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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凭母贵陛下对我情深义重容与木夕

小满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容木斋的交锋,除了几个心腹没人知道,下面的人看着金淑人出来的时候神色正常,知晓是上面的主子想要掩饰太平,他们装聋作哑就是了。后来一段时间,金淑人尤其安静,连自己的院门也不出,也就偶尔四皇子留宿秋溪园,才能在叶桃几人脸上看见鲜活些的表情。至此,消息灵通的下人也都彻底明白了后院的风向,容木斋里的人是爷心里的人,千万不能去乱掺和。又是一年年关,四皇子府中没有有资格参加宫宴的女子,四皇子干脆命人在府中摆上一桌,等他从宫中回来和府中的几人一同用膳。容与和高淑人都兴致缺缺,懒得同金、苏二人表面和谐,直接在容木斋待到四皇子回来之前才起身。路上,高淑人突然小声对容与说:“容姐姐,皇子妃就要入府了吧,咱们......”元月里,元立帝下旨:青阳丞相之嫡...

主角:容与木夕   更新:2024-11-26 19: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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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与木夕的其他类型小说《子凭母贵陛下对我情深义重容与木夕》,由网络作家“小满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容木斋的交锋,除了几个心腹没人知道,下面的人看着金淑人出来的时候神色正常,知晓是上面的主子想要掩饰太平,他们装聋作哑就是了。后来一段时间,金淑人尤其安静,连自己的院门也不出,也就偶尔四皇子留宿秋溪园,才能在叶桃几人脸上看见鲜活些的表情。至此,消息灵通的下人也都彻底明白了后院的风向,容木斋里的人是爷心里的人,千万不能去乱掺和。又是一年年关,四皇子府中没有有资格参加宫宴的女子,四皇子干脆命人在府中摆上一桌,等他从宫中回来和府中的几人一同用膳。容与和高淑人都兴致缺缺,懒得同金、苏二人表面和谐,直接在容木斋待到四皇子回来之前才起身。路上,高淑人突然小声对容与说:“容姐姐,皇子妃就要入府了吧,咱们......”元月里,元立帝下旨:青阳丞相之嫡...

《子凭母贵陛下对我情深义重容与木夕》精彩片段


容木斋的交锋,除了几个心腹没人知道,下面的人看着金淑人出来的时候神色正常,知晓是上面的主子想要掩饰太平,他们装聋作哑就是了。

后来一段时间,金淑人尤其安静,连自己的院门也不出,也就偶尔四皇子留宿秋溪园,才能在叶桃几人脸上看见鲜活些的表情。

至此,消息灵通的下人也都彻底明白了后院的风向,容木斋里的人是爷心里的人,千万不能去乱掺和。

又是一年年关,四皇子府中没有有资格参加宫宴的女子,四皇子干脆命人在府中摆上一桌,等他从宫中回来和府中的几人一同用膳。

容与和高淑人都兴致缺缺,懒得同金、苏二人表面和谐,直接在容木斋待到四皇子回来之前才起身。

路上,高淑人突然小声对容与说:“容姐姐,皇子妃就要入府了吧,咱们......”

元月里,元立帝下旨:青阳丞相之嫡长女嫁于四皇子为正妻,时间定在五月。

“咱们照旧过自己的日子,无非就是多请几次安罢了。”容与怕高淑人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截断了她的话,毕竟这儿不算她们的地盘。

两人都没再说话,到了摆膳的中院,金、苏两位淑人已经到了,互相行平礼算是打了招呼,也没人再开口说话。

不多时,四皇子也来了,家宴正式开始。

高淑人和金淑人都是爱出头的,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百灵鸟般的声音环绕着整个厅堂。

不比容与虽然话不多但有四皇子时刻关照,苏淑人就是真的没什么存在感,好几次想要开口,都被金淑人截去了话头。

容与注意到了也不会多表示什么,说白了大家都是敌人,资源也就这一点,你不争就算了,还指望别人帮你吗?

当日晚上,四皇子去了容木斋留宿。一番云雨后两人都还没有睡意,相拥在榻上闲聊。

“怎么感觉你今日心不在焉的?”四皇子一只手搂住容与的腰,另一只手把玩容与的长发。

“妾就是有些......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跟爷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爷,皇子妃是个怎么样的人?”容与轻声问。

“她是青阳家这一辈唯一待嫁的娘子,青阳丞相的嫡长女,素来贤名在外。”

“爷,妾有些怕,也不知道在怕什么,感觉心慌得很。”半真半假的话从容与嘴里说出,让四皇子怜惜不已,手臂动了动将怀中的女子抱得更紧。

“爷说过,只要不是阿容的错,爷定会护你。忘了不曾?”

“自然不曾忘,这可是妾听到过最好听的话了,就怕爷您忘了,那我不是没地儿哭去。”

“胡闹。”四皇子佯装恼怒,顺手在容与挺翘的圆润上拍了一下,声音清脆却不疼,只有些麻麻的奇异感。

“爷~”

“疼了是吗,爷给你揉揉就不疼了。”翻身将女子压在身下,外间的李响听到动静也明白了,吩咐小太监再去烧水,左右明天不用早朝,爷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

四皇子妃是元立五年五月十八进府的,十里红妆羡煞了不知多少人的眼,就连高淑人也是难受得不行,当晚就跑到容木斋非要跟容与挤着睡。

“你说,有那位在,爷心里还有我们多少位置呢?”高淑人的声音很小,只有被抱着手臂的容与听见了。

“自然有,我还是那句话,以后不管有多少人,咱们在爷心里总归是不同的。”一如金、苏两位淑人刚入后院时一样,容与还是用这套说辞安慰高淑人。

“可是那青阳家,我们又......”

的确如此,自己的富察氏跟皇子妃的青阳氏那是没法比的,青阳家不知多少肱骨之臣,这可是陪着先祖打天下的大族,而自己这边只是一个被元立帝稍许忌惮的落魄小官。

“清雯你信我,你与爷有一同长大的情谊,我又是爷的第一个女人。只要我们不犯错,那谁也动不得我们,日后爷有了前程,我们也不会差。”最后两句轻地不能再轻。

“容姐姐,你会一直陪我吧?”难得,一向骄傲的高淑人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哪怕平日里对苏淑人经常光顾容木斋找容与说话,也是直来直去地拈酸吃醋,还从没有这样,说话还带着几分脆弱小心。

“你这丫头倒是好笑,不要爷一直陪着你,找我这个跟你分宠的人做什么?”

“那不一样,爷不会只有我,但是这后院你只能有我一个,其他人都得往后站。”小心翼翼没了,理直气壮的高淑人又回来了。

“那不可能,我要是有了孩子,那肯定孩子要比你重要。”

“你怎么这么讨厌,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高淑人轻掐容与腰间的软肉,逗的她躲避不及,只能握住高淑人的手不让她动弹。

“好啦别闹了,你说的我都懂。我其实一直很庆幸后院里第一个遇见的是你。”感觉到手臂被抱得更紧,容与笑笑继续道,“所以清雯,记住姐姐这句话,咱们实力还不够,维持住在爷心中的地位才是咱们要做的事儿。”

高淑人自入府以来,满心满眼都是四皇子,和容与的交往是有真心,但多少也有想要知己知彼的意思在里面,这些容与都看在眼里。

今日大约是被皇子妃进府的盛大场面刺激了,脑子里也终于想起了出阁前母亲的叮嘱

“但是容姐姐......爷那边。”高淑人的声音已然带着哭腔。

“之前怎么和爷相处以后也是,只是有一点你必须记住,万不能表现出什么对正院的不满。可以争宠但是别和那位对上。”容与叹了口气,声音又压低几分,“咱们那位爷,心思细密且多疑,有什么事情直接跟他讲好过妄图蒙混过关。”

良久才听见高淑人的回答:“我记下了。”

真记下还是假记下,就不是容与能管的了,只希望是真的吧。

“好了,快睡吧,明早还要去前院请安。”

夜深了,今晚到底是多少女子的不眠夜呢?

----

第二天,两人都起的很早,容与本以为会看到一个稍显憔悴的高淑人,却意外地是一个精神气不错的娇艳美人。

昨晚临睡前,兰湖已经去把第二日请安要用的衣裳首饰拿过来了,就不用再回清兰斋,直接在容与这儿梳洗就好。

“怎么这么看我,以为我会彻夜不眠?”高淑人又带上那一脸高傲气,“我要是脸色不好,你看着,金氏那张嘴又得叭叭个不停了。”

容与好笑,这金淑人自进后院来就和高淑人各种不对付:论容貌,两个人到底也不算一卦的,各有各自的美;论宠爱,高淑人远胜于金淑人,不是一个级别的哪来那么多是非;论家世,一个亡国郡主,一个官宦嫡女,谁拔得头筹那是显而易见了。

所以说,金淑人针对高淑人情有可原,高淑人属实没有必要。

说到底,就是气场不合吧。

两人都用了些糕点垫了肚子,起身往正院走,再耽搁下去,王妃再好的脾气也快没了耐心。


元立五年十一月,皇子妃身边的陪嫁白画入了四皇子的眼,赐居钟秀园,待遇份例从淑人。

白画为正七品官员之嫡女,本名姓黄,故而称其为黄淑人。

黄淑人跟着皇子妃进门就没人见过她,听说之前就被皇子妃好生照顾着,后院的人只知道有这么一号人,对于她的作用也是隐隐有猜测,现如今也算是应验了。

侍寝第二日照例是要给皇子妃请安,敬了茶才算是成了四皇子的人。

皇子妃头天晚上就叫人去了几个院通知,第二日早上去正院请安,容与也不例外。

去就去吧,反正自己身子骨不错,去正院请安皇子妃也不会为难自己,就当是散步了,左右请安时会被当猴看的不是自己。

两个月的身孕还未显怀,木云木夕两人倒是紧张得不得了,本来去请安一人跟着也就行了,但二人非要跟着去,容与索性也就允了。

容木斋距离正院不远,容与慢悠悠地走,还遇到了晚出门的高淑人。见到容与,高淑人快走两步上前,代替木夕扶着她,还对木夕说:“你快先回容木斋给你家主子准备些吃食热水,现在天冷了,一会儿回去得去去寒。这有我,保证把你家主子好好的还回去。”

“你怎么也将我当瓷娃娃了,好好看看我肚子都还没鼓起来。”知道高淑人是好意,容与也不推辞,对着木夕道:“听你高主子的,顺道多准备些,一会这小娘子指定要在咱们容木斋跟着用的。”

“是,奴婢省得。”木夕虽然应了,多少还是不放心,不顾逾矩还是对高淑人说了句:“高淑人,您一定要照顾好我家主子啊,到时候您有了身孕,奴婢好生伺候您。”

木夕这话把高淑人都逗笑了,“你这话我可记得了,到时可别借口人手不够推脱不来啊。”

“高淑人您放心,要是我家淑人不让去,奴婢就是翻墙也要去清兰斋将您伺候好了。”

“行了行了,当我面要我的人,你们也真够有意思。”眼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开了,时辰可不早了,再磨蹭下去真要误了请安的时候,容与干脆地叫停,“时辰不早了,走吧。”

木夕在原地行了一礼,转身回容木斋准备一会儿要用的东西。容与由着高淑人和木云扶着,跟着自家淑人来请安的兰心也在一旁虚扶高淑人,生怕有个万一。

一行四人到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好在没误了时辰,除了皇子妃大家都到了,容与只觉得脸疼,终究还是被当做猴看了一回。

时隔一个月没请安,座次没变,只是多了把椅子。

甫一坐下,最末位的陌生脸孔率先开口:“二位姐姐是有事耽误了吗?怎得这般晚,再等一会儿皇子妃都要出来了。”

呦,奇了怪了,平日里会率先挑事的不是金淑人吗,今天倒是安静了,容与觉得奇怪,还特意去看了下手的金淑人,对方正巧也看过来,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对视了。

容与的眼睛是真的漂亮,对着四皇子的时候是柔情似水又带着几分挑逗,平日里相差不大只是柔少了几分变成了刚。这下金淑人看着富察淑人看过来那眼中的兴味还有什么不明白,当下没好气瞪了容与一眼,倒是引来了容与的轻轻一笑。

“富察姐姐笑什么呢?说出来也让姐妹们一起乐一乐。”开口的依旧是黄淑人,刚才那话容与和高淑人都没理她,可这位也不尴尬,依旧顽强吸引注意力。

“黄淑人是吧,今日倒是第一次见,小嘴挺巧的。”高淑人没好气搭了一句。

容与自从怀孕后,脾气一直有些大,表现得最明显的就是平日里懒得搭理的人再不会如同以往那般敷衍,而是直接不搭理。这些时日,高淑人见多了容与的种种表现,竟硬生生将自己的脾气都变好了不少,这下感觉到容与不愿意理会黄淑人,就只有自己下场了。

“多谢高姐姐夸奖,这是第一次见各位姐姐,妾难免激动些,想要与姐姐们多亲近亲近。”黄淑人用帕子掩嘴笑,说着又转向容与,破有一种非逼着她开口的架势:“富察姐姐怎的不说话?”

容与是真的不想搭理这位新晋的黄淑人,主要是实在不想和正院扯上什么关系,悠悠叹了口气道:“我不想理你,这意思还不明显吗?”

堂下一片安静,对面高淑人朝自己挤眉弄眼,旁边的金淑人更是失手将杯中的茶水晃了出来,几滴溅到了容与的袖子上,容与今儿穿了一身浅黄色,茶渍在袖子上就很明显,偏偏苏淑人在一旁接了句:“这衣裳大约是富察姐姐第一次穿吧。”

金淑人脑子一空,脱口而出:“我赔你一身新的。”

本来也是小事,容与也不会多计较,看向金淑人那完全是下意识地反应,谁知这人那般实诚,干脆就也不推辞,笑眯眯应了:“那一会儿我让木云去你院子里拿。”

金淑人:......

高淑人、苏淑人:......

黄淑人:所以是没人理我喽?

好在这时皇子妃在白琴的参扶下出来了,黄淑人想开口说话也被堵了回去。

众人起身给皇子妃请安行礼,皇子妃也没为难人,让大家起身后,对容与道:“富察淑人有孕辛苦了,只是今天是新姐妹第一次和大家见面,也就将你也叫过来了。怎么样,身体没什么不舒服吧。”

“回皇子妃的话,妾一切都好,劳皇子妃挂心了。”容与回答的时候也顺带观察了皇子妃的脸色,的确是不太好,现如今皇子妃也怀孕快五个月,小腹已经隆起,虽在尽力保持端庄仪态,到底还是露出疲倦。

“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派人来前院。只要平安诞下四皇子的孩子,本皇子妃必有重赏。”

这下就不能坐着回话了,容与起身行礼道谢,面上感激,心里却是已经烦躁了。今日的主要目的是黄淑人敬茶,到现在都还没开始,坐在这儿实在是无趣的很。

好在皇子妃接下来就吩咐了敬茶礼可以开始了。

黄淑人妖妖娆娆上前,给皇子妃敬茶时说话的声音更是娇媚无比,听得容与全身发毛,四皇子还喜欢这一款?

学不来学不来,还是看戏吧。

结果人家黄淑人敬完茶回到座位上可不会闲着,纵使在离皇子妃最远的位置,还是能越过前面这些人跟皇子妃讲话,倒也不是什么私密话题,就是炫耀炫耀四皇子有多喜欢自己。

当然了,炫耀对象不是皇子妃,是容与这些明面上和她平起平坐的淑人。

“富察姐姐,你是第一个伺候爷的,当年这后院也只有你一个淑人,那时候大约也过得舒心,你应该很理解妹妹此刻的心情吧?”还有完没完了?其他三个淑人是摆设是吧,这人什么毛病,就朝自己开炮。

“不理解,你到底想说什么?”不想忍那就干脆不忍了。

“富察姐姐这是恼了妾?”

“你吵得我头疼。”面无表情的富察容与一本正经怼人。

“富察氏你......”

皇子妃打断黄淑人还没说完的话,道:“行了,大家都是姐妹了,以后要好好相处。正院这儿也不方便留你们,各位姐妹就自行离去吧。黄妹妹留一下。”

容与本来就有些坐不住了,怀孕以后出现的毛病就是腰酸,坐久了就得起来走走,今天坐了这么久实在是坐不住了,等到皇子妃一发话,就跟着众人起身告退。

高淑人自然履行诺言,亲自送了容与回容木斋,顺道又混了一顿饭。


容木斋内久未有人言语,直到木夕第二次来添了茶,容与才开口屏退了所有人。

“陈淑人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容与的声音很轻,足够陈淑人听到。

“富察姐姐不必多虑,我来就是想寻求个庇护罢了。”自嘲却又无奈的笑在美人脸上平添些许凄惨美。

容与没有开口,只等着陈淑人接下来的话。

“皇子妃这一胎不会好了。”

“淑人慎言!”容与心里涌出一股不安,直觉告诉她接下来听到的话绝对不简单。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容与眼睁睁看着陈淑人好看的唇瓣一张一合说出了能让人丧命的话:

“我做的。”

----

元立六年四月,皇子妃难产多时诞下一女婴。

女婴在肚子里憋了太久,出来时青紫一片,还没来得及哭一声就没了气息。

四皇子看了昏死过去皇子妃和那小小一团就去了前院,将自己关在书房一夜未眠,滴水未进。李响急得跳脚确实毫无办法,直到顺妃娘娘派人传话才算是将人叫出了书房。

皇子妃生产当日后院所有女人都去了正院等着,容与因为月份也不小了,守了一个时辰就让四皇子赶回了容木斋。其他人就没有这样的好运,只能一直在正院待着,茶水不知添了几次。

高淑人更是直面了那个青紫的女婴,回清兰斋后直接发了热,三日才算开始见好。

容与挺着肚子也不好去上门,只能日日托焦嬷嬷代自己去看望,得了转好的消息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可是心里总归是不安,每每想起那日陈淑人的话就会一阵心惊,为了求心安,干脆每日抽了一个时辰抄写佛经,也算是为肚子里的孩子积福了。

抄佛经的第三十日,四皇子就上门了。

这些时日,正院闭门谢客,皇子妃生产遭了难,再加上丧女之痛,一直卧病在床。

到底是年少夫妻,四皇子看着憔悴的皇子妃也是心疼不已,日日陪着劝着。直到今日才抽出时间来看看他另一个怀孕的妾室。

“阿容这几日可还好?”四皇子拿着容与几日抄的佛经,看着上面的娟秀的字迹,语气也缓和不少。

“妾倒是没什么事,只是爷您也要注意着自己的身子。”四皇子是真的瘦了,眼底的疲倦藏都藏不住,容与心疼地抚上四皇子的下意识皱着的眉。

“阿容,爷的女儿没了,爷还没来得及抱她一下,她就没了声息。”四皇子实在是累了,第一次为人父的喜悦只存在那么一瞬,接下来就被无尽的悲痛席卷,痛到他甚至不敢看那个青紫的婴孩第二眼。

他迫切地想要忘记那一瞬的心痛,在正院的时候,皇子妃总是泪眼婆娑讲着那个早亡的女儿,怎么样都劝不住,他也不想委屈自己,这个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容与。

所以没告诉任何人,提脚就来了容木斋。

幸好,这个第一眼看见就心生喜爱的娘子还是那么贴心,轻抚自己眉眼的玉手像是抚在了自己心头,让他忍不住朝这玉手的主人说出了心里话。

容与没说话,她知道这个时候的四皇子只需要一个听客,不是一个只知道劝诫的木偶人,不然的话,那就谁都可以了。

“她还那么小,甚至连皇家玉牒都上不了,父皇只说了句孩子日后还会有,连个名字都没有给她起。”

“我叫她惜儿,是珍惜的宝贝,也是可惜没能留住的明珠。”

“阿容,你觉得好听吗?”

“好听,惜儿她肯定也听到了,爷您瞧,外面的天气都变好了。”

连绵几日的细雨停了,远处开始放晴,四皇子顺着容与的目光看去,突然落下泪来,他没有让怀里的人看见,避开容与的肚子小心环抱住她,眼睛却至始至终看着天边的阳光。

惜儿,父亲很爱你。

四皇子留宿容木斋的消息传得很快,高淑人没什么想法,毕竟人家是孕妇嘛,四皇子刚刚没了一个孩子肯定更重视容与肚子里的这个;陈淑人已经把自己摆在了容木斋这一头,她巴不得容与更好一些;至于其他人容与才不会在意,除了皇子妃。

正院是第一个收到四皇子留宿容木斋消息的,皇子妃听到后瞬间眼泪就下来了,陈嬷嬷心疼地替她擦眼泪。

“嬷嬷,我的孩子才刚刚没了,爷他怎么能这般狠心弃我不顾?”皇子妃手里攥着亲手缝制的婴孩衣裳,泣不成声。

“主子,您还年轻,日后还会有孩子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养好身体才能早日怀上孩子。”陈嬷嬷旁观者清,眼睁睁看着四皇子从最初的心疼逐渐变得不耐烦,自家主子竟然就一点反应没有,自己也不是没有劝过,怎奈主子就是自怨自艾。

希望容木斋这一遭能唤醒主子,如果,如果容木斋那边的孩子也保不住就好了。

“可是我的女儿本该是爷的嫡长女,现在竟然连玉牒都没能有她的名字。”

“主子,老奴能让正院的小主子是嫡亦是长。”陈嬷嬷的声音低到几乎听不清。

皇子妃猛然抬起头,死死盯着陈嬷嬷,心里思绪万千,最后咬着牙开口:“嬷嬷不行,我不能变成那种人,不行绝对不行。”

“主子,您什么都不知道,老奴......”

“陈嬷嬷,我说不行。”青阳家嫡长女自小被培养,气势陡然一出,就连陈嬷嬷跪下都不再说话。

“罢了,陈嬷嬷去传话,明日叫几个淑人来请安,富察氏就算了,让她好好养胎务必诞下健康的麟儿。”

“是,老奴记下了。”

容木斋。

高淑人接到正院的传话当即来了容木斋,得知容与不用去请安也是松了口气。

“这皇子妃怎的突然让咱们去请安了,可是又有新人要来?”后半句话说得极其酸涩。

容与好笑地看看毫不掩饰自己想法的高淑人,张口道:“咱们这位主子啊,是终于肯清醒了。”

“容姐姐,你是说那位是被咱们爷开始留宿后院刺激到了?”都是聪明人呐。

“这谁知道呢?”容与笑笑,推了桌上的糕点过去,“尝尝,这是木夕新做的酸枣糕,味道不错。”

谁知高淑人刚要了一口就直接吐了出来:“这是加了多少酸枣,怎得吃得下去,兰心快给我倒杯茶。”

“这不是挺好吃的嘛。”这厢高淑人忙着漱口,那边容与吃得开心。

容木斋里的人心头都冒出了一句话:酸儿辣女。

这富察淑人可真是有大福气的。


四皇子妃进门就像是一个讯号,一个府邸雏形已然完成,谁能多占自家爷的时间那就要各凭本事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后院的女子无需再刻意避孕,大家都卯足了劲儿想要怀上四皇子的第一个孩子。

正院。

几位淑人请安回去后,四皇子妃有些疲惫地揉揉眉心,又打起精神问白书:“最近她们怎样?”

“回主儿的话,金淑人和苏淑人做了不少荷包绣品,托人送去前院。奴婢打听过,爷都收了但也只是赏给了下面的奴才,未曾佩戴。倒是高淑人送过一个荷包,爷当即就换上了,还让李响送了几匹布料去清兰斋,容木斋也得了两匹。”

看主子点点头,没说什么话,白书就继续道:“富察淑人那边没什么动静,还是和往前一样,在容木斋里侍弄花草、研究吃食。等高淑人去了容木斋就会一起踢毽子。”

“她倒是聪明,行了,你下去吧,有什么消息及时回上来。”

“是,奴婢告退。”白书下去后,内间只剩下白琴一人时,白琴才敢小心道:“主儿,这高淑人便罢了,好歹是送去个荷包。怎的富察淑人什么也没做,倒是得了爷的青眼。”

斜睨了一眼白琴,四皇子妃才张口道:“这有什么可奇怪的,男人啊虽爱美色。但女子一多他其实也烦,这个时候不就是那安静的显出来了。苏淑人就罢了,金淑人要是一直不明白这个道理,早晚吃亏。”

“高淑人不也是......”吃过上次的教训,白琴说话也谨慎了许多,可她未尽的话四皇子妃也听懂了。

“高淑人自然和金淑人不同,她虽然骄纵但是有分寸,而且一旁不还有富察淑人拉着她。这两人啊,到底是一同伺候爷多年的人,她们这般相互扶持,就不知以后是何般光景了。”

还不待白琴说什么,外间白棋的声音传来,白琴起身行礼去换白棋进来,自己则在门口守着。

白棋端着药进来,伺候着四皇子妃饮下,等到四皇子妃把口中的苦涩压下,这才开口:“主儿,又喝完一副了,您的小日子已经两月未来,是不是该传太医看看。”

算算日子,的确是两月未来了。心脏跳得剧烈,四皇子妃有些压不住自己的眼泪,慌忙用帕子盖盖眼角,等那股子酸意下去后才问白棋:“还有多久是太医请平安脉的日子。”

“还有十日。”

“那便再等十日,那么多时日都等下来了,也不差这十日。”

白棋悄无声息退下,正院未换洗一事除却身边亲近之人其他一概不知,这十日哪怕四皇子去正院留宿也被四皇子妃借口身体不适推脱了那事。

十日后,太医来皇子府请平安脉。到正院时,四皇子正巧也在,他敏感地察觉正院气氛有些不对,屋内伺候的人都屏气凝神,好似都在等一个大消息。

太医隔着手绢细细为四皇子妃诊脉,不时又换只手继续诊,一盏茶的功夫后才道:“恭喜四皇子,贺喜四皇子妃。四皇子妃这是有了三月的身孕了。”

四皇子听闻太医的话,喜得差点跳起来,“果真?”

“回四皇子的话,臣细细诊了多次,确实有孕近三月了。”太医行了一礼又道,“不过臣察觉四皇子妃虽脉搏强劲,但似乎又有些虚弱隐在其中,恐是药物所致。臣医术不精,还望四皇子去太医院请院首再来为四皇子妃请脉。”

四皇子的喜悦被压下了一半,好在听着太医的话也不算严重,转头立即吩咐李响去太医院请院首过来。

院首年岁不小了,是有名的妇科圣手,这样的太医在宫里最受欢迎,跟着院首一起来的还有新进太医院的秦太医,也是院首的侄子,对于妇科也是把好手。

院首来的时候,之前的太医已经被打发去给后院的淑人们请平安脉,正院里只留下了知情的几人。

院首也细细为四皇子妃诊了脉,之前的太医所言不错,四皇子妃的确是已怀胎近三月,外强中干也是真的,思索片刻才对四皇子妃道:“皇子妃别急,胎儿没有大问题,只是老臣需看过药方才能下定论。”

四皇子却是比四皇子妃还要急,直接对白琴道:“去给院首拿药方,有药渣的话一起拿过来。”

白琴悄悄看向四皇子妃,看到对方微微点头后,加快脚步跑出了正屋,一时间屋内无人说话。

好在白琴回来得很快,院首接过药方和药渣细细查看,和身后的秦太医讨论一番,得出结论后对四皇子方向道:“启禀四皇子、四皇子妃,这药方没问题,只是都是些滋补的药材。但是是药三分毒,更何况几种药材恐让四皇子妃的身子补的太过。”

院首的意思很明确了,四皇子妃身体本身没有问题,只是求子心切喝了超过身体承受能力的补药,反而导致腹中胎儿虚弱了。

“那现如今我的身体还能恢复吗,还有孩子,孩子如何?”四皇子妃先于四皇子发声,看来是真的着急了。

“四皇子妃放心,问题不严重。您现在只需正常饮食,停掉正在喝的补药即可。老臣再给您几副方子,都是药膳,让厨房的人精心些就是。”

“那就麻烦院首了。”

“皇子妃客气了。”

院首很下去后,四皇子屏退了伺候的人,屋内只剩下自己与四皇子妃。四皇子妃一手抚着小腹,低头未语。

良久后,四皇子叹了口气放缓了声音道:“你这又是何必?”

四皇子妃年岁还小,哪怕是家族精心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可到底才是个刚满十五岁的小姑娘,听着四皇子话当即落下泪。抽咽的动作细微,还是时刻不忘正妻气度。

“莫哭了,总要顾忌腹中的孩子。”四皇子心还是软了,哪怕相处时间不多,可这到底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思及此,还是将她揽入怀,安慰道:“你是正妻,爷不会让后院任何一个女人越过你去。”

“爷,妾身只是太心急了,知道有了咱们的孩子的时候妾身特别高兴,可是妾身真的没想到,真没想到......”泪流得更多,四皇子只能继续哄着,好在四皇子妃还记得自己的身份总算是停了下来。

四皇子就势唤了白琴进来伺候,嘱咐四皇子妃好好休息,带着李响抬脚走了。

今日本就无什么事,干脆去了容木斋看看容与,谁知进了容木斋发现先前离开的院首叔侄包括日常来请平安脉的太医都在,围着富察淑人。

四皇子皱眉,快步上前,问道:“这是怎么了?”

容与和太医们想上前行礼,被四皇子挥手拦下示意他们继续,只让成木上前回话。

成木难掩激动,说话的声音都还有抖:“回主子爷的话,太医们说淑人应是遇喜了,只是月份尚浅,院首正在为淑人复诊。”

四皇子点点头,脸上的表情缓和许多,只待院首给出确切说法。

又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院首才上前会话:“回四皇子,这位淑人脉象确实是喜脉,不过具体情况待十日后老臣再来诊断方可知。”

“富察淑人身子如何?”

“四皇子放心,淑人身素来强健,无需进补汤药,只需注重日常饮食即可。只是......”

“院首有话直说便可。”四皇子实在是怕了,皇子妃那边已经是自食恶果,生怕容与这边也是如此。

“只是老臣实在分身乏术,四皇子妃那边需要细细调养,难免富察淑人这边会有疏忽。”院首的话确实如此,皇子妃与淑人身份上是天然的不平等,院首是最精通妇人生产之术,万没有不顾皇子妃反而照看淑人的道理。

当然了,院首也没有甩手不管意思,四皇子的身份明眼人都看出来了,院首也不会想要得罪他,继续道:“若是四皇子相信老臣,就让秦太医来保淑人这一胎。”

“臣定当保淑人及腹中胎儿平安。”秦太医也懂这是院首再给自己造势,当即跪下立军令状。

四皇子没立即答应,而是看向靠在榻上的容与,见对方轻轻点头后才道:“皇子妃和富察淑人就交给院首和秦太医了,来年爷定要看见两个健康的孩子。”

院首师徒能怎么办?皇家的人专断不讲理,他们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等到太医们离开,四皇子走到容与的榻边坐下,手抚上她尚且平坦的小腹,容与也下意识伸手覆在四皇子的手上,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室内的气氛确实温馨地如同那些初闻妻子有孕的普通人家。


小家伙满周岁以后,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粘人。尤其是会自己晃晃悠悠走路后,但凡醒着,他就不愿意和小太监带着偏殿,一定要坚持自己走着去找容与。

要是遇上四皇子或者高淑人在容木斋,那就更兴奋了,四皇子会托着他举高高,高淑人会带各种稀奇的玩意给他玩。

小宸璜的运动量也就很足了,以至于身高体重都远超其他的小孩子。可是最让容与发愁的就是,无论她怎么逗弄,小家伙就是不愿意开口叫一声阿娘。

“咱们小宸璜就是贵人开口晚,阿容你也别太急,哪天说不定就给你个惊喜。”四皇子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他自己开口说话的时候就很晚好不好,再说看着这小家伙白白胖胖的样子,怎么都不可能有问题的。

容与虽然还担心着,但也不会再多说什么,安慰的人多了,再有焦嬷嬷的再三保证那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爷,您尝尝这樱桃肉,齐厨子新研制出来的味道很好。”齐厨子就是之前的那个川省厨子,这些时日在容木斋,也是会了很多新奇的菜式。

“这又是你想出来的?”四皇子夹了一筷子,酸甜口,不是很合他胃口。

“算是吧,不过还是齐厨子的手艺好。”容与没有任何心虚应下了。其实这是木云提出来的,不过木云总归是个娘子,先不说她压根儿没有侍主的想法,就是容与也不愿意加重其他女子在四皇子心中的地位。

桌上还有其他菜,四皇子对辣菜很感兴趣,吃得很欢。

这个时候木青和乳母带着小宸璜来了,刚刚把小家伙放在地上,他就晃晃悠悠朝着容与两人走过去,在快要摔倒的时候向前一扑抱住了四皇子的腿,抬头露出了带着小乳牙的笑。

不管对外怎么表现,私下里四皇子很愿意和小宸璜亲近,这下看着白嫩的儿子直接将他抱起来放在腿上,本想开口逗逗小家伙,谁知这大儿子直接伸手向面前的辣子鸡去了。

容与看得心惊,好在四皇子反应快,拿开了小家伙的胖手。

可是小宸璜怎么可能罢休呢,哪怕是小手被一次次拿开,他也不放弃,你拿开我左手,那我就伸右手,两只小手都被拿住了,那我就伸头用嘴直接去刁。

四皇子被闹的没法,只能妥协,拿了一块奶糕塞在小家伙手里,让他慢慢啃。

可是这怎么行呢!满桌的肉肉,你就给宝宝吃糕糕?宝宝要闹了!

小宸璜闹的方式也很简单,把手里被硬塞的奶糕转手塞进了四皇子嘴里,继而睁大眼睛开口很认真对着四皇子口齿清晰地说:“又又!”

又又!

容与꒰꒪꒫꒪⌯꒱

四皇子( ˙꒳​˙ )???

小宸璜见没人理自己,看看四皇子有看看容与,又坚定地开口:“又又!又!又又!”

诚然,容与觉得自己算是一个爱吃的人,但也没到那么过分的地步,毕竟听巴克墩说自己小时候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叫他的,可从没有什么“又又”。

可是这个小家伙是怎么回事!

容与严重怀疑是四皇子经常当着小家伙面吃肉,毕竟四皇子可是经常将这个小胖墩抱去前院,有时直接在前院用了膳食。

于是干脆地问:“爷,您是不是经常在这个小胖墩面前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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