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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一见钟情后,小娇花日日撩田昕儿霍与淮

奶音小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田宥桦害怕得浑身都在颤抖,枪这种东西他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被人当成靶子不是身体上的折磨,而是摧磨人的精神防线。因为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让自己的身上多个血窟窿。远远从靶标看过去,他看不清楚霍霆的脸,但是能看到男人的身型,像是一尊铁铸的冷面修罗。“砰砰砰!”一连好几声枪响。田宥桦紧闭双眼,身上没有丝毫的痛感,就只有裤裆湿润。场外有几个霍霆的手下在深夜的射击场里值班,喝点小酒酒打牌,见到这样的场景,都忍不住嗤笑。“笑死人了,这就被吓得尿裤子了。”“哈哈哈哈哈哈还是没见识啊,我们霍老大的枪法那是他要打哪里就打哪里,要是没打到你身上,那就是不想打到你身上。”“妈的,流这么多,一会儿我才不去做清洁,今天谁喝得少谁去。”“滚你妈的,明明今天就是你...

主角:田昕儿霍与淮   更新:2024-12-01 18: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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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田昕儿霍与淮的其他类型小说《热门小说一见钟情后,小娇花日日撩田昕儿霍与淮》,由网络作家“奶音小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田宥桦害怕得浑身都在颤抖,枪这种东西他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被人当成靶子不是身体上的折磨,而是摧磨人的精神防线。因为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让自己的身上多个血窟窿。远远从靶标看过去,他看不清楚霍霆的脸,但是能看到男人的身型,像是一尊铁铸的冷面修罗。“砰砰砰!”一连好几声枪响。田宥桦紧闭双眼,身上没有丝毫的痛感,就只有裤裆湿润。场外有几个霍霆的手下在深夜的射击场里值班,喝点小酒酒打牌,见到这样的场景,都忍不住嗤笑。“笑死人了,这就被吓得尿裤子了。”“哈哈哈哈哈哈还是没见识啊,我们霍老大的枪法那是他要打哪里就打哪里,要是没打到你身上,那就是不想打到你身上。”“妈的,流这么多,一会儿我才不去做清洁,今天谁喝得少谁去。”“滚你妈的,明明今天就是你...

《热门小说一见钟情后,小娇花日日撩田昕儿霍与淮》精彩片段


田宥桦害怕得浑身都在颤抖,枪这种东西他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被人当成靶子不是身体上的折磨,而是摧磨人的精神防线。

因为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让自己的身上多个血窟窿。

远远从靶标看过去,他看不清楚霍霆的脸,但是能看到男人的身型,像是一尊铁铸的冷面修罗。

“砰砰砰!”

一连好几声枪响。

田宥桦紧闭双眼,身上没有丝毫的痛感,就只有裤裆湿润。

场外有几个霍霆的手下在深夜的射击场里值班,喝点小酒酒打牌,见到这样的场景,都忍不住嗤笑。

“笑死人了,这就被吓得尿裤子了。”

“哈哈哈哈哈哈还是没见识啊,我们霍老大的枪法那是他要打哪里就打哪里,要是没打到你身上,那就是不想打到你身上。”

“妈的,流这么多,一会儿我才不去做清洁,今天谁喝得少谁去。”

“滚你妈的,明明今天就是你值班......”

霍霆打枪的时候,波澜不惊下,是伏猎冷窥。

薄利又浓密刺黑的圆寸头衬托的五官格外嚣张俊挺,他有一张比亚洲人轮廓更加挺拔的不驯五官。

他的每一枚子弹都打到了靶心上。

手里的步枪被霍霆放在了台上,他靠在靠台上燃了一支烟,吐出两口烟圈。

一旁的李志伟上前,“老大,就这么放过他了?”

这不是霍霆的做事风格啊。

霍霆斜了他一眼,“按理你也该去当靶心。”

李志伟急忙摇头,“我真错了,老大,我是不知者无罪,再说,你早点跟我说就好了,非把人藏得那么严实,我哪里知道谁是谁。”

说完李志伟还真怕霍霆怪罪,上前拿起他放下的步枪,扣动扳机,横道,“我现在就把他崩了,给老大赔罪。”

霍霆上前将枪利落夺过,一脚踹到李志伟的膝盖弯,让他一个踉跄,“别疯,最近开两会,上头风头紧,我们动作不宜过大,再说这小子还欠赌场钱呢,你来平?”

李志伟找回了几分理智,“那好,那就留着他好好地折磨。”

霍霆摸了摸胸口坠着的那块黑色玉牌,就在这个时候端起了突击步枪,冷漠地扣动了扳机,一枚子弹在空气里高速飞出,又传出响亮的枪声。

接着不远处就是田宥桦撕心裂肺地闷哼。

有个喝酒值班的眼尖立马站起身,推了推同伴,“妈的,这次流的不是尿,是血,这人到底做了啥啊,让霍老大发这么大的脾气。”

“操,这是得问问李哥了。”

“李哥不就在霍老大身边吗,快去问问。”

霍霆将枪丢给了李志伟,低声嘱咐,“把枪给我收好,把人丢出去前,子弹要挖出来。”

李志伟抱稳了枪,看向了田宥桦,他的小腿在潺潺地冒血,人已经吓得几近昏死过去,绑在那里基本没什么动静了。

他忙应霍霆,“行,行。”

...

田馨的阑尾炎手术被安排到了中午,医院说这是安排的全京市最好的操刀医生,他是中午才回国到医院。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田馨还弱弱地回,“我其实也不需要那么好的医生。”

护士在给她做基础的术前准备,用一种“你生在福中不知福”的神情望了她一眼,“你就听安排吧,不会吃亏的。”

她在被推进手术室前,许一萌一大早就来看她,还给田馨提了点水果。

“小馨,要不是我早上打电话问你,你肯定都不打算跟我说你住院的事。”

许一萌刚到她的病房门口,就观察了一下这单人间,“小馨,这样的病房我只在电视剧里看过。”

田馨昨天那么狼狈,她其实没怎么细心观察过她周围,被许一萌一说,她才看了眼这间病房。

单人间,独立的卫生间,还有个茶水室。

这么贵也是有道理的,毕竟她写了三万的欠条。

“我肯定要跟你说的呀,我还要你帮我给导员请假呢。”

田馨上前拉住了许一萌的手。

许一萌一低头就看到了田馨手臂上的乌青,“我的妈呀,你不是阑尾炎手术吗?怎么会搞成这样?你被人打了?”

田馨觉得很丢脸,被自己赌徒哥哥揍,她都不知道怎么跟自己的好姐妹开口说,“没有的事,就是磕碰到了。”

许一萌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她伸手将田馨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往上撸了撸,被衣服遮盖的地方淤青更加多了,“你要怎么摔能摔成这样?”

田馨知道许一萌是真的担心她,她将袖子落了下来,“我不会骗你的。”

说来也奇怪,有血缘关系的人要不对她不管不问,要不对她拳打脚踢,而跟她相处了一年多,或者萍水相逢的人对她要不关心备至,要不施以援手。

老天爷到底在做什么样的安排呢?

许一萌在病房里陪田馨聊了一会儿天。

接着许一萌是满脸的震惊,“你的意思说,你做这个手术,是你借的你邻居的钱?”

“对。”田馨如实点头。

“绝世好邻居啊,不过我也去过你的租房,那片我都跟你说过好多次了,挺危险的,让你换个房子住,但我也知道你的情况。”许一萌不想揭田馨的伤疤,转了个话题,“你的邻居真有你说的那么神秘?”

“也不神秘,我推测他也在事业上升期,但是很乐于助人,遇到他,我挺幸运的。”

“你喜欢他?”

像是被问到心事,田馨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许一萌就伸长了脖子,“你说话啊小馨。”

“我也不知道,我觉得他有...女朋友。”

田馨出声,那天他打了很久的电话,还有他说他的初吻也没有了。

许一萌抿出点味来,“那他对你这么好,一定是个渣男,要玩弄你的感情。”

田馨哑口无言,她没有经验,感情一片空白,戒心也很重。

在病房门口,李志伟耳朵贴在房门上,听着里面的对话,笑得耳根子都合不拢,莫利山也在靠在病房边上,唇角勾起一抹笑。


“这些凉拌的刺身好吃吗?”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田馨的身后响起来。

田馨搁下汤勺转过头看着刚上甲板的霍霆朝她走过来,他熟络地走到她身后,将大手搭在她凳子的靠背上。

俯下身来,用她用过的筷子夹了一条卷曲的鱿鱼触手放进了嘴里。

这样的动作几乎是将田馨半圈在怀里,田馨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烟草气息。

“还行,但还不够鲜甜,是放了会儿?”

霍霆是对着阿婆说的。

阿婆打着手语,“是的,先生,她睡得太久了。”

霍霆低头看了一眼田馨,她许是没有想到他会出现,那双明眸还有怔愣地看着他,男人勾唇笑了下,“张嘴。”

田馨的嘴里被霍霆放进了小半条鱿鱼触手,她刚刚一直没有动筷子是因为这样的活海鲜,哪怕被切成了许多切片,它的触手依旧在餐盘里挣扎着蜷缩。

看着怪可怕的。

现在鱿鱼触手上的吸盘猝不及防地吸附在田馨的软舌上,她被吓得像一只惊飞的鸟雀。

咬着自己的舌头,带着几分郁闷,闷声闷声地说,“它在吸我的舌头...我...我吃不惯这个...”

不仅霍霆被她那生动活泼的抗拒模样逗笑,就连阿婆和副手小兄弟也都在笑。

那截湿软的红舌从她水红色的唇瓣上伸出来。

霍霆看得目光粘稠。

他轻捏住了田馨的下巴。

男人是用他的舌头将鱿鱼的触手刮下来的,抽离的时候牵出一根缠绵的银丝。

留下一句,“味道还不错。”

田馨脸上浮起红晕,捂着嘴,是少女的羞怯,“你干嘛,这里...还有人。”

“都是自己人。”

霍霆拉开了凳子坐到了田馨的身旁。

田馨都不敢再看阿婆和副手了,只埋着头盯着自己面前的餐盘,“你刚刚去哪里了?”

出了海放眼一看,周围无边无际都是蓝色。

她实在不知道霍霆还有哪里可以去。

霍霆不想给田馨解释太多,“游艇的另外一边有个泳池,你要是想玩水,衣柜里有泳衣。”

这顿饭吃完都快下午三四点了,太阳也不热辣辣地晒在头顶,而是慢慢沿着地平线西坠。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呢?”

田馨还惦记着今晚的兼职,玲姐要是找不到人,会扣她的工资。

“今天回不去了。”

霍霆也好像没有吃饭,也好像一点也不嫌弃田馨用过的餐具,将就着吃她剩下来的一大半食物。

“可是......”

田馨还没说完呢,霍霆已经接过话茬,“海上没有信号,没人会打扰你,现在开出的海里数太远,回去也是凌晨了,不如明天回。”

“但......”

“不想跟我待在一起?”

虽然是问句,但是男人的神色却极其冷肃。

没有让人拒绝的余地。

霍霆在这时候显露出的霸道强势,让田馨要说的话只能咽回肚子里。

她是想的。

所以她什么也没说,默不作声地接受了这个安排。

海面的傍晚有黄灿灿的夕阳洒落,像融化的金水倾倒在海面上,泛着闪耀晃目的碎光。

田馨穿着白裙坐在泳池边上,目光一直望着泳池底下沉着的一团阴影,身姿矫健,宛若游龙似的速度奇快。

她的视线追随着,直到黑影到了她的跟前。

“去换泳衣。”

霍霆从湛蓝的池水里冒头,抹了把脸,拨了拨他刺密浓黑的圆寸,水线沿着他喷张的肩颈肌肉滑落。

他的身体皮肤稍深,是很健康的肤色,从腰腹上盘旋起来的那条过肩龙,让他浓郁刚毅的男人味儿,又带着几分桀骜不驯的匪气。


田馨没忍住上手帮他往前翻了翻酒单,凑到他耳边,“别往后翻了,后面太贵了,前面的便宜,这些酒本来就溢价严重,你点便宜的。”

男人配合地给出一抹探究的目光。

田馨接着低语,“我去帮你问问后厨能不能换标签和瓶子,酒的颜色都差不多,大家喝多了根本喝不出来的,能省点就省点。”

田馨怎么也在这里打了半学期的工了,知道来这里的大多数人压根不是来品酒的。

喝高了,白的红的啤的,有格调的廉价的,谁还分得清楚谁呢。

霍霆的手停住,他偏头看向了一旁的田馨,她伸出娇俏手指指着几款大众口味的便宜酒,给他做着介绍。

男人伸手摸了摸脖颈的黑色玉牌,莫名地轻笑了一声,那张野性十足的脸上掀起几分明朗的俊意。

整个包厢的人听到这声轻笑都坐直了身子,看向霍霆。

京市响当当的道上人物霍老大,无论是谈生意还是应酬都不爱笑,何止不爱笑,常常都气势压人,没人敢在他面前造次。

就是来这种娱乐场所,表面看起来其乐融融,但没有一个人的神经不是紧绷着。

霍霆咬着烟,懒懒出声,“没事,继续。”

他一出声,坐在包房里都松了口气。

田馨当然不知道整个场子的气氛变化,她还只觉得是她和霍霆搞的小动作太大,引人注目了。

“决定好了吗?”田馨压低了声音。

霍霆将酒单一合,“就按你的来。”

等到田馨走后,坐在霍霆旁边的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轻推了下镜框,他当然看得分明,也听得一清二楚。

“听说你才将这个京市最大的会所至真园盘下来,怎么这么快就认识了这里的服务生。”

霍霆没接他的问题,只是将手边给他倒好的酒杯推至他面前,“这杯是谢冷总砸钱到我的场子,只是其他的恐怕得按我的规矩来。”

冷晏礼望着霍霆一双鹰眸寂寥。

接着在这个顶级贵宾包厢的侧面,有一个暗门被推开。

两个身材魁梧,赤膊着的大块头花臂男架着一个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辨认不清外貌的虚弱男人走了出来。

被架着的男人呛着血,呕了一团血肉出来,人已濒死。

还有两枚沾着血迹的针孔摄像头被放在了茶几上。

空气里瞬间弥漫了更加紧张的气氛。

冷晏礼本来冷若冰霜的视线里似乎在这一刻也带上了刀子。

霍霆却看起来依旧轻松,轻飘飘地转头问,“冷总,这人你认识吧,我的手下没有轻重,他的内脏已经散了。”

他又接着了冷笑道:“找人录像监听,冷总,生意不是这么做的,小动作太多,我霍霆不喜欢。”

冷晏礼以前只知道霍霆这个人刀尖舔血起家,并不那么好惹,从金三角这样的毒寇恶匪横行的邪恶国度回来几年了。

听说是洗掉了浑身的血腥气,明面上摇身一变成了企业家,在全国几个经济大市的CBD开了数家连锁店。

可私底下的行事作风毒辣狠绝。

而真正让他在京市名声大噪的,是他手里在京市的灰产。

像会所,洗浴城。

还有一些掩埋在这繁华都市底下的高端红灯区。

冷晏礼索性不再恋战,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是不是有误会?”

霍霆睥睨了冷晏礼一眼,“看在那三千万的海运投资上,这次我就只小惩大诫。”

说完,霍霆对着魁梧的花臂男扬了下眉。

一把匕首就正中了那个奄奄一息男子的心脏,血顺着匕首一滴滴地落。

他的头也很快就焉耷下去。

“老大,人没气了。”

霍霆闻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冷晏礼举起酒杯的手紧了紧。

好猖狂的黑老虎。

又即刻神色如常地望着包厢门口,岔开了话题,“刚刚那个服务生...”

人被拖走了,地上的血迹被擦得一干二净。

包厢的暗门也关上了。

霍霆跟个没事人一样,摊摊手接话,“还是个大学生吧,我妈以前住的那间老破小的对门,昨晚才见,说有变态跟踪她。”

“然后呢?”

霍霆顿了几秒。

想起昨晚田馨那张被吓得有些苍白,犊羊般的小脸,在看到他开门口问她,“谁是你亲爱的?”时,女孩没有回答。

只是警惕地转身看了看走廊里有没有其他人,用胆怯地像蚊嘤一样的声音回了句,“谢谢。”

然后慌忙掏出钥匙回家了。

霍霆刚想说,能有什么然后。

他手底下的妈妈们过手过形形色色的女人,衣香鬓影精致穿行的,外表清纯内里妩媚的,自甘堕落纯糜青涩的都有。

霍霆一向没什么兴趣。

田馨在这个时候又进包间里,招呼着几个服务生上来送酒。

她觉得包厢里气氛很不对劲,味道也不对,但这不是她该管的。

离开前,田馨冲霍霆轻扬下巴,她嘴角泛着潋滟笑意,露出一枚浅浅的梨涡,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

示意他,换假酒这件事,她都安排好了。

霍霆等人走后,嘴角突然有些压不住,“你也看到了,她还挺好玩的。”

...

田馨换下了工作服,在收到了今天的提成后,第一刻就去了会所附近的ATM机汇钱。

她闻着自己身上风月酒场上留下来的浑浊气味有些作呕。

钱到账的那一刻,朱红瑛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馨馨啊,妈妈收到钱了,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一个女孩子独身在外,又要读书又要工作的,我已经狠狠批评你哥了,下次他一定戒赌了。”

这两年田馨不知道听了多少遍这样的话。

下次下次,总有无数个下次。

“妈,田宥桦如果戒不了赌能不能让他去死啊。”

朱红瑛的哭声从电话那边传过来,“馨馨...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那是你哥,是我唯一的儿...”

田馨没有继续听朱红瑛的哭诉,而是将手机挂断。

转头在一家药店里买了一瓶防狼喷雾,然后从京市最纸醉金迷的地段,坐着最后一班公交车回自己破旧的出租屋。

明天不是周末,得去学校上课。

田馨上楼的时候将防狼喷雾紧紧拽在手里,要是再出现那个猥琐男人,她一定得想办法反抗。

这个声控灯已经坏了的破旧居民楼,田馨走得步步小心,直到在一个楼梯的拐角看到了一个漆黑的人影。

她想也没想,举起手里防狼喷雾就对准了黑影。

“别喷,是我,你亲爱的。”

响起的男声浑厚带着调侃,驱散了田馨心头的阴霾。

“是你。”

田馨听得有些腼腆,三步并作两步就上了三楼,动作太快,还让她有些气喘吁吁。

霍霆手臂上挂着那件黑色的大衣,衬衫的袖扣被他挽起来撸到小臂,露出一截修劲有力的手臂。

她看到霍霆站着的地方还掉落了好几枚烟头。

霍霆盯了眼田馨,她脱下服务生的衣服之后果然顺眼不少,收腰的针织连衣裙,鼓鼓的胸口因为喘气而上下起伏。

那张小脸从惊恐的卡白缓慢变得红润。

听着她问,“该不会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吧?”


田馨从七点一直在会所的前厅后厨吧台来回轮转。

等到逼近凌晨从至真园出来,她就坐在门口路边的石墩旁伸手轻轻按摩着自己浮肿微酸的脚踝。

下班早,她都是坐公交车回去。

下班晚,她会选择走出这一段灯红酒绿,银灰色的建筑和各种高奢广告灯牌林立的市中心,到最近的天桥底下去打车,会便宜接近十块钱左右。

但是这段路可不短。

田馨再随便揉了几下, 听到了自己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才突然记起她忘记吃晚饭了。

便利店就在旁边,她站起来打算去买个面包应付一下。

才刚刚走出几步,耳边响起急刹的刺耳声响。

“上车。”

男人的磁性嗓音像摩擦在粗糙地面的砂石。

让她不得不驻足。

霍霆将手肘倚在驾驶座的车窗玻璃上,指节上夹着支烟,单手握着方向盘。

那张健帅嚣张的脸被夜晚的霓虹灯映出迷离光影。

霍霆有些不耐,“愣着干嘛,上来,我们顺路。”

田馨坐上了副驾驶。

霍霆开车很野蛮,一路“横冲直撞”,好似这京市没有一条道不为他开路一样。

“你平时这么晚了都怎么回去?”

他说不出来的好奇。

看着小姑娘姣好腻白的面容,个头也小小的,很好欺负的样子。

这可是犯罪的杀器。

田馨觉得窗外的风景都已经飞驰成了一条条颜料了,她略带紧张地捏着安全带。

听到男人的问题,还稍微懵了几秒,“我会走路到立交对面那个天桥底下去打车。”

“那里很偏,路灯都没有几盏。”

“对,可是那里打车便宜。”

霍霆没有说话了,他轻瞥了一眼田馨。

先开始的时候,小姑娘还有些紧张,直到路虎车一路高速行驶,却依旧稳当之后,她就开始昏昏欲睡。

头低垂下来,有头发盖住小部分她倦意浓浓的脸,露出一截瘦白的脖颈。

像她在杂物间里做作业的动作。

很漂亮, 很乖。

田馨也不知道自己在车上睡了多久,等到迷迷糊糊再睁眼却看到已经到了租房的楼下。

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过了,皮质的舒适座椅,比田馨租房的里那张房东用硬床板拼接成的窄小床铺舒服多了。

“到了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霍霆已经下车,他背靠着驾驶座的车门抽烟,等到烟味散尽了才转过身,“到了很久了,你像八百年没睡过觉似的。”

田馨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我......”

话还没说完,她的肚子在此刻再次不合时宜地传出两声“咕咕”的叫声,大概是睡饱了,疲惫被驱散之后,饿意浮涌了上来。

廉价的租房单元楼,远离城市的喧嚣,加上深夜的万籁俱寂。

田馨觉得这声音夸张得像打鼓。

其实落到霍霆耳朵里也就是一个信号。

“饿了?”

霍霆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这附近这么晚恐怕没有吃的了,我们开回市中心。”

眼看车就要被启动,田馨觉得太麻烦了,“不了吧,我可以自己回家下碗面,也不是非要去外面吃,挺浪费钱的。”

“我也饿了,可我不会下面。”

霍霆直勾勾射过来的视线将田馨控在了副驾驶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撬开了嘴,说了句,“没事啊,我可以下面给你吃。”

“行,尝尝。”

男人脸上的笑意重掀,带着颓懒和调笑,混不吝的。

好像...有什么误会啊...

田馨想解释点什么,又不知道从何开始,还以为他会委婉拒绝呢,没想到他这么没脸没皮。

等到她回到自己的那窄小的租房里,从冰箱里拿出昨天才买的应季蔬菜,三下五除二地煮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面。

她的手艺没有多好,调料包都是现成的。

端到霍霆家门口的时候,她多少还有些担心。

霍霆开得那辆车,她也不是不认识,毕竟至真园这样的高档会所,服务员都是有眼力见儿。

不管是他租的还是借的,哪怕他住这里,但总归肯定是比她这个穷学生见过的世面多。

男人推开门的时候应该是刚刚洗了个澡,赤裸着的上半身,露出他嚣张跋扈的过肩龙纹身。

圆寸头贴在头皮上薄利的一层。

野性的张扬。

霍霆脖颈间挂着条白色浴巾,“好香。”

田馨得到认可,脸上瞬间浮现了两个梨涡,“那你快吃吧。”

霍霆低头看着小姑娘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裙。

细白的身体在里面晃。

让人升起浮躁的欲望。

霍霆将田馨手里的面端过,就站在门口,两三口就吞咽下肚了,他还抿了口汤,进食速度快得惊人。

男人将碗递给她,“你这点量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田馨还在错愕这见汤底的面碗,“可是我家里的面不够了......”

就够平分这么两碗,她甚至还给他多加了一把菜。

“我家有。”

霍霆想起李志伟上次送豪华家具被拒,他就叫人往他家里提了不少米面油,将厨房塞得满满当当,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田馨知道霍霆不是坏人,但是这大半夜都折腾到了快一两点了,她没进霍霆的家里,只是站在门口往里面望了望。

“好,但今天时间不早了,霍先生,我明天还要上课。”

小姑娘说得言辞恳恳,男人自然没有说什么。

田馨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推开门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家的门口整整齐齐摆满了好几桶油,几袋大米,还有各种各样的手工面。

而对面的大门紧闭着。

田馨怕错过公交车,又怕面前的这些好东西万一被楼里其他的人顺走,只能费点力气暂时放到家里的玄关处。

等下次见到霍霆再问问。

是他给的吗?

怎么会对自己这么好。

才坐上公交车,田馨的手机里弹出一条短信。

是朱红瑛的。

“小馨,在上课吗?是不是下个星期是你的生日啊,我们的小馨马上十九岁了,妈妈还没有去过你们学校,要不然这次妈妈来看看你,顺便帮你过生日?”

田馨愣神了一会儿,很果断地回绝,“不用了。”


田宥桦一个下午都浸泡在这样挥金如土的氛围里。

钱在赌徒的眼里只是放在赌桌上的一沓没有生气的筹码,特别是他这样的外地佬,开始小赢了几把,随着自己面前的筹码积木叠得越来越多,根本经不住“一牌改命”的诱惑。

杀红眼一把将面前的筹码都推了出去,嘴里嚷着,“运气这么好,那我就跟把大的。”

赌场,是个不怕你赢,就怕你不来的地方。

很快他就输了精光。

旁边的俏丽的女服务员是赌场里的叠码仔,将一张签单的单据抵到了他的面前,“可以再买二十万的赌注,但是先生得用东西抵押。”

田宥桦不相信就这么快,他刚刚辛辛苦苦赢到手的筹码就这么满盘皆输,“我买!我老家还有套房子。”

“先生,得拿房产证做抵押。”

“我哪里带了那个。”田宥桦只带了坐绿皮火车的户口本和身份证。

“那就不行哦,下次再来吧,现在不输不赢,就当来这里体验了,欢迎先生的下次光临。”

田宥桦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心里生出一计,“你们这里抵人吗?我有个妹妹,还是个大学生,上高中的时候是我们老家学校的校花,我手机里有照片,我这里还有户口本,这些你都可以检查。”

女服务员的神情动了动,“要抵押自己的妹妹吗?我得和我的经理商量一下。”

漂亮的女学生是会所和夜总会的妈妈们的稀缺资源,年纪多大的都行。

这是一条埋在京市这个繁华喧嚣的大都市底下的黑暗王国里更加黑暗的产业链。

但只要拥有暴利,就总有人前赴后继。

田宥桦在签单的单据上写上了自己的大名,并且拿到了厚厚一叠的筹码,他喜笑颜开地继续游荡于各个赌桌。

直到最后手里的筹码再次输个精光。

没有房产证,他没办法签单,于是他打算从赌场观察了很久的后门逃跑。

但是这里的安保系统是极其严格的,田宥桦甚至都没有走到后门,就被几个穿着黑西装戴着单侧耳麦的赌场打手死死摁在地板上。

李志伟就是听到这样的动静从二楼的贵宾包厢里下来处理,他盯了一眼脸都被摁变形还在挣扎的田宥桦。

这样的人,他见得太多了。

转头问旁边女服务员,“他用什么抵押做的签单?”

“他妹妹,叫田馨,京市财经大学的女学生,这是她的照片。”

田馨这几天几乎都是满课,等到一下课,她就在校门口等车去至真园兼职。

最近是京市的雨季,田馨举着一把十块钱的透明雨伞低头看着雨滴落在地面上蓄起的水坑,将这个城市的倒影打碎,又晃荡着重组。

快入冬了,吹过来混杂着雨丝的寒风带着的入骨的冷意,她瘦薄的身子在针织衫里轻抖了两下。

“馨馨,下课了?”

田馨看雨坑看得入迷,被声音拉回神,转头一看是身上淋得有些湿的朱红瑛。

“妈,你怎么在这里?”

朱红瑛拍了拍身上的水珠,“妈妈说了,会等你下课的呀,你怎么不回复妈妈的短信啊?”

田馨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将手里的雨伞往朱红瑛的头顶上挪了挪,低下头,“我上课,没看到你的短信。”

“没事,我的乖女儿好好读书就行,对了,你哥有联系你吗?”

“没有。”

朱红瑛的脸上立刻有了紧张的神色,“他没有联系你,那他现在会去哪里呢,我下午给他打了一个下午的电话了,都没有人接听,馨馨,要不你帮妈妈打一个?”

田馨摇头,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冷,“我不打,这么大个人,不会丢的,我不想联系他,他失踪最好。”

朱红瑛听到这话,明显有些气恼了,“怎么能说这种话,他可是你哥哥,你就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里有什么不可以的,都是一家人,馨馨,你这样太不懂事了。”

田馨将倾向朱红瑛的伞挪了回来,看着不远处驶来的公交车,“妈,我要去兼职了,我先走了。”

朱红瑛在田馨的身后嚷道,“馨馨,给你哥哥打个电话吧,就当妈妈求你,我就想知道他在哪里…..”

田馨没有再理会,塞上耳机坐到了公交车座位上。

从至真园最近的公交车站走过去,还有一段距离。

田馨刚下公交车,正拿出雨伞抖了抖水,打算再撑开的时候,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面包车就径直朝她驶了过来。

停在了她的身后,车门被划拉开,几个大汉下车,看到田馨的第一刻,其中一个很迅速的用手里的帕子上前捂住了田馨的口鼻。

一切发生的太快。

手帕上沾着浓度很高的蒙汗药,在捂住她口鼻的那一刻,田馨都来不及挣扎就这么失去了意识。

几个大汉熟练地将人抬上车,又将照片拿出来比对了一下,对着司机说,“是她,走。”

至真园的玲姐特别关照着田馨,因为整个会所里就发了通知给她一个人不上晚班,她觉得这小妮子很有可能在工作期间跟哪个客户看对了眼,所以有了这样的特权。

但很奇怪的就是,如果田馨真的跟人看对眼了,她每天依旧风雨无阻地来上班,一天都没有迟到早退过。

唯独今天,人不仅没来,甚至连招呼都不提前打。

玲姐现在是有点着急,可实在联系不上人。

大领班上前问她,“你这组怎么少了一个人?”

玲姐立马回,“等等,路上堵车这不是。”

大领班可没有好脾气,“今天要检查知不知道,还有重要客人要来,还给我迟到,一会儿大老板来了,点名少个人就是管理不当,冯玉玲你怎么搞的,平时你这不是做的挺好吗?”

“我知道,我再催催,也肯定治她。”

至真园的门口陆续停了一辆宾利,还有好几辆开道的大奔。

外头下着微雨,从大奔车下来好几个五大三粗,一看就是硬茬的保镖从宾利车的车门处一条直线排到门口,又撑着一把把黑伞到至真园的大门。

门被拉开,霍霆披着件黑色的长款风衣,一头薄利的圆寸修饰下的震慑力极强的俊廷五官。

车门的另一边,走出来个头发半白,穿着夹克服的中年男人。

霍霆走过去,“货局,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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