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从文听到我的话,瞬间急了。
“不可能,我说过会照顾你一辈子,你别妄想我会和你离婚!”
宁从文在我面前,一贯是说一不二的。
但我已经怠于应对他的强势。
“不管你怎么想,我都要离婚。”
不等他答话,周子然直接将他赶了出去。
不知睡了多久,有一双小手握住了我。
心脏处传来的不适感让我立马从床上弹跳起来。
女儿暖暖抓着我的手,扑闪着大眼睛甜甜地喊道:“妈妈,快醒醒。
是我来了。”
我立马跳下了床,宁从文有些不悦地对我说:“你看看清楚,这是暖暖。”
我的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着。
暖暖不明所以地跑过来,一把抱住了我。
我大喊道:“宁从文,你快把女儿抱走。”
宁从文见我抖动得厉害,不像装的,抱着暖暖坐到了一边。
事到如今,我不愿意暖暖再和我见面。
我也直白地告知了宁从文。
宁从文气愤地带着暖暖离开了。
我其实很爱女儿,曾经多次在惩戒所里我被折磨到浑身是血被扔在阴暗房间的角落里。
都是靠着想活着回来见女儿的心将我的意识拉了回来。
无数个夜晚,我咬破舌头品尝着鲜血维持着仅剩的理智。
我知道,我要活下去。
活下去才有希望见到女儿。
但是当那一摞诊断单摆在我的面前时,我知道我已经丧失了陪伴她的机会。
没多时,白丝洛提着一个笼子走进了病房。
我不安地环顾着四周,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白丝洛笑着回答道:“这不是听说你病了,给你送点礼物。”
说完,她从脚边提起一个笼子,里面有一只银渐层。
我一向怕猫,见到这个后,我吓得冲出了病房,一路跑到走廊的尽头才停下。
白丝洛提着笼子追了过来不解地说道:“你不是最喜欢猫了吗?”
婚后,我确实和宁从文提过一嘴,“要不为了暖暖养只猫吧?”
“书上说,养猫家庭孩子不容易变成过敏体质。”
暖暖从小就有过敏性鼻炎,我虽然怕,但是为了女儿我什么都愿意去试试。
我记得宁从文那天十分不耐烦地对我说:“我不同意,他那么掉毛,我受不了。”
最后,是护士听见动静出来赶走了白丝洛。
我强忍着窒息感走到了护士站,说完,我眼前一黑,瘫了下去,头磕在了护士站的导医台上。
护士包扎时一遍遍说着:“忍一忍,很快就好。
有点疼。”
她不知道,我早已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