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时间后。
“咯吱——”门被从里面打开,君震乾终究禁不住儿子的哀求独自离开了。
给凌枭留下钱财和人手后暂时回国。
对于徐嬷嬷,他直接跟凌枭坦言并无感情暂时不想见面。不过,给留下十万两银票当做补偿,说希望凌枭转交。
君震乾一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立即冲进去。因为太着急进门还挤在一起。
龙御臻不满,斜睨堪堪到他下巴的头顶,“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干活去!”
亲人朋友忽然发迹,谁不想往前凑啊。苏琳才不要错过这第一时间嘘寒问暖的机会。梗着脖子,“王爷,您忘了,我不用做清扫的活了,我现在是您的亲卫当然是您在哪我在哪。”
龙御臻盯着她手中的抹布。。。
敢情身份会因为目的而时刻变换。
“心眼子倒不少。”身体插在二人中间故意格挡。
视线直直对上凌枭的,“可想清楚了,真的不跟你爹回去吗?”从小就生活在宫闱倾轧下,龙御臻很知道父皇的宠爱来的快去得也快的道理。
何况还是个流落在外没感情基础的皇子呢,“你不趁机跟着回去抓紧积累自己的势力,将权力拢在手上,万一出什么变故...”
他后面没说,但从小就跟在他身边亲历所有的凌枭明白。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他微垂头小声道,“可我...舍不得你。”
“!!”
这基情满满的话,让身后带着八卦心思的苏琳更加感兴趣的细听起来。甚至扒拉开龙御臻的格挡主动走到前面来。
眼睛巴巴全是欣喜和崇拜。
师父成皇子且是唯一的皇子,将来就是一国之君,谁看着不淌哈喇子啊。
视线太炙热,让凌枭抬眼将目光放到她身上。
他什么也没说,但那眼神明明白白告诉龙御臻,凌枭在乎这个女人的看法。
顿时一口气憋在胸口难受吧啦。
侧身驱赶,“你去看看午膳准备好了嘛,凌枭身体还需要静养,饭食不能马虎。”
这回苏琳没坚持留下,刷下存在感就行了。
“是!”
等人走后,兄弟俩反而陷入沉默不知道说什么好。
主仆这么多年,忽然听到这个消息,不光凌枭舍不得,龙御臻内心也空落落,就像是要断掉一条臂膀一样。
可他不能过度表现出来。
凌枭的忠心日月可鉴,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一丝一毫不舍情绪让这个傻小子放弃“大好前程”继续待在身边做个侍卫。
这显然是不负责的,对凌枭不公平。
凌枭也懂他,最后只恳求了一句,“王爷,求您...再收留我一段时间吧。我需要时间适应新身份和接管我爹留下的人。”
龙御臻心里一喜。
能留一段是一段,下次分开,可能这辈子都无缘再见。
他顿时无限感慨,抬手拍了拍凌枭的肩膀安抚他。
“回房去吧,一切需得养好身体再说。”
*
凌枭被其他兄弟搀回来的时候,一眼看到等在屋里的人。
苏琳放好碗筷转回身,“师父,饭菜好了,快躺下我喂你吃。”
俩侍卫兄弟一见这,彼此对视露出八卦的笑容后纷纷跑了。
苏琳像往常一样,嫌弃凌枭走的慢十分轻松的将人打横抱起搁在床上,靠枕放好让凌枭靠坐,“来,我们还是先喝汤...”
轻轻吹了一下,勺子递过去,“张嘴...”
凌枭卧床了几日,苏琳就照顾了几日。即便王爷各种制造绊子不让,依然没阻止得了俩人暧昧的互动。
苏琳原来的想法也简单,这是我师父,是除了风灵洲外我觉得最亲近的人了。他受伤需要照顾,我不上谁上。
现在,师父一跃成为皇储,她就更得殷勤的维护了。
不过,归根结底还是她相中了这块小鲜肉。
凌枭就是感情空白的毛头小子,哪里经得起这样姐姐般的温柔和主动。若说前面他对她的感情只是萌芽,那么现在忽然就生出责任感。
觉得对方这么付出,他也合该真心以对山盟海誓才行。
汤也不喝,一把攥住苏琳的手腕,“若我回国,你会跟我一起吗?”
男人问女人这种话,关系只差一层窗户纸。
可苏琳的回答让他失望了,她摇头,“若你马上就回去,我不会跟你一起走。因为...我放不下灵洲。”
她前几日去看望主仆才知道,七皇子从下聘后再未踏入过相府。风灵洲到现在甚至连短命未婚夫的面都没见过。
也没如小说男主那样,定了亲就给争取福利或者送暗卫什么的。
什么都没有。
仿佛这场婚约完完全全就是迫于六哥龙御臻给的压力一般。
这样的忽视,让苏琳心里不舒服。
事情是她一手促成,她不允许好闺蜜活的如此被轻视。
即便理解,从七皇子的角度,他所作所为无可厚非。
个中弯弯道道凌枭完全不知,只有‘放不下灵洲’几个字让他脑补成是亲娘不放心女儿。
他踌躇半晌,“我...我有钱了。”言外之意,你女儿的嫁妆你不用发愁了。
父子俩在屋里说的很小声,具体给留下多少银子苏琳两人没听清。
她一听这话被逗笑了,“怎么,你要白送我?”
见对方沉默不语,她紧追不放,“咱俩什么关系啊你给我钱?”
眼中的狡黠和调戏太明显,让凌枭不好意思的将脸转到一边,故意说反话,“不要拉倒。”
小声嘟囔,“之前借的还没还呢~”
年轻就是好啊,嫩的可口的小子让坏姐姐好想咬一口。
这么想,苏琳也这么做了。脸掰过来,一口咬在凌枭的下唇上。
又疼又酥,让重伤未愈的凌枭就像是嗑药了一般。全身上下躁动的细胞都清醒了,刚要回应,却不想坏姐姐浅尝辄止已经离开。
重新端起汤碗,专心致志的喂起病人来,“快喝吧,等会饭菜要凉了。”
凌枭习惯养成吃饭速度极快。很快吃完且一点不剩。
苏琳顺势让他躺倒,“困了吧,睡一会。”
大概是幅度没掌握好,碰到对方伤口,“嘶~”
苏琳吓得立即去扯衣服,“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伤口裂开。”
凌枭这小雏鸡,虽然吻过几次可心底还是害羞的。一见她扯衣服立即去阻止,“没事,我没事。。。”
但为时已晚,刚劲有力,纹理清晰的胸膛已经展露无余。
只是,让苏琳没想到的是绷带已经被这小子拆了,露出狰狞结痂的三个圈圈来。
她抬手拍了凌枭头一下,嘴上骂道,“混小子,不是说不可以拆嘛!”
愤怒中透着关心的语气,让凌枭十分心动。第一次做出逾矩的动作,伸出强劲有力的右臂将苏琳的头搂过来一点,哑着嗓子,“没事,放心。这种伤我以前在战场上常常经历。”
表情委屈吧啦,“一直缠着太痒,我实在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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