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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大凉唯一的希望

发表时间: 2024-11-28

勋贵之家从不缺密辛。

沈棠宁看完将账目扔进火盆,待全化作灰烬才起身。

“算算时间,容瑾也该到京。”她回身一笑,朝谢无渡伸手:“走吧谢侍卫,随我去趟国公府。”

握住纤浓合宜的柔嫩手掌。

柔软的肌肤像是要贴在谢无渡心脏上,想到她身上如今还有着世子妃的烙印,墨眸徒然一深。

并未打开门。

反而将温软的身体压在门前,低头找到灼热的红唇,凶狠的研磨。

“嗯——”

被突如其来的“惩罚”。

换做其他闺门小姐被这般无礼对待,早就掉金豆豆寻死觅活,可沈棠宁心中只有兴奋,以及无穷无尽的趣味。

在她眼中。

谢无渡身份高贵,名闻天下。如今蛰伏在大魏,犹如不通七情的仙人暂困于人间。

只要想到自己弄坏了这仙人。

沈棠宁巨大的破坏欲便得到彻底满足,不是看不上女人吗。

还不是拜服在她裙摆之下。

她知晓及时行乐,这种事情不过是你情我愿,共赴极乐。她主动伸出小舌,灵活在花瓣之间探索。

待房间重新归于宁静。

沈棠宁整理好衣襟,早已面色酡红,如醉仙妲己,勾人心魄。

瞧见谢无渡毫无表情的俊脸。

她勾唇又往前偷了个香。

这才迈步离开,不忘调戏还未降温的谢无渡,声音娇软:“未免他人起疑,谢侍卫还是留在这败败火吧。有圣旨在,我定能顺利拿到和离书,往后,你我总能光明正大的夜会。”

待她走后。

谢无渡垂眸,扯住一角衣袍遮住明显的部位,回到火盆中,蹲下撬开一处地板。

里面赫然是早已烧毁的账目。

谢无渡将它收回胸膛,飞身离开长公主府,甩掉后面跟上的耳目,一路飞檐走壁,来到一处其貌不扬的穷苦院落。

落到院门前。

他伸出手,断断续续扣了七声。

片刻,门被身着破旧布衫的老太太打开,苍老的面容红润有精气神。在看到谢无渡后,忙让开身子让他进来,仔细观量外头才关好门。

“少主,东西都准备好了。”

老妇上前,领着人站到一盆温好的血盆,恭敬慈爱道:“这羊脂锦布制成的纸张,水火不侵,且遇血能显出密语。少主前几日让老奴从大凉运来不少纸张,老奴花了两天按照少主的吩咐制成了一本账目,又托了隐世的公孙大人仿照笔记,那位可有怀疑?”

这座不起眼的院落。

便是他们在上京唯一的暗桩。

老妇是大凉先皇后的奶嬷嬷,深得谢无渡信任和尊敬。此刻坐镇上京暗桩,也知道些自家殿下同那位名动大魏的昭宁长公主有些纠葛。

令她稀奇的是。

殿下并未如从前迅速回应。

就连要扔进血盆的账目都在他手中多停留了一刻,她疑惑唤了声:“殿下?”

谢无渡抿直嘴角。

再无犹豫将账目扔进去。

“李嬷嬷多虑,一切顺利。”他坐下,李嬷嬷便从屋内端来茶和糕点,连连道了句好。然谢无渡目光顿在盘中小小的柿子糕上,眉头微滞:“她发现了我的身份,不过无碍,她不会落在敌对阵营。”

李嬷嬷在听到前一句皱起眉。

就没松开过。

继而看到少主盯着一盘普通的糕点发呆,心底说不出是喜是忧。

“少主,老奴陪您在这上京扎根五年,拉拢的势力还少吗?”她回头看了眼浸泡在血盆中的账目,叹道:“月前您收到长公主身边丫鬟要买侍卫的消息,亲自去黑市做了奴隶,我们劝不过,只能眼睁睁看着您去冒险。如今拿到了大魏势力分布图,您是时候该抽身离开长公主府,进展下一步计划了。不管是因何沉溺在敌国公主府内,对您来说,对我们来说,都是百害而无一利。”

谢无渡手指微僵。

没有拿起近在眼前的柿子糕。

李嬷嬷见状更加深信心中猜测,不由心疼殿下哽咽:“老奴远远见过那位昭宁长公主。若是娘娘还在,也定然会喜欢这般明艳良善的女子做儿媳。”

可惜,娘娘同陛下都已归天。

而害死他们的人,赶走了他们唯一的儿子,强占大凉的皇位却不担责,沉溺酒肉美色,致使大凉民不聊生。

小殿下,是大凉唯一的希望。

她擦干眼泪,坚定道:“小殿下,我们布局这么久。您若是真心喜欢昭宁长公主,不如老奴去…”

“李嬷嬷,够了。”

谢无渡握紧手,起身去讲账目取出,将它摊在桌上,眉眼又回到高不可攀的淡漠:“我同沈棠宁,只是利用关系转为了合作。如今东西得手,拓印好上面的信息,将和安国公府同阵营的势力图寻个时机交给她。我们便离京,去扬州寻淮南王。”

李嬷嬷哑然。

她看着不见人气儿的小殿下。

终归是压下老泪点头:“好,老奴会将一切安排好的。”

谢无渡嗯了声。

站在院中,双手背在身后,望着挂在夜空的圆月,俊美的面容满是寡淡。

同一轮圆月下。

安国公府正堂。

沈棠宁坐在上首,漫不经心喝着茶,并未把安国公扣人的强硬手段放在眼中。

不知过了多久。

外头的天全然黑了。她才慢悠悠开口:“安国公是要将本宫同皇上赐的圣旨困在你府上一夜?本宫倒还好,并不在意外头难听的话。只是不知道国公爷你担不担的起天子怒火。”

安国公跪地不起。

朝着上座的沈棠宁拜了一拜“还请公主莫恼。犬子千里传书,只盼能与您再见一面。老臣身为人父,对这个不成器的唯一儿子,只得拼了老脸留住您一时半刻。”

沈棠宁冷笑,摔了茶杯。

脸上第一次带了怒火。

在这黑夜中如同烈火捧出的玫瑰,华贵逼人,艳不可说。

她盯着跪在地上的人,生生气笑:“安国公好一张利嘴,拿父慈子孝强压本宫。你当真以为,本宫会单枪匹马来你府上待这么久。还是你以为,你同容瑾父子团聚联手,能讲本宫困在你这小小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