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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李涛的小说她们绽放在晨晓中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来到大叔家,他用白话和她妻子说了几句。
又转头对我说:“这是我媳妇,我告诉她刚刚遇到你的事情,让她多煮点饭。”
我和大叔妻子打招呼:“谢谢嬢嬢,给你们家添麻烦了。”
嬢嬢说:“不要客气小伙子,出门在外谁都会遇到难事。快休息一下,我去做饭。”
阿叔给我找了充电器,帮我充手机。又给我倒了杯热水,还在水里加了些白砂糖。
他把水递给我:“你胃疼可能是饿伤了,先喝杯糖水,如果还痛,我再给你买药。”
我喝了水,慢慢的缓解了很多。
吃饭的时候,嬢嬢给我添了满满一大碗饭,还夹了一碗头的菜,让我慢慢吃。
看着他们对我这样好,我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大叔安慰我:“不要伤心娃娃,今天晚上,就在我家里住,等明天联系到你家里人再说。”
吃好饭,大叔给我拿了一套衣服:“这套衣服是我儿子的,你应该能穿,等一下你去洗个澡,换上这身衣服,好好睡一觉。”
我洗好澡出来,嬢嬢已经给我铺好床铺。那天晚上是我来海北第一次睡床,也是睡得最踏实最舒服的一个晚上。
第二天我的手机已经充好电,有两个未接电话,都是母亲打来的。
我回过去给她。
母亲说:“这几天我眼皮一直跳,很是担心你,你电话也打不通。你好好的吗?”
我说:“没事,一切都好。”
母亲还是不放心:“你从来报喜不报忧,在外面遇到难事,一定告诉我,不行就回来家里,我不会让你饿着。”
“真的没事,你的三轮车买了没有?”我说。
“买好了,还准备和你说呢。”母亲说。
我问母亲:“买了多少钱?”
母亲说:“买的二手的7千多,又落户买保险,七七八八用了9千多块钱。”
听着母亲那亲切的声音,想到这几天我经历的种种,我忍不住抽泣起来,担心母亲察觉到,我只好捂着嘴巴不让母亲听到我的哭泣声。
挂电话前我说:“妈,放心吧,我在这边一切顺利,倒是你开三轮车的时候慢些开,注意安全。”
我和母亲打电话时,大叔正在旁边做事,我和母亲的对话他全听到了,大叔安慰我,让我不要难过,能逃出来就是天大的好事了。
他问我:“你的身份证还在吗?”
我说:“逃跑的时候,身份证和钱都没来得及带出来。”
他又说:“你想回家吗?如果想,我带你去我做活的工地打零工,挣路费。昨天,我车上拉的那些木板,竹子就是我在工地干完活收拾回来家烧火的。”
我说:“大叔,家暂时不想回,本来就是出来挣钱的,就麻烦您带我去做活,赚的钱我分你一半,作为你带我的辛苦费。”
大叔说:“娃娃,你赚得多少钱都是你的,我一分不要。我姓唐,你叫我唐叔就可以,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工地吧。”
第二天我就和唐叔到工地干活打杂。
我负责收拾工地上的模板和竹子,一天80块钱。
跟着唐叔在工地做了半个多月,领到了1千多块钱。我拿出500块钱作为感谢费给唐叔,感谢他收留我,带我来干活挣钱。
可唐叔坚决不要,没办法我又把钱拿给嬢嬢,嬢嬢同样也不要。
我是发自内心的,要感谢他们一家人对我的知遇之恩。
我只好买了一条烟,两件水果,送到唐叔家。
那时候工地的活已经做完了,老板又雇我们几个,去他的庄园里帮他干活。
唐叔家里有事,没去。我就和另外三个工友一起去。
老板姓周,我们喊他周老板。
周老板的庄园建在山上,规模宏大气派。
我们负责帮周老板搬搭建蓄水池的材料。
尽管我年纪最小,但是干活却从不马虎勤勤恳恳,任劳任怨。
另外三个工友,他们就干一会活,休息一会,看着偌大的庄园,种了很多新奇的果树,周总也不会随时盯着,他们趁周总看不到,就去摘水果吃,吃还不算,还要摘了带回家。
干了一天活,下午结了工钱,周总留下了我的电话号码。
过了两三天他给我打来电话:“小伙子,你这几天有没有活干。”
我说:“这两天没有活。”
他说:“那明天你来庄园帮我做几天,收拾一下园子,割草、修树打理一下,明早你等着我来接你。”
第二天他开着车来接我去庄园。
我干活还是一样的踏实,认真,一个早上都没休息一下。
周老板看我这么用心的干活,总是叫我休息休息,喝口水,不急着干完。
干了几天,园子被我打理得差不多了。周总给我结了工钱,他多给了我一百块,我说什么也没要。
我说:“干几天就结几天的钱,我不能多要,无功不受禄。”
周老板说:“小伙子,那天你们几个来帮我干活,你和那三个不一样,年纪最小,干得最多,最认真。他们偷懒,摘果子,你还是埋头干活,我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我全看在眼里,以后我有活都叫你来做。”
我前后帮周老板做过5、6次活,每次他都很满意。
有一天帮他干完活,他给我摘了一袋园子里的水果,让我带回去尝尝。
接着又问我:“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我回答:“我叫阿涛,17岁了。”
周老板说:“这么小就出来干活了,也不容易。你现在打零工一个月能做几天,大概能挣多少钱?”
我说;“这个不一定,活多的时候能做二十来天,没有活计的时候可能一个月要休息10多天,算下来一个月1千多块钱,最多也就2千块钱。”
周总说:“你想不想来帮我做事?”
我问他:“做什么事情?”
他说:“我有集装箱,有码头,你要能吃苦,你就来码头跟我干吧。码头上我还闲置着一个集装箱,你就去集装箱那里住。”
我说:“谢谢您看得起我,我一定跟着你好好干。”
当时在海北我无亲无故,我一直把唐叔一家当成我的亲人。
我把周总给我的水果送给唐叔,还给唐叔买了一瓶酒和一条烟。
我告诉唐叔,我要去码头帮周老板干活了,唐叔听了也替我高兴,又留我在家里吃了晚饭。
当时周总在码头有10条集装箱,这些集装箱全部是发往越南的,除了海运生意还做稀土矿生意。
在码头干活的时候,我依然兢兢业业,踏实认真,不敢懈怠。
帮周总干了一年多的活,我已经完全熟悉了报海关,出口这些流程手续,也能独自帮周老板操持这些业务。
有一天周老板问我:“阿涛,你想不想想跟我去国外?”
我当时不知道他说的意思,就问:“去国外是做什么?”
周老板说:“我准备在越南芽庄那边做外贸,把集装箱做到那里。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
我没过多犹豫,就同意了。想着趁年轻去外面走一走,闯一闯,有什么不可。
周老板说:“那这几天我找人来替你,你就把手头上的工作交接好,再回家把护照办好,我们就出发。”
我回到家把护照办了,这一年多我存了一些钱,我把钱拿给母亲。
告诉母亲:“找人来把家里,房子的瓦片翻新一下。这次出国不知道要去多久,家里房子好几年了,一直漏雨。我担心我不在家,妹妹你们两个在家住不好,趁我等护照这几天,你找人来翻新一下。”
拿到护照后,家里房顶瓦片也翻新好了,我把剩下的钱全部留给母亲,回到海北和周总一起出发越南。
胖子说,谁他妈和你称兄道弟,要放人就拿钱,没钱就滚蛋,明天把他卖公海去,还能抵点账。
林叔依然面不改色,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等他打完电话,过了一会胖子的手机也响了。
胖子在打电话的时候,院子里又进来几个人,他们和林叔握手打招呼。
他们对林叔说,林先生,还劳烦您亲自过来,有什么你吩咐一声,我们来处理就是了。
林叔笑笑说,不要紧,这么晚打扰你们休息了。
这时胖子也接完了电话,他看到进来那几个人,赶紧点头哈腰的和他们说话。
胖子说,上面已经打来电话了,林老先生,对不住了,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有大量。
那几个人和胖子说,如果还想在岛上混,就赶紧放人,你赚得已经够多了,不缺这点。
胖子说,马上放,马上放。
林叔说,多少钱你开个价。
胖子嬉皮笑脸的说,不用了。
林叔说,江湖有江湖的规矩,给你5万,以后你在岛上帮我看着点,不准谁再给他签单,也别让他再上岛玩。
胖子说,好的,林先生,你放心,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帮你看好他。
和胖子商量好后,林叔看着我,我知道他的意思:你不是要救你朋友呀,拿钱吧。
我当时钱和卡都没带着,我又看向惠珍,她眼神无助的低下了头,我知道她也没钱。
林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我。摇摇头,又叹口气。
我跟林叔这么多年,从来没听到过他叹气,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人,他从不畏惧任何事情,也从不抱怨。但是今天为了我的事情他已经叹了两回气。
林叔拿出卡,让胖子去刷5万。
胖子让手下打开铁笼,放耀辉出来。
笼子打开了,耀辉半天出不来,被关太久,他的筋骨已经僵硬得动弹不得,他试着爬了几次都没成功。
林叔冷冷地对我说,去帮你朋友呀。
我伸手去拉耀辉,林叔看不下去了说,救人都不会,你再拉也出来不了,等一下他手就拉脱臼了。
最后在林叔帮助下才把耀辉拽了出来。我看到他手上的劳力士金表已经不在了。
我们把耀辉拖出来,他整个人还是保持着蜷缩的状态,动不了。
我们扶着耀辉坐到椅子上,他的身体已经僵硬,没有任何知觉。
林叔让我学着他的样子帮耀辉按摩身体,按了半个多小时,他终于叫了一声“阿,麻。”
林叔松了口气,小子麻就好了,要不然你就废了。
林叔让我继续帮他按摩,按到他关节可以活动为止。按得差不多了,我们才扶着耀辉上车,码头上送我们来的船还在等着。
直到回到清迈,惠珍自始至终,没有和耀辉说一句话。但她一直流眼泪,我第一次见人的眼泪,还可以这样不带情绪不间断的像水一样淌出来。
林叔说我,先去吃点东西。
我们三个都不说话,像三个做错事的孩子。
到了饭店他让我们三个想吃什么自己点,他自己要了个包间独自进去了。
等菜上好,耀辉自顾自的吃起来,他狼吞虎咽样子,不知道多久没吃东西了。
吃了一会,耀辉忽然靠在惠珍怀里,嚎啕大哭。惠珍没有任何回应,仿佛这个人不存在一样,她也没吃一口菜。
吃好饭,林叔结了账,他让司机先送惠珍他们回公寓。下车时,惠珍给林叔深深鞠了一躬,她一直没有起身。林叔只好下车将她扶起来。
紧闭的铁大门忽然缓缓打开一扇,一辆卡车倒了进来。车厢在门里,车头在门外,大门旁有两个男人把守着。
我被叫去和他们一起搬卡车上的东西。大米,土豆,白菜都是些食物。
车上有帆布围着,靠近车头的帆布破了一个洞,透过那个洞能看到铁门外。
我忽然心生一计,估摸着想,只要能从这个洞跳出去,我就能逃到外面了。
我一边搬东西一边琢磨着如何逃走。
趁大家都在搬东西的空隙,我迅速跳进车厢,从那个篷布的破洞钻出去,跳下车。
守在大门边的那两个人没有反应过来,我就跳到大门外面了。
我一溜烟的往前跑,回头望了一眼,竟然没人来追我。
我拼命地往前跑,忽然身后传来叫喊声。
我知道他们来追我了。
我顾不上回头看,逃命要紧。
这辈子估计再不可能跑出这么快的速度。
他们的叫喊声越来越小,风在我的耳朵边嗡嗡作响。
此时,我才敢回头看一眼。
这一看确实吓到我了。
他们是追不上我了,可是远处厂房外的山坡上,那辆黑色桑塔纳车开着下来了。
我肯定跑不过车,我赶紧往公路旁的果园和农田小路跑。
跑呀跑,我都不知跑了多久,黑色桑塔纳也看不见了。我稍微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快累死了,只听到心脏“砰砰砰”的跳动声。
低头看了一眼脚,逃跑时我就穿着双拖鞋,右脚大拇指指甲盖不知什么时候被磕掉了,早已血肉模糊,脚趾也钻心地痛。
可我还是不敢放松,拖着疼痛的脚往前又跑了好久。
跑到路旁开始零星的出现人家。
看到一个小卖部,我渴又累,想去买瓶水喝。
摸摸口袋才想起,那2千块钱还在我鞋子里没带出来。手机早也没了电。
我想先去小卖部借个充电器充电吧。
小卖部里一个中年男人在看电视。
我说:大哥,能不能借你的充电器充一下电,我手机没电了。”
男人用眼睛瞟了我一眼说:“你怎么了,累成这种样子?”
我说:“我被骗进传销了,才逃出来,手机没电了。”
老板说:“原来是这样呀,你从哪里逃出来?”
我说:“我一路跑着也记不住方向了,就在一个大坡上的砖厂里。”
老板说:“你先坐着休息一下我帮你报警。”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一辆摩托车载着两个人来到小卖部。
从摩托车上下来两个人,那两个人穿的衣服像警察又不像警察。
他们下了车问我:“是你要报警?”
我点点头。
其中一个人掏出手机用方言打着电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过了一会我远远看到那辆黑色桑塔纳又出现在路上。
我想完蛋了,他们这是要把我送回去,我什么都顾不上往小路就跑。
见我跑,那两个人开始追我,真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窝呀。
桑塔纳车也停在公路边,从车上跳下来几个人,也加入了抓我的队伍。
我跑呀跑,跑到一条小河边,河对面是一个公园,公园里有一些人在散步。
我回头看了眼那几个人还在追我,我没有多想纵身一跃跳到河里。
我顺着河流游了一段,遇到一大片芦苇,长得很是茂盛。我赶紧钻进芦苇丛里,躲起来。
过了很久天都黑了,我才敢探出头,环顾四周,没有发现那几个人。
我长长舒了口气,捧起河里的水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河水又腥又臭,可我哪顾得上这些,真的快渴死了。
喝好水,看到对面公园里路灯已经亮起了。散步的,跳广场舞的人渐渐多了。
我决定先去公园找个地方休息,就算他们来抓我,公园人多,我也有呼救的机会。
我从河里爬上岸,在公园找了个椅子躺下休息,饥饿难耐,可身无分文,也只能先休息明天再想办法。
第二天我在睡梦中被饿醒了。
对面有个垃圾桶,我寻思着捡点瓶子卖卖,买个包子吃。
我在公园捡了一上午。
捡瓶子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也在捡。
他袋子里已经捡了很多,应该是在别的地方捡的,公园里的已经被我捡得差不多了。
我想我就跟着他,看他去哪里卖,跟着去。
我跟在他身后,差不多中午的时候他到了废品回收站。
我买了三块钱,拿着钱出来,忽然有人从背后重重给了我一棒子。
打我的正是那个捡废品的男人。
他用夹杂着方言的口音恶狠狠地对我说:“小兔崽子,以后在那个公园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说完还把我手里的钱抢走了。
忍着疼痛我才反应过来,捡垃圾也是有地盘的,那个公园是他的地盘。
这下瓶子也捡不成了,我也不敢寻求任何帮助,我怕又被送回砖厂去。
我晃晃荡荡地走着,没有一点力气实在太饿了。
也不知道要去哪,眼泪忍不住哗哗往下流。
走着走着,我看到有一栋老小区,院子里有一棵柚子树,树上结了很多柚子,看样子可以吃了。
我怕被人发现,就在周围等着,等到天黑,我进到院子里,环顾四周没人,我迅速地爬到树上摘了两个柚子,抱起柚子,往外跑。
路上遇到几个人,向我投来异样地目光,他们大概很好奇,我拿着两个柚子,跑那么快干嘛。
跑到没人的地方,我连皮带肉地吃着柚子,有一个还没熟,又酸又麻。
我边吃柚子边流泪,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偷东西。
在这举目无亲的地方,饥肠辘辘,无依无靠。
天色已经不早了,要找个地方休息。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想着往人多的地方走安全点。
尽管吃了两个柚子但是不经饿,我在饭店洗碗那时落下了胃病,走了一会我的胃越来越痛,我只好蹲在路边休息。
一个大叔骑着三轮车从我身旁经过。
车上拉着一车竹子,大叔在我身边停下车,他用方言和我说话。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我以为他不让我在这休息。我赶紧说:“叔,我胃疼,我休息一下就走了。”
大叔又用普通话和我说:“你不是本地人?我是问你,前面有没有交警,我拉着这车竹子怕被查。”
我说:“我不是本地的,我也不知道。”
大叔说:“胃疼吃过药没有?你是来这边工作吗?”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
大叔看到我哭过红肿的双眼,烂拖鞋里受伤的脚,他又问:“小伙子,你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我还是没说话,我害怕再遇到坏人,我现在已经没有跑的力气了。
大叔弯下腰又和我说:“小兄弟,你是哪里人,来这里做什么?”
我不好意思再沉默。
我说:“我是来海北打工的,被人骗去传销了,才逃出来。”
大叔说:“你被骗到哪里的传销了,我帮你报警。”
我说:“我也不知道那个地方叫什么名字。”
大叔说:“你被骗去了多久?”
我说:“进去了4天,逃出来快三天了。”
大叔说:“有没有吃过东西,肚子饿不饿?”
我说:“吃了两个柚子。”
大叔叹了口气说:“可怜的娃娃。我家就在前面,你和我回家吃碗饭。”
这时我对大叔完全放下了戒备,我想就算是坏人我也没力气反抗了。
我在后面帮大叔推着车,跟着他回去。
他说,他也不知道。
我让他拍照片给我,我才知道他去了磨憨口岸。
我说,让你在打洛口岸等我呀,你怎么去了磨憨口岸?
他一脸无奈地说,刚入关的时候,手机没信号,打不通,我就想着先找个附近的宾馆休息一下再联系你。
老三只会泰话,他比划着告诉司机带他去找休息的地方,司机不知道怎么理解的,把他拉到了几百公里外的磨憨口岸。
我让老三就在那里等我,等我见到他时,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马路边。
老三见到像见到救星一样,你可算来了,我说要去宾馆休息,司机给我拉到这里来了,我连厕所都没敢去上一个,快点带我去上厕所。
我听老三这样说真是又愧疚又想笑。
老三是第一次来中国,想着他难得来一次,我就带着他在版纳玩了几天。
几天后,我告别母亲,约着老三从瑞丽姐告口岸到木姐,岩吞和哥昂已经在木姐等我们。
木姐是缅甸掸邦西北部的一个边境城镇,地处中缅边境重要的贸易通道上。这里商贸活动频繁,充满了浓郁的异域风情。街道上随处可见不同肤色、不同民族的人们穿梭往来,热闹非凡。
我们在狭窄而热闹的街道上寻找着可以落脚的地方,最终在一家古旧的客栈住下。客栈的墙壁有些斑驳,木质的楼梯在脚步的踩踏下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岩吞和哥昂托他们在木姐的朋友,帮忙打听有关阿楞生前的消息。四处询问,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了解阿楞的人。终于,我们得知阿楞生前和木姐一个蒋姓的翡翠老板关系不错。阿楞在准备去瑞丽前,曾去过蒋老板的珠宝店。
我们迫不及待地找到蒋老板家,想拜访他。拜访多次都没能见到蒋老板,他的家人都以老人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客人,谢绝了我们。
后来,我们听说蒋老板有到木姐街边一家早点店吃饵丝的习惯。
我们就每天到那家早点店附近守着,准备碰碰运气。
守了几天终于看到了蒋老板。
为了方便说话,我一个人走到蒋老板跟前。
我恭恭敬敬的说:“蒋先生您好,我是从临沧来的,已经去您家拜访过多次,但是,很遗憾一直没见到您。”
蒋老板看上去60多岁,身材清瘦,但目光如炬,一看就不是什么凡人。
在我和他说话的时候,他身旁一个身材魁梧的,保镖模样的男子,挡在了我前面。
蒋老板,摆摆手示意男子去旁边。
他吃了口饵丝说:“你也来一碗,整个木姐就这家饵丝最正宗有家乡味。”
我说:“多谢了,我已经吃过了。”
蒋老板说:“那你等我吃好,一下去我茶室喝杯茶。”
蒋老板吃好早点对我说:“你不是一个人吧?叫上你朋友一起来,就在街上,瑞芳珠宝,你们直接上三楼,我在那里等你们。”蒋老板说完上车走了。
我叫上他们三个,搭了辆三轮车去瑞芳珠宝。
开车的师傅说:“你们去买玉石吗?瑞芳珠宝是可是我们木姐最大的珠宝店。”
我说:“我们哪有钱买珠宝,我们是去那里应聘保安的。”
师傅看看我们几个人,没再多说什么,加快速度带我们去目的地。
下了车,我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向店内。我告诉店员,是蒋老板让我来的。
店员听到我的话后,微微颔首说:“先生交代过了,我带你们去楼上。”
我们跟随着店员的脚步缓缓踏上楼梯。
一楼二楼到处都是璀璨夺目的玉石翡翠饰品,它们在明亮的灯光映照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那些玉石翡翠有的温润如水,有的光彩夺目,第一次见这么多珠宝真的是大开眼界。
我们来到三楼,眼前的景象与楼下截然不同。这里单独有着几间装修极为讲究的房间,房间的门扉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墙壁上挂着古朴的字画,处处都彰显着主人的非凡品味与高雅格调。
在三楼正中间,有一个开放的茶室,一个很长的根雕如意格外引人注目,那根如意上,精致的茶具摆放得错落有致。蒋老板已然坐在那里等候着我们,他的神情宁静而平和,壶茶已泡好茶,袅袅的茶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见到我们进来,蒋老板招呼着说:“过来喝茶。”
老三是见过世面的他低声说:“看到那大如意没有,我滴乖乖,我第一次见这么大的越南黄花梨,要值多少钱。”
岩吞嘀咕说:“你当我们眼瞎呀,雕成那么大的大如意,上面还有八百罗汉,太气派了。”
我们坐下后,店员给我们递了茶。
蒋老板说:“尝尝这个普洱茶,很润口。是朋友从景迈山给我带下来的。”
我抬起杯子喝了口说:“蒋老先生你抬举了,我们都是粗人,哪里懂品茶?”
蒋老板微微一笑说:“再好的茶也只是解渴。你们还知道去早点摊守我?我的老家是腾冲,我最爱吃的就是腾冲饵丝了,木姐这家早点摊卖的饵丝,有点家乡的味道。小兄弟你们找我为哪样事?十多岁我就离开家出来走夷方了(走夷方:方言,到缅甸等东南亚国家闯荡的意思。)这一出来5、60年一晃过去了,乡音未改鬓毛衰呀。”
我说:“老先生,有没有回去过?”
“以前回去过几次,这几年年纪大了,也不想到处走动了。”蒋老板说。
在一旁给我们斟茶的店员说:“我们老板,修路、建学校、设立教育基金,为家乡做过不少好事。”
蒋老板摇摇手:“别说了,不值一提。小老乡找我什么事,说来听听。”
我开门见山的说:“蒋先生,我们找你是为了阿楞的事情。”
蒋老板说:“阿楞,你是他朋友?”
我点点头:“前不久,我才接到阿楞遇害的消息,作为他的朋友还是想过来看看,帮他收尸好让他入土为安。听说阿楞生前和你关系不错,就冒昧的过来打扰你,问问他生前的情况?”
蒋老板喝了口茶说:“阿楞和我是这两年认识的,他这个后生很不错,聪明,好学,脑子够用,是经商的好苗子。刚开始他会从帕敢拿些原石来卖给我,有时也会从我这里拿点东西到瑞丽去卖,他经常会让我教他如何看原石,后来熟悉了,我也教他设计加工。我这个年纪很反感教人带徒弟的,没有那个心力了,但是这个小伙子,不一样,我和他也算忘年之交。
“几个月前,他带着几个原石来找我看,那几个石头很不错,他告诉我他准备带到瑞丽去卖。那天他来的时候还有两个缅团跟着他,他让我帮看完石头就匆匆忙忙地走了,我看出了一些端倪,就拦住他不想让他走,至少在木姐缅团的人是不敢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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