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了霍景琛,翻不翻篇的,随便你。
还有,我们分手吧,带着你的白月光离我越远越好。”
挂了电话,我登上飞机,然后戴着眼罩任由自己陷入沉睡。
来接机的是我姐,港城的冬天不算冷,可看她大冬天还漏个大腿,我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上了她那辆两座的超跑,我终于意识到她的确这几年赚了个盆满钵满。
我知道我姐做事速度,但我没想到她竟然能直接带着风尘仆仆的我去见霍云深。
我任由她把我拉进包厢里,小白安安稳稳躺在航空箱里睡大觉,我不有德白了她一眼:“姐,你好歹让我回去换身衣服啊。”
她把那杯茶水放在我面前拍了我的背一把:“要不是云深要去江城出差,一去就是一个礼拜,我也不会这时候带你来。”
在霍云深没来的这段时间里,我姐几乎把霍云深的身世背景全都抖了出来。
港城老钱圈子的富二代,不想继承家业,偏偏要去当建筑师,开了个工作室,混成了业界大佬。
“这样的黄金单身汉,你打着灯笼都难找!”
我看着我姐一口气把茶水一饮而尽,我开口问她:“那你为啥不跟他发展发展?”
我姐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呛咳了好一阵儿才抬手狠狠拍了拍我的背:“你姐我这辈子对男人、女人、谈恋爱、结婚生子都没兴趣。”
哦,差点忘了,我姐是个实打实的无性恋。
说老实话,和霍云深隔着屏幕之后的见面的确让我有些局促。
哪怕已经和他聊了好几天,即便每天都能和他聊上几句,可真和他面对面一起吃饭,我就像个鹌鹑,恨不得钻地缝里逃走。
我听着我姐和他聊的那些云里雾里的东西,心思早就跑了,无意识地下手要去夹面前的菜,却被霍云深不着痕迹地拿走。
我狐疑地看着他,他却轻笑出声。
“这里面有香菜,你不是香菜过敏么?”
我愣在那里说了声谢谢。
脑子里想的全是霍云深为什么会知道我香菜过敏这件事。
霍云深实在是个再绅士不过的人,我不禁暗自在心里拿他和霍景琛比较,饭局结束我不由得感慨,同样都姓霍,为什么霍景琛当人当得那么失败。
最后的饭钱还是霍云深结的,我尽管一再推脱,但他却说,这顿饭理所应当他请。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带着些让我有些无所适从的炙热。
这顿饭后的霍云深倒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和我逐渐熟悉起来,他离开港城的这七天里,每天都会跟我分享他吃了些什么。
我现在才发现,他的那些绅士谦和的面具之下,是隐隐约约的闷骚。
我妈和我姐也旁敲侧击地问过我和霍景琛之间的事情,我看着在角落吭哧吭哧吃我妈给它做的排骨时,终于把这些年来受到的委屈一股脑都倒了出来。
我妈沉默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姐义愤填膺地说要去吧霍景琛和裴妍歆这对渣男贱女暴打一顿。
我吸了吸有些泛酸的鼻子,然后把自己窝进我妈的怀里:“都过去了,以后我就陪在你们身边了。”
我姐凑过来,笑得一脸不怀好意:“你和霍工怎么样了?”
我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心里却是罕见的清明:“嗯,他人不错,先处着吧。”
大概是我把霍景琛所有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我罕见地得了些清净。
偶尔微博还是会给我推送裴妍歆的Vlog,只是这一次,评论里却出奇地一致问姐夫怎么不出现了。
裴妍歆没有回,她连着好几天都没再更新。
回到港城的第六天,我接到了慈善协会的电话,说是上门拿我捐赠的东西被人拦了下来。
我听见电话那头嚷嚷着的霍景琛,手里不停地摸着小白毛茸茸的脑袋。
“你如果在,就帮人把门打开,你的白月光就要住进去了,留着那些东西,不会让你们觉得不痛快吗?”
“谢言蹊!
你到底去了哪里!
这些东西你凭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说捐就捐?”
我冷哼一声,示意小白自己去玩:“霍景琛,你别忘了,那些是我的衣服,我想怎么处置,是我的事,你是我的谁?
我凭什么要经过你的同意?”
“还有,霍景琛,我想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们已经结束了,所以,我怎么处置我的东西,都跟你没关系。”
我不想再跟他废话,挂了电话回卧室画我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