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丹红牛柏晔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黄泉饺子馆丹红牛柏晔》,由网络作家“烈日焱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牛大哥,牛柏晔,你能听见吗?快点儿出来接我回去呀!牛大哥……牛……大……哥!”我拼出全身的力气,喊了大概十几分钟,却没有得到半点回应。我知道,要不是那个牛柏晔又在后厨睡着了,要不就是我遇到个厉害的障眼法,我的呼救声音根本传到不出去。突然,我眼前的漆黑突然间变得翻天覆地。我现在置身在一片青绿色的草地上,周围有灰黄色的高楼,还有无数少男少女叽叽喳喳嬉笑的声音。看这些建筑实在眼熟,这不就是我们滨城唯一的大学——滨城职业学院嘛!在草地的前方,离我仅有几米的远处。一个穿着白色衬衫,黄格子校服短裙的少女正背对着我。她那一头漆黑如墨的秀发,柔顺的像泡在蜂蜜里的蚕丝。秀发的尾部是齐齐的,一直垂到后腰。只看背影,就能瞧得出这是个难得的美女。清婉秀丽...
《完结版小说黄泉饺子馆丹红牛柏晔》精彩片段
“牛大哥,牛柏晔,你能听见吗?快点儿出来接我回去呀!牛大哥……牛……大……哥!”
我拼出全身的力气,喊了大概十几分钟,却没有得到半点回应。我知道,要不是那个牛柏晔又在后厨睡着了,要不就是我遇到个厉害的障眼法,我的呼救声音根本传到不出去。
突然,我眼前的漆黑突然间变得翻天覆地。我现在置身在一片青绿色的草地上,周围有灰黄色的高楼,还有无数少男少女叽叽喳喳嬉笑的声音。
看这些建筑实在眼熟,这不就是我们滨城唯一的大学——滨城职业学院嘛!
在草地的前方,离我仅有几米的远处。一个穿着白色衬衫,黄格子校服短裙的少女正背对着我。
她那一头漆黑如墨的秀发,柔顺的像泡在蜂蜜里的蚕丝。秀发的尾部是齐齐的,一直垂到后腰。
只看背影,就能瞧得出这是个难得的美女。清婉秀丽,婀娜青春。
从不远处跑来一个男人,那男人从后面轻轻抱住了女孩儿的腰。两个人看起来宛如一对幸福的情侣。
不过,这个男人一眼便能认出,他并不是学校的学生。
头发梳成赌神似的大背油头,上身阿迪的运动半袖,下身花花公子的黑色紧身裤,脚蹬限量版aj椰子鞋,就连腰带都是古驰的。
这么一身价值不菲的装扮,从他抱女人娴熟的动作来看,一看就是个手段十足的花花公子。
女孩儿在那男人的怀里缓缓转过身,那张脸,圆如满月。一对含情的双眼活灵活现。点点的樱桃小口嫩红如血。她,不正是那个穿着红棉衣红棉裤的纸扎女人吗?
看来,就是这个女煞对我下了鬼打墙。我现在看到的应该是他制作出来的幻境,或许就是这个女鬼生前的一幕。
女孩儿温柔的依在男人的怀中,男人的双手在她的上半身不停的游移。
妈的!这还是在学校呢。但凡是个宾馆,这两个人恐怕就要控制不住,激烈运动起来了。
只看见女孩儿双手环住男人的脖子,微微张开软糯的樱桃小口,趴在男人的耳边不知说着什么。
刹时间,男人突然松开了双手,下意识的将女人向身外一推。接下来便是女孩儿铁青错愕的面孔,男人蹲在地上不停的捶打自己的头。
我眼前的一幕幕就像关闭了声音的幻灯片一般,我听不到女孩儿和那个男人在争吵什么。只能看见,男人摊开双手,无情的转身离去。依旧下女孩儿自己眼睛哭得红肿,紧紧的握着双拳,连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在我思绪还在恍惚的时刻,眼前的学校场景化成碎片在我的脑海中剥离开来。一片纯白色凝聚在我的眼前,满腔刺鼻的消毒水味儿充斥了我的鼻腔和大脑。这熟悉的味道,是医院。
面前的场景转化成了市妇幼保健院,那个女鬼穿了一条淡黄色的连衣裙。身边有一个同样青春的女孩子陪着她,应该是她的同学吧。
女孩儿的手里紧紧地握着一张化验单,妊娠检测呈阳性——女鬼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
一个转场,女鬼孤身一人走进手术室。
手术室里冰冷冷的白色手术台。女医生面无表情的指挥着女鬼,爬到手术台。
女医生眼前的铁盘里放满了做手术的器械。钳子,扩器,大号镊子,以及各种型号的剪刀。
这些手术器械都是不锈钢材质,和女医生的表情一样冰冷冷,只看一眼,就会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女鬼在手术的过程中全程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我突然间有些同情她。
只见女鬼面色惨白的像一个死人,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到嘴边,我猜,此刻女鬼的嘴中一定很苦,很咸。
手术后,是她的同学进来扶她下床,医生给她开了调养身体的药,女鬼虚弱的双手紧握着药单,身上却掏不出一分钱。
最后还是她的同学帮她垫付了药费,女鬼落寞地一个人蹲在医院的角落里,不停的给一个人在打电话,我想应该是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吧。
可是手机屏幕一直从亮到暗,电话都没有打通。
倾刻间,医院的场景再次化作碎片在我面前剥离。
……
最后集结起来的,仍是那所春意盎然的槟城职业学院。
某间上大课的多媒体教室,高高的讲台,讲台对面是无数排原木色的长条桌椅。
女鬼独自一人的坐在教室的最后方。前面的同学不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还有明目张胆的学生捂着嘴大声嘲笑,回头时不时冲着女鬼叫嚣。
这个女人堕胎的事情该是在学校里传开了吧,一个人所遭受的痛苦,反而成了另一群人取乐,打发时间的谈资。
女鬼今天穿了一身淡蓝色的高领毛衣,下半身是黄色毛呢的长裙,配上她那如墨的长发,和忧郁踌躇的神情,凄美的就像一幅绝望的油画。
她再次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这次我竟然听到了电话那头传出来的声音。
这是我进入幻境以来听到的第一个声音,与之前默片似的场景转换显得那样格格不入。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有磁性而清脆的男声,好似还有些南方的口音,对方只淡淡说了五个字——“我不认识你。”
女人绝望了,面无表情地走出教室,我紧跟在她身后。看见她一层一层爬上长长的楼梯,来到了学校的天台。
和煦的春风拂在女人的面颊上,她的发丝在风中摇曳,仿如舞动的精灵。
楼下是那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地,曾经在那片草地上,男人从背后轻轻环住过她的腰。女鬼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地向前走,一直走在楼顶旁边。左脚踏在空气中,她轻轻的闭起明亮的双眸,身体向着那片青草地,纵身跃下……。
“不要!”我慌忙的伸手去摸索。
突然一股浓烈的酒气笼罩在我的周围。我的身体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覆盖住,脖子被丝状的物品刮弄着,有些痒。
“弟弟呀!大晚上你不上班儿,站在路边吹风干什么?”
我恍然间回过神儿,周围变成了那片十字路口,路旁的霓虹灯绚烂的亮着,市中心医院就在拐弯儿的不远处,我从幻境里出来了。
大波浪穿着一身妖艳的豹纹连衣裙,满身酒气的趴在我身上。
“还没到下班时间呢,你小子是不是要偷懒!夜里风多凉啊,弟弟,小心感冒哟!”
“弟弟,姐姐头好痛啊!快扶我回店里,人家要撑不住了。”
我环顾四周,就在不远处有一辆黑色奥迪正在掉头。应该就是这辆奥迪车送大波浪回来的。
这个女人的私生活该多么混乱,今晚接她走的明明不是一辆白色的敞篷宝马吗?前前后后不过两个小时,把自己喝成了一滩烂泥不说,连金主都换人了。
“离我远点!”
我试图把大波浪推开,这个女人搞得我浑身发烫。
那大波浪不知接了谁的电话,只听见她对着电话柔娇软腻的挑逗那方的人。
“哎呀!小哥哥,人家今天好忙的。走了好远的路,脚都痛死了呢!小哥哥,你有没有想人家啊?”
牛柏晔一边扒着大蒜,一边对着我小声八卦嘀咕。
“呶!又一个凯子。我发现现在的小伙子都是冤大头,娘们儿撒个娇就给他们弄的找不到北了。”
“还不都是各取所需!”
我无奈的摇摇头,现在这个社会。女人盯着男人口袋里的钱,男人盯着女人衣服下的肉。什么感情暧昧,还不都是肾上腺素和多巴胺分泌再作祟。男女之间,无论是爱情还是婚姻,都是一场能力,颜值,情绪,人品之间的等价交换。
大波浪撂下电话不过十分钟。饺子馆门口就停下了一辆耀眼的纯白色敞篷宝马。远远的看见从宝马车上下来了一位穿着银灰色西装续着络腮胡的男人。
牛柏晔抻着头,边看边露出了一副猥琐的笑容。
“哎!丹红啊!这个凯子我怎么没见过呀?又换了!”
“什么凯子!乱讲。”
大波浪不慌不忙的拿出八卦小镜补补妆,把那本就肉厚性感的双唇,涂的更加炫红。
牛柏晔摆摆手。“妆太浓了,男人都喜欢清纯点的。”
大波浪回头瞪了老牛一眼。
“你都是哪个年代的人了?懂个屁。”
说完扭着水蛇一般的腰肢,踏着七厘米的恨天高跟鞋,骚气万丈的奔向了宝马男旁边。
我微皱着眉头,也忍不住八卦。
“这个男人看着恐怕快有40岁了吧,现在这些小姑娘,还真是不挑,并且专一,无论多大年纪都奔着钱使劲儿。”
“咱们男人也不挑啊!”
牛柏晔轻挑的挑挑眉。“男人嘛!无论多大年纪都喜欢……。”
“十八的!”
我和牛大哥两个人一拍即合,男人之间的友谊其实最好建立,有时一根烟,一起上趟厕所,或者一起谈论某一个女人。这份友谊便算是牢固了。
“其实丹红蛮好!”
牛柏晔把手中的蒜瓣放进蒜臼子。“还不都是她爷爷逼的。”
“苏爷爷呀!”
“嗯。”
“爷爷逼自己的孙女掉凯子?”
没想到这个苏房名长得一身正气,道骨仙风的模样,思想还是蛮新潮开放的。竟然知道仗着自己的孙女儿年轻貌美,尽快出手,还能换个好价钱。
女人嘛!一过了30岁,性价比直线往下掉,若是过了四十,那可就成了明日黄花。自己没点真本事,在这社会上都难以有立足之地。
“也不是钓凯子。”
牛柏晔跟我细说。
“他们苏家是祖辈流传下来的能通阴阳的血脉。但凡是苏家的子女,都是天生阴阳眼,血液能够驱鬼除邪!并且苏家有祖传的捉鬼,做法,请灵的秘术,都是代代相传的,不过只传男不传女。”
“所以,那个大波浪,她不能学习捉鬼的法术啊!”
“何止是不能!”
牛柏晔偷摸告诉我。“苏家代代都有男丁,偏偏到了丹红这辈儿,正赶上国家计划生育抓的最严。丹红的父母就生了这么一个女儿,苏家的香火直接就断在了丹红这辈上。”
“所以呢,这和钓凯子又有什么关系?”
“为了传香火呗。好像是说,丹红若能在30岁之前生个男孩,阴阳世家的血脉也就传承下去了。若是过了30岁,……
。”
我和牛柏晔聊的正起劲儿,突然间便响起了那玻璃门摩擦地砖儿滋呦的噪音。
“来客人了!”牛柏晔登时一拍大腿。
我抬头一看,来的是一个身穿蓝白相间病号服的半大小男孩。
“泽翰哥哥!”
小朋友看见我,突然咧开嘴叫我,声音清脆响亮。
这熟悉的声音,不正是呼吸科隔壁病房的小宝子嘛!
“小宝子?”
我试探着问。
小男孩儿点点头。
“哎呀!你怎么大半夜的跑到这儿来了?”我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走上前,把小宝拥在怀里。
“听哥哥的话,以后大半夜的不能乱跑。妈妈知道了要多着急呀!一会儿哥哥就给你送回去,好不好!”
“泽翰哥哥,我好饿啊!”
小宝子伸出两条手臂,整个人都挂在了我的脖子上。这孩子,有严重的肺水肿,每天都要被护士,拿着大号的注射器,直接扎进肺部,活生生抽取肺部的积液。
可怜的孩子,才11岁,尖瘦的小脸儿,腹部却被积液堆满,鼓涨的又圆又润,像在肚子上扣了一口大锅。
“听话,小宝子!你的病不能随便乱吃东西。要不明天又要被护士姐姐抽积水了。”
我说着习惯性的去抚摸他圆圆的小肚皮,咦!怎么是扁平的?小肚子平平坦坦,隔着病号服,只需要一只手便可以把他的整个腰握过来。
这也是为什么我刚才第一眼并没有认出来小宝子。
“小宝!”
我顷刻后退一步,只见小宝子脸色惨白如灰,嘴唇干涸的像沙漠荒地,脑袋下面细长的脖子青筋凸起,一根一根黑紫色的血管交错相接。
“小宝子,你……!”
我缓缓的伸手,慢慢的解开了他上衣病号服的扣子。果然,小宝子的肺部是一个横向大约有6cm长的挫伤,这是手术刀的划痕,不知为何,却还没有来得及缝线。以至于小宝子的整个肺部裂出了一个血口袋。
“你,你……。”
不知为何,对鬼这种生物,直到刚才我都还是心生忌惮的。可是见了小宝子,我不仅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觉得生命的脆弱与可悲。
“宝子!疼不疼啊!”
我泪水不争气的在眼圈里打转。猛然把小宝子死死的拥在怀里。他还是个孩子,才11岁。他都来不及好好看这世界一眼,世界却放弃了他,把他推向了黄泉。
小宝子在我的怀里是那样的弱小无力,他趴在我的耳边告诉我。
“泽翰哥哥,我今天好开心。我的肺一点都不痛了,今天终于可以正常的喘气,没有那种憋到要死的感觉。哥哥,只是,我好冷好饿啊!我睡了一觉,睁开眼就站在门口,哥哥,我想找妈妈。”
“好,好的!一会儿泽翰哥哥陪你找妈妈。”
我把小宝子的鬼魂抱到柜台里,他说他冷,我也不知怎么才能让鬼魂暖和。只能把自己的外套脱下套在他的身上。
“这样好点了吗?”
小宝子乖巧的点点头。
“那哥哥去后面给你煮饺子好不好?我们要吃的饱饱的,才可以去找妈妈呀!”
“好!”
小宝子乖乖的笑着,踏着拖鞋弄两只小脚,在柜台的长椅上来回荡着。
我奔向后厨,让牛柏晔帮我煮一斤大馅饺子!
牛柏晔嘴角叼着小烟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在饺子馆里也见到过自己的熟人,亲戚。其实有时候死了比活着好。活着遭罪的是自己,死了伤心的是别人。”
“是家人!”我纠正道:“是至亲,是挚友,是致爱。网上不是流行一句话嘛!想知道你在别人心里有多重要,死一回儿就知道了!”
“好了,别整这没用的。我发现小王你吧,年纪不大,感慨是真多。活的像个糟老头儿,一点儿没有青春的活力。”
牛柏晔这话倒是说对了,哪个大学刚毕业的学生不是斗志昂扬!对自己,对未来,对这个世界充满希望。可是我,因为父亲的病情,这辈子注定留在槟城小镇,最大的出息就是参加省考,换取个稳定工作。
苏老爷子安静的喝着他那杯菊花茶,可是我看得见,他的眼角已经蓄满了泪痕。
“如锦,不要再说了。”
苏老爷子缓慢的唤他女弟子的名字。
“你告诉我,是谁雇你把闫妍的灵魂封印在纸扎人偶里。这个女煞已经间接害死了三个人,都是不到20岁的女学生,她们同你当年一样年轻。只可惜时间却在他们大学毕业之前定格。”
“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如锦反问道。“苏先生,你知道吗?我现在最喜欢的,就是嘲笑别人的苦难。最喜欢听的,就是那些人死前发出的最痛苦的呻吟。
对了,那个雇主就在刚才,你们来之前的一个小时,他刚刚来找过我。可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如——锦!”
苏老爷子重重的将手中的玻璃杯摔在地上,玻璃碎片溅了一地,那一朵浸泡的菊花,花瓣也在小小的一方冥纸店土地上,被摔的七零八落。
老爷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猛然站起来,头也不回,直接推开了冥纸店的大门。
只听见秦如锦口中悠悠的念叨。
“秦小花就是秦小花,注定变不成秦如锦。”
……
我跟着老爷子走到门口,大波浪刚刚吐完。那一地黄白,粉相间的污秽,甚至依稀可以看得出他昨天吃了些什么。
我上前拍拍她的后背。“好了,你这反应,未免有些太大。”
“她,她说的好恶心。”
大波浪一边用餐巾纸擦的嘴,一边忍不住的襟着眉头,满脸嫌弃。
苏老爷子走出门,从大波浪身边穿过,仿佛没有见到自己的孙女一般,就径直呆呆的往前走,身体僵僵的,表情木然,完全不似他来时那般精神抖擞,意气风发。
我指着苏老爷子给大波浪讲。
“你爷爷受了不小的精神刺激。他那女弟子简直是个狼人,比狠人还多一点呢。”
大波浪拍打我一下,三步并作两步,踩着高跟鞋哒哒的去追她爷爷。我也紧跟其后,生怕苏老爷子因刺激太大再犯了心肌梗塞。
我们直接把苏老爷子送回了家,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大波浪的家。槟城市东区的金碧豪庭别墅区,槟城市本就不大,别墅区在全市里恐怕也就一两处,没想到这大波浪还当真是个隐藏的有钱人。
我们这座城市的别墅都没有太过高端,大波浪家亦是如此,上下两层独栋小楼,门口围着大大的院子。
院子里被收拾得十分整洁,一块一块的土地分隔清晰,都种着不同植物。
大波浪跟我介绍。
“这是细辛,这是北五味,这是柴胡,这是猪紟。”
“都是中药啊!”
我看着这些整洁分类的中药材土地,倒是颇为喜欢。只可惜我家房子小,若也能有这么大个院子,我想我也会种很多瓜果蔬菜,可食中药材吧。
大波浪偷偷趴在我的耳边,告诉我一个小秘密。
“这些药材,都是咱们饺子馆儿里,后厨那一大油桶的香灰油蜡汤里必备的原材料。这些可都是我们苏家的传家秘方,当然要在自己家门口常种着。”
我吃惊的望着她,只见她巴掌大的小脸冲着我笑意盈盈。
“你怎么把你们家传的秘方告诉我了?我,我就是一个……。”
突然间被如此重视,我反而有些受宠若惊。
大波浪看着惊慌失措的我,突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臭弟弟,你想什么呢?这里只是其中最简单的几种,说一说也无妨。真正秘方的全部药材和比例,除非你当我家的女婿,否则哪怕到死你也不可能知道。”
“那还是算了吧。”我连忙摇摇头。“当你家的女婿,可饶了我吧!”
“为什么?”
大波浪的表情突然有些认真,可也就是那么一瞬,她立刻恢复成平时里嬉皮笑脸的模样。
“我是说等我将来生的女儿,你给我当女婿。到时候,你就得叫我妈。好女婿,快叫一声妈妈,我听听。”
“要死呀你!”
我直接上手戳大波浪的腰眼,这个女人一身的痒痒肉,随便搔她一下都会笑个不停。
大波浪被我弄的狂笑不止,蹲在地上,边笑边喘着出气,向我大声讨饶。“好弟弟,人家错了,你饶了人家吧。”
我和大波浪参观完别墅旁边的院子,便正式走进了这栋二层小别墅楼。
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处诺大的客厅,客厅都是北欧风装修,豪华的香槟色打底,琉璃水钻的浅黄色吊灯,深棕色的纯皮沙发组合,夹胡桃色的地板,还有客厅最中间,那一尊纯铜的世界著名雕塑罗马母狼铜雕的缩小版。
我上前摸着那尊铜雕,是一匹哺乳期的母狼,硕大的乳胀的满满,向下垂着。而它的身下剩两个稚嫩的男婴,嗷嗷待哺的允吸着母狼的奶水。
“这尊铜雕够酷的!听说这只母狼是罗马的精神标本。”
大波浪向我详细介绍。
“《青铜母狼像》是埃特鲁利亚的匠人制造的,取得是罗马建成的故事。这尊铜雕是我父亲从非域给我寄回来的,爷爷起初见了,一直说不伦不类,最后还是特地的摆在了大厅正中间。”
“可怜天下父母心呗!”
我笑着回应,把这头母狼抚摸了一遍又一遍。
“丹红姐,你父亲在非域啊?”
我不止一次听别人提起过苏丹红的父亲,隐隐约约,东拼西凑来。他的父亲大概是一个执拗不学玄法,跟苏老爷子吵崩,远走高飞逃到外国的一个小有成就的商人。
只是,苏丹红却很少提及自己的爸爸。
听到我的提问,大波浪畅然的点点头,把我带到个二楼她的卧室。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进入一个女生的闺房,就在推开房门那一刻,一股浓郁迷人的香水味直冲我的天灵盖。
嚯!我真的怀疑这个大波浪每天都是用香水洗脸,洗澡,洗衣服。
房间里是一望无际的紫色,紫色的墙板,紫色的大圆床,紫色的扣棚,紫色的蕾丝窗帘,紫色的衣柜和梳妆台,圆床边上还围了一圈淡紫色的水晶珠帘。
门的右侧是透明玻璃隔着的浴室。不出意外,紫色的圆形浴缸,淡紫色镶嵌着水晶的花洒,就连马桶都是紫色的,马桶的水箱上还沾着紫色细钻镶嵌成的猫耳朵饰品。
我仿佛置身一处紫色的梦幻城堡,这个房间若是拍视频传到网上,人们一定会认为这是哪家情趣宾馆又出了新的单色主题套房。
不过说来也奇怪,在心理学上来讲,一个人异常的喜欢紫色。那么她应该是一个悲哀的,孤僻的,神秘忧郁的人物性格。这点和明明和大波浪一点也不相符。
我问她。“没想到,你还是个颜色控。对一个颜色这么情有独钟。”
大波浪眼珠子在眼眶里溜溜一转,嬉皮笑脸道。
“本来想弄成全粉的,再配上粉色的壁灯,多小女生的感觉呀!可惜,粉灯都被某种行业给糟蹋了。”
“还别说,再配上你这一身打扮,还真挺像那种住在别墅里的高级佳丽。十八线开外的外围小模特儿。”
大波浪听着白了我一眼,怪声怪气儿的反讽我。
“你知道的还挺多嘛!别墅里还有高级佳丽呢。”
“梅姐。”
“小梅。”
大波浪和牛柏晔几乎同时叫出这个女人的名字。
看来今天来的顾客不是鬼魂,而是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这个叫小梅的女人捡了靠门边儿的一张桌子坐下。
“哎呀!刚下夜班儿,饿的要死。整条商业街重给我们店儿里,就你们店的灯还亮着。”
这么一听,我顿时知道了这个女人是干什么的。
市中心医院的商业街,半夜12:00以后还亮着灯的。除了我们黄泉饺子馆,也就是紧东头的一家“美美足疗店”。
看来我的眼光没有错,这个小梅虽然不是洗头小妹儿,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洗脚小妹儿。
牛柏晔看到小梅,一双眼睛都闪烁着别样的光芒。那幅举止神情,将男人的本性暴露无遗。
“梅儿,想吃什么?我这就给你做。”
那个叫小梅的女人撩撩头发,看着牛柏晔眼含微笑。
“随便吧。牛大哥手艺好,做什么都好吃。”
凭着我强烈的第六感,一眼便能看出。这个叫小梅的女人和牛柏晔之间绝对有着某种暧昧的关系。
牛柏晔乐呵着挠着后脑勺,对着小梅一顾三回头的返回后厨。
我看着大波浪,给她使了个眼色,瞥了一眼小门,又撇了一眼后厨。两只手的大拇指,相对着做出弯曲的姿势。
大波浪对我勾勾手,让我离她近一些。
我附耳过去,只听见她在我边狠狠地说。
“一个老爷们,那么八卦干什么?梅姐是店里老顾客,牛柏晔又是个有家庭的。少传闲言碎语。”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只见大波浪反复不停的看着手表。
“怎么?又有约会?”
大波浪,随意的点点头。“死人,现在还不到。算了,我自己搭车过去。”
我真是佩服大波浪铁石一般的心肠,无论周围发生什么大事儿,她依旧风雨无阻的每天半夜钓凯子。
只见她刚刚从柜台里拿出她的驴牌手提包,冲着梅姐摆摆手。扭着猫步,哒哒哒地走出了门。
少倾,牛柏晔从后厨端上一碗香喷喷的鸡丝肉汤面。我只当这个老牛就会给死人包蜡泥饺子。
没想到他做饭的手艺也如此不错。
那一大碗满满的鸡丝肉汤面,隔着一米开外就能闻出浓郁的鸡汤香味儿。只见白白细细的龙须面上,飘着一层淡黄色的油脂,油脂上面是满满的鸡胸肉丝。零星还点缀着几叶嫩绿的葱花。
牛柏晔亲自把面条端到小梅面前,双手摸索着身前的围裙。
“晚上天凉,吃碗热汤面暖身子。知道你不吃鸡皮,全都是鸡胸肉横切的丝儿,瘦而不柴,快趁热吧!”
小梅温柔的低着头,抱着面碗轻轻的嘬了一口面汤。
“还是以前那味儿,牛大哥的面条真的是槟城一绝。”
这一晚上,饺子馆里冷冷清清,只有牛柏晔和小梅两个人,紧紧的坐在餐桌前闲话家常。
听着两人聊天,大抵认识半年多了吧。牛柏晔还算规矩,除了中途拿起餐巾纸给小梅擦嘴,其余都没跟这个女人发生过分的身体接触。
转眼四个小时过去,伴着一股强烈浓重的酒精味儿袭来,大波浪又晕头转向的自己打车回了饺子馆。
她默默地趴在柜台上,身体一抽一抽的打着酒嗝。朝着我晃晃手机,告诉我可以先暂时下班,等着白天有情况给我打电话。
我每天奔赴在市医院与饺子馆儿两点一线。中途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十米路,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显着格外萧条。
顺路去医院食堂打几个肉包,每天早上4:00多钟,正好能赶上第一屉大肉包出锅。东北的包子个儿头特别大,面皮儿也厚一些,发面的面皮儿呈现淡淡的黄色。
北方的包子肉馅儿比较足,不过口味有些偏咸,我在上海上了四年大学,口味习惯了南方的清淡鲜甜口,乍一回家时,吃什么都觉得打翻了咸盐罐儿。
其实还满怀念学校门口的灌汤小笼。一只小笼包精致小巧,就像南方的女人,秀美玲珑。薄薄的外皮儿,嘬一口是满满的皮冻汤汁,汤汁泛着隐隐的甜味儿,如今想起仍是回味无穷。
可惜,我这辈子估计也没有什么机会再回上海去。上海的美食,美景,美人。也只剩下自己独自一人时,默默的遥想回忆。
城隍庙的烟熏缭绕,明珠塔在现代伟岸,穿着旗袍喝着茶水的婀娜姑娘,还有那打着油纸伞走在弄堂里的昆剧演员。
偏偏,我注定只能留在这座槟城小镇。这里是我的家乡,我在这里生,我在这里长。只是,若把自己的一生都封锁在这里,我真的不甘心。
医院的消毒水味儿呛的人头疼,呼吸科从早到晚都是接连起伏的咳嗽声。我的父亲就那样静静躺在呼吸科重症监护室,父母给了我生命,为了他们,我只能将自己的人生局限于医院周围。
我和母亲吃过早饭,大波浪的电话如约而至。听说苏老爷子挣扎了一宿,今天他决定去会会这个多年未见的,自己最疼爱的女弟子。
最近降温,我换了一身厚重的皮夹克。风风火火来到饺子馆儿时,苏老爷子和大波浪已经整装待发。
苏老爷子今天打扮得尤为精神,庄重的蓝色毛呢长款风衣,下身同样是藏蓝色的西裤,擦的油光铮亮的比利时弗兰克皮鞋。浓密的白发向后梳着,像极了大片儿中的老年版教父。
大波浪仍是紧身暴露连衣裙,只不过外面搭了一件纯白色的开衫毛衣,有一些像职场剧董事长旁边的女秘书。
我们三人浩浩荡荡的开车到了槟城郊区,还未下车,苏老爷子已经紧皱了眉头。
“作孽!”他哀怨的叹着气。脸色就如同今天的天气,乌云蔽日,见不得一丝光亮。
到了那小小的冥纸店门口,苏老爷子整理一番衣领,抑扬顿挫的指挥大波浪。“丹红,敲门。”
大波浪轻轻扣了两下房门。屋内传来熟悉的声音。“门没锁,直接进来就行。”
苏老爷子听着这声音,艰难的吸了一口气。他同秦如锦二十多年未见,如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内心难免波澜壮阔。
伴随着吱呀一声。我默默推开门,靠在门边,请老爷子和大波浪先进。
这间小小的冥纸店依旧烟雾缭绕,氛围比上次来时,好似更加诡异,阴森。
苏老爷子径直走进屋内,对房间内的摆设几乎不屑一顾。唯独走到那一对童男童女纸扎人面前,突然看见他脚步一顿,整个身体开始颤抖,就连整齐油亮的头发丝都不能幸免。
“如锦,你现在过的好风光。”
苏老爷子一字一顿,不知是讥讽,还是话里有话。
那秦如锦正坐在白瓷八臂罗汉前的香桌上叠元宝。她素来不喜欢抬头看客人,只是听见了这熟悉的声音,猛然抬起头,顿时满脸诧异。
冥纸店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宁静,就像有人偷偷按了静止键一般。秦如锦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苏老爷子。苏老爷子也笔挺的站着,望着自己曾经的女徒弟叹气。
大波浪在冥纸店里打量一番,然后问秦如锦。
“秦姨,这里有多余的椅子吗?找给爷爷做一下。”
秦如锦有些慌乱,连忙起身,拍一拍身上的元宝纸屑,从身侧杂乱无章的香烛纸蜡堆里,找出三个套在一起的塑料椅子。
“师,师……苏先生,您坐。”
秦如锦低着头把椅子摆成一排,唯独把自己剩下的沙发凳摆在最中间,示意苏老爷子坐沙发。
张霖利眼神飘忽不定,因为惊惧而说出了心里话。
“你说是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你跟我在一起时又不是第一次,谁知道你跟过多少男人。
才18岁就不贞不洁的,一搞就让上手。我怎么知道你怀的是不是其他野男人的杂种。”
女煞听了这话,双眼瞬间变成血红色。只见他脸部扭曲,渐渐露出鬼相。
她声嘶力竭的咆哮。“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眼看着女煞变了脸,张定文实在爱子心切,一跃而起竟用自己的身体去扑女煞。
“不要!”
苏老爷子大声阻拦,可也为时已晚。
只见那女煞伸出右手,那是一只干枯蜿蜒的白骨,白骨上嵌着一寸多长的似刀刃般锋利的指甲。
那指甲瞬间穿透张定文的小腹,只见女煞的右手像搅拌机似的旋转。张定文的腹部被掏出一个大洞,女煞轻轻用力,便将肚子里的内脏一概拉出。
“噗通”张定文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白眼球朝上翻瞪着,死死的盯着天花板。这便是死不瞑目。
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失去了生命特征,只有嘴角,还在汩汩的往外吐着鲜血。
张霖利见到自己父亲惨死在面前,面上却毫无半点悲伤。只见他崩溃的跪在地上,对着女煞苦苦哀求。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是我对不起你,我不想死。”
鼻涕和眼泪糊了张霖利一脸,他的鼻子不停的抽泣,肩膀也跟着一怂一怂的。
眼见又是一条人命,苏老爷子发了威。
“啊呀呀呀!女煞,你行凶作恶,草菅人命,天理难容。待老夫打的你魂飞魄散,有今生无来世。”
女煞恶狠狠的转过头瞪了苏老爷子一眼。
“老家伙,就凭你!”
那闫妍彻底被激怒,倾刻间现出恶鬼的原型。
那摔得血肉模糊,扁平的脸,鼻梁都嵌在了颅骨里。嘴唇少了下面的一半,牙齿从脸颊处钻了出来。
他的躯体已经腐烂,四肢骨骼摔得粉碎,关节处都由蛆虫连接。走动起来像是被线拴着的木偶。
这幅尊容暮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当真比电影里的鬼魂还要恐怖千分,万分。
苏老爷子十分淡定。拿着柳枝条直冲向前,像个久经沙场的士兵那般冲锋陷阵。
一人一鬼倾刻间缠斗在一起。苏老爷子势如破竹,右脚在空中回旋踢,柳枝条肆意挥舞,鞭鞭抽打在那女煞身上。
只见女煞身体被柳条枝接触的部分,汩汩的冒着白烟,还生发出一股烧焦的烤肉的气味。
几个回合下来,女煞被苏老爷子打的,节节败退。
我和大波浪纷纷长舒一口气。没想到这苏老爷子还真是老当益壮,手里的功夫捉起鬼来绝不含糊。
只见苏老爷子依旧猛然进攻,那柳枝条便如同他手中挥舞的长剑。他眼睛从未离开女煞的身躯,大波浪曾经对我说过。只要将这柳枝条插进女煞的体内,女煞就会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眼见女煞处于下风,苏老爷子气势汹汹。招招直奔要害。那女煞只能灵巧的躲避,突然,女煞改变了套路,开始绕着我和大波浪转圈。
他这是拿着我和大波浪做人肉挡箭牌。
我和大波浪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只能傻傻的待在原地,想要帮忙也帮不上,偏偏还给苏老爷子添了麻烦。
大波浪倒是神情淡定,他是苏家的人,玄法世家,从出生时血液便梦驱鬼驱邪。
女煞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她盯上了我。
只见声嘶力竭的咆哮。
“我要让你们通通给我陪葬。”
忽的,女煞猛一甩头,只听见他脖颈的骨骼如同百折叶一般咔咔作响。
他的头发霎时间变得又长又厚,蓬乱的如同杂草,纠缠如同鱼线。
他将头发一甩,头发便如同有生命触角一般,纷纷向我袭来。
我躲闪不及,一瞬间被这团杂草包围,我能感觉到他的头发在我身上越缠越紧,那种束缚的感觉,几乎要把我骨骼缠碎,身体挤压成肉泥一般。
我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尤其是脖子部分,那女煞的头发就如同细密的钢丝,死死的勒在我的颈部,我觉得我自己快要窒息了。
苏老爷子拿着柳枝条抽打在,纠缠着我的头发上。
可是,那女煞的头发不过算是他的身外之物,完全不惧柳枝条的攻击。
倒是我,被这一鞭一鞭的柳枝抽在身上。身上一条一条如火一般的炙热,紧接着便是难以言喻的剧烈疼痛。
可惜,我的喉咙被头发绑住。我即使再疼痛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我能感觉得到自己的小脸已经憋的闷青惨白。
难不成,我就要死在当下?死在这女鬼的毛发团里?
忽地,那女鬼的头发纠缠的越来越紧,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让我下去同他陪葬。
我的咽喉部涌出一股热流,我的身体已经破了皮肉,再下一步便是脂肪层,内脏,骨骼。我将会被那女鬼的头发挤压成一滩烂泥。
就在此时,我身上的挤压感瞬间变得松弛,一股剧烈浓重的烧猪毛的味道在我身上传开。
我睁开眼睛一看,女鬼的头发竟然在我身上冒烟了。怎么会这样?我有些吃惊。难不成天不亡我?
我仔细一瞧,原来那火引子来自于我的胸口,是大波浪昨日送给我的,她自幼戴在胸前,浸过她的鲜血的那块辰砂玉。
没想到,这块辰砂玉,还当真救了我一命。
倾刻间,女鬼的头发冒起了幽幽的蓝光。只听见女煞如同杀猪般惨叫,不须片刻,那女煞就变成了一个秃头的,少皮无毛的焦鬼。
我蹲在地上剧烈的咳嗽,大波浪上前拉过我,把我扯到角落里蹲下。一方面给苏老爷子更大的空间可以发挥。另一方面,也免得我再受伤害。
苏老爷子见到女煞狼狈不堪的模样,瞬间精神抖擞。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小鬼,还不快快束手就擒,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免得再受折磨。”
女煞如同丧尸一般僵硬的转动脖子,喉咙里发出嘶哑阴鸷的鬼音。
“老……家……伙!你……欺……人……太……甚。”
这回女煞毫不躲避,像一个火箭,向着苏老爷子直接冲过去。
苏老爷子气沉丹田,左手太极八卦掌,右手五行乾坤剑。掌剑合并,身上的须发都跟着自己的强大气场飘飘然。
老爷子拿着柳枝条,像耍猴戏的卖艺人一样。把那女煞当成了猴子,抽的她只有惨叫逃窜的份儿。
苏老爷子瞧着势头正好,一套类似分筋错骨手的招式,将女煞打倒在地,高举柳枝条,冲着女煞的胸口,用力刺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女煞空洞的眼眶中发出一股强烈的蓝光,那速光芒好似激光般,晃的人睁不开眼。
大波浪完全惊呆了,张着下巴,愣住了神。
“这是什么?不可能的。”
“怎么了?”我不解得发问。
只见苏老爷子被这强光照射的迷住了眼睛,他试着用倒跑的袖口去遮,就在此时此刻,女煞从地上猛然跃起,两只利刃般的双手重重的抓在了苏老爷子持柳枝条的右手上。
只听哎呀一声惨叫,苏老爷子的右手皮开肉绽。柳枝条被那女煞甩飞,就落在那个渣男张霖利的脚边。
女煞恶狠狠地转过身,朝着张霖利走去,一步,两步,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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