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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枫沈清月的小说风听闻她的告白

梨梨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办完户口迁移后,沈时枫就从派出所出来,朝舞团走去。领导办公室里,满满一面墙都贴满了他们舞团所获得的荣誉以及各种跳舞时的照片,沈时枫一一抚摸,眼里满是感慨和不舍。他一直以为自己会把青春和余生都奉献给这个舞团,可没想到离别来得那么突然。“时枫。”领导从外面走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带了自己十年的领导,沈时枫刚刚才按下去的不舍又溢满了喉间。他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深吸了一口气。“领导,我要申请离职了,我的亲生父母找到了我,我想跟他们一起定居国外。”领导一下睁大了眼睛,诧异很快被喜悦所占满,话语间都是在为他高兴。“这是好事啊,那你去国外后,还继续跳舞吗?”领导是眼睁睁看着沈时枫从一个胆怯害羞的小伙子,出落成现在优秀的青年舞蹈家,也清楚的知道沈时...

主角:沈时枫沈清月   更新:2024-12-09 10: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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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时枫沈清月的女频言情小说《沈时枫沈清月的小说风听闻她的告白》,由网络作家“梨梨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办完户口迁移后,沈时枫就从派出所出来,朝舞团走去。领导办公室里,满满一面墙都贴满了他们舞团所获得的荣誉以及各种跳舞时的照片,沈时枫一一抚摸,眼里满是感慨和不舍。他一直以为自己会把青春和余生都奉献给这个舞团,可没想到离别来得那么突然。“时枫。”领导从外面走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带了自己十年的领导,沈时枫刚刚才按下去的不舍又溢满了喉间。他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深吸了一口气。“领导,我要申请离职了,我的亲生父母找到了我,我想跟他们一起定居国外。”领导一下睁大了眼睛,诧异很快被喜悦所占满,话语间都是在为他高兴。“这是好事啊,那你去国外后,还继续跳舞吗?”领导是眼睁睁看着沈时枫从一个胆怯害羞的小伙子,出落成现在优秀的青年舞蹈家,也清楚的知道沈时...

《沈时枫沈清月的小说风听闻她的告白》精彩片段


办完户口迁移后,沈时枫就从派出所出来,朝舞团走去。
领导办公室里,满满一面墙都贴满了他们舞团所获得的荣誉以及各种跳舞时的照片,沈时枫一一抚摸,眼里满是感慨和不舍。
他一直以为自己会把青春和余生都奉献给这个舞团,可没想到离别来得那么突然。
“时枫。”
领导从外面走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着带了自己十年的领导,沈时枫刚刚才按下去的不舍又溢满了喉间。
他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深吸了一口气。
“领导,我要申请离职了,我的亲生父母找到了我,我想跟他们一起定居国外。”
领导一下睁大了眼睛,诧异很快被喜悦所占满,话语间都是在为他高兴。
“这是好事啊,那你去国外后,还继续跳舞吗?”
领导是眼睁睁看着沈时枫从一个胆怯害羞的小伙子,出落成现在优秀的青年舞蹈家,也清楚的知道沈时枫这些年在跳舞上付出了多少心血,是跳舞让他绽放,让他自信,故而不想他就这样放弃了跳舞。
沈时枫看着墙上各种跳舞时的照片,眼里闪过一丝坚定,浅笑着点头,“跳舞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我不会说放弃就放弃的,以后我也会继续跳的。”
领导点点头,他一直都很欣赏沈时枫身上这股坚定,所以才愿意把舞团首席的位置给沈时枫,想着把他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如今沈时枫要辞职出国与父母团聚,领导也无法拒绝,只能试探着开口。
“那你现在就走吗?你编了一年的那支舞可是马上就要首演了,你花了很大的心血和时间,总得在舞台上呈现一次。”
沈时枫点头,“我已经和我父母商量好了,先处理这边的事情再回去,我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正好跳完这支舞。”
领导这才放下心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又和领导聊了一会儿,这才去舞蹈室继续练舞。
直到很晚,沈时枫才拎起挂在墙上的包朝家走去。
结果一推开门,却发现顾云燃还在。
细细一听,才发现几人是在商量婚服和首饰。
“伯母,那些衣服和婚礼的款式挑得我眼花缭乱,我就想着让时枫给我拿下主意,毕竟我们也是那么多年的好兄弟,他也了解我的喜好。”
顾云燃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沈时枫正好踏入家门,沈母连忙招手叫他过来,“时枫,你姐夫正在为这事发愁呢,要不这几天你就陪他去挑选结婚用的东西吧?”
沈时枫看着对面的顾云燃,他的眼角荡开了笑意,却在对上自己目光那一刻,笑意旋即变成了挑衅。
沈时枫垂眸,想了想还是拒绝。
“抱歉,我没空,舞团那边还有事。”
他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舞蹈也马上就要演出,在离开前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干净,确实是没办法去陪顾云燃逛街。
可话音刚落,气氛就瞬间成了下来。
沈清月看向对面的男孩,眼里温度冰冷至极,“你最好的兄弟就要结婚了,你的事就不能放放吗?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就去帮你请假!”
她若是以长辈的身份去给他强行请假,他又有什么拒绝的权利。
闻言沈时枫唇角扯出一抹苦涩,没有再说话。
此后几天,沈时枫不得不先放下所有事情,全心全意的陪着顾云燃挑选结婚要用的东西。
本以为顾云燃只需要到百货楼里挑一挑就行。
没想到他带着自己从城南逛到了城北,大到一件婚纱,小到一个发饰都要沈时枫拿主意。
每每沈时枫提议让他派人去问问沈清月时,他又嗔怪道。
“问你姐做什么,你姐那个大忙人除了给我钱以外,什么都不懂,还是你懂我的心思。”
“上次我让她陪我去挑选婚戒,她倒好,直接把一柜子的婚戒送到我家里,说让我随便选。”
顾云燃边在镜子前试戴着各样的发饰边朝他吐槽,眼里全是藏不住的炫耀。
沈时枫只是默默听着,完全没有出现他预想中的反应。
顾云燃咬咬唇,刚要说什么时,余光突然瞥到门口的女人,连忙惊喜道。
“清月?你怎么来了!”
沈时枫抬头望去就看见他跑了过去,扑进沈清月的怀抱里,甜甜的在她脸上落下一吻。
女人摸了摸他的头发,宠溺开口。
“你不是说要去城外的山庙祈福吗,我申请了半天假来接你。”
两人又低声说了几句话,惹得顾云燃的脸越发红,不住地搂着沈清月。
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回来拉着沈时枫的手。
“时枫这几天一直在陪我,要不跟我们一起去吧?”
沈清月看都没有看沈时枫一眼,只是提起他买的东西朝外走去。
“随你。”


随着一声声悠远的钟声,浓雾渐散,寺庙外的山景也呈现在众人眼前。
沈时枫低着头认真看着脚下的石板路,一步步朝外走去。
“这是什么?”
突然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他抬头一看,看见顾云燃正停在一颗菩提树前,认真打量着上面挂着的许愿绸。
“愿沈时枫岁岁常欢愉,年年皆胜意——信徒沈清月。”
“愿傅意时枫愉且胜意,万事皆客气——信徒沈清月。”
“愿沈时枫此生多福无病灾,所遇之人皆良善——信徒沈清月。”
“愿我的男孩沈时枫,朝朝暮暮,岁岁平安。”
……
顾云燃一句句的念了下来,每念一句,话里的醋味就越发浓烈。
沈时枫却看着这些许愿绸,心头微微颤抖,思绪也越发飘远。
因为那场大地震,他的身体一向不好,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
为了让他早点好起来,沈清月每周都会来寺庙给他挂许愿绸,祈求他平平安安。
他没想到这么多年以来,沈清月挂了这么多。
如今这些许愿绸依旧挂在这树上,可他和沈清月却再也回不去了。
“你们姐弟两的感情可真好,显得我倒是多余了。”
顾云燃再也念不下去,冷了脸,转身就要离开。
沈清月连忙稳住他的身子,耐心哄道,“别闹,什么多余,你是我的丈夫,他只是我的弟弟而已,要是你不开心,我就让人把这些取下来。”
说完,沈清月转头让随从人员把树上的许愿绸全都扯掉。
一条接着一条的许愿绸接二连三的落在地上,被人随意践踏着,沾染上泥印。
很快上面又挂满了新的许愿绸,上面全是沈清月专门为顾云燃写的情话。
这一下顾云燃才重新露出了笑容,他得意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沈时枫,嘴上故作担忧。
“你这样做,时枫不会生气吗?”
沈清月轻轻一笑,“弟弟哪里比得上妻子重要?这下子不同我生气了?”
或许是把顾云燃哄高兴了,回城的路上,他一直黏着驾驶位上的沈清月。
沈时枫坐在后排闭上眼睛,正准备要休息时,忽然车速猛地加快。
他睁开眼睛,刚要问发生什么事时,耳边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车子突然抛瞄冲破护栏,翻滚数圈,最后死死的卡在山沟里!
他的头狠狠撞回椅背上,震的他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再次有了意识时,他只看见自己整个人都被卡在座位上,手臂被树枝狠狠插入,鲜血淋漓。
而身侧是一样晕过去的顾云燃,他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事,只是被吓晕过去了。
驾驶座上的沈清月反应迅速,率先从打破车窗从车里爬了出来,她踉跄了好几下才站稳,看了疼得窒息的沈时枫,和昏过去的顾云燃一眼,只犹豫片刻,便背起了顾云燃。
“我先带云燃走,等会儿再派人来接你。”
说完,她不再看沈时枫的神情,背起顾云燃便匆匆离开,像是生怕他出一丁点意外。
在决定放弃她的那一刻,沈时枫就告诉自己,以后不会再为她哭,
日后,只会为自己而活。
可当他一个人被车子压在空旷的山谷,他还是不由得想起了当年的地震。
那时他也被废墟掩埋,黑暗的地下除了自己再无其他,他被压了三天三夜,也就哭了三天三夜。
后来被沈家收养后,他每一天都会梦到那一夜,然后将自己包在被子里哭到颤抖。
那时候沈清月总是会冲到他的房间,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别怕乖乖,有姐姐在。”
“以后姐姐不会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可如今,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越走越远,最后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
手上的血却越流越多,眼看天色越来越黑,时间一点点过去,他始终没有等到说会来接他的沈清月。
他苦涩一笑,强撑着用尽最后的力气,不顾疼痛艰难的从车底爬了出来,然后咬着牙将插入手臂的树枝狠狠拔出,最后,一点一点的朝外爬去。
他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血水混杂着泪水,最后他终于浑身是血的爬到大马路上,而后彻底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沈时枫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上包着厚厚的纱布。
他记得最后的印象中,自己是被路过的好心人救起,送来了医院。
而从他住院到现在,沈清月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他。
听护士说,他在照顾顾云燃。
顾云燃只是轻伤,他却包下了一层楼,只为让他静养,还安排了各科专家专门去给他会诊。
听到这里,沈时枫下意识的看着自己被绷带缠绕的整个手臂,想起那年他因一个小感冒住院,
沈清月也像如今这样如临大敌,叫来了很多医生,寸步不离的守着他,一次次推延归队的时间。
泪水从眼角滑落,打湿了枕巾。
出院那天,很多朋友来接他,其中有一个还是曾经追求过他的女生。
看着被送到面前的鲜花,沈时枫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女生却磕磕绊绊的打断他。
“时、时枫,你不要多想,这是庆祝你出院的花,我知道你很快就要离开了,我只是想你以后都过得好好的。”
闻言,他愣了一瞬,这才道着谢接过。
结果刚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沈清月。
印象中她极少动怒,此时却彻底沉下了脸,眸若寒冰的盯着他手里的花,随即转身离去。
沈时枫怔了怔,有些疑惑,不明白她在生什么气。
但他并没多想,一回家就把花束插进了花瓶里。
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敲响,他扶着墙壁缓缓走过去开了门。
房间门打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出现在眼前。
沈清月!
自从被她知道他的心意,他们的关系就一个之间降到冰点,沈清月也再没敲过自己的房门。
如今她过来干什么?
他刚开口,沈清月却一把抱住了他,猝不及防的动作让他惊吓着后退了好几步,连带着她一起跌落在沙发上。
他闻到她身上醉醺醺的酒气,正要躲避,下一刻,女人却直接按住他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


三天后,沈时枫终于从昏迷中清醒。
这一次他在床头边看到了守着他的沈清月,她一脸疲惫,眼底还蔓延着红血丝。
见他醒来,她微微颤抖着手就要来扶他,却被他侧身躲过。
沈清月的手就这样僵硬在半空,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收回手。
她喉咙艰涩,“你的腿还能正常走路,只是以后,没办法再跳舞了。”
“以后不能跳舞就不跳了,反正有我养着你。云燃是我未婚夫,我不能丢下他不顾。”
沈时枫分明应该有很多情绪。
他该愤怒,该绝望,该难过,该痛苦,甚至该咆哮。
可是所有情绪累积到心里,最后却只剩下无力。
他沙哑着嗓音,终于哽咽着开口道:“求你,出去。”
病房里陷入久久的沉寂,最后沈清月终于起身给他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就悄悄离去。
大门被关上那一刻,早已流泪满面的人终于放肆哭出了声。
那个为了跳舞而整日泡在舞蹈室的小男孩。
那个在酷夏也拼命练习的小男孩。
那个说要带着团队走高处的他。
那个说要终生与舞蹈为伴的他。
……
如今都随着他受过伤的腿而彻底破碎。
属于沈时枫的梦想,被彻底碾碎成灰!
自从被医生宣告余生都不能跳舞后,沈时枫就渐渐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不再哭也不再笑,只是坐在椅子上腿上搭着毛毯,呆呆看着窗外。
直到到了舞团正式表演的那一天。
沈时枫不顾沈家人的阻拦,被人搀扶着来到会场,坐在了最后一排。
灯光暗下,随着钢琴声响起。
沈时枫看向舞台。
看着顾云燃穿着本该属于他的礼服,跳着本该他跳的舞。
迎接着本该他迎接的掌声和鲜花。
彩带落下瞬间,所有人起身鼓掌,沈清月更是抱着鲜花上台亲吻佳人,其他人也纷纷起身上前去赞扬和追捧顾云燃。
只有沈时枫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原地看着人来人往,最后又散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起身走上舞台。
看着他走来,沈清月下意识的挡在顾云燃面前,“你要生气就冲我来,不要伤害他。”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眼底犹如一潭死水。
顾云燃朝沈时枫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意,随后又拉了拉沈清月的衣角,故作可怜道:“清月,没事的,毕竟是我不好,抢了他的首席之位,跳了他编的舞,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沈时枫摇了摇头,“我没生气,我是来给你们送礼的。”
这句话,瞬间让所有人都微微一震。
送礼?什么礼?
“你们跟我来。”
丢下这句话,沈时枫便走出了会场大门。
就在他们出来的一瞬间,一束烟火冲上云霄,瞬间绽放,花瓣如雨,纷纷坠落。
一朵接着一朵的烟火点亮了天空。
沈清月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下一秒,就听见沈时枫跟他说:“沈清月,你还记得我成为首席那天,你给我放了一场漫天烟花吗,你说,愿我往后余生光芒万丈,自在如风,如今我把这场烟花还给你,祝你和姐夫,携手终生,恩爱白头。”
嫂子二字一出来,沈清月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朝他看去。
这是他第一次当众喊顾云燃为姐夫!
她心头骤然一紧,刚要开口,沈时枫就已经转身离去,再不见踪影。


自从顾云燃因为沈清月一句话而入职舞团后,团里就渐渐分成了两派。
一派以沈时枫为首,以他为目标而奋斗着,一派以顾云燃为头,整天疏于练舞,只想着怎样讨好顾云燃,好让他在沈清月面前为他们多说些好话,谋夺福利。
两派一直都没有正面遇上,直到今天下课。
顾云燃笑着拦住沈时枫:“时枫,我有个地方不太懂,你能教教我吗?”
看着今日一如反常的人,沈时枫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正要开口,顾云燃后面的跟班却突然推了他一把。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云燃好心的请教你,你这么这个态度?”
沈时枫身边的人看不下去,挡在沈时枫面前:“我们什么意思,我倒想问问顾云燃是什么意思,明明上课那么多时间他不来问,非得下课才来问,是不是故意的啊!”
沈时枫不想起冲突,拉了拉身旁的朋友,可对面的人却以为他们是害怕了,说话更加难听。
“怕了吧,我告诉你们,我们云燃可是未来首席,沈时枫能教导他,那是沈时枫的荣幸!”
“就是,一个孤子而已,要是惹我们云燃不高兴了,小心他把你赶出去!”
说着说着,不知道是谁先动了手,两个团体瞬间纠缠在一起撕扯。
混乱中,顾云燃突然来到沈时枫身侧,狠狠推了他一把。
沈时枫本来就站在高台的边缘,眼看着就要掉下去之际,他一把拉住顾云燃,把他也拽了下去。
两个人一起摔下高楼,四周响起一片尖叫声,场面一片混乱。
沈清月赶过来的时候,两个人正要推进手术室。
看着两个人浑身是血的模样,他脸色发白,向来沉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情况怎么样!”
医生匆匆忙忙的赶出来,“沈小姐,沈先生和顾先生都从高台掉落,双腿都摔断了,而且傅小姐还被掉落下来的沈先生压到身上,情况更严重。”
“现在治疗断腿的特效药只有一种,但顾先生不用药也没有问题,您看……”
医生话还没有说完,沈清月就打断他的话:“给云燃!”
“可是……”
“别废话,赶紧动手术!”
听着她这决绝的语调,刚刚痛醒来的沈时枫只觉如遭雷击。
她明明知道,腿对于一个跳舞的人来说有多重要。
分明医生说了,顾云燃的腿就算不用药也没什么问题啊。
他强行忍着痛意,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喊出声,他素来是骄傲的,此刻却哭着求出声来,“姐姐,不要,我求求你,把药给我好不好?”
“你不喜欢我没关系,你把我丢在山下一天一夜也没关系,可你分明知道腿对我来说有多重要的,我不能失去我的腿,我还要继续跳舞!跳舞是我的梦想,求求你!”
说到最后他奔溃的哭出了声,一颗颗豆大的晶莹泪珠,顺着他苍白的脸颊翻滚着坠落下来。
看到曾经受再大的伤也不会哭的男孩,如今哭得那么奔溃,她垂在身侧的手不由的攥紧,微微的发着抖,刚要开口时,旁边晕过去的顾云燃也被痛醒。
想起坠落时腿上传来的痛感,他也惊恐的哭了出来。
“清月,痛,我的腿好痛……你救救我……”
闻言,沈清月甩开他的手,连忙走过去握住顾云燃,“乖,我马上叫医生把特效药打给你!”
说完她不再犹豫,催促着医生给顾云燃打特效药。
一旁的沈时枫看到这一幕,连忙强撑着身体往顾云燃那边探,妄想夺过医生手里的特效药。
可骨折的双腿却死死拖着他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
冰冷的针尖刺入顾云燃的双腿。
沈时枫眼睁睁看着特效药一点点流入对方的身体里!


婚礼前夕,沈家忙得不可开交。
深夜,楼下灯火通明,沈母指挥着保姆搬婚礼所需的用品,装饰着婚房。
楼上,沈时枫的房间里也微微亮着一盏灯。
他坐在地毯上,一点点将沈清月这些年来送的礼物全都放进大箱子里。
小熊礼物,是他第一天来沈家时,沈清月送给自己的见面礼。
那时他因为害怕而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是沈清月偷偷溜进他的时间,拿着小熊给他讲睡前故事,还说小熊是姐姐的分身,往后它会代替她守护着他。
舞蹈鞋,是他决定学跳舞那天,为了鼓励他,她拖人从国外定制了这双鞋,说愿它伴他在舞台上闪闪发光。
水晶鞋,是他十八岁生日那天,她亲手为他穿上,说他终于长大了,以后也要黏姐姐一辈子。
他把这些礼物一样一样的收起来,而后抱着这一堆箱子慢慢的走下楼梯。
夜深人静,满屋装满了喜庆的装饰,每一处都在无声提醒着他,这个家要迎来新的新主人了。
沈时枫没有再看眼前的布景,抱着箱子朝外面走去。
刚好与从顾家回来的沈清月撞了个正着,看着他手上的大箱子,她心头忽然一慌,开口道:“你这是去干什么?”
“丢掉一些不必要的东西。”
沈时枫淡淡开口,说着就要绕过她朝大门走去。
“时枫!”
看着他毫不留恋的背影,她心里莫名一紧,自从那件事后,他便像是变了一个人。
不能再跳舞,她以为他会吵会闹,但他却十分平静,甚至平静的令人恐慌。
沈时枫回头看向她,下一秒,便听见她道:“云燃说希望结婚的时候,你是伴郎。”
闻言,沈时枫神色淡淡,礼貌的给出回应:“他如今是姐夫,不是我兄弟,这种事情,不适合我一个小辈去做,你们还是另找他人吧。”
说完他不再看她,一步步朝外面走去。
他不是不合适,而是他们结婚那天,他要离开了。
婚礼前一晚。
沈时枫捧着一个盒子,特地找到了沈父沈母。
“爸,妈。”他看着眼前慈爱的两张脸,微微红了眼,“明天姐姐的婚礼,我不能参加了。”
“我亲生爸妈给我订的恰好是明天上午的飞机,明天我就要走了。”
沈父沈母对视一眼,纷纷诧异道:“怎么这么突然。”
沈时枫笑着摇了摇头,从衣兜里拿出一沓厚厚的信封,递给他们:“不突然,我早该走了。里面是这些年我攒下的钱,数额刚好够。”
够还这十五年里沈家在他身上花的钱。
沈父沈母见状连连摇头,要把钱塞给他,“你这孩子……”
沈时枫却坚决的推了回去,说了句请你们一定要收着,而后又跪在地上,郑重而又用力的朝着二老,磕了三个响头。
他抬起头来,眼底有着泪意,额上有些血意。
“爸妈,感谢你们这十五年来对时枫的关怀照顾,你们的养育之恩,我一辈子没齿难忘,往后时枫不能常伴身侧,望你们身体康健,福寿绵长。”
婚礼当天。
沈清月本该去参加婚礼,可她却迟迟没动,反而一直在房间门口徘徊。
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间门,沈清月的心骤然发疼,她总感觉他不能走,要是走了,就会失去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姐,怎么了?”
沈时枫推门而出,就看见沈清月站在自己门口捂着胸口。
他眼里的疏离和冷淡让她的心又猛地跳了一下。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要不跟着我一起去吧?”
沈时枫一愣,跟着她去做什么?
是看她和顾云燃如何秀恩爱还是?
他下意识的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他也没有那个时间。
他摇了摇头,“我还有点事要处理,等会我直接去婚礼现场等你们。”
沈清月还要开口,楼下沈母就在催促着她。
“清月,吉时要过了!”
前有沈时枫的拒绝,后有沈父沈母的催促,沈清月却还是迟迟不肯走,一直用手抵住门口。
直到催促声越来越大,她才不得不压下心头的那抹恐慌,“婚礼开始前你来找我,我有话跟你说。”
沈时枫没有出声,眸色淡淡的垂着眸。
沈清月却像是非要他的回答,再一次重复一遍:“很重要的话,你必须来找我!”
眼看着他要是不回答,她便不离开,沈时枫只能撒谎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这话总算是给沈清月吃了一颗定心丸,她这才松了堵住房门的手,转身离开。
他点点头,看着她下了楼,坐上了婚车,接着所有人也跟着上了后面的车。
终于礼炮声响起,婚车渐行,一点点在他视线里缩小,最后消失不见。
他才轻声说了一句:“沈清月,新婚快乐,再也不见。”
说完,他俯身提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下了楼,出了门,一步步朝机场的方向走去,背影决绝,没有回头……


1983年。
夜已深,外面一片黑暗,只有沈家客厅还亮着一盏微弱的灯。
“爸,妈,我愿意跟你们一起去国外生活。”
听到儿子这句话,电话那头正身处大洋彼岸的夏父夏母激动得哭出了声。
“太好了时枫,如果不是当年那场地震,我们一家人也不会分开这么多年,爸爸妈妈不是故意抛下你的,我们现在就过来接你。”
听到父母的哭声,沈时枫心里泛起别样的酸涩感,他吸了一口气,平复涌动的情绪:“再给我半个月的时间吧,我这边还要处理一些事情,等处理完后我就过去,以后常伴你们身侧。”
闻言,夏氏夫妇也像是想到了什么,“对对对,是爸爸妈妈糊涂了,毕竟沈家也养了你这么多年,听说你那个姐姐更是从小宠你到大,是要好好跟他们告个别。”
听到提到沈清月,沈时枫心头微微一震,涌现出一抹酸涩又疼痛的情绪。
六岁那年发生了一场大地震,他和父母走丢,最后被组织安排给沈家收养。
沈家是正统的豪门世家,底蕴深厚,沈父沈母公务繁忙,虽说被安排收养了他,可对他的关心并不多。
与其说他是被沈家养大的,不如说,是被他的姐姐,沈清月养大的。
七岁时,他害怕打雷,是她抱着他哄他入睡,给他唱安眠曲。
十岁时,他嘴馋同学的零食和玩具,是她搬空整个小卖部,将他宠成整个地方人人艳羡的小王子。
十四岁,他感冒发烧晕倒在家,是她跑上跑下,给他打热水,还亲手给他一点点喂药。
小到发卡,鞋子,衣服,大到留声机,小汽车,只要是他想要的,她永远都能第一时间捧到他面前。
这里的人总是调侃,她弟控成这样,以后还不知道哪个小姑娘能从她手中嫁给他。
当时她是笑着将他拉入怀中,“想嫁给我的宝贝弟弟?能超过我对他的好再说。”
那时候,他只顾着埋在她怀中,所以她也没看见,他羞红了的脸庞。
没人知道,眼前人,正是他的心上人。
在无数个相依为命的夜晚,他早就喜欢上了沈清月。
可他不敢表白,也隐隐知道这种感情不容于世,所以只敢在日记里偷偷记录下对她的喜欢,或者是跟自己的兄弟顾云燃偷偷倾诉心事。
可他万万没想到,顾云燃会把这件事告诉沈清月。
那晚,沈清月突然闯进他的房间,沉着脸找出那本日记撕得粉碎。
她将撕碎的日记砸在他身上,锋利的碎纸划破了他的脸,让他疼得一下偏过了头。
“沈时枫,喜欢上姐姐,你懂不懂什么叫礼义廉耻!”
那是他第一次见她发那么大的火,短短一句话,就刺得他的心脏千疮百孔。
他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沈清月,一双明亮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而下。
还没来不及开口,沈清月就摔门而出。
此后,沈清月想着办法躲避他不见面,就算偶尔碰见了,看向他的眼神也冰冷无比,就像看陌生人一样。
甚至在一周后,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了和她最要好的兄弟,顾云燃的婚讯。
他甚至还不明白两个人是何时在一起的,就被这个消息震得头脑发聩。
晚会结束后,他想去问个清楚,却只撞见素来清冷的沈清月将顾云燃抵在角落,吻得难舍难分。
那个晚上,他几乎流干了所有的泪。
有些问题,他知道自己得不到答案,也没有再获知答案的必要了。
正好这时候,寻亲机构联系到他,说找到了他的亲生父母。
父母在他走丢后郁郁寡欢了许久,哪怕被派到国外去做驻地外交官也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他,如今终于得知他的消息,几乎是要激动得晕过去。
那一刻,他想,或许很多事上天早已写好注定的结局。
注定他和沈清月没有可能,注定他待在沈家的这些年,只是幻梦一场。
如今,他也该回到原有的轨迹上了。
于是,他做下了决定,决定回到属于自己的家,
也决定放下,对沈清月多年的喜欢。
翌日,沈时枫很早便下了楼。
看着热络的招呼着他吃早餐的养父母,他端出一抹乖巧的笑容,走到他们身边坐下。
然后,把自己被亲生父母找到,并决定出国去找他们的事情一起告诉了养父母。
沈母听后连忙握住他的双手,话里满是为他感到高兴,可又想到这一离别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面,尾音里又带了一丝不舍。
“这是好事啊时枫,妈妈很开心你能找到真正的家人,对了,这件事你跟你姐说了没?”
他一愣,要跟沈清月说吗?
如今她的心思都在顾云燃的身上,说或着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要跟我说什么?”
清脆高冷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沈时枫猛地回头,正好看见女人站在门口,漂亮妖娆,身长如玉。


深夜,沈时枫很晚才回到家,一眼就看到站在大门口的沈清月。
她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看上去像是在等他,他刚走过去,想问她什么事,就听见她冷冷的质问。
“沈时枫,你能不能不要一直针对云燃,你要是不喜欢他就直说,何必在舞蹈室时欺负他?”
原本就疲惫的人在听到他这句话后,一瞬间各种复杂情绪像潮水一样朝他涌来,委屈的、难过的、无可奈何的。
不用猜就知道,顾云燃在她面前添油加醋的说了些什么。
他也没再解释,只是绕过她回了房间。
自此,沈时枫对顾云燃宽松了很多。
这也让顾云燃更加的洋洋自得,每天只是来舞蹈室打个卡就转身走人。
别人愤愤不已想要找他理论,沈时枫却一把拦住他们摇了摇头,这是顾云燃自己的人生,舞蹈考核不过关是要被强制退团的,他自己的人生,自己负责。
更何况如今的他,也没有时间再教他。
他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可他万万没想到,沈清月会突然找到他,让他把这支舞的领舞,让给顾云燃。
他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她再次问他愿不愿意时。
沈时枫才抬起头看着她,眼里透出冰冷的怒意,“你说让我把领舞位置让给他?”
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却还是无法掩盖自己语气中的颤抖。
沈清月并没有察觉他的异样,只是冷冷道:“他毕竟是你姐夫,更何况,不过一个领舞的位置而已,有那么重要吗?”
领舞而已,有那么重要吗?
这一刻,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沈清月,五年前,发现我喜欢跳舞后,就给我请最好的舞蹈老师的,是你。”
“四年前,在我捧回第一个舞蹈冠军的奖杯时,为了庆祝彻夜难眠的是你。”
“三年前,在我坐上首席之位受团员排挤,支持我鼓励我继续追寻梦想,不要在乎别人眼光的是你。”
“如今,让我亲手将编了一年舞的领舞位置让给顾云燃的,也是你!你分明……知道舞蹈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死死掐住自己的手心,尾音里也染上哭腔。
看着他布满泪痕的小脸,沈清月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扼住了一样,似乎也想到那些年灯火通明的舞蹈室,想到男孩一次次跳起又跌倒落地。
她的大手猛然攥紧,最后没有再说什么,沉默的转身离去。


轰!
犹如一道惊雷在脑中炸响,
就在他大脑宕机之时,女人吻得越来越深,嗓音沙哑的唤了一个名字:“云燃……”
所以她是因为喝醉了,把顾云燃当成他了?!
他回过神来,连忙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而后匆匆的跑了出去。
好在之后,她再也没有追出来。
翌日,沈时枫从客房里出来后,就看沈清月皱着眉朝他走来。
“我怎么会在你房里?”
语气中的不耐和猜疑让他愣了愣,见她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后,沈时枫刚要开口,女人就冷冷打断了他:“是不是你把我弄进去的,沈时枫,我说过我们绝无可能,更何况我都要结婚了,你还没死心吗?”
沈时枫怔了怔,随后才低下头,什么也没说。
说了又有什么必要呢?他喜欢她就是原罪,如今的他在她眼里,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
见他红着眼垂眸不语的模样,沈清月呼吸微微沉了几分,刚要走过去,一道温柔的男声从外边传来:“清月!”
顾云燃从外面走了进来,正要笑着搂住她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什么,笑意微微一僵:“你的嘴角怎么破了?”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唇,深深看了沈时枫一眼,最后才道:“无妨,大概是被蚊子咬的。”
接下来的时间,沈时枫都没再和沈清月单独见过面,她要忙着陪顾云燃,而他要抓紧时间练舞。
这天,他正在反复练习一个高难度的动作时,领导却突然带着沈清月和顾云燃走了进来。
“各位先停一下手上的事情,介绍一下,这是沈小姐专门特推进来的舞蹈生顾云燃,大家掌声欢迎。”
一众掌声中,领导看着最外面的沈时枫道:“时枫,你是首席,以后多教教云燃。”
介绍完后,领导又恭恭敬敬的带着沈清月和顾云燃去办手续。
大门关上的一瞬间,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我听说顾云燃当年不是考过我们舞蹈团吗,没考上?啧啧,真不愧是沈小姐的未婚夫,只要她一句话,他就这样随随便便的进来了。”
“想当年,我们可是斩关过将,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才考进来的,比不过啊比不过。”
嫉妒的话语一句接着一句,远处的沈时枫盘腿坐在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恍惚了一瞬。
没有人比谁更了解沈清月,她为人清冷又守原则,素来最讲规矩,虽然权力大,却从未动用过特权。
如今却为了顾云燃第一次破例,看来,她真的很喜欢他。
自此,顾云燃便入了舞团,而沈时枫就成了他的老师。
沈时枫秉持着领导的话,认认真真的教导着他,可顾云燃却不服管教,每次学得极为敷衍不说,还每天找各种理由不参加训练,早早离团。
这次沈时枫又来不及阻拦,他就没了影,只能走到窗边来喊他,却一眼看看沈清月稳稳接住他。
两人深深接了一个吻,这才坐回车里。
他没再多看,平静的关上窗户,便开始继续练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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