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多嘴!看看你把孩子都教成什么鬼样子。”
谢母没料到,这场大火竟会蔓延至自己,为两人辩护的声音也逐渐减弱。
谢爷爷怒火中烧,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本来想着口头教训一下也就算了,结果一看,家都要被败光了,他这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啊。
“管家,帮叶小姐收拾东西搬出谢家。”
不顾叶悠悠的哀求,他转身望向谢母。
“你的股份也别要了,我们谢家不需要没脑子的女主人。”
“至于你……”
尖锐的目光让谢知远感到窒息。
“你父亲的优点是一点也没继承,那些花花公子的假模假式倒是学了个十成十。如果这个季度谢氏还是这样,这个继承人你就不要当了。”
仅凭寥寥数语,便宣判了三人的死刑。
谢爷爷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谢氏是从何时走上了下坡路。
后来他反应过来,一切都在柳清秋离开时就早有预兆。
背信弃义的人总要接受报应。
他长舒一口气,只希望那一天再来得迟一些。
朝管家摆摆手,管家立马会意,
找人把哭哭啼啼的谢母和叶悠悠拉下去。
房间的温度似乎比刚才低了几分。
谢知远脚底也升起几分寒意。
“你不要总想着情情爱爱,清秋是好孩子,但你配不上她。当务之急是解决谢氏的困境,有追求女孩的时间不如把心思放在正事上。”
一声无奈的叹息从谢爷爷口中传出。
“当初你要是有这份心,做什么不能成功?一切都迟了。”
对面的男人面色凝重如墨,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听进去。
谢家的风波还是柳清秋给沈庭轩换药时从他口中得知的。
“哦,知道了。”
她连头也没抬,细细地为沈庭轩涂抹药膏。
明白柳清秋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沈庭轩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再有一周我们就该回国外了,你准备好了吗?”
柳清秋向他投去奇怪的眼神。
“早就收拾好了,你就这么期待出国?”
回国的机会并不常有,柳清秋倒是希望能多待些时间。
“一想到在国内有谢知远我就烦,他给你添乱我就更郁闷了。”
他嘴里咕咕哝哝,委屈的样子像极了一只需要顺毛的小狗。
柳清秋还没来得及接话,沈庭轩又自顾自地说道。
“在国外也烦,谁知道有没有什么王知远,张知远。”
情不自禁摸上他耷拉的脑袋,柳清秋抬手弹了他的脑门。
“傻样。”
为了事业,为了自我,她也必须离开。
长时间处于过分舒适的环境会让她的思维陷入滞迟。
而且沈庭轩说得没错,她也反感谢知远日复一日地纠缠和打扰。
如果出国能解决这个困境,那她宁愿一辈子都不回来。
父母为了给柳清秋饯行,做了满满一桌大餐。
色泽诱人,香气扑鼻。
爸妈还在锅碗瓢盆之间劳碌,脸上的不舍和柔情让柳清秋鼻头一酸。
每一口饭都在提醒她,家永远是她最温暖的港湾。
不小心吃过了头,她揉着肚子想下楼消食时,电话铃声响起。
“清秋,爷爷出事了。”
听到谢知远急促的声音,柳清秋挣扎了一番还是穿上外套赶到约定的地点。
等她赶到后,现场哪有谢爷爷,只有精心布置过的场地和西装笔挺的谢知远。
谢知远骗她。
“你还是人吗?拿自己的爷爷当幌子?”
柳清秋罕见的情绪外露,甚至透出一丝冰冷的怒意。
谢知远被劈头盖脸的一顿呵斥,反而露出温和的笑意。
从身后取出一大捧娇艳欲滴的玫瑰,迫不及待地递给女人。
柳清秋一连后退几步。
玫瑰从他手中滑落,花瓣摔得零散开来,就像曾经的美好在跌落的瞬间变得脆弱不堪。
极力控制着怒气,柳清秋与他擦肩而过。
“清秋,别走。”
顿住脚步,柳清秋转身正欲开口嘲讽,哪知道谢知远单膝跪地,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枚戒指。
“嫁给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