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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去三生石情缘后,地府阎君悔疯了小说结局

陆嫣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为了不再被打搅,我就近找了个落脚点,着手更改附着在传音法器上的阵法。刚改好,一抹赤霞色从云头降落。“簌簌!”看清来人,我扬起笑:“师姐。”自从师姐在人间开了洞府,我与她有上千年未见了。她背着把重剑,发间的红绸随风飘扬,一如记忆中的英姿飒爽。师姐饿狼扑食一般抱住了我,兴奋地说:“好簌簌,这么多年不见,你可想死师姐我了!”我在师姐洞府里一住就是三个月。这日,她问我是不是和姜远珩吵了架,这才逃了婚,孤身一人来投奔她,她劝我别意气用事,要珍惜眼前人。可珍惜眼前人这种事,也得找对人才是。姜远珩,显然不配。“不是吵架,是我和他再无可能了。”师姐欲言又止。我让师姐有话直说。师姐无奈地说:“人间的鬼司鬼吏现在已经比活人还多了。”我震惊:“为何?”师...

主角:姜远珩陆嫣   更新:2024-12-04 16: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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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远珩陆嫣的其他类型小说《抹去三生石情缘后,地府阎君悔疯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陆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了不再被打搅,我就近找了个落脚点,着手更改附着在传音法器上的阵法。刚改好,一抹赤霞色从云头降落。“簌簌!”看清来人,我扬起笑:“师姐。”自从师姐在人间开了洞府,我与她有上千年未见了。她背着把重剑,发间的红绸随风飘扬,一如记忆中的英姿飒爽。师姐饿狼扑食一般抱住了我,兴奋地说:“好簌簌,这么多年不见,你可想死师姐我了!”我在师姐洞府里一住就是三个月。这日,她问我是不是和姜远珩吵了架,这才逃了婚,孤身一人来投奔她,她劝我别意气用事,要珍惜眼前人。可珍惜眼前人这种事,也得找对人才是。姜远珩,显然不配。“不是吵架,是我和他再无可能了。”师姐欲言又止。我让师姐有话直说。师姐无奈地说:“人间的鬼司鬼吏现在已经比活人还多了。”我震惊:“为何?”师...

《抹去三生石情缘后,地府阎君悔疯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为了不再被打搅,我就近找了个落脚点,着手更改附着在传音法器上的阵法。
刚改好,一抹赤霞色从云头降落。
“簌簌!”
看清来人,我扬起笑:“师姐。”
自从师姐在人间开了洞府,我与她有上千年未见了。
她背着把重剑,发间的红绸随风飘扬,一如记忆中的英姿飒爽。
师姐饿狼扑食一般抱住了我,兴奋地说:“好簌簌,这么多年不见,你可想死师姐我了!”
我在师姐洞府里一住就是三个月。
这日,她问我是不是和姜远珩吵了架,这才逃了婚,孤身一人来投奔她,她劝我别意气用事,要珍惜眼前人。
可珍惜眼前人这种事,也得找对人才是。
姜远珩,显然不配。
“不是吵架,是我和他再无可能了。”
师姐欲言又止。
我让师姐有话直说。
师姐无奈地说:“人间的鬼司鬼吏现在已经比活人还多了。”
我震惊:“为何?”
师姐叹了口气,说:“他们奉阎君之令四处找你,已经闹出不少的事端。而且,阎君如今也在人间,到处打听你的消息……冥界那边无人坐镇,听说全都乱套了。”
我沉默了。
一时之间,我实在想不明白姜远珩这抽的又是哪门子风?
师姐不知内情,认定我在与他怄气,还在苦口婆心地劝我与他和好,我立即警惕起来,问她是不是已经见过姜远珩。
她大方承认:“你放心,在你想见他之前,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告诉他你在我这里的。”
我猛地站了起来。
“师姐,我先走了!”
姜远珩那样运筹帷幄的人,又怎会听信师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实在不愿与他多加纠缠。
我拔脚就要走,师姐伸手拦了一下,困惑道:“簌簌,有什么事情不能当面讲清楚。”
此时此刻,我无比后悔因为嫌晦气,没一开始就把和姜远珩的恩怨同师姐讲个清楚,以至于埋下了这么大一个隐患。
我言简意赅:
“他和别的女子在一起了。”
“多看他一眼,我只怕隔夜饭都要呕出来,师姐你快让我走!”
师姐震惊,一巴掌将石桌拍成了粉末,怒声道:“好你个姜远珩,敢骗老娘!”
她看着我,安抚说:“你别急,你师姐我的阵法可厉害了,不是谁都能破……”
话音还未落下,只听轰一声,山门的禁制被人从外强力打破了。
好在洞府里有藏匿身形的灵器。
我刚躲好,姜远珩闪身出现。
一段时日不见,他憔悴了很多,俊逸的眉眼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疲惫与愁绪。
没找见我,他凝眸看着师姐:“她人呢?”
师姐语气不善:“你来晚了,她已经走了。”
他不信,铺开神识寻我。
一无所获,他痛苦地闭了闭眼,颤抖着拿出被他修复过的婚书来,用灵力将声音扩散,语气里满是哀求与悔意:
“我错了,簌簌。”
“我保证,从此以后,你我之间再不会有其他人,我会一心一意对你好。”
“……从始至终,我心里的人只有你一个,我认定的妻子也只有你,你出来见见我好不好?”
他说得情深,而我无动于衷。
浑水,淌一次便够了。
我绝不会再被情爱捆绑,绝不会像上辈子那样在一日日的期待与失望中,变成一个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自怜自爱的可怜女子。
一只灵雀落在我脚边,发出细碎声响,姜远珩看了过来:“簌簌?”
他向我所在的方位一步步走近。
我屏住呼吸,额头冒出细汗。
师姐神情紧张地上前,伸手拦他,厉声道:“你刚刚看也看过了,找也找过了,我再说一遍,我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
他的脸色阴沉恐怖:“本君一定要找到她,谁也不能阻拦。”
他的心腹鬼吏这时匆匆赶来,激动喊道:“回禀君上,落霞山那边有人说看到过黎姑娘!”
他走后,我现出身来。
师姐担忧地看着我,问我日后如何打算。
我把鬼君令的事告诉了她,说:“……第十八层地狱是极恶极凶之鬼的放逐之地,也是冥界唯一一个不被阎君管辖的地方……去了哪里,或许我日后也能成一方鬼君,不再受他掣肘。”
听我早有打算,师姐放下心来,催促我道:“那你现在就走,免得他待会儿再杀回来。”
正有此意。
冥界如今无人坐镇,是我去第十八层地狱的大好时机。
一轮血月高挂在冥界上空,清冷孤寂。
入了冥界,我抬脚走了不过两步,便遭遇了袭击——陆嫣猩红着眼,持剑从我身后刺来。
“黎簌,你去死吧!”
好在我一直警惕着,听见破空声响起就侧开身体躲过,看清来人是她,我眸色深了深,毫不留情地抬手打出一连串的风刃反击。
她被风刃击中,疼的面目狰狞,看向我的目光淬了毒般令人胆寒:
“若不是因为你,阎君怎么会逐我出冥府!黎簌,你个贱人,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为什么走了还要回来……”
从她的话中,我这才知晓,原来姜远珩查到她曾在大婚那日主动找上我后,罚她受了百鬼啃咬之刑,并赶出冥府。
“……你不可以回来和我抢阎君!”她冲我咆哮着。
疯子。
真是个疯子。
我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冷下声道:“不自量力。”
出了胸中恶气,我转身欲走。
可下一瞬,她忽然跪在我面前,变脸一般,凄凄惨惨地哭了起来:
“黎簌姐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爱上阎君,更不该随他来冥界让你不虞……你要打要罚我都认,只求你万万不要再与阎君置气了!”
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瞧着我见犹怜极了。
我一头雾水时,姜远珩的身影出现了。
他使用缩地成寸的术法闪现到我眼前,激动地眼尾都泛红了,道:
“簌簌,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我心里五味杂陈。
没想到千躲万藏,最后自己是自投罗网。
我诧异于他怎么这么快就知晓我回到了冥府。
他深情道:“我在冥界入口设下了牵魂咒,只要你路过,无论我身在何处,都能感应到。”
我吸了口凉气。
施展牵魂咒需施咒者时时刻刻承受剜心之痛!
他也是个疯子!
姜远珩来牵我的手,我后退一步避开,眸色冷漠:“阎君,我想那日我已经讲的够清楚了。你我之间,回不到过去了。”
他一脸受伤。
忽然,有什么东西在咬我的裙摆。
我低头,对上一双狭长的狐狸眼。
小狸毛茸茸的脑袋谄媚蹭我的腿。
我推开它。
它眼底流露出和它主人如出一辙的可怜和无措,我视若无睹,厌恶道:“离我远点!”
养不熟的畜生,装得再乖巧可爱,我也不愿要了。
姜远珩愣住了,半响,挤出一抹勉强的笑道:“你……你以前不是最宠小狸了么。”
不怪他有此一问。
实在是我过往对这小狐狸过于宠爱,用了无数天材地宝喂养他,又耗费了大量灵力与时间替他洗筋伐脉,提升血统。
眼下说不要就不要了。
实在难以置信。
“你也说了是以前。”
“人是会变的。”
“就像你以前爱我,如今也能爱上别人一般,我也会变。”
他脸色一白,不断靠近我,道:
“我没有变!我真的只爱你,我只爱你,簌簌!”
我冷漠地看着他。
他渐渐冷静下来,涩然道:“狐狸野性难驯,你不喜欢也是正常的。那就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这样普通的狐狸,一旦被地位崇高的主人退回灵狐族,在族中将再无出头之日。
小狸不断冲我叫唤求饶,我恍若未闻,任由它被带了下去。
我从不怀疑他的真心。
只是他的真心能予我,自然也能予别人。
历劫归位,他大张旗鼓娶了我,一颗心却落在了冥界的另一处——那里住着一位他从凡间寻回来的姑娘,名唤陆嫣。
光阴流转,他去寻她的时间越来越多。
多到我想装作不知都不行。
不止是他,我亲手养大的灵狸也喜欢陆嫣。
明明小狸是为了替我打抱不平才去见陆嫣,结果一面之后,它骤然变了态度,冲我龇牙咧嘴地说:
“嫣姐姐和阎君大人两情相悦,情根深种,你插足他们之间不觉得很羞愧吗?”
“嫣姐姐说的对,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你虽占了阎君夫人的身份,可在我和阎君大人眼里你根本比不上嫣姐姐一根汗毛。”
心痛到连呼吸都困难时,我恍惚间竟觉得,自己或许真是个恶人。
害得有情人不成眷属。
也害得自己深陷牢笼不得解脱。
可我能如何?
我不甘心啊。
明明是他追着我从天上到地下,明明是他一次次山盟海誓拉我陷入情爱的泥淖,也明明是他予我半身骨血,强硬地让我受了他的恩和爱……凭什么提出生生世世在一起的是他,却试图让我主动开口离开?
我不!
我偏不!
即便他和小狸都不回来,我也要守着冥府,好好做我的阎君夫人!
我的倔强到底是害死了我。
忘川河底镇压的恶鬼出逃,生生把我撕碎了,临死之前,我用最后一丝灵力催动传音法器,向姜远珩求救。
可传来的却是陆嫣的声音。
她怜悯地说:“黎簌,你怎么就不想想,忘川河底的恶鬼,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就跑出来了?还偏偏趁阿珩不在时找上了你?”
是呀,只有阎王令才能放出这些恶鬼。
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那一刻,我无比后悔。
为什么就放不下情爱,非要和姜远珩纠缠?
为什么要养喂不熟的狐狸,被反咬一口?
为什么要催动传音法器,在陆嫣面前自取其辱?
为什么要如此执拗,蹉跎岁月?
不过,好在我重生了。
回到嫁给姜远珩,成为冥王夫人之前。
一切,还来得及。
这一次,我必不会让情爱成为囚禁我的枷锁。
回到冥府,我拿出压箱底的一枚令牌。
是上任阎君留给我的鬼君令。
也是进入第十八层地狱的通行令。
没人知道,我这株曼珠沙华诞生于第十八层地狱,因吸收了其间无数凶煞鬼气而不受地狱里的种种禁制所困——我是上任阎君为了教化十八层地狱的恶鬼,特意栽培而出。
换句话说,第十八层地狱于鬼于神甚至是阎君都是寸步难行的地狱,于我,却如水于鱼。
上一世,嫁给姜远珩不久,这枚承载着我归处的令牌被小狸弄丢,我至死都未能回到诞生之地。
小狸总责怪我占着阎君夫人的位置不放,却不知比起阎君夫人这个高高在上的头衔,我更希望能靠自己成为一方鬼君。
也正是无处可归,我才会一步步被逼着落到那般下场。
我摩挲着鬼君令上深深浅浅的纹路,感受着上面独属于十八层地狱的森森鬼气,心中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
身后由远及近响起脚步声。
姜远珩回来了。
我忙把鬼君令收到袖子里,刚转过身就被他伸手一拉,拥到了怀里:“眼眶怎么红了?谁人让你不虞,告诉我。”
他心疼地用指腹擦去我眼角泛着的泪光。
在我面前,他从不是外面鬼口中那个冷若冰霜,令无数恶鬼闻风丧胆的铁血阎君,而是眼下这个再温柔体贴不过的男子。
看我不言语,他眼底闪过懊恼之色:“抱歉,明明说过要早些归来多陪陪你……但这阵子冥界事多,我太忙了。”
鼻尖涌动着浅淡的桃花香气。
陆嫣是桃花妖。
他到底去了何处,不言而喻。
我怔怔看着他,原来刚一归位,他就迫不及待把她从人间接到了冥界。
不是成亲之后。
比娶我更早。
我声音涩然:“只是太忙了吗?”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引我在铜镜前坐下,软着声音哄我道:“我日后一定早些回来,簌簌,别不高兴了,我给你描眉好不好?”
他抬着我的下巴,用眉黛认真描摹出一双柳叶似的细眉。
“我记得,你喜欢柳叶眉。看看,可还满意?”
镜子中的一弯细眉,比我自己描画的还美上三分。
练了无数次,才能这般熟练吧。
和谁练的?
陆嫣吗?
是了,他记错了,喜欢柳叶细眉是她,而我从未画过柳叶眉。
重生归来,离大婚还有七日,可我不打算嫁给阎君姜远珩了。
姜远珩远去人间,我磨去了三生石上自己的名字。
姜远珩把陆嫣接入冥府,我剪了婚书。
姜远珩替陆嫣庆生,我焚烧干净与他的过往。
他和她,郎情妾意。
这一次,我放手成全。
可为什么,我镇守十八层地狱与他生生世世不复相见后,他悔疯了
……
三生石上,我和姜远珩的名字紧紧刻在了一起。
我问孟婆,如何才能磨去黎簌这两个字。
孟婆惊诧:“黎姑娘,这可是阎君大人几百年前用神力一笔一划刻上去的,想磨去,怕是得去了你半条命啊。”
她看着我,甚是费解:“再说了,谁都知道阎君大人即将娶姑娘你为阎君夫人,你磨这个做什么?”
提到姜远珩,我出了神。
不久前,他自凡间历劫归来,第一件事就是昭告三界要迎娶我。
人人都道我与他佳偶天成,喜结良缘。
可只有我知道,如今的我不想嫁他,只想离他远远的。
越远越好。
我强扯出一抹笑意,和孟婆说:“三生石上名字繁多,倒显不出我与他千年情分的特殊来。我将此处的磨去了,让他大婚那日把我名字刻在神魂深处那才叫刻骨铭心。”
当然不是这个原因。
我要磨去自己的名字,是因为只有破去了三生石赋予爱侣间的羁绊,姜远珩才再也感受不到我身在何处。
孟婆未起疑心,笑道了句阎君大人果然和传说中那般钟情姑娘,就告诉了我如何消去名字。
“以姑娘心头血浸抹字迹上,辅以此术法……第七日的戍时三刻一到,名字就会消失。”
也就是说七日后,我想去哪儿便能去哪儿。
一刻钟后,心头血浸透名字的每一个笔画,我舒出一口气,转身,沿着忘川,往冥府的方向走。
每走一步,心口都传来钻心的疼痛。
仿佛有无形的力量,捏碎了我的心。
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我想,孟婆说的对,取心头血真的太疼了。
“砰!砰!砰……”
我抬起头,眸中一朵朵烟火于鲜红色的鬼月下炸开,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上一世,也是这样的烟火下,我满心欢喜的嫁给了历劫归来的姜远珩。
那时,我是万千女鬼口中艳羡的对象。
她们说威武不凡的阎君真是爱惨了我。
事实的确如此。
为了我这么一朵曼珠沙华,堂堂天界战神自降身份来了冥界当王。
我有次伤了脸,郁郁寡欢,他想也不想就予我半身神骨神血,替我疗伤。
鬼使们惊骇不已,跪求他爱惜身体。
他却说:
“簌簌不虞,我心痛如绞。”
“莫说只是舍了这半身骨血,只要簌簌能展颜一笑,即便粉身碎骨,我亦甘之如饴。”
就连他之所以会去凡间历劫,也是因替我驻颜失了太多骨血,神力不稳,不得不借轮回之力重塑神躯。
轮回之前,他舍不得与我分别,亲手于三生石上刻下他和我的名字,又怕我孤寂,寻来一只漂亮的灵狐幼崽陪我。
那时,烟花之下,他深情的眸子里满心满眼都是我。
“簌簌,等我回来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神也好,鬼也好,上穷碧落下黄泉,我要和簌簌生生世世在一起。”
跳下往生台,我到了人间。
为了避免被姜远珩找到,我打算在凡间躲一阵子,等修为恢复后再折返冥界,去第十八层地狱。
走出不远,传音法器亮了起来。
半空中映射姜远珩压抑着怒气的面容:
“黎簌!即便你再生气,也不该视我们的婚约为儿戏!”
“即刻给本君滚回来!”
他鲜少这般连名带姓的叫我,看样子被气得不轻。
我不解。
没了我碍眼,他不该松一口气吗?
我淡淡地说:
“我没有生气。”
“是我们早该分开了。”
他咬牙切齿地道:“你再说气话,本君就真的不要你了。”
不要我?
明明是我不想要他了。
甚至,再多看一眼都觉得厌烦。
我点头,毫不犹豫地说:“好。从此以后,你当你的冥府阎君,我走我的自在人间,你我之间再无丝毫瓜葛。”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他脸色越发难看:“你如今在何处?我来接你。”
陆嫣的声音紧接着在他身旁响起:
“黎姑娘,你消消气。”
“阎君是因厉鬼出逃,这才耽搁了时间归府……不是有意错过娶你的吉时。”
“你快回来吧,否则整个三界都该看阎君的笑话了。”
她看似好心解释,实则话里话外都在讽刺我不识大体,不顾大局。
可这激不起我一丝怒意,我直截了当地道:“陆嫣,你实在是没必要在我面前耍这些心眼子。人也好,身份也好,我既已离开,就没打算过要与你相争。”
我一语喊出陆嫣的名字,姜远珩眸中顿时浮现出慌乱之色,声音微微发颤:“你……你知道了?”
我平静地说:“你指的是我替你与恶鬼缠斗险些丧命时,你赶着去凡间接她入冥府?还是一次次在我眼皮子底下与她极尽缠绵?亦或是为了替她庆生,赶不回冥府与我成婚……”
他目光躲闪:“你听我解释……”
这些事,我早就不在意了。
解释的话我更是一个字都不想听,于是打断道:“姜远珩,我们好聚好散吧。”
他眸色一深:“你什么意思?”
我把话说得更直白:“意思就是婚约就此作罢,你与我,从此以后山高水远,不复相见。”
他定定看着我,忽地大笑起来,随即,一掌拍出,对面轰的一声似是什么东西被打倒了,画面里一片尘土飞扬。
他似失望,又似悲痛,脱口而出的话中满是谴责与不满:“黎簌,你到底有没有心,这么多年了,本君对你还不够好吗!凡间男子尚能三妻四妾,本君贵为堂堂一界之主只是一时情迷你都不许?”
“一时情迷”四个字,他说的理直气壮。
他怪我小题大做,斥我无理取闹。
我摩挲着掌心的鬼君令,只觉疲惫至极:
“你当然能。”
“别说多爱一个,多爱十个百个也行,只是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他咬了咬后槽牙:“好!好一个与你无关!这可是你说的,日后你最好别哭着求着要回本君身边!”
“你放心,不会的。”
这一世,即便魂飞魄散,即便命丧黄泉,我也不会有一瞬的回头。
我抬手一挥,结束了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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