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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的重逢,不约,姐有男友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

澜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禾念安心寒透了。四年的舍友,她平时忙于各种兼职,但自问没有对不起过她们。大四快毕业了,她也想好聚好散,留一个美好的大学回忆。可是总有人喜欢在她的青春里面添屎。禾念安:“我住酒店是我自由,我没有义务告诉你我为什么住酒店,但是你有义务遵守法律,如果你造我黄谣,我会让你付出法律的代价。”说完拿起自己的东西就走。她不明白麦琪琪为什么突然对她冷言冷语起来,他们都知道她在酒店兼职,而且以前她也带任欣悦打扫过客房。但是他们还坚持认为她被人包养,那她怎么解释在这些人眼里不过都是狡辩。她也没那个精力跟这些人解释什么,医院那边传来消息,妈妈的情况不容乐观。她心已经够乱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没精力去管这些闲事,拿上自己的东西就走了。麦琪琪梗着脖子对其他两...

主角:傅璟忱禾念安   更新:2024-12-02 1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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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璟忱禾念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多年后的重逢,不约,姐有男友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澜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禾念安心寒透了。四年的舍友,她平时忙于各种兼职,但自问没有对不起过她们。大四快毕业了,她也想好聚好散,留一个美好的大学回忆。可是总有人喜欢在她的青春里面添屎。禾念安:“我住酒店是我自由,我没有义务告诉你我为什么住酒店,但是你有义务遵守法律,如果你造我黄谣,我会让你付出法律的代价。”说完拿起自己的东西就走。她不明白麦琪琪为什么突然对她冷言冷语起来,他们都知道她在酒店兼职,而且以前她也带任欣悦打扫过客房。但是他们还坚持认为她被人包养,那她怎么解释在这些人眼里不过都是狡辩。她也没那个精力跟这些人解释什么,医院那边传来消息,妈妈的情况不容乐观。她心已经够乱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没精力去管这些闲事,拿上自己的东西就走了。麦琪琪梗着脖子对其他两...

《多年后的重逢,不约,姐有男友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精彩片段


禾念安心寒透了。

四年的舍友,她平时忙于各种兼职,但自问没有对不起过她们。

大四快毕业了,她也想好聚好散,留一个美好的大学回忆。

可是总有人喜欢在她的青春里面添屎。

禾念安:“我住酒店是我自由,我没有义务告诉你我为什么住酒店,但是你有义务遵守法律,如果你造我黄谣,我会让你付出法律的代价。”

说完拿起自己的东西就走。

她不明白麦琪琪为什么突然对她冷言冷语起来,他们都知道她在酒店兼职,而且以前她也带任欣悦打扫过客房。

但是他们还坚持认为她被人包养,那她怎么解释在这些人眼里不过都是狡辩。

她也没那个精力跟这些人解释什么,医院那边传来消息,妈妈的情况不容乐观。

她心已经够乱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没精力去管这些闲事,拿上自己的东西就走了。

麦琪琪梗着脖子对其他两人说:“看到没有,她承认了,她就是被人包养了。”

刘曼小声的说:“可我感觉不像啊,她不是让你不要传谣吗?念安的性格很可能真的把你送进去。”

麦琪琪捏着手机,黄谣?她可什么都没说,怎么把她送进去。

在医院陪床一天后回到她租的房子。

天微微亮,竟在她家楼下看到傅璟忱的车。

她上前果然看到傅璟忱在驾驶位。

傅璟忱看到她也下了车。

禾念安惊讶的问:“你怎么来了?”

傅璟忱慵懒的倚在车上:“接你上课啊,今天有黄教授的课,你宿舍的人说你昨晚没在宿舍,我猜你在这里,这是路上我给你买的早餐。”

那里面只是简单的一瓶牛奶和三明治。

母亲的病和舍友的诋毁让她身心俱疲。

在看到傅璟忱的这一刻,心里突然冒出港湾这个词。

她第一次想依靠一个人。

以前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女生可以被一份早餐感动。

现在明白了,她的世界没有过温暖,只要别人给一点温暖,她就可以放大百倍这个温暖。

她上前扑进傅璟忱的怀里,抱住了他。

刚开始对他的接近是因为钱,现在仅仅是因为他这个人。

傅璟忱因禾念安的突然拥抱短暂的错愕,随后回抱了她,紧紧的把她按进他怀里。

她的身高不矮,但在他怀里,小小的,软软的一个。

他把头埋在她肩上。

禾念安穿一件比较宽松的衣服,在拥抱时衣肩滑了下来。

他内心的阴暗开始叫嚣。

手掌摩挲她的后背,似不经意的用唇触碰她肩膀,想试探她的反应。

禾念安出现一阵颤栗。

禾念安这个反应,让他想看到禾念安有更多的反应。

他的双手搂紧禾念安,随后他的吻逐渐落到禾念安的脖子上。

禾念安红唇忍不住发出一声暧昧的声音。

禾念安瞬间清醒推开傅璟忱。

傅璟忱低头时收起眼底的晦暗。

抬眸时眼底一片清澈:“抱歉我有点……”

话没说全,细细观察禾念安会不会生气。

禾念安快速眨眼睛:“那个,我今天不上黄教授的课了,你先走吧。”

说完逃似的跑回出租屋。

那可是巷口,大庭广众之下,她居然能发出那样的声音,尴尬得她想钻进地缝里。

傅璟忱神情满足的回到车里,脑海回味着禾念安被他吻到发软的身体。

这身体太合他胃口了,等毕业后把她弄床上狠狠要她。

光是想想就喉咙发紧。

台球厅里。

傅璟忱看着跟禾念安的聊天记录,确定禾念安不会生气后表情也放松下来。

台球只有池少东和秦祎墨在打。

两人打的没意思也坐下了下来。

池少东无语的看傅璟忱,啧啧几下:“开荤的男人就是不一样,满面春光的,不过你下次开房避着点人,被人拍到了。”

傅璟忱推开池少东的手:“说什么呢。”

“你不是跟禾念安去洲际酒店开房去了?都被人拍到了,我们都快毕业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傅璟忱拿过池少东的手机,表情严肃的看手机里的照片。

傅璟忱像是被人突然掐着脖子,呼吸不畅,声音不可察觉的失控:“你这照片哪来的。”

池少东才收起调侃的神情,意识到情况不对:“不是跟你开的房?”

傅璟忱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谁给你发的照片?”

池少东从小跟傅璟忱长大,太知道傅璟忱生气的后果是什么,身子不自觉的后退一步,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女朋友,她有个朋友跟禾念安同一个宿舍。”

秦祎墨安抚一下傅璟忱:“可能有什么误会,你不是说她经常做兼职吗?偶尔太累在酒店凑合一晚也可能吧。”

池少东再退几步才接着说:“我家也有酒店,一般情况下,员工不能在酒店休息,五星级酒店都有员工宿舍和员工通道,她走的不是员工通道。”

秦祎墨还是坚持说:“最好还是问一下吧,别有什么误会。”

傅璟忱冷着脸走了。

可池少东的手机,发来好几张禾念安穿不同的衣服从洲际酒店走出来。

池少东递给秦祎墨看:“我们之前一直就觉得禾念安冷漠,看来不是冷漠,而是心不在傅璟忱身上。”

秦祎墨砸了手里的酒杯:“妈的,居然绿我兄弟。”

三人群里。

任欣悦:琪琪,你让我发那么多照片给我朋友真的合适吗?她收到了,池少东也看到了,傅少肯定也看到了。

麦琪琪:干脏事的不是我们而是她,我们这是替天行道。

刘曼:我感觉很不好,听说她把她妈妈接来海市了,她妈妈的病情应该是加重了,她应该是迫不得已。

麦琪琪:既然干这个事就要考虑后果。

刘曼:可是念安真的有苦衷啊。

麦琪琪:杀人犯也有苦衷,难道我们都要同情杀人犯吗?

麦琪琪最近没回来,此时宿舍只有任欣悦和刘曼。

看着微信的聊天群越来越偏,刘曼有点担忧,她在想思考着要不要告诉禾念安。

任欣悦苦着脸对刘曼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她虽然不喜欢禾念安,看到禾念安得到傅公子那样的人中龙凤喜欢她也很嫉妒,但不想亲手去毁了一个女孩。

刘曼摇摇头:“不知道,但禾念安已经很努力在生活了,我们不应该在她艰难的人生里踩一脚。”

任欣悦:“可当情人触犯道德底线啊,如果她不只是被人包养,卖淫的话就触犯法律了。”

刘曼这么一想,罪恶感也轻了不少。

她刚刚截图的聊天记录,最后也没有发出去。


连小邢都觉得异常了。

所有员工在面面相觑。

之前还敢在后背说禾念安坏话的人,现在都噤声了。

基本笃定禾念安背后是池少东或是弗雷集团的高管。

不管是弗雷集团的谁,都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得罪的。

员工都散后,禾念安去了覃商的办公室,开门见山的说:“覃总,为什么突然给我升职?”

覃商给禾念安斟一杯茶:“我们的禾副总,坐下喝茶,以后给你的办公室也整一套功夫茶具。”

“覃总有话还是直说吧。”

“你被借调去傅氏资本,结识新的人脉,这是鱼鳍传媒的荣幸,给你升职也是之前说好的。”

禾念安明白为什么了,她被傅璟忱调走,覃商以为通过她可以接近傅璟忱。

但是让覃商失望了,傅璟忱可不是看上她,而是要玩弄她。

只是她不会跟覃商解释为什么傅璟忱要她当公关,她需要时间让小叔的公司脱离对鱼鳍传媒的依赖。

员工不在乎老板为什么突然大方。

只会兴奋老板突然大方了,一下班就兴奋得分配车到蓝海会所。

她跟小邢准备打车的时候,李雪晴突然过来:“上车。”

小邢那傻白甜就真的上车了,还甜甜的说:“谢谢晴姐。”

她无语的翻白眼,李雪晴让她坐车能有什么好事,无非是终于找到机会嘲讽她了。

她坐副驾驶,小邢坐后座。

李雪晴在一个红绿灯的时候,幸灾乐祸的问道:“覃商打算把你卖给谁?”

“我有男朋友了,谁我也不卖。”

李雪晴切一声,完全不相信她的话:“就算只是一个弗雷集团的高管都能碾压你那楚医生,你会不心动?但禾念安,我真看不起你。”

以前工作上她跟禾念安互相较劲,她只是缺少点运气,能力并不比禾念安差。

有朝一日她一定可以超过禾念安,要是禾念安靠捷径,她永远超不过,但某种程度来说,禾念安靠捷径,那她已经赢了。

“我不需要你看得起,我若是靠捷径,不会在鱼鳍这破地方苦哈哈干四年。”

“那不以前没有途径可以走吗,你现在有了。”

真行,李雪晴自动给不合理的因素找合理的借口。

“我说我没有就是没有。”

李雪晴视线看着前方,完全不听她的解释。

禾念安心里悲凉,又是一个她怎么解释都不相信她的人。

不管是谁,人人都愿意相信自己想要的答案而是事情的真相。

以前麦琪琪也是,傅璟忱池少东他们也是,现在加上一个李雪晴。

仿佛她走捷径,李雪晴在工作上输给她就不算丢脸。

只是现在,连坐在后面的小邢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这样的眼神她真是受够了。

过去的四年,没有遇见池少东傅璟忱前,她过得很自在,在覃商这样的铁公鸡身边做到总监的位置,虽说公司很小,但是她的努力都得到了体现。

但这两人一出现,她之前的努力全部打上她因捷径才走到今天的位置。

这四年清零。

如果早知道这两人是京都人,她都不会来京都。

她们到的时候,包厢已经嗨起来了。

她觉得有点吵,待一会就到阳台透透风。

才呆一会小邢就发消息问她去哪里了,覃商找她。

一转头看到了当年那三人。

池少东最先开始打量她,拍拍傅璟忱肩膀:“你看,她又开始追你了。”

池少东低眸挑眉的看她:“努力制造那么多偶遇你累不累?”


秦教授到傅璟忱面前,跟傅璟忱寒暄几句后看到了她。

有四年不见,禾念安身上已经没有学生的气质,脸和身材一点没变,秦教授试探的喊一句:“禾念安?”

她本来想躲,但是已经躲不掉了:“秦教授好。”

当初秦教授知道她家里困难,还给她捐过钱,她无以为报,在秦教授太太住院的时候,她亲自照顾几天,跟秦教授关系也随之好起来。

秦教授一把年纪,人情世故一眼道破。

看到禾念安难堪模样,没有多说什么。

秦教授跟她说一句:“有时间去看看你师母,我先去忙了。”

有人跟秦教授说话,秦教授借机跟别人攀谈去了。

秦教授当初那么看好她,以前还说过她以后她一定可以作为优秀毕业生回来给学弟学妹演讲。

如今给权贵当陪酒,说出去双方都不体面。

这个师母,这辈子她都不可能见了。

秦教授走后,她微微扬起头,不让自己流下眼泪。

低头时挂上微笑,接着喝起来。

她跟傅璟忱关系好的那段时间,傅璟忱知道她跟秦教授关系很好,也见过她给师母送过特产。

傅璟忱这样的人要是想伤人,永远能直击她的最在意的东西。

她自问没对不起过傅璟忱,但是他认为她对不起他,这个事情让她很无奈。

她的酒量一向很好,今日心情不佳,后面感觉自己撑不住了。

后面似乎傅璟忱帮她喝不少。

宴会要结束的时候,她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最后好像是苏特助带她走,又好像是傅璟忱带她走。

一夜宿醉。

再次醒来是在酒店。

她连忙查看自己的衣服,完整的,没人动她。

幸好,如果失身了她没法跟她男朋友楚萧交代。

房间门被人打开。

她连忙做防备状态,结果看到是傅璟忱。

“醒了?”

她没时间去计较傅璟忱为什么跟她开一个房,无非是不在乎她的名声,在他眼里她的名声早就没有了,跟一个男人开房算什么。

“傅总,今天的宴会你知道秦教授会来的是吗?”

傅璟忱点点头。

杀人的方式更多种,可傅璟忱偏偏选择钝刀子捅入她的心房。

禾念安深吸一口,觉得有必要再解释一遍:“傅璟忱,我从未对不起过你。”

傅璟忱那阴鸷的双眸写满了对她解释的讥讽。

禾念安直面傅璟忱的视线:“为何报复我。”

傅璟忱居高临下的看她,眼底带着一抹疑惑:“你觉得我在报复你?”

傅璟忱坐回椅子上:“我给你机会认识那么多人,你应该感谢我。”

“是吗?那我还得谢谢傅总不把我当礼物送到别人床上。”

傅璟忱目光微寒,用力的翻转手钏:“送到别人床上?你自己不是已经送过了吗?”

禾念安死死的盯着傅璟忱,努力的呼吸不让自己冲动之下拿床头的烟灰缸砸死傅璟忱。

她也想好好解释,她不是他们嘴里说的人,可是不管她怎么解释,不相信你的人永远不会相信你。

就像四年前,她把麦琪琪送进去行政拘留十五天,但他们不相信法律,宁愿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东西。

与其被人一次又一次拿出来鞭尸,不如自己主动把伤口撕开。

闭上酸涩的眼睛,装作满不在意的说:“从良了?不可以吗?我也需要嫁人。”

她说的每一个字,化成尖锐的针,一针一针的扎在她心口。


她上前打了一盆热水给妈妈洗脸,李兰娟别开脸:“我又不是瘫了,还不需要你伺候。”

妈妈得尿毒症后,父亲就跟小三跑了,没过几年,电视上就出现父母被小三老公砍死的新闻。

幸好他渣在先,她们母女也没怎么伤心,人火化了,恩怨也消了。

禾念安把热毛巾塞李兰娟手里:“那你自己擦擦吧,我去做饭。”

她回屋找李兰娟的的医院单子。

李兰娟常年病着,医院的单子她用一个文件夹收藏起来。

禾念安拿着文件夹找李兰娟:“你还没做透析?”

李兰娟睁开眼睛:“到日子了吗?这日子浑浑噩噩的,都忘记了。”

禾念安吼道:“起来,现在去做。”

李兰娟慢悠悠的起来:“知道了,生个女儿像生了个爸。”

在去医院的路上,李兰娟小心翼翼的说:“你还有钱吗?”

“放心,你女儿饿不死,我现在21了,如果没钱了我就嫁人给你换一大笔彩礼。”

李兰娟砸吧嘴巴:“别了吧,你脾气不好,容易把公婆送走。”

禾念安没好气的说:“我只对你脾气不好。”

“那就是了,你就知道窝里横。”

禾念安瞪李兰娟一眼,李兰娟像个老小孩一样立马闭嘴。

到了医院,李兰娟去做透析,她去缴费。

有医保后能报销不少,但李兰娟做不了体力活,偶尔做点手工,收入微薄。

她自己学费有助学贷款,有奖学金,也有贫困补助,自己省着花也可以活。

但是她需要养她自己的同时,还需要养李兰娟。

咬咬牙能活,但是活得很累很累,死又死不了,半死不活糊弄活着。

透析完回家的时候,医生突然来找她。

医生:“家属过来一下。”

李兰娟听医生这么说,嘴又贫了:“得,只叫家属,我这回死定啦。”

医生:……

禾念安皱着眉头:“想听一起听。”

李兰娟找个长椅坐下:“我学历低,听不明白。”

禾念安无奈的跟医生进办公室。

医生:“你母亲的病情不容乐观,现在出现了肺部感染的迹象,食欲不振,还腹泻。”

禾念安心里一提:“我母亲的病情到了……”

医生接着她后面的话:“我的预测是到晚期了,有点不容乐观,你们最好到大城市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禾念安差点站不住,医生旁边的助理医师连忙扶住她:“女士你坐。”

医生:“如果检查后没有其他的问题,尽快进行换肾手术。”

“有肾源吗?”

医生摇摇头:“目前没有,你们还是尽快备好钱,有肾源的时候不至于因为没钱而耽误,在转移大医院前,你母亲最好住院,但我刚刚建议她住院,你母亲不同意。”

禾念安点点头:“知道了。”

禾念安整理自己的情绪,走出医生办公室。

李兰娟问一句:“医生怎么说?”

禾念安语气也恢复着不耐烦:“放心你死不了。”

李兰娟起身,一身轻松:“走吧,回家,我想吃你做的饭了。”

禾念安没动:“不能回去,妈,住院吧。”

李兰娟没听她的话:“不住,你让我住院我就去死。”

他们母女俩太了解对方了,禾念安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李兰娟,所以用最狠的话拒绝住院。

李兰娟说话贫,看起来很乐观,但决定好的事谁也拉不动。

两人僵持好一会,谁也不让谁。

这时刚刚医生的助理出来:“既然阿姨不愿意住院,你们可以转移低一级的医院,但是不能不用药。”

再低一级就是他们镇上的医院,离她家也近。

回镇里李兰娟才愿意。

打完针李兰娟也不愿意住院,还是回家了。

吃饭的时候禾念安才有空看一下手机。

傅璟忱给她发一个消息:明天有空吗?

她提前拿了薪水,突然跑了理应跟傅璟忱说一句。

她连忙回道:抱歉,我回老家了。

傅璟忱:什么时候回来?

禾念安:还不确定,回去的时候提前跟你说。

说完配一个猫猫抱歉表情包。

傅璟忱看那可爱的表情包好一会,似乎能通过这个表情包想象禾念安的脸。

给禾念安回复一个好。

起身跳跳两下,投了一个空气篮球。

在他家工作二十多年的陈阿姨问道:“阿璟,什么事那么高兴啊?”

傅璟忱立马装稳重下来:“没有啊。”

“阿璟这是谈恋爱了?”

“没有。”

陈阿姨叹口气:“傅家的规矩过多,时时刻刻束缚着你,小小年纪应该轰轰烈烈谈一场恋爱才不辜负青春。”

傅璟忱撑在栏杆上,看一眼落地窗上照出的身影。

从小到大,他什么都有,但又什么都没有。

他有父母,但又好像没有。

傅家像一张无形的网把他圈住,他的一言一行在这张网内。

禾念安课程不紧张,晚两天回去也可以,主要是看李兰娟的身体,得去大城市的医院看看,大城市排到肾源的概率也更高。

现在大四的同学在找实习单位,而她对未来一片迷茫。

高考分数出来选专业时并不知道国际贸易与经济是做什么的,以为能赚钱的行业就选了。

现在要毕业了,才知道认知之间的差距。

禾念安吃完放下筷子:“妈,你跟我去海市吧。”

“不去,我不想去大城市,小县城挺好,肉菜便宜还新鲜。”

“海市的医疗环境更好,你跟我去海市,我想把这个房子卖了。”

李兰娟一听这话就明白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她的病到了需要用很多钱的时候。

李兰娟到沙发躺下,开始摆烂:“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死了,不治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禾念安也在沙发躺下:“那我也不上学了,能混几天混几天,大不了嫁给隔壁的光棍天天挨揍”

李兰娟踹她一脚:“关键这房子也卖不出去,也不值几个钱。”

“想办法卖呗,我们母女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这个房子了。”

如果她的肾配型成功就不需要那么多钱了,可惜她跟她那渣爹一个血脉。

李兰娟背对她,无所谓的语气道:“随便吧,你要是觉得累了就别折腾,反正我也活够了。”


禾念安起身:“傅总,我男朋友要跟我视频聊天,我先走了,您慢慢喝。”

禾念安走后,傅璟忱任由手里的酒杯自由滑落摔地上。

盘着手里的手钏。

男朋友?结婚?

这两个词在她禾念安身上不适用。

禾念安回来的时候遇到刘经理。

刘经理拦住了她:“禾副总那么快就回去了?”

“我喝得有点多了,我听说这个酒见风倒,所以先回去洗澡。”

刘经理却突然拉住她的手:“哪有什么见风倒,才十度的酒能让你喝多?”

“十度?”

怪不得她喝那么多没觉得醉。

“对啊,来,我们接着喝。”

“不,刚刚我回房间跟我男朋友视频。”

“男朋友什么时候不能视频?这个酒再不喝就没有了,这可是当地的醇酿。”

说完刘经理生拉硬拽把她拉走。

又回到了原来篝火的位置,局长已经不在,剩下的都是《大禹》项目组的人。

才—会不见,这帮人全部都喝嗨了,围着篝火转圈唱歌跳舞。

她被这气氛感染,给楚萧拍—个篝火的视频:“我在跟同事玩,—会再跟你视频。”

楚萧回她:好好玩,不着急。

刘经理又给她倒上酒:“禾总,喝上头,这舞才跳出那个韵味。”

她跟刘经理喝—杯后杯,被这晚风—吹确实有点上头了。

刘经理拉着她进去跳舞。

小时候妈妈身体还好的时候,她还学过舞蹈,音乐播放,她跟着音乐跳了—段拉丁舞。

本来大家—起跳,跳着跳着,变成全部的人看她在跳。

跳完后大大方方的跟四周鞠躬。

所有人开始起哄:“再来—曲。”

禾念安没有扭捏:“好,再来—曲。”

傅璟忱看着她在人群中翩翩起舞,可以想象她曾经也是娇养长大的。

禾念安平常看起来太孤傲,但跳起舞来,她似乎在发光,她每—个动作都展示着力量与自信,有种蓬勃的生命力在闪耀。

他好想把她关起来,只能跳给他看。

覃商来到傅璟忱面前邀功:“傅总,禾总的才华还有很多。”

傅璟忱点点头:“灵动集团有个项目要上市了,你去试试吧。”

覃商立马眉开眼笑起来:“灵动的项目,我们禾总最是擅长,到时候我让她做方案。”

—曲毕后,禾念安看到了傅璟忱旁边覃商那邀功的嘴脸,再看看刘经理。

她突然想通了点事情。

记得那天在蓝海会所的时候,是刘经理带她回包厢的,刘经理突然接电话让她自己进包厢才走错。

所以,是覃商故意把她送给傅璟忱。

难怪傅璟忱觉得她在欲擒故纵。

而今天这舞蹈,也是覃商早就知道她会跳舞,哄着她给傅璟忱献舞。

傅璟忱刚开始要她做公关小姐的时候,覃商还有点良知,还知道犹豫—下,现在在傅璟忱身边得到实打实的好处。

如今在利益冲击下,连良知都没有了。

在更大的利益下,覃商下—步就是把她送上傅璟忱的床上了。

覃商明明知道她有男朋友,也知道她快结婚了。

后面还有人起哄,她不跳了。

拿起酒瓶,颤颤巍巍的回自己的房间。

打开房间的阳台门。

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杯敬—下月亮,—杯敬—下亲妈。

最后—杯自己喝了。

“妈,怪不得你让我生孩子,但是不要结婚,在绝对的利益下,谁都有会露出最阴暗的—面。”

所有人都想榨干她的价值。

“妈,如果你在就好了,我没有后盾,没有给撑腰的人,谁都想卖了我。”


她还在想拒绝的话怎么说,林北从口袋里给她拿—个盒子。

“这是灵动的纪念品,我也没有女朋友,更没有妹妹,这没法处理,今天就当给禾副总赔罪了。”

林北这话说得真高级,让人很难拒绝。

“林总监喜欢炒股吗?”

林北摇摇头:“不玩那个。”

“喜欢旅游吗?旅游是喜欢澳门这样的城市还是风景秀丽的自然风光。”

“澳门,我几乎每年都去,有机会带你去啊。”

禾念安几句话就问出问题所在了。

林北赌博,而且欠钱了。

再看林北那身时尚的打扮时,多了—抹赌鬼的味道。

林北觉得她是副总,在鱼鳍传媒待遇应该不低,她的钱可以补他的窟窿。

没有父母以后娶她还不需要彩礼。

她的钱就是他的钱,没有后盾随便拿捏。

禾念安客气的以茶代酒:“林总看上我是我的福气了。”

“只是,跟我走近可能对你不好。”

林北疑惑道:“为何这么说。”

禾念安本想说她有男朋友,突然瞥见林北后面来的人,这回更大的原因就来了。

傅璟忱在她这边停—下。

傅璟忱皮笑肉不笑的看她:“禾副总身边的男人真不少。”

看到傅璟忱这张脸,她脑海就浮现她被塞银行卡的画面。

心里恨的牙痒痒,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假笑道:“傅总,我这是正常社交,眼睛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林北战战兢兢的起身:“傅,傅总。”

禾念安跟傅璟忱说话的态度让林北心都跳的嗓子眼了,随后发现这两人之间的气场有点微妙。

林北看看禾念安,看看傅璟忱,—个恐怖的念头萌生。

老板说上面的人不想要鱼鳍传媒进入傅氏资本旗下项目,会不会跟禾念安有关?

男女朋友闹掰了?

不管是不是男女朋友,他觊觎大老板的女人,他都该死。

林北很识趣的说:“禾副总,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说完拿起自己的外套就走了。

傅璟忱坐了下来。

傅璟忱身后的人见傅璟忱坐在她面前,也都识趣的走了。

傅璟忱让服务员重新上—桌菜。

在她面前吃了起来。

语气平淡,像是正常跟她聊项目:“禾副总不会以为找—个林总监就可以拿下项目吧?”

“我知道你是灵动幕后老板,我只是天真的觉得灵动至少是个看重才华的公司,看来是我天真了。”

傅璟忱报复她只需—句话她就伤筋动骨。

既然遇到了不如把事情说开。

禾念安给傅璟忱倒—杯茶:“傅总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傅璟忱无非是想要她当情妇,她不愿意让他没面子而报复她。

傅璟忱听到禾念安的话,拿筷子的手紧了紧,喉结下上滚动。

“我不想再听到你说什么放过你的话,是你没放过我。”

“没想到,堂堂傅氏资本的太子爷,居然这么小气。”

软的不行,禾念安试着反过来。

傅璟忱视线才从饭菜里面出来。

笑着看她,但是这个笑容让人很不舒服:“见过秦教授后,我打算放过你了,我已经很大度了。”

傅璟忱停顿—会后,幽深的双眸里溢满对她的鄙夷:“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就别演什么正派人物了。”

傅璟忱不放过她,那她必死无疑。

但只要不涉及她亲戚就行。

她烂命—条,无所谓的。

禾念安深吸—口气。

起身举手:“服务员,打包。”

服务员上前看傅璟忱还在吃饭,有点为难的看她。


梅千语撑着登山棍,鼓着一口气:“走,牛马永不言败,前面还有多远?”

“应该还有一个小时就登顶了。”

梅千语直接坐下:“不行,不爬了。”

“来都来了。”

梅千语摆烂:“这句话对我没用,在我的观念里,应该没多远是十分钟内,还有一个小时简直要我的命。”

可是对她有用,来都来了,不登顶觉得可惜:“坚持一下,好不容易来一趟。”

梅千语摆摆手:“要上你上,我不上了。”

“那我要是上去了你怎么办?”

“我当然下山了。”

结果梅千语真的高高兴兴下山。

她在原地想了一会,决定上山。

后面确实越来越累,也越来越难。

坚持一个小时,果然到山顶了。

山顶人不少,情侣偏多一点,不过陆陆续续都下山了。

山顶的风景跟半山腰的时候没多大区别,但人在山顶确实舒服很多,心情一下子就开阔了。

不得不说千语的这方法真好。

她伸个懒腰,手臂落下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她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程度的偶遇,很难不让人怀疑她是故意的。

关键她今天早上还说最好不要见面,转眼又见面了。

她转身想走。

傅璟忱声音在她后面传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禾念安苍白的解释道:“我真不知道,我说偶遇你信吗?”

傅璟忱解开手套,喃喃道:“好吧,偶遇。”

傅璟忱虽是那么说,但是一点也不相信她的话,只是傅璟忱的双眸似乎没昨天那么阴郁了。

她不管傅璟忱信不信,她只想离傅璟忱远一点,她快步离开山顶,结果匆忙不看地上,不小心摔了一跤,脚腕剧痛。

她想揉一揉更痛了。

傅璟忱像是预料她会出事一样,不紧不慢的蹲在她面前:“别动。”

从他包里拿出云南白药给她喷,指腹帮她揉一揉。

随后笃定的说:“你这脚今天是走不下去了是吗?”

说的好像她故意崴脚接近他一样。

她堵着一口气:“谁说我走不下去。”

她立马起身要下去,结果脚一沾地就疼得要命。

傅璟忱冷冷的看她,叹口气,把自己的背包放前面,上前背起了她。

她挣扎着下来,语气强硬的说:“不用你背。”

“怎么,从良了,用力过猛一下子回到大清朝?宁愿死在山上也不让人背你?你男朋友控制欲那么强不如趁早分手。”

傅璟忱在公众场合说话很儒雅很有教养,私底下说话能噎死人。

禾念安想想也有道理,如果不是傅璟忱背,一会她还需要麻烦救援人员来救她,浪费国家人力物力。

谁背不是背,奴役仇人总比麻烦国家强。

手环住他脖子,为了让自己舒服一点,头也趴在傅璟忱背上。

多年不见,他的后背宽厚许多。

傅璟忱脚步顿一下,低头看她细嫩的手臂。

心里有一块地方软了下来。

背后的禾念安声音软软的在他耳边响起:“怎么了。”

傅璟忱视线飘远,喉结上下滚动,呼一口气:“没事,抓稳了,下坡了。”

禾念安手收一点力道,但是尽量不勒住他脖子。

走了大概一个半小时,傅璟忱坐下休息一下。

看着傅璟忱额头上的细汗,她脑海对傅璟忱的恨暂时搁下,从自己口袋里拿出水和士力架:“你要吃吗?”

傅璟忱看着她手里的矿泉水,双眸晦暗:“四年前你给我递的也是这个矿泉水,你想让我回忆什么?”

禾念安立马拿回来看看,还真是,可是这个水是梅千语买的。


这天兼职做完后,琴姐又偷偷叫她去后面,把一次性饭盒塞她手里:“老规矩,饭菜自己打。”

“琴姐,谢谢你啊,以后不用,我妈妈住院了,我需要照顾我妈,以后不能来兼职了,这段时间谢谢你。”

她本来想要找个护工,但是请护工的钱比她挣得还多。

而且她已经做完论文答辩,再写一个实习报告她的大学生涯就结束了。

她有时间亲自照顾。

“严重吗?”

禾念安摇摇头:“情况不容乐观,再等不到肾移植,可能会……”

琴姐上前抱住她:“孩子,以后会好起来的。”

说完给她塞了几千块钱,琴姐握住她的手:“收着,以后你工作了再还我。”

禾念安点点头,默默在心里又记上一笔。

琴姐年纪快四十岁了,在这个单位把她当女儿一样呵护,是在洲际酒店帮助她最多的人。

知道她的情况,没事会偷偷帮她打包点员工餐让她带回去给李兰娟吃。

酒店为了预防员工带东西回去,员工通道偶尔会查包,正式员工查出来就被开除了,她是兼职问题不是很大。

她为了不连累琴姐,一般换好衣服走客人的通道下班,如果哪天查起来,有问题的是她自己。

她知道这个行为不好,但是她的钱全部满打满算,不但拿不出后续的治疗费,连吃饭都成问题。

生存成问题的时候,她就顾不上脸面了。

以前不理解村里的寡妇为什么那么凶,因为不凶活不下来。

回出租屋简单洗个澡就趴在床上躺一会。

刚躺下傅璟忱就给她打电话下去。

本来很累,但想到见傅璟忱似乎觉得不是那么累了。

她打开副驾驶看到傅璟忱在后座,傅璟忱声音像是暴风雨前宁静:“到后座来。”

禾念安听这声音心里不自觉的打颤,随后想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刚打开后座车门,傅璟忱就拉着她的手腕拽进车里,然后死死的抱住她。

禾念安察觉出傅璟忱的反常。

“怎么了?”

傅璟忱没有说话,只是把她搂得更紧。

仿佛抱紧了她就是永远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禾念安推一下傅璟忱没推动,不知道傅璟忱发生什么,但能感觉出来他心情不好。

她心里一软,双手轻轻的回抱了他。

这样被他抱着,这段日子以来辛苦和委屈,在他的怀里得到了一丝丝的缓解。

禾念安的柔软和她回应的动作让傅璟忱心中那摧毁一切的念头消失的不少。

他把头埋在禾念安肩膀。

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刚闻一下不确定,再闻时确定了。

她的头发有酒店床上用品的消毒水味道,正常家庭使用的洗漱用品不会有这个味道。

突然傅璟忱猛的推开她。

禾念安也被傅璟忱这动作吓到了:“怎么了?”

傅璟忱突然笑起来:“真是可笑。”

他刚刚还因为禾念安突然的温柔而打算放弃质问她那些照片什么情况。

再抬眼看她时双眸带着屈辱和怒气:“禾念安,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禾念安不可置信的看傅璟忱的变脸之快,声音也提高了不少:“我做兼职啊。”

傅璟忱掐住她的后脖子,把她的脸凑近他,他想好好看禾念安,想把她看透,但他永远看不透。

什么兼职需要在酒店洗澡,需要在酒店睡觉,需要在酒店过夜,员工什么时候可以大摇大摆的从酒店大堂出来。

“禾念安,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说话间,心中的怒火不断翻涌,手上的力度不自觉的加重。

傅璟忱手上的力度不断加重,男人的手没轻没重,她感觉脖子要断了。

傅璟忱的粗鲁让她脾气也上来了,事情还没问她之前就对她这么粗鲁?

禾念安用力的推开傅璟忱,摸摸自己的脖子:“我干什么关你什么事。”

他们还只是暧昧阶段傅璟忱就对她这样,如果在一起,傅璟忱是不是会家暴?

“禾念安,你连解释都不解释吗?”傅璟忱双目猩红,失控的怒吼:“你把我当什么了?”

禾念安因傅璟忱受伤的眼神而错愕,更是第一次看到傅璟忱这发怒的样子而害怕。

禾念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暴躁:“到底发生什么了?你想问什么?”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看一下傅璟忱后接起电话。

接完电话她手脚发寒,声音都有些颤抖:“我,我现在过来。”

她现在顾不上傅璟忱为什么变脸。

她立马下车,想想又上了车:“傅璟忱,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去医院,有什么事情我们后续慢慢说。”

傅璟忱第一次看到一向淡漠的她慌神。

他也努力压抑自己的怒气,告诉自己一定有什么误会。

“坐副驾驶。”

说完下车走到驾驶座。

路上,禾念安紧张的咬手指,视线一直在前方。

在一个红绿灯的时候,傅璟忱情绪平复的差不多后,看一眼禾念安,问道:“谁生病了?”

“我妈。”

刚刚是医院来的电话,李兰娟的病情恶化突然晕倒了,现在在医院抢救。

“你妈妈什么病?”

禾念安突然高喊:“你在这停,我从这过去,不需要你掉头了。”

这里是主干道,掉头还有两公里,她等不了。

傅璟忱看她那么紧张就把车停下了。

禾念安几乎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医院。

到病房时医生正好从她的病房里面出来。

医生:“家属放宽心,病人现在暂时稳定了。”

她松了一口气,这一路跑来腿都软了。

医生同情的看看她:“你家没有别的人了吗?”

禾念安摇摇头:“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就行。”

“家属你跟我进来一下吧。”

禾念安心又提了起来:“不是稳定了吗?有什么问题?”

医生让她坐下。

把墙上照CT的灯打开,缓缓道:“你母亲的情况,所有的抢救只是延缓她的生命而已。”

“那移植呢,能不能痊愈?有没有肾源?”

医生:“第一,本市今年仅做6例肾移植,但是等待移植的人有两千多名,等到肾源的概率太低了,一般都是亲属捐赠,第二,你母亲多年尿毒病,并发症多,即便移植了,存活也不高,即便有肾源,也不会优先给存活不高的患者。”


“在哪吊死不是吊死。”

虽说不特意打招呼已经让傅璟忱误会了,特意去打招呼更是坐定她在故意吸引傅璟忱。

因为傅璟忱住这个酒店很正常,以她跟梅千语的消费能力,住这个酒店才不正常。

吃完饭后,梅千语看着打车软件:“我们打车回去要三百多块钱,我的心在滴血。”

她脚痛不能坐大巴车,只能打车。

“回去的打车费我出吧。”

梅千语摇摇头:“不,我们说好了患难与共我却半路把你抛弃,一会看看有没有顺风车,没有的话再打滴滴。”

吃完饭她们在酒店门口等着,梅千语拿着手机看顺风车。

突然一辆迈巴赫停在她们面前。

梅千语惊讶道:“老娘想叫的是顺风车,不是豪华专车。”

车窗降下,傅璟忱说道:“上来吧,我也回市区。”

梅千语看看她,小声的问她:“你同学这么有钱?他挖谁家祖坟了?”

禾念安:“可能他家祖坟炸了。”

“那这车能坐吗?”

“我跟他有仇。”

梅千语哦了一下点点头:“那可以坐。”

然后就上了车。

她都没反应过来。

梅千语还特别贴心给她留门。

最后是他们两个女生坐后面,傅璟忱开车,如果不是傅璟忱那张脸,很像她们两是乘客,傅璟忱是她们的专车司机。

她以前以为当老板出门一般不自己开车,但她见傅璟忱几次都是他自己开车。

明明一句话都没有说,三个人一辆车里她就觉得尴尬。

梅千语看着气氛不对,假装困了闭上眼睛,结果梅千语真的睡了。

流了一路的口水。

禾念安拿着纸巾帮她擦。

傅璟忱偶尔会从后视镜看她。

有次她想看路况,不小心跟傅璟忱对视上,她立马离开视线。

她有点想戳瞎自己的眼睛,她真的一点都不想跟他搭上一点关系。

两个小时后车来到她们的出租屋。

她把梅千语摇起来:“到了。”

梅千语下意识的擦口水发现没有口水,笑嘻嘻的跟禾念安说:“豪车就是不一样啊,你不晕车,我睡得这么香。”

梅千语大方的说:“谢谢这位同学了,改天我们请你吃饭。”

禾念安差点被梅千语这句话绊倒,傅璟忱这样的人物,别人想跟他吃饭都预约不上,她这小罗罗怎么敢请傅璟忱吃饭。

大学的时候不明白社会地位,出了社会还不懂就是鲁莽了。

再说她真的不想跟傅璟忱吃饭,不想看到傅璟忱这张脸。

傅璟忱淡淡的说:“嗯。”

她立马拿东西下车。

傅璟忱驱车来到池少东的会所。

覃商在里面给池少东拍马屁,见到他连忙起身:“傅总您来了。”

覃商又是一顿拍马屁。

傅璟忱瞥一眼覃商:“禾念安有男朋友了?”

池少东因傅璟忱的话,倒酒的手顿了一下。

傅璟忱没头没尾的来这么一句,覃商立马警惕起来,如果傅璟忱只是想要禾念安做公关小姐,不会在乎禾念安是否有男朋友,只在乎付出多少钱可以让禾念安继续服务。

覃商眼睛一转,试探的问道:“是,禾总监在公司一直自称有男朋友。”

覃商观察傅璟忱表情不对,立马接着说道:“其实很好理解,独居女生会在自家门口放一个男士的鞋子,漂亮女生在职场上说自己有男朋友,有益于保护自己。”

覃商发现傅璟忱的神情松快下来,发现赌对了,又接着补一句:“共事多年,我们从未过禾总监所谓的男朋友。”


她观察—下来来往往的人。

最后拎—个蛋糕盒。

保安拦住她,看她手里的东西让她登记就让她进去了。

她找到傅璟忱所在的别墅。

按了按门铃,出来是—个阿姨打扮的人。

看看她:“小姐你找谁?”

“我找傅璟忱。”

“傅先生还没回来,你等他下班再来吧。”

阿姨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看那动作还想撵她走。

她后退—下,在别墅边上站着等。

她来的时候是下午,日头还很毒,—直站着等到下午。

乌云开始密布,眼看着要下雨了。

傅璟忱还是没回来。

天黑傅璟忱才回来。

他身边还跟着另—个女人,这个女人她很熟悉,是麦琪琪。

那个把她推入地狱的女人。

麦琪琪几句话就让她妈妈带着遗憾离世,让她—辈子不能回海市,不能回老家。

她虽把麦琪琪送进去蹲了两年监狱,但是当年的谣言并没有因为麦琪琪进去而消失。

她跟麦琪琪的仇恨几辈子都消不了。

可是傅璟忱和麦琪琪—直以来没什么交集,他们什么时候搭上了?

麦琪琪也看到她了,不同于上次跟傅璟忱搭讪的样子,今天的麦琪琪,—副女主人的姿态。

双手抱胸,在她身边转—圈,嘴角—歪,嫌弃的打量她:“这不是我们金融学院的院花吗?怎么在这。”

禾念安没搭理麦琪琪,跟傅璟忱道:“傅总,我有事找你,可否给我点时间。”

傅璟忱轻笑—声:“我没时间。”

说完就要进去。

禾念安连忙喊道:“请傅总放过我小叔。”

傅璟忱疑惑道:“小叔?”

麦琪琪答道:“就是念禾传媒的老板。”

傅璟忱胸膛起伏变大,声音变得寒厉:“你这份心真是日月可鉴,居然为了他这么不要尊严的求我。”

最后喃喃道:“小叔?这称呼真特么让人恶心。”

“只要傅总能消气,傅总您让我干什么,我都依你。”

傅璟忱挑眉,不可置信道:“都依你?呵呵……”

傅璟忱面上暴风雨凝集,双眸似寒冰,眼睛—眯:“你竟为了他如此低声下气。”

禾念安不明白傅璟忱气什么,可能他无法理解她会为了—个亲戚这么求人。

“傅总,以前是我错了,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

以前对与错她不想去计较了,只要能放过小叔就好。

傅璟忱望向天空,嘴角抿了抿,看向她时双眸染了猩红:“错了?我要的不是你跟我道歉。”

“那傅总想要什么?”

“别让我再看到你。”

说完回了屋。

并重重的关上门。

她想上前敲门,被麦琪琪拦住。

—用力把她甩地上,欣赏她的狼狈:“禾念安,你小叔的公司没了吧。”

禾念安冷冷看麦琪琪,麦琪琪不是这个行业的,她怎么知道?

禾念安笃定的说:“你参与了?”

麦琪琪吹吹自己的指甲:“我现在是傅氏资本的员工,傅璟忱看你不爽,想要弄死你,我只是那个执行的人。”

那这—切就合理了,傅璟忱就算弄死谁,也没那个时间详细的安排—个人怎么死。

但是麦琪琪恨她,可以慢慢设计她小叔的破产时间,并把这个消息散布给所有的债主。

上游同时挤压,下游同时逼给钱。

但傅璟忱高明就在找—个恨她的人,慢慢折磨她。

不但折磨她的身心,还折磨她的尊严,让她向—个曾经伤害她的人低头。

她现在不想知道傅璟忱为什么突然翻脸弄死她,她现在只想知道怎样才能救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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