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是你写的?”
“你要抢沈奕也已经得手了,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她唇角勾起不屑的笑意,冷哼一声。
“我不过是看老人家可怜,不忍心她被骗,跟她说清楚事实而已。”
“让她明白,自己的女儿是没人要的垃圾,谁知道她连这点打击都承受不了?
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
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恨意,扬起手狠狠朝她脸上抽了一耳光。
一声脆响后,她却笑的越来越狰狞。
从包里拿出一把剪刀。
动作利落地剪掉了自己一缕头发。
剪刀被摔在地上那刻,我猛地被身后冲过来的人撞到墙上。
疼的浑身几乎失去知觉。
耳边却响起程晏礼急切的问候声。
“茵茵伤到哪里了?
疼不疼?”
苏茵哭的泣不成声,捂着红肿的脸颊摇头。
“晏礼哥哥你别怪顾颜姐,我知道她是生气我抢走了阿奕,她也是不小心的,头发坏了没关系的,我婚礼把头发盘起来就好了.......”等我缓过神来,程晏礼已经捡起了地上那把剪刀,沉着脸朝我走了过来。
“顾颜,跟茵茵道歉!”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你疯了?
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
她害我妈——”没等我说完,他就厉声打断。
“不管她做什么你都不该动手!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我再说最后一遍,道歉!”
我没想到认识二十五年,他竟然为了另一个女人,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唇角渗出血迹,却还是咬着牙开口:“不可能!
我打她已经是便宜她了,不然我——”程晏礼一巴掌打在我脸上。
打断了我的话,也打断了我对他最后一丝念想。
“颜儿,是我太纵容你了,你实在太不听话了......”他用装满行李的箱子狠狠砸在我头上。
下一秒,我就痛晕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被程晏礼搬到了卧室的床上。
及腰的长发被尽数推空,只剩斑驳难看的头皮。
泪水失控地落下,流在脸上时,却疼得刺骨。
我连滚带爬地跑到卫生间,对着镜子。
才看清自己脸上被扇过无数巴掌的痕迹。
指甲划破了我的皮肤,鲜血已经结了厚厚一层痂皮。
我强忍着泪水,找遍了整个房间也没看到自己收拾好的行李。
下楼时,才发现行李箱已经被扔进了垃圾桶里。
我没再去捡,转身离开了小区。
承受着路人异样的眼光,我走进药店给自己买了一盒口罩。
遮住伤疤后,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在出租屋藏了三天。
等到妈妈葬礼那日才戴着口罩出门。
刚到酒店门口,就看见苏茵跟沈奕的婚纱照。
我强压下心中的恨意,转身进了隔壁的包间。
穿上丧服,听着主持人的悼词。
一墙之隔的地方,在举办着盛世婚礼。
中途我去了一次卫生间,却在回来时撞见了苏茵。
看着我身上的丧服,她立刻委屈得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