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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重生后大杀四方热门小说李蓉沈棠宁

李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慈宁宫。门口站着个深灰色花袄的老嬷嬷,看到沈棠宁后,她便让身后的两个小太监上前,将跟着沈棠宁来的人全都押走。“长公主,恕奴婢僭越,这是太后娘娘的吩咐。”呵,未到门内先打虎。沈棠宁也不阻拦,算准了她们如此给下马威才没让夏兰她们跟着,挑了挑眉:“喜嬷嬷都搬出太后娘娘,本宫还有什么可说的,进去吧。”喜嬷嬷只当没听出里面机锋。扬起笑迎她进去。慈宁宫屹立在后宫。背后是云家这颗岑天大树,里面的景色哪怕是寒冬,仍透着瑰丽。“昭宁殿下,太后娘娘为了我家殿下的身体愁的茶饭不思,进去后见到我家殿下,还请您谦恭些。”沈棠宁瞥了眼喜嬷嬷。知道她不是普普通通的宫人。“听说喜嬷嬷原是云家庶女?”喜嬷嬷行了一礼:“是如此,太后娘娘年轻的时候身子不好,我便进宫当了...

主角:李蓉沈棠宁   更新:2024-11-28 18: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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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蓉沈棠宁的女频言情小说《长公主重生后大杀四方热门小说李蓉沈棠宁》,由网络作家“李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慈宁宫。门口站着个深灰色花袄的老嬷嬷,看到沈棠宁后,她便让身后的两个小太监上前,将跟着沈棠宁来的人全都押走。“长公主,恕奴婢僭越,这是太后娘娘的吩咐。”呵,未到门内先打虎。沈棠宁也不阻拦,算准了她们如此给下马威才没让夏兰她们跟着,挑了挑眉:“喜嬷嬷都搬出太后娘娘,本宫还有什么可说的,进去吧。”喜嬷嬷只当没听出里面机锋。扬起笑迎她进去。慈宁宫屹立在后宫。背后是云家这颗岑天大树,里面的景色哪怕是寒冬,仍透着瑰丽。“昭宁殿下,太后娘娘为了我家殿下的身体愁的茶饭不思,进去后见到我家殿下,还请您谦恭些。”沈棠宁瞥了眼喜嬷嬷。知道她不是普普通通的宫人。“听说喜嬷嬷原是云家庶女?”喜嬷嬷行了一礼:“是如此,太后娘娘年轻的时候身子不好,我便进宫当了...

《长公主重生后大杀四方热门小说李蓉沈棠宁》精彩片段


慈宁宫。

门口站着个深灰色花袄的老嬷嬷,看到沈棠宁后,她便让身后的两个小太监上前,将跟着沈棠宁来的人全都押走。

“长公主,恕奴婢僭越,这是太后娘娘的吩咐。”

呵,未到门内先打虎。

沈棠宁也不阻拦,算准了她们如此给下马威才没让夏兰她们跟着,挑了挑眉:“喜嬷嬷都搬出太后娘娘,本宫还有什么可说的,进去吧。”

喜嬷嬷只当没听出里面机锋。

扬起笑迎她进去。

慈宁宫屹立在后宫。

背后是云家这颗岑天大树,里面的景色哪怕是寒冬,仍透着瑰丽。

“昭宁殿下,太后娘娘为了我家殿下的身体愁的茶饭不思,进去后见到我家殿下,还请您谦恭些。”

沈棠宁瞥了眼喜嬷嬷。

知道她不是普普通通的宫人。

“听说喜嬷嬷原是云家庶女?”

喜嬷嬷行了一礼:“是如此,太后娘娘年轻的时候身子不好,我便进宫当了嬷嬷伴在太后娘娘身边。”

沈棠宁透过她遍布皱纹。

也能看出年轻时候的风华。

沈棠宁:“那倒是稀奇了,嬷嬷一看就生了副美人骨,先皇竟没纳你为妃,反倒同宫内其他奴籍的宫女太监一样,做个嬷嬷。”

喜嬷嬷垂眼:“殿下,到了。”

沈棠宁:“辛苦喜嬷嬷了。”

殿门刻着两只交尾凤凰,直达上空,巍峨不凡,气势堪比御书房内的双龙戏珠柱。

沈棠宁面色不改。

打量着华贵的一切。

时不时评判些物什,道句奢靡。

顾华听到宫女回禀,恶狠狠道:“母后你都听见了,沈棠宁简直是不把您放在眼里,您今日可要好好搓搓她的威风!”

云太后瞪了眼她。

“华儿,母后跟你说的什么,全都忘了?”

顾华摇头:“华儿记得母后说的,上位者情绪要内敛于腹。可沈棠宁让儿臣成为众人口中的笑柄,儿臣忍不了!”

云太后摇了摇头。

这厢间,沈棠宁跟着领路的宫女踏进大殿。她抬眼看了眼云太后,行了礼:“太后娘娘,不知是什么好茶,非要昭宁过来喝上一杯啊。”

云太后眼角的细纹堆积在一块,笑了笑:“这茶也没有什么金贵的,只是你顾华姐姐实在是想你,借此邀你进宫一叙,仅此而已。”

沈棠宁瞪大了眼:“是吗?可我以为,满朝皆知我同大长公主上次见面似乎不是那么友好。她应当再不想见我才对吧?”

顾华冷笑:“本宫当然回家见你!沈棠宁,成为众人口中的笑谈滋味如何?你当真以为那晚的事情没有传出去,本宫告诉你,连你娘都知道了,你猜上京其余人知不知道你和个低贱侍卫苟合?”

沈棠宁轻哼:“知道也无妨。”

她无所谓的样子激怒顾华。

可偏偏她脸皮厚到刀枪不入,顾华着急看身旁的母后。

云太后淡淡警告女儿一眼,像是寻常人家的祖母问话:“昭宁,你皇姑姑也是关心你。要不是她,哀家竟不知你昨晚搬去了公主府,国公爷也知晓?”

她的话倒是提醒了沈棠宁。

这两日回到公主府乐得自在,倒是忘了离开国公府那晚,李蓉阻拦安国公调动人马堵她,有了小产检迹象。

“是有这么回事。云太后还真是关心我这个继孙女。”

云太后笑容慈祥:“你是陛下承认的公主,自然就是哀家的孙女。关心自家孙女再正常不过。只是昭宁,哀家许得告诉你。你就这么搬了出来,对你妇道名声有碍啊,也是圆了某只山猫的愿。”

沈棠宁微滞:“你知道什么?”

云太后叹道:“可怜你这般小,便遭亲人背叛,事到如今还被蒙在鼓里。”

沈棠宁推到桌上的茶盏,冷声道:“有什么话太后娘娘不妨直说。”

云太后看她:“那可不行。”

亲自端来一碗茶递给沈棠宁:“昭宁啊。这杯茶是太子从雪山梅花上的露水所制。你幼时同他最亲近,闻闻梅花味儿浓不浓?”

碧绿色的茶水泛着乌红花瓣。

东宫到处弥漫的梅花香出现在了慈宁宫。

沈棠宁眼睫忍不住一颤。

她笃定道:“是你们下的药。”

“哀家可想不到这种害人不浅的禁药。”云太后在沈棠宁面前微微弯腰,低声道:“昭宁不妨想想,宫内什么人能将你宫殿中的人全调走。”

沈棠宁袖口下的手握紧。

她宫殿中的人是同太子顾淮一同挑选。

除了他,还能有谁。

沈棠宁蓦然抬头,眼眸冷然:“太后这是要挑拨我同东宫的关系?”

片刻她笑:“图什么呢?父皇可没让后宫嫔妃诞下有云家血脉的皇子。”

云太后被戳中痛处。

面上的慈爱扭曲变了形。

“昭宁,以云家荣辱为誓,哀家从不说谎。”

慈宁宫的碳火着实没用。

沈棠宁竟感到了钻心的寒冷。

“此事不用太后操心。”沈棠宁猛然起身,扯了扯唇:“不管是不是东宫之手,牵扯到储君,都不是后宫之人能够插手的事。太后娘娘还是识趣些,将今日您对棠宁说的话,全忘了才好。”

在她看来。

云太后的话三分假三分真。

真真假假,对她来说参考性不大。

云太后:“我自然是知晓的。只是希望昭宁不会被腹后受伤好心提醒罢了。”

“昭宁不会告诉皇帝吧?”

沈棠宁勾唇,叹了口气道:“昭宁很感谢太后娘娘今天的关心之语。只是你也知道,见到父皇后我的委屈向来是瞒不住的,究竟如何,还是要看太后在后宫如何。若是后宫出了事我自是要进宫,到时见了父皇此事可就瞒不住。”

老虔婆。

真以为自己能把持她。

沈棠宁掏出盒胭脂;“为表达谢意,这火遍上京的四季胭脂,送给大长公主好了。太后娘娘和大长公主可不要小看这盒胭脂,其香味遮百里恶臭,绝不在话下。”

明晃晃的戳太后母女俩的心。

顾华愤怒跑下来,摔了胭脂指着沈棠宁鼻子骂道:“沈棠宁你个罪臣之女竟然还敢侮辱本宫!你是不是忘了你父亲是叛国贼,要不是我们顾家施舍你,给了你长公主的身份,你早就被大魏所有人唾弃!还有你喜欢的容瑾,谁不知道你以前多喜欢他,怎么,没争得过那个娇滴滴的李蓉,想和离挽回面子?别妄想了,你早就成了笑话,嫁进国公府这么久,肚子不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人家李蓉肚子里可是国公府第一个孙子辈。”

国公府第一个孙子辈。

李蓉说的没丁点错。

可是那又关她沈棠宁什么事。

和离后,她便与安国公府没有任何关系,李蓉头胎就算能生下来,也会被他那个想要谋反的爹害了。

不欲同这对母女再起争执。

简直浪费她的时间。

心中逐渐不耐,沈棠宁起身离开:“你有时间还是多想想,如何洗去世家贵女公子眼中满身恶臭的你吧,我可听说这段时间没人敢靠近你,生怕粘上什么味道。”




魏明帝眉头微挑。

没有立即出声。

奈何心爱之人心比他软,见他不出声,手指在桌下拧了把他大腿。

无法。

魏明帝道:“昭宁所奏何事?若是无违法纪,父皇应了你便是,”

“谢父皇。”

沈棠宁将手中画像展开。

“众人皆知,我当初选了容瑾做为驸马是因他一心一意待我,在外也是端方君子的好名声,这才选了他做昭宁的夫婿。只愿能让父皇母后心安,大魏绵延顺遂。可不曾想婚后数月,我二人矛盾重重,宅中无一日安宁。前几日儿臣从他书房得到一幅画,画中女子清丽柔媚,画卷被人珍之爱之,可见藏画之人爱而不得的心意。女儿不愿拆散有情人,因此求一道和离旨意,还望父皇应允。”

季皇后惊的起身。

她不顾身子不便匆匆离开席位,魏明帝拦不住,赶忙跟在她身后,用手护着。

待两人看清画像中的人。

面容皆有所惊异。

季皇后担忧女儿受欺负,早在容瑾迎贵妾前便看了李姨娘的画像,深觉这画中女子同李姨娘好生相似。

她压着躁气:“李姨娘何在?”

在宴会末尾不被众人遮挡的李蓉站起身来,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帝后二人的目光。

只得下跪,心却是被沈棠宁要和离的话语惊的一跳一跳的。

上天有眼。

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沈棠宁同世子和离。

只是为什么这般容易,画像上的让人到底有何奇特?

看季皇后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李蓉唇角微微勾起。莫不是容锦书房里日日挂着她的画像。

行房中事时。

男人便极爱她的眉眼。

想及此,李蓉眉眼溢出傲气。

“奴婢在。”李蓉难得没有因妾卑贱需以奴相唤难堪怨恨。

高高兴兴应了皇后的问话。

季皇后在后宫多年,一眼看出此女压不住的小心思。

也没了细细询问她的想法。

直接生了厌恶。

胸口闷痛一阵,她的女儿在国公府竟过的这般日子。

逃不过的勾心斗角。

“臣妾以为,这婚事可离。”季皇后对身后的魏明帝道,双眼却是没有看他一眼。

只红着眼看早早独立的女儿。

幼时阿宁便吃尽苦头处处护着她这个做阿娘的。

如今长大成人,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她的女儿依旧吃了这么多的委屈。

季皇后的心抽疼抽疼的,不顾礼仪上前紧紧抱住面色无忧无悲沈棠宁:“阿宁,你受委屈了。阿娘若是知道容瑾是这般朝三暮四的人,断然不会同意你嫁给他,是阿娘错了!”

百官见到此情此景。

大都摸不清头脑。

直到沈棠宁回抱季皇后时,那幅画掉在地上,当着众人的面铺展开来。

才知容世子有多不知好歹。

大魏唯一的公主被他所娶,多少世家儿郎伤心欲绝,他倒是娶完毫不珍惜,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心中有着白月光。

这还不算完,爱而不得娶了长公主为正妻,过后不满,还要迎娶个肖似白月光的小妾。

真真是好生风流。

“嗤——没想到看起来芝兰玉树的容世子竟然如此风流倜傥。”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国公爷,你脸怎么了,难不成你也不知容世子的心思?这就太不应该了,怎生还瞒着父亲。”

安国公容轩已然听不下去。

起身走到魏明帝和季皇后面前,深深一弯腰行礼。

“老臣教子无方,愧对陛下和娘娘的信赖,还请陛下责罚。”

魏明帝揉了揉眉心,断没有想到国宴一开场就有如此走向。

他无奈看向这个颇为胆大又颇有本事的女儿。

没人比他更了解她。

此时搬出来此事,是她不容半点沙子的性子致使的,过了今晚,整个国公府都会成为别人口中的笑谈。

“安国公啊,朕和皇后就这么一个捧在手心上的公主。你同容瑾此番做法,十分欠妥。”

他看了眼抹眼泪的妻子,头疼得紧,当初国公府可是由他保媒的,妻子肯定生了他的气,再看了眼同他暗暗对峙的女儿。

头更疼了怎么办。

魏明帝不敢再耽误,大手一挥:“既如此,倒不如随了两个孩子的愿,强扭的瓜不甜,莫要成了对怨侣。”

魏明帝亦步亦趋跟着爱妻回到座位上,拍案:“传朕旨意,安国公世子容瑾品行有失,诚待考察。待他北上考察归来,同长公主一别两宽,和离作罢。”

大太监传下圣旨。

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惊异,也有人蠢蠢欲动。

只有坐在天子下方的太子深深看了眼沈棠宁,面色有异。

他侧首交代了什么。

身旁的太监离开了宴席,脚步匆匆。沈棠宁注意到后,举起酒杯,朝着太子微微举起。

此时太子并未完全忌惮她。

如果可以,她不想走上老路同他为敌。

而宴席末尾的李蓉。

没有得到皇后的诏令,跪在地上,面色已经有些微微发白。沈棠宁托着下巴看她半晌,发现没什么趣味,便让秋竹把她提溜回座位上,不然滑了胎也对不住容瑾今天给她调遣暗卫之权。

李蓉越发狠毒了沈棠宁,这已经是数不清多少次,自己因为她在众目睽睽下如此丢脸。

“都准备好了吗?”

她面容划过丝阴狠。

鸢尾小声道:“已经对接上了,那人说只要把人引到宴席外,就会有人出现让计划顺利进行下去。”

李蓉狰狞笑了。

“很好。”她将袖口中的脂粉方子交给鸢尾:“将东西提前给贵妃娘娘,让她无论如何都高保全住我们。你就说,有我在,往后少不了比这更好的生意。”

两人耳语完。

李蓉喝了口冷酒,脸色和眼尾同时红起来:“小莲,扶我去外面吹吹风,我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出去后。

她俯视着双腿抖动的丫鬟:“别忘了你我的交易,还有你的家人都在我手里。小莲,你是个会往上爬的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不该做,知道什么话不该说吧?”

“是…奴婢知道。”

小莲在门外拍了拍自己的脸,掐算好时间小跑进宴席,对着守在长公主身边的冬菊道:“冬菊姐姐,你快救救我们姨娘吧。姨娘喝醉出去透了透风,谁承想,肚子突然疼了起来。”

冬菊皱眉:“怎么不唤太医?”

“姨娘害怕,说想见夫人方才心安。”

她眼中的害怕都是真的,胆怯也都是真的。

知道这丫鬟只是个传话的。

冬菊自知问不出什么,正想亲自去查看,身边的谢京上前:“我去,你留下。”

大魏皇宫进来实属不易,借着身沈棠宁,他正大光明进来。思虑良多,纠结过后还会是选择利用她。后宫之中,有一位先皇妃子是大凉送来和亲的公主,也是他母亲交好的闺中密友。

而他必须要见上她一面。

方知当年父皇母后双双暴毙的真相。


国公府。

沈棠宁离府时为了阻拦公公,李蓉几乎是用尽了气力。

不得不伪造流产的迹象。

此刻她的手搭在“好不容易”保下的胎儿,高高隆起的小腹瞧着有些吓人。

李蓉忍着腰痛,一日一日等待着容瑾归府。

到时候世子妃的位置必然是她的!

鸢尾轻轻揉捏着李蓉浮肿的小腿,小心翼翼开口:“姨娘,朱雀街的胭脂铺出事了。”

想着美梦的李蓉皱眉:“不过才交到你手上短短几日,怎么就出事了?”

已经深刻意识到李蓉可怕之处的鸢尾跪下。

“姨娘息怒。”她斟酌开口:“只铺子对面新开了个济世堂,看病很便宜,抢走了我们不少客源。近来上京对新开的济世堂赞美连连,都说买个胭脂不如给全家人看个病保证健健康康的。”

李蓉皱起的眉头未松开。

她沉沉开口:“影响进账到什么程度了?”

“折了一半的进账。”鸢尾怕这活落到其他人手中,忙道:“奴婢查过了,去对面看病的都是穷苦平常人家,只要那些富人不离开,断不会动摇花颜阁的地位。”

“蠢货!”李蓉骂道。

她这么一发火,肚子传来微微刺痛。

面色微变顺了好一番气。

“我身边怎么就只是些蠢的。”她恨恨道:“你怎知济世堂不会最终拉拢走勋贵人家!这世上有谁不爱自己的命?你现在给我去查,济世堂背后到底是谁!”

鸢尾被吓住片刻。

很快回神应下:“若是个寻常人···”

“那就处理掉。”李蓉没好气嘱咐:“手段干净些,不可留下把柄!”

她柔美的面容恢复平静:“若是有点身份的,待回禀我去书房找世子留下的人,世子走前特意叮嘱过,他们会帮我的。”

鸢尾短暂惊讶一瞬:“是。”

没想到世子竟然宠爱姨娘如斯,甘愿让姨娘用国公府的势力经商。

她不知道的是花颜阁一半银子都流进容瑾口袋中。

···

而暗自屯银屯兵的容瑾远在京郊。

青松埋好丧身沼泽的弟兄们。

低垂下头,禀告:“世子,救走程勋那个剑客一路进京,我们的人全部殒命沼泽,人,跟丢了。”

容瑾俊容黑云密布。

他寒声道:“办事不力,自去领罚!”

青松吊着的一口气微松:“属下领命!世子···”

离上京越近,从上京传来的消息便越快。

想到天翻地覆的国公府,以及求得和离圣旨的夫人。

他艰难吞咽下一口唾沫。

“到底何事?”容瑾伸手揉了揉眉心,头痛难耐,一路从盛京追到这,上百里的路程,让他们所有人疲惫不堪,但那个剑客,又是找到程勋的关键,一时未察觉青松的不对劲,他摆手:“算了,现在将全部人马追查剑客。从京郊到上京城内,不可放过一处地方!”

青松怔楞,到底听了他的话。

没在此时将上京中的事告知他,只道:“世子,上京城中形势复杂,我们更要快些回去。剑客一事,属下以为还是不能勉强。”

若是回京晚了,说不定国公府情况会更糟糕。

容瑾到底听进去些,硬压下疲累要来纸笔,写了两封家书递给他。

“一封交给父亲,让他看顾好李蓉和孩子。另一封,送到夫人手中。”

青松伸出手要接过两封信。

想了想猛然咬牙道:“世子!方才京中传来国公爷快马加鞭的消息。夫人她在小年国宴上求得了同您的和离圣旨,皇上他答应了!不仅如此,宫宴那晚夫人她好像同她身边的侍卫···同她身边的侍卫···缠绵一夜!”

“咔嚓——”

上好的玉扳指碎裂成两半。

锋利的边界划破青年如玉的手指,他倏而抬起阴狠的眉眼,嗓音冷寒:“你说什么。”

他脑内混乱一片。

明明不愿相信,问出这一句无甚意义的话。

但双眼如狼盯着不敢看他的青松。

满腔怒火要他提剑回去杀了沈棠宁同那侍卫。

“···父亲还说了什么?”内心深处唤作仇恨的理智绑住他,让他发狠的红眸望向远方克制住冰冷的血液:“父亲他可还传来什么消息?”

青松抿唇:“夫人于三日前搬回长公主府。”

“好啊!好个昭宁长公主!好一个沈棠宁!”容瑾拔出腰间长剑一刀砍下悬崖生长的松柏,咬牙切齿:“我竟小瞧了她!”

青松道:“世子,是夫人她伪装的太好了我们——”

“不准再唤她夫人!”容瑾收剑。

俊美的面容扭曲异常。

他思及走前书房失窃,一股极其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尖,飞快下令:“你亲自快马回国公府,去搜查书房有没有失窃!”

“要快!”他左眼皮跳动。

“是!”

而此刻仔细看着账目的沈棠宁并不知容瑾将回京。

也不知他因自己的欺骗发狂。

自从试了鸡血也能使纸张显字,沈棠宁便把账目全浸泡在鸡血中。

纸张特殊,并未遭到损害。

晒了两天后,字迹反而全部显现出来,且十分清晰。

她一张张看过去。

“六岁生辰,娘为我生下个玉雪可爱的妹妹。可是爹并不高兴,脸色从未有过的阴沉。”

“妹妹唤雪霁,是娘临终前起的。”

“雪霁长得越发像娘,祖母和父亲将雪霁关在院子的时间越发长了。”

“···”

一张张翻过去,大都是同他妹妹的日常。

谢无渡将果脯放桌上,见她如此沉思开口问:“还未发现什么?”

听到声音,沈棠宁转动了下酸疼的脖颈。

美眸疑惑。

“这上面都是讲的他同唤作雪霁的妹妹日常回忆,看得出,容瑾十分疼爱这个妹妹,怪就怪在安国公只有容瑾一个儿子,并未有其他子女。而上京也从未传过国公夫人死前还生下过一个女儿。”

她放下账目,揉了揉眉心。

“当真是,扑朔迷离。”

余光中,女人精致绝美的面容透着苍白,不难猜耗费了许多精力琢磨这些事。谢无渡手指微挲,淡声道:“安国公并不想别人知道他的夫人生下过一个女儿,也能说通上京无人知晓容瑾还有个妹妹。”


勋贵之家从不缺密辛。

沈棠宁看完将账目扔进火盆,待全化作灰烬才起身。

“算算时间,容瑾也该到京。”她回身一笑,朝谢无渡伸手:“走吧谢侍卫,随我去趟国公府。”

握住纤浓合宜的柔嫩手掌。

柔软的肌肤像是要贴在谢无渡心脏上,想到她身上如今还有着世子妃的烙印,墨眸徒然一深。

并未打开门。

反而将温软的身体压在门前,低头找到灼热的红唇,凶狠的研磨。

“嗯——”

被突如其来的“惩罚”。

换做其他闺门小姐被这般无礼对待,早就掉金豆豆寻死觅活,可沈棠宁心中只有兴奋,以及无穷无尽的趣味。

在她眼中。

谢无渡身份高贵,名闻天下。如今蛰伏在大魏,犹如不通七情的仙人暂困于人间。

只要想到自己弄坏了这仙人。

沈棠宁巨大的破坏欲便得到彻底满足,不是看不上女人吗。

还不是拜服在她裙摆之下。

她知晓及时行乐,这种事情不过是你情我愿,共赴极乐。她主动伸出小舌,灵活在花瓣之间探索。

待房间重新归于宁静。

沈棠宁整理好衣襟,早已面色酡红,如醉仙妲己,勾人心魄。

瞧见谢无渡毫无表情的俊脸。

她勾唇又往前偷了个香。

这才迈步离开,不忘调戏还未降温的谢无渡,声音娇软:“未免他人起疑,谢侍卫还是留在这败败火吧。有圣旨在,我定能顺利拿到和离书,往后,你我总能光明正大的夜会。”

待她走后。

谢无渡垂眸,扯住一角衣袍遮住明显的部位,回到火盆中,蹲下撬开一处地板。

里面赫然是早已烧毁的账目。

谢无渡将它收回胸膛,飞身离开长公主府,甩掉后面跟上的耳目,一路飞檐走壁,来到一处其貌不扬的穷苦院落。

落到院门前。

他伸出手,断断续续扣了七声。

片刻,门被身着破旧布衫的老太太打开,苍老的面容红润有精气神。在看到谢无渡后,忙让开身子让他进来,仔细观量外头才关好门。

“少主,东西都准备好了。”

老妇上前,领着人站到一盆温好的血盆,恭敬慈爱道:“这羊脂锦布制成的纸张,水火不侵,且遇血能显出密语。少主前几日让老奴从大凉运来不少纸张,老奴花了两天按照少主的吩咐制成了一本账目,又托了隐世的公孙大人仿照笔记,那位可有怀疑?”

这座不起眼的院落。

便是他们在上京唯一的暗桩。

老妇是大凉先皇后的奶嬷嬷,深得谢无渡信任和尊敬。此刻坐镇上京暗桩,也知道些自家殿下同那位名动大魏的昭宁长公主有些纠葛。

令她稀奇的是。

殿下并未如从前迅速回应。

就连要扔进血盆的账目都在他手中多停留了一刻,她疑惑唤了声:“殿下?”

谢无渡抿直嘴角。

再无犹豫将账目扔进去。

“李嬷嬷多虑,一切顺利。”他坐下,李嬷嬷便从屋内端来茶和糕点,连连道了句好。然谢无渡目光顿在盘中小小的柿子糕上,眉头微滞:“她发现了我的身份,不过无碍,她不会落在敌对阵营。”

李嬷嬷在听到前一句皱起眉。

就没松开过。

继而看到少主盯着一盘普通的糕点发呆,心底说不出是喜是忧。

“少主,老奴陪您在这上京扎根五年,拉拢的势力还少吗?”她回头看了眼浸泡在血盆中的账目,叹道:“月前您收到长公主身边丫鬟要买侍卫的消息,亲自去黑市做了奴隶,我们劝不过,只能眼睁睁看着您去冒险。如今拿到了大魏势力分布图,您是时候该抽身离开长公主府,进展下一步计划了。不管是因何沉溺在敌国公主府内,对您来说,对我们来说,都是百害而无一利。”

谢无渡手指微僵。

没有拿起近在眼前的柿子糕。

李嬷嬷见状更加深信心中猜测,不由心疼殿下哽咽:“老奴远远见过那位昭宁长公主。若是娘娘还在,也定然会喜欢这般明艳良善的女子做儿媳。”

可惜,娘娘同陛下都已归天。

而害死他们的人,赶走了他们唯一的儿子,强占大凉的皇位却不担责,沉溺酒肉美色,致使大凉民不聊生。

小殿下,是大凉唯一的希望。

她擦干眼泪,坚定道:“小殿下,我们布局这么久。您若是真心喜欢昭宁长公主,不如老奴去…”

“李嬷嬷,够了。”

谢无渡握紧手,起身去讲账目取出,将它摊在桌上,眉眼又回到高不可攀的淡漠:“我同沈棠宁,只是利用关系转为了合作。如今东西得手,拓印好上面的信息,将和安国公府同阵营的势力图寻个时机交给她。我们便离京,去扬州寻淮南王。”

李嬷嬷哑然。

她看着不见人气儿的小殿下。

终归是压下老泪点头:“好,老奴会将一切安排好的。”

谢无渡嗯了声。

站在院中,双手背在身后,望着挂在夜空的圆月,俊美的面容满是寡淡。

同一轮圆月下。

安国公府正堂。

沈棠宁坐在上首,漫不经心喝着茶,并未把安国公扣人的强硬手段放在眼中。

不知过了多久。

外头的天全然黑了。她才慢悠悠开口:“安国公是要将本宫同皇上赐的圣旨困在你府上一夜?本宫倒还好,并不在意外头难听的话。只是不知道国公爷你担不担的起天子怒火。”

安国公跪地不起。

朝着上座的沈棠宁拜了一拜“还请公主莫恼。犬子千里传书,只盼能与您再见一面。老臣身为人父,对这个不成器的唯一儿子,只得拼了老脸留住您一时半刻。”

沈棠宁冷笑,摔了茶杯。

脸上第一次带了怒火。

在这黑夜中如同烈火捧出的玫瑰,华贵逼人,艳不可说。

她盯着跪在地上的人,生生气笑:“安国公好一张利嘴,拿父慈子孝强压本宫。你当真以为,本宫会单枪匹马来你府上待这么久。还是你以为,你同容瑾父子团聚联手,能讲本宫困在你这小小国公府!?”




七日后。

城门外界碑前。

一辆普普通通的樟木马车停在此处。

城门外奔来的骏马嘶叫一声,一身武服的季如风背着个包袱跳下来。

大步流星往马车上走。

生怕晚一步车内的人就会让马夫挥鞭,到时候又把他孤零零丢在上京。

马夫宽大草帽下是赤羽的脸蛋。

而他也是知晓季如风真实身份的极少数人之一。

季如风跳上马车,回头对面皮不动的赤羽做了个鬼脸,吐出的舌头足够打个结。

“殿下你真是心狠,就这么把我丢下。”

季如风进了马车,马车外部普普通通,内部却是宽大奢华,躺下三个人绰绰有余。

他直直躺在右边侧榻,瞪了眼对面的冰块脸。

“为什么他也在!”季如风是真的不喜这个冰冰冷冷的侍卫,少年情感简单,把讨厌写在了脸上:“整天对着他这张冰块脸,堵不堵心啊!”

沈棠宁睁开眼。

看了追上来的季如风,不悦道:“谁让你跟来的?不是让你在京中盯着吴忧,现在学会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了是吧。”

“哪敢啊!”季如风讨好地一笑,也懒得此时针对谢无渡。

他蹲在沈棠宁面前给她捏腿:“吴忧那里我好哥们盯着绝无问题!这绿林慕家就在扬州,我肯定要和您同去不是。我可是从出生就开始惦记着扬州的大好风光!”

其实不然。

他同兄弟闯荡江湖东南西北什么地方没去过。

只是因为程勋如今就在扬州慕家,一听容瑾也要去扬州亲见淮南王,这才马不停蹄赶来。

他可不能让程勋暴露。

“哼。”沈棠宁倒是没戳穿他心中的小九九,伸手拂开他的手:“你一开口,我就知道你肚子里在酝酿什么。此次去扬州我们要试探淮南王的忠心,清楚容瑾对扬州的所图。此行绝对要做到隐姓埋名,你要去就给我老老实实听我的话,胆敢擅自行动,我就打到你亲爹亲妈都不认识。”

整个季家三代除了姑姑就是表姐一个女娃娃。

季如风瘪嘴,闷闷嗯了声。

还想着偷偷干点大事,此刻却是把玩心收的干干净净。

要是让他祖父祖母、爹娘二叔小叔他们知道自己惹表姐生气,不用她亲自打,这群亲人就能先动手把他揍成猪头。

“知晓了,我会很乖的。”季如风说完。

老老实实躺在榻上,也不稀得跟谢无渡争奇斗艳了。

这样一路走过去,少年很有眼力见察言观色。

不该做的绝不多管闲事。

就连晚上在客栈见表姐同那侍卫进了一间屋子,在众目睽睽下他都忍着没闹事。

入夜。

寒风旋绕,吹动院中水缸里的柔水。

两股水流相交相融,嬉戏打闹,如同戏水游玩的两只冬日锦鲤。

在这抹寒冬中生出一团团温暖。

事毕,沈棠宁吻上比她还要殷红的薄唇,微微发暗的胭脂被水渍抿化。

谢无渡松开口中温软的唇瓣,凤眸幽暗。

瞳孔却在时间的流逝下渐渐扩散。

喘息弱了几分。

男人精壮的胸膛倒在沈棠宁身上,她闭了闭水眸,再睁开一片清明。

她将人推开,赤足下了床。

月光下,美若近妖的女子披着雪白的寝衣,臂弯中挂着黑色的锦衣。

她的纤细手指在锦袍内到处摸索,突然,柔软的布料触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柔软的羊纸皮。

她垂眸,目光落在掌心多的熟悉纸张。

是几日前清晨烧的一干二净的账目,不同的是纸张上显示的字。

同她那天看到的全然不同。

最上面是安国公父子的姓名,蜿蜒而下的则是许许多多的官员,详细到那些官员的升迁史。

密密麻麻的字缠绕住沈棠宁的心。

她转身,一双桃花眸看向床上被她下药昏睡的男人,眸底寒凉。

“大凉谢无渡,果真心智如妖。”

沈棠宁拂好微乱的领口,唤道:“赤羽。”

守在外头的暗卫跳窗进来,接过公主递来的纸张,头垂着不敢多看:“公主,我们要将此物送到哪?”

沈棠宁双臂环绕,指尖点在雪白的丝绸上。

思索几息,顿了顿:“封锁此间消息,不可传回上京。将这份名单,送到天山,交予掌门手中。权臣手握半壁江山,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大魏早已四分五裂。掌门悟此,不会坐视不理。”

她将桌上的青霄剑握在手中。

一并交到他手中:“天山之人排外,你带着青霄,一路会顺畅些。记住,危机性命时必须退。留住你的命,任务方可完成,许你归府。”

天山位于极北之地。

那里冰天雪地,温度极低,不仅如此,雪山猛兽,天门高手四处埋伏。

赤羽早已立下誓死完成任务的决心。

此刻听到活下来才是他的任务,双眼一热,单跪在地抱拳:“属下遵命!”

“去吧。”沈棠宁看着他飞身离开。

割裂月光的背影纤弱却直挺,眉眼露出些许藏匿极好的英气。

如果此时沈家军在此,必然会认出这抹属于沈家人的气魄。

定思后,沈棠宁回到床上。

盯着睡着的谢无渡良久,最后将被子盖在他身上,白皙美丽的手贴在男人劲瘦的脖颈。

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松开。

那脖颈并无红痕。

她躺在床上,枕着满口谎话的男人胳膊上,闭上了疲惫的双眼。

谢无渡,记得谢谢你还未全部泯灭的良心。

还知道利用完后给报酬。

若是拍拍屁股走人,沈棠宁入梦前发出极小的磨牙声。

···

天才刚亮,店家养的公鸡开始打更。

沈棠宁皱着的眉心松开,睁开眼起身,下意识看向身旁的人。

见他还稳稳睡着,面无表情收拾好自己出去。

冬菊和秋竹早已摆好了饭菜。

落座后,沈棠宁咬了口白馍馍,待香喷喷的麦香面下肚。

她对着冬菊一笑:“这次的入梦飞飞药粉做的不错,入眠极快。”

冬菊温柔笑道:“能帮到小姐就好。”

她看向还未打开的房门,眼中也含有满意之色。

一旁的秋竹撞了撞她:“小姐真的色诱谢侍卫了?而且成功了?”她拧眉:“不应该啊,掌门曾经说过,武功越高的人对药物敏感性就越高,你们就不怕谢侍卫醒来后察觉···我们没一个能打得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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