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三喜苏有容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最强弃少宋三喜苏有容全文》,由网络作家“败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哇喔,好漂亮,好香的大糖葫芦......”甜甜,两眼放光,瞬间忘了害怕。宋三喜把糖葫芦轻轻一递,“甜甜,爸爸的小宝贝,来,快吃,别等它冷了。冷了不好吃了......”前世没有孩子,他不会逗孩子,只能耐着性子,尽量哄着。“我......”饥饿,馋虫,都在折磨着甜甜。有空调了,倒不冷了。她侧着小身子,恐惧的看了一眼宋三喜。又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糖葫芦,赶紧抿嘴扭头,朝着墙壁。“我......不吃坏人的东西......你说过,哪天给我在糖葫芦上抹耗子药,毒死我。因为我......不是个男娃......”甜甜的嗓音,稚嫩。却充斥着,对爸爸的痛恨,对生活的控诉。她想吃,又不敢,嘴角的口水出卖了她。她纠结的满眼含泪。宋三喜心头一揪。这才想起,...
《重生最强弃少宋三喜苏有容全文》精彩片段
“哇喔,好漂亮,好香的大糖葫芦......”
甜甜,两眼放光,瞬间忘了害怕。
宋三喜把糖葫芦轻轻一递,“甜甜,爸爸的小宝贝,来,快吃,别等它冷了。冷了不好吃了......”
前世没有孩子,他不会逗孩子,只能耐着性子,尽量哄着。
“我......”
饥饿,馋虫,都在折磨着甜甜。有空调了,倒不冷了。
她侧着小身子,恐惧的看了一眼宋三喜。
又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糖葫芦,赶紧抿嘴扭头,朝着墙壁。
“我......不吃坏人的东西......你说过,哪天给我在糖葫芦上抹耗子药,毒死我。因为我......不是个男娃......”
甜甜的嗓音,稚嫩。却充斥着,对爸爸的痛恨,对生活的控诉。
她想吃,又不敢,嘴角的口水出卖了她。
她纠结的满眼含泪。
宋三喜心头一揪。这才想起,这身体前主人,重男轻女思想特别严重。
这个人渣!
这么漂亮的女儿,多惹人疼?
“甜甜,你看。”宋三喜微微一笑,张嘴撸了一个果果下来。
糖丝粘连,扯的好长,闪着晶亮的光。
他嚼了几下,嘎嘣脆的声音。
然后吞了,再一递,“爸爸都吃了,没毒死吧?对不起,爸爸刚才偷吃了你一颗糖葫芦。只要你吃,爸爸以后,给你买好多好多的糖葫芦。”
“好多好多?”
甜甜眼里,冒着光。可她依旧,不敢相信这个爸爸。
因为他从来不刮胡子,也不笑,说话凶巴巴的吼。
可现在......
他笑得真好看,声音好软和,让人......不敢害怕。
“嗯,好多好多。甜甜,快吃,一会儿冷了,糖就硬了,会割破小嘴嘴的。”
甜甜鼓气勇气,胆怯的伸出小手,一下子抓住糖葫芦,“你都不怕,我就,我就,有毒药就......要死一起死!我也不想活了!”
她说心里话,让宋三喜又想笑,又心疼。
甜甜抱着糖葫芦,瞬间背转身,生怕被抢走了似的。
额头抵墙角,低头舔一舔。
“哇,好甜好香!”
她转过身,兴奋的叫起来。
“是吧?快吃!”宋三喜满脸的笑,欣慰了,孩子还是好哄。
甜甜点点头,又转过头去,护着糖葫芦,吃了起来。
好香啊!
好甜好脆呀!
连果果都是暖暖的。
她甚至,闭眼享受的叫着。
像一只得到了鱼的小猫咪,躲在角落里,十分珍惜,十分愉快。
可爱,纯可爱。
宋三喜见势,赶紧把甜甜抱起来。
小丫头抱着糖葫芦,吓得惊叫起来:“坏人,你放开我,放开我......啊喔......”
她坐到了软实的小皮凳子上。
面前,是小饭桌。
“甜甜,好好吃,等着开饭。爸爸给你弄好多好吃的。”
宋三喜一笑,转身过去,把甜甜那盘冷透的午餐,从地上端起来。
把饭放在高小玲面前,指着地上,微笑道:“高老师,吃饭吧!您辛苦了。”
“我......我吃过了啊!”高小玲疯狂摇头。
这不是人吃的,是猪食。
但凡一条生活好点的狗,也不吃这的。人怎么能吃这个呢!
宋三喜半蹲下来,微笑点头,“是吗?那你是要我逼你吃?其实我不是很介意,就是觉得脏了手,我脾气可能会上来......”
“啊!”高小玲脸都吓白了,“我吃,我吃!”
她真趴在那里,拿起勺子,动手。
“不行。像狗一样。你怎么要求的宝贝女儿,现在就怎么吃。”
高小玲眼泪掉了下来。
可她不敢反抗,刚才的疼痛让她刻骨铭心,宋三喜发起怒来,她抵抗不了。只好丢掉了勺子,趴着,跟狗一样,吃了起来。
宋三喜点点头,冷言道,“记住,一点都不许剩下,汤都要喝完。节约光荣,浪费可耻。”
高小玲,只想去死......
对面,甜甜看得清清楚楚,她笑了,含着泪。
宋三喜对着甜甜微笑道:“甜甜,爸爸给你做好吃的去。有鸡腿,有鱼肉,还会有......”
“你会做饭吗?”甜甜惊呆了。
记忆中,都是妈妈做饭,给这个人渣吃。
他还抢甜甜的煎蛋,滑肉片,只顾自己吃,不给甜甜呀!
“当然会啊!”宋三喜暖暖的笑了,点点头。
伸手去,轻抚着甜甜有些枯黄的头发,“爸爸以前不是好爸爸。但现在,爸爸改了,会让甜甜做全世界最美的小公主,最幸福的宝宝。”
“你......真的要变好吗?一直会变好的吗?”
“真的变好,永远这样,说到做到。”
“甜甜也不撒谎的。”
“嗯。记住,不要让坏人起来。除非她吃完了。你可以办到吗?”
“可是......”甜甜看了高小玲一眼,头发拖在地上,趴着像狗,莫名的,心里有点软。
“高老师看起来好可怜喔~~~”
宋三喜点点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她不善良,所以有恶报。懂吗宝贝?”
“哦......”甜甜似懂非懂,点点头,“但是,但是,甜甜会听话的。”
宋三喜一笑,竖一大拇指:“听话的宝宝,真棒!等着爸爸。”
说完,他转身出去了。
甜甜坐在那里,小心心小激动,享受着糖葫芦。
同时,享受着高老师的恶报。
“高老师,地上,凉吗?”她小心的,脆嫩嫩的问。
高老师:“......”
“高老师,好吃吗?”
“......”
“高老师,都冷了吗?要不要喊......他给你热一下?”
“......”
甜甜,还喊不出那一声爸爸。
因为,爸爸都是好人,而他,是......没有办到他说的事,不说到做到,就还是坏人。
小丫头的世界,就这么单纯,质朴。
“高老师,他说他可以变好,你相信吗?”
“高老师,你也可以变好吗?”
“高老师......”
高小玲趴在那里,听到崩溃了,低头哭叫道:“小祖宗,求求你了,别说话了啊!我相信他会变好的!我也会的!你好好吃你的糖葫芦啊!我这,我这......”
低头看看猪食,她差一点说自己还没舔完呢!
“哦......”甜甜有些沮丧,摇摇头,“妈妈说,一个人变坏好容易,要变好,好难好难的喔~~~~”
高老师,想一头撞死......
张红梅,的确在这一带是个泼妇,和社会上有来往。
她这么一来,真把苏有容往绝路上逼。
苏有容磕头的心都有了。
宋三喜大步走过来,把苏有容扶起来,搂进怀里。
“有容,咱是有尊严的人,只跪天地跪父母。”
苏有容委屈得像只柔弱的小猫咪。
眼泪滚滚,低着头,不敢看债主张红梅,恨不得掐死丈夫。
要不是因为他不顾家,何至于自己活得这样没尊严?
女儿生病的钱都要她借钱,还算高利息。
张红梅大惊失色的样子,扯着嗓门儿叫:
“呀!看看,谁说话这么硬气呢?”
“原来是败家子回来了啊!”
“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德性!有脸在老娘面前说这种硬话吗?你这种人谈尊严,也配?!”
宋三喜平静道:“张老板,我们欠债,但不赖帐。”
“五百块加利息一共七百,我认了,晚上一定还给您。”
“说话算话,请您不要为难有容。”
张红梅叉着水桶腰,骂道:“放屁!就你这种败家子,也能说话算话?”
“是的,说话算话。”宋三喜不躁不怒,修养性很好。
“滚蛋!老娘信你个鬼!就你这样,今天上哪里弄七百块?听着,今天要么你老婆去卖,老娘给介绍买家;要么......”
说着,张红梅心思动了起来,反正她很不爽宋三喜。
宋三喜这狗东西,在外面到处赌钱,从来不照顾她麻将馆的生意。
所以,张红梅伸出了自己的马靴,踩在门槛上,一指:“你要真想把这债务揭过去,跪下,舔老娘的脚!”
“舔一下一百块。一共七下,就这么简单!来啊!”
那老脸,扑着厚厚粉底,写满了刁难。
苏有容不禁看看对方,又看看老公。
说实话,活得生不如死的,能免七百,她一咬牙,还真能干。
就宋三喜这种性子,怎么可能舔?
没想到......
宋三喜搂了一下苏有容,似乎是把她展示给张红梅。
他一脸淡淡的微笑,很亲和的说:
“张女士,首先,有容比您漂亮百倍,她是我宋三喜的老婆,非卖品。”
“其次,晚上还您七百,说到做到。”
“然后,滚。”
宋三喜突然出手。
砰!!!
门板狂砸过去。
“啊!!!”
张红梅惨叫,脚尖子被门抽中,老疼了。
她疯狂的砸门,叫骂不已。
“宋三喜你给老娘开门,开门!”
“你个败家子,你敢这样对老娘!”
“老娘今天绝不会放过你两口子的!”
“你俩等着,等着......”
门内,苏有容其实想笑,又不敢。
只得低头掐了一把宋三喜,无奈的小声怨斥:
“发什么疯啊?酒还没醒吗?你不知道张红梅是混社会的......”
“吃早饭了。你不是还要上班吗?”宋三喜搂着苏有容往饭厅去。
娇弱无骨的女人,令人生怜。
“吃什么饭啊,她在外面发疯啊......”
“发够了就走了。”宋三喜把苏有容按在椅子上,“对付泼妇,我有的是办法。你以后,膝盖不能那么软,丢我的人。”
“你......还怪我丢你人?你先吃吧,我去洗个脸。”
苏有容内心苦涩,知道宋三喜也是个无赖。
“有热水,有洗面奶,新的,适合你的皮肤。”
“哦......”
苏有容回来时,张红梅果然已经走了。
宋三喜坐在桌子边,腰身直直的,没动一口。
苏有容暗自摇头。
以前,早餐上桌,他跟狼似的,能搞得剩不了什么。
连单独给甜甜的煎蛋,他也能抢去吃了。
“你......怎么不吃?”苏有容感觉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等你。两口子,一起吃饭,才有仪式感。”
“仪式感?”苏有容不解。
这样的夫妻生活,还要什么仪式?吃饭是开工啊,还是剪彩?
面对这个人渣做的丰盛早餐,满肚子疑惑。
不得不说,人渣的厨艺真好。
她也很饿,但没什么胃口。
宋三喜心情似乎很好。
坐在那里,优雅的吃着,喝着,都不发出什么声音。
要以前,门外都能听到他咂嘴叭叭叭,喝东西索索索,说话喷饭渣,真没修养。
苏有容不禁看着他,感觉真像是变了个人。
坐有坐相,吃有吃相,不言不语,仿佛很享受这早餐。
宋三喜道:“吃吧,别看我了。饭管饱,我这脸不管饱。一会儿迟到了,季度全勤奖该没了。”
苏有容打了个寒颤,“啊!你......原来你是打这钱的主意?我求你了,这钱是拿来......”
“那是甜甜的学费,生活费,园服费,我打它的主意,禽·兽不如!你妹寒假补课,也要交费了。这些费用,包在我身上,你不用操心。请放心......”宋三喜说着,举手起誓的样子,接着道:
“从今天起,我宋三喜用了苏有容一分钱、骗了她一分钱、抢了她一分钱,天打五雷轰,出门让车撞死,反正不得好死。”
磁性温和的声音,冷峻的脸孔,透着认真劲儿。
苏有容心里七上八下,紧张不堪,心说:鬼才相信你的鬼话,你就是禽·兽不如!以前发过多少回誓了,有用吗?
饭后,苏有容习惯性的要收拾碗筷。
但宋三喜却按住她肩膀,“我来。这些年,委屈你了。”
“以后,这些都我来做。”
“你收拾去,一会儿该上班了。”
苏有容越发不安,太反常了。
他是不是疯了?
还是......依旧在打季度全勤的主意?
那可是,她三个月没休一天换来的,一天12小时。
一共1500块,资本家强迫工人劳动的小甜枣。
为了钱,没时间陪甜甜,连接她放学也不可能。
很多时候,挨了宋三喜耳光,肿着脸上班,脸都丢完了。
苏有容想了想,趁着宋三喜在厨房,赶紧逃!
到了厂里,有保安的。
保安队长对她一直很好,还私下里跟宋三喜打过架。
也是,宋三喜这些年打的架也不少,从来没赢过谁。
酒色掏空身子,弱不经风,只能打老婆,打女儿。
苏有容胡乱的漱了口,换上宽大的灰蓝色工装,悄悄往门边溜。
哪知道一推门,打不开,就一道缝。
外面被人别了钢管,又加了锁。
一定是张红梅叫人干的。
苏有容,眼泪都快气出来了。
人穷被人欺啊!
有个社会上的混混,在门外冷笑:“想出来上班吗?呵呵,把张姐的钱还了再说。”
苏有容绝望......
宋三喜大步过来,把门啪的拉上,反锁,搂着她就往回走。
“你干什么?人家门都给锁了!”苏有容绝望的尖叫了起来,想到那一千五啊,再不出门,来不及了!
以前,冲他吼,准得挨顿打,又是耳光又是脚头。
但今天,苏有容一个弱女人,无助、绝望,发泄只能靠吼。
挨打就挨打,又不是没被打过,早习惯了这命。
宋三喜,轻轻的捂住了她的嘴,在耳边低道:“我送你上班。”
苏有容含泪惊望,是不是听错了?
宋三喜淡笑,一个肯定的眼神,拉起她往客厅走去。
苏有容小声道:“怎么走?”
宋三喜拿起大衣,一甩,很潇洒的穿在身上。
然后,还整理了一下衬衣,手梳了一下头发。
神情冷峻,跟个大人物要出门似的。
苏有容暗自冷笑:装什么装?今天只要出了门,你就别想从我这里弄到一分钱!
很快,宋三喜背上了苏有容,从厨房窗户翻出去。
苏有容吓的搂紧了他,娇躯颤抖,脸都白了。
宋三喜顺着水管,一会儿就从四楼下到地面。
“刺激吗?”
“疯子!你吓死我了!”苏有容没好气的说。
“走!”
宋三喜找到他骑回来的破铁驴子,驮着苏有容,朝小区门口而去。
绕到楼下时,张红梅在麻将馆门口正跟人说话,脸色大变,尖叫道:“你两口子怎么出来的?给老娘站住!站住!”
宋三喜轰着油门,大衣飘飘,扬长而去......
张红梅气得掏手机打电话,气急败坏的狂骂起来。
“你两个混蛋看的什么门?人都跑了!”
“赶紧下楼给老娘追!”
“把那败家子先打一顿再说!”
“什么?他还能去哪儿?苏有容那狐狸精不上班吗?去三元电器厂啊,蠢货!”
幸福生活?
“喜狗子,今晚10点之前,看你的表现。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嘿嘿......”
黄长勇一阵阴邪的奸笑,挂了电话。
宋三喜深吸了一口气,一抹冷笑挂在嘴角。
这般笑脸,充斥着一股王者般的傲意。
“黄长勇,你几条恶狗,害得这具身体倾家荡产,几乎家破人亡。现在,欺人之妻,我对你就不客气了。他哪怕是个渣,现在也算是我。”
宋三喜裹紧了大衣,迎着冷风,一路前行。
不用骑车,下午放学,他还要回来接甜甜回家。
或许是罪赎,或许是良心,喜哥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苏有容母女俩幸福起来......
中午,12点半。
三元电器厂才下班,食堂里,闹哄哄的。
工友们有说有笑,各自吃着饭。
苏有容,习惯了一个人,在角落里躲着。
一碗清汤面,二两面,一斤汤,少许豆芽,油星子颗颗可数。
她低着头,清汤能照出脸。
惯常的散垂的头发,遮住绝美的脸,被生活折磨得麻木的脸。
没有人知道,如果整理好发型,昂首挺胸,她会是多美。
可怜她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了。
有,也被她赶走了。
她也要脸,要尊严!
所以,人缘都快败完了。
正吃着,周文兵进来了。
提着一个大餐桶,坐到了苏有容的对面。
全场注目。
早上的事,厂里传开了。
谁都知道,周队长和苏有容之间,好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有容,这是你的......”
周文兵话没说完,苏有容已经暴怒了。
“没给你讲过吗?不要给我打饭!我不要谁可怜我,同情我!我能活下去的!你的饭菜,拿走!”
她尖叫着,眼泪汪汪,凄凄然然。
周文兵很难受。
好想搂她在怀里,告诉她:我是真心爱你啊!你老公愿意离婚的!
但他,吓倒了,慌忙起身,后退。
“有容,这是你老公做的,不是我买的。”
“什么?”
苏有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微微抬头,看着那个漂亮的餐桶。
隐隐有香气,从桶里逸出来。
周文兵道:“他叫出租车师傅送来,交给保安,说叫我亲自送过来。我......只好送了。你吃吧,闻起来,似乎有点香。”
他的心,有点酸。
“哦......”苏有容麻的点点头,内心万般冲击。
该死的人渣!
他为什么这样?
还在打季度全勤的主意吗?
叫出租车送饭,天啊......
从家里到这里,不得花好几十块车钱,好贵啊!
他哪来的钱?
看着餐桶,她一阵阵发呆。
周文兵站在三米外,小心的叫道:“有容,有容......”
苏有容回过神来,捧过了餐桶,不锈钢的,暖暖的。
打开来,顿时......
一阵醉人的香气,扑面而至。
苏有容瞬间惊傻了,口水快包不住了。
默默的把菜都端出来。
喷香的米饭,精致的油闷虾,漂亮的花式鸡腿,雪然晶莹的鱼片......
连餐巾,都准备好了。压在底层,塑料包装,暖暖的。
她不知道,这,是宋三喜给甜甜做饭的时候,匀出来的。
香气弥漫,附近的工友们都流口水了。
“我的天啊,好香啊!”
“这真是有容老公的手艺吗?”
“我要有这样的老公,多好......”
“这味道,绝了......”
“有容好幸福喔......”
苏有容听着这些,心里好难受。
这些菜,要花多少钱啊?
好久......没吃过肉了。
他要一直这样,多好?
她默默的低头吃着,味道太好了。
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哪怕是结婚的宴席,全中海最好的菜,也没有这味儿。
不知不觉,眼泪啪嗒啪嗒,掉进了米饭里......
幸福是什么啊?
苏有容竟然没有明确的定义......
此时,只像做梦。
可梦,要是一直不醒,多好?
周文兵的心,酸透了。
他什么也没说,悄悄的走了。
一个人渣老公,败家子,打女人打孩子,突然变好了,她就感动成这样?
我周文兵,对她再好,抵不过老公送她上一次班,送她一顿饭啊......
但他,刚出食堂,便被人叫走了,说是厂长有话给他讲,估计没什么好事。
周文兵,有点忐忑。
见到厂长,那个地中海式的油腻老色·鬼,果然没好事。
厂长沉着脸说了一句:“别打苏有容的主意,否则,滚蛋!”
看着这个老色·鬼,周文兵似乎懂了什么。
但为了来之不易的工作,他咬牙,忍了。
点点头,低头躬腰,没话,跟孙子一样,退出了厂长办公室。
这是厂长的威严。
员工来见他,离开,都得这样,哈腰低头,后退步出去。
周文兵带上了门,厂长才冷哼两声,道:“什么东西!也想苏有容?等老子忙过了这一阵儿,她是我的!”
......
下午两点,大富豪娱乐城。
来了一个长相普通的中年男子。
这里,是黄长勇的产业,价值过四五千万,也是黄长勇的身家。
在2010年,这非常富有。
黄长勇,一个挺有来头的二代。
靠着娱乐城,他富得流油。
这里面,夜总会,洗脚城,开奖娱乐中心,高档牌房,都有。
曾经,在高档牌房里,一夜,黄长勇使了手段。
他赢走宋三喜两百万,现金,外加三套精装修住房。
而今天来这里的中年男子,正是化妆后的宋三喜。
杀进黄长勇的地盘,是他不客气的第一步。
龙鱼开奖机面前,宋三喜甩了五千,上分。
静坐近半个小时,啪,重注梭哈金龙鱼!
200倍,中奖!
瞬间十万!
全场惊动。
宋三喜只要求:提现。
十万到手。
扭头去了桌球机区域。
此时,他已经被大富豪的内保盯上。
保安,分外保和内保。
外保,看门,巡视场子,一般角色。
内保,一般不露面,露面就得打人,断胳膊断腿儿。
出了事,老板兜着。
宋三喜抽着烟,闲庭信步,像逛游乐场一样。
十五台桌球机,他都看完了。
花了两个小时。
随后,选定一台。
坐下来,上分一千块。
一阵操作,全分覆没。
输完了,马上又上分一千块。
内保们放过了他,他知道。
喜教父,这点危险信号都看不出来,白混了。
接下来,神操作。
无论是击球力度、角度,拿捏得死死的。
黑8桌球玩法,重注1000分,一杆清台。
注面奖励120倍。
区域的上分小妹,都傻了。
兑奖提现,12万。
黑色的大皮包,22万多,宋三喜装好,直接离场。
身后,内保闻风而动。
四个黑衣男子,从后门出,直接尾随。
半个小时后,黄长勇收到了令他惊震的消息......
“谢谢?!”
俩混混傻眼了。
细看宋三喜,一脸温和的笑意。
“这是个蠢货吧?”
“管他呢,揍了回去交差!”
话音落,一个混混扑了过来。
啪!
这家伙第一个飞出去了。
另一个刚刚启动,惊呆了。
冷不防宋三喜又是一脚,他也飞出去了。
跟着,砰啪一顿脚头上去。
对付这种小混混,不用动手,脚就够了。
两个家伙被打的满地找牙,牙齿真的被踹掉了不少,满嘴血。
倒地上,弓着腰,捂着肚子,爬不起来。
宋三喜打完,抚了抚鞋面,很优雅,但呼呼的喘气。
暗自感觉,这身体除了亢、奋、症之外,真的垃圾!太累了!
回头,拉拉体能吧!
喘了一会儿,才微笑道:
“两位小兄弟,辛苦了。”
地上两个货,疼啊,眼泪滚滚,完全懵逼。
没见过打人这么狠,这么快,还这么有礼貌的人啊!
宋三喜点了支烟,又微笑道:“麻烦两位,借我一块钱,行吗?”
两个家伙郁闷到姥姥家了。
抢劫就明说吧,还借?
有个家伙赶紧掏了五十,颤抖着手,举起来,“喜哥,拿......拿去!”
“我只借一块钱。没有的话,我继续踹。”
“啊?!!!”
两个货真是郁闷。
还真是借啊?
赶紧的,包里翻找。
另一个家伙掏了枚1元的硬币,递过来,“喜哥,真只要一块?”
硬币花面,朝着宋三喜。
他点点头,翻了面接过来,“谢谢小兄弟。”
说罢,丢进兜里,骑上了破驴子,“麻烦把车挪一下。”
挡他前面的家伙,赶紧强撑着爬起来,挪车。
“辛苦了,小兄弟。”
宋三喜一脸微笑,气质斐然。
斯文,儒雅,教父的风范,妥妥的。
人家吓得直打哆嗦:“不......不......辛苦......”
“回见。”
宋三喜淡笑,油门一轰,狂飙而去。
两个混混几乎崩溃。
这豿咬的败家子,疯了还是癫了,太吓人了!
老子们再也不想见了!
嘴里流着血,浑身痛,骑着踏板离开。
居然,像逃命。
回到张红梅那边,两人狼狈不堪,张红梅吓了一大跳。
问清楚情况,张红梅一顿臭骂,叫他们滚!
不过,张红梅冷笑,说这败家子还能打呀?晚上还不起七百,老娘非得叫人打断他腿,打落他满口牙!
......
上午九点,宋三喜走进一家地下开奖娱乐城。
2010年,这样的场子,在中海到处都是。
各种开奖的手法,都有。
最易操作上手的,还是各式各样的老虎机,水果、奔驰宝马、狮象、龙鱼等。
以前,这具身体不玩这一类,都是在高档会所里秘密赌大牌。
没什么钱的时候,打麻将啥的,也打得比市面上的大。
但现在的教父宋三喜,那是什么都不惧的。
数理逻辑学研究生毕业,玩这些东西,简直是小儿科。
他当然知道,赌博这东西害人,也是苏有容最痛恨的东西。
但是,找工作吗?这需要时间。
家里急需解决的问题,找工作,来不及了。
进了场子,他先找了一台奔驰宝马机坐下来。
机子边的人气可以。
赌徒们抽着烟,红着眼,手里大把的钞票握着。
上分的小妹,也挺忙的。
机子上,开局流动电子光团,不断流转。
带来的,是赌客们一局又一局的兴奋和失落。
宋三喜在角落坐下来,不言不语,抽着烟。
旁边人押中,兴奋,输了骂娘,但对他都不影响。
上分小妹很快注意到他。
“哎,你玩不玩呀?不玩,别占着位置!”
上分小妹浓妆艳抹,话有点不客气。
旁边有个中年男人,抽着中华烟,手里一万块都快输没了。
他瞅了宋三喜一眼,冷哼一声,出言嘲讽。
“穿这么垃圾,估计也就是来看个热闹。顶多,能玩几十百把块钱吧?”
其他人注意到宋三喜,大多也是不屑的样子。
宋三喜一脸微笑,掏了那枚1元硬枚,花那面对着对方,“小妹儿,拜托,请上一分。”
“妈的......这也好意思来玩?”上分小妹一脸冷笑,相当不满。
全场惊呆。
中华烟男子都笑出了猪声,叼着烟,“合着我刚才高看你了啊?搞半天,你就只有一块钱?”
宋三喜微笑点头,“嗯,借的。”
全场又是一阵笑声,鄙夷无比。
“这特么穷成啥样了?”
“一块钱都要借,还赌什么鬼?”
“......”
宋三喜依旧不喜不怒,跟这些人计较干吗?拉低素质!
他再次微笑道:“小妹儿,开门做生意,大小都是客,麻烦上一分给我,谢谢。”
上分小妹冷哼两声,“行!头一回遇上你这种人!”
很快,给宋三喜上了一分。
结果,接下来,能把人气死。
宋三喜就在那抽着劣质烟,笑眯眯,看着大家玩。
上分小妹,很想叫内保过来,把这家伙丢出去。
没多久,新局又要开了。
上分小妹憋不住了,“你再不下注,我叫人撵你了啊!”
中华男,刚中了台奔驰E,88倍,下了一百分,也就是一百块,入手八千多,兴奋得要死。
现在,他啪啪好几下,下了宝马5,66倍200块,感觉这中了,基本回本了。
其他的车型,也下了些,广撒网。
其他人,要么是宝马,要么是其他的车子。
宋三喜出手了。
1分,押了台奔驰S,1赔188倍。
全场都傻了。
中华男叫了起来:“你是傻吧?刚出了奔驰E没两把,你还下奔驰S,真是穷疯了!”
“就是嘛,想钱想疯了。”
“我今天是遇上了,一块钱也想发财......”
“......”
上分小妹也觉得好笑,“你要是中了,姐现在的提成是三百块了,都给你!”
宋三喜点点头,“小妹,这么多人听着呢,说话算话可还行?”
“行!”上分小妹年纪不大,脾气也冲。
中华男哈哈一笑,“行,我们都作个证。可你要是中不了呢?人家文文能不赢点什么东西?”
宋三喜捏着大衣领子,翻了翻,“这半毛混纺料的,勉强值个二百块。小妹如果养狗,拿回去做个狗窝也好。”
“我呸!谁要你的破衣服?你要是中不了,赶紧滚蛋,看着你就烦!”文文是真的冷了脸,很不爽。
宋三喜微笑,依旧很有气质涵养,“谢谢小妹大方。”
“懒得跟你废话!还有没有下注的,开了啊!”
这么一吆喝之后,所有人都没再下注。
中华男道:“文文,开吧!这把,我赢定了。”
叫文文的上分妹,直接启动了面前的按扭。
屏幕发车倒计时:3,2,1,0!
一阵发动机咆哮声响起,配音也是一绝。
开奖光团,疯狂的在台面屏幕上流动。
奔驰宝马,加速,加速!
减速,减速......
“嘟!”
一声汽车喇叭,突停!
奔驰S!!!
“啊这……这位女士,您是谁?您要干什么?请您自重……”
一个白花花的女人爬上床来,宋三喜睁眼大叫。
女人年轻白·皙,漂亮,凹凸·起伏。
表情麻木,平躺下来,把自己摆成了大字。
这造型,惊人。
宋三喜缩了缩身体,扭头,空中推手:“您别这样……”
“我不这样,你不得打死我?上来!”
“我……为什么要上来?”
“你喝醉了,不是喜欢回家就开灯糟贱人的吗?今天晚上装什么正经啊?”女人凄然可怜,热泪滚滚。
“胡说!我宋三喜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宋三喜翻下床,胃里翻腾。
赶紧奔出去,冲进厕所一阵呕吐,放水狠狠冲洗着脸。
自来水冰冷刺骨,瞬间清醒。
“我这是……”
宋三喜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脸。
不修边福,胡子拉渣,喷鼻子酒气,邋遢的醉鬼。
“这不是我……我这是……”
一阵眩晕,记忆慢慢融合……
公海游轮上,一场世界级豪赌,他赢下百亿美金,实时到帐。
但是,遭人暗算,游轮爆炸,他死了。
尸体火化当天,他的未婚妻,哭的死去活来,数度晕厥。
而他,重生了!
2010年冬,坐标中海市,老家,一个同样叫宋三喜的人。
老婆叫苏有容,女儿甜甜,四岁。
这个宋三喜,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
逢赌必输。
输掉几百万现金,十套房,一座别墅,三台车,父母留下的家业,彻底败光。
喝酒必醉,回家就发疯,摔东西,打老婆打孩子。
还必须开着灯过生活,苏有容必须像刚才那样。
要不然,往死里打。
偏偏,这家伙患有重度亢·奋症,醉酒后长时间不平静。
苏有容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生不如死。
嫁给宋三喜,就没一天安宁日子。
要不是因为女儿甜甜,早跟这个人渣同归于尽了。
有钱的时候,宋三喜经常不回家,跟些野女人厮混。
后来没钱了,回家找苏有容,不给就又打又骂,连女儿也不放过。
前阵子,最后这一套两居的老房子,也让宋三喜输了。
明天,人家说了要来拿房产证,不给也行,玩苏有容一个月。
这个出了名的大美人,惦记她的人,不要太多。
这家伙竟然答应了。
反正,妻子跟尸体似的,只要房子留着,抵押贷款还能赌一阵。
赌,像他的毒瘾一样。
两天不赌,浑身难受。
今天下午,又把苏有容身上仅有的500块都抢了,输了个精光,倒欠人2000块。
一场大醉后,回家脱光了躺到床上时,他已经醉死了。
“我,宋三喜,怎么会重生到这种垃圾身上?他,对得起这个名字吗?”
宋三喜狠掐了一把大腿,出了血,疼!
重生,是真的。
他内心郁闷,自己可是绝世牌王。
顶流大亨,教父级人物。
人脉、赌技、修养、气质、身手实力,这具身体的前主人,哪一点赶得上?
想想心爱的未婚妻,自己中海孤儿院出身,她陪着经历了多少年风雨磨难。
说好了赢最后一把,便带她荣归中海,退隐,结婚,生子,安度余生。
结果,阴阳永隔。
想想外面,那个无辜的女人苏有容,可怜的女儿甜甜……
宋三喜叹了口气,摇摇头。
“再也回不去了。”
“那一世,小鱼儿有百亿美金,但愿她能幸福吧!”
“这一世,小鱼儿应该还在上高中?她在哪里?”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谁炸的我,回头再查。至少现在,苏有容和甜甜不能过的那么苦吧!”
宋三喜指着镜子,冷笑道:“人渣,你走运了!”
马上冲了个冷水澡,刷刷牙,真冷。
家里,已经欠费停气了。
回到卧室里,苏有容躺在那里,像先前一样。
没交钱,断了暖气的房间,像冰窖。
她什么也没盖,不敢,还是漂亮的大字。
静静的,闭着眼,冷的瑟瑟发抖,这才不像尸体。
宋三喜不敢多看,身体的病症有些痛苦。
可怜的女人,她是别人的妻子。
脸色苍白,身上紫一块,青一块。
宋三喜低头看了眼,还算修长的双手。
打女人,打亲生女儿,这算什么男人?
他赶紧转身,打开衣柜,翻找起来。
“别找了,家里没一分钱了……”苏有容无助的哭道。
“是的,我知道……”
宋三喜找了些不太像样的衣物穿上。
光着身子,和女人交流、靠近,这是对他的侮辱。
好衣裳好裤子都输了,现在只能将就。
白衬衣,黑大衣,黑长裤,勉强过得去。
曾经的这货,没个男人样,勾腰塌肩1米7。现在,挺胸轩昂一米八。
回到床边上,扯过被子,盖在苏有容身上。
“您受苦了。先睡吧。我出去一趟。”宋三喜的声音,磁性,温柔。
苏有容惊呆了。
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这个人渣,几时个这样说过话?
她,睁开眼睛,目瞪口呆。
人渣胡子刮了,脸色苍白暗沉,但还是有些好看。
穿这么齐整,身姿挺拔,气质都有了。
他要干什么去?
落魄成这样,居然还有情人吗?
“哪个女人瞎了眼,还会要你?”苏有容闭上眼,冷冰冰的说。
“除了你,或许没有人了。”宋三喜语气有些深情。
“我……我不要的话,怕被打死。”
宋三喜微皱眉:“你腿上和胳膊上的伤化脓了。而且,还有妇科炎症?”
“你才知道啊?我明天打算上医院的,可是我的钱让你……”苏有容内心凄然,酸楚的泪水滚滚。
淡淡的炎症气息,刺激着宋三喜的嗅觉。
他扯了纸巾,在床边蹲下来。
擦拭着她的泪,轻轻的,温柔的,说:“对不起,一切都会好的。为了你和甜甜,我会赢下全世界。”
苏有容眼泪滚滚,紧闭双眼,不想看这张人模狗样的脸。
“你还想去赌……你疯了!家里已经没什么可以输的了……”
“是的,我已经一无所有。但,房子、女人、孩子,都不能输。况且,你这么美,甜甜那么漂亮可爱。你等我。”
说完,宋三喜掖了掖被角,转身离去。
苏有容躺了半天才回过神,掀翻被子,捶打着床板。
绝望尖叫,撕心裂肺。
“宋三喜,你不是人!你他妈不是人啊!”
“你要把房子,把我娘俩,都拿去输吗?”
“甜甜还那么小啊,你这个人渣……”
悲愤袭脑,苏有容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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