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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霆邵思卿的小说浅滩淘落月小说阅读

下饭海带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在滨城,人人都知城东的邵家是根正苗红的干部家庭,住洋楼开汽车。邵父刚正不阿,邵母谦逊有礼,女儿邵思卿聪慧漂亮。更令人称道的是,邵家跟门当户对的夏家是世交,夏家儿子夏子安同邵思卿青梅竹马,是高干子弟圈里的一对璧人。听说邵思卿要结婚,新郎另有其人,夏子安连夜买了南下的火车票,决定去华市读书。整个滨城有替邵家惋惜的,有替夏家不平的,当然大部分还是骂梁家,不害臊。三岁那年,梁霆的母亲因病去世,一年后父亲经人介绍,认识了继母刘巧儿。一个炼钢工人,一个纺织女工,还都带着同岁的女儿,没多久俩人就再婚了。一开始,继母还会假装对梁霆好,可没过半年,就撺掇梁父把儿子送回乡下,一送就是十二年。奶奶去世后,梁霆回城读书,刘巧儿经常阴阳怪气地数落、冤枉他,把...

主角:梁霆邵思卿   更新:2024-11-26 19: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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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梁霆邵思卿的女频言情小说《梁霆邵思卿的小说浅滩淘落月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下饭海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滨城,人人都知城东的邵家是根正苗红的干部家庭,住洋楼开汽车。邵父刚正不阿,邵母谦逊有礼,女儿邵思卿聪慧漂亮。更令人称道的是,邵家跟门当户对的夏家是世交,夏家儿子夏子安同邵思卿青梅竹马,是高干子弟圈里的一对璧人。听说邵思卿要结婚,新郎另有其人,夏子安连夜买了南下的火车票,决定去华市读书。整个滨城有替邵家惋惜的,有替夏家不平的,当然大部分还是骂梁家,不害臊。三岁那年,梁霆的母亲因病去世,一年后父亲经人介绍,认识了继母刘巧儿。一个炼钢工人,一个纺织女工,还都带着同岁的女儿,没多久俩人就再婚了。一开始,继母还会假装对梁霆好,可没过半年,就撺掇梁父把儿子送回乡下,一送就是十二年。奶奶去世后,梁霆回城读书,刘巧儿经常阴阳怪气地数落、冤枉他,把...

《梁霆邵思卿的小说浅滩淘落月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在滨城,人人都知城东的邵家是根正苗红的干部家庭,住洋楼开汽车。

邵父刚正不阿,邵母谦逊有礼,女儿邵思卿聪慧漂亮。

更令人称道的是,邵家跟门当户对的夏家是世交,夏家儿子夏子安同邵思卿青梅竹马,是高干子弟圈里的一对璧人。

听说邵思卿要结婚,新郎另有其人,夏子安连夜买了南下的火车票,决定去华市读书。

整个滨城有替邵家惋惜的,有替夏家不平的,当然大部分还是骂梁家,不害臊。

三岁那年,梁霆的母亲因病去世,一年后父亲经人介绍,认识了继母刘巧儿。

一个炼钢工人,一个纺织女工,还都带着同岁的女儿,没多久俩人就再婚了。

一开始,继母还会假装对梁霆好,可没过半年,就撺掇梁父把儿子送回乡下,一送就是十二年。

奶奶去世后,梁霆回城读书,刘巧儿经常阴阳怪气地数落、冤枉他,把他当成眼中钉,恨不得一时把他从梁家拔出去,嫁谁都好。

没想到这一闹,竟把他送进了邵家大门。

这几年,除了梁父,梁家其他人借着邵家的名声占便宜、谋好处,而这一切却是以牺牲梁霆的清誉和幸福为代价。

结婚当晚,邵思卿喝得酩酊大醉,砸烂了新房,把烫金的龙凤喜被踩在地上,那是梁霆带来的为数不多的嫁妆。

是夜,看他躺在床上难受的样子,他找来湿毛巾为他擦拭额头,邵思卿迷糊间以为是夏子安,一把将人拉入怀中。

在看清来人的脸时,眼中恢复清明,残忍说道:“梁霆,嫁给我将是你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此后三年,她睡床,他睡沙发,她常留宿办公室,他独守空房。

有一次他给她送换洗衣裳,隔着办公室的门,听见邵思卿跟朋友们说:“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我就是要耗尽他的青春,然后跟他离婚。”

梁霆悄悄把衣物放在门口转身离开,不气不恼,他欠她,他知道,她还爱夏子安。

他也知道,邵思卿和夏子安一直没断了联系。

卧室上锁的书桌里,塞满了他们往来的书信和夏子安的照片。

邵思卿会用分到的布票给他买西装,然后借着出差的由头,偷偷南下看他。

夏子安成了邵思卿心口的朱砂痣,梁霆就做起了邵家的田螺公子。

他主动承担了一部分家务,默默记下家里各人的口味,哪怕被翻白眼,也要央求赵妈教他几道邵家的招牌菜。

对邵思卿更是倾尽所能,会把她的裙子一件件熨烫板正挂进衣柜,会在寒冷的夜晚将热水袋提前放进她的被窝,为她放洗澡水。

半夜爬起来煮醒酒汤,下班绕路买她爱吃的烤鸭,彻夜不睡地守着她直至高烧消退。

但不管他做多少,邵思卿都没给过他一个好脸色,没当他是丈夫,只当他是个跟赵妈一样的保姆,甚至,还不如赵妈。

如今熬过了三年,梁霆觉得眼下能还给邵家的,也只有邵家女婿这个位置。




出院后的几天,梁霆每天照常上班。

邵思卿请了病假在家,夏子安每天都会熬各种补汤按时送来,然后留在邵家吃晚饭。

没人再提离婚的事儿,邵思卿甚至怀疑那个夜晚,他和梁霆之间的对话是场梦。

这天晚上,夏子安有事没来,餐桌上一家四口难得和气吃顿饭,一杯酒下肚,邵父打开了话匣子。

“邵思卿,梁霆,你们结婚也有三年了,是时候要个孩子了。”

俩人分床睡的事,邵父一直知晓,今天下午他已让赵妈收走他们房间多余的被子,只留下一床。

“不可能。”邵思卿放下筷子看向父亲,“安排我的人生不够,还有安排我孩子的人生?”

“你!”邵父压抑着怒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那夏家儿子是好,但你记住,你结婚了,以后还是少走动!”

“天天在一块儿上班,怎么少走动?”邵母偏袒起女儿,“再说了,生孩子是件大事儿,强扭的瓜可不甜。”

“你闭嘴!”邵父把矛头指向妻子,“都是被你惯的,他不懂事,你还不懂事吗?这段畸形的婚姻,难道要一直这样下去?”

一顿饭又吃的不欢而散。

回到房间后,邵思卿将梁霆抵在墙角质问:“你到底玩什么把戏?”

“你认为是我跟你爸提议的?”

邵思卿额头的青筋跳了又跳,“不然呢?”

梁霆挣脱她的桎梏,从衣柜里拿出两件大衣,扔在沙发上,“今晚我还是睡在这里,你大可放心。”

说完他像往常一样躺下,盖着两件大衣,“半个月之后我会离开邵家,离婚的事儿如果你不想跟爸妈说,就由我来说。”

梁霆否认的态度,让邵思卿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她猜不透他下一步究竟要干什么,关灯上了床。

邵思卿脑中蹦过一个又一个关于梁霆离婚的猜测,突然一个念头在脑中越滚越大,难道是因为她?

第二天,邵思卿早早去了单位,看小彭进了屋,便开始了她的试探。

“小彭,我记得你有个男朋友?”

“分了。”听到邵思卿这么问,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邵姐,难道你要给我介绍一个?”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邵思卿不自然地咽了下口水,“你姐夫那样的?”

“行啊!”

看小彭来了兴趣,邵思卿脸色阴了下来,不过对方完全没察觉,甚至变本加厉,“要是能像夏哥那样更好了,这样我就......”

夏子安?

看到她沉浸在想象中的样子,不像是演出来的,邵思卿心里嗤笑了下,自己真傻,珠玉在前,谁会选那个土包子?看来是她多虑了。

梁霆一晚也没怎么睡好,一大早到幼儿园就找到了园长。

“园长,做完这个月,我就辞职了。”

“为什么,梁霆?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吗?”

园长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这几年对梁霆一直照顾有加,哪怕外界他的负面评价满天飞,他也从未改变对他的好。

“没有,我打算自己开个包子铺,当老板。”

“好事儿,这是好事儿啊!”

园长听后为他开心,梁霆这孩子命苦,但勤快心善。

还记得初遇他时小小一个,初中毕业没多久,在家里不受待见,于是他把他带回来,给了他一份打杂的工作。

几年过去,他也能独当一面了。

梁霆覆上园长的手,“谢谢您这几年对我的照顾,如果不是您教我,现在我可能还是那个畏手畏脚的乡下男孩。”

园长不舍地摸着他的头问,“钱够吗?店面选好了吗?”

梁霆用力点点头。

这几年,他在邵家练习做包子,已经手艺成熟,跑通了所有采买流程,店面他也选址跑了几个,今晚就打算定下其中一家。

下了班,梁霆往城南赶去,由于公交车路上出了点问题,他下车时天已黑透。

车站距离要去的店铺还有十分钟路程,中间要经过一条窄窄的巷子。

以往梁霆来这儿都是白天,第一次夜晚走这里,看着四下无人的小巷,他心中有些不安。

恍惚中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跟他隔着不远的距离。

梁霆咽了下口水,加快脚步,后面的脚步也跟着加快。

看着路尽头的路灯,他打算卯足力气一口气跑到头,没想到刚跑几步,就被突然窜出的人拦住去路。

两张陌生男人的脸放大在他面前,其中一个男人摸着下巴露出猥琐的笑。

“别跑啊小白脸,陪哥哥们玩玩儿?”




送医检查才知道,邵思卿这几日忙于处理前期请假耽误的工作,睡眠不足,所以晕倒。

梁霆处理好伤口来到病房,刚推开门,就看到还未苏醒的邵思卿身边围了一圈人,夏子安不停抽泣,周围人都在安慰他。

她身边从来就没有他的位置,梁霆带上门,退回走廊。

凌晨时分,睡了大半天的邵思卿终于醒了。

睁眼看到坐在床边的人,他皱了皱眉,张嘴问道:“子安呢?他怎么样?”

“他没事,白天陪了你一天,晚上被夏家伯父伯母劝走了,爸妈也陪了你一整天,我怕他们熬不住,就让他们先回去了。”

梁霆边说,边扶起她坐好,“医生说你睡眠不足,没有大碍,这几天多睡觉,多喝水,”接着递上刚晾好的温水,“喝吧。”

看到梁霆缠着纱布的手,邵思卿脑中似乎回忆到了什么,“你的手......”

“皮外伤。”梁霆把手背向身后。

“流了很多血吗?”

邵思卿记得晕倒前,好像看见他的手掌,血淋淋一片。

“还好。”

“疼吗?”

“还好。”

被他敷衍的态度气到,她一把拽过他受伤的那只手,轻轻碰了一下纱布。

“嘶——”

“这也叫还好?”

梁霆想要抽回手,却被她紧紧攥住手腕,只能默不作声。

邵思卿看着纱布渗出的零星血迹,心口发闷,她轻轻活络了几下他的手指,“医生怎么说?有伤到筋骨吗?”

“皮外伤而已,小时候在农村也常常磕碰。”

看他认真查看的样子,梁霆眼中闪过一丝恍惚,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邵思卿在心疼他。

“邵思卿。”

“嗯?”

“我们离婚吧。”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抬起眼皮瞥向他,“赌气?怪我今天护着子安的时候,忽略了你?”

梁霆笑着摇摇头,“三年了,我从没把自己跟夏子安放在一起比较过。”

“那为什么要离婚?”

“你不想吗?”

这个问题就像一块突然塞进嘴巴的年糕,粘住了邵思卿的口腔,她张了张嘴,给不出一个答案。

“该不会又是什么阴谋吧,就像你当初费劲心思入赘进来一样?”

“邵思卿,我解释过很多次,跟你结婚不是我的计谋,也并非我本意。”

梁霆看向窗外漆黑的夜幕,“我没你想的那么聪明,但也没你想的那么愚蠢,不管你信不信,离婚这个决定,我从嫁进邵家那天就有了。”

如今他有了自由的筹码,终于也可以还他自由。

不知是身体还是冬夜的原因,此刻的邵思卿,竟觉得周身如同泡在冰池中,凉意透心透骨。

结婚三年,她竟完全不知道,这个土包子是个怎样的人。




一家人走后,梁霆收拾完客厅,来到院子,坐在秋千上。

天上的圆月大又亮,透着寒光,都说圆月象征着团圆,但对梁霆来说,圆月却代表着离别。

奶奶去世那天,天上也是挂着这么大的一个月亮,可他却再也没家,没有疼他的人,何来团圆之说?自那之后,梁霆几乎不看月亮。

如今多年过去,再抬头看向天空,他竟觉得圆月好美。

再过一个月,他就可以提出离婚,离开邵家。

离开之后,他会有自己的家,一个人也能团圆的家。

沉浸在对新生活的向往里,梁霆洗完澡早早就上床睡了,第一次没有等邵思卿回来。

邵思卿进卧室看着沙发上已然熟睡的梁霆,大红色的被面映入眼中,看得她心里莫名烦躁。

看来不带他去吃饭是对的,没心没肺的土包子。

赌着一股莫名的气,邵思卿睡觉前叮叮当当弄出很大响声,似是要吵醒他。

没想到对方愣是一动不动,反倒是她这一夜,翻来覆去睡得极差。

第二天一早刚进办公室,小彭就屁颠屁颠跑过来,“邵姐,谢谢你的糖,不愧是外国货,真好吃。”

邵思卿盯着熟悉的包装袋,头更疼了,她强忍着怒气问道:“谁给你的?”

“姐......姐夫,”小彭被突如其来的低气压吓得不轻,“他说谢谢我上次帮你送......送信。”

好你个梁霆,把礼物转手送人就算了,还送到了她眼皮子底下?

“邵思卿?谁惹你了?”

小彭顺着声音看向门口,发现她的救世主是个帅气的男孩

“没什么。”

邵思卿回过神,对着夏子安换了张脸,“你第一天上班,我带你到处转转,认认门。”

邵思卿带着夏子安去各个部门寒暄,完全不知道所到之处的身后,有那么多双看戏的眼睛,嚼着舌根。

“真正的金凤凰回巢了,这邵家怕是要变天了。”

“多配的两个人,要不是三年前有人横插一杠子,俩人也不用等到现在。”

“结婚三年,邵思卿也没怀上,是不是姓梁的不能生啊?”

“邵家千金一年三分之一都睡在办公室,怎么回事还不知道吗?”

......

八卦的声音随着俩人踱步至室外而逐渐消散,邵思卿站在篮球场边说:“下周机关组织比赛,所以这每天都有人练球。”

俩人刚转过身,就看到了梁霆,而他也看到了他们。

梁霆心里暗嘲,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迈着僵硬的双腿走向俩人,举起手中的牛皮袋,“园长让我来盖个章。”

夏子安刚要问盖的什么章,身后突然传出来一声大喊。

“小心,躲开!”

他回头一看,一只篮球正高速奔他而来,此时邵思卿也反应过来,她将夏子安护在怀中,却也因动作过大,连带将梁霆撞在了墙上。

出于本能,梁霆伸手抵住墙壁,不料被砖墙上凸起的水泥割破手掌,鲜血一下涌了出来。

还未等他感到疼,就看到邵思卿被球砸中,晕倒在地。




梁霆把这个月新发的粮票肉票收进抽屉时,屋内的挂钟正好敲了六下,他起身准备下楼,发现赵妈站在卧室门口。

“吃饭了。”

眼神语间尽是不屑,仿佛他才是主人。

梁霆垂眸点头,跟在赵妈身后。

走在前面的人,用极小但却正好能让他听到的声音又说了句,“装什么贵公子,演得再好也是走地鸡,变不成金凤凰。”

入赘进邵家三年,不堪入耳的话,梁霆已经听了千万遍,咒骂过他的嘴脸,又何止眼前一张。

刚到楼下,梁霆就看到几天未见的邵思卿,冷着一张脸,从门外怒气冲冲走进来。

女儿回家,邵母倒是满脸高兴,他迎上去,语气宠溺。

“回来的正好,你爸的下属从家乡带回来的石榴,咱们滨城可买不到,快尝尝,新鲜着呢!”

说完用手推了把女婿,示意他把剥好的石榴籽递给女儿。

梁霆端起盘子,火红的石榴籽如同一尊红玛瑙,玲珑通透,他举到邵思卿面前,“你尝......”

啪——

还未等他说完,女人大手一掀,瓷盘子落地,响声清脆,石榴籽犹如烟花炸开,散落四周,隐匿在暗黑的角落。

“你有脸吃,我跟你说过多少次,管好你弟弟,不要让他在外面打着邵家的名号惹是生非。”

“你是耳朵进水,还是脑子进水,听不懂我说的话?”

邵思卿眼底幽深,周身散发着比平时更甚的距离感,梁霆不知道弟弟又闯了什么祸,只能先低声认错。

“对不起。”

“对不起?”

邵思卿上前一步,使劲捏起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你倒是真会演啊,通情达理,人淡如菊,装了三年,你不累吗?一万句道歉也抵消不了你们梁家做的好事!你这副蠢样子,我看见就恶心!”

“够了!”

好好的一顿饭被搅和的一团乱,忍了许久的邵父终是按捺不住,指着女儿骂道:“回来就找不痛快,这个家你不乐意回,就滚回你的单位去住!”

听到父亲又一次偏袒梁霆,邵思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她盯着他的眼睛,似是要用目光把他刺穿,“果然好手段,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爸,这是你家。”

说完她甩开手,长腿一迈,径直上了楼。

没一会儿又拎着行李箱下来,经过梁霆时,邵思卿眼神睥睨,轻蔑地说。

“刚忘了提醒你,要不是你妈使得那些下三滥手段,你根本没资格进这个家。”

像一阵过境的飓风,留下一地破碎后,邵思卿离开了邵家,梁霆晚饭吃的味同嚼蜡,陪妻子的父母看完电视就上了楼。

坐在床上,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木制小盒,轻抚着上面镌刻的几朵石榴花,褪色的花瓣,就像他婚后三年的生活,黯淡无光。

梁霆打开盒子,掀开蒙尘布,拿出那沓有零有整的钱,数了一遍又一遍,“再攒够50块,就可以离开邵家了。”

邵思卿说的没错,要不是那场闹剧,云泥之别的他们根本不会有交集。

三年前,邵思卿所在的单位要举办表彰大会,恰巧邀请梁霆工作的幼儿园来做开场表演。

大会前两天,梁霆受园长所托到剧院看表演场地,而邵思卿正在里面布置会场。

初次见面的两人只是互相点了点头,再无交流。

等梁霆转了几圈正要离开时,才发现剧院的大门被人恶作剧用木棒抵住了,两人被困剧院,整整一夜。

梁父一夜没睡,这世道流氓泛滥,他找遍滨城的大街小巷,直到第二天一早,才在剧院门口找到了儿子。

随后赶来的梁母听说梁霆跟这个戴项链,穿洋裙的女孩子待了一整晚,眼珠子转了又转。

当下就扯着邵思卿的袖子不让她走,坐在剧场门口撒泼打滚,非要讨个说法。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丑闻不过半小时就传到了邵父那里,他气冲冲赶来,当场拍板,要梁霆入赘到邵家。

也是那时梁家才知道,自己赖上的人,竟是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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