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离婚后,我要搬到小秋那里住。
沈之年哀求:“你别搬,我走。”
我看着窗外院子里我种下的一束束粉玫瑰,它们正在热烈地盛开。
我想,等花期过了搬吧。
沈之年说他要去外地几天,如果等他回来后,我还执意要离婚,他就认命。
一周后,他给我打了电话。
“瑶瑶,我回来了,家里我进不去了,你给我开开门好不好。”
他走之后,我就把门锁密码换了。
我没有告诉他,也没打算告诉他。
我淡淡地说:“我在买花,你来这边的咖啡厅吧。”
这个点的咖啡厅没什么人,我刚落座,一个女孩走过来。
是姜至。
这几天沈之年似乎是连公司都没去,姜至找不到他,狂敲我家的门,我打电话让物业把她赶走了,她现在连小区都进不去,只能趁我出门的时候跟踪我。
小姑娘肉眼可见的憔悴了许多,灵动如星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
我帮她要了杯水。
她瞪着我:“阿年哥哥给你打电话了?
他都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会给你打电话?”
我无奈地说:“我怎么知道?
他等下就要过来,你不如亲自问他。”
姜至眼里有浓浓的不甘心,她说:“你是不是很得意?
我告诉你,你不过就是比我早认识他几年而已,没什么了不起。”
“他现在之所以放不下,是因为他那么高傲的人,突然被你这种女人提了离婚,一时不能接受,我能理解他。”
“我比你年轻,比你更符合他的审美,也更能讨他的喜欢,他一定还是会回到我的身边。”
“你说的都对,”我点头认同,“麻烦你等下见到他的时候,帮我催催他,赶紧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早点回到你的身边。”
“毕竟,真爱你的人是不会委屈你当小三的。”
姜至尖叫起来:“你说谁是小三呢?!”
我无辜地看着她:“我,我是小三,毕竟我不被爱,可以吗?”
她对我的话感到屈辱,抓起面前的杯子,把水泼在我脸上。
我马上站起身,拿起茶壶,从她的头顶浇了下去。
茶水顺着头发流淌而下,浸湿了她的衣衫。
姜至发疯般地大叫,想要上前厮打我,却被人拽住了。
“姜至,你发什么疯?”
沈之年面若寒霜地站在她身后,眼里压抑着怒火。
“阿年哥哥,她拿水浇我!”
姜至委屈地说。
“没有,是她自导自演,想嫁祸给我。”
我明目张胆地撒了谎。
沈之年立刻怒斥姜至:“宋轻瑶都说没有了,你为什么要诬陷她?
就算她真的这么做了,那也一定是你有错在先。”
姜至双眼噙满了泪水,愣愣地看着沈之年,一跺脚转身跑了。
我有些想笑,他的袒护期,原来这么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