好好说话!好好的小帆的孩子怎么变成顾淮的了!”
尚茹脸上并未出现任何愧疚,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我。
在明知外公震怒的情况下,依旧为顾淮说话,
“外公,这个孩子确实是我和阿淮的孩子!李岑帆只是有个抚养权而已,他又蠢又没本事,和他这样的人生出来的孩子会是什么样我不敢想象!”
外公杵着拐杖,气得唇都在打颤。
我默默走到他身边,扶稳了他,对着他轻声安抚,
“外公,别气了,这些事情我都知道,我也确实不介意,因为我已经决定和尚茹离婚了。”
“今天来就是为了给您做个道别,从此之后,我和尚茹不会再有半点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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