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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24-11-26
4.
台下的人震惊地看着我们,完全没想到有这么重量级的新闻在此出现。
记者连忙握住话筒进行采访,尚茹愤恨地瞪着我,拽着我的手腕将我拖到洗手间,恶狠狠地质问,
“李岑帆!你非要我在所有人面前下不来台是吧?!现在你当着大家面因为这点事情提出离婚,知不知道公司的股价会暴跌的!”
我一想到就是这双手,方才小心翼翼的牵着顾淮的手,生怕他离开这个身边,就感觉一阵恶心。
挣脱开她之后,我冷冰冰地看着她的小腹,
“尚茹,你认为你做得事情难道不足以让我提出离婚吗?”
尚茹脸色一变,抚着自己的肚子深深顺了口气,对着我态度缓和了一点,
“阿帆,孩子的事情是逼不得已,我和阿淮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也没发生过,只不过做了个试管而已。”
“你当初不是说,只要是我爱的孩子,你就一定会好好呵护吗?这个孩子是我做了六次试管才得到的,你心疼心疼我对它的付出好吗?“
尚茹一连串理直气壮的质问,让我沉默。
我完全没想到,她现在已经能有将黑说成白的本事了。
我冷着脸和她拉开距离,离她两步远,讥讽地说,
“你还记得你跟我说的什么吗?说你怕疼,你不想说孩子,可是现在呢,只是顾淮对你提出请求,你立马和他一起去做了试管,还做了整整六次。”
“尚茹,我想不通你哪里来的脸面还能站在我面前理直气壮的?多余难听的话我不想再说,尽快签字离婚吧。”
我撤开步子大步离开。
尚茹小跑着追了上来,一把搂住我的肩,啼哭着说,
“阿帆你别走!你跟我回去跟记者解释清楚,我让他们登记阿淮只是想让他父母安心而已,真的没有其他任何意义!”
我冷漠地抽开她的手,
“我不管你们什么关系、什么目的,既然做了就必须承担应有的代价。”
这次我走得很快,尚茹在身后不停呼唤着我的名字追赶我。
在听见咚一大声人摔倒在地的声音,我脚步微顿。
全场宾客沸腾起来,有人在大声呼救叫救护车,呼喊着流了很多血。
我心起起伏伏在跳动,最后一次头也没回离开了会场。
其实我真的不明白,尚茹那么瞧不上我,为什么会死缠烂打不离婚。
或许只是因为,离婚是我主动提出伤害到了她的自尊,她没办法接受一个自己的瞧不上的人把她甩了,所以迟迟不同意。
但是经过聚会上这么一闹,我没留任何情面给尚茹。
外公对我也有些埋怨,他让尚茹签了字,办手续全是她助理代劳。
她助理告诉我,
“李哥,你真的不去看看尚总吗?她那次在聚会为了追着你出来,流产了......其实我能感受到尚总是爱您的。”
我听完她的话,忍不住自嘲,
“大家都觉得她在我身边是受苦,也只有你是这样觉得了。”
助理反驳说,“不是的,我能感受出来尚总她是在乎您的,她知道您为了她放弃出国深造的机会愧疚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说那些什么骂您蠢的话,其实也只是希望您能别那么总是呆在家里,可以出去创造自己的事业。”
我嗤笑了一声,轻飘飘地说,“那她还真是用心良苦。”
我为了她抛弃自己原本的更好的生活,到头来却成了她用来打压我的工具。
最后却告诉我,这一切只是因为我好。
这么荒谬可笑的理由,谁会相信。
带刺的话又有谁会听得进去?
不再多言,我收拾好了所有东西。
出了宴席之后,我将身份证和所有联系方式通通注销,连夜改签去了新西兰。
看着逐渐升到半空中的窗外,我扔掉所有的过去。
王铨在新西兰已经为我办好的移民和签证,从此以后,国内再也不会有李岑帆这个人。
5.
到达新西兰后,王铨在机场等待我,看得出我心事沉沉拍了拍我的肩膀,
“以后你在这边定居下来,就别再想以前的事情了,一切都会重新开始的。”
我笑了笑,跟他聊起了这些年分别之后的生活。
王铨从一个毛头小子在新西兰已经混到主管的位置了,我跟他表示了祝福。
又在心中暗暗遗憾,如果当初没有为了尚茹选择留在国内,或许我也会过得很好。
而不是在一方厨房整日围着锅铲打转,最后还惹人嫌弃。
来之前,我就把名下所有的资产转给了王铨,让他在这边帮我订购一个过得去的房子。
他做事也让人很放心,给我买了一栋带着小院子的房子。
之后,我去了王铨公司面试,虽然当初的专业知识荒废了十年,但是捡起来也还算容易。
他的上司也对我很满意,让我一周后直接来上班。
有房子也有了工作,我算是在新西兰这边安定下来了。
新公司的领导是个华裔男人,对我毫不吝啬的赞赏,
“阿帆,你真的让我很意外,你用了半个月就时间就把我们一个月都没商议出来解决的难题给完成了。”
我摇了摇头,谦虚道,“林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林总拍了拍我的肩膀,欣慰地说,“我记得你是刚从中国移民过来的吧?要不然后天,你跟我去出个差吧,正好那边有一个合作需要我亲自去谈,整个公司会说中文的就只有你和王铨两人。”
我明白王铨一走,手上有很多事情就无法开展,于是答应了下来。
秘书帮我和林总定好了机票,很快,我们飞回国了。
林总定好了一家高档的茶庄,为了合作对象到这里来谈事情。
我在茶庄里坐着,正在翻阅着这次合作的条款与项目明细。
没一会,听到外面传来哒哒哒的高跟鞋声音,一个熟悉的女声传到我的耳边,
“您好林总,我是尚茹。”
掀起眼皮那个瞬间,我看到了尚茹惊诧又欣喜若狂的表情,她震惊的盯着我,几乎就要结巴说不出一句话来,
“阿帆......”
一开口,眼泪啪嗒就落了下来,她几乎是立即朝我这边跑了过来,双臂一张从我的后背紧紧将我圈住,声音沙哑着哭诉,
“阿帆,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想你吗?”
我能感受到她抱着我时,瘦到有些硌人,揽在我腰间的手也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林总的视线在我们两人身上回来打转,挂着分不失礼的笑容问,“你们认识?”
我不费吹灰之力挣开了尚茹的束缚,跟她离得远远的,礼貌又疏离的说,
“尚总,您可能认错人了。”
又对向林总摇头,“我并不认识尚总。”
尚茹猛地摇头,眼泪就没停过,抿着唇一遍遍在说,“不是的,阿帆......”
林总看出事状况不太对,夹在我们中间又朝我看了一眼,犹豫了两秒钟后挡在我面前说,
“尚总,您应该是认错人了,小帆是新西兰长大的华裔,这还是他第一次出国呢,你们怎么可能会认识呢?”
我抿着唇没说话,看着林总站在前面帮我说话,悬着的心落了点下来。
尚茹盯着我几次要说话,但直接被林总打断,
“尚总,咱们还是先谈合作的事情吧,之后时间还很赶,我们还得回新西兰处理其他事情。”
尚茹眼神中透露着浓浓的怅然,点了点头恢复了平日里那副严肃认真的模样。
只是谈话间,她的眼神一直有意无意的瞄在我的身上。
我实在受不了那样探究又充斥着浓浓受伤的眼神,找了个借口去了茶庄外吹了吹风。
没一会,尚茹也跟了出来,她胳膊微微摆动,好像很想朝我这边伸来双手,但看到我的冷眼之后,克制住了。
“你叫什么名字?李岑帆?别告诉我那么巧,我也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名字和声音长相如此相似了两个人。”
我掏出自己的身份证递到她面前给她,让她一看究竟。
不过其实也根本看不出来什么,因为身份证上的名字已经更改过了,叫做李帆。
尚茹指腹在身份证上不断摩擦着,忽然她朝我扑过来,钻到我的怀中紧紧搂着我,
“不!我不相信,你的长相、声音,还有拥抱你的提问,你瞳孔的颜色,刚才喝茶时暴露的动作,每一件都在证实,你就是阿帆!”
她说得很笃定,就像是已经找到确切证据逮捕犯人的警察那么坚定,不容置疑。
我没说话,淡定的推开她。
沉默了半晌也没有给出一定确定的回答,只是说,
“尚总,其实是与不是,也不太重要,你认为就算是,又能如何。”
6.
尚茹抹了把眼泪,欣喜若狂地看着我,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阿帆!跟我回家吧阿帆,孩子已经没了,从此以后我们之间的隔阂也不会在存在了。”
“我已经跟顾淮一家人闹翻了,孩子流产之后,他们来骂了我一通,我从没想到这家人竟然这么不要脸!我现在才发现,只有你是真心实意对我好的。”
我没有以李岑帆的身份对她进行回答,毕竟那已经是过去的自己了。
只是冷冷地和她拉开距离,冷眼看着她深情十足的动作,
“尚总,你和我说这些话毫无意义,毕竟我不是他,也不会为了你的这些话而动容。”
尚茹还在说话的唇忽然顿住,张了几次又合上。
不知道那是今天的第几次,我又看在她脸上看到那抹黯然神伤的意味。
她的脸苍白得像一个一推就倒的瓷娃娃,事实上也真的是这样。
我只是撤开脚步朝茶坊里去,尚茹几步追上前来,但是还没到我跟前,整个人晕了过去。
她的助理连忙出来,叫司机把她送到医院去,就在临走之际,助理深深看了我一眼。
林总有些茫然疑惑地问我,“发生什么了?”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尚总突然就晕倒了。”
林总考虑了一下,对我说,
“那我必须得去医院看看尚总,你就别去了,我看尚总看到你情绪就比较激动,先去逛逛吧,等要回去的时候我再通知你。”
我答应下来,说实话,我也并不想去医院再继续和尚茹待在一起。
随便找了个酒店住了下来,林总去看了尚茹三天的时间,顺便也把合作的事情谈成了。
打电话来告诉我,让我把票定好可以回去了。
我们一同去到机场,登机时我接到了尚茹助理的电话,她声音怯懦小声切切地在说,
“您是李岑帆先生吗?尚总病得很厉害,她这段日子为了找您的消息不吃不喝,身体都快拖垮了,你来医院看看她吧!”
我听到她说完之后,还有一道很急切的女声在说,
“你跟他说,我一直在喊他的名字!”
助理又复述了她的话。
一猜就知道,这是尚茹担忧我不接她的电话,故意让她助理打来了。
我什么也没说,把这通无意义的电话挂断了。
上了飞机,林总试探性的问我,
“前段时间听说这个尚总没日没夜的在找一个男人的消息,那个男人是你吧?”
我沉默着没有回答,像林总这样的人精,早在茶庄的时候就应该看出了蹊跷了。
他淡淡地说,
“你放心,作为你的上司,我也有权利保护你的隐私,我不会对别人提起,也不会像尚总袒露一个字。”
“谢谢你,林总,但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
我没有正面回复,林总见状,也没有多问,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抓好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7.
回到新西兰,我再次全身心投入到工作当中。
只是这样的平淡也并没有维持很长一段时间,我又见到了尚茹,而且还是她蛮横不讲理的闯入了我家。
尚茹搬了很多从前国内那间房子的东西过来,塞到了我的院子里。
她好像毫不在乎我的冷眼与拒绝,完全就是照着自己的心情在行事。
看到我来还对着我招招手,
“你回来啦?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这个地方来的,诺,这是你没带走的东西,我给你带回来了!
“我想好了,你不想回国想住在这里也没关系,那我就搬过来新西兰陪你,这样我们也可以永远不分开,阿帆,我知道过去你为我付出得很多,那么从今天开始,我就为你做点什么吧!”
我冷冰冰地看着地上那些,当初我们结婚时用的物品。
有尚茹买的小贴纸,还有挂在床前的饰品,包括从恋爱开始每一枚她做的戒指。
尚茹拿起戒指,跟我说,
“看,其实这些我都还留着的,当初为了它们可耗费了我不少功夫,我可舍不得扔掉。”
我没答应话,看着那些戒指只觉得无比讽刺。
当初给我的,后来不是也同样给了顾淮了么?
“尚总,麻烦你把这堆垃圾搬走,否则我会请清洁工来进行清理。”
尚茹眼中闪过一抹诧异,看着地上的东西,声音闷闷地,
“阿帆,你怎么能说它们是垃圾呢,这是我们当初相爱过的痕迹啊,难道你全都忘了吗?这是我们的十年!”
我淡漠地扫了眼地上的东西,讥笑出了声,
“是啊,十年也就留下这堆东西了,一地鸡毛。”
尚茹脸上满满的都是受伤,吸了吸鼻涕,说
“阿帆,我不求你一定要答应我,只要你个我一个机会就好,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
“别再自找没趣了。”我打开了家门砰的一声和她隔绝而开。
我本以为在经受过我的冷眼相对之后,尚茹应该消停一点,或者气馁回国去。
只是我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在新西兰住了下来。
她每天会跑到我家里门口来给我打扫院子的杂草,还会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送到我家里门口。
每一样都会写上一张纸条。
我知道她做这些,只是为了见我一面而已。
她这些招式和她从前追我,一模一样。
只是这次,我不再感到动心,而觉得厌烦。
我一想到她会用这样的招式对待所有人,我就觉得恶心无比,甚至开始恶心当初那个因为她这些廉价追求而动心的自己。
她一坚持就是两个月的时间,王铨去过她那里闹过好几次。
都被她厚颜无耻地说,是不是阿帆让你来看看我现在怎么样的,告诉他我很好!
除此之外,我还会收到接二连三的陌生电话发来的道歉信息。
还在电话那头对我好言相劝,让我回到尚茹身边。
我知道那都是尚茹的朋友,不过我实在搞不懂她,现在做的这些,又能挽留住什么呢。
迫不得已,我给尚茹的外公打去了电话,恳求他让尚茹回家。
外公在那头叹了几口气,
“小帆,其实阿茹来新西兰,我是支持的,我见到她没有你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我也心疼。但是现在我在想,可能我这个老头子也做错了吧,其实你们根本不合适,当初无数次吵架,我就不该倒插一脚,害得你们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对他的话,我只有沉默。
之后,尚茹又最后一次来了我家门口等着,等待她的还有身后一众保镖和直升飞机。
她看着我满眼的不舍,我竟然从她身上看到了悲凉。
她对着我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挥手告别,
“阿帆,我得回家了,外公也不许我再打扰你了,其实当初我带来那些东西里面,有尚家的股份还有房产,也算是这些年对你的补偿吧。”
“以后,我们可能再也不会再见了。”
我依旧沉默,重重关上了门,听到直升飞机起飞震耳欲聋的响声。
我打开门向天空望去,只觉得今天太阳有些炙热,照得我竟然有些睁不开眼睛。
而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