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山区,空气清新又干燥,阳光晒得储元曦暖洋洋的。
她穿着冲锋衣,戴着遮阳帽,手里拿着记录本,正和陈工讨论着最新的土壤样本数据。
“储工,你对这个数据怎么看?”陈工推了推眼镜,指着记录本上的一个数值问储元曦。
储元曦笑了笑,“我觉得这个数值偏高,可能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储元曦。
“元曦!”
储元曦猛地转过头,就看到祝嘉树站在不远处,眼睛红红的,像只受伤的小狗。
他怎么找到这里的?
储元曦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陈工疑惑地看着储元曦,“储工,这位是?”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储元曦语气冷淡,不想跟祝嘉树有任何牵扯。
无关紧要?
祝嘉树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快步走到储元曦面前,一把抓住储元曦的胳膊。
“老婆,我千里迢迢来找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他的语气里带着委屈和愤怒。
储元曦甩开他的手,厌恶地皱了皱眉。
“祝嘉树,我们已经结束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结束?谁说结束了?没有我的允许,我们之间的事还没完!”他激动地喊道。
储元曦懒得理他,叫上陈工一起往前继续采集土壤。
看到转头和陈工认真讨论的储元曦嘴角带起一丝微笑,祝嘉树慌到手忍不住颤抖。
明明没什么亲密举动,但两人之间的形成的和谐气氛仿佛完全排除其他人进入。
“他是谁?你和他什么关系?”他上前拦住她们的去路,指着斯文儒雅的陈工,语气里充满了敌意。
“和你无关。”储元曦冷冷地回答。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元曦,你是在报复我吗?故意找别的男人来气我?”
储元曦被他这无理取闹的样子气笑了。
“祝嘉树,你未免也太自恋了吧?我为什么要拉上别人来报复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储元曦的话毫不留情,想一盆冷水泼到他心头。
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储元曦转身就要离开。
“元曦,别走!”他从后面抱住储元曦,声音哽咽,“我知道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储元曦拼尽全力,试图从祝嘉树那铁钳般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但她的努力似乎只是徒劳。
祝嘉树的眼神中充满了执拗与不舍,仿佛要将她永远镌刻在心中,不愿放手。
就在这时,陈工眼疾手快,冲上前来,用力一拳挥向祝嘉树的侧脸,这一击虽不致命,却足以让祝嘉树身形一晃,松开了紧抱储元曦的双手。
陈工趁机迅速将储元曦拉到自己身边,护在身后,目光坚定地面对祝嘉树,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对储元曦的保护与主权。
储元曦挣脱束缚后,厌恶地瞪了祝嘉树一眼,那眼神中既有愤怒也有失望,“祝嘉树,你死缠烂打的样子真让我恶心。”
言罢,储元曦毫不犹豫地拉着陈工的手,两人并肩而行,连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们的背影在夕阳下拉长,显得格外坚定而和谐,仿佛是对祝嘉树最直接的嘲讽。
祝嘉树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落寞,就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流浪狗,既可怜又可笑。
那一刻,他心中涌动的情感复杂难辨,有愤怒、有不甘、有悔恨,更多的是对储元曦不理他的绝望与痛苦。
他突然意识到,原来仅仅是看到储元曦与他人牵手,他的心就仿佛被千万根针同时刺痛。
那么,当初储元曦又是如何强颜欢笑,默默承受着他与其他女人亲密无间的每一刻?
那些夜晚,她是否也如他此刻一般,心如刀绞,却只能独自舔舐伤口?
想到这些,祝嘉树的心就像被撕裂了一般,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