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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退婚后,将门虎女她名满京城柳芙蕖宋祁

芙摇九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天气放晴,柳芙蕖来到了名下的铺子巡视。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不定时来店铺里面查看一下,有时是半个月,有时是一个月。她走进了一家名为织羽阁的成衣店铺当中。铺子当中主要售卖成套衣裙,衣衫、以及绫罗绸缎。店内,每一套衣裙的售价都极高。一套衣裙,最低都是百两银子起步。而几两银子,便足够普通户人家用上一年半载了。但织羽阁内售卖的裙衫,都是采用了最柔软舒适的绸缎料子,再加上顶级的绣娘绣制而成的。若是再加上珍珠、金丝线这些,那价格便是翻上好几番。她看了一下最近新出的款式,看起来倒是挺不错的。织羽阁当中,每一季都要出不少的款式,这些款式,颜色可以不一,但绝对不能有相同的衣裙出现。毕竟整个京城就这么大,穿着几百两银子一套的衣裙,若是还撞衫了,以后谁还来...

主角:柳芙蕖宋祁   更新:2024-12-01 18: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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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芙蕖宋祁的其他类型小说《热门小说退婚后,将门虎女她名满京城柳芙蕖宋祁》,由网络作家“芙摇九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气放晴,柳芙蕖来到了名下的铺子巡视。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不定时来店铺里面查看一下,有时是半个月,有时是一个月。她走进了一家名为织羽阁的成衣店铺当中。铺子当中主要售卖成套衣裙,衣衫、以及绫罗绸缎。店内,每一套衣裙的售价都极高。一套衣裙,最低都是百两银子起步。而几两银子,便足够普通户人家用上一年半载了。但织羽阁内售卖的裙衫,都是采用了最柔软舒适的绸缎料子,再加上顶级的绣娘绣制而成的。若是再加上珍珠、金丝线这些,那价格便是翻上好几番。她看了一下最近新出的款式,看起来倒是挺不错的。织羽阁当中,每一季都要出不少的款式,这些款式,颜色可以不一,但绝对不能有相同的衣裙出现。毕竟整个京城就这么大,穿着几百两银子一套的衣裙,若是还撞衫了,以后谁还来...

《热门小说退婚后,将门虎女她名满京城柳芙蕖宋祁》精彩片段


天气放晴,柳芙蕖来到了名下的铺子巡视。

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不定时来店铺里面查看一下,有时是半个月,有时是一个月。

她走进了一家名为织羽阁的成衣店铺当中。

铺子当中主要售卖成套衣裙,衣衫、以及绫罗绸缎。

店内,每一套衣裙的售价都极高。

一套衣裙,最低都是百两银子起步。

而几两银子,便足够普通户人家用上一年半载了。

但织羽阁内售卖的裙衫,都是采用了最柔软舒适的绸缎料子,再加上顶级的绣娘绣制而成的。

若是再加上珍珠、金丝线这些,那价格便是翻上好几番。

她看了一下最近新出的款式,看起来倒是挺不错的。

织羽阁当中,每一季都要出不少的款式,这些款式,颜色可以不一,但绝对不能有相同的衣裙出现。

毕竟整个京城就这么大,穿着几百两银子一套的衣裙,若是还撞衫了,以后谁还来她们家买衣衫?

除非是客人要求,要穿姊妹衣裙的话,便是另说。

看了几眼之后,她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便携带着两个丫鬟出去了。

只是,刚走出门口,她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面前的人身着一袭玄色衣袍,腰间系着墨色的流云纹腰封,左腰戴着一块令牌,右腰佩剑。

男人的眸色冷沉,盯着面前着淡若幽兰的女子。

“你竟还有心思在这里逛衣铺?”男人的声音冷沉,夹带着几分冰冷怒然之意:“你知不知道,我祖母如今还卧病在床!”

“那又不是我的祖母。”柳芙蕖道:“有病就吃药,找我做什么!”

她的声音冷淡,几乎已经不将面前的男子放入眼中了。

宋祁却有些受不了她这冷淡的样子,眉眼间浮现起一抹怒意,随后又压制了下来。

“还不是因为你们姐弟俩,祖母才会犯病,特别是你,芙蕖,若是你能够懂点事的话,事情便不会如此发展了。”

他压低了声音,眉宇间的愠怒却难掩。

柳芙蕖抬眸看向他,眼底第一次浮现了冷戾的神情:“如何算懂点事?是应该让那女子住进我柳家让你同娶二妻,还是携带我的嫁妆去填补你侯府的亏空?”

听到她的话,宋祁的脸上浮现出一层绯红,也不知究竟是怒的还是臊的。

他伸手,一把遏制住了柳芙蕖手腕。

他握得很用力,她的眼底闪过一抹痛色,春蚕冬蜗的眸子瞬间就冷了下来,已经随时做好了要动手的准备了。

男人冷笑一声,眼底带着隐忍的怒意,道:“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与你谈谈。”

“放开我,我会自己走!”柳芙蕖的声音冰冷,平日里温柔的音调,此刻像是淬上了一层冰。

柳芙蕖抬眸,看向对面的酒楼,此时刚过饭点不久,酒楼当中并没有太多人。

她挣脱了手,道:“这里刚好有一家酒楼,就在这儿商谈。”

长街上,两匹棕红色的骏马拉着一辆棕红色的马车经过。

光是从马车通体那雕梁画栋的做工,便能看出这马车内的主人不凡。

马车的窗户是敞开着的,挂了一层薄薄的轻纱,能隐约瞧见车内坐着的是一个男子,却瞧不清他的模样。

但那轻纱的质地,却能透过看见外头的景色。

柳芙蕖正欲要往前走去之时,一阵微风拂过,恰好吹起了纱帘的一角,露出惊为天人的一张妖孽侧脸来。

但此时的柳芙蕖却没有看过去,若是她看过去的话,定然能够发现那张熟悉的面孔。

她似乎是感觉有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抬眸看去,却见马车已经过去了。

酒楼上的雅间——

春蚕冬蜗守在门口。

宋祁带来的那几个侍卫就站在不远处。

雅间内。

二人相对而坐。

面前只放着两杯茶水。

二人沉默了片刻之后,对面的男人才开口:“我知道,你认识雪女神医是吧?”

“不是要商谈我们之间的婚事么?”

“芙蕖,我知道你心中还有些怨恨,但是你能不能别闹了?若是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到时候我祖母真的会撑不住的,她老人家对你好歹也不错,你就忍心让她一直痛苦下去吗?”

对她不错?

倘若真的对她不错的话,她就不会一直端着长辈的架子了。

有些事情,她不说,就不代表她真的不知道。

她面上虽然对她客客气气的,但是背地里却觉得她倒贴他们侯府,不值钱、

“世子,事到如今,我也不想说宋老夫人与宋夫人不好的话了,我也直接告诉你吧,我们之间,从你开始说出要让那女子与我一同嫁去你侯府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可能了,纵使我柳家败落,但柳家人的傲骨仍在。”

她不是个愿意委曲求全的人。

“所以,说来说去,你还是在吃音音的味?芙蕖,我一直以为你是懂我的,如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还是你觉得我应该要做一个知恩不报的无情小人你才满意?”

“报恩的方式有那么多种,你为何偏偏要选择这一种,究竟是真的想报恩,还是你觉得你自己如今得了功勋,所以就应该如同旁人一般,娇妻美妾左拥右抱?”

柳芙蕖听着这个男人指责自己的话,不由得格外心寒了起来。

“芙蕖,你这是什么话!我何时那样想过?是!我之前是答应过这辈子只会娶你一人,但是世事变化无常,若是这件事情放在旁的女子身上,定然能理解,你怎么就不能理解一下呢?”

他看着她,眼底带着些许的失望。

他不明白,她为何一定要如此善妒呢?

柳芙蕖冷冷道:“那既然如此,你与我退婚了,你去娶了旁的女子好了。”

“我知你如今还在气头上,我也不与你争辩那么多了,这段时间,你先冷静一下吧,等你想明白了,到时候我们再谈。”顿了顿,男人又继续道:“我知道雪女神医与你母亲是非要好的手帕之交,芙蕖,我祖母的头疾,实在是拖不得了,你别让我难做了,行吗?”

柳芙蕖望着他道:“我们之间,只有退婚的事情能谈,否则一律免谈,我是认识雪女神医,你若是答应与我退婚,我就帮你找来雪女神医,如何?”


负责维护京城的安危。

光是从这一点,就能够看得出,当今圣上对这位长公主究竟有多么的信任了。

宋祁只是一个五品将军,若是得罪了长公主,这辈子别说是高升了,别被扔到哪个犄角旮旯都不错了。

长公主的声音沉了几分:“宋夫人,本宫在问你话。”

她的视线落在宋夫人的身上,那股来自上位者的威压愈发明显,叫人无端生出惧意。

“长公主见谅,臣妇都是说些玩笑话。”

“那既然是玩笑话,宋夫人就快写签下退亲书,顺带将婚书交换过来吧。”

宋夫人看向谢靖之,死死攥紧了拳头,她自然是不想退婚的。

于是,她转头看向柳芙蕖道:“芙蕖,祁儿外出了,你们之间毕竟也是多年的青梅竹马,不如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

“不必,之前世子已经应允退婚了,并且,会退还之前我给老夫人服用的那些药钱,还望夫人能遵守承诺。”

“所以,这退亲书,夫人还是快签了吧。”

柳芙蕖亲自开口叮嘱宋夫人签下这退亲书。

只要签字了之后,再将婚书给交换过来,两家就算是没有婚约了。

“芙蕖,你为何一定要退婚?究竟是因为我儿带回来一救命恩人,你怕她抢夺了你的位置,还是因为,你已经心有所属了?”

宋夫人的目光,落在了谢靖之的身上。

“宋夫人,你别混搅视听,当初你们承诺过什么,需要我一一说出来么?既然做不到,两家退婚了就是,如今你却想污蔑我与他人有染,好让宋府摘个干干净净,到时候骂名都是我柳芙蕖来背负,您想得未免也太好了!”

柳芙蕖目光冷冷看着宋夫人,她如今对真是看得透彻了。

“宋夫人,你可别胡说八道,若是污了我与我师妹的名声,到时候可别怪我砸了你这侯府!”

谢靖之与柳芙蕖的话,更是让宋夫人觉得这俩人一定是心中有鬼。

之所以退婚,怕是想要在一起吧!

“宋夫人,之前你们承诺过的,我已经做到了,这退婚书,你若是不签,我也不介意到时候两败俱伤。”

柳芙蕖的声音很冷:“还有,那些东西,我已经决定不会给你们宋府了,你若是不愿意签那就算了,我也想看看,若是府中的所有铺子全部都没有了收益,你这侯府还能支撑到几时!”

“你这是什么意思!”宋夫人知道她这是拿侯府的那些店铺生意来威胁自己,她不由得急眼了。

之前侯府的那些铺子一直都生意惨淡,如今好不容易才回暖,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生意一落千丈,必然又会回到从前。

到时候,侯府怕是真的入不敷出了。

“字面上的意思,你可以用我柳家的兄弟来威胁,我自然也可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从前,她想着,凡事留一线总是好的。

但是现在,她不想留了。

既然他们这么无耻,那到时候,她就让他们见一见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无耻!

这时候,林媒婆又适时插进来了一句:“我说宋夫人啊,要不这退情亲书,您还是签了吧,冤家宜解不宜结,更何况两家从前还是世交,何必呢,您说是吧!”

宋夫人抿唇,眸光露出了一抹怨色,落在柳芙蕖的身上。

她从前竟然不知,她是如此厉害。

“宋夫人,本宫也觉得这媒婆说得对,冤家宜解不宜结,闹翻了,让外头的百姓看笑话,对谁都没有好处,何况,你家世子之所以这么快高升,最大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你也心知肚明吧!”


原本,柳芙蕖是不想闹得太过难堪的。

但不管是宋老夫人还是宋夫人,一个个都在欺她柳家无人。

宋老夫人冷声道:“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让你当侯府的世子夫人还委屈了你不成?自古以来,哪个男子身边没几个妾室?”

她蹙着眉,那双历经沧桑的浑浊眸子盯着柳芙蕖,神色不满。

宋夫人则是叹了一口气,语气仍旧温和:“芙蕖,你素来是个懂事的,如今怎么如此计较?”

柳芙蕖却并不接茬,只道:“老夫人,宋伯娘,世子不在的这一年多来,我对宋侯府如何,你们想必是看在眼里的吧?”

她的帮扶,她们心中都清楚,却依旧如此对她,说句难听的,她拿出来的银子都是喂了白眼狼了!

“既然世子已经另有心上人,我也不鸠占鹊巢了,过两日,我会请人上门来商谈退婚的事宜。”

柳芙蕖站起身,打算离开。

宋老夫人道:“慢着!”

“老夫人还有何事?”

“祁儿刚从战场上回来,封了将军,你这时候提出退婚,这不是叫外人戳我们宋家的脊梁骨吗?”

从前柳家得势的时候,他们两家定了亲,算是高攀了侯府。

如今宋祁刚封了将军,两家就要退婚了,外人定然会以为他们宋侯府忘恩负义。

宋老夫人最是注重脸面,自然不愿让人非议。

宋夫人也是不愿意退婚的,她劝解道:“芙蕖,我一直都把你当成女儿一样对待,你若是嫁过来,我也不会让旁人越过你去,你何必要置气呢?”

宋夫人执掌中馈,侯府的库房见底,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柳将军夫妇已经身亡了,只剩下她与一个弟弟,她若是嫁过来,必然携带丰厚的嫁妆,只需拿出一些,便足以填补侯府的亏空了。

“世子已经心有所属,我也不愿过多纠缠,父亲母亲生前最大的愿望,便是盼我寻得一良人。”

她的声音温婉,但说出来的字句却果断决然。

宋祁并非她的良人。

站在一旁的男子俊逸的面容阴沉,他紧握双拳,声音坚毅,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道:“我不同意退婚。”

“芙蕖,你明知我对你的心意,你又何必如此逼我?音音乃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舍弃她不管,你何苦要叫我为难?”宋祁走到了他的面前,陈词意正,又缓和了声音:“芙蕖,我答应你,除了你跟音音之外,这辈子,我不会再娶旁的女子了,好么?”

男人的眼底,透着情真意切。

可当初,他说一生只娶她一人的时候,也是这般情深意切的。

柳芙蕖抬眸,对上了他的眼,她摇了摇头,后退一步,红唇吐出坚决的字句:“不。”

娘亲说过,凡事有一就有再。

“老夫人,宋夫人,方才我所言之事未变,我也不便在这儿继续待下去了,便告辞了。”

柳芙蕖道别过后,便转身离开了。

宋夫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柳芙蕖已经离开了。

她连忙对着宋祁道:“祁儿,你快点去追芙蕖,别让她真的回去了!”

宋祁回过神来,颔首当即便追了出去。

大堂之中,只剩下她们两位主子,宋老夫人不满道:“杨氏,以后她要是进了门,你可得好好管教,还未嫁过来便如此闹腾!”

在宋老夫人看来,柳芙蕖之所以闹,不过是因为吃味了。

她那么在意宋祁,还未嫁过来便舍得拿出大量的银子来倒贴讨好他们,怎么可能会真的舍了宋祁?

宋夫人点了点头,恭顺道:“是,婆母。”

……

宋祁追出来的时候,柳芙蕖已经走到了门口。

他追上去,握住了她的手腕。

柳芙蕖挣扎了一下,但他握得太紧,她抽不开手。

“芙蕖,别闹了,好吗?”宋祁看着她,眼底带着些许的不满:“你究竟要我如何做,才能不与我置气?”

柳芙蕖道:“退婚。”

“不可能,你明知我对你的心意,我怎么可能与你退婚让你今后嫁给旁人?”

“你都能娶旁人,我为何不能嫁给别人?”

宋祁眼底浮起一抹愠怒,道:“这怎么能一样?总之,我是不会同意与你退婚的。”

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过重,他又道:“如今柳将军已经不在了,我答应过他,会好好照顾你。至于音音,她只是个例外,我保证,不会再有第三个女子插足我们了。”

柳芙蕖抬手打在了他的手上,宋祁感觉手腕传来一阵刺痛,下意识放开了。

少女素白修长的指尖捏着一根银针,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点。

她将银针收起,站得离他远了些,平日里温婉的声音这一刻显得很冷:“宋世子,自重。”

柳芙蕖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宋祁站在原地,望着手腕上渗出的那一抹红点,手中还传来清晰的刺痛,久久难消,一时间他心中五味杂陈。

她竟然如此狠心对他……

但无论如何,他是不会同意退婚的。

前来的时候,乘坐的是宋府的马车。

与宋府闹掰了,她便只能走回去,生生走了半个多时辰,才回到了家中。

回到观月阁,婢女春蚕夏桑迎了上来,询问道:“小姐,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夏桑递过来了一块帕子,给她擦了擦脸上的细汗。

“春蚕,吩咐下去,今后停了对宋侯府的一切帮扶,另外,将侯府当初送来的聘礼尽数清点装好,然后去请林媒婆来,让她将婚书聘礼送还回去。”

春蚕不解:“小姐,您这是要退婚吗?您盼了世子一年多,他如今功成名就,怎的要在这个时候与他退婚了!”

柳芙蕖轻轻吐出一口气,道:“他带回一女子想娶为平妻,还想让她住进柳家来,到时候让我与那女子一同嫁去。”

春蚕一听,顿时就恼了起来,愤愤道:“宋世子他疯了不成!竟然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这不是欺负人嘛!”

柳芙蕖走到了一旁的美人椅上坐了下来,道:“所以你家小姐这不是要与他们退婚了吗?”


男人转头看向眸光泛着冷意的女子,顿了顿,他又道:“还有,之前的药钱,到时候,侯府也会一并将钱退还给你。”

“你确定?”柳芙蕖视线落在宋夫人的身上,唇角微扬起一抹淡漠的笑:“怕是宋夫人到时候不舍得。”

她的声音,像是带着淡淡的嘲讽。

他不当家,不管账,外出刚打仗回来,自然不晓得侯府如今的钱袋有多紧俏。

但既然他要给,她没道理不要。

宋祁听在耳里,气在心中,他声音冷厉道:“我宋祁说话一言九鼎,既然你想要断干净,我便成全你,以免日后你遇上了什么难处,以此来要挟侯府。”

“好,既然如此,那到时候退婚之时,我会列个单子出来,后日,我会携带婚书上门。”

“想要退婚的话,除非你带着雪女神医上门。”

女子蹙眉:“我都说了,她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来。”

宋祁道:“那就等她来了再退,柳芙蕖,你放心,以柳家如今的境地,你觉得,本世子有什么好缠着你的?呵!”

后面的冷笑,是贬低也是打压,带着淡淡的嘲讽。

如今的宋祁,已然是一个少年将军,如何能忍这一份屈辱?

柳芙蕖脸色有些发白,攥紧着手帕,白皙的手背上泛起明显的青筋。

为了能退婚,她忍了:“好,那我会等雪女神医来再上门,希望你到时候能说话算话。”

“放心,既然已经答应了你,便不会反悔!”他看向身边的人,冷声道:“母亲,音音,回去吧。”

男子的脸色透着些许的苍白,他攥紧着手上的药盒,在宋夫人与柳诗音的搀扶下朝着外头走了出去。

等到几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当中,柳芙蕖才收回了视线。

冬蜗拿出了一条帕子,替她捂住了脖子:“小姐,您脖子流血了,得涂点药,不然若是血流得太多,待会儿您身上的毒可要提前发作了。”

“去将药箱子拿上来吧,上药之后,你便去通知伯祖父一声。”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道:“罢了,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吧。”

伯祖父乃是柳氏一族长老,是个已经退休的武将,离柳家就隔着一条街的距离,走路便能到。

上药之后,柳芙蕖就带着丫鬟冬蜗一起出门了。

此时,天空还下着小雨,二人撑着一把油纸伞出门了。

这条街道本就清冷,如今还下着小雨,周围几乎空无一人。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经过,伴随着阵阵悦耳的铃声传来,柳芙蕖停顿了片刻,下意识看过去。

那马车即将要走到她的跟前了。

她这一停顿下来,便像是在等着马车一般。

也就是这一瞬,四面八方突然从天而降下来了十几个黑衣人。

看见这一幕的柳芙蕖,脚步当即就动了:“快走。”

她看向身旁的冬蜗,加快了脚步,想要离开。

但那几个黑衣人,却像是看准了她与马车上的人是一起的。

当下便朝着柳芙蕖攻击了过来,冬蜗想要护着她,却也招架不住好几个刺客。

马车被截停了下来,有几人朝着马车的方向而去。

“小姐,您小心!”

冬蜗与刺客打斗的时候,还不忘叮嘱柳芙蕖。

柳芙蕖站在原地,眸色晦暗幽深,盯着面前与冬蜗打斗的那两个黑衣人。

正当她要动手帮冬蜗解决的时候,脖子上突然一凉。

一把锋利的长剑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柳芙蕖:“……”一日之内被人死亡威胁两次,她可真是好运气!

黑衣人对着马车开口道:“把东西交出来,不然,我即刻杀了这个女人!”

架在她脖子上的剑,贴在她的肌肤上,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再度渗出了血。

一道玄墨色的身影,从马车内走出。

男子五官俊美冷厉,眸色无澜,踩着官靴走了下来。

他手中拿着一个本子,看起来像是账目。

“账本交出来,不然,这个女人即刻死!”

剑刃划破了她的肌肤,身后的黑衣人只需要稍稍用力,她就能够人头落地了。

“账本拿去,把她放了。”

男人将手中的账本扔向那刺客扔去,柳芙蕖身后的刺客连忙伸手去拿账本,就在他分神的这一瞬,一只飞镖从男人的手中飞出,速度如疾风划过。

伸手的黑衣人拿到了账本的同时,也被击中眉心倒下了。

柳芙蕖突然抬手一挥,衣袖中,一支短箭飞了出去,站在对面的男人未躲开,短箭射在了男人身后刺客的胸膛上。

她想也不想,直接弯腰从那刺客手中夺过账本。

有几个刺客又朝着他们攻击了过来。

柳芙蕖不能使用内力,只能堪堪避开,对面的男子快速来到她的跟前,一把将她揽腰抱起。

柳芙蕖道:“回我府上去,就在后面。”

冬蜗与他的人,还在跟那几个刺客缠斗,不分胜负。

回柳府去让人出来帮忙是最好的选择。

冬蜗见她离开之后,必然会直到返回来。

那几个刺客紧随他们其后,看见两人进入了高墙大院内后,便没有再追了上来。

落在墙后的草地上,柳芙蕖将账本还给了他:“账本还给公子了,还请公子离开吧。”

“你倒是绝情。”他并未接过,而是拿出一条帕子,捂住了她脖子的伤口,动作十分自然:“不知道疼?”

她面上的神情未变,打量着跟前的男子,那张五官俊美极致,眸色幽深,薄唇挂着一抹轻笑。

她总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

“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他玩味地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调戏:“卿卿前几日与我睡了一夜,这么快就不认账了?”

两人的身形贴近,他身上的气息几乎完全将她给笼罩住。

卿卿……

柳芙蕖的脸色绯红,她抬手朝着男人的脸扇去:“谁允许你这么称呼我的。”

卿卿是她的乳名,一般只有家里人才会如此叫。

她已经很久没有听见有人如此唤她了,就连宋祁这个未婚夫也不曾叫过。

柳芙蕖抬起的手,很快就被他给握住了,他将她压到了身后的墙壁上,抵着她,磁性的声音带着几分痞气邪魅。

“亏我还如此惦念你。”

“我已经有未婚夫了,你给我放开。”

“未婚夫?”谢渊止轻笑一声,反而又凑近了她几分:“快要退婚的未婚夫么?”


少女的声音轻幽,却也透出一丝庆幸。

她道:“若是等成亲过后,他们侯府一家才来如此拿捏我,才真是叫我进退两难呢!”

他对她既已无情谊,她又何必执着?

及时止损,才是最好的出路。

夏桑道:“将军与夫人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盼您嫁得良人,原以为世子是个不同的,却不想,竟然也是一样的无情。”

春蚕也气得骂道:“虽然将军与夫人不在了,但柳家的底蕴仍然尚在,没了咱们小姐的帮助,我倒是要看看,侯府还能风光到几时!”

柳芙蕖道:“行了,你们俩个丫头也别替我不平了,快去做事吧!”

夏桑道:“是,小姐,奴婢这就吩咐张罗下去。”

“那小姐,明日是您一月去一次道观上香的日子,您还去吗?”

春蚕轻声询问道。

“去吧。”柳芙蕖微微颔首道。

这一年来,她每月去一次道观诚心祈求宋祁能平安归来,如今,她想再去一次,为自己所求。

“明日,你跟冬蜗一起陪我去便好,至于夏桑跟秋织,便让她们留在府中对账清点吧。”

春蚕乖巧应声:“好的,小姐。”

翌日。

晨光熹微,天色刚微亮不久,柳芙蕖便已经起了。

今日她一身装扮简单,穿着一身月白色罗裙,身上披着软烟罗锦的披风,发髻上插了一根白玉簪子,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素雅之气,却衬得那张脸如出水芙蓉,好看到不行。

她带着两个丫鬟上了马车。

随后,马车便一路摇摇晃晃出了城。

半个多时辰后,终于来到了三清观的山脚下。

三清观的道观建立在山顶上,需要一步一步沿着阶梯走上去,光是走路便要一个多时辰,因此虽然挺灵验的,却鲜少有人前来。

柳芙蕖一步一步走上去,明明生着一副弱柳扶风的娇躯,但骨子里却犹如寒松坚韧不拔。

一连沿着阶梯往上走了一个多时辰,愣是不带停歇,跟在她身后的两个婢女也面色如常,一直到道观门口,她才停歇了下来,额上冒出了些许细密的汗水。

她稍稍整理了一下妆容,便朝着道观内走了进去。

她跪在了神像跟前,对面前的神像虔诚叩拜。

上了香之后,看了一眼身旁的冬蜗,她意会,立刻拿出了一小袋金叶子,递给了张道长,温声道:“这是一些香火钱,还请道长笑纳。”

中年模样却鬓发苍白的道长笑了笑,道:“多谢柳姑娘,”

他接过那袋钱,手上拿着一个竹筒,里面放着签,递给柳芙蕖道:“姑娘不如抽根签吧!”

“好。”点了点头,她在竹筒里面随意抽取了一根,发现却是一根下签。

望着上面的内容,柳芙蕖的脸色却是一僵,她将签递给了道长,问:“道长,此签可是不吉?”

“虽是下签,磨难颇多,却也并不代表不好。”张道长捋了捋自己发白的胡子,笑眯眯道:“贫道知姑娘路途坎坷,但苦尽方能甘来,望姑娘多多行善,所求才终得如愿。”

“多谢道长。”柳芙蕖一顿,她感觉自己的心思在这老道的面前无所遁形。

“时候不早了,姑娘还是尽早回去吧,记住贫道的话。”

“道长提点,莫不敢忘,既如此,那我便先告辞下山了。”她微微颔首,便离去了。

下山的道路快些,半个多时辰的时间,两人便来到了山脚下。

正当柳芙蕖要上马车的时候,眼尖的春蚕突然瞥见了草丛的一抹血迹,她细细一看,才发现那里似乎躺着个人。

“小姐,那儿似乎有个人!”

冬蜗道:“走吧,你还不知道咱们小姐的性子啊,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谁知道路边这人是什么身份!”

冬蜗着实了解她,若是平日里,对于这种事情,她是不想管的。

但是莫名的,脑海却想起了那老道的话,像是看穿了她骨子里的凉薄,刻意点她呢!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草丛当中的身影却是一下子飞跃了起来,速度之快如疾风,令人避之不及。

等到身边的两个丫鬟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了。

“带我进城。”

男人的声音低沉冰冷,森寒的气息笼罩在她的身上,仿佛她若是不答应,下一秒就会人头落地。

男人穿着一身墨袍,脸上带着一张面具,叫人看不清他的脸。

柳芙蕖抬眸看了他一眼,对上了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双目冷戾如鹰。

一旁的春蚕与冬蜗见此一幕,暗暗握住了藏在衣袖的匕首与暗器。

男人腾出另一只手来,拿出了一枚药丸,递到了她的唇边:“吃下去。”

柳芙蕖娇唇微张,男人趁势将药丸塞进了她口中。

他的手指碰上她的唇瓣之时,女子柳眉蹙起。

“吞下去,张嘴。”

冰凉的剑,架在她的脖子上,让她不得不从。

她听从他的话,张开唇。

男人盯着那娇唇内粉嫩的舌尖,视线一顿,眸子在一瞬间幽深如墨,染上了不知名的情绪。

下一秒,那冷沉的声音再度响起:“舌尖抬起来。”

柳芙蕖闭上唇,将藏在舌尖下的药给吞了下去。

她暗自咬牙,嘴上的声音尽显平静:“我已经吞下去了。”

她好不容易刚想发一回善心,却不曾想,竟被人如此挟持。

再有下一次,管那老道说什么!她绝不多看路边受伤的生人一眼!

架在她脖子上的剑移开,插入地上借力扶着。

他道:“进城之后,便给你解药。”

柳芙蕖看了一眼边上的两个丫鬟,道:“春蚕冬蜗,你们俩把他扶上马车。”

就在两个丫鬟要走过来的时候,男人伸手揽住了她的肩,道:“你来。”

柳芙蕖扶着他上了马车,心中咬牙切齿。

要不是这个男人出其不意,她还真不一定会被他给挟持。

若不是被他喂了毒药,真想一刀捅了他!


她手上握着一包银针,走到了男人的跟前,仔细观察他的面色。

脸色苍白,唇色泛着乌紫。

周身的症状看起来与下面的人几乎一样。

“也是吃了云客来酒楼的菜肴才中毒的?”

“嗯。”

男人的嗓音溢出一个字。

他的神情看起来淡漠又疏离,但是视线却分外灼热,口中溢出来的字句,显得轻佻慵懒……

“那简单。”想起这个男人上一次劫持自己的事情,她微微一笑,道:“我去下面取一碗药水上来给你催吐。”

“不用,让门口的侍卫去取来便可。”

谢渊止一声吩咐,让人去取两碗柳芙蕖说的“药水”上来,话落,门口的侍卫立刻就应允了。

两碗?

柳芙蕖听着,倒也没反驳,他喜欢喝,那就让他多喝一些好了。

毕竟,别人都喝得,她怎么就喝不得呢?

不到片刻的功夫,侍卫就取来了两碗粪水,放在桌面上。

桌上垫着一块精美的绸缎,上面绣着精致的兰花图案。

伴随着那侍卫将那两碗黑乎乎的粪水放在桌面上的时候,因为动作幅度大了一些,晃出来了一些,撒在了桌布上。

柳芙蕖看着打湿的那一角,心中想着,等这个男人走了之后,她得让人换一块新的桌布才行。

她面上轻笑,态度谦和,温声缓缓道:“公子,这是催吐的药水,您喝吧!”

男人的视线落在桌面上的那碗黑水当中。

那一股臭味,他虽然没有喝过,却也熟悉。

并且也知道,中毒之后灌粪水是最有效最快的催吐之法,还能有一定缓解毒发的效果。

“你确定要我喝?”男人淡声开口,那语气听起来却带着几分危险。

他盯着面前的女子,眸色幽沉,暗流涌动……

谢渊止心中冷笑,今日他要是喝了这碗粪水,日后真把她娶到府上,她还能给自己亲?

柳芙蕖一顿,她不用抬眸,也能知晓这个男人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灼热的目光,让她难以忽略。

她心中突然有种这个男人已经知道这碗中是什么东西的错觉……

应该……怕是……不能吧?

真要是知道的话,他这会儿怕是已经恼羞成怒了吧?

她颔首,声音袅袅,不慌不乱:“既然公子已经让人取来了,岂有不喝之理?况且,公子中了毒,喝了之后催吐,我才好为公子治疗。”

男人轻笑,对着她道:“让人取来两碗,是给你我二人各一碗的。”

柳芙蕖:!!!

柳芙蕖道:“公子,中毒的是你不是我。”

“我知道,但是喝一口,也不碍事。”

“这药水可是你的属下去打上来的,难道你还怕我下毒不成?”真怕她下毒的话,大可以不找她来医治就是。

“不是。”谢渊止道。

“那你为何不喝?”柳芙蕖皮笑肉不笑:“若是公子信不过我的话,大可以让我大师兄来给你医治,反正你们也是堂兄弟,他倒是不会害你。”

“我为何不喝,你真的不知道?”谢渊止不再与她虚与委蛇,勾唇道:“卿卿,我若是喝了,以后咱们成了亲,你可会嫌弃自己的夫君喝过这玩意?”

男人那双好看的丹凤眼望着她,细长的眸子内勾外翘,眼尾自然延伸,给人一种深情缱绻的感觉。

许是他的眼眸太深邃引人,四目相对之时,她不由得恍惚了一瞬……

嫌弃吗?

柳芙蕖一想到,喝过粪水的男人亲了自己……

好吧!她确实挺嫌弃的。

回过神来之后,她才发觉自己的想法都被这个男人给带偏了。


望着手中的婚书,少女的眼眶有些湿润,她想,上天还是眷顾她的。

柳芙蕖将婚书递给身旁的婢女,待回去之后,立刻,马上就将这婚书给烧掉!

婚已退,她说话也不再客气:“宋夫人,如今聘礼已经退了,那之前柳家搬过来的那些东西我们也要拿回去的,正好,今日带了人,马车也已经在外侯着了。”

“春蚕夏桑,你们去外面招呼府上的家丁进来,让他们去梧桐院子将东西都搬走吧。”

“等等!你不是说那些东西都要留给我们侯府了吗?”如今听见柳芙蕖居然出尔反尔要搬走,宋夫人的声音都不自觉变得尖锐了起来。

原本就难看的脸色,这会儿看着,更是铁青一片。

“宋夫人,那是在我们商议之前,你屡次出尔反尔,我为何还要将东西留给你?”

“之前可是你说了,再说了,今日已经退了婚,我也不算是反悔,既然退了婚,你便回你的府上去吧!”

宋夫人已经不客气开始赶人了。

若不是长公主在,她都直接想拿扫把把他们都给轰出去了。

“我退了聘礼,你们将我的嫁妆归还回来,是天经地义之事。”柳芙蕖继续道:“宋夫人,你如此激动,该不会是已经动了我的嫁妆吧?”

她盯着宋夫人看,杏眸微微眯起,眼底闪烁着狐疑的神色。

“如今婚事已经退了,你也别想在我的府上闹事!我们宋侯府也不是吃素的!”

“所以,我的那些嫁妆,宋夫人当真已经用了!否则,何故如此虚张声势?还是,做贼心虚了!”

“柳芙蕖,你说谁是贼!”她堂堂侯府夫人,被骂成贼,自然是不干的。

“宋夫人,若是您没有动我的那些嫁妆,自然就不是贼了。”柳芙蕖看向春蚕:“春蚕,去。”

“等等,春蚕。”谢靖之叫住了春蚕:“你家小姐带过来的东西,哪怕是一砖一瓦都要带回去,别便宜了外人,知道了吗?”

“是。”春蚕点头颔首。

“柳芙蕖,你未免也太过分了!若是祁儿在,看见你如此蛮横不讲理,定然对你更加厌弃!”

“我可不用他的喜欢,他的喜欢能让我吃饱饭还是怎么的?”

柳芙蕖嘲讽道:“再说了,是我不要他宋祁,而非是他不要我。”

宋夫人见到已经走出去的春蚕竟然还真的领着一帮家丁朝着梧桐院的方向而去了,脸色瞬间就黑了。

“柳芙蕖,你竟然还真让人来拆我侯府!”宋夫人平日里的端庄精养已经没有了。

特别是,一想到那院子如今的景色。心中不由有些慌乱了起来。

“宋夫人,既然这东西原本就是柳家的,那便让他们带走吧,这天下可没有尚未成婚就霸占着女子家资产的道理,本宫以为,你身为侯府的夫人,眼界应该不能如此低才是。”

长公主声音慵懒,轻轻把玩着指尖的蔻丹。

若侯府家财万贯的话,她当然不用在意,但是如今侯府债务缠身,再这么下去都快要揭不开锅了,她能不想办法留住多一些东西嘛?

她心中急切,面色却不能表露得太过明显。

否则,必然会引得长公主厌恶。

“是,公主教训得是,是臣妇僭越了。”

谢靖之冷笑了一声,嘲讽道:“宋夫人哪里是僭越啊,分明就是贪得无厌罢了!”

宋夫人:“……”差点没被气死!

“师兄,你少说两句吧,没看见最近这几日宋夫人上火得皱纹都多出来了好几条了么?”柳芙蕖唇角弯弯,声音透着一丝轻快。


柳芙蕖杏眸低垂,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脖颈上的锋利剑刃。

她的眉眼冰冷,感受着脖颈上传来的微微疼痛。

她抬起了手,下一瞬,一支短箭从她的衣袖当中飞射了出去,她的脖颈以优美的弧度倾斜,脚步后退,速度极快,远离了他。

对面的男子感觉胸口传来一阵疼痛,他低头看了一眼,一支短箭正插在自己的胸膛上。

宋夫人跟柳诗音都没想到柳芙蕖会突然下此狠手,连忙走过去扶住了他。

柳芙蕖道:“宋祁,你以为你是谁?你真当我柳芙蕖是好欺负的吗?从小到大,我爹娘都没舍得骂我一句,踩着我柳家向上爬,反手拿刀对准我,你这种人,也配当将军?呵!”

那一个呵字,嘲讽意味十足。

“还有,真想拿药,可以啊!要么退婚,要么我死了。”

“好!”宋祁双眼赤红,气得浑身颤抖,冷戾地盯着她,放下狠话道:“我答应与你退婚,但前提是你要找来雪女神医治好我祖母,还有,退婚之后,我等着你后悔来求我的那一日!”

“祁儿,不能退婚啊!”这要是真的退婚了,到时候还上哪儿去找那么好的一门亲事?

至少,光是柳芙蕖的嫁妆,就足以让侯府恢复往日的元气了。

而且,她父亲之前的那些部下,对宋祁日后的前程也是有所帮助的。

宋夫人只是想要拿捏柳芙蕖,让她日后面对她的时候能够如同自己面对婆母一般恭谦孝顺,可从来没有想过要退婚。

宋祁冷冷开口道:“母亲,既然她心意已决,那就随她,等她吃够苦头了,就知道谁才是能够让她靠得住的人家了!”

“冬蜗,去取药来。”柳芙蕖转头对着身后的丫鬟吩咐,目光随机又看向了宋祁道:“我先拿药给你让老夫人缓解一下,至于雪女神医,我会联系让她给宋老夫人治疗的,不过估计要半个月或者是一个月才能来到京城,在此之前,我们先把婚事给退了,你也不用担心我会请不来她,若是请不来的话,到时候我负责宋老夫人余生的药。”

她井井有条地开口,字句清晰,摆明了是想要与他们划清界限。

“不过,从前这些药都是我送给老夫人的,既然要退婚的话,那我们之间还是要算清楚一点才好。从前算了,往后可是要收钱的。”

宋夫人不高兴道:“芙蕖啊,之前我们两家的关系好歹还算不错,你如此计较,可不要把自己的路给走窄了。”

不就是一点儿药么?

从前还觉得她挺明事理的,没想到骨子里竟然如此斤斤计较。

“柳小姐,我听说柳将军乃是个豪爽之人,怎会有你这种如此斤斤计较的女儿呢?”柳诗音勾了勾唇道:“我听说老夫人还是来你们的府上才会被气病了,那这些药,理应是你赠与才是,你一个闺阁小姐,怎么如同商人一般重钱重利?”

“柳姑娘,我听说你在边关待过不久的时间,边关寒苦,你想必也知道,将士受伤需要的药,冬日的棉衣棉被,以及兵马粮草,这些都是需要用银子的吧?”柳芙蕖的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道:“你不重钱重利的话,不如将自己身上的东西给卖了,捐给外头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乞丐?”

柳诗音一噎,她自然是不愿意的。

见她不说话了,柳芙蕖才又道:“还有,你们不配提起我父亲。”

宋祁觉得。柳芙蕖的话像是在嘲讽他一般。

既然都已经要退婚了,他当然也不能白白拿走柳芙蕖的东西,见一旁的母亲还要开口,他当即打断了道:“放心,多少银子,晚些时候下人会派银子送过来的。”

冬蜗拿来了药:“小姐。”

柳芙蕖没应声,眼神扫视了过去,冬蜗立刻就意会了,将一个深色的楠木盒子递给了宋祁,她的声音不卑不亢:“世子,这是宋老夫人的药。”

宋祁接过了之后,柳芙蕖就对着他们道:“这些药钱,等时候退婚之时再一并算清楚吧。”

“那到时候柳小姐不会狮子大开口吧?”柳诗音在一旁慵懒询问,像是想要断了柳芙蕖敲诈侯府的可能性。

“我家小姐一向大方,若是真的计较的话,也不会送给宋老夫人这么多次的药了!还有,我家小姐温柔心善,绝不会做这等事情,相反,小姐还经常救济百姓。柳姑娘从小地方来的,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不过出去打听打听就知晓了。”冬蜗眯了眯眸子,对着柳诗音露出一个体面的笑容。

女子的眼底划过一抹凌厉的神色,斥责道:“我说话,有你这下贱的婢女什么事情?一点都没规矩。”

“柳姑娘,慎言。”柳芙蕖见她骂自己的人,缓慢道:“我身边的这几个丫鬟都是边关将士之女,真要论起来的话,身份可是要比你高贵些呢,她们若是下贱的话,那你是什么?”

她的声音听起来平和温柔,但是那双眼神却冷得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看起来温柔随和,但实际上,骨子里却带着一股疏离淡漠,其实很难接近她。

柳诗音哪里能听不出来,柳芙蕖是在嘲讽她是个下贱不如的东西?

当下,她气得脸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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