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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山神下神坛,公主,尾巴给你玩by清瑶观南

鱼丸o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殿门窗棂紧闭,湖面上的瑶草灯如萤火点缀,冬风刮来,翻起涟漪漪飘飘荡荡,如同水鸢尾。而本该是热水汤浴的冷天,池中的水却毫无热气,冷的人不敢往里伸手,冰凌的冰砖堆在池底。躺在正中的清瑶闭着眼,强忍着体内一波一波的痛楚,咬紧唇,一声不吭。她白皙的肌肤通红,黑色的长发在池水中散开,额头上珠汗滚滚,秀眉紧蹙,浓长的睫毛颤动着,上面依稀可见因疼痛难忍,而覆着的泪水。半个时辰后,她才睁开眼,喊了一声小诗。婢女将她从冰池里扶出来,将衣裳为她穿好,裹得厚实,让清瑶坐在榻上。炭火笼在她腿前,手里是小手炉,小诗心疼的开口:“热茶备好了,是公主爱喝的云雾茶。”小情擦着她湿漉的发尾,神色疼惜。清瑶浑身颤抖,她说不出话,浑身滚烫的躺在冰池里等热症消退,消退后现...

主角:清瑶观南   更新:2024-12-02 18: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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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清瑶观南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山神下神坛,公主,尾巴给你玩by清瑶观南》,由网络作家“鱼丸o”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殿门窗棂紧闭,湖面上的瑶草灯如萤火点缀,冬风刮来,翻起涟漪漪飘飘荡荡,如同水鸢尾。而本该是热水汤浴的冷天,池中的水却毫无热气,冷的人不敢往里伸手,冰凌的冰砖堆在池底。躺在正中的清瑶闭着眼,强忍着体内一波一波的痛楚,咬紧唇,一声不吭。她白皙的肌肤通红,黑色的长发在池水中散开,额头上珠汗滚滚,秀眉紧蹙,浓长的睫毛颤动着,上面依稀可见因疼痛难忍,而覆着的泪水。半个时辰后,她才睁开眼,喊了一声小诗。婢女将她从冰池里扶出来,将衣裳为她穿好,裹得厚实,让清瑶坐在榻上。炭火笼在她腿前,手里是小手炉,小诗心疼的开口:“热茶备好了,是公主爱喝的云雾茶。”小情擦着她湿漉的发尾,神色疼惜。清瑶浑身颤抖,她说不出话,浑身滚烫的躺在冰池里等热症消退,消退后现...

《完结版小说山神下神坛,公主,尾巴给你玩by清瑶观南》精彩片段


殿门窗棂紧闭,湖面上的瑶草灯如萤火点缀,冬风刮来,翻起涟漪漪飘飘荡荡,如同水鸢尾。

而本该是热水汤浴的冷天,池中的水却毫无热气,冷的人不敢往里伸手,冰凌的冰砖堆在池底。

躺在正中的清瑶闭着眼,强忍着体内一波一波的痛楚,咬紧唇,一声不吭。

她白皙的肌肤通红,黑色的长发在池水中散开,额头上珠汗滚滚,秀眉紧蹙,浓长的睫毛颤动着,上面依稀可见因疼痛难忍,而覆着的泪水。

半个时辰后,她才睁开眼,喊了一声小诗。

婢女将她从冰池里扶出来,将衣裳为她穿好,裹得厚实,让清瑶坐在榻上。

炭火笼在她腿前,手里是小手炉,小诗心疼的开口:“热茶备好了,是公主爱喝的云雾茶。”

小情擦着她湿漉的发尾,神色疼惜。

清瑶浑身颤抖,她说不出话,浑身滚烫的躺在冰池里等热症消退,消退后现在又浑身冻得厉害,得等体温恢复。

她只能扬起一抹笑,示意她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这样冷的天气,正常人洗冷水都得大病一场,她们羸弱的小公主却只能躺在里面。

这是能压抑热症,让她不那么难受的唯一法子。

再难受,也只能忍着。

清瑶看着自己泛白的指尖,她忽然想,若是三个月后终归要死的,她是不是可以任性这三个月,不必再喝药,泡冰池。

小诗将驱寒药喂给她喝,清瑶问:“小诗,宫外是什么样子?”

“宫外。”小诗喂她的动作一顿,搅拌着汤汁,继续喂给她。

“百姓安居乐业,陛下神武之资,清禾国泰民安,就像画中的盛世一样,哪哪都好。”

她的眼眸颤动一瞬,笑着说,“公主年年都问。”

“我出不去,你们就是我的眼睛,我的耳朵。”清瑶高兴的眨了眨眸子。

她看着小诗,拉住小情的手,声音轻柔:“只要我好,你们好,皇兄皇嫂好,百姓好,那就是世上最最最好的事情。”

小诗她们看着她。

她们都好,可是小公主,您真的好吗。

小情嗯了一声,将清瑶的发尾放下,“公主晚膳吃的少,奴婢去拿些糕点来。”

小诗也忙站起来,“公主想听琴吗,奴婢新学了一首,给公主解解闷。”

清瑶乖巧的点头。

她看向窗外湖面上的瑶草灯,辉光莹莹,像极了小时候见过的萤火,美丽缥缈,如梦似幻。

耳畔是小琴弹的千丝曲,不知怎么了,比平时要悲伤,听的她好想掉眼泪。

等她弹完,可得好生说她,下次不许再弹这首了。



凤仪宫。

灯烛摇曳,床榻上的人影起伏,慕容若曦软声一句:“陛下……”

临渊漆黑无波的眼落在她脸上,意识朦朦胧胧,力道却陡然放轻,从薄唇突出断断续续的酒后呓语。

“孤的瑶瑶……孤要怎么做……才能……才能留住你……”

一字一句,针扎一样刺入若曦的心。

她已不是第一次听见,身躯一点点发僵,眼眸变得湿润,良久泛起一波比一波阴狠的妒忌。

她的陛下,清禾的天子,爱着与他一个父亲,命不久矣的公主殿下。

那是,他的,妹妹。

——

天色渐亮,临渊睁开眼,身旁的慕容若曦撑起身子,手指搭在他的胸膛,“陛下,该上朝了。”

“醒酒汤备好了。”她没说什么少喝些,知情识趣的站起身,侍奉男人穿衣。

她蹲下来为男人挂腰间玉牌,临渊垂眸拍了下她的脸颊,像是奖励一般,声音淡淡的,“昨日孤可有说什么。”

慕容若曦站起身,笑着:“陛下喝的太醉了,但昨晚……弄疼臣妾了。”

她脸颊浮出红,临渊这才坐下来用膳,他表情沉静,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开口:“你母族进贡的人参,让胡太医制成丹药,送去琉璃宫。”

“臣妾已经吩咐了,昨日臣妾去看公主殿下,一切无恙,陛下,自从胡太医说……您不去瞧瞧公主吗?”

临渊放下玉筷,嘴唇绷紧,“皇后,豫竹国的和亲,你怎么想。”

慕容若曦沉默,随即站起身行礼,垂着眼姿态不卑不亢,“陛下。”

“公主殿下是您唯一的妹妹,是清禾国的掌上明珠,豫竹对清禾蠢蠢欲动,可清禾安定不过一年,四月蝗灾,六月涝灾,如今又是一年冷冬,若是发动战争……”

“太医说公主命不久矣,豫竹王室用起死回生的灵药求取公主,若是和亲可以平息战乱,又能救公主陛下的命,那么陛下……”

慕容若曦抬眼看着男人,不再继续说。

临渊凤眸看向她,一言不发,几秒后伸手,掐住她的下颚:“豫竹狼子野心,他口中的灵药就真的能信吗,清禾的黑骑骁勇,从来都不怕打。”

他黑压压的眼晦暗,眼尾点点猩红,“皇后,云森不是钟灵毓秀吗,不是也号称有神灵吗,为什么那么多灵丹妙药都救不了……公主呢?”

若曦看着他,瞳孔轻颤,“是臣妾无能。”

男人甩开她的脸,站起身拂袖离开。

桌上的热粥还冒着热气,慕容若曦跌在地上,被茯苓扶起来,她眼里并没有泪,只是抓紧茯苓的手腕,轻声道:“茯苓,你看见了吗?”

“什么?”茯苓愣了一下,回她:“娘娘,陛下和公主殿下兄妹情深,骤然公主要和亲,他自然接受不了。”

“兄妹情深。”慕容若曦嗤笑一声,“三个月,本宫一刻都等不了,如若她不能和亲,那本宫就只能……杀了她。

帝王可以无情,但绝不能爱上公主,也绝不能金屋藏娇。

琉璃宫,盘踞在她之上十年,从知道陛下的心思,膈应她整整五年。

不谙世事的小公主,就留在最美好的十六岁年华吧。


长生殿后面。

小花飘过去,一堆花草摇曳着抖擞,同它打招呼。

但这一次小花没有飞进去,也没有抖动叶子,停在半空:“只哇只哇!”

那些花草停止摇摆,像是有些惊恐,随即不情不愿的小声道:“只哇只哇。”

小花声音大了些:“只哇只哇!”

它们便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了下去,一朵朵花向外飞去,跟着飞去的是无数的采蜜小虫。

整个花圃中,一只虫儿与招虫的花朵都没有了。

只剩些味道淡雅,不会生出花蜜的花草。

小花仔细检查,满意的绕了一圈,回到房内当花床。

长生殿内。

清瑶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头痛欲裂,怎么会这么晕。

视线逐渐清晰,她发觉自己拉着什么。

清瑶呼吸一窒,她居然拉着山神大人的手。

而山神大人,就坐在床榻边,另一只手撑着额头,似乎也睡着了。

清瑶小心翼翼的松开,慢慢掀开身上的毯子,想要溜走。

在她伸出脚,刚要踏到地面的那一刻,男人清润的嗓音响起,“醒了。”

清瑶胡乱点头,想要快速站好,结果一着急又坐了回去,一屁股坐在了他手上。

完了,她丢脸丢大了。

清瑶整个脸从脖子开始泛红,她僵直着身子不敢动了。

观南垂眸,很轻的笑了一声,“醉酒后犯晕,很正常。”

清瑶立刻站起来,“对,对不起。”

观南收回手臂,他手指如玉修长,指节匀称有力,手背覆着浅浅的青筋,不显羸弱,好看至极。

“清瑶,不要总说对不起。”观南看着她,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

他站起来,银丝披散,如最为华美神圣的缎子,“我不吃人。”

清瑶跟上他,从他这句话中品出丝戏谑,连忙点头:“嗯。”

她其实不是怕山神,而是对他心生尊敬,所以总有些诚惶诚恐。

但实际上,他温柔清润,将她当做长生殿其它生灵一样,包容着她。

清瑶晃了晃晕乎乎的脑子,离他近了些:“我们去哪儿,山神大人?”

观南:“用膳。”

她终于可以吃东西了,清瑶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差点流出眼泪。

除了那杯花蜜,她已经好久没有闻到食物的味道了。

穿过长生殿的长廊,清瑶有些目瞪口呆,这儿如同一个大型府邸一样,有无数漂亮的独立小阁。

眼前这个依水而建的名为“水仙居”。

她看着水中的花,心中思索,难道这儿有水仙神灵吗?

“坐吧。”观南开口。

露禽也在,它歪着脑袋哼了一声。

清瑶同它打了个招呼,坐在了椅子上,一坐下去,只觉得有东西在推她的屁股。

她耳尖一红,想要说什么。

观南坐在她的对面,淡淡开口:“万物皆有灵,它们喜欢你。”

她坐的凳子是活的,还喜欢她,那也不能推她的屁股啊。

清瑶拍了拍椅子,“可以让我好好用膳吗。”

椅子不动了。

她立马道:“谢谢,椅子精。”

观南看着她:“先饮这杯,能缓解你吃了醉醉果的后症。”

清瑶端起来乖乖喝完,只觉晕乎乎的头脑顿时一清,她问:“山神大人,您说是那个粉色的果子吗?”

观南:“是。”

清瑶:“您说它叫什么?”

她剔透的大眼睛闪过一丝丝笑意,像是故意让他再说一遍。

观南注视她几秒,“醉醉果。”

从这样清冷绝尘的男人嘴里听见这三个字,清瑶险些憋不住笑。

她嗯了一声:“清瑶记得了,再也不吃了。”

观南不知道她在笑什么,薄唇轻启:“你是……自己想吃的吗。”

在旁边啄毛的露禽心里一个咯噔。

清瑶点头:“嗯,是我太饿了。”

观南冰蓝色的凤眸淡淡睨了一眼露禽,不再问什么。

“这些都是可以吃的花草蔬果。”

清瑶看着盘子里的东西,想问有没有肉吃,但出声只有一句没出息的,“山神大人,您不吃吗?”

露禽:“你这个傻子,山神大人还需要吃东西吗?”

清瑶不做声了,埋头苦吃。

把这些东西塞进嘴里,她觉得自己有些像吃素的兔子。

在琉璃宫时她就被忌口,什么也不许吃,现在出来了,还是吃这些寡然无味的食物。

哎,好惨。

清瑶看了眼最旁边那盘黑色的叶子,心里挣扎几下,还是塞进了嘴里。

意料之中的寡淡味道没有出现,反而无比鲜嫩可口,像一只嫩的冒油的烧鸡。

清瑶把它端到面前,可劲的吃它,“要是有米饭就好了。”

观南:“你很喜欢这盘黑枝草。”

清瑶点头:“有肉的味道。”

露禽叉起翅膀:“山神大人您看她呀,人就是邪恶的化身!”

清瑶放下筷子,眼里闪过迷茫,吃也不是,不吃又饿。

观南挥手,桌上又出现一盘黑枝草,“吃吧。”

清瑶这才敢再拿起筷子。

修炼后的妖没有了妖性,早已不需要满足口腹之欲,他不会饿。

但看着面前大快朵颐,吃的没什么形象的小姑娘,观南少见的有些想尝一口。

她很有生机,一点也不像马上命不久矣的人。

连他都未见过的怪症,观南指尖点了点桌面,眸色沉然。

如若她就是他的情劫,是否天道指引,让他将她医好。

只有他飞升,长生殿永远消失在世间,她才能出去。

情。

用她来渡情劫。

她是人,而他是要成神的妖,注定不能在一起。

只有他爱上她,体会那情劫之痛,方能涅槃而生,去渡天雷。

观南额间的神印开始发烫,他捏紧白玉珠。

他在想什么呢,居然用一个天真,不谙世事的幼崽渡劫。

实在荒谬。

不过是九十九道天雷,他有何承受不住。

观南站起身,拂袖离开。

清瑶不明所以,看着他欣长的背影,还没来得及挥手。

露禽嫌弃一声:“怪你吃相难看,都把山神大人吓跑了。”

见清瑶动作一顿,眼眸垂下来,睫毛轻颤,露禽一个咯噔。

其实醉醉果是它骗清瑶吃的,可她都没有说出来,露禽动了动翅膀:“那什么,我瞎说的。”

“在人里面,你长得还算可圈可点,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清瑶噗嗤笑出声,咬了一口果子。


后方的泉水从上飞流直下,热气翻腾的温泉池旁开满鲜花,花枝摇曳不停抖擞。

飞来的花瓣也立刻抖起来,像是在打招呼,在它马上一头扎进温泉池水时,背后的叶径插入池水,热的它晃了晃,立刻朝另一边的净池飞去。

花瓣展开,清瑶的衣裳早已掩不住春色,白腻一片。

轻咚一声,她坠入池中,乌发飘散,眼睑薄红,浓欲滚身。

大花瓣变成一小点,飞入刚刚抖擞的花丛中。

清瑶早已意识混沌,在水里牢牢抱着自己的身体,溢出可怜的音。

温和平静的水包裹住她,一点点抚平难耐,良久身上浮现出雪隐的尾巴形状,全部消弭。

她紧蹙的眉一点点降下来,酡红的脸色也逐渐平和,倏然间,净池波动起来,池中的她脸色再次变红,身上的燥热难耐也变成了剧烈的灼烧刺疼。

清瑶咬住下唇,发出呜咽声,不停的发颤。

净池喧嚣,刚才的小花瓣一个哆嗦,飞出来看着这边,朝殿内而去。

然而它刚飞到,男人却与它擦肩而过,它一头撞在露禽上,“只哇只哇!”

露禽用翅膀拍了拍它:“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只哇只哇!”



净池有异动。

观南看着池中荡漾水,抬手,清瑶从水里飘出,高高翻腾的水面将她的身躯遮挡。

淡蓝色的衣袍凭空出现,将她包裹,观南指尖点在刚赶来的花瓣上,它再次变大,变得巨大。

托着清瑶与观南往上方泉眼飞去。

露禽停在半空急得出声:“山神大人,还有我呢!”

那儿太高了,它飞不上去啊!

泉眼上面有一处九天洞,整个长生殿四季如春,只有洞内高悬冰锥,严寒至极。

清瑶被放在冰床上,观南抬手,无数冰块飞过来,堆在她的身边,紧紧贴着她的身躯。

观南垂眸敛色,无喜无悲的看着她。

妖气净池已为她祛除,她却发烫的更加厉害。

净池都毫无办法,如此厉害的热症。

清瑶身上的衣袍虽然系着,却太过宽大,露出脖颈一片雪白,这抹白嫩因为热,渐渐透出粉。

冰块晶润,她竟比之更甚。

香汗粉腮,柳腰款摆。

清丽间勾人心弦,红痣欲拒还迎,她并不乱动,实在疼的厉害才想要抓住什么,动一动身子,便又露出腿来。

皓腕上的镯子撞在冰上,发出叮咚脆响。

看着她的男人却毫无起伏,只有一贯清冷禁欲的神色。

人,不能死在长生殿中,也不能出事。

否则天道有罚。

他帮她,只因她一开始坠入的是长生殿。

观南碾动手中白玉珠,目光如水,他俯身,冷白手指伸出,又停在了半空。

最终白玉珠垂下,触及她的额头。

这个莫名进来的的女子,命不久矣了。

这是她自身的病症,也并不是妖气或长生殿所导致。

如此,等她醒来将她送出即可。

观南收回手,指腹压在白玉珠上。

清瑶疼得厉害,骨髓里的燥热已被刺疼代替,那昏昏沉沉的意识也因为疼痛,渐渐清晰。

像是有人在煅烧她的骨髓,衍生到心脏,无一处不难受。

她能感觉到有冰贴着她,可那点温度毫无用处,明明前些天好多了,此刻却像全部反噬回来。

疼的像第一次发作一样,咬住唇也不管用,清瑶闭着的眼颤动起来,流出眼泪。

她小声的,无助的哭声落在观南的耳中,他正背对着她,看着洞外。

哭声越来越大,却也只大了那么一点,是委屈和难受,带着受不住的可怜。

观南转动的白玉珠停住。他缓缓转身,看着病床上的人。

他虽已是半神,却终归是冷血动物,看着她受苦,内心并无波澜。

然而额间的神印再次发烫。

为何会……这样呢。

无论如何,他都绝不能为人施展法术,观南走近她,闻见了她身上的栀子香。

除了这些,他还辨别出一丝很淡,却与他相连的气息。

观南伸出白玉珠,再次探看她的神识,她滚热的手却陡然抓住白玉珠。

又立即松开,攀附而上,抓住他的手腕。

“好……舒服……”清瑶被冰的一颤,随即像是发现了什么宝物,睁开水泠泠的眼,注视着上方的人。

银发垂下,落在她大开的衣襟处。

观南对视上一双琥珀色,澄澈干净,不谙世事的眸子,像净池一样空灵。

清瑶痛得厉害,她撑起所有的力量去触碰那个温度,她整个人贴住观南的手臂,将他硬生生的往下扯。

观南蹙眉,却又在看见她瞳孔里颤抖的祈求而顿住,被她压在了冰床上。

清瑶坐在他身上,呓语着:“好舒服……好冰……”

他有着神性,悲悯的眼落在她身上,黑发与银发交缠着,像是纠葛在一起密不可分的丝线。

观南轻声道:“你的身上……”

“怎么……有我的气息。”

没有人回答,清瑶努力的贴着他,去扯他身上的衣服,怎么也扯不开,便呜咽着拿起他的手。

脸颊埋入他冰凉的掌心,依赖的蹭着,缓解身上的痛处。

观南眼中淡漠,半晌像是动了恻隐之心,阖上了眼。

手腕上的白玉珠冒出光,丝丝缕缕的黑雾流动着,撞击着,却怎么也出不来。

清瑶缩在他的怀中,感觉有什么圈住了自己的腰肢。

出尘绝世的男人双眸闭着,双手合十,白玉珠挂腕而垂,白袍冷然,明明是寒晨薄雾般的清冷自持。

冰蓝色的蛇尾缓缓缠绕而上,疼痛缓解,清瑶眉眼舒展,细声细语一声,蹭了蹭…..

蛇尾一滞,收紧了几分。


观南动了动身体,灵力不稳,依旧无法显出蛇尾。

也罢,若是她真的看见,怕是会吓病。

握住清瑶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拉起,抱进怀中。

她很乖,听话的趴在他怀里,脑袋依恋的蹭了蹭他的胸膛。

观南没有动,掐了个净水诀抹去嘴角的血,也散去他身上的酒气。

白玉般修长的手指将她的黑发理顺,观南垂下手,目光沉静。

蛇类生性冷血,鳞片寒冷刺骨,正好可以缓解她燥热之气。

观南强行运气,依旧无法显出,他眉心一蹙,连忙压住喉间的血。

他如今负伤,怕是压不住她的热症。

清瑶贴着他,身体越来越烫,等到肌肤开始泛粉,鼻尖也渗出热汗,才可怜巴巴的小幅度扭动身体。

她想要冰,贴着她的温度虽冷,却不够,压不住她的血液里的烫。

那是从心脏四面八方延伸而出的滚热,将她放在砧板上,用热油煎熬洗刷着,心脏跳动,便疼一分。

神思剧痛间,她咬住自己的唇,从心里劝慰自己。

清瑶,忍着,忍一忍就好了。

她微微仰头,呼出的气息温热,洒在观南的脖颈,男人面冠如玉,神色无恙。

仿佛怀中只是寻常物件,无法动摇他分毫。

观南阖上眼,指腹碾动着白玉珠。

对他来说,怀中的清瑶的确同普通生灵并无差别,他的情绪毫无波澜,哪怕她因为疼痛溢出一两声泣音。

他有怜悯之心,所以他让清瑶坐在他怀中。

旁的,他已无能无力。

清瑶的小手动了动,她睁开眼,琥珀色的瞳孔没有焦点,水雾一片。

她难受,胡乱的想抓住什么,无论怎么动,都贴不到那让她舒服的温度上。

羽毛一般的隔靴搔痒,令她莹润的小脸附上委屈。

思绪很乱,全身都疼,她忽然想着那个黑雾,将她完整包裹,冰冰凉凉,无比舒服。

他在哪?

那个如鬼魅般的邪物,吻着她耳尖低笑的男人……在哪。

不对,清瑶的手揪住上方的衣领,明明是雪松般清冽的味道,抱着她的人是谁……

她睫毛颤动,看着不停晃动的景象。

视线中,白袍,冷肤,眼眸……

蓝色蓝眸……

观南的衣领被扯住,他下意识睁开眼,垂眸,对视上清瑶迷茫,娇憨,眼尾泛红的眼睛。

“你……”

他出声,大掌捏住她的手腕,试图让她松开他的衣领。

“嘘。”

清瑶皱眉,警告一样,松开他的衣,指尖点在他的唇面。

“山……神大人……”

她软绵的嗓音,缠绵的轻唤,身子往上,离他更紧了些。

这张芙蓉面陡然同男人近在咫尺。

清瑶小巧的鼻尖只差一毫就能碰在男人高挺的鼻尖上,厮磨。

观南捏着白玉珠,手指一紧。

她琥珀色的眼,不谙世事,粉唇微微弯起,对他笑着。

观南没有后撤,他冰蓝色的眸子依旧看着她,平静如古潭。

可清瑶动了,握住她手腕的肌肤温度,是她想要的。

那玉镯滑下去,叮咚一声。

观南喉结一滚。

清瑶坐在他身上,另一只手便顺着他宽袍的伸了进去。

她温热的指尖在他手臂上点火,若即若离,还在悄悄的试图再上些。

观南捏紧她的手腕,力道加重,沉声:“放肆……”

清瑶神思不清,微微一顿,被他捏疼一样轻轻嘶了一声。

观南松了些力。

她终于收回那只作乱的手,搭在他的衣襟处。

纯然的小脸荡漾出从未显出的勾人。

她的手拨开碍事的衣襟,往里。


想将她……

但现在不行,绝不能让她以为自己是观南的情况下,将她……

他可没那么好心,让他白白捡个便宜。

“你想吃的我都买来了。”雾行开口,将她抱起来。

“别紧张。”见清瑶拉紧他的衣襟,雾行合理的将她的腰拦的更紧了些。

“我带你去用膳。”

清瑶开口:“我可以自己走,山神大人。”

雾行:“浪费时间。”

清瑶一听,不说话了,乖乖缩在他怀里。

她以为到了桌前,男人会让她坐下来,结果他的确坐下了,可她的凳子……依旧是男人的腿。

清瑶慌忙想要站起来,又被大掌按了下去。

“山神大人?”她迷茫的仰头,“您怎么了?”

雾行对她总想逃离的动作不太开心,“乖乖坐着。”

“您好像对清瑶变得亲昵了……从骚狐……雪隐那儿回来后。”

“是吗?”雾行将桌上的盘子拿近,低着嗓音,“不喜欢这样吗?“

清瑶红着脸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也不是不喜欢……就是不太习惯。”

“那就好好习惯。”雾行夹了一筷子肉丝喂到她唇边,“吃。”

清瑶抿了下唇,山神大人一直是这样霸道的吗?

她咬了一口,慢慢咀嚼。

雾行薄唇勾起笑,静静看着。

小公主会习惯的,这种程度算的上什么亲昵呢。

在琉璃宫,他可是…..

不知道山神大人吃了几口,这一顿清瑶吃的如坐针毡,又根本不敢乱动。

更重要的是她实在撑得慌,太久没有吃到菜肴,她胃口大开,可一筷子一筷子的喂下去,她也受不住。

清瑶:“山神大人,我吃不下了……”

雾行瞥了眼桌上的盘子,五个空了三个,眉心一蹙,“难怪瘦的跟猫儿似的,这才几口?”

清瑶:“……”

虽然她看不见,但是她知道自己绝对吃的不少,肚子好像鼓起来,要把衣裳撑破了。

雾行看着她巴掌大的脸,又夹了一筷子喂到她唇边,“在吃一口。”

清瑶捏了捏手心,“真的就一口吗?”

雾行:“嗯,最后一口。”

清瑶吃下,下一秒男人果然又夹了一筷子,像是在哄她,声线低沉宠溺,“这次保证是最后一口。”

“山神大人。”清瑶软绵绵的声线大了些,像是生气了,“真的吃不下了!”

她沉下脸,满满公主殿下的气势。

雾行放下玉筷,嗯了一声,“那不吃了。”

清瑶这才缓和脸色,“您慢些吃吧。”

她要站起来离开,雾行握住她的手腕,手掌向下移,包裹住她的小手,在她耳畔开口,“喂你用膳这样久,手有些累了。”

清瑶贴着他冰凉的胸膛,不敢乱动,“可是……是您非要喂的。”

……

雾行轻笑一声,捏住她的下颚。

清瑶:“山神大人,您干嘛?”

“牙尖嘴利。”雾行松开她,再次用手掌包裹住她的手,“喂我。”

他牵着她的手,喂他自己吃。

清瑶没有挣扎,像是有点接受了,小声嘀咕,“真的是山神大人吗……”

可他身上的温度,香味,以及白玉串珠都确确实实昭示他就是。

清瑶无奈的轻叹了口气。

“在说什么?”雾行没听清她在嘀咕什么。

“没什么。”清瑶轻咳一声,“那个……差点忘记了,您把露禽救出来了吗?”

“露禽?”雾行眸中闪过思虑,“那只胖鸟。”

清瑶一顿,“胖……”

雾行:“露禽,嗯,吃完去救他。”

清瑶:“……”

“山神大人,雪隐……怎么样了,您把他……关起来吗?”

“关起来?”雾行回想了一下那只狐狸的样子,“差不多。”

被他打的爬不起来,没个几十年修养好不了。

清瑶松了口气,“他好像把我当成了什么别的人,总想把我抓走。”

“观南没和你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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