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年前。
我被警车带走,恰好漫长的豪华婚车路过。
整个渝城都知道,是谭氏集团的太子办婚礼。
婚车与警车交错而过时。
宋宇池春风得意地给我下死亡通知:
“不出意外,3年内会收到你的死讯。
到时候我会和晓宁去国外旅行庆祝的。
孤苦伶仃的可怜虫。
滚回你阴暗的垃圾场吧!”
我在宋宇池的办公室,当着迟晓宁的面给了他一刀。
宋宇池告我故意伤人、涉嫌杀人。
判4年。
迟晓宁略显善意,却还是牵紧宋宇池的手冷眼看我。
“出狱那天,我们会来给你接风洗尘的。”
但她心疼宋宇池,听了宋致远的话。
告我婚内强奸,拿我们被打掉的孩子验DNA。
一个刚刚成型的死胎。
宋致远使用手段、打通关系。
我再判3年。
迟晓宁通过考验,成为宋家儿媳。
命运真是给我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我的生命像只是命运实验的一个验证。
30年的时间。
这是贱烂的老鼠能活到的最长期限。
现在到头了。
迟晓宁被宋宇池紧紧抱住安抚。
她的手臂已经血肉模糊。
宋宇池把下巴轻抵她的头发上,眼中蓄泪。
“对不起老婆,我不该冲你发脾气。
我知道你一直对当年指控谭辰的事有阴影。
可他恶事做尽、死有余辜!
别太伤心,我带你去看许医生。”
许医生,就是那名为迟晓宁看了7年心理创伤的资深心理咨询师。
可我不知道。
原来我进监狱也成了迟晓宁的心病之一。
为了心爱的妻子,宋宇池也只能愤恨又无奈地,一次次提起我的名字。
死后,我竟然以这种方式留在了他们的婚姻里,不可磨灭。
迟晓宁亲密又信赖地将头靠在宋宇池的肩膀上。
可脸上却是面无表情,五官浸透不耐。
她朝着宋宇池的脖子狠狠咬下一口,又不带温度地扯出哭腔:
“我不想去看医生,我害怕。
我晚上做梦梦见谭辰守在我们床前。
他找我们索命啊……”
宋宇池安抚地摸她的头发,不甚在意地擦掉脖子被咬出来的血迹。
“人死不能复生。
很快,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再有人记得谭辰。
别多想了,明天我请假在家陪你。
我们吃烛光晚餐,再看个电影,好好休息下。”
安城去不了了。
迟晓宁敛下眼睫,紧咬住唇,“嗯”了一声。
可宋致远被抓了。
纪检院调查了宋宇池云盘里的视频,又再次收到了匿名举报材料。
包括两个人证本人出镜控诉的视频。
纪检将宋宇池先拘留、停职处理。
陈源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