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给他生子,和被拐卖到大山有何区别。
为我自己不再受屈辱,为我的孩子不家庭破碎,我都不可能做这最后的任务。
“不用再劝我,你不让我放弃,我就自行离婚。”
我抹去眼角的眼泪,开始咨询离婚律师。
反正离了婚,会被自动判定放弃任务,区别只是离婚要等离婚冷静期罢了。
系统阻止我不成,开始疯狂骂我恋爱脑,不就是男人出轨吗,至于因此让自己魂飞魄散吗?
我不理它,跟一个人贩子有什么好说的呢。
和律师商量过后,我抱着自己蜷缩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墙上的挂钟。
凌晨一点,两点...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时年不在我身边,我总是难以入睡。
门口突然传来机器的“滴滴”声,时年略有些疲惫地进门,看到我又坐在老位置等他,他面容平静地走过来,递给我一个奢侈品包装袋。
“久等了,礼物。”
我看了眼礼物,价值几千万的满钻手表,小助理早就晒过同款。
她坚持早睡早起获得的奖励,在我这儿就是生日才能收到的恩赐。
“时年,我也送给你一份礼物,”我没接礼物,只抬起头看向时年,尽量让自己声音平稳,“我送给你自由。”
时年不耐烦地看着我发红的眼圈,抓了下头发。
“别闹了,大晚上的烦不烦,你要是只会说这种屁话,生日别过了。”
我被他逗笑,我的生日早就过不了了。
第二天,我径直前往律师事务所。
律师很快拟好了离婚协议,她还想劝我多争取些应得的权益,我拒绝了。
反正也没几天好活,要来干什么。
回家的时候,家里却多了几个不速之客。
时年的姐姐时岁和兄弟严剑坐在沙发上打游戏,听到我回来的动静,二人瞥了我一眼,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时岁边打游戏边吩咐我,“沈月初,今晚我爸要来,你去买菜吧。”
“嗯,顺便洗点水果过来,你老公叫我们等他下班一起打游戏。”
严剑同样认真地看着屏幕,声音冷淡。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愤怒之余,更多的是自省。
原先我为了让时年和他身边的人满意我,自轻自贱到让他们拿我当佣人使唤。
可我的一再忍让,换来的只是这两人的变本加厉。
想到过往的桩桩件件,我再不想忍耐,不发一言,掉头就走。
直到晚上,都没人问我去了哪里。
我在酒店房间里静静地刷手机,看到小助理的朋友圈又更新了。
“小女子无以为报,做一顿豪华大餐回报老板吧~”配图是在我家,所有人都将她围在中间,而她满脸幸福,被宠成他们的公主。
我的心隐隐作痛,时年揽着小助理的笑容在我眼中无比刺眼。
胃里突然一阵排山倒海,我冲到厕所吐了个干净。
系统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喜道:“宿主,你是不是怀孕了?”
我一怔,不敢置信地点了验孕棒的外卖。
等待的那五分钟,对我简直是段煎熬。
终于时间到了,我颤抖地看着结果上的杠,心理防线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