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苍泽林雨溪的其他类型小说《愚人劫慕苍泽林雨溪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芙蓉一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在抽离的那一刻,林雨溪的心已然紧紧地缩成一团,再见慕苍泽这冰冷模样,心脏收缩得好似随时能停止跳动。她极力忍住心慌,佯装开心地笑道:“苍泽,我们有孩子了,你很高兴吧?”“打掉孩子。”轰——!!!晴天霹雳一般的,林雨溪手脚冰冷,嘴唇发白,微微颤动。“这是我的孩子,你没有权利让我打掉孩子。”忍住眼泪,却忍不住哭腔,“我不会打掉孩子的。”“我说,打掉孩子。”狠绝的视线,如同一把利剑刺穿林雨溪的心。整颗心脏似乎被人捏紧,狠狠地旋转撕扯在一块。一个没站稳,身子猛然一个朝后倾去。心里咯噔一跳,面色刷白起来。下意识地捂住肚子,闭上了眼睛。以为会摔倒的瞬间,却始终都没有落地。手腕微微一疼,睁开眼睛,敏锐地感受到慕苍泽那不易察觉紧张。来不及细想慕苍泽...
《愚人劫慕苍泽林雨溪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就在抽离的那一刻,林雨溪的心已然紧紧地缩成一团,再见慕苍泽这冰冷模样,心脏收缩得好似随时能停止跳动。
她极力忍住心慌,佯装开心地笑道:“苍泽,我们有孩子了,你很高兴吧?”
“打掉孩子。”
轰——!!!
晴天霹雳一般的,林雨溪手脚冰冷,嘴唇发白,微微颤动。
“这是我的孩子,你没有权利让我打掉孩子。”
忍住眼泪,却忍不住哭腔,“我不会打掉孩子的。”
“我说,打掉孩子。”
狠绝的视线,如同一把利剑刺穿林雨溪的心。
整颗心脏似乎被人捏紧,狠狠地旋转撕扯在一块。
一个没站稳,身子猛然一个朝后倾去。
心里咯噔一跳,面色刷白起来。
下意识地捂住肚子,闭上了眼睛。
以为会摔倒的瞬间,却始终都没有落地。
手腕微微一疼,睁开眼睛,敏锐地感受到慕苍泽那不易察觉紧张。
来不及细想慕苍泽为何救自己,抓着手腕,借着力,讲自己的身子撑起站稳。
就在自己站稳的那一刻,身侧这个男人浑然天成的冷意,不断地朝着自己这儿飘,一丝一丝,一缕一缕,不激烈,却如同慢性杀手一般让人绝望。
“这个孩子,不能留下,不要再让我重复!”
男人的脚步声踏在耳朵中。
“慕苍泽!”
林雨溪眼眶发红,迈开脚步想要去追,可男人的身影隐没入了模糊的视线中。
迈开的姿势,久久不曾在的平地上。
灵魂好似出窍一,大脑一片空白,嘴角两边都是麻的。
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淋湿了地板,更打湿了喜讯。
因为没有孩子,承受了多少人的谩骂和嘲讽?
如今有孩子了,去不能留住孩子。
张妈站在角落处,心疼得不知所措,偷偷地为这可怜的人疼惜,悄悄地摸着眼角的湿润珠子。
回到房间的林雨溪放声嚎啕大哭,她可以容忍他在外面有女人,只要不威胁她的地位她都可以当做什么都不发生,只要他每日能回家就行。
即使他的爱,始终只是另外一个女人。
可即便爱了别的女人,她其实也可以继续待在他身边,继续做他的夫人。
可如今,他却为了那个女人,不要她和他的结晶。
那是孩子,那是无辜的,那是如同天使一般,值得任何人怜爱的。
他怎么可以做出这么残忍的决定,他怎么能如此冷绝、残酷。
咬紧牙关,任由泪水肆流,打湿面容。
狼狈的自己,多可怜,多可恶,多不争气。
胡乱地拭擦眼睑处的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干。
颤抖地拿起手机,却不知道要给谁打电话。
看了通讯录上面的熟悉号码,手指不断地划过号码,每一个号码都停留一下,最后咬了咬牙,下定决定地拨通了自己父亲的号码。
“爸……”电话接通后,一下子就不知道要从何开口了。
刚低声喊出一声爸,心中的悲凉涂上了厚厚一层委屈,“爸,我想回家。”
电话那边沉默了好长时间,仿若隔了一个世界。
许久,才发出声音,“你生是慕家的人,死是慕家的鬼。
嫁出去的女儿,就不要回来娘家了吧,在娘家,你已经是客人。
不是你想来,就能来的。”
“我爸呢?”
刚说话的人是继母。
“嘟嘟嘟……”听着被挂断的电话声,喉咙越发的紧,鼻头越发的酸,眼睛越发的涩。
都说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古话果然不假。
受了委屈,想找个避风的港湾,却没有地方可去。
眼泪一滴滴地打在膝盖上,发疼的地方却是柔软的心。
想要摁那串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号码,理智却告诉自己不能摁。
招惹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在喜欢自己的人的面前现出可可悲的模样,其实就是在变相的希望得到对方的呵护。
给别人渺茫的机会,是对别人的残忍,自己怎么能做出伤害喜欢自己的人的事情出来?
胡乱地抽出烟盒里的烟,火光一闪,烟雾袅袅。
侧眼瞥见镜子,那如此娴熟地夹着烟女人是谁呀?
何时开始,变得如此堕落了?
忍住心如刀割的蔓延感,走到化妆桌前坐下,强忍着泪水,倔强为自己画上艳丽大方的妆容离开慕家。
就在林雨溪离开之后没多久,慕苍泽就原路返回来到家中。
不见林雨溪的身影,他闷着气去询问张妈。
张妈朝着林雨溪的房间看去,眨了眨眼,想要和慕苍泽说一些良心话,可这些话却梗在喉咙,如何都说不出来。
最后,她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人去了哪里。
慕苍泽冷着一张脸,一把踢开门,坐在床上,娴熟地抽取出烟。
打起火机的瞬间,立马冷了脸。
这烟盒,被动过。
空气中,还弥漫着浓郁的烟味。
火光摇曳过烦躁的面容,烟雾袅袅,化成了一缕缕焦虑。
在让林雨溪打掉孩子之后,他便去了公司,本想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却发觉自己完全心不在焉,无法集中注意力。
脑海里不断浮现她扯出笑容,告诉他有了孩子高兴时候的场景。
她小心翼翼伪装的轻柔,让他心里难受。
他爱的不是她,怎么能让她影响自己的情绪?
越是回想那场景,心中就烦乱得仓皇。
狠狠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上下齿无缝隙的咬合,脱口而出爆了句粗口:“操他妈的!”
女人真他妈的烦人!!!
她真以为她能离得开他???
两天过去。
林雨溪还是没有回家,而家里的房间里已经布满了烟头,男人浑身烟味,西装被烟熏得发黄。
他闷坐着,舌头发涩,嘴唇发燥。
她竟然还没有回家!
她以前都是准点回家的!
两天过去了,她敢还没有回家???
手中的手机,拿起又放下了不知道多少遍,可始终就是按不下去号码。
也不知道是气林雨溪没有给自己打电话,还是气自己如何都无法按下号码。
胸口积攒的怒火旺盛得他好似要自燃,随手抓起身边的东西,猛地一下粗暴砸向镜子。
砰——的一声,完整的人影,刹那化成了无数,一声烦闷的怒吼,让裂开的碎片猛然掉落,影子变得模糊不堪。
就在那一刻,到底还是按下了拨通键。
“你在哪里?
我去接你。”
干涩沙哑的声音带着冷然。
听到慕苍泽的声音,林雨溪翕动着嘴唇,但想要说的话却都如同一根刺一般,卡在了喉咙。
“你胆子真他妈的肥,两天了还不回家!
你想永远都不回?
我如你所愿!”
男人就像是一个发脾气的小孩,说着威胁人的话语。
“母亲,我本来想要给你买生日礼物的,但是路上出了点状况,所以没能够及时买到礼物。”
林雨溪努力地挤出笑容,笑意却未达眼际,“实在抱歉,对不起。”
“你真以为我稀罕你的礼物。”
秦淑芬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找到了怼林雨溪的一个点,“我看重的就只是你有没有这份心,事实证明,你没有一颗对我尊敬的心。”
翘起二郎腿,她坐姿霸气十足,一双毒辣的眼睛死死地定在林雨溪的面容上:“你记得我的寿宴,却不给我买礼物,还偏偏找出来有事情的借口,你这儿媳妇当得实在是好啊!”
脸色一变,话锋一转,“败坏我们慕家家风的货色玩意,我们家的家风可不允许不忠不孝之人待在我们家。
这些年,你死皮赖脸的待在我们家不走,我是厌烦够了。”
“狗都有自尊心,你却没有一丁点的自尊心,你活得连狗都不如。
我们家不欠你们家的了,你却还在不滚离我们家。”
秦淑芬冷笑一声,“继续待着,是想要让我们家在你们家破产的时候,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你们家?
当初你们家是救过我老公的命,可也不能因为你们家救了命,就把我们家当成新鲜的血液,供你们吸血吧?
你们一家人的良心都是黑的。”
秦淑芬的话一出,亲戚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看着林雨溪的神情开始发生了变化,满眼的嫌弃和不悦充斥他们的面部表情。
听着那些人有意无意放大的议论声,林雨溪心里边很是不舒服。
自己婆婆这些话,句句诛心。
她五指聚拢,尖细的手指甲狠狠地掐入到手心里,可她一点儿都感觉不到疼。
当年自己的亲弟弟要不是为了救她秦淑芬的老公,就不会葬身火海了。
在自己的公公得救后,自己家从未提过任何的要求,只因为林家和慕家本来就是世家。
后来家里的生意面临危机,也才舍下面子,求慕家帮一把。
却不曾想,慕苍泽却提出了和他结婚,才会帮助他们家。
曾经的自己多开心啊,自己暗恋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竟然想要和自己结婚。
开开心心的步入婚姻的殿堂,却不曾想,那是地狱。
他不爱她,他想要和自己结婚,就只是为了报复他深爱的女人。
四年的婚姻生涯,让自己身心疲惫。
心脏扑通得厉害,太阳穴的热量,滚滚袭来,紧接着就是浑身麻麻的。
“人母鸡养个好几日都下蛋,你倒好,来我们家四年了,连个蛋都没有,比鸡还不如。”
秦淑芬的鄙夷,让更多指责的声音起伏不断。”
“去医院检查吧,要检查结果真是生不了孩子,就主动离开这个家,省得让人看了不舒服。
没有哪一户人家,会忍受四年还不生一个孩子的女人。”
“就是就是。”
听着周围的叽叽喳喳,林雨溪突然感觉天旋地转。
“够了!”
晕眩地感觉,让她沉沉地胸腔里发出愤怒。
她这一声,倒还真让这些围攻她的人微微愣了下,可没有多长时间,那些被她喝住的人,反应了过来。
他们一个个都变本加厉,更加凶神恶煞地盯着她。
余光看向身侧的慕苍泽,可这个男人只是冰冷冷地站在一边,一脸不想帮忙只想看戏的表情让她的一颗心不断往下坠。
冰渣子扎满整颗心脏,寒心得鼻子泛酸想要落泪。
不论他家人怎么与她为难,他都不会站出来帮她一下的。
心脏隐隐作疼,太阳穴席卷而来的热意更甚,头昏眼花。
“我走还不行吗?
……”她沉眸,随即跌跌撞撞地转身离开这令人窒息的环境。
楼下的人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去,而有一丝丝惋惜和心疼。
背后传来的喧闹声,多闹腾,就有多心酸。
不自觉地红了眼,点点晶莹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刚刚黑着脸的秦淑芬在林雨溪离开之后,热络地众人有说有笑的,这幅平易近人的模样俨然让她好似变了另外一个人,就好像刚刚那个对林雨溪百般为难的妇女不是她一般。
林雨溪倔强地往前走,来到转角处便站住了。
她不甘心地探出头,看着楼下喧闹、有说有笑的人群,眼眶里的珍珠哗啦啦地不断往下掉。
看,她的消失,让这些人多开心。
在这个家里,没有归属感,没有依附感,感受到的就只是排斥感和厌恶感。
备受冷眼,受尽欺负都只能沉默。
多少次站在窗前,都想一跃而下,结束这种生活状态。
胡乱地抹去眼角的眼珠,她吸了吸鼻子,努力调整低落的心情。
可无论如何告诉自己不要哭泣,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下来。
伪装的坚强,在独处之时如同遭遇洪流的山体,瞬间崩塌。
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洪水,开闸之后就哗啦啦地涌出来。
鼻子发红,直到泪水彻底模糊视线。
她累了……乏了……高跟鞋后面的血迹,在她继续朝着楼上走去之际,又开始渗出血丝。
慕苍泽喝得醉醺醺的,就在这时,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过来找我好吗?”
“……”他不语。
“你不爱我吗?”
“爱!”
他答。
“那你为何拒绝我?”
一道异样的光芒从慕苍泽的眼中一闪而过,他浑浑噩噩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脑海里闪过的却只是林雨溪。
他胡乱地抹了一把脸,挂掉电话跌跌撞撞地上楼。
“林雨溪,你给我开门。”
拍打门一下比一下重。
屋子里面的人,却始终没有做出反应。
“开门!”
慕苍泽额头上的青筋就像是蚯蚓一般,他开始狠狠地撞门,“林雨溪,我警告你,你再不开门,下场会很凄惨。
快点,给我开门!”
“砰砰砰!”
拳头一拳拳砸在木门上。
慕苍泽的眼里,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怒火,牙齿咯咯作响,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他正要继续出声威胁,可只听到“啪嗒。”
一声,门被打开。
慕苍撤穿着随意,带着金丝眼镜,手上拎着一个医药箱。
他没有他亲哥慕苍泽的帅气,也没有他亲哥的冷酷。
都说一母生二子,各有各不同。
慕苍撤比他哥温顺,比他哥温柔。
他进来之后,并没有和慕苍泽打招呼,而是心急火燎地冲到林雨溪的跟前,认真仔细地看病。
他的这一旁若无人,让慕苍泽顿感不悦,脸色立马阴沉了起来。
慕苍撤无暇顾及慕苍泽的情绪,虽然他能感受到那犀利如刀的眼神。
此刻只想雨溪平安,要是雨溪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一定会杀了他哥哥。
“哥,嫂子为何发烧?
关键还烧得如此厉害。”
慕苍撤的语气不像是在询问,倒像是不满地在质问和责备。
慕苍泽冷冷地盯着慕苍撤,想从那双专注的眼睛里边挖出什么,他宛如等待的猎豹,钳住了慕苍撤眼中一闪而过的紧张和心疼。
眼睛一瞥,苍白的面容顿现。
林雨溪,你他妈就是个下贱的肮脏女人,我弟弟竟然在意你,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迷药?
眼睛带火,拳头越握越紧,恨不得当场掐死这女人。
这要杀人的神情,在慕苍撤牵起林雨溪的手的那一刻,更是杀气腾腾。
不假思索地抓住慕苍撤的手,甩开的一瞬间,狠意袅袅升起。
寒意如繁星在黑瞳里翻涌,“你想干嘛?”
“哥,你未免也太敏感,惊弓之鸟也不过如此。
既然不爱嫂子,又何苦表现得如此在意”慕苍撤嘲讽地扯唇,随即解释“我只是要给嫂子输液。”
听罢,慕苍泽微愣了下,自己在意林雨溪?
怎么可能!
眨了眨眼,掩饰内心的繁乱,云淡风轻地努了努嘴,“她现在不能输液,给她物理降温。”
慕苍撤蹙眉不解:“嫂子的命不是命?
都发高烧了,你竟然不让我给她输液?
你不爱她可以,但你也不能这样残忍。”
他努力地压制住怒火,“你心冷,我的心却是热的,我是医生,我无法眼睁睁地看着病人承受痛苦。
你一边去,我要给她输液。”
摁压住慕苍撤有所动作的手,慕苍泽霸气地宣示:“你嫂子她现在有身孕了。”
只是零点零一秒的缝隙,慕苍撤心脏停滞了一下,拿起吊瓶的手僵硬在空中。
看着慕苍撤失魂的样子,慕苍泽心中没来由的一阵酣爽。
这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和别人炫耀别人没有的东西一样,嘚瑟又解气。
缓过神后,慕苍撤佯装开心的样子和他哥说了句恭喜后,便给林雨溪降温。
他的脑子很乱,在杂乱的脑海中有一缕思绪很清晰,决不能让林雨溪有事,一定要让她健健康康的。
直到林雨溪退烧后,慕苍泽才让慕苍撤离开,虽然很不愿慕苍撤待在房间里。
房门合上的那一刻,慕苍泽看向林雨溪的目光,不自觉地多了几分复杂。
他径直走到熟睡的人身侧坐下,大手覆上平坦的肚子,来回地抚摸。
眼神迷茫,思绪缥缈。
和林雨溪结婚,不是因为爱她,而是为了借她来让自己深爱的女人后悔和伤心。
自己深爱的女人舍弃订婚典礼抛下他奔赴美国追求梦想,让他成为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资,这种滋味太不好受,一怒之下,便娶了别的女人,只会了让远走他乡的女人体会被抛弃的滋味。
转眼间,自己要当父亲了?
恍然、淼茫的感受涌上心尖。
不能!
这个孩子不能生下来。
一旦这个孩子诞生,欣然和自己就彻底没有可能了。
他爱的是叶欣然,不是林雨溪。
最终待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只会是叶欣然。
如今欣然后悔了,她想回到自己的身边了。
只是,自己还需要时间来缓解缓解,所以才还没有和林雨溪提出离婚。
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林雨溪竟然怀孕了。
当触及到心底最原始的柔软,那双放在肚子上的手猛然弹开。
欣然不会忍受当后妈的,所以……长痛不如短痛,这个样子一定不能留下。
……当秦淑芬听闻慕苍泽不让林雨溪生下孩子的消息的那一刻,生气地在慕苍泽的手臂上打了一巴掌,训斥慕苍泽不懂事。
“妈知道你不喜林雨溪,但孩子是我们慕家的,即便不喜欢她,也不能让慕家的子孙没了命吧?”
秦淑芬语重心长,“欣然要真的爱你,就不会介意你有孩子。”
“她的性子我知道,她不会忍受当后妈的。
妈,这孩子我不能要。”
“你不要我要,她叶欣然不养我养!
这是慕家的第一个孩子,我不允许任何人阻止这个孩子出生!”
秦淑芬斩钉截铁,气势十足,容不得慕苍泽有任何的发言权,“如果你敢对这个孩子下手,那就别怪我不让叶欣然踏入慕家门槛。”
“妈,这个孩子生下来,没有亲生母亲照顾关爱,不会快乐的。
欣然以后也会有孩子,你又何苦……好了,你安静,我已经很明确地告诉你了,这孩子必须留下。”
秦淑芬态度坚决,容不得慕苍泽在这件事情上狠绝。
对于秦淑芬的威胁,慕苍泽保持了沉默。
当孩子保住的消息传达到林雨溪那边的时候,林雨溪既庆幸又心酸。
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中满是晶莹,啪嗒一下,珠子滴落手背上,“你的去留,妈妈作为母亲,却没有半点的选择权,是妈妈对不起你。”
黯然失神间,电话猛然响起。
电话那头传来慕苍泽的声音,“今晚有商业聚会,我晚点回去。”
……悠扬悦耳的小提琴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欧式简约风格的商业聚会,带着丝丝的硝烟味。
慕苍泽的女性好友在得知林雨溪有孕后,嘴巴不饶人的嘲讽慕苍泽,心疼叶欣然的一片痴心。
她借酒装疯,将心中的不满全部都倾吐而出。
这一系列的话语,让默不吭声的慕苍泽的脸上阴郁得厉害。
就在慕苍泽的忍耐要到达临界点的时候,门口忽地轰动起来。
不明就里的人们,将目光投向门口。
当目光触及到那一抹鲜红的刹那,慕苍泽阴郁的面容更加阴霾了起来。
“欣然,你可算来了。”
这个名叫苏一雯的女性好友捏紧拳头,激动得站起来。
余光瞥向脸色难看的慕苍泽,心中感觉很是痛快。
林雨溪心中一气,愤怒地开口:“你到底有什么资格生气?
这孩子你不是不想要吗?
我在医院,现在要打掉。”
听闻林雨溪在医院要打掉孩子,慕苍泽额头上的青筋凸起,声音陡然森冷:“你现在回来。”
“我要打掉孩子。”
林雨溪赌气,“反正生下来,这孩子也没有爹疼。”
“你回来,我亲自带你打孩子,鬼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想打掉孩子。”
本以为慕苍泽让自己回来,是希望自己不要打掉孩子,却不曾想这个男人只是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要打孩子。
被剜心之后,才看清。
再看清后,又被希冀。
他并非良人,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指甲狠狠地掐的大腿,红色一片的痕迹,让林雨溪红了眼眶,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回去!”
“你要是不回来,我们现在就离婚。”
人狠话不多,一句话,让林雨溪背脊一凉。
离婚?
慕苍泽,你的心到底是铁做的?
明知道我爱你,所以肆无忌惮的用离婚来伤害我吗?
我在你眼中,就是那么的离不开你是吗?
眼泪无声往下落,一滴滴,晕染开的泪花,是她遍体鳞伤的心。
“晚饭之前,我必须见到你!”
命令式的语言落下,一股莫名的不甘,让人顿感煎熬。
捏紧手机,一个用力,墙壁裂开了一条缝。
手机无声地躺在地上,裂成了好几瓣。
打掉孩子!
打掉孩子!!
打掉孩子!!!
四个字魔咒似的萦绕在林雨溪的脑海,手机从手中滑落,失魂落魄地走入雨中。
踉踉跄跄的狼狈模样,被行人注目。
人们面带担心,给予问候,看看是否需要帮忙。
雨水打在脸上混合着泪水,她努力地摇头拒绝帮助,任用汹涌的泪海刷刷流下。
雨水侵入毛孔,刺激着是肌肤,袭来的冷意,让穿衣单薄的她缩得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身子颤抖得厉害,摇摇欲坠的身姿,苍白绝美的脸庞,发青的嘴角,任谁见了都心酸。
回家了,保不住孩子;不回家,保不住婚姻。
明知道这样的婚姻没有任何的意义,没有任何值得的留恋,可还是舍不得放手,放不下手。
自己输给的不是婚姻,也不是输给爱情,自己只是输给了慕苍泽。
他是唯美却有毒的花。
染上后,再也无法自拔。
对他的爱,这些年,只增不减。
飞蛾扑火,不可自拔,蚀骨沉沦。
她那么爱他,他却一丁点都不爱她,哪怕是一个偏僻的位置,哪怕只是一点儿位置,给留一点行不行……行不行?
眼神呆滞,茫然的思绪,肆无忌惮的泪珠,划得每一片肌肤都痛苦。
浑浑噩噩的,终究还是走到了慕家。
湿淋淋地,麻木地走入慕家的那一刻,客厅里的人在见到如此狼狈的林雨溪的时候,都静默地愣在原地。
秦淑芬露出嫌鄙神色,正要破口大骂的时候,张妈忽地一个朝前斗胆拉住秦淑芬,附耳轻语着什么。
就在张妈说完话后,秦淑芬看着林雨溪的眼神,不再有那么强的排斥感。
她的视线定在林雨溪的肚子上,一脸不敢相信林雨溪怀了孩子。
四年都不下蛋的母鸡,忽地一下就怀上了?
斟酌再三,想着张妈没有胆量欺骗自个儿,便放柔姿态。
眨了眨眼后,立马上前拉住浑身发凉的女人,“你要死可以,我孙子可不能有事。”
“张妈,带她去处理一下。”
张妈拉住林雨溪的手转身去浴室的那一刻,隐藏的心疼再也控制不住,“少奶奶啊,身体是自己的,这么糟践身体,也落不到好的,吃亏的只是自己。
你现在怀有身孕,可不能有事。”
张妈温柔的暖语,让林雨溪埋葬在心间的委屈,如暴风雨般爆发。
没有任何被依靠呵护的人,本可以倔强地忍受一切委屈和伤心,可当晃如那么一丝暖光,所有伪装的坚强轰然坍塌。
感受肩窝里的人儿的哭泣,张妈眼角湿润起来。
“林雨溪,你起来。”
慕苍泽的声音传来后,张妈只感觉到肩窝里抽泣的可怜人浑身发抖得厉害。
可即便发抖,林雨溪还是站在了慕苍泽的面前。
瞧着面色苍白,浑身湿漉漉的眼前人,哪里还有平日里美艳,趾高气扬的气势。
现在的她,满眼的沮丧与哀伤。
慕苍泽的神色有些复杂,撇过脸想要走掉。
可似乎是什么驱使一样,撇过的脸,脚步如何而都跟不上。
索性转回,将湿淋淋的人横抱而起。
就在抱起的那一刻,冷热感交替席卷而来。
感知到林雨溪发烧,慕苍泽让张妈去将慕苍撤找来。
想训斥林雨溪不爱惜身体的时候,对上了她哀默无光的凤眸,翕动的嘴唇就说不上来话了。
无声地吁出一口浊气,抱着怀中之人进入房间里面的浴室。
“水是热的,你自己将你自己洗干净。”
林雨溪坐在浴缸里,鼻头发酸得厉害,发红的眼睛再次溢出晶莹。
心中一股哀痛,什么语言都无法形容。
千愁万绪宛如毒蛇,啃食心脑,剪不断理还乱。
发丝在额前凌乱,冷热之间,困乏之感席卷而来。
无意识地前倾,就要磕到浴缸的边沿上。
慕苍泽凝眸,反应快速地张开手掌,贴在了边沿。
就在贴上的后一秒,发热的额头就贴上了温热的手掌。
冷肃的眼睛盯着晕倒的女人,一抹无可奈何悄然闪过。
粗鲁地脱下脏兮兮的衣服,随意地用温水冲刷身子,努力地控制想看她的感觉。
手掌所及之处,让他发热得一直流汗。
他不得不承认,林雨溪的身材凹凸有致得近乎完美。
“妈的!
见鬼的女人!”
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慕苍泽索性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
终于熬到洗完澡,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他深深地吁出一口气。
将林雨溪抱上床,正准备给她穿衣,外边就传来敲门声。
“大哥,我来了。”
来人正是慕苍撤。
“等一下。”
慕苍泽侧头朝向门口,手上穿衣的动作越发的快。
确定衣服穿好之后,才去打开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林雨溪那双大而有神的红眸,她依旧妩媚。
鼻子上方的那颗痣,带着淡淡的疏离感。
“哭了?”
“……”林雨溪摇头否认,“刚刚天花板掉下来东西,不小心掉入眼睛里了,眼睛有些难受,眨了几下,眼睛就不自觉地出眼泪了。”
“你为何喝那么多酒?
你醉了,我扶你上床。”
酒味充斥整个鼻腔,林雨溪想要上前扶住站都站不稳的男人,“你搂住我肩膀,我扶你到床上。”
“你撒谎!”
慕苍泽双眼蹙火,一把甩开林雨溪伸过来的手。
他不管不顾地猛然向前粗鲁都扣住林雨溪的后脑勺。
“不要!
我不要!”
“慕苍泽,你别碰我……你根本就不值得!
你说对了,我在说谎话,这一切全都拜你所赐!
你开心吧?”
今儿他让她如此狼狈,如此不堪,他有什么理由和资格去碰她?
“我就要你。”
男人的热气在女人的耳垂萦绕。
林雨溪来不及反应,眉头狠狠皱起。
我就要你?
林雨溪颤抖着,“男人都是可以不爱一个女人,却能和一个女人上床吗?
你爱我吗?
慕苍泽,你到底爱不爱我?”
慕苍泽不说话,闷着脸继续惩罚林雨溪。
“你爱我吗?”
林雨溪趁着男人停顿的间隙地问了一句。
“不爱!”
慕苍泽斩钉截铁地回道。
晶莹的珠子从林雨溪的眼角溢出,泪水滚滚间紧咬的下唇渗出鲜红的血液:“为什么你不爱我?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她哽咽不已,说话开始断断续续:“别……让我,恨你!
我会死……给你看。”
女人潸然泪下的可怜样,让赤红着双眼、被谷欠望控制的男人依旧谷欠情不减。
猩红的眼眸晃过惊慌,可即便这样,他还是沉默不说话。
粗重的呼吸越来越凝重,顿感头脑一阵麻,四肢百骸,整个瘫在林雨溪的身上。
林雨溪面无血色,缓缓流淌泪水。
慕苍泽从林雨溪身上起来,回了神之后,抛出这句:“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了,什么爱不爱的话,少挂在嘴上,没什么意思。
你要是想自虐,伤的只是你,你死或者活,我都不会在意。
你死了,我也省得每日看见你这张脸了。”
林雨溪别过脸,不愿看慕苍泽。
如此狼狈、不堪的自己,多让自己不齿。
为了爱,苟活在慕家,为了得到爱,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威胁。
即便这样,也一样得不到慕苍泽的爱。
原罪是不爱,所以威胁不存在。
“我爱的是谁,你知道的。”
棱角分明的男人,冷峻地抿唇看着红肿着眼睛的林雨溪。
他承认自己就是铁人,也承认自己一直被另外一个女人吸引得无法自拔,不能自己。
“我知道……”林雨溪在一边说话一边落泪,“别说了,我都知道,你不要继续对我说了……”惊呼哀求的祈求,在房间里回响,声声入耳,听得慕苍泽眉头蹙起,他触耳垂,抿唇冷着脸站起身:“收起你的眼泪,不值钱!”
门砰地被关上的瞬间,林雨溪的眼泪决堤而出,她张着嘴巴,俨然哭不出声音来。
这个房间多冷,恍若冰窖一般,让她从头冷到脚。
蜷缩着身子,她双手交叉环住自己,没有安全感的姿势不知道在这个家里上演多少次。
扯过被子,她蒙在被窝里嚎啕大哭,泪水夺眶而出,簌簌地流向面颊,被子被打湿。
鼻涕也跟着出来,身心俱疲地感觉心脏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跳动。
以前很同情可怜那些失去记忆的人,可如今却多羡慕那些忘记了过往的人。
忘了慕苍泽?
舍得吗?
林雨溪扪心自问,她不舍地含泪摇头。
她如何能舍得忘记她暗恋了那么多年的男人?
纪念册里,都是她偷拍他的照片,日记本里,都是有关于因他而想要写的事情。
脑海里,每一帧都是他的喜怒哀乐。
如何舍得忘了?
悲恸之际,手机赫然响起铃声。
挂满泪痕的人是撩开被子,看了眼来电,继而露出神色不宁的脸。
手指在接听和挂断中间徘徊,林雨溪喉咙生涩得发苦,爱上慕苍泽这些年里,自己何止伤害的只是自己?
这条路,终究是走错了。
奈何,自己不曾想要回头。
也许,等到攒够了绝望,才会放了自己,放了慕苍泽吧。
手指轻轻一划,手机屏幕立马就黑了。
既然给不了任何,那就断了他的念想罢。
两个月后。
“呕呕————呕!”
林雨溪呕吐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来。
听到声音赶来的慕苍泽皱眉看着林雨溪,“你身体不舒服?”
慕苍泽忽然的关心,让林雨溪有些慌乱。
她捂着胸口,忍住呼之欲出的呕吐物,涨红着脸摇了摇头。
虽然摇头否认,但是心里却存在疑惑,是不是怀孕了?
可是怎么可能?
慕苍泽要自己的时候,始终戴套的。
等等,那次寿宴,他……没有戴套。
就在这时,张妈走了过来,压低声音问了句:“少奶奶,您是不是想要吃酸的?”
林雨溪点头,“对。”
张妈高兴地点了点头,露出窃喜的笑容,“恭喜少奶奶,贺喜少爷,有喜了有喜了。”
林雨溪和慕苍泽两人呆若木鸡,几乎是同时的,两个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着肚子。
林雨溪悲喜交加,心中没底地现出欢欣的模样。
她微微颤抖着手,拉过慕苍泽的手放自己平坦的肚子。
就在宽厚的手掌刚一触摸到肚子,那双手立马就弹开了。
男人的眼中闪过惧怕,一双锐利的黑瞳染上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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