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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饺子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烈日焱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张霖利只好答应。最后,他突然问我们一个问题。“闫妍他为什么一定要在立冬之前找我报仇啊?立冬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吗?”大波浪听了这话,心里刚刚压制下去的火苗,顿时又蹭蹭的往上冒。“说你是人渣,都特么埋汰了人渣这个词。立冬是当年你和闫妍初次相识的日子,这他妈你都能忘。”大波浪说着,猛地抬起脚,上去就踹了张霖利大腿一下。就在她抬脚的瞬间,刹时间“咿呀”一声,那紧身的鱼尾裙,被活生生扯开个大口子。我连忙上前捂住她的裸色连衣裙。“莫生气,莫生气!千万别走光了。”大波浪低下头整理一下自己的裙角,放肆的呵了一口浓痰,狠狠的吐在地板上。这个女人,情绪到达顶点,放纵的简直比男人还要粗俗。可是,我竟然觉得,比起平日里浓妆艳抹,扭胯走猫步的大波浪,今日的泼妇...

主角:丹红牛柏晔   更新:2024-11-27 10: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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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丹红牛柏晔的其他类型小说《黄泉饺子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烈日焱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霖利只好答应。最后,他突然问我们一个问题。“闫妍他为什么一定要在立冬之前找我报仇啊?立冬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吗?”大波浪听了这话,心里刚刚压制下去的火苗,顿时又蹭蹭的往上冒。“说你是人渣,都特么埋汰了人渣这个词。立冬是当年你和闫妍初次相识的日子,这他妈你都能忘。”大波浪说着,猛地抬起脚,上去就踹了张霖利大腿一下。就在她抬脚的瞬间,刹时间“咿呀”一声,那紧身的鱼尾裙,被活生生扯开个大口子。我连忙上前捂住她的裸色连衣裙。“莫生气,莫生气!千万别走光了。”大波浪低下头整理一下自己的裙角,放肆的呵了一口浓痰,狠狠的吐在地板上。这个女人,情绪到达顶点,放纵的简直比男人还要粗俗。可是,我竟然觉得,比起平日里浓妆艳抹,扭胯走猫步的大波浪,今日的泼妇...

《黄泉饺子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张霖利只好答应。最后,他突然问我们一个问题。

“闫妍他为什么一定要在立冬之前找我报仇啊?立冬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吗?”

大波浪听了这话,心里刚刚压制下去的火苗,顿时又蹭蹭的往上冒。

“说你是人渣,都特么埋汰了人渣这个词。立冬是当年你和闫妍初次相识的日子,这他妈你都能忘。”

大波浪说着,猛地抬起脚,上去就踹了张霖利大腿一下。

就在她抬脚的瞬间,刹时间“咿呀”一声,那紧身的鱼尾裙,被活生生扯开个大口子。

我连忙上前捂住她的裸色连衣裙。

“莫生气,莫生气!千万别走光了。”

大波浪低下头整理一下自己的裙角,放肆的呵了一口浓痰,狠狠的吐在地板上。

这个女人,情绪到达顶点,放纵的简直比男人还要粗俗。

可是,我竟然觉得,比起平日里浓妆艳抹,扭胯走猫步的大波浪,今日的泼妇,反而更加活灵活现,有血有肉。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发现,接地气儿的女人,简直美爆了。

更没想到的是,张霖利这小子简直怂的要死,被大波浪狠狠踹了这么一脚,仍狗腿子似的跑去沙发上给她拿包。

“苏小姐,包不要忘了拿。”

大波浪看了一眼张霖利手中的水桶包。

“算了,被弄脏的东西我从来都不要,扔你们家垃圾桶里吧。”

张霖利听到这话,表情有些无奈。不过只这一瞬间,他立刻换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苏小姐的这款包包都是五年前的老款了,的确配不上苏小姐这么标志美艳的脸儿。赶明儿,我让朋友从法国快递过来一个最新限量款,直接送到苏小姐店里,保证干干净净。毕竟,限量款的包才能配得上限量版的美人。”

呵!眼前这一幕,简直是电视剧里霸道总裁勾引无知少女的标准戏码。没想到竟在现实中,我的面前活生生的上演了。

从法国快递lv限量版包,这个张霖利,真是把小女生的心思吃的死死的,简直渣的上下通透。

还记得《水浒传》里有一段描写西门庆如何勾搭潘金莲?

起码从现在看来,这个张霖利,皮相长得颇为帅气,家底也着实丰厚,面对大波浪如此野蛮的女人,竟然还会笑脸相迎。既然是个富二代,估计平日里空余时间也不少。

不过一个男人竟然能做到这些,在这槟城还会有几个女人是他们搞不定的。

怪不得当年只有16岁的闫妍,会对这个张霖利如此痴情。更怪不得现在天天有好多女孩子喊着,宁愿嫁海王,也不嫁给我们这些贫困老直男。

海王的能力,地位,情商和手段,真是我这个阶层的男人想都不敢想的。

这么一想,我再看张霖利,反而对他心生几分“敬畏”。

大波浪眼睛斜瞟了张霖利一下,那眼神里充满了轻蔑与嘲讽。或许,这个女人阅男无数,对这种多金海王更加充满防备心吧!

我们二话不说回了黄泉饺子馆,苏老爷子已经正襟危坐,在饺子馆里等待了好久。

自从顾珍在我们饺子馆门口出事之后,一连几日,饺子里的生意都不咸不淡,白班儿的几个厨师纷纷聚在前厅打扑克,满脸不耐烦的打发时间。

就连金丝边眼镜男都不在柜台里算账了,而是在饺子馆儿靠门的位置,支了一把舒服的躺椅,躺在上面悠哉悠哉的听着京剧。那‘咿咿呀呀’的声音,仿佛是身处清晨的健身公园,逍遥极了。

大波浪急匆匆的率先进了门,望着满屋子疲惫消遣的员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都干什么呢?把店里当成棋牌室了,我花钱是请你们来上班儿,还是请你们来娱乐的?”

几个年轻的小厨师,被老板娘突如其来的一顿训斥,吓的各个心惊胆战。

连忙把桌子上的扑克牌收拾好,一个个悻悻的低着头回了后厨。

金丝边眼镜能见着气氛不对,他可是个老油条。堆上一副笑脸,眼角的鱼尾纹夸张的可以夹碎核桃。

“丹红,我同你爷爷一起听听京剧,孟广禄的《锁五龙》。”

说着,还自顾自的唱了一大段。

“某单人独一骑我把唐营踹,只杀得儿郎叫苦悲哀。遍野荒郊血成海,尸骨堆山无处里葬埋。小唐童被某胆吓坏……。”

不得不说,这个徐叔年纪虽大,肺活量确实相当不错。唱起戏来,底气十足。一看就是个常年耍戏票的。

苏老爷子看着自己的孙女儿情绪好似不大对劲,连忙开口替几个员工说话。

“店里没生意,他们几个玩玩儿牌,听听戏再正常不过。我把饺子馆交给你打理,总是跟你说,对待员工要真心对真心,莫端起一副老板娘的架势。”

大波浪指了指徐叔身下的躺椅。

“叔,赶紧收拾一下。给后厨那几个小子放假吧,您今天也暂时回去歇着。我们和爷爷有点事情要谈。”

金丝边眼镜男一听见带薪休假的好事,连忙三加五除二把前厅恢复原样。

不须半刻,几个白班儿员工都纷纷背着布包下了班儿。

大波浪把张霖利介绍给苏老爷子。

“他,张霖利,就是害的闫妍跳楼的那个渣男。”

张霖利闻言,表情略显尴尬。连忙弯腰上前,向苏老爷子自我介绍。

“老先生,你好。我叫张霖利,‘霖’是‘久旱逢甘霖’的‘霖’,‘利’是‘利益’的‘利’。您也可以叫我的英文名字,Bili。”

张霖利仍在对着苏老爷子,疯狂的展示自己。

“我们家在五金建材,包装印刷,畜牧养殖方面都均有涉猎。目前我们在外地开了几家小小的工厂。规模也就大概员工几千人左右吧。”

听了这话,我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员工几千人左右的,还能叫小规模工厂?看来,这个张霖利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豪横。

张霖利接着介绍。

“就在半年前,我的父亲为了回馈家乡,在槟城的南线路那边,建立了一个规模还算ok的包装印刷厂。解决了不少我们槟城大龄待业青年找工作难的问题。

我想我们的厂子你们也该听说过吧,丰霖包装厂,现在我任厂里的副厂长。”

丰霖包装厂,这个名字在我们槟城简直如雷贯耳。

槟城是一处北方的五六线小城市,运输业并不发达,所以导致很少轻工业会选择在我们这里建厂。

北方的工厂,大体都是重工业的钢铁,汽车,煤炭,石油等。当然还有不少的山野菜食品加工厂。

而这栋丰霖包装厂,就是目前为止,槟城唯一一家轻工业工厂。

据说,这一家工厂解决了不少待业青年的就业问题。并且工资福利待遇相当不错,看来,这个张霖利还是个不折不扣的企业家。

苏老爷子清清嗓子,默默地看着张霖利装逼。然后不冷不热的回复一句。


苏丹红解释道:“你没看见她店里邪气的很。她做生魂纸扎,邪门歪道,损阴德的买卖。怎么可能轻易的跟你交实底儿?

咱们若是多纠缠片刻,只怕他生了坏心思,给咱俩下个符啊咒啊的。别说救你爸爸,咱俩今天都得交代进去。”

“那怎么办?听你们的谈话。那个女人是你们苏家的亲戚?”

“不是!”

苏丹红否认道。“不是亲戚,可曾经却比亲戚还要亲。她叫秦如锦,是我爷爷的关门弟子。”

“那她为什么会离开苏家?”

“听说是因为要嫁人,爷爷不同意。他跟爷爷闹得不可开交。最后走的时候,断了师徒之情,发誓永不相见。”

我抱怨道。“女人嫁人是在所难免的。你爷爷为什么不同意呀?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爷爷管的未免有些宽。”

大波浪解释。“哎呀!爷爷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总之,现在的秦如锦不是你我能够对付的。这事儿还得请爷爷出山儿。”

我和大波浪坐车往回走,一路上,我把昨天晚上遭遇鬼打墙的事情讲给她听。

大波浪,时不时的惊讶调笑。

“哎呀!那你要谢谢人家喽!要不是我及时出现,你就被那女煞困在幻境里出不来了。”

我白了她一眼。“谢你什么?谢你吐我一身吗?还是谢你……。”

我本想说谢你摸我腹肌占我便宜。最后却没有说出口。

“哎呀!哎呀!停车,停车。”

大波浪在我耳边吵嚷不停。

“姐姐,你又怎么了?以后不要叫你姐姐,我该叫你小祖宗,每天这一惊一乍的,吓死个人。”

“你看,我们到哪儿了?”

大波浪的芊芊玉指顺着车窗外一指。

我定睛一看,滨城职业学院。

大波浪说:“女煞给你营造的幻境,其实就是她生前所遭受的经历。所以……”

“这个女煞生前就是滨城职业学院的学生,她就是从槟城职业学院的教学楼上跳下去的。”

我顿时信心满满。

“咱们只要从槟城职业学院开始调查,学生跳楼是很大的事情,一定可以把那女煞的底儿刨个干净。”

“嗯嗯!”

大波浪早就打开车门下了车,我紧跟其后。刚走到大学门口,没想到第一关就卡住了。

槟城职业学院门口的保安气势汹汹,手持安检扫描仪,腰别老式传呼机。叉着腿,背着手。往大门前一站,活像贴画门神上的尉迟恭。

保安伸出五个手指,在我们面前做了一个禁止的姿势。

“非本校师生不得入内。”

此时正是中午休息时间,大门附近的学生流络绎不绝,那保安偏偏把大波浪和我拦在了门外。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本校学生?”

大波浪媚俗的扭着腰,还尝试着给那保安抛媚眼。

保安也不是个意志坚定的人,看着如此一个极品美女主动献媚,整个人乐呵的合不拢嘴。

只听他抄着一口地道的南方口音。

“喃揍知道,喃学校的大姐儿揍没这么抗冻的。”

我被这句话逗的,嘴里的吐沫呛进了气管,险些直接笑到背过气儿去。

这保安大哥说的真够婉转,大波浪穿的的确够抗冻,大秋天的还是迷你小短裙!

“你,你叫我大姐儿?”

大波浪,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这保安看着起码也得三十七八,我只知道大波浪年纪比我大几岁,可是模样长得很显小,若不是妆容太浓,说她是个十七八的大学生,便是中学生也是有人信的。

“对呀!这个大姐儿,咱学校不让外来人员进入。这是明文规定,咱们也没有办法。”

大波浪的眉头已经皱成了百转千回的中国结,她应该对自己的颜值还是蛮自信的吧,估计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异性如此用言语打击。

我帮她按摩肩膀,笑着安慰她。

“小姐姐,别生气。南方人见了女孩子无论多大年纪都叫大姐儿!”

“真的?”

大波浪疑惑的看着我。

“弟弟还能骗你不成?”

我大学时,曾经去南方打过暑假工。在一家食品包装厂,还记得厂区楼下有一家小超市。超市老板是一对儿六十多岁的老夫妻。

当时和我一同去的几个学姐,就被那对儿老夫妻好顿“羞辱”。

老夫妻管我们20不到的学姐就叫大姐儿。“大姐儿,你要买点儿啥?姐儿,拢共二十!”

搞得我们几个年轻的学姐,一度同大波浪一样,郁闷至极。

滨城职业学院是进不去了。大波浪不以为然,朝着我打了个响指。

“弟弟,这事儿交给姐姐,明天一准让你感受在滨城职业学院里上大课的氛围。”

把大波浪送回饺子馆儿后,我径直回到医院。这两天忙碌异常,随便买了一桶红烧牛肉面,连面带汤吃的一点儿不剩。

妈妈看着我心疼的很。天下父母都是这般,自己吃再多苦,受再多累也无所谓。儿子吃了一顿泡面,简直就是拿刀子往他们心口里挫。

吃完饭,在医院好好睡上一觉。等到晚上12点,我兴致昂昂的按时去上班。

等我到了黄泉饺子馆时,饺子馆儿已经坐下了三四个顾客,不,应该是鬼魂。

有穿着一身深蓝中山装的老奶奶,有穿着白孝衣的中年男子,还有一对儿因车祸去世的夫妻。衣服都还是走时的那身儿,血次呼啦的衣服紧贴着整个身躯。

“今天好忙啊!”

我感慨道。“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顾客!”

大波浪今天没有约会,坐在柜台里,翘着二郎腿摆弄着什么衣服。

“弟弟,你过来看!”

“什么啊?”

我好奇的走上前,竟然是两套滨海职业学院的校服。

“你也太作孽了!”

我拿起那套男生的校服,在身上比了比,倒是还蛮合身的。

“大学生,你都不放过。你这个女人,也不至于对祖国的花朵下手啊!”

“还不是为了你!”

大波浪臭美的直接把校服短裙,套在自己的连衣裙外。别说,还真有一股青春学生的美。

“那个小奶狗说了,明天让我们陪他去上大课。中午还可以去大学食堂吃饭,最主要的是,你有什么关于女鬼的八卦问题可以直接问他,他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牛柏晔从后厨端上来两盘儿饺子,“四号桌的饺子好了。”

我接过饺子,端去给客人。

牛柏晔意味深长的趴在柜台边儿上,邪恶的看着大波浪。

“丹红,可以呀!一下午的时间就把小奶狗拿下了”

“滚!”

苏丹红抬起右脚,用玉足上那双艳红色的高跟鞋狠狠地踹了牛柏晔小腿一下。

“老不正经的,跟谁俩呢?”

牛柏晔听了我的话,乐的连拍巴掌。

“那必须的!

小王,你知道女孩子什么时候最单纯吗?”

“遇到真爱的时候?”


“丹红啊!那辆车等了好久,大灯一直开着,车主还挺有耐心。”

苏丹红点点头,径直走到后厨去换衣服。

我无趣的钻进柜台,打开手机。看着屏保上那张熟悉的照片,陷入深深的沉思。

屏保上的照片是我的初恋,她叫沈学而,一个在我印象之中最单纯美好的女人。

沈学而和苏丹红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女人,如果苏丹红是一盆火,那么沈学而就是入冬的第一场雪。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高中时坐在我课桌前面,扎着高高的黑色马尾,穿着白色高领毛衣,最简单淡蓝色牛仔裤的沈学而。

她的秀发有一股淡淡的水果香气,好像是从她肌肤里透出的天然体香一般。内敛却沁人心脾,这是大波浪那种庸俗的女人,喷洒多少名牌香水都没有的味道。

沈学而长的线条流畅的鹅蛋脸,睫毛长长的。笑的时候会微微低头,一副即斯文又小女人的模样,和死去的闫妍倒有几分相似。

我从第一眼见到她便认定这是我一生要守护的女人。我整整追求她两年,高三我们终于在一起。

可是,在上大学时,我考去了上海,她考试发挥失常,又重读了一年。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接听过我的电话,我们彻底失去了联系。

我对沈学而唯一的记忆,便是手机里保存下来的这张照片。这是高三的那年冬天,我陪她去景区的滑雪场写生,亲手给她照的。

那天,她穿着白色的长款棉袄,半蹲在雪地中间,去画东北独有的雾凇。

硕大的雪花落在她的肩膀上,头发上。这边长长的睫毛都是一片晶莹的白。那日的天好冷,我们在雪地里冻得瑟瑟发抖,回程的路上,我用自己的羽绒服把沈学而裹在怀里,彼此之间相互取暖。

也是那一天。

过了半晌,饺子馆里先先后后来了三个鬼魂顾客,年纪都还蛮年轻。一个是40出头,得了肾炎的黑脸男人!还有个得肝硬化的胖女人,年纪最轻的是一个得子宫肌瘤的二十多岁麻脸姑娘。

那个小梅只是个普通女人,当然看不到这些鬼魂魑魅,只是好奇地望着门口,看着们忽悠忽悠的自己开了一次又一次。

牛柏晔尴尬的笑着。“夜里风大,这破门也不牢固。总是被风吹开。”

小梅点点头。“应该让丹红换一扇门了,这一会儿开一下的多冷啊!”

我见到牛柏晔仍依依不舍的,不愿告别小梅。

只好自告奋勇。

“牛哥!你在前厅照顾点。我去后厨忙忙就来。”

牛柏晔回过头,用一副感激涕零的神情望着我。

这个身高1米85,二百多斤的糙汉子,睁圆了他那一双水汪汪的牛眼。模样不止不可怜,反而多了一些恐怖。

我被他看的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连忙转身到后厨,自顾自的去包蜡泥饺子。

我在手中铺上一层薄薄的白色蜡泥,再叠加上一层红色的,做出粉嘟嘟的肉馅儿的模样,最中间当然是我们黄泉饺子馆儿的灵魂所在,香灰油蜡汤。

我望着这一大桶跟沥青一样的中药香灰汤,肠胃仍旧不适的泛起恶心。

真想不通,这些鬼魂都没有味觉的吗?这么恶心的饺子还能一个个吃的舔嘴巴舌,津津有味。

不时,三大盘蜡泥饺子包好,我分别在饺子盘儿的夹层里放上无色无味的燃香。做戏就要做全套,供给死人吃的饺子,也要做到百分百的还原逼真。

我将三盘饺子分别放在三名鬼顾客面前,小梅看到我的行为,顿时惊讶不已。

“小兄弟,这又没有客人,你在空桌子面前摆三盘饺子干什么?一会儿可不得凉了!”

我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回应,立马给牛柏晔丢了个眼色。让他赶紧把这个女人弄走。

没想到牛柏晔长的粗犷豪放,内心里却是个十足的色胚,一副重色轻友,视死如归的表情。我恨不得上前狠狠的踹他屁股一脚。

我回复给牛柏晔一个瞪眼的表情。

牛柏晔立刻会意,上前抓着小梅的手。亲亲热热的说。

“梅呀!这前厅太冷了,咱俩上后厨吃去。”

又指了指这些“空桌”前的饺子盘。

“小王年轻嘛!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能吃的很。这几盘饺子都是他煮给自己吃的,说不定一会儿还得煮呢,咱们不用理他。”

小梅愣愣的点点头,任由牛柏晔端着汤面碗把她往后厨领。

我只听见那个小梅压着嗓子,跟牛柏晔悄声悄语的说。

“丹红是从哪里招来这么个服务员?看着模样帅气本分的,还是个大胃王。你们饺子馆岂不要让他吃穷了。”

我今日总算看清了牛柏晔,这头老肥牛看见女人就走不动道,自己明明有老婆,还去勾引人少妇。如果哪天见到他家那口子,我一定好好的让这头老牛“喝两壶”。

前厅里的三个鬼魂顾客又不自觉的凑到了一起唠家常。

我发现这群鬼魂死之后都如同打开了话匣子一般,降临上黄泉路之前都非要自报家门,好好清点一下自己惨淡的人生。

那个得了肾炎的黑脸男鬼撸起了自己的袖口。那一双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针眼,看了我整个人都浑身不自在。若是遇到个有密集恐惧症的,只怕直接就会恶心到昏过去。

肾炎男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针眼,估计那手感跟筛子网差不多。他悲伤却略带几分骄傲的对着另外两个女鬼炫耀。

“看见了吗?天天做透析,天天做透析。这一做就是三年,两只胳膊上扎的连一块儿好肉都没有。”

年轻的麻脸女鬼好奇地问。

“大哥,透析是个咋回事儿啊?听着就蛮吓人嘞!”

肾炎男鬼仔细讲解。

“就是用一个仪器,把你身体里的血液全部抽出来,过滤掉血液里的脏垃圾,然后再把干净的鲜血打回去。”

“活抽啊?”

这个胖女人心态特别好,从进饺子馆儿大门的那一刻起,脸上一直洋溢着喜气洋洋的笑容。不像是一个已死的鬼魂,反而如同中了头等彩票一般。

我十分好奇,也上去同他们聊天。

“这位美女呦!你生前也是在对面市中心医院住院吗?看你心情简直美极了。”

这个年代,称谓只不过是一个代名词。什么“美女,帅哥,靓妹,小姐姐,臭弟弟。”不过都是区分性别的称呼,倘若有一天在路上,别人叫你美女,你却当真认为自己美的不可方物,那么你的智商可就有待观瞻了。

胖女人伸出手指,边聊天边比划。

“哎呦!心情当然好的呀。住院的时候被那些大夫搞得烦的哟!这个也不让吃,那个也要忌口。知道我病的要死,老公表面伺候的我蛮好,其实背地里早跟别的女人搞在一起了。”


“梅姐。”

“小梅。”

大波浪和牛柏晔几乎同时叫出这个女人的名字。

看来今天来的顾客不是鬼魂,而是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这个叫小梅的女人捡了靠门边儿的一张桌子坐下。

“哎呀!刚下夜班儿,饿的要死。整条商业街重给我们店儿里,就你们店的灯还亮着。”

这么一听,我顿时知道了这个女人是干什么的。

市中心医院的商业街,半夜12:00以后还亮着灯的。除了我们黄泉饺子馆,也就是紧东头的一家“美美足疗店”。

看来我的眼光没有错,这个小梅虽然不是洗头小妹儿,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洗脚小妹儿。

牛柏晔看到小梅,一双眼睛都闪烁着别样的光芒。那幅举止神情,将男人的本性暴露无遗。

“梅儿,想吃什么?我这就给你做。”

那个叫小梅的女人撩撩头发,看着牛柏晔眼含微笑。

“随便吧。牛大哥手艺好,做什么都好吃。”

凭着我强烈的第六感,一眼便能看出。这个叫小梅的女人和牛柏晔之间绝对有着某种暧昧的关系。

牛柏晔乐呵着挠着后脑勺,对着小梅一顾三回头的返回后厨。

我看着大波浪,给她使了个眼色,瞥了一眼小门,又撇了一眼后厨。两只手的大拇指,相对着做出弯曲的姿势。

大波浪对我勾勾手,让我离她近一些。

我附耳过去,只听见她在我边狠狠地说。

“一个老爷们,那么八卦干什么?梅姐是店里老顾客,牛柏晔又是个有家庭的。少传闲言碎语。”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只见大波浪反复不停的看着手表。

“怎么?又有约会?”

大波浪,随意的点点头。“死人,现在还不到。算了,我自己搭车过去。”

我真是佩服大波浪铁石一般的心肠,无论周围发生什么大事儿,她依旧风雨无阻的每天半夜钓凯子。

只见她刚刚从柜台里拿出她的驴牌手提包,冲着梅姐摆摆手。扭着猫步,哒哒哒地走出了门。

少倾,牛柏晔从后厨端上一碗香喷喷的鸡丝肉汤面。我只当这个老牛就会给死人包蜡泥饺子。

没想到他做饭的手艺也如此不错。

那一大碗满满的鸡丝肉汤面,隔着一米开外就能闻出浓郁的鸡汤香味儿。只见白白细细的龙须面上,飘着一层淡黄色的油脂,油脂上面是满满的鸡胸肉丝。零星还点缀着几叶嫩绿的葱花。

牛柏晔亲自把面条端到小梅面前,双手摸索着身前的围裙。

“晚上天凉,吃碗热汤面暖身子。知道你不吃鸡皮,全都是鸡胸肉横切的丝儿,瘦而不柴,快趁热吧!”

小梅温柔的低着头,抱着面碗轻轻的嘬了一口面汤。

“还是以前那味儿,牛大哥的面条真的是槟城一绝。”

这一晚上,饺子馆里冷冷清清,只有牛柏晔和小梅两个人,紧紧的坐在餐桌前闲话家常。

听着两人聊天,大抵认识半年多了吧。牛柏晔还算规矩,除了中途拿起餐巾纸给小梅擦嘴,其余都没跟这个女人发生过分的身体接触。

转眼四个小时过去,伴着一股强烈浓重的酒精味儿袭来,大波浪又晕头转向的自己打车回了饺子馆。

她默默地趴在柜台上,身体一抽一抽的打着酒嗝。朝着我晃晃手机,告诉我可以先暂时下班,等着白天有情况给我打电话。

我每天奔赴在市医院与饺子馆儿两点一线。中途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十米路,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显着格外萧条。

顺路去医院食堂打几个肉包,每天早上4:00多钟,正好能赶上第一屉大肉包出锅。东北的包子个儿头特别大,面皮儿也厚一些,发面的面皮儿呈现淡淡的黄色。

北方的包子肉馅儿比较足,不过口味有些偏咸,我在上海上了四年大学,口味习惯了南方的清淡鲜甜口,乍一回家时,吃什么都觉得打翻了咸盐罐儿。

其实还满怀念学校门口的灌汤小笼。一只小笼包精致小巧,就像南方的女人,秀美玲珑。薄薄的外皮儿,嘬一口是满满的皮冻汤汁,汤汁泛着隐隐的甜味儿,如今想起仍是回味无穷。

可惜,我这辈子估计也没有什么机会再回上海去。上海的美食,美景,美人。也只剩下自己独自一人时,默默的遥想回忆。

城隍庙的烟熏缭绕,明珠塔在现代伟岸,穿着旗袍喝着茶水的婀娜姑娘,还有那打着油纸伞走在弄堂里的昆剧演员。

偏偏,我注定只能留在这座槟城小镇。这里是我的家乡,我在这里生,我在这里长。只是,若把自己的一生都封锁在这里,我真的不甘心。

医院的消毒水味儿呛的人头疼,呼吸科从早到晚都是接连起伏的咳嗽声。我的父亲就那样静静躺在呼吸科重症监护室,父母给了我生命,为了他们,我只能将自己的人生局限于医院周围。

我和母亲吃过早饭,大波浪的电话如约而至。听说苏老爷子挣扎了一宿,今天他决定去会会这个多年未见的,自己最疼爱的女弟子。

最近降温,我换了一身厚重的皮夹克。风风火火来到饺子馆儿时,苏老爷子和大波浪已经整装待发。

苏老爷子今天打扮得尤为精神,庄重的蓝色毛呢长款风衣,下身同样是藏蓝色的西裤,擦的油光铮亮的比利时弗兰克皮鞋。浓密的白发向后梳着,像极了大片儿中的老年版教父。

大波浪仍是紧身暴露连衣裙,只不过外面搭了一件纯白色的开衫毛衣,有一些像职场剧董事长旁边的女秘书。

我们三人浩浩荡荡的开车到了槟城郊区,还未下车,苏老爷子已经紧皱了眉头。

“作孽!”他哀怨的叹着气。脸色就如同今天的天气,乌云蔽日,见不得一丝光亮。

到了那小小的冥纸店门口,苏老爷子整理一番衣领,抑扬顿挫的指挥大波浪。“丹红,敲门。”

大波浪轻轻扣了两下房门。屋内传来熟悉的声音。“门没锁,直接进来就行。”

苏老爷子听着这声音,艰难的吸了一口气。他同秦如锦二十多年未见,如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内心难免波澜壮阔。

伴随着吱呀一声。我默默推开门,靠在门边,请老爷子和大波浪先进。

这间小小的冥纸店依旧烟雾缭绕,氛围比上次来时,好似更加诡异,阴森。

苏老爷子径直走进屋内,对房间内的摆设几乎不屑一顾。唯独走到那一对童男童女纸扎人面前,突然看见他脚步一顿,整个身体开始颤抖,就连整齐油亮的头发丝都不能幸免。

“如锦,你现在过的好风光。”

苏老爷子一字一顿,不知是讥讽,还是话里有话。

那秦如锦正坐在白瓷八臂罗汉前的香桌上叠元宝。她素来不喜欢抬头看客人,只是听见了这熟悉的声音,猛然抬起头,顿时满脸诧异。

冥纸店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宁静,就像有人偷偷按了静止键一般。秦如锦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苏老爷子。苏老爷子也笔挺的站着,望着自己曾经的女徒弟叹气。

大波浪在冥纸店里打量一番,然后问秦如锦。

“秦姨,这里有多余的椅子吗?找给爷爷做一下。”

秦如锦有些慌乱,连忙起身,拍一拍身上的元宝纸屑,从身侧杂乱无章的香烛纸蜡堆里,找出三个套在一起的塑料椅子。

“师,师……苏先生,您坐。”

秦如锦低着头把椅子摆成一排,唯独把自己剩下的沙发凳摆在最中间,示意苏老爷子坐沙发。


苏老爷子又指挥我道。

“你把那地上的五脏六腑,按着身体里原有的排序,全部塞回张定文的肚子里去。”

“什么?”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小长这么大。我连只鸡都没有杀过,吃饭也几乎从来不吃内脏。现如今,却让我去摆弄死人的心肝。

我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苏老爷子看着我,道。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

我的双腿仿佛被灌上了铅块儿。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步伐,极其不情愿的像尸体迈去。

大波浪拿了针线盒出来!看着我纠结的神情,立刻替我解围。

“弟弟,你去帮爷爷把针纫上吧,记住,红丝线要总长3米2。一共分成四股。张定文尸体的事儿就交给我吧。”

我连忙接过她手中的针线盒,感激涕零的看着她。

苏老爷子好似有些不满。

“大小伙子扭扭捏捏。将来怎么成大事儿?”

成大事儿就要会处理死人的尸体吗?那殡仪馆里的入殓师岂不都是人中龙凤了!

我懒得理会苏老爷子的话,默默的从针线盒里拿出红丝线,认真的开始纫针。

大波浪掏出手机,找了一张人体结构的图片。

蹲在张定文的尸体旁边,按照手机上的人体结构分布,把那尸体旁边的心肝脾肺,一点一点恢复原位。

我有些佩服起大波浪来,跟他相比,我好像的确太过软弱了。

我纫完手上的针线,把他交给苏老爷子。看着蹲在地上忙碌的大波浪。悻悻的走上前。

“我帮你吧。”

大波浪回过头看我一眼,说。

“不怕了?那就帮我把剩下的整理一下。我性子急,最做不了这些细致的活儿。”

我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努力克制自己的恐惧。我堂堂24岁大小伙子,可不想输给一个女人。

从伤口处往外溢出墨绿色的粘液,时不时地荡漾着恶臭的味道。

我邹邹鼻子,嫌弃的看着大波浪。

“额,姐姐,这怎么还是墨绿色的?张定文生前吃了什么?是不是癌变了呀?”

大波浪无所谓的摊摊手。

“一看你生物课就没有好好学。墨绿色是因为掺的胆汁啊。”

大波浪一边摆弄着张定文的胃,一边向我展示她的博学。

“你知道为什么很多有老便秘的人,他们的脸上会长斑么?”

我摇摇头。

“因为肠道会吸收哇,人体长时间不排便,肠道就会把部分便便给吸收掉。便便里全都是毒素和食物残渣。人体吸收了太多毒素,脸上当然会长斑。”

用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我和大波浪终于齐心协力,把张定文的身体全部归位。

苏老爷子看着褴衫窘迫的我们,也不禁用手掩鼻。

“好了,你们起来吧。”

我和大波浪把张定文的尸体抬到餐桌上。身上的衣服将其剥个精光,下一步便要看苏老爷子表演发挥。

只见苏老爷子手持缝衣服的钢针,针眼里穿上了四股3米2长的红色丝线。

他手捏兰花指,跟纳鞋底子一般,将张定文的肚皮,左一针右一针。慢慢牵上。

我不禁称赞。

“老爷子你针法真好,这针脚又细又密,都快赶上纺织厂里的缝纫女工了。”

少倾,苏老爷子已经将张定文的肚皮缝好,又娴熟的在封口处打了两个死结,用牙齿将剩下的针线咬断。

“然后呢?”

我看着餐桌上这句诡异的尸体,好似破洞娃娃一般,肚子鼓鼓胀胀的。估计是刚塞进去的五脏六腑偏移了。

“待我做个法术!”

苏老爷子长吁一口气,脸色有些惨白。老爷子今年快要80岁了,右臂被那女煞刚刚抓伤,一直都是忍着疼痛缝尸。

只见苏老爷子将自己穿的那一身道袍,盖在了张定文的尸体上,然后摸出一道黄符,将其烧掉。口中振振有词的,不知又念着什么咒语。

慢慢的,肉眼可见那道袍下盖住的尸体有个轻微的震动。

我吃惊的同大波浪讲。

“你爷爷这么厉害。这是可以起死回生么?”

“想什么呢?我爷爷如果有那个本事,还开什么黄泉饺子馆?直接开个长生不老的医院多好!我们家不就早实现财政自由了。”

“你们家的财政还不自由?做人莫要太贪好不好。”

我不禁吐槽。这人真是越有钱越贪婪,大波浪她家,在五线小城市里住着二层小别墅,有着自己的饺子馆。手底下有四五个伙计,夜班还能挣一些鬼魂的阴财,如此条件竟还想着财政自由。真的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大波浪朝着沙发上的张霖利努努嘴。

“我哪里算得上贪心。真正的巨贪在那边好不好?”

张霖利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蓝冰洋,细细的品味,舒服极了。

大波浪实在看不过眼。

“喂!你要不要那么冷血,你爸爸都死了。我怎么觉得死得像是一个跟你完全无关的人。”

张霖利无所谓道。

“人早晚都有死的那一天,这么走了有什么不好?反倒不用像我爷爷一样,躺在医院里住个半年,拖累家人自己还遭罪。”

张霖利一边满不在乎的发表自己的言论,那边却已经开始玩儿起了手机。

忽的,只听见他电话铃响。

张霖利瞬间接听,只听见他软语温存,又故作沉闷地对电话那头讲。

“亲爱的,我父亲走了。你晚上过来陪陪我好不好?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现在就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亲爱的!我好想抱着你哭一场。”

又是一些诓骗女人的鬼话,我真心替电话那头的张霖利的女朋友表示默哀。

希望他的下场,不要和闫妍一样,被这个渣男玩弄抛弃,最后还落的个死无葬身之地的局面。

少倾,张霖利挂断电话,冲着我们叫嚷。

“喂,你们能不能快一点?我马子一会儿就过来,可别坏了我的好事儿。

还有,那一地又是血又是粪的,你们能不能清理一下?不然我怎么跟有关部门的人说,总不可能让酒店的客房保洁打扫吧!”

大波浪闻言,只见他用力的咬着后槽牙。

我默默拉起她的手。

“不要同这种人一般见识,咱们把这件事处理完,以后都再也不会和他有瓜葛了!”

我拉着大波浪一起去洗手间找毛巾和洗涤剂。

张霖利这种人前几天还是一副假惺惺正人君子的模样。虽然好色装逼,但是也算谦卑有礼冒。

今儿,估计是他已经在我们面前暴露本性,所以也没必要再去装模作样。这副冷血,盛气凌人的姿态。真是将他的本来面目暴露无遗。

我和大波浪拿着毛巾蹲在客厅,打扫地上的粪便和血迹。

那边,苏老爷子已经作法完毕。只见他将尸体身上的道袍掀开。

一个完整,没有任何外伤的崭新的尸体显现在我们眼前。

苏老爷子对张霖利交代。

“这只是一些简单的障眼法门,可以在短时间内骗过法医。现在你父亲的状态,应属于心脏骤停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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