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姜家无人问津的卑贱庶女。
被嫡母扔在偏院,整整十六年!
那日,几个嬷嬷忽然闯入,将我相依为命的幼弟打晕拖走。
我惊慌失措,哭喊着跪求嫡母。
她掩住口鼻,嫌弃的踩住我纤细的手指。
“只要你乖乖听话,替皇后诞下皇嗣,我就将你弟弟记到长房名下!
否则……我担保他活不过这个寒冬!”
我疼到不能呼吸,只能无措的点头。
是啊!
我娘亲也没有活过那个寒冬!
这份蚀骨的恨,可是我拥有的唯一支撑……身为皇后的嫡姐宣我进宫作伴,却在关上门后警告我。
“姜迟,你记住,你只是一个代孕的物件儿,若是敢生出半分旁的心思,本宫定让你和你弟弟不得好死!”
我瞧着嫡姐气势逼人的模样,卑微着应下了。
夜里,安嬷嬷将我按在浴桶里搓洗,直到皮肤泛红才让我起来。
安嬷嬷是嫡姐的奶娘,嫡姐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桩桩件件都是由她代劳。
清洗过后,我只着一身里衣,被藏在寝宫床边的屏风后面。
安嬷嬷走时恶狠狠的叮嘱我,侍寝时不能发出一点声音,更不能在圣体上留下一点痕迹。
我蜷缩在屏风后看窗户上的月影,猜测着我那皇帝姐夫是何模样。
宋祯是先皇的第一个儿子,却并不是最得宠的那一个。
听说他还是大皇子时,嫡姐就心仪他,知道自己可以进宫选秀那天,嫡姐高兴得扔了块骨头给我和弟弟。
我很奇怪,这样的喜欢一个人,好不容易坐到后位,怎么还要让我来帮她生子?
这可是欺君啊,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若不是还顾忌着幼弟,真想今晚,拖着她和全府,一起下地狱啊!
我抬起手指,想要抚摸面前的屏风,寝宫的房门却在此时被打开。
沉稳的脚步和说笑声传进来,我呼吸一滞,无声的收回了手。
“陛下,臣妾服侍您梳洗。”
嫡姐的声音柔柔的,带着几分谄媚。
“不必,朕自己来。”
我听着那道沉稳的声音去了隔壁净室,嫡姐吩咐着人灭了所有的蜡烛,将人屏退了下去,门口只留了安嬷嬷守着。
嫡姐走到屏风前,掐着我的胳膊将我推到床上,低声在我耳边警告:“你给本宫老实点。”
说完狠狠瞪了我一眼,才轻手轻脚的走了。
皇帝从净室出来时,满室的轻纱飘动,月光摇曳,看一切都有一种朦胧的美。
“皇后今日......倒是让朕有些新奇。”
我看着他走过来,垂着头迎上去。
他自然的张开双臂,我伸手帮他解下腰带,一层一层的褪去外衣。
他穿着里衣来搂我,“怎么了?
今日怎的这般沉默?”
我有些紧张了,我的声音与嫡姐并不相似,若开口,指定露馅。
可一直不开口,迟早要被发觉出问题。
我索性心一横,勾着他的脖子,抬脚吻了上去。
我能感到他身子有明显的怔愣,随后呼吸灼热,将我压在了宽大的床上。
他倒也不折磨人的很,事了倒头就睡。
我试了好几次,确保他睡熟了,才敢起身将嫡姐换了进来。
嫡姐进去时看我那眼神,是黑夜都遮不住的妒火。
我避开所有人,轻车熟路的回到偏殿嫡姐给我准备的寝宫躺下,却久久不能睡去。
安嬷嬷是后半夜来了,约莫是为了不引起人注意,等到后半夜值守的宫女换了班,她才偷摸过来的。
她从食盒里端出来一碗黑糊糊的药,盯着我喝下去才走。
宋祯并不是每晚都会到嫡姐寝宫来,来前必然会着人通传,是以,我并不是每天都要侍寝。
我虽然不用每天侍寝,但我却是每天都要伺候嫡姐。
伺候她时,但凡有一点儿做的令她不满意,就会被用刑。
她并不敢在我身上留下痕迹,可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磋磨人的手段。
针扎竹刑,水刑......哪一样都能让我痛不欲生。
又一次被水刑后,嫡姐掐着我的下巴道:“你最好乞求一次就能怀上龙种的好运,不然,你就得多受受这样的罪了。”
等她甩开手,我趴在地上止不住呕水咳嗽,胸口是灼烧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