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新人是来领证的吧!
过来这边请!
白半夏小鸟依人的靠在段言怀里,自然被认成了是一对幸福的新人。
直到白半夏尴尬的松开段言不情愿的走在我身边,其他人才注意到跟在他们后面的瘸子。
不……不是,我是和这位先生办理离婚的……工作人员眼神诡异地扫视着我们奇怪的三人行,其他人也向这里投来好奇的目光。
毕竟一个女人怀里搂着其他男人将自己老公甩在身后的场景确实不常见。
我难堪的想找一个地方钻进去,但白半夏丝毫不顾及我的窘迫,将我拉到离婚登记处。
在被告知有离婚冷静期之后,白半夏彻底急了。
不行,我现在就要拿到离婚证,段言户口本都带来了,我还着急结婚呢听到这话,办理离婚的小姐姐表情变化莫测,她像是感受到我的心痛一般,朝我投来可怜的眼神。
你们已经携手走过8年的时间了,有什么不能化解的矛盾呢,更何况今天还是你们的结婚纪念日,为什么非要在这天……白半夏急的直跺脚。
因为没爱过!
扑通……扑通……我死去的心仿佛再次复活。
那一瞬间我的心脏前所未有的疼痛,好似有一双巨大的手将它撕个血肉模糊。
我右脚失去了力气,强撑身子不跌在地上,身体仿佛就连基本的呼吸都是痛的。
在白半夏的强硬要求下,手续还是照常进行。
离开时,段言迈着大步向前快速走着,白半夏也一蹦一跳的跟在身后。
我仿佛再次回到了读书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卑微的跟着白半夏,做她身边任劳任怨的跟班。
白半夏忽然停下脚步,两个人齐刷刷的看向我。
我们一起回家吧季祈安我苦笑道。
我还哪有家?
那应该是你和段言的家了白半夏秀气的眉微微皱起,十分为难的看着我。
可是你的那些东西总要自己拿走吧,段言还等着搬进去呢我心如刀绞,没想到这么多年白半夏第一次主动叫我回家,是为了让我把所有的东西都打包带走,方便别的男人住进来。
进屋的时候是段言负责开门,他熟练的动作让我觉得这不是他第一次来我家。
他轻车熟路的为我拿出拖鞋,就连家里的那只老狗也开心的围着他转。
好似他才是这个家里的男主人,而我只是临时做客的外人。
段言满意的扫视着屋子,含情脉脉的牵起白半夏的手,眼里满是愧疚。
屋子里都是按我喜欢的风格去装饰的,你还是那么念旧,这么多年一点也没变如果当年不是季祈安从中作梗,我怎么会抛弃你出国?
我那时一心只想进修心理学,回来治好你的心病,没想到你竟然那么傻,中了季祈安的圈套当真嫁给了他!
三句话感动的白半夏痛哭流涕,我想若是没有我在两人中间做电灯泡,他们两人怕是会立刻滚到床上去。
更可笑的是段言现在对白半夏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
他去国外学的是金融,可不是什么心理学。
而如果白半夏当年没有我陪着,怕是会真的变成精神病。
两人的距离越靠越近,看着陪伴自己多年的老婆和自己多年的宿敌拥吻在一起,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抬起拳头猛的向段言脸上砸去。
啪——我的拳头还没有落到段言身上,白半夏的巴掌先落在我脸上。
你算是什么东西既然你敢打我的段言,我看我真是笑脸给多了!
现在立刻滚出我们俩的屋子!
别在这里碍眼!
她狠戾的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怒火。
白半夏尖细的指甲划过我大半张脸留下一道道又深又长的沟壑。
一滴滴鲜血顺着我的脸颊留下,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鲜血的腥甜味。
我突然意识到,白半夏向来护短,只不过从没有保护过我。
在她心里,段言才是心里的宝贝疙瘩,是她又爱又恨的软肋。
而我,什么都不是。
我多年来的辛苦付出,都不如段言的勾勾手指。
在她眼里,我可能不如他们俩曾经一起养育的狗。
或许是我的模样太过凄惨,白半夏不大情愿的过来为我擦血。
我一个侧身灵活躲开,连一个眼神都没再留给她。
看着没有愧意的白半夏,我的心也碎的彻底。
心里最后的爱意也荡然无存,胸腔里积压着发泄不出的怒火。
那天屋子里的东西我一样都没有带走,却唯一带走了我七零八碎的尊严。
他们两个欠我的!
我要全部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