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世韫江暖的其他类型小说《全家白眼狼,重生归来养废他们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青琉落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色阴沉,江暖不安地在屋中来回踱步。江家出事了,三个月前,二皇子府上被搜出龙袍。圣上大怒,让大理寺连夜提审,二皇子认罪了,还交代出这皇袍是江家所制。江家一夜之间从皇商沦为叛逆之徒,全家老少更是被关在了大理寺衙门,等着秋后问斩。江暖急啊,她苦求无门,夫家这边,说是担心江家连累,不但不帮忙,还将她困在陆家,逼着她写断亲书。“夫人,宫中来人了!”听到侍女的话,江暖心中一喜,是皇后愿意帮忙了吗?她就知道,自己悉心教养的女儿,绝不会见死不救的。屋外脚步纷至沓来,江暖立马上前。“嬷嬷,皇后娘娘答应了吗?”“陆夫人,奴婢奉皇后娘娘懿旨,特来送你上路。”上路?上什么路?江暖一愣,随即看到嬷嬷身后宫人手里的东西,顿时惊住。“皇后是什么意思,这是白绫跟...
《全家白眼狼,重生归来养废他们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天色阴沉,江暖不安地在屋中来回踱步。
江家出事了,三个月前,二皇子府上被搜出龙袍。
圣上大怒,让大理寺连夜提审,二皇子认罪了,还交代出这皇袍是江家所制。
江家一夜之间从皇商沦为叛逆之徒,全家老少更是被关在了大理寺衙门,等着秋后问斩。
江暖急啊,她苦求无门,夫家这边,说是担心江家连累,不但不帮忙,还将她困在陆家,逼着她写断亲书。
“夫人,宫中来人了!”
听到侍女的话,江暖心中一喜,是皇后愿意帮忙了吗?
她就知道,自己悉心教养的女儿,绝不会见死不救的。
屋外脚步纷至沓来,江暖立马上前。
“嬷嬷,皇后娘娘答应了吗?”
“陆夫人,奴婢奉皇后娘娘懿旨,特来送你上路。”
上路?上什么路?
江暖一愣,随即看到嬷嬷身后宫人手里的东西,顿时惊住。
“皇后是什么意思,这是白绫跟毒酒?我不信,我是皇后的嫡母,她怎么可能想杀我?”
“夫人怕是忘了,你与娘娘之间,不过差了十岁;娘娘感怀你的教养之恩,才让你走的体面些。陆夫人,上路吧,江家的人已经在黄泉路上等着了。”
“你说什么?”江暖心头一紧,立马追问:“不是秋后问斩吗,我江家人怎么了,你告诉我,他们怎么了?”
“陆夫人现在还赶得及,能同陆家人在黄泉路上做个伴!”
江暖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怎么会这么突然?
“来人,送陆夫人上路!”
不,江暖猛地抬起头,她不能就这么死了。
“放开我,放我出去,皇后娘娘不帮我,我还有儿子啊,安知,长意……”
是她让入不敷出的陆家渐渐富裕,是她让大女儿跟大儿子有了嫡出的身份,他们能够有今日的成就,都是她江暖,尽心尽力,毫不保留的付出啊!
她就算不是他们的亲生母亲,但都是她带大的啊!
“母亲,皇后娘娘的旨意,我们怎么能违背呢?”
“你们什么意思?”江暖看到走过来的两个年轻男子,心里一沉,这是她的大儿子跟二儿子。
“母亲既然不想喝,那儿子就只能帮母亲喝了,来人,拉住她!”
“不……你们,不可能……”
江暖努力挣扎着,怒瞪着大眼,看着逼近的脸,心里震惊,愤怒,这是她亲自教养的孩子啊!
“大哥,棺木都准备好了,还等着鱼儿们上钩呢!”
毒酒入体,江暖只觉喉间剧痛,她捂着自己的脖子,想要拉住儿子的衣摆,她想问问,他们这样,难道良心不会痛吗?
“母亲,是时候让位了,江家太有钱,富可敌国可不是好事情啊!”
江暖说不出话来,只扒拉上儿子的衣摆就被打落,然后手指被踩在了地上。
“母亲,你教我的我都会了,放心吧,江家剩下的钱,我会好好利用的。”
江暖看向开口说话的小儿子,再次伸出手,他可是自己从四岁就开始带着身边养的啊,他难道也要她死吗?
“来人,夫人薨了,入棺!”
不,没,她没死,她还活着!
江暖只感觉全身痛的痉挛,嗓子更是剧痛无比,发不出一个音来。
她看着自己身边的下人一个个都旁观,看着两个儿子笑的恣意张扬,看着自己被绑了手脚塞进了棺木。
她没死,她还没死,为什么,他们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眼前彻底黑暗,江暖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灼烧,疼得她咬破了舌头也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恍惚中,她好像听到了丈夫陆逊的声音,还有一道熟悉的女声……
“这江暖最愚蠢如猪,洞房那日,我给她下了迷药,又用了假的元帕,她还真以为同我圆了房。”
“只用了小小的手段,就让她以为自己有孕,安安,你说这等愚蠢女人,怎么配做我陆逊的妻子?我不过买通了大夫,造成她小产出血,再也无法怀孕的假象,她便觉愧对我们陆家了。安安,也亏你出的主意,趁她有愧,让她将我们的孩儿记于名下。”
“要不是她江家有钱,能够让陆家衣食无忧,我早就休了她!不过,安安,不得不说,我们的三个孩儿还是被她教的很好。她怕是死都不知道,长意才不是崔氏的孩子,是安安给我生的乖儿子,她跟崔氏一样,死得其所!这以后,谁也不能分开我们了。”
“哈哈,我陆逊,如今可是大梁第一人。有个做皇后的女儿,做大将军的儿子,还有一个日后富可敌国的小儿子,老天有眼啊!”
不,苍天无眼,她竟然被陆家蒙骗了这么多年!她悉心教养的三个孩子居然是外室之子!
江暖沁出血泪来,她这一生,被陆家内务,孩子牵绊,为陆家劳心劳力。
原来,都是一场骗局,陆逊,陆家,你们好毒啊!
江暖意识渐渐涣散,却依稀又听到外面的声音。
直到……前来吊唁的江家十二位掌柜,也被陆长意逼死在了灵堂上,江暖悲愤地想要挣脱出桎梏!
她好恨啊!
她要剖开陆家人的心看看,是不是都是黑的,是不是都是狼心狗肺!……
头疼欲裂,心痛至极,江暖艰难地睁开了眼。
入眼处,一张稚嫩清秀的面容在眼前放大!
江暖想也不想,直接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她好恨,她用江家势力捧上的皇后,在江家落难的时候,让她这个嫡母跪在宫门前日出到日落也不接见不说,还赐下毒酒跟白绫!
她一手养大女儿啊,就这么报答她的养育之恩!
“母亲……”陆篱篱捂着脸,有些懵。
江暖坐起身来。
“陆篱篱,你手上戴的是什么?”
陆篱篱捂着脸的手腕上,一枚碧绿透亮的玉镯极为打眼。
“皇后赏赐的玉镯,好好在我的妆奁里放着的,为什么跑到你的手上去了?!”
原本神色懵的陆篱篱立马去摘镯子,慌张道:“母亲,我……我……”
许是江暖那一巴掌把她给打蒙了,这镯子摘了出来却是滑落在地,直接摔成了三截。
江暖看着陆篱篱顿时变得苍白的脸,她咬着后槽牙,冷着脸道:“陆篱篱,跪下!”
“母亲,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是母亲打了我,我心里害怕……”
“怎么,你偷我的镯子,又摔了,是我的错?”
江暖拔高了声音:“陆篱篱,摔碎了皇后娘娘赏赐的镯子,你倒是说说,该怎么赔罪!”
看着陆篱篱慌乱惶恐模样,江暖不由想起上辈子陆篱篱一人之下的尊容,心里不由万分庆幸。
天可怜见,她竟然回到了这个时候,几个孩子过继在她名下,堪堪两个月。
而她有足够多的时日,让江家逃开上辈子的凄惨结局,爹,娘,大哥,这辈子我一定不会再让你们出事了!
还有这陆家,沆瀣一气的陆家,她恨不得立马同陆逊合离,带着她所有的嫁妆走人。可是凭什么要顶着不能生育的污名被休弃呢?凭什么陆逊就能摘得干干净净?
她就算要走,也要揭开陆逊的虚伪假面,陆逊,沈安安,我江暖这辈子绝对不会再被你们蒙骗了!
江暖的云表姨是江家远房一个亲戚,只年轻的时候进了宫,成为了太后身边的大宫女,太后薨前,当着皇上的面立下口谕,不仅给了云轻大女官封号,还给了不少田地家产。
“小暖暖,你这院子可真是简朴,与你在江家的时候,差了很多啊!”
江暖看着比自己大了两轮的表姨,亲昵地挽住手臂撒娇。
“云姨,陆家是将门世家,自然不同江家奢华风格。但是,这里有我啊,云姨,我是你最喜欢的小暖暖啊!”
自己这位孑然一身的表姨,有钱有宅子又有田地铺子,还是各家名门争先抢着聘请为自家小姐教礼仪的。这京中世家夫人,叫的上号的表姨都认识。
即便是当今皇上与表姨也能说上几句呢!
“也是,犹记陆大将军出征时,我还站在太后身边为将士们送行呢。”
听出云轻口中的唏嘘,江暖也不点破,自顾拉着云轻介绍自己院子里的人。
“暖暖,怎么回事,你才嫁进陆家半年,就把四个孩子都记在名下了,难道你自己不能生吗?”
等说到孩子们,云轻震惊道,“江家能同意?”
“云姨,两月前,你不在京城吧。”江暖平静说道:“之前我小产,更是伤了身子,大夫说我再也不能有孕了,夫君疼惜我,便让孩子都记在我名下,是保我这陆家少夫人的位子啊!”
云轻瞪大了眼,摇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可找大夫看过?”
“我也觉得不可能,但是接连找了几个大夫瞧过,还请了太医院的黄御医来瞧过,云姨,许是我这辈子都过的太好了吧,月满则亏啊!”
“暖暖!”云轻看着年轻的江暖,心生怜惜。
“云姨,没关系,我这不年轻着呢!”
江暖依旧兴致高道:“云姨,不说那些,哎,你帮我看看,我日常该怎么戴首饰,戴多了怕奢华,戴少了我自己都不习惯呢!”
“行,看看去,前些个我在金玉楼看到一套头面,特别适合你,回头一起去买吧!”
陆逊下值的时候,一回家,就被余氏提点去找江暖。
为了让江暖心甘情愿的掏钱,他回来哭上还买了一点水晶玫瑰露,送了一份去安安那,又拿了一份给江暖。
一进院子,就听到江暖屋中的欢笑声,听着都让陆逊心头一荡。
江暖是富贵汤里泡大的,笑起来又甜,自己当初看上她,除了江家的钱,自然也还有江暖这个人。
只是……有了崔氏之前的事情后,沈安安闹的厉害,她给自己生了三个孩子,他是真不能负了沈安安的。
“少夫人,大爷来了。”
外头传来丫环的声音,江暖不由会心一笑。
“陆家大爷回来了,表姨在这就不合适了啊!”
云轻起身,准备避开。
“表姨,都到门口了,那就见一见吧!”
“暖暖……有客在啊!”陆逊迈步进来,看到云轻先是一愣。
“这是我给你带的水晶玫瑰露,这……”
“先放着吧,夫君,这是我表姨,昔日她是太后身边的大宫女。”
“见过表姨。”陆逊立马恭声道。
“夫君,谢谢你给我带的点心,之前娘说你回来有事同我商量,是掌家的事情吗?”
“身为你的夫人,是该为你执掌内务,打理陆家上下的,那……账本都准备好了吗?”
陆逊神色有些责怪,当着外人的面说这个事情合适吗?
“夫君,我表姨可是京中世家,争相抢着要请回家给自家女眷教规矩的,你不是想请王大人,其实,只要我表姨一句话就可以了。”
陆逊当下便是看向云轻。
“想当年,你父亲带兵出征,我还站在太后身后为陆家大军送行。这一别,就是近二十年啊!”
陆逊心中一凛,他自然是没见过云轻的,但这话语一听,就知道云轻的分量了。
“表姨这回是要小住几日吗?暖暖,既然表姨在,其他事情就先放一放。”
“那也行,夫君,那王大人哪里?”
江暖殷切地问道。
“这事不急。”
陆逊同江暖耐心说道,再同云轻作揖,便借故先离开了。
“小暖暖,说吧,这又是图什么呢?”
陆逊一走,云轻就盯着江暖说道,被人利用不爽,但是自己最喜欢的后辈,那当然是忍了,还要帮着。
“云姨,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不想拿私产出来持家,毕竟江家的钱为什么要用到陆家身上呢?”
江暖收敛了神色,有些恹恹道。
她把孙嬷嬷打发去看陆宝依了,春雨去守着门,屋里就留着秋霜一个。
“云姑姑,这陆家欺我们大小姐过甚,大爷在外头养了外室,现在又要我们大小姐拿出私产来补贴呢!”
“秋霜!”江暖低声呵道,“这些事情没必要说的。”
“我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哪管得了大爷养不养外室啊,难道我不能生,还不准别人生吗?”
“暖暖!”云轻震惊,“江家的女儿,难道就这样妄自菲薄?你这气受得住?”
“秋霜,你去外头候着,我与云姨说话,不想让第三个人听到。”
江暖吩咐道,继而看向云轻:“云姨,自然是受不住这气的,但是那又怎样,就扯破了脸皮,闹的名声臭了被求休回家吗?男人养个外室,并不会被人说什么不是吗?凭什么,七出之罪都落在我头上?”
“暖暖你?”云轻听了先是一愣,继而两眼放光:“没错,你说的都对,那你请了我来,是准备让我怎么帮你?啧啧,用妻子私产来养家的,说出去也就是脸面的问题,但一个人若是脸面不要了,那也治不了他的。”
“陆家倒是落得这个地步,唏嘘啊!”
“云姨,我只知道,男人养外室,便是传到陛下耳中也不会说什么,放在外面而已,又不打家中妻子的脸。但是若是男人宠妾灭妻,这就不一样了?”
“陆家还有一个明年要春闱的儿子,还有一个在宫中当伴读的女儿,云姨,你说这脸面他们要不要?”
“暖暖!”云轻眼中露出激动神色来,“这样才对,江家的女儿,才不是任人欺负的。”
“事情没必要闹得那么难看,即便难堪,也不该是自己,嗯,暖暖,云姨在宫中呆了十几年,用得到云姨的地方你尽管说。”
江暖看着云轻眼中的光彩,不由轻笑,云姨看来还是很怀念宫中的岁月啊!
“真的吗,爹,你愿意让我练武了?”
“知安,你八岁了,这个时候才开始练武,会很辛苦的。”
“另外,爹也放话出去了,会替你找个夫子,到时候上门自荐的人,由你自己决定好不好?”
陆知安立马开心起来,都说他读书厉害,但是他想要文武双全的人!
“爹,你放心,我不怕苦,我想要重整陆家,让陆家成为京城名副其实的世家!”
陆知安小小年纪,却有着远大的抱负,陆逊身为父亲,欣慰地笑了。
云轻提点陆瑶,世家贵女出门的装扮,身边侍女该有的人数。
陆瑶回头就向余氏要求添人。
云轻提点陆篱篱,切莫以色侍人,多修内在;但陆篱篱似乎只听得别人对她容貌的赞许。
继陆逊纳妾后过了七日,云轻准备告辞了。
在陆家埋了一些雷之后,她拂了拂衣袖,留下了一些胭脂水粉。
江暖不知道云轻留下这等东西做什么,说是宫里贵人用的,但是江家铺子卖的更适合她啊!
“母亲,这是宫里的东西?”
云轻前脚才走,陆篱篱后脚就被宫里的马车送回来了,在江暖屋里看着云轻留下的东西,陆篱篱把玩在手。很是舍不得放下。
“胭脂水粉,你这个年纪不适合的。”江暖直白道:“你天生丽质,如果再抹粉,只会画蛇添足,失去本真。”
“可是其他世家千金身上都香香的,母亲,难道不是因为她们用了香粉吗?”
“那倒未必,也可能是衣物熏香,毕竟世家贵女,吃穿用度讲究。”
江暖瞄了一眼陆篱篱,她就是嫉妒别人的家世啊!
“母亲,这些你要是不用的话,给我好不好?我不要多的,就这个,还有这个。”
江暖看陆篱篱手里的两款胭脂,云姨是猜到这东西最后会落到陆篱篱手里吗?
“少夫人,夫人有请,说是给两位小姐少爷请的启蒙夫子来了。”
这个时候?江暖心里惊讶,她知道来的就是沈安安,盯着沈安安的人早就将最近陆逊同沈安安的每次碰面情况都回禀了她。
沈安安最终还是下决定进陆家了,她可得去好好瞧瞧啊!
“篱篱,一块去看看吧,这是给你弟弟妹妹请的启蒙夫子。”
“母亲,我就不去了,相信母亲同祖母的眼光。”
陆篱篱才不管这事呢,对于陆长意跟陆宝依,她往日也是全然不在乎的。
看着陆篱篱拿了两盒胭脂兴冲冲得回屋,江暖也不强求什么。
前厅处,余氏看着一身灰衣,一头青丝只用发带全部盘着的沈安安,眼中多有暗示。
“那两孩子都是记在江暖名下,你切莫感情用事,懂吗?”
“夫人放心,一切为了孩子。”
沈安安抬眼看向来人方向,为了装出清苦模样,她已经换掉以往装扮,让自己看着如此灰头土脸模样,还不就是安那少夫人人的心?
“江暖心软,只要说你父亲是逊儿昔日的夫子,你又过的不如意,她会留下你的。”
为了避嫌,陆逊今日还让人送话回来,兵部有事,要晚归呢!
沈安安点头,视线所及,已经看到了江暖款款而来的模样。
“娘,夫子在哪?”江暖入厅,四下看了看,目光在沈安安脸上掠过,好奇问道。
“江暖,这位就是我替长意跟宝依找的夫子。别看她是女子,但是她的父亲,也是秀才身份,昔日未登科之时,就是他给逊儿做的夫子。”
余氏向江暖介绍了沈安安。
江暖让春雨送走了江家来人,再是掀了帘子进入内室,神色复杂。
“夫君,你都听到了。”江暖望着陆逊说道:“你放心,江家那边我会应付过去的,只是眼下,怕惹了我母亲不快,就先把嫁妆锁好。”
“暖暖,你没有做错,我陆家乃将门,岂会用妻子的嫁妆用于内务?”
陆逊说的义正辞严。
“我百年世家,若是传出要靠妻子的嫁妆维持生计,岂不是笑掉大牙?为夫也是朝廷命官,食君俸禄,暖暖,你就安心教养几个孩子,府中内务,娘跟瑶瑶会打理的。”
江暖露出感动神色来。
“夫君,我还担心我不能为你孕育孩子你会嫌弃我。”
“怎么会,暖暖,我说过的,我陆家不缺孩子,但是我需要你这样一位贤良温柔的妻子。我的暖暖,是天下最好的女子。”
江暖低眉含羞,一副欢喜动情模样。
陆逊笑如春风,伸手将江暖揽入怀中。
“夫君,嫁妆中的七万两银票,如今只有五万了,好在我还有私房钱,能填补进去。”江暖缓缓说着:“安抚了我娘,便是我爹同大哥回京,这事也能揭过去。”
“你知道的,我大哥豪爽,回来定会给我送一些珍奇贵重礼物。只是这般我手头便只有三千两银子了。”
“篱篱在宫中,需要走动;但是君安也需要寻求名师。”
“夫君,你说我先顾及谁呢?”
陆逊心里一紧,这些都是江暖在做的。
“夫君,篱篱跟君安都是陆家的孩子,但叫了我娘亲,我便帮他们筹谋前程。要不,让娘……”
“不用,篱篱已经在宫中,君安尚未寻得名师,自然是先顾及君安的。”陆逊当即说道,“不知暖暖心中可有名师人选?”
“大儒安老先生,桃李满天下,这朝中一半文官,都曾受过他的师恩。”
“松山东郭先生,他开创的松山书院,也教导了不少文人。”
“还有告老还乡的陈太傅……”
江暖将京中知名的几位大儒都说了遍,最后有些忧心道:“相公,不管请到哪位先生,知安就不愁以后了。”
这些人的大名如雷贯耳,陆逊也是有所耳闻。
“暖暖,这些人都不容易请吧!”
“只要能让知安学有所成,我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的。”
江暖坚定说道。
“少夫人,该用晚膳了。”
帘子外,丫环松香的声音传来。
江暖适时从陆逊怀中离开,拢了拢发丝说道:“夫君,用晚膳了。”
她可记得,上辈子松香对陆逊仰慕已久,但是陆逊似乎只对沈安安衷情啊。
一个好的主母,自然是要让丈夫子孙绵密的不是吗,她不能“生”,身边的丫环愿意生不也挺好?
江暖临时遣了春雨跟秋霜做事,让松香同柏翠在跟前伺候。
两个丫环原本是余氏的人,现在能在陆逊眼前多露脸,她们也愿意。
夜里,江暖正愁没有理由赶陆逊走,腹下一热,她去净室一看,不由心喜。
之前“小产”之后,她的月事就极不规律,想来便是陆逊给她吃了以假乱真的药导致的。上辈子她还一直以为真的是自己身子坏了。
“夫君,我……”
江暖凑在陆逊耳边低语了几声。
陆逊神色一僵,一闪而过的嫌弃继而变得体贴。
“暖暖,我去偏房睡,这几日都别累着。”
陆逊一走,江暖松了口气,她才不想跟陆逊同房,恶心晦气!
崔家的赔礼,江暖这边迟迟没准备,耽搁几日,余氏就坐不住了。
“什么,她把放嫁妆的库房给锁了?”
余氏叫来了柏翠,一听之下,不由惊讶。
“还拿私房钱补了之前为篱篱走宫里关系的花费?江家人要拿嫁妆单子来核实,江家人把我们陆家当什么了?”
余氏愤愤,“难道这崔家的礼,还要我出钱不成?”
从庄子上回来的陆瑶已经几日不在家中了,听到母亲话语忍不住皱眉道:
“娘,内务账上也不过八千两银子,族中还要送过去两千两,大哥那边,俸禄都给那里了,若是再给崔家备厚礼,家里就没多少钱了!”
“也不知道崔家怎么就知道了那屏风是江家的,多好的东西啊,收了不就好了?”余氏愤愤道;“这外头可有什么传言?”
“倒是不曾听到,崔家应该还会给我们些面子的。”陆瑶说道:“可是,娘,要是江暖不拿钱出来,我们就要卖铺子了。”
“怎么可能卖,你爹在时的十八间铺子都只剩下三间了,再卖家里的营收就又少了。”这事我得同你哥说说,不能惯着江暖。”
余氏愤愤道:“来人,去传大少爷过来。”
“夫人,大少爷好像早早就出了门,还带着知安少爷。”
“今日他休沐,出门做什么?”余氏有些恼,话语出口,就更是愤愤咬着后槽牙。
“娘。”陆瑶开口让丫环们都退下,“大哥肯定去那边了,哪个休沐日,他不去那边的。带了知安出去,就更不用说了。”
余氏的神色不算太好看,只嘀咕道:“这几个孩子,也就知安嘴严。”
继而又愤愤道:“拿她的陪嫁补贴家用怎么了,早些年,不也是我拿出自己的嫁妆把你们养大的。”
“嫁入陆家这等将门世家,也是她江暖一个商户女的荣幸了。”
“来人,请少夫人过来。”
余氏心中有气。
“夫人,少夫人也出门了。”
很快,松香回来说道:“出门半个时辰了。”
江暖是出门了,秋霜说盯着沈安安的人传来消息,沈安安的丈夫回来了。
今日陆逊休沐,沈安安的丈夫就回来了,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小的亲眼见到了,早上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带着一个孩子扣了门,那沈姓夫人还一头栽进他怀里唤了夫君。”
“那男人跟孩子的脸面你看清了吗?”
江暖问道,带着陆知安,陆逊这是想要解沈安安的思子之情吗?
“小的不敢靠的太近,未曾窥见其貌。”
“很好,继续盯着。”
眼下不是闹大的好时机,有孩子在,陆逊同沈安安定也能找到推脱的借口。
陆知安那孩子更是早慧,江暖心中思量一番,给了些碎银,便带着秋霜逛街,那些陪嫁的铺子,她也该去瞧瞧。
上辈子被逼死在她棺木前的江家大掌柜,犹记在心!
江暖回了趟江家,父亲跟大哥都在外经商,家中只有母亲跟大嫂跟孩子。
“怎么突然回来了,还就带了一个孩子?”
江母有些好奇问道,女儿之前小产,又经大夫诊断再也不能有孕,他们还想着陆家是不是会给女儿难堪了。
虽说后面让几个孩子过继到女儿名下,但都是别人的孩子啊!
江暖张张嘴,很想倾诉自己所有的委屈,但想到父亲跟大哥都不在京中,便把所有情绪都压了下去。
“宝依性子软绵,在家里同兄长起了冲突,我便带了过来。”
江暖说道:“娘,爹跟大哥,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这次同西北盐商谈合作,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怎么了暖暖,你是遇上什么事了吗?”
江暖摇了摇头,苦笑道:“倒也没什么事,便是嫁了陆家半年,我这又出了那等事,就特别想家,娘,我想你们。”
“暖暖,可是陆家给你委屈受了?你才双十年华,就要担起这几个孩子的教养……”
江暖不想母亲担忧,摇了摇头道:
“娘,孩子已经过继在我名下了,这个时候,我也不能反悔不要的。”
“话虽如此,这陆续也是暖暖你自己看上的,但是你若是真的不开心,那我们就不过了。江家永远是你的后路,我的孩子!”
知女莫若母,江母感觉到江暖是有事情瞒着自己。
江暖点了点头,是啊,是她要嫁的,他日要走,也得怎么去的怎么回!
同母亲说了些体己的话,看到大嫂跟前的几个孩子,江暖眼眶有些湿。
大哥的一双儿女,上辈子到死的时候,也才豆蔻年华,江家到底是怎么卷入夺嫡中的,这辈子她怎么也不能让江家重蹈覆辙。
“暖暖,要不,回头请神医来给你看看,你还那么年轻,或许多加调养……”
“好啊!”江暖听到母亲关切的声音,心下一动。
“娘,我听闻有位云游天下的神医,昔日也为太后诊治过,若是能寻到他,或许我这辈子,还有可能生儿育女。”
江暖话语间透着失落,心中却是盘算着,若真能找到德高望重的神医,再寻个时机将自己同陆逊从未圆房的事情爆出,什么小产,什么终生不孕,不都是陆逊给她泼的脏水吗?
“好好,就去找这位神医。”江母听江暖这般说,立马应道。
从江家回了陆家,江暖就被嬷嬷传唤到了余氏跟前。
“你带宝依去了江家?”
“嗯,是回了趟江家,娘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江暖坦然回道。
“你为何只带了宝依去,她一个姑娘家最是怕生,怎么不带上长意呢?”
江暖听了故意叹了口气:“便是因为长意同宝依闹了别扭,宝依受了委屈我才顺带着宝依出了门。娘,长意的性子……”
“长意性子怎么了,他不过一个四岁孩子,江暖,你才当他母亲几日,便要上纲上线不成?”
因着陆篱篱的事情,余氏对江暖还有些成见,四岁的陆长意,又是出生就在陆家长大的,可是她的心头宝,容不得江暖说什么。
“娘若是觉得我管教不了长意,那长意就由娘来管吧!”
江暖不冷不热道。
“你……”余氏有些惊讶,江暖的性子明显支棱了许多,这去了趟江家,就有了底气不成?
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陆家没休了她,还让她做几个孩子的嫡母,已经够厚道了,江暖该对陆家感恩戴德才是。
“江暖,孩子都叫你娘了,自然是给你教养,但是长意不仅仅是陆家的孩子,也是崔家的。”
余氏这话,江暖就有些疑惑了,陆长意的身世,余氏不知道?
“正是因为如此,我管教长意,就得多费心,都说后母难为,若是长意在我这受了训,回头就去外祖家告状,我不也难办?”
江暖随着余氏的话道:“还有宝依,也是崔家的孩子,娘不能厚此薄彼啊!”
余氏有些语塞,对上江暖那张毫无怯意的面容心里也是犯堵。
“也罢,孩子既然已经是你的,便由你管教着。江暖,你在江家的时候,听说也是打理了江家的几十家铺子,家里中馈……”
“娘,我才接手四个孩子,四个孩子的管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加上我这身子自从小产之后,每逢刮风下雨就腰骨疼。”
陆家中馈,就是一本亏空的账面,她这辈子是绝对不会去接手了。
“家里中馈都是娘同小姑一道管着,不是还等着为小姑寻一门大户吗,这掌家之力,也可为小姑添彩啊!”
江暖言之凿凿,说的余氏一脸语塞,愣了一会才道:
“你说的也对,瑶瑶的亲事,江暖,你对京中了如指掌,不如你为瑶瑶寻一户可靠的?”
陆瑶的亲事啊,上辈子她倒是真的帮忙物色了几位,但陆瑶都看不上,反而对陆逊的好友小侯爷谢世韫一往情深。
不过那威武侯府的小侯爷,可看不上落魄将军府的千金啊!
“这好说,回头我便去给小姑物色几位。”
江暖随意应下,物色是不物色的,但可以先堵了余氏这嘴。
见江暖应下了,余氏神色稍霁。
“娘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便先回去了。”
江暖开口道:“亦不知皇后娘娘的镯子,修补如何了?篱篱这《女诫》抄的怎么样了。”
余氏神色有些紧张,那《女诫》一遍都要花好些功夫,十遍怎么写得完,她心疼孙女,江暖前脚出门,她就让人替陆篱篱写了。
“江暖,再过一日,篱篱就要进宫了,若是再累着了……”
余氏开口道,也是忌惮江家同宫里还能搭上话。
“那就免了吧,本就是给个教训,只要篱篱知错了,这抄女诫本就是个手段而已。”
江暖轻飘飘的话让余氏不由幽怨地瞪了一眼。
“娘,篱篱能被选上做公主伴读,除了是大将军府的孙女,也少不了江家走的路子,篱篱日后若能飞黄腾达,江家也幸与荣焉。如今又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不盼她好呢?”
江暖自怜道:“我这身子不争气,不能给相公开枝散叶,也就指望这几个孩子了。若能将孩子们教养成材,我江暖便对得起陆家,对得起相公了!”
“你能这么想最好了,回去吧,对孩子上心些。”
江暖的话成功安抚了余氏不忿的心,只要江暖能认清自己的身份就好。
回到青竹院,秋霜立马走到江暖身边,低声道:“少夫人,那妇人的事情查到了。她叫沈安安,现年二十又七,据说丈夫是行商,常年外出……”
江暖听着只觉讽刺,陆逊还真的将沈安安藏得很好啊!
“派人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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