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循檀音的其他类型小说《庶妹惹人疼,入府成独宠谢循檀音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咸鱼头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完她看向何姨娘说:“姨娘如此挂念,长姐知晓了定无比感动。”何姨娘还想说什么,宋夫人已经开口打断了,“行了,三丫头见了,话也聊了,还有什么事下次再说。”她—发话,众人便意识到她不耐烦了,于是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何姨娘率先起身,“妾身告退。”在她之后,白姨娘以及其他人陆陆续续起身离开。檀音准备—同离开,转身便听到她宋夫人道:“三丫头留下,我还有话要问你。”离去的步子顿住,檀音留了下来。过了—会儿,厅堂内只剩她们二人和丫鬟,其余不相干的下人全都离开了。“三丫头,你可知错?”宋夫人正襟危坐,肃着—张脸,她着了—身褐色锦服庄重威严,此刻直直地望着面前的人。檀音抬眼对上她冷漠的目光,并没有被唬住。“女儿不知。”她神情如常,同宋夫人对视。...
《庶妹惹人疼,入府成独宠谢循檀音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说完她看向何姨娘说:“姨娘如此挂念,长姐知晓了定无比感动。”
何姨娘还想说什么,宋夫人已经开口打断了,“行了,三丫头见了,话也聊了,还有什么事下次再说。”
她—发话,众人便意识到她不耐烦了,于是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何姨娘率先起身,“妾身告退。”
在她之后,白姨娘以及其他人陆陆续续起身离开。
檀音准备—同离开,转身便听到她宋夫人道:“三丫头留下,我还有话要问你。”
离去的步子顿住,檀音留了下来。
过了—会儿,厅堂内只剩她们二人和丫鬟,其余不相干的下人全都离开了。
“三丫头,你可知错?”宋夫人正襟危坐,肃着—张脸,她着了—身褐色锦服庄重威严,此刻直直地望着面前的人。
檀音抬眼对上她冷漠的目光,并没有被唬住。
“女儿不知。”她神情如常,同宋夫人对视。
眸光闪了闪,宋夫人打量了好—会儿,才木着脸开口:“你身上的衣裳如此贵重,岂是你—个小小的妾室能穿的?”
视线落在檀音身上华贵的衣裳,她语气加重,右手重重地拍在案桌上,震得茶盏里的水花四溅。
银环心口—缩,略带紧张地看向檀音。
面对嫡母的质问,檀音下颌微抬,反应不卑不亢道:“这是侯爷所赏。”
言外之意这是经过谢循同意的,她为何不能穿?
听出她弦外音,宋夫人脸色微变。
她眯了眯眼,神色不满:“那你也不该如此大张旗鼓地穿回家,不知道还以为你长姐没了!”
寻常正室都穿不上这么奢华的衣裳,她—个庶女妾室凭什么能穿?尤其是她女儿还在病中。
站在下方的檀音蓦然轻笑,惹得宋夫人错愕。
“所以母亲要将我这身衣裳扒了吗?”她眼中带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宋夫人被她问沉默了。
不知为何,她觉得檀音哪里变了。
对上她清凌凌的眸子,宋夫人沉吟道:“倒也不必如此,只是提醒你侯府不比自家,行事莫要张扬。”
是不要盖住了宋姝华的风头吧?檀音眼底闪过讥讽。
“是,女儿知晓了。”她随口应声。
被她这么—刺,宋夫人心里不得劲儿,只想快点说完正事。
“还有—事。”她沉着脸说:“欣月那丫头虽大逆不道,但出发点是好的,结果对你来说也是好事,侯爷要处置她时你怎么不拦着点?”
“她好歹是华儿的贴身丫鬟,伺候她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能有如今的身份,都是托了华儿的福,若不是她身子不好,哪轮得到你享福?”
檀音扯唇,“母亲高看女儿了,女儿只是—个小小的侍妾,哪里敢阻阻拦侯爷的决定?”
“何况,若不是那碗下了药的汤是我喝的,而是被侯爷喝了,即便是对她大卸八块也不足为奇。”
“倘若当时侯爷接了宫中口谕前往觐见,在圣上面前失了态,母亲以为到时宋家能置身事外吗?”
不仅没法置身事外,恐怕还会被御林军包围彻查,往大了说便是谋害朝廷重臣、皇亲国戚,宋家上下都得往大牢走—遭。
意识到其中关窍,宋夫人浑身寒颤,脊背发凉。
见状,檀音凉凉道:“这等事不严厉处置,下次恐怕就有人敢在侯爷汤中下砒霜了。”
“慎言!”宋夫人呵斥,“好端端的你说这种话作甚?不知道还以为你是的在咒侯爷!”
距离几丈之外,身着青色官服的中年男子抚了抚胡须,听着身边几位同僚的恭维,他嘴上说着谦虚的话,眼神里却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倨傲之色。
面前的同僚官职级别级别和他不相上下,甚至高上几级,然而对他的态度如同见了自己上峰,十分热切。
谁让他有一个好贤婿呢?
蓦地,眼尖注意到了不远之外的人,宋成良浑浊的目光一亮,疾步迎了上去:
“贤婿!”
谢循恍若未闻,径直往前走。
身后的人紧追不放,以为他没有听到。
最后他终究是赶上了,只是平日里宋成良养尊处优,腿脚闲懒,追上时已经气喘吁吁。
裴朗疑惑出声:“宋大人?您从哪儿过来的?”
随后他恍然大悟:“难怪我方才似乎听到有人在喊谢兄,原来是您啊!”
宋成良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端正的面庞五官俊秀,看起来年轻时也是个美男子,只是有些虚。
他呼了一口气,客气地喊了声:“裴世子。”
这下谢循也不再装作没看见了,而是直接问:“岳父有何事?若是正事,我今日暂不得空。”
宋成良站直,摆摆手,语气闲散:“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你岳母前几日去看了华娘,回来便伤心不已,说是华娘病得更厉害了。”
他悠悠叹了口气,眉间沟壑加深,眼中的担忧不加掩饰:
“华娘虽已是谢家人,但曾经却是我宋家的掌心明珠,见她如此作为父亲我甚是揪心,难道华娘之病当真药石无医?”
谢循掀了掀眼皮子,眺望远处:“本侯曾请了江湖神医,宫中太医前去诊治,皆无所获。”
“甚至最后坦言受到了羞辱,不再为其诊治。”
言外之意,他努力过,奈何对方不配合,他已无能为力了。
似是感受到了对方的嘲讽,宋成良白净的面容上浮现羞愧和尴尬:“这........华娘从小性子骄纵,许是难以接受重病之躯,一时想不开,望贤婿多担待。”
“岳父可还有其他要问?”谢循静静问。
宋成良哪里还好意思问其他,胡乱摇摇头。
漆黑的眸子中划过一道讥讽,转瞬即逝。
“岳父便不问问您三女儿的状况?”谢循语气波澜不惊,似是随口一问。
三女儿?
宋成良愣了一会儿,才猛然想起前几日和宋母一同前往镇北侯府的还有一个三女儿。
叫什么来着?
檀音?
宋檀音?
似乎是叫这个名字?
他对这个庶出的三女儿不大熟悉,只记得是个样貌出众,性子安静木讷,不大讨喜的人。
不像大女儿个性骄纵,不像二女儿才情出色,也没有小女儿活泼嘴甜。
五年前更是在江南出现了时疫期间,浑身出了红疹,这才迫使他为了全府、乃至京城的安危,下令送出了府内。
前几天夫人似乎提过这件事?当时宋成良他正为了升迁之事烦恼,便随口答应了。
沉吟片刻,他脸上出现无奈:“近日诸事繁多,倒是险些忘了,不知三丫头在侯府可好?没有给您添麻烦吧?”
谢循突然提起这个女儿,难道是对方做错了事要问责他这个父亲?
心下一惊,宋成良赶忙补充:“她长姐病重,她这做妹妹的理应侍奉,若是有不周到之处,贤婿只管罚——”
话还未说完,眼前之人便不见了。
临走前,他似乎从对方脸上看到了不耐?
周围偶有目光投向自己,宋成良甩了甩袖子,冷哼一声脊背挺直地走了。
“看来你对宋家的三姑娘很满意。”裴朗言辞笃定,眼中闪烁着兴味。
谢循不理会,“今日还有事,下次再约。”
裴朗啧了声,“下次把你那位小夫人一起带出来见见呗?”
回应他的是男人的背影。
-
在谢循面前受了气,宋成良一回到宋府便大发雷霆,摔碎了好几只名贵茶具。
下人们不敢靠近,生怕殃及池鱼,最后是宋夫人出现,平息了他的大半怒火。
“老爷,好端端地怎么大动肝火?”她看了眼地上的碎瓷片,目露心疼。
那可是女儿送回来的,一只就值好几两银子。
“窝囊!真是窝囊!”
宋成良在厅堂内来回踱步,面露愠怒,“我好歹也是他的岳父,是他的长辈,却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
宋夫人皱眉提醒:“老爷小声点。”
听他的话,宋夫人就知道丈夫是碰见女婿谢循了,并且在他那儿吃了瘪。
不敢在外面表达不满,也就只敢回到家里发发牢骚了。
宋家曾经也位列世家,祖上辉煌过,不过自从宋成良祖父那一代开始,宋家便逐渐走下坡路了。
直到宋成良这一代,宋家早已落魄,若不是靠着和谢家的姻亲关系,恐怕早就无法立足京城了。
即便如此,他仍是个五品小官,在遍地是世家的京城不够看,平步青云的理想幻灭。
宋夫人已经习惯了丈夫每次见到女婿后回来的一通抱怨,只希望他发完牢骚能赶紧恢复,别传出去了连累女儿。
果然,宋成良很快就平静了。
“许久未见苏氏了,我去看看她。”
想到已经送去谢家的三女儿,他双手一背,跨过门槛离开了。
身后宋夫人无语凝噎。
镇北侯府。
谢循回到朝晖堂,踏进主屋很快又出来,问:“她人呢?”
屋内空无一人,床榻上的衾被叠得整整齐齐,像是无人造访过,无比冷清。
长风:“回主子,宋姨娘用过早膳便离开了,说是怕坏了规矩,属下便让人安排了轿子送姨娘回去。”
得到主子似是赞赏的眼神,长风又听他问:“她身子如何了?”
话音刚落,谢循已经做了决定:“罢了,我亲自去看看。”
一转眼他已经朝着观棠院的方向去了。
谢循脚程很快,不到两刻钟便出现在了观棠院。
靠近主屋,一道啜泣声清晰地传入耳中。
“银环,你说她怎么能这样?”
外头的下人正要出声请安,谢循抬手示意安静,她们低头恭敬地离开了。
“在做什么?”
片刻,他重新抬腿,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书案前。
冷不丁的声音,惊得檀音手一颤,笔尖的朱色颜料恰到好处地滴在了她即将落笔的地方。
心下微松,檀音将笔搁在架子上,抬眸嗔怪了一眼,“侯爷您怎么来了?”
谢循扯唇,“不欢迎?”
知晓他是故意这般问,檀音无奈道:“妾身不敢,只是您突然出声,妾身花了一个晚上的成果便差点毁了。”
她轻抬下颌,指了指桌上的东西。
“这是在做什么?”
谢循垂眸,视线落在书案上,“在画纸鸢?”
檀音摇头,向他解释道:“妾身在修补这只纸鸢,原本这儿破了,妾身如今已经补好了。”
“您瞧,是不是看不出一丝痕迹?”她拿起纸鸢递给他看,指着上面的某处地方问,眼尾飞扬,透着一丝骄傲神色。
仔细看了一番,谢循颔首称赞:“手挺巧。”
即便是对着光,破损处也没有丝毫漏光,光影、颜色相差无几,可见她修补时有多仔细。
“还差最后一步便彻底完成了,侯爷您若是不介意,可否在一旁等候片刻?”檀音眨了眨眼问,眸如秋水清波流转,摄人心魄。
谢循目光落在她微丰饱满的雪腮上,淡淡道:“一只纸鸢,坏了便坏了,重新做一只便是,何须如此劳心费神?”
檀音摇头不赞同:“话虽如此,可一样喜欢的东西坏了,即便换成再新再好的,也终究和旧的不一样。”
“何况这不是妾身的纸鸢,是六姑娘的,她拜托我帮她修补,明日来取,妾身已经答应了。”
听到这纸鸢不是她自己的,谢循随口问:“你和谢瑜认识?”
檀音点头,重新坐下,执笔一边继续填补,一边简略说了下去的事情。
当然她没有透露谢瑜爬树的事情,毕竟她已经答应过对方会守口如瓶。
见她说着,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发自肺腑般,没有丝毫阴霾和牵强,语气中更是透着一股温柔,谢循抿唇不言。
半晌他问:“很喜欢她?”
檀音点头,“六姑娘灵动活泼,性情率真,和她说话很舒服。”
和这样的人说话相处很简单,不需要时刻留心警惕对方的反应行为,能一眼看懂她的心思.
当然,檀音也羡慕对方能养成这样的性格,从谢瑜身上她看到了自己所没有的品质。
那是她这辈子也学不会的。
待檀音填补完所有颜料后,已经过去半个钟头。
她掩唇浅浅地打了个呵欠,眸底水光潋滟,伸手准备舒展一下筋骨,蓦地顿住。
她想起了差点被自己遗忘的谢循。
抬头环顾一圈,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经倚坐在软榻上,单腿屈膝,安静地看着手上的书。
外衣已经解下,留下里层墨绿织金交领中衣,他的神情肃穆,侧脸轮廓凌厉。
烛光映在他俊美的面庞上,恍若神祗。
察觉到她的注视,谢循抬眸,神色淡然,语气威严:“还不过来?”
檀音莞尔一笑,起身来到他面前。
见他敞开臂弯,她顺势靠了过去,倚在他胸膛处乖乖道:“妾身的错,让您久等了。”
谢循掌心在她背上,抚摸着她的青丝,“错了是否该接受惩罚?”
闻言檀音愣了愣,对上他冷硬肃然的表情,下意识点点头。
忽地,她意识到不对,目光往下移了一寸,顿时花容失色。
“侯爷!”
“您怎么能偷看别人的书——”
方才隔得远,檀音不曾注意到他手上拿的什么书,加上他神色冷肃,便没在意。
谢瑜呀了声:“原来你就长兄新纳进门的姨娘啊!”
仔细端详了檀音好几眼,她忍不住道:“果真美若天仙,我还以为是那些下人夸大其词!”
夸赞使人心情愉悦,檀音掩唇轻笑,“六姑娘怎会在......”
语气停顿,看了眼她身后,“树上?”
闻言谢瑜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的纸鸢断线掉到了树上,找到后我就爬上树去拿了。”
“喏,就是这个。”她伸手拿出藏在身后的东西,是一只做工复杂,色彩丰富的蝴蝶纸鸢。
“本想着等你们走了我再下来,没想到被你发现了。”
犹豫了下,她眨眼问:“请问可以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吗?”
她整日穿着一身胡服在府里闲逛已经是在挑战母亲的忍耐度了,若是被她知晓自己还爬树,肯定会罚她,让她禁足也有可能。
如此想着,她看向檀音的目光晶亮,带着恳求。
檀音点头,“六姑娘放心,我不会说出去。”
谢瑜笑眯眯地说了声谢谢。
低头看了眼手上的纸鸢,她表情微垮叹气:“可惜我的纸鸢坏了,以后不能放了,倒是浪费了这么好看的图。”
目光下移落在那只纸鸢上,檀音温声问:“可以给我瞧瞧吗?”
谢瑜点头,把手上的纸鸢递给了她。
檀音摸了摸那被树枝划出豁口的地方,端详片刻说:“上面加了绢丝,应该能修补好。”
谢瑜眼睛一亮,“当真?”
檀音点头:“以绢丝缝合,再勾勒形状补上颜料,大概相差无几,看不出这里的痕迹了,也不耽误使用。”
谢瑜唉声:“可我女工绘画都不行,大概会弄得更糟糕。”
捏着手中纸鸢,檀音缓缓道:“若六姑娘不介意,我可以帮你。”
谢瑜惊喜又为难:“会不会很麻烦?”
檀音:“不算麻烦,快的话今晚便能修补好,明日你便能来拿。”
一听,谢瑜也不纠结了,把这事托付给了她:“那、那就麻烦小嫂嫂了,我明日去找你?”
听到这个称呼,檀音一顿,微微颔首。
征得同意,谢瑜神色一扫阴霾,笑容灿烂,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
“多谢小嫂嫂了。”
晚间,檀音坐在书案后,低头认真摆弄着那只破口的纸鸢。
全神贯注,以至于未注意门口的响动。
直到醇厚低沉的嗓音响起——
“在做什么?”
书案后,檀音坐在梨花木椅上,垂首摆弄眼前的蝴蝶纸鸢,一旁烛台烛火荧荧,摆在中央的两颗夜明珠散发着明亮的光芒。
修长的指节抚平豁口耳边缘的皱痕,檀音斟酌片刻,便拿起了绢丝绣花针在上面进行仔细缝补,神情专注认真。
她的针线活不错,小时候被苏姨娘压着学,不学好便不能吃饭,为了不饿肚子,檀音只能下了苦功夫。
后来在普华山小院,日子漫长而无聊,檀音偶尔会做点针线活打发时间。
只是缝补一只纸鸢,对檀音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一个钟头后,豁口缝补好,接下来便是描边填色了。
手执绘笔,蘸取颜料,慢慢临摹。
外头天色渐暗,金乌坠西,霞光万丈,而屋子里很安静,檀音的心也随之平静下来,一时间没有注意到门外的动静。
谢循进来时映入眼帘的便是这一幕,灯火微黄、明珠灿灿,满室风华不及一身白衣胜雪的她。
脚步微顿,谢循停留在原地,高大修长的身形背对着门,整个人如同一座小山般遮挡了外头的光,落在阴影里的面容看不清神色。
傍晚,日薄西山,暮色渐起,谢循如约而至。
听到外头的动静,屋内正坐在梳妆台前的檀音放下胭脂,脸上挂着笑容,起身移步至门口。
步子稍快了些,眼前一晃,险些撞上了男人的胸膛。
谢循伸手虚扶一把,低声呵斥:“着急作甚?”
檀音退后一步,盈盈欠身,“侯爷金安。”
面对他的斥责,她小脸微抬,眨了眨水润的眼睛说:“妾身只是想早点见到您。”
“添了妆?”
谢循目力过人,一眼便注意到了她唇上一点红。
红润娇艳,如夏日里清甜可口的石榴。
檀音的确梳洗打扮过,发髻轻挽,两只珠钗点缀其中,一身皎玉色长裙衬得体态动人。
面上略微扫了些胭脂,白皙中透着的血色,唇上染了点朱砂色口脂,颇有弱柳扶风之感。
明明尚在病中,却依旧美得惊人,尤其那双黑曜石般的秋水剪瞳,一眼能望进人的心里。
檀音羞赧一笑,“妾身好看吗?”
谢循冷哼,“瞎折腾。”
檀音垂了垂眸,眉眼耷拉,清艳的面庞上笑意减淡,浮现几分无措,一双葱白纤手捏着帕子,指尖发白。
谢循扫一眼便知她脑瓜子里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了,当即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抬手牵着她进屋。
进了屋,谢循已经坐在案桌前,见檀音还站在原地,便凉凉道:“愣着做什么,不是要用膳?”
檀音哦了声,乖乖地过去坐下。
晚膳早已备好,只等主子一声吩咐,下人们便陆续上菜。
很快,桌上便摆满了菜肴,每一道都色泽鲜亮,令人食指大动。
用膳期间,谢循不曾命人布菜,檀音便也没有多此一举,安安静静地坐在凳子上。
她吃得很少,速度也慢。
谢循注意到她夹菜的速度,统共几筷子,碗里全是素菜,不见一丝荤腥。
他浓黑的眉宇拧起,想到她还在病中,便执银箸夹了一块鲜白的蒸鱼放进她碗里。
“莫要挑食。”
本朝女子审美多元,既有人喜好丰腴之美,亦有人欣赏纤弱之美,京中不泛有女子为瘦身,追求杨柳之腰而不食荤腥,甚至节食。
谢循以为檀音也是如此,眼神颇不赞同。
檀音顿住,看着碗里的鱼,两条秀气的眉毛轻蹙,捏着筷子的手发紧。
抬眸对上他注视的目光,檀音双睫颤了颤,夹着那一块鱼肉进口。
然而——
啪嗒,筷子落地。
胃里一阵翻滚,檀音险些呕吐,她急忙用帕子掩唇,整个人却微微颤抖。
谢循嚯地起身,要去喊人。
檀音反应过来急忙拉住他,脸色发白道:“妾身无事,侯爷不必喊郎中。”
谢循显然不信:“无事怎会反应如此大?”
檀音喝了一口茶水,把那股难受压了下去,“妾身只是.......不能吃荤腥。”
眉峰聚起,谢循脸色稍沉:“方才怎得不说?”
檀音:“妾身以为无大碍。”
实际上她是不知如何拒绝,主君亲自夹的菜,即便是不喜欢,妻妾也当吃完。
更别说什么不能食荤腥的理由了,实在牵强。
端详了她的脸色,见她逐渐恢复,谢循重新坐下,带着关切问:“可是病中缘故?”
檀音一顿,点点头。
“撒谎。”他冷笑。
身子一颤,檀音脸色煞白。
谢循斜睨她,微微眯眼:“还不说实话?”
檀音抿唇,不敢抬眼看他。
两人僵持间,门口有人出声:
“侯爷,还是让奴婢来说吧。”
时刻关注着屋内动静的银环主动出声,看向檀音的目光满是心疼。
谢循沉声:“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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