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萤傅景夜的其他类型小说《蚀骨危情:傅少追妻火葬场苏萤傅景夜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念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男人的声音低沉:“凭这个小区,已经被我收购了。”傅景夜......苏萤愣了一瞬,慢慢捏紧了拳头,语气漠然的开口:“原来如此。”她不想再跟这男人多费口舌,转身就要下楼,却突然被苏月拦下。“苏萤,我警告你,出狱了就别惹事,苏家已经把你赶出家门了,傅总也已经跟你离婚,你最好是不要来纠缠我们,否则,我要你好看!”苏月的语气带着威胁,抬手指着苏萤的鼻尖,尖利的指甲几乎要怼上那精致的鼻子。她心里只觉得大为痛快。从小到大,自己因为这个女人顶着私生女的名头受尽屈辱。所有人都只承认苏萤是苏家的千金小姐,就连顾家和苏家的婚约,也是落在苏萤身上,让她简直恨极!直到她得罪了傅总被关进监狱,她才算出了口气。现在她既然出来了,那她就更要将那些仇百倍还回来!苏萤...
《蚀骨危情:傅少追妻火葬场苏萤傅景夜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男人的声音低沉:“凭这个小区,已经被我收购了。”
傅景夜......
苏萤愣了一瞬,慢慢捏紧了拳头,语气漠然的开口:“原来如此。”
她不想再跟这男人多费口舌,转身就要下楼,却突然被苏月拦下。
“苏萤,我警告你,出狱了就别惹事,苏家已经把你赶出家门了,傅总也已经跟你离婚,你最好是不要来纠缠我们,否则,我要你好看!”
苏月的语气带着威胁,抬手指着苏萤的鼻尖,尖利的指甲几乎要怼上那精致的鼻子。
她心里只觉得大为痛快。
从小到大,自己因为这个女人顶着私生女的名头受尽屈辱。
所有人都只承认苏萤是苏家的千金小姐,就连顾家和苏家的婚约,也是落在苏萤身上,让她简直恨极!
直到她得罪了傅总被关进监狱,她才算出了口气。
现在她既然出来了,那她就更要将那些仇百倍还回来!
苏萤的声音逐渐变得幽冷,目光缓缓转向那只拍在自己脸上的手:“你要让我好看?”
苏月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男人抱臂冷眼看着,完全没有插手的意思,眼底突然闪过一丝阴毒的光。
她狠狠一耳光照着苏萤的脸上打去:“给你好看又怎么样?你以为自己现在是个什么东西!”
在傅总面前打这个他恨到极点的女人,他想必......
“我是什么东西,都不是你能动得起的。”
她的巴掌并没有落到苏萤脸上,那只看起来瘦削得不像样子的手紧紧拽住了她的手腕。
苏萤笑得冷凝,一把抓住了苏月的头发,扯着她的脑袋往墙上撞去。
鲜血顿时流了下来,苏月捂着额头惨叫一声,不敢置信的看向面色冷凝的苏萤。
这个女人......居然敢反抗了?!
傅景夜的瞳孔一阵紧缩。
这个软弱的女人,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
也是,她明明都对晚晚下了那样的手,出手那么狠,也不奇怪,本来就是个心思恶毒的女人!
“苏月,我懒得招惹苏家。”
苏萤随手丢开惨叫的苏萤,习惯性的在她腰间踹了一脚:“你也最好别招惹我。”
“苏萤,你......”
苏月恨恨的咬着牙站起来,脸上突然狠狠落下一个耳光。
“对了,友情教学你一下,打人的耳光,应该这样扇。”
苏萤揉了揉通红的手腕,冷冷丢下一句话,就大踏步走下了楼。
自始至终,也没有正眼看过身后那个男人。
“景夜哥......”
苏月捂着脸上的巴掌印,可怜巴巴的走到傅景夜面前。
男人却只是冰冷的看她一眼,径直关上了门。
房里的家具看上去陈旧而古朴,傅景夜无意识的把玩着手中那柄光亮的黄铜钥匙,脸上的表情有些阴沉。
晚晚还在医院没能醒来......这该死的女人三年来,还是不知悔改么?
他突然恼恨的将那柄钥匙砸到地上,摔门大踏步走了出去。
......
苏萤漫无目的走在路上,脸上的表情格外淡漠。
她没办法在这个城市找到一份匹配她学识的体面工作,当年她和傅景夜的事情,整个燕京都知道,没有任何一家公司会要她。
如果这样下去,她怎么去找那个女人说的孩子?
苏萤想着心事,并没有认真看路,突然狠狠撞在了前面人身上,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痛呼一声,下意识爆了句粗口:“没长眼睛?”
“不好意思。”
她垂眸道了声歉,手臂却突然被那女人拉住。
“咦,小萤?你什么时候出......回来的!”
女人的声音带着惊喜,苏萤诧异的抬起头,才对上一张有些陌生的明艳脸庞:“你是......”
“你忘啦?我是顾意!”
那女人一把将她抱住,声音带着喜悦:“真不够义气,我走的时候可给你留了电话,说以后我罩着你,让你走的时候一定要联系我,你是不是压根没记住?”
“对不起。”
苏萤抿了抿嘴,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顾意是她以前的狱友,是因为交通肇事才进的监狱,刚来的时候也被监狱里那群人欺负得很惨。
她看不下去就帮了几次,没想到这人留下的那句她以为是客套的话......居然是认真的。
“算了,老娘大人有大量,不计较。”
顾意扫她一眼,看她现在这样子,心里也大概猜透了是个什么情况:“你是不是没地方去啊?”
苏萤没说话,只是缓缓垂下了眸子。
顾意紧紧皱了皱眉,一把搂住她的胳膊:“跟姐走,先住我那!”
“太......”
“不麻烦,别看不起我。”
顾意没给她机会拒绝,直接将她拽到了一间出租屋,叫过外卖才拉着她坐到桌前。
随手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递给她:“今后什么打算?”
“不能喝,谢谢。”
苏萤垂着眸子,语气听不出情绪,神情有些怔松的看向窗外繁华却遥远的燕京城。
“找个工作,养活自己,再......还个人情。”
那三年她受尽了罪,虽然逐渐学会反抗,学会和那些想将她折磨致死的人鱼死网破,但是......她已经不是从前的苏萤了。
现在的苏萤,要烦恼的是该怎样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如果死了......她怎么对得起她答应过那个人要做的事情?
“找工作啊......你要是不介意,不然来我工作的酒吧上班好了。”
顾意突然眼前一亮,抬手打了个响指:“你别多想,我没做啥龌龊勾当,就是卖酒而已,提成很高,一晚上赚个千把块钱没问题,凭你这姿色,笑一笑就能骗得那些凯子神魂颠倒!”
卖酒......
苏萤抿了抿嘴,双拳缓缓收紧,过了许久才点了点头:“行,我跟你一起,顾意,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帮我打听一下,仁爱孤儿院在什么地方?”
“仁爱孤儿院?”
顾意皱了皱眉,外卖恰好在这时候送到:“嗷,我知道,在西郊,过去挺远的,你要去的话我明儿陪你一起去好了......先吃饭吧,吃完饭我还得去上班,要不你就跟我一起去?”
苏萤点点头,拆开面前那份外卖,拿着筷子小口小口的将饭菜送进嘴里,像是在完成某一项任务一般机械而呆板。
酒吧里音乐喧哗,灯光在头顶交错,令人炫目。
苏萤虽然刚出来,看上去有些憔悴,那张脸的底子好歹摆在那。
顾意只是跟领班介绍了一下情况,领班就痛快的答应下来,让顾意带着苏萤去换了衣服。
“这裙子......是不是有点太短?”
苏萤皱着眉看着面前那件上衣露腰,裙子不过到腿根的蓝色制服。
顾意叹了口气:“没办法,讨生活呗。不过这间酒吧的大老板很厉害,所以客人也守规矩,过分点的也顶多只会嘴上调戏一下,别担心,我护着你呢。”
“谢谢你。”
苏萤很是诚恳的道了声谢,跟着顾意拿着酒单走到大厅。
“嘿,傅哥,你那前妻是不是快出来了?”
二楼的贵宾卡座上,几个男人身着西装,只看气度也知道和楼下那群人不在一个阶层。
坐在中间的男人端起酒杯,露出腕上那只精致的百达翡丽腕表,在听到这句话时,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来。
脑子里无端蹦出了那张有些憔悴的脸,傅景夜拧起眉,将酒杯送到紧抿的唇边,仰头饮尽了烈酒。
如果她还敢不知死活出现在他面前......
“瞎说什么,酒还堵不住你的嘴?”
坐在男人身旁的明衍锡扫了一眼说话那人,眸光带着些警醒意味。
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傅景夜有多恨别人提到苏萤,这愣头青还敢......
“握糙?苏萤!”
一张脸胀得通红,垂着的四肢渐渐变得僵硬。
就在身旁坐着的男人又一次凑近的时候,苏萤拾起旁边放着的小包,毫不犹豫地砸了下去。
“你干什么?”坐着的于副总挑起眉梢,冷着脸道:“信不信我让傅景夜把你开了?”
已经放下小包的苏萤,突然听到这句,又一次捏紧,接二连三地朝男人打。
胖男人跌倒在地,还没爬起,苏萤便猛地踩了下去。
肥腻腻的大手,五根手指头均被压在高跟鞋底。
随着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强行往向抽,变得红艳艳一片。
“你个臭不要脸的死女人。”
刚刚说出,又是一耳刮子抽到他的脸上,苏萤冷声说:“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你妈要脸能生出你这只臭虫?”
围坐在圆桌旁的其余人,均是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而她却是面不改色地拍拍手,“搞砸了你们的聚餐,对不住了。不过像这样的咸猪手,今天我不教训他,他早晚还这样待别人。”
苏萤拧起地上的小包,又狠狠地踹了胖男人一脚,这才大摇大摆地离去。
苏萤刚走到酒店大门口,揣在兜里的电话便响了。
低头看了眼是余悠悠打来的,她想也没想便给掐断了。
在路边等计程车的时候,苏萤远远地看见急救车停在路边,没一小会,那个被打的胖男人便在余悠悠的护送下,躺在担架上出来了。
苏萤无奈地叹了口气,将电话关了机,跟着回了家。
第二日,苏萤刚到办公室便被一脸郁色的余悠悠叫住。
“苏萤,你怎么回事?我走的时候明明跟你说了那个于副总对我们很重要,让你好好陪着他。你这倒好,我人刚一走,你就把人给打进了医院?”
苏萤淡淡扫过,“那个男人他动手动脚,我一时没忍住。”
她绕着苏萤转了一圈,冷冷笑,“让他摸摸怎么了?你又吃不了多大亏?就付出点色相便轻轻松松拿到合同,这么好条路你不走,偏要选条最艰难的?”
苏萤睁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余悠悠,“悠悠姐,你说得这么轻松,你怎么不让他摸?还找理由跑去上厕所?”
余悠悠气得面红耳赤,“你这人,简直是......反正别人于副总说了,这件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你自己惹出来的事,那就自己去承担所有的责任。”
听着这些,苏萤气笑了,“悠悠姐,我有什么责任?我打他是出于自卫?难不成这年头打个不要脸的猥、亵男还犯法了?”
“打猥、亵男没有错,但你错在不该打于副总!”余悠悠扔下手里的辞退书,“拿着它,今天下午就去人事部办离职手续。”
苏萤低头看了看,“你想赶我走?”
“这是解决这件事最好的方式。”余悠悠见她不为所动,又补充,“对外我会跟大家说,你是主动辞职的,对于你以后的求职不会有半点影响。”
“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不能就这样走。”
苏萤将桌上的辞退书揉成团抛进垃圾桶,面无表情地回到自己的工位。
刚刚坐下,耳边便传来低低的议论声。
“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把康莲的于副总打进医院?”
“自从她来了我们总裁办,我们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照这样下去,还没等到她走人,我们就该走了。”
“傅总若是知道这件事,肯定会马上把她开了。”
......
苏萤听着继继续续的闲言碎语,心里的委屈像泛滥的洪水将她整个包裹。
即便傅景夜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样,一回来便把她开了, 但打于副总这件事,她一点都不后悔。
下午时分,苏萤赶着去一楼大厅取快递的时候,公司里突然涌进一群身穿黑衣的男人。
总共十来人,个个人高马大。
一开口便道:“苏萤呢?把你们公司的苏萤给我叫下来!”
苏萤回头看了眼倚靠在前台的男人,左脸额角边有着一条蜈蚣一样的疤。
一看就知道是道上混的人。
“你找她做什么?”苏萤面不改色地问。
领头的刀疤侧过身,“这个女人她不识好歹,惹着了不该惹的人。不想惹祸,就赶紧地把她给我叫过来。”
前台工作的人闻言吓得慌了神,口无遮拦地道:“她就是苏萤。”
苏萤也没料到前台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绷着的神经一紧,眼角的余光看见刀疤已经捏起拳头,本能地退后,用刚取到的快递护着胸。
“你别乱来,这里是傅氏,有很多执勤的保卫。”
就在这时候,排成一排的男人自动散开将她团团围住。
刀疤斜睨着她,慢慢地一步步走,“保卫啊?保卫不都是保护公司财物安全的吗?像你这种打了人就跑的坏女人,他们是不会保护的!”
刀疤赤着的胳膊弯起,捏成拳头的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跃跃欲试。
苏萤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小步后退。
突然听到身后围站着的男人低吼,她又急忙奔到另一个方向。
涔涔的汗顺着额角缓缓流,背脊的衬衫也已经湿透。
苏萤焦急地看了眼躲在前台后面的工作人员,而那人在看到她时却低下了头。
没有办法了,她只能自己一个人去面对这十几个穷凶极恶的男人。
她放下手中拿着的快递,抬起胳膊捏紧拳头。
呵。
刀疤冷笑,“小姑娘,你确定能打得过我们?”
那一双又一双的眼眸里溢出的全是讥诮。
她自己也知道这样无疑是以卵击石,注定了会输。
但即便是这样,苏萤也不愿意束手就擒。
“试过后才知道。”她把拳头又攥紧了些,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
刀疤狠狠挥出了拳——
“我,我......”苏萤慌了,不敢再直视他。
第一个反应便是不能告诉傅景夜她跟苒苒的关系,否则,这个男人只会更加疯狂地折磨她。
死死地掐着手指,待稳定心神后道:“只要你肯让我跟她见一面,今后,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没有什么比保住苒苒更加重要!
在她垂下头的那一刻,陆景夜的眸色变暗。
垂着的一双手微微握紧,她宁可为了个不相干的小女孩,任凭他摆弄,也不跟他低头。
好,特别好。
“苏萤,记住你今晚说的话。”
傅景夜拨弄着腕间戴着的那只百达翡丽腕表,“只有半个小时,多一分钟也没有。”
傅景夜给她蒙了布,找人扶着她走。
连着上了二十层阶梯,终于停了下来。
男人摘掉她眼上蒙着的那一层布,抬眼便看见苒苒坐在一间明亮的小客厅里看动画片。
苏萤刚想走进去,便被身旁站着的男人制止。
“先生说了,只让你站在门口。”
苏萤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男人,随即又将眸光落回苒苒身上。
坐在沙发里的苒苒,身上穿着漂亮的公主裙,旁边还有一个穿戴整齐的阿姨伺候着。
看起来倒像是过得挺好。
她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粗布衣裳,和露出的手腕多出的那几道淤青。
苏萤最终还是将已经迈开的那条腿收了回来。
还是再忍忍吧,等到她有足够的能力的时候,再将苒苒接回身边比较好。
苏萤足足在门前站了半个小时,之后又一次被男人蒙上黑布,带了出来。
再取下布时,她已经身处空无一人的街道。
抬头望了眼不远处的钟楼,早已过了酒吧上班的时间。
她不能再去酒吧上班了。
但又不能不工作,必须得想办法赚到更多的钱,这样,才能将苒苒早点接到身边。
苏萤拖着疲惫的身躯沿街走,路过一家包子店的时候买了两个冷馒头,边走边啃。
一辆电瓶车从人行道对面而来,“让开!”
苏萤摔倒在地,手中的白面馒头滚到了泥坑里。
那是她用身上余下的所有钱才买到的,竟然就这样白白没有了。
她死死地盯着地上的另一只馒头,刚要伸手,一个男人搬着箱货过来,不偏不倚地刚好踩中了那只馒头。
“让你找个人都找不到,这么多东西你让我一个人搬,是想我搬到天亮?”
“哎呀,这大半夜的,你让我去哪里给你找人啊?”零售店的老板一脸惆怅,“大哥,拜托了,等搬完这些,我请你吃夜宵!”
“谁稀罕你的夜宵?爱找谁找谁去,老子不干了!”
男人扔下手中的一筐酸奶,转身便走。
“诶,你回来!”老板急得连忙从店里追出来,但还是晚了一步。
苏萤见那老板急得团团转,伸手摸了摸饿扁的肚子,“老板,搬完了真的请吃夜宵吗?”
老板回头看着她,“啊。”
苏萤搓了搓手,“那我帮你干。”
还未等老板开口,她已经撸起袖子,端起地上被扔下的酸奶往里扛。
一筐、二筐......很快苏萤便将所有的货都搬完了。
一碗热腾腾的方便面送上来,她道了声,“谢谢。”
“小姑娘挺能干的啊!”老板拖了把椅子坐到苏萤身边,“是遇着什么困难了吗?”
已经有许久,苏萤没有遇着这样善良的人了。
不由眼眶一热,还没开口,老板又说:“愿意到我这里来干活吗?管吃管住,上夜班,一个月三千。”
苏萤重重地点了下头,“嗯。”
只要一下班,苏萤便急急忙忙往医院赶。
在VVIP病房贴身照顾傅晚晚,忙得脚跟不离地,连水也顾不上喝一口。
“水太热了,你想烫伤晚晚?”
“太冷了!”
“打个水也能这么磨蹭,你还能干点什么?”
苏萤冷眼瞅着站在傅景夜身边的苏月,感觉此时此刻的她像极了容嬷嬷。
而傅景夜则更像是故意纵容她的皇后。
苏萤想发火,抬眼看见傅景夜眯起的那双眼,又想起了还被他控制着的苒苒,只好打掉牙往肚里吞,依着苏月的话照作。
一整天下来,苏萤累得迈不开腿。
靠在墙边打盹的时候,身体不受控地往下滑。
就在她以为马上又要撞到地面时,坐在沙发里的傅景夜,突然伸手将她拉住。
悬着的一颗心刚落下。
傅景夜抬眼看见床上躺着的傅晚晚动了动,又刹时松了手。
毫无准备的苏萤,咚的一声跌倒在地。
男人低沉的声音难掩激动:“晚晚,你总算是醒了。”
病床上的女人睁开眼,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好一阵过后才低低唤了声,“哥。”
躺在地上的苏萤见着两人久别重逢的欣喜模样,唇角浮起丝冷笑。
攀着冰冷的墙一点点爬起,趁着两人说话的时候默默走出。
夜幕已经降临,街道两旁的霓虹灯不时地交替更换,时而黄时而绿时而红,像极了交叉路口的红绿灯。
傅晚晚醒了,那么也就意味着她不用再待在医院里贴身照顾了。
终于不用再受傅景夜那个变态折磨了,她自由了,好开心。
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心却是悲凉的。
大概是饿了吧!
得赶紧去零售店,吃点暖和的东西,就不会觉得这么冷了。
就在苏萤上公交车的那一刻,傅景夜问:“晚晚,你可还记得当时你跌下天台前发生的事?”
欣喜的女人突然听到这话,收回圈着男人的那双手,“这么久的事,我已经记不清了。”
傅景夜的眉头蹙了起来。
“我就记得当时上去的时候,苏萤姐好像在上面。后来的事,我是真的一点也不知道了。”傅晚晚抱紧头,“哥,我好痛。”
见她表情痛苦,傅景夜只好作罢。
“既然想不起来,那就别想了,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现在养好身体更要紧!”他轻拍傅晚晚的手,眸里是柔柔的光。
傅晚晚抿起唇,低低哼了声,随即磕上了眼。
出了病房,傅景夜便拿了手机打电话。
连着响了两声,彼端的人接起。
“傅总,还有什么指示?”苏萤坐在收银台边有气无力地问。
他最是不喜欢她这傲慢的态度,听见这话,握着手机的那只手紧了紧,“在哪里?”
“傅晚晚都已经醒了,你还找我做什么?”苏萤睁大眼,气鼓鼓地问。
片刻后,彼端传来冷凝的男声,“苏萤,看来你把自己说过的话都给忘了。既然如此,我现在就叫人断了苒苒的粮。”
“等一下!”苏萤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富士路43号加加便利店。”
通着的电话断了,苏萤气愤地将手机抛进柜子里。
刚垂下头趴在收银台,耳边便传来一个浑厚的男音,“把钱交出来!”
苏萤抬头便看见两个手持匕首,头戴鸭舌帽,戴着口罩的男人,正恶狠狠地看着她。
她缓缓起身,藏在收银台下的那只手探进去摸手机。
还没等她够到手机,其中一把锋利的匕首便朝她刺来!
说着便端起办公桌上放着的那一杯咖啡,仰头便喝。
搁下咖啡杯的那一刻,傅景夜的脸已经变得铁青。
她不客气地拾过一旁放着的纸巾,擦着唇角,“我已经帮你解决了凉的咖啡,不用说谢谢!”
“滚出去!”狭长的一双眼迸射出寒冽的光,傅景夜指着门冷声低喝道。
苏萤抛下手中的纸团,面无表情地离开。
她早料到在傅氏工作,绝不会一帆风顺。
在这两年里,傅景夜定是要使用各种手段折磨她。
而这一杯咖啡,只是刚刚开始。
拉开掩着的那扇门,倚在门口的几人快步跑开,佯装着忙碌的样子。
苏萤淡淡扫过,不发一语静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自那以后,茶水间,洗手间,甚至于公司的走廊里,到处都能听见她的闲话。
说她不服傅景夜管束,跟他对着干。
说傅景夜这请得不是小助理,而是一个眼高于顶的祖宗。
每次苏萤听到这些都只是淡淡一笑,事不关己地走开。
她的不在意,到了悠悠和小许眼里却成了孤傲。
有事没事便聚在一起,三五成群地骂小人,偏巧不巧的还次次都让苏萤听见。
“我说你们能不能找个没人的地方再说这些?天天都说一样的,我这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她将杯盖旋上,踩着高跟鞋走上前去。
小许冲到她跟前,伸出食指指着她道:“苏萤,别以为你背后有傅总罩着,我们就会怕你,想都别想!”
苏萤愣住,掩着唇笑,“你们刚才不是还说傅总已经恨不得将我剥筋抽骨了,这怎么才一分钟时间,他又罩着我了?你们还能再戏精一点不?”
小许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坐着的余悠悠眸色暗沉下来,拿了水杯转身便走。
跟这些喜欢无事生非,就爱在背后说人八卦的职员相处久了,苏萤倒是觉得每次看见小许跟余悠悠吃瘪也挺有意思的。
渐渐地越来越不将这些人说的话放在心上。
苏萤刚准备下班,搁在办公室上的分机突然响起。
“傅总,又有什么新的指示?”
“到地下车库来。”
冷冷的男声传入,苏萤垂下眼,机械地挂了电话,无精打采地去了地下车库。
找到傅景夜的车后,她轻轻敲了敲关着的车窗,在车窗摇下的那一刻,勉强露出了笑脸。
“上车。”
“不好意思,我们不顺路。”
她转身提着包就走。
傅景夜开着车跟上,“晚晚今天出院,有很多东西要搬。”
苏萤停下,眸里竟是无奈,“让我替她搬东西?”
“不愿意?”傅景夜眯起深邃的眼。
苏萤轻笑,“我说不愿意,你便不让我去了?”
男人不动声色地道:“你觉得呢?”
她觉得?她当然觉得这个变态不可能让她如意,越是表现得抗拒,他便打压越厉害。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做无谓的挣扎?
想到这,她干脆绕道去了车的另一边,坐到后排。
一路上,苏萤一直低着头玩手机,没有看傅景夜一眼。
车停下,她又第一个急匆匆走下车。
还坐在车里的傅景夜,沉下了脸。
而她全当什么也没看见,自顾自地往前走。
到了傅晚晚的病房,苏萤拿了出院单便赶着去窗口办手续。
此刻,病房里只剩下傅晚晚和傅景夜两人。
女孩坐在床边不时地偷偷看另一边正打电话的男人,等到他挂断的那一刻开了口。
“哥,我听说这三年里,你都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
傅景夜愣了下,低低应,“这都是我该做的。”
坐在床边的傅晚晚却变得异样激动,睁大眼睛深情款款地看着他,“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傅景夜烦燥地扯松脖子下扎着的领带,又不受控地回头看了门一眼,“苏萤怎么还不回来?”
突然听到这一声,女孩的眸光暗淡下来。
“应该是窗口的人很多吧,我们再多等等。”
缓了缓,她又问:“哥,都已经过去三年了,你还不打算放过苏萤姐吗?”
傅景夜蹙起眉,“她把你害得这么惨,哪能这么轻易就原谅了?”
女孩眸光亮起,“所以你现在所做的这些,都是因为苏萤姐她曾经伤害了我?”
顿了顿,傅景夜才道:“也可以这样说吧。”
但也不完全。
坐在床边的傅晚晚站起,缓步来到傅景夜身前,“哥,有件事其实很久以前我就想告诉你了,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傅景夜一下子便想到了三年前天台上发生的一幕。
这些年来,傅景夜始终都想不明白苏萤为什么要对晚晚下毒手。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傅晚晚娇羞地点点头。
“哥,我喜欢你,从我进到傅家的那一刻,我便喜欢你了。”
她仰起头,看到的却是男人的一脸惊愕。
她伸出的那只手还没触及到男人,便被他叫住,“晚晚,你在胡说些什么?”
傅晚晚默默收起停在半空的那只手,斩钉截铁地道:“哥,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是真的喜欢你!哥,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吧?不然,你也不会因为我受伤为难了苏萤姐三年,到现在都不打算放过她。你对我的这份好,我感受得到。”
苏萤刚走到病房门口,便听见这一句。
她收回迈出的那只脚,隔着玻璃窗冷冷看了傅景夜一眼。
原来是这样。
他想方设法的把她送去牢里关了三年,还把苒苒掳走,以便更加肆无忌惮地折磨她,只是因为她害得他心爱的女人——傅晚晚成了植物人。
原来他所爱的女人是傅晚晚。
她拿在手里的那张出院报告单滑落到地上,从门缝里飘进病房。
苏萤看了眼只余半个纸角在外面的出院报告单,默默转身下了楼。
病房里的傅景夜回头看见飘进来的报告单,眉头蹙紧,弯腰捡起报告单放在一旁的矮桌上,面无表情地道:“晚晚,你是我妹妹,哥哥护着妹妹,是每一个当哥的人都会做的事。”
“可是我不想再当你的妹妹,我想做你的女人!”
傅晚晚伸手揽住他的腰,小脸贴在他胸口。
感受到烫意的那一刻,傅景夜推开怀里的女人,沉下脸:“我是你哥,那就是一辈子的哥,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晶莹的泪夺眶而出,傅晚晚红着眼低低道:“我们又不是亲生的,又没有血缘关系,怎么就不可以了?哥,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你娶我吧!”
她又一次伸手过来,傅景夜急忙退后。
深邃的眸子里迸射出一道比寒冰还冷的光,“我不喜欢你!”
无情的一句,破灭了女孩的所有幻想。
晶莹的泪像雨珠般滴落,傅晚晚红着眼夹着哭腔问:“那你喜欢谁?是苏萤吗?”
警车和黑色的迈巴赫急速驶向两个方向,傅景夜精致的侧脸带着戾气和漠然,全然没有看向她。
并没有笔录或是讯问的环节,警察根本就不想找什么证据——
傅景夜在燕京只手遮天,他说这个女人罪有应得,那就是罪有应得!
女子监狱的牢房带着些霉味,苏萤被管教丢进房间,那扇带着锈迹的绿色铁门就被重重关上。
里面那四个面露凶相,膀大腰圆的女人,听见动静之后,都朝着她的方向转过头来。
苏萤微微蹙了蹙眉,走向那张空着的床铺,并没有打算多生是非,刚走到床前,头发却被紧紧拽住。
“这就是苏家的大小姐,顾氏的总裁夫人啊?真了不起。”
那女人的腰身几乎有她两个那么粗,一把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倒在地上:“能和你这样的千金大小姐待在一起,是我们的荣幸,得好好招待一下您才行——”
她腰上突然挨了重重一脚,踉跄的摔倒在地上。
“你们想干嘛?”
苏萤蜷缩在角落里,咬紧了牙看着面前四个神色不善的人:“别乱来,如果我把管教叫过来,你们也会有麻烦吧?”
她紧紧盯着那四个女人,准备等她们犹豫的那一瞬间扑到铁门前,却听见领头那女人冷笑一声——
“你尽管叫啊,苏小姐可是傅总特意嘱咐了要‘好好关照’的人,管教肯定会对你特殊对待的。”
好好关照......
苏萤无意识攥紧了拳,看着四个人朝着她逼过来,咬了咬牙,鼓起勇气拎起了一旁的折叠凳,朝着她们砸了过去。
“啊!”
领头那女人被她手中的凳子敲中,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胳膊后退两步,眼神瞬间变得更加惊怒:“打死这个臭表子!”
就算她发了狠,也不可能打得过三个从体型到打架经验都算是碾压她的女混混。
苏萤手中的凳子很快被抢过来扔在地上,胸口被重重一踢,瞬间疼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拳头重重的落在她的腰间和脊背上,四个人像是踩着什么垃圾一样在她身上踢打,不知道过了多久,管教终于推开了门。
苏萤的意识已经变得模糊,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撞在了墙上,此刻正在渗出殷红的血。
“怎么回事?”
管教扫了四个女犯一眼,语气轻飘飘的开口:“谁先动手的。”
“这个新来的!她先用凳子砸了霜姐!”
苏萤已经疼得没有力气辩解,耳边的对话突然变得模糊,却突然觉得肩膀被棍棒狠狠打中。
“第一天进来就这么刺头!不好好管教你,你永远不知道改!”
管教手中握着警棍,表情阴冷。
眼前这个女人,得罪了燕京城最不能得罪的那位主儿。
管教给四个女犯使了个眼色,就像拖着一块破布一样拽着苏萤进了禁闭室。
苏萤蜷缩在黑暗之中,只觉得浑身越来越冷,冷意从心脏一路扩散到躯体和四肢。
傅景夜想要她死在这里......不,想让自己在这里活得生不如死!
与幽暗的禁闭室不同,傅家大宅的书房现在却是灯火通明。
“总裁,苏家打来了电话。”
助理恭敬的走进办公室,脸色似乎有些古怪。
傅景夜垂眸坐在办公桌前,闻言缓缓抬起头,原本就严肃的俊脸上骤然又覆上一层寒霜。
许久才勾起唇讥诮一笑:“怎么?想来给苏萤说情么?苏家是觉得日子太平静了?”
“不,不是。”
助理犹豫了片刻才开口:“苏总,也就是夫......苏萤小姐的父亲说,苏萤做的事和苏家没有一点关系,苏家没有这种恶毒的女儿,而且苏家已经发表了声明,和苏萤小姐断绝关系,希望总裁......不要因为她的事情迁怒苏家。”
傅景夜微微愣了愣,脑子里莫名想起了苏萤被抓上警车前的那一句——“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还有,这枚钥匙,是苏小姐走的时候落下的。”
助理抿了抿嘴,将一枚钥匙恭敬的递到傅景夜面前。
男人紧紧皱了皱眉,像是丢垃圾一样把钥匙重新丢给了助理:“出去吧,知道了。”
三年后。
从监狱里走出来的女人枯瘦苍白,手中拿着一只破旧的小布包,里面装满了零零散散的硬币和毛票,还有她的身份证。
总共六十二块八,是她在监狱里劳教得到的“工资”。
除了进监狱时穿的那条黑色长裙,再没有旁物。
现在已经是秋天,那条上面已经带着霉味的黑裙穿起来着实有点冷,她抱着双臂慢慢走向监狱门口的公交站,竭尽全力的眯着眼,才看清了站牌上的站名。
不知道那座房子有没有被拆掉......
苏萤看着公交车在自己面前停下,犹豫了片刻才走上车,看了一眼票价,从小布包里找出两个硬币丢进去。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影响后面的乘客!”
司机没好气的瞪她一眼,看着她这副样子和站名,就知道面前这个有点憔悴的女人肯定是刚从女子监狱里放出来的,脸上的表情满是嫌恶。
这种社会渣滓......
苏萤回头,看着后面空无一人的门,并没有多说什么,找了个靠边的地方坐了下来。
她确实是千金大小姐,也是豪门夫人,虽然父亲不爱她,曾经的丈夫,也不爱她。
但公交车这种东西,对于她来说实属陌生。
车子终于到站,苏萤攥着手中的布包走下公交车,心里正有些忐忑,就看见三年前就规划拆迁的颖华小区竟然还原模原样的立在那里。
她微微愣了愣,小步走向筒子楼,才想起自己的钥匙似乎在被抓进监狱的时候丢了。
但是这间房子的户主是她,叫开锁的人来把门打开,暂时找到一个容身之所,才能考虑以后的事情,总不可能去睡大街吧。
苏萤找门卫借了电话,拨通了开锁师傅的号码,不过片刻,就有个背着背包的男人出现在大门口。
“你是户主?”
开锁的人狐疑的看了一眼苏萤,苏萤微微蹙了蹙眉:“我是。”
“这片房子老早就被一个大老板买了要做开发,但是一直没拆,里面的人也早就搬走了,咋会还有人住呢?”
饶是这样,他也不觉得这破房子有什么好偷,很利索的掏出工具准备开门,楼道里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身穿白裙的女人拎着一只精美的食盒走上来,在看清了门前站着的人时,脸上的表情却突然一愣。
“苏萤,你出来了?!”
苏萤转身,看向站在楼道里的那个女人,脸色逐渐变得冷凝。
“苏月,你在这里做什么?”
苏月紧紧皱了皱眉,看着面前那个已经看不出从前风光的姐姐,嘴角突然勾起一丝讥笑。
“我凭什么不能过来?倒是你,在这里干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居然还想撬锁私闯民宅,是在监狱里没呆够吗!”
监狱?
旁边那开锁师傅听见这话,赶忙一边摆着手撇清一边往楼下走:“我可啥都不知道啊,这女人说房子是她的,我才跑来开锁的!”
苏萤皱紧了眉冷声开口:“私闯民宅?这是我妈妈的房子,我是合法继承,凭什么说我私闯民宅?”
她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老旧的防盗门撞在她手臂上,险些撞得她一个踉跄。
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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