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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枫谢淮的小说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

翡山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淮意味深长地看了小荷一眼,点了点头。……………………………………………………小荷把屋中那本书翻出来,规规整整地摆到陛下面前,有些炫耀地得意道,“阿松哥,我有教材。”这本书花了她好多钱呢,她专门挑的全文字版,可千万不能浪费了。谢淮递给她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他瞟过那本书,口舌微渴,“你真要用这当教材?”“当然。”小荷跃跃欲试,“我们可以教到哪里,练到哪里。”她小心翼翼地翻到了第一页,递到他面前。他快速地划过那一页内容,窘得满面云霞、羞愤欲死。这本避火图开篇炸裂,是一个男人把女人抱到窗台行事的动作。重点是,外面要有人经过,男人一边逼迫女人跟外人招呼,一边在身后行事。两人享受那隐秘的快乐。就……还挺会的。如果两人真的边教边练,那她该不会让...

主角:丹枫谢淮   更新:2024-11-28 10: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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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丹枫谢淮的其他类型小说《丹枫谢淮的小说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由网络作家“翡山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淮意味深长地看了小荷一眼,点了点头。……………………………………………………小荷把屋中那本书翻出来,规规整整地摆到陛下面前,有些炫耀地得意道,“阿松哥,我有教材。”这本书花了她好多钱呢,她专门挑的全文字版,可千万不能浪费了。谢淮递给她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他瞟过那本书,口舌微渴,“你真要用这当教材?”“当然。”小荷跃跃欲试,“我们可以教到哪里,练到哪里。”她小心翼翼地翻到了第一页,递到他面前。他快速地划过那一页内容,窘得满面云霞、羞愤欲死。这本避火图开篇炸裂,是一个男人把女人抱到窗台行事的动作。重点是,外面要有人经过,男人一边逼迫女人跟外人招呼,一边在身后行事。两人享受那隐秘的快乐。就……还挺会的。如果两人真的边教边练,那她该不会让...

《丹枫谢淮的小说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精彩片段


谢淮意味深长地看了小荷一眼,点了点头。

……………………………………………………

小荷把屋中那本书翻出来,规规整整地摆到陛下面前,有些炫耀地得意道,“阿松哥,我有教材。”

这本书花了她好多钱呢,她专门挑的全文字版,可千万不能浪费了。

谢淮递给她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他瞟过那本书,口舌微渴,“你真要用这当教材?”

“当然。”小荷跃跃欲试,“我们可以教到哪里,练到哪里。”

她小心翼翼地翻到了第一页,递到他面前。

他快速地划过那一页内容,窘得满面云霞、羞愤欲死。

这本避火图开篇炸裂,是一个男人把女人抱到窗台行事的动作。

重点是,外面要有人经过,男人一边逼迫女人跟外人招呼,一边在身后行事。

两人享受那隐秘的快乐。

就……还挺会的。

如果两人真的边教边练,那她该不会让那个小丫头扮演可怜的路人吧?

会不会年龄太小了点,太过分了点?

不过也好,那样肯定不会察觉到两人在做什么。对于他和小荷来说,感官确实可以放到最大。

蓦然间,谢淮转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到底在思考一些什么。他更加羞愤了,自己的底线,不知不觉被眼前的女人拉得有点太低了……

刚才连一个吻都要犹豫半天,如今却已经想到了两人的感觉是否能得到满足。

手中的那本书,顿时有点烫手了。

里面的招数,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若是真的一一实践了,他会不会显得太过随便了。

两人连成亲都没提,若是她彻底得到自己之后,又厌弃了怎么办?

谢淮轻道,“此书之内容,咱们可以先不急。”

“怎么就不急了?”小荷很急,很想好好识字。

谢淮眼神沉沉,见她的模样,怕是只想得到片刻欢愉,而不想担负起责任。

“咱们从《千字文》学起,缓缓图之……”谢淮解释。

他不清楚她对于欢爱的态度,他须得探探她的底……

一个时辰之后。

谢淮揉了揉额头,再也忍不住,轻斥道,“我往地上撒把米,鸡啄的,都比你识的字多!”

小荷:“?”

等等,这不对!

虽然她文化确实过于低下,但这个熟悉的语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怀疑……她怀疑他在阴阳怪气,借机肆意打击报复!

忒,这个狗陛下!

小荷一天之内,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学会了写阿松,还暗戳戳学会了“丹枫”两个字怎么写。

她甚至还学了两句千字文: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相应的,她教了谢淮怎么去用犁耙,用什么技巧去翻土,还告诉了他一些农家烧土除草、顺应天时、种植五谷的常识。

谢淮认认真真地听着。

小荷知晓,就算谢淮没了记忆,他依旧是那个雄才大略的小皇子。她始终想着,若是在这时,多给他说一点、讲一点,他们这些底层人的日子,这些关于农时的传统,他会不会……会不会在登基后……

对他们这些最底层的百姓,一点更多的怜悯。

前朝统治荒淫无度、积弊已久。

世家大族把持朝政、垄断农田,大批大批的良民被迫卖身为奴,大批大批的百姓被迫成为流民。

当今成帝谢渡,在位二十余年,本是大士族出身。

如今相当于大士族的傀儡,日渐昏庸、沉迷声色。

现今内有忧患,外临危机,北方有北跶之患,南方有南蛮之扰,西方有西夷之乱,各方皆虎视眈眈。


她以为小荷在宝贝她男人,这陷入恋爱的女人啊,就算男人再丑都当个宝。

误会内情的谢淮,当即有点不好意思了,“外人在呢,别这样。”

“我什么活都能干,你别把我想得跟个瓷器一般。”谢淮红着脸道,神色里还带着点恃宠而骄的自得。

“好……嘛……”既然陛下非要,小荷也不好再阻止了。

她搀扶着陛下进了花田,仔仔细细给陛下讲解,他可以干的一些活——

比如浇浇水呀,比如洒花种啊,反正是越轻松越好。

小符在后面听着,十三岁的内心有点痛到麻木。她没人疼,就活该搬粪、搅粪,提桶浇整个韦府的粪呗。

哼,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凭借身体上位,干这么少的活的?

…………

小荷走后,谢淮便杵着拐杖到了田里,手里捻着花种,琢磨着小荷教的一些做活计方法。

小荷自以为自己讲得仔细,可她没想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天生就不会做任何活计,天生被人亦步亦趋地伺候的人。

他压根不明白,小荷言辞之中,那些自以为谁都懂的缩略词,比如翻土、钉耙、烧火棍……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本想问留在此处的小姑娘,可那小姑娘似乎并不待见他,一溜烟就跑去搅粪了。

只剩下他,咬着牙钻研这些上工的活计。

…………………………………………

这是小荷头一遭走马上任,厨房的人没人待见她。

就算她如今已经是厨房的副管事,就算她现在架空了厨房总管事孙林,也没人把她放在眼里。

她与这群人结仇甚深,从三年前她破坏了大马和祝妹的婚礼开始,他们就全部恨上了她。

这三年来,没有一天不给她使绊子。

这些人仗着自己是厨房的仆役,高她一等,孤立她、打压她、看不起她,最后甚至想做伪证整死她。

不过这都没关系,她都大仁大义原谅他们,谁叫她这么厉害,不但毫发无损,还当上了这些人的顶头上峰呢。

小荷笑嘻嘻地跟他们打招呼,见他们不理她,甚至还要去拍拍他们的肩膀打招呼。

“小红、二蛋、喜平、阿忠……你们怎么不理我啊?”

厨房人人都臭着脸,仿佛在忍耐着什么。

“你们怎么都不笑啊,是生性不爱笑吗?”小荷又问道。

切菜的仆役切着切着,心气一堵,手见了血。洗菜的仆从把一窝菜揪得死烂,连和面的仆从也放多了碱粉,手指辣得起了泡……

孙林见状,呵斥道,“某些人第一天来,就在胡乱捣乱。厨房不是留闲人的地方,爱干干,不干随时可以走。”

孙林生来高大,又在厨房干了多年,身材壮硕。

加上年岁已然不小了,脸上岁月沉淀的皱纹,显得严厉又唬人。

小荷笑吟吟也不生气,“孙管事是在说我?”

她指了指自己,“厨房又不给我安排事,我当然一处自己安排一点咯。给大家鼓鼓劲儿,我也算功德一件吧?”

孙林气得深呼吸,这段时间陈管家分了厨房采买权,王妈妈分了管仓库的钥匙,把能捞油水的路给她封死了,她在厨房干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还真是白干一通。

都是眼前的少女害的。

孙林本想故意不给小荷派活,给小荷一个下马威。

她奈何不了陈管家和孙妈妈,还奈何不了眼前这个毫无根基的低等奴隶吗?

没想到她脸皮这么厚,完全不当回事不说,还理直气壮地捣乱。


见陛下睡去,小荷才松了一口气。

她稍微减轻了一点观看庄贵妃与以后的叛党首领全过程的罪恶感。

她看着睡梦中的陛下,他身材高大修长,她单薄的被子根本遮不住他的身子,露出大半截长腿在外面。

那长腿在初春寒冷的天里,冻得哆嗦。

她小心翼翼捂住,在角落里蜷缩着睡去。

谢淮在她睡去后,睁开了眼。

脚上的感觉依旧明显。

他张了张唇,想说其实她可以上来睡,这样睡着很难受。

可想了想还是算了,她许是想要赎罪,他不能让她这么快就钻了自己的被窝。

借种生子这种事,想都不要想。

他是失忆了,又不是失了尊严。

若是以后她当真有孕,那孩子就必须得认他这个父亲。

…………………………………………

小荷第二日高高兴兴去还桶,却见钱老头躺在地上,腿上浑是鲜血。

“钱老头!”小荷赶紧将钱老头扛起来,“谁伤的你?”

“那帮厨房的兔崽子!”钱老头喘着气,枯爪一般的手抓住她的手,“狗儿,你快跑,去山里避一段时间!”

小荷这才知晓,厨房的那帮孩子被指使,来找仆人们做伪证。

钱老头为人正直,当然不从。

气急败坏的孩子们用石头去砸钱老头,钱老头年迈体衰哪里经得起砸,很快腿脚便血流如注。

孩子们吓着了,害怕担责,赶紧跑了。

小荷赶紧处理了钱老头的伤势,“你伤得太重,我去医馆给你赊点药。”

“臭狗,你没听清楚老东西我在说什么吗?”钱老头皱起沟壑纵横的额头,也不知是痛的,还是被小荷气的,“赶紧走,赶紧走!”

“怕什么?”小荷掀起眼皮,露出那双寒冰似的眼睛,凉凉道,“钱老头,该怕的是他们,不是我。”

“这些有娘生没娘养的兔崽子,既然没人教他们规矩,我来教。”

就算阅历如钱老头,依然被小荷那刺骨的眼神震慑到。

小荷独自出门,先是去医馆把赊了一包药,然后再去了那熟悉的尹水河畔的群山里。

上次来到这里,她捡了陛下回去。

实则在深山之中,她找到了一片洞天福地,里面潮湿幽静,本身长有不少极为珍贵的花草。

就在三年前,大马哥替主人驯服烈马时,摔成了重伤,几乎药石罔效。

那时天下闻名的苏神医云游到了他们青州,小荷三跪九叩请他看诊,付出了整副身家,又赊了不少账,才请他治好了大马哥。

那时小荷欠了太多钱,连大马哥的药钱都欠奉。

她只好冒险上了这人迹罕至的深山,想要挖点野货去卖,填补那巨大的窟窿。临走时,她嘱托自己捡到的小姑娘祝妹帮忙照顾大马哥。

那时她为了祝妹得罪了不少人,于祝妹有大恩,亦将大马哥放心交给祝妹。

为了不给祝妹造成负担,她还抵押了她身上唯一一块玉佩,给了赊账之人。那是她被颠来倒去贩卖,都要死死含在嘴里,好好保护着的东西。

那是她和远在天边的亲人相遇,仅剩的凭证。

哪想她在山中遭遇狼群,被咬成了重伤,幸而发现洞天福地,才逃出一劫。那时候她快死了,在洞天福地人不人鬼不鬼的养了半载,才好歹爬回了韦府。

离开的时候,若不是大马哥摔伤,他们已经在准备婚礼了。可当她爬回来的时候,府中下人们也在厨房院子里举行小小的婚礼。

新郎还是大马,新娘成了祝妹。

她肚子里,还有一个三个月大的孩子。

他们接受着整个府邸仆役们的祝福。

上一世,就算到了最后,她早已报复了这对男女。这两人早已化为了一捧黄土,每每想到两人,她还是一阵心悸。

洞天福地,流水潺潺,水塘边上,透明的侧金盏摇曳生姿。到处开满了奇花异草,时不时有一二狐狸与松鼠冒头,山谷中回荡着空灵的鸟鸣。

这里许多花草是本来有的,还有很多,是她这三年所培植的。

她从未拿着这些花草出去卖过,她的身份太过低贱了,以她的身份去卖这些珍贵花草,只能贱卖。

她要待价而沽,而现在,就是第一个契机。

小荷走到一个角落里,小心翼翼地刨土,用带过来的花盆装好,那几株珍贵的春兰绿云。

这是她翻身的关键,她要捂好。

…………………………………………

很快到了韦夫人寿辰前夕。

韦府早早向青州太守下了请帖,阖府上下紧锣密鼓地准备了起来。

韦老爷又打听到了,夏太守此人独爱风雅,便又在赠礼中加了不少附庸风雅之物。

至那日,韦府主子们做足了礼数,恭候太守一家的到来。

“赶紧赶紧,上菜!”厨房忙得昏天黑地,提前好几天就开始了准备。

厨房总管孙林是韦老爷从青州最大酒楼挖来的厨子,自是对自己厨艺信心满满。

亲传弟子祝妹更是熬了足足两日的鸡汤,鸡要最肥的老母鸡,各类山珍不要命的加,力求做到鲜掉太守夫人的眉毛。

小符传菜的时候,朝祝妹眨了下眼,“祝姐姐,今日孙林师傅与你若得了太守青眼,可不要忘了妹妹啊。”

“忘谁也不能忘你呀。”祝妹柔和笑道,承了这夸赞。

这山珍鸡汤是她的独门妙招,重点就在这油润润的鸡油,和平日里吃不到的山珍上。

夫人平日便最喜她的鸡汤,她毫不意外自己能拿下太守一家。甚至在今日之后,她得势,而狗儿彻底沦为弃子,她便能毫无心理负担地和大马哥在一起了。

“小符,那件事,准备得怎么样了?”她悄声问。

“祝姐姐放心,只等老爷问起,那狗儿必死无疑。”小符咧嘴一笑。

她胸有成竹,几乎所有仆人都站在她这边,她要狗儿去死!

而在另一边,宴席之上,韦府众人正极力讨好着夏太守一家,只是夏太守神情淡淡,夏夫人高高在上,夏小姐不甚耐烦,至于夏太守家的公子,说是逛逛园中竹林,实则压根就不想理这些商户。

夏太守一家本是洛京人士,在洛京这种世家遍地的地方郁郁不得志,可来了青州这种偏远地方,就成了一枝独秀的世家典范。

韦家不过一商户,若不是为了打通商会关系,从中牟利,夏太守压根看不起韦家。

夏太守一家端然有序、高雅不凡,显得韦家那珠光宝气的夫人、肥头大耳的二少与珠圆玉润的三小姐韦惜雪低俗市侩。

见菜上齐了,韦夫人连忙招呼,甚至亲手给夏小姐盛了一碗鸡汤,“夏小姐尝尝,这可是咱们韦府一大绝。”

夏小姐见一碗油在上面漂浮,心头有点犯恶心。

不过良好的教养,还是令她闷头喝了一口。

“呕……”

只一口,饶是她满腹教养,也忍不住呕了出来。


“现在不是时候。”谢淮坚定地拒绝了她。

他洞悉人性,若是轻易得到,她会不珍惜。

小荷有些遗憾,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确实这时已初春,男子身体烫得跟火炉似的,不需要有人暖床了。

是她考虑不周了,毕竟只伺候过女主子。

“那就……先睡吧。”小荷替陛下盖上被子,她自己牵着新买的另一床小被子,蜷缩在了角落里。

月光照在她蜷缩成的小包上,显得她很像一只瘦骨如柴的小狐狸。

谢淮:“……”

这也太大开大合了吧,上一刻还想和他一个被窝,下一刻,就直接退到了那边。

谢淮顿了顿,见她依旧那副可怜巴巴的弱小模样,心中叹了口气。

“上来睡吧。”

她这招以退为进,使得真是漂亮。

小荷乍听到那低低的一声“上来睡”还以为她听错了,她裹着手手脚脚,迷迷糊糊地抬起脑袋,“阿松哥,你在说梦话吗?”

“别装糊涂了,上来睡。”谢淮以为小荷还在跟他装,“先说好,你一床被,我一床被,泾渭分明。”

小荷这才清醒过来。

她畏畏缩缩的,有点不敢。

她吞了吞口水,过大的眼睛盯着陛下身旁的那个空位。

“这地方小,你这样长蜷着睡,脊椎早晚要坏。”谢淮解释道。

小荷的眼睛又想尿尿了,陛下人可真好。

她一点一点地带着被子挪了上来,直到她看到了陛下那张敷满了黑色药膏的侧颜。

这时候看不清陛下脸上的黑疤,月光照在他的轮廓上,鼻梁高挺、嘴唇紧翘,下颚线锋利流畅,掩不住的龙章凤姿、俊美张扬。

这是多厚的药膏,都覆盖不住的轮廓。

小荷庆幸,幸好陛下的这个角度,如今只有她能看到。

她何德何能,今生竟成为了上龙床的人。

龙床啊!

她一直听说,陛下在前方行军时,和将士们同吃同住。尤其是军师江鹤词,两人更是同榻而眠,江鹤词对陛下肝脑涂地、愿为效死。

小荷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和后来权倾朝野的江相一个待遇。

想到这里,她眼睛无声地尿着尿,小小声发誓,“阿松哥,你待我这般好,我以后……命都给你。”

她说不来江相那样愿为效死的文化话,只有用最朴实的语言,表达她的忠诚。

可他不知道,她的灼灼目光在谢淮看来又是另一番意味。

甚至谢淮都有点不敢看,因为那双浸满了眼泪的眸子实在是太炽热、太主动了,被这双眼睛一看,他身上的被子都好像要被她洞穿一样。

他困难地背过身去,慢慢消化方才对方那无所顾忌的告白。

给命文学确实是有点戳心的,他方才竟感微微心悸。

就是……就是……有点油了。

但是吧,这个人睡在他旁边,并不令他生厌。

…………………………………………

…………………………………………

而另一边,祝妹的情况着实不怎么好过。

厨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动,陈管家与王妈妈两人联手,将厨房总管孙林的权力统统抢走。尤其是采买、记账、库房等几个油水最大的职位,全部安插了自己的人进去。

孙林在韦府干了多少年,算是一朝打回原形。

“祝妹,这都是你干的好事。”孙林气得不行。

祝妹也慌得不行,这几年她走得实在是太顺了,根本没有料到有这种事发生。

当时在现场的仆役,都是几个主子的心腹,她没法收买,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唯一收买了的男仆,只得了个老爷气急败坏要打死那死狗的命令,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那男仆被打成了重伤,如今还在仆役房中养伤,简直要恨死祝妹了。

“师父,要整那只死狗,从头到尾都是小符一个人的决定。”祝妹眼角浸了眼泪,她擦了擦,“我一直都知道,她心中……其实……其实也欢喜着大马哥……”

为了自保,她心头暗自对小符说了句抱歉,“她哪里是为了我,从头到尾都是为了自己。”

说着说着,祝妹动情地跪了下来,“师父,祝妹错了,错在不该纵容小符,怜惜她年少之情没有回应。”

“祝妹只是想到了孙宝妹妹,祝妹捡到孙宝妹妹那年,孙宝也是小符差不多的年纪。”

祝妹边哭边说,“她还没有少女怀春过,就这么在祝妹的怀里去了……”

孙林听了,登时红了眼睛,她赶紧抱住了祝妹,“好孩子,孙妈妈知道你是好孩子!”

孙宝是孙林的女儿,孙林凭借一身手艺在外闯荡,将孩子留在了村里。

没想到孩子奶为了给小儿子娶媳妇,竟将如花似玉的小孙女儿换给了一个有虐待癖的五旬老头。

孙宝受尽折磨,大着肚子逃了出来,逃到了青州。

正好被祝妹捡到了,可惜人没救过来,还没来得及找到孙林,就在一个雨夜难产而死。

后来祝妹拿着替孙宝写的信和信物找到了孙林,孙林痛哭流涕,对祝妹感激涕零。

她进韦府,其实就是听说祝妹在韦府受了欺负,专程来为祝妹撑起一片天。

她收祝妹为徒弟,实则把她当做女儿。

既是报恩,也是对可怜孙宝感情的延续。

这对既是师徒,又是义母女的女人相互安慰了好久,孙林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全然没有了方才的责怪。

待到孙林彻底走,祝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杌子爬了起来。她起来得很小心,生怕一不小心碰到了。

坐到杌子上之后,她轻轻剥开了自己的下裙,原本平坦的腹部,已经有了一点点的幅度。

她闭上眼睛,昨日收到了大马哥的信,大马哥就要回来了。

她嘴角扬起一个得意的弧度,就算那只死狗逼着大马哥娶她又怎么样,大马哥也只会给自己寄信。

死狗大字不识、粗俗不堪,怎么懂得自己与大马哥之间的知心知趣?

她本想利用小符除掉死狗,可惜小符太过蠢笨了,那死狗虽口拙,却极为聪明。

一想到小符给她带来的麻烦,祝妹心中闪过一丝狠厉。

不过再思及小符被死狗要了去,死狗绝不会放过她,她也算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祝妹也在心里大度地原谅了她。

小符的路既然走不通,祝妹便决定用软刀子慢慢磨。

她最擅长的,就是利用大马哥的爱,一点一点把那只死狗折磨疯掉。

既然死狗要来厨房,那更好。她俩离得越近,死狗就疯得越快。

适时屋外狂风骤起,斜飞的雨丝进了厨房的奴仆房。

祝妹扶着腰,关上了窗子。

看来就要大雨了,可不能淋坏了她的肚子。

……………………………………

………………

半夜,狂风大作、大雨倾盆,屋外雷鸣闪闪。

小荷被隆隆雷声惊醒,她听到屋外那连绵不绝的凄厉叫声。

霎时间,一道闪电劈下,一声花尽了最后力气的惨叫骤然响起,雷惊天地、暴风骤雨。

小荷连忙从床上跳起来,披上蓑衣,戴上斗笠。

“怎么了?”低哑懒散的声音从床铺传来。

“外面那死孩子,我不能不管她。”小荷烦躁道。

“她害了你。”

“她年龄小……”小荷沉默了一瞬,“就当我烂好心吧。”

“去吧。”

小荷:“……”

“去吧。”谢淮又是轻轻道,仿佛已经理解了她。

“嗯。”小荷重重点了下头,孤身冲入了连天雨幕之中。


她悲哀地看了小荷姐一眼,当真不是人人都喜欢蛤蟆啊!小荷姐啥都好,就是眼神不好。

谢淮听了这话,耳根红彤彤的,“嗯。”

小符在门外瞪大了眼睛,嗯什么嗯啊,这死蛤蟆。

蛤蟆你别自信啊,蛤蟆不可怕,自信的蛤蟆最可怕!

小荷正巧,发现了门外正炯炯有神看过来的小符,“小符,要进来一起学吗?”

谢淮余光扫了小符一眼,“我此前考校过她,她懂得比你多。”

“不若待你学到她的程度,再与她一同学习。”

小荷点了点头,这也好。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谢淮嘴唇轻启,淡淡说了一个口型,“滚。”

小符立马拔腿就跑,谁要看蛤蟆卖弄啊,真是的。

第二日,那丹枫又来了,装模作样地把老参粥放到小荷面前。

“怎样,昨日可见到那宋小姐了?”丹枫骨子里就有一股高人一等的傲气。

她乃韦府的家生子,从小又跟韦三小姐一同长大,自是与小荷这种低等奴隶不一样。

“见到了,还要多谢丹枫姐,给小的这个机会。”小荷表现得无比谦卑。

丹枫手伸过去,做了个捻钱的手势,“我给你这个机会,总要得点好处吧?”

小荷左右看了看,捂着嘴悄声道,“为了这个机会,我将整副身家,都给了祝妹了啊。”

丹枫听了,脸色一黑。

好个祝妹,明明机会是她让的,做个中间人不知吞了多少钱。

看着丹枫气冲冲去找祝妹的背影,小荷冷笑了一声。

真是蠢人,既要又要。

又要陷害人,又要图别人的钱,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小荷对韦惜雪院中的人,向来是不惮有最深刻的恶意的,她太知道他们是哪种德性的了。

………………………………

小荷去了青竹院后,宋如枝对她礼遇有加。

宋如枝没有服用昨日的药物与老参粥,脸色还是一样的苍白,并没有因断了一次的毒好一些。毕竟她中了这么久的毒,解毒却还有些时日。

“小荷姐,我家小姐昨日才咳了好多血。”云锦抹眼泪,“我想去叫大夫,小姐不让……”

小荷瞥了一眼躺在床上,几乎奄奄一息的宋如枝。

狠人啊。

为了不打草惊蛇,居然忍到了这种地步。

“宋小姐,清明快到了。”小荷半跪在她窗台前,缓缓道,“我听说,太守夫人打算在清明节前办个簪花宴。”

“这是每一年的传统,届时青州的世家大族,都会聚在青州尹水河畔的一个庄园。”

“往年韦家是没机会参与的,今年是第一年,韦家一定会重视。”

小荷看向宋如枝,“如枝小姐,不妨以此为由头,托王妈妈约见韦夫人。”

“您曾在洛京大出风头,相信韦夫人一定有许多事情,向、您、讨、教。”

宋如枝那苍白到暗沉的脸,蓦地亮了。

她想要起身道谢,却被小荷及时按住,那张柔白的小脸上全是感激,“多……多谢小荷姑娘。”

小荷摇了摇头,“谢我作甚,我还要靠如枝小姐,洗清这下毒的冤屈。”

“定会!”宋如枝保证。

小荷又道,“宋小姐可知,韦三小姐害您,便是因为您在夏太守面前出了风头。”

宋如枝叹了口气,“如枝也有猜到,毕竟我与三表妹无冤无仇。”

“此次宴请,如枝不去便是。以后有出风头的地方,皆称病待在院内。”宋如枝忍着浑身病痛,“如枝只愿平平安安,求个安稳终老。”

“不。”小荷否定她,“如枝小姐要去。”

“不仅要去,还要大出风头。”

“您避得了一时,难道避得了一世?”小荷向她解释,“三小姐性情暴虐善妒,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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