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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音热门写的小说美人如画全文阅读

言浅忆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继续。”阴姬咽了咽唾沫,看着药奴端出一碗红的如墨的药汁倒在药池里。痛意席卷而来,卷里来不及说话,腿骨一软,栽进了药池中。阴姬一惊,就要伸手去捞,骤然想到这痛她无法承受,又缩了回来。难道她要死在里面了?一只大手突然伸进池中翻搅,是湛戈。他眉头紧锁,显然也是痛苦至极,手臂颤了又颤,额上冷汗直涌,知道手中终于摸到一只纤细滑腻的手臂,用尽全力拖了上来。晶莹的手臂浮出水面,随之就是美眸紧阖的卷里,让她上半身趴在药池边缘,却久久不见她有任何反应。“死了?”阴姬刚一出口,就听卷里咳嗽一声,口中吐出墨红色的药汁。整个人半趴在药池边缘轻喘,似眼眸也没有力气睁开。没等湛戈和阴姬开口,卷里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像有一只重锤一截一截的敲着浑身上下的骨头,...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4-12-06 12: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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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抖音热门写的小说美人如画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言浅忆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继续。”阴姬咽了咽唾沫,看着药奴端出一碗红的如墨的药汁倒在药池里。痛意席卷而来,卷里来不及说话,腿骨一软,栽进了药池中。阴姬一惊,就要伸手去捞,骤然想到这痛她无法承受,又缩了回来。难道她要死在里面了?一只大手突然伸进池中翻搅,是湛戈。他眉头紧锁,显然也是痛苦至极,手臂颤了又颤,额上冷汗直涌,知道手中终于摸到一只纤细滑腻的手臂,用尽全力拖了上来。晶莹的手臂浮出水面,随之就是美眸紧阖的卷里,让她上半身趴在药池边缘,却久久不见她有任何反应。“死了?”阴姬刚一出口,就听卷里咳嗽一声,口中吐出墨红色的药汁。整个人半趴在药池边缘轻喘,似眼眸也没有力气睁开。没等湛戈和阴姬开口,卷里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像有一只重锤一截一截的敲着浑身上下的骨头,...

《抖音热门写的小说美人如画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继续。”

阴姬咽了咽唾沫,看着药奴端出一碗红的如墨的药汁倒在药池里。

痛意席卷而来,卷里来不及说话,腿骨一软,栽进了药池中。

阴姬一惊,就要伸手去捞,骤然想到这痛她无法承受,又缩了回来。

难道她要死在里面了?

一只大手突然伸进池中翻搅,是湛戈。

他眉头紧锁,显然也是痛苦至极,手臂颤了又颤,额上冷汗直涌,知道手中终于摸到一只纤细滑腻的手臂,用尽全力拖了上来。

晶莹的手臂浮出水面,随之就是美眸紧阖的卷里,让她上半身趴在药池边缘,却久久不见她有任何反应。

“死了?”

阴姬刚一出口,就听卷里咳嗽一声,口中吐出墨红色的药汁。

整个人半趴在药池边缘轻喘,似眼眸也没有力气睁开。

没等湛戈和阴姬开口,卷里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像有一只重锤一截一截的敲着浑身上下的骨头,似要将它们生生敲裂,敲碎。”

阴姬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湛戈,却见他眉头紧皱,神色复杂。

一直用上一号,阴姬就是怕接下来的药,湛戈会承受不了这样的痛苦,而死在药池。

但是,随着这药性的习惯,总有一天将对湛戈起不了作用。

“继续吧。”

虚弱出口的,不是别人,而是卷里。

她未睁眼,却知道湛戈在自己身旁,这些药都是给湛戈用的,这样的痛苦,是湛戈所要承受的。

湛戈一怔,看着半趴在地上没有力气的卷里,心中有些翻腾。

“加。”

阴姬突然开口,药奴再次上前。

紫色的药汁流淌进药池,躺在池边的卷里陡然睁开眸子,双眼通红,眼神似是魔怔,浑身痛苦的剧烈抽搐,让三人俱退一步,只见她伸手自己掐住自己的脖子,将自己掐的面红耳赤,直至面色青白,骤然瘫软下去。

湛戈皱眉,想要伸出手,却被阴姬制止。

“尊主,她是在试药,听天由命。”

理智的话让湛戈想要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但眸中的情绪却有些不满。

许久之后,卷里依旧静静的躺在药池旁,如死了一般,药奴细细观察了她的颈脖,有一片红痕,但无任何起伏。

“就这么死了吗?”

湛戈蹲下身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撩起遮住面颊的长发至耳后,动作轻柔至极,眼皮微垂,看着安静仍旧美的不可方物的卷里,面上依旧带着桃花红,一点也看不出来方才的痛苦。

结局他早该料到了不是吗,只是这一张脸就这么静静的躺着,心里怎么会有些遗憾呢。

“埋了吧。”

语气有些惋惜。

缓缓起身,转头就要离开。

黑色的长袍似是被人轻扯,湛戈停下了脚步。

“我还要让你喜欢上我,我不会死。”

气若游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出一口长长的气,让众人惊讶。

对湛戈来说,却是两个声音互相重叠,像是听见了十年前的自己口若悬河说的极为自信。

“我一定会让你喜欢上我。”

侧头入眼的,是那一张曾动他心扉又让他恨之入骨的脸,此刻惨白,却坚强的极力爬起。

他的瞳色幽然转深。


“我都说了我不是了,你干什么还拦着我。”

卷里奋力挣扎,奈何纤细的胳膊仍旧拧不过大腿,徒劳而已。

可是,她永远都不会当替代,那样她将永无出头之日。

“我知道你不是。”

湛戈轻吐字句,明显感觉怀中的人停止挣扎,语气顿了一顿,带着些许邪佞,“可我还是要你做我的人。”

卷里长睫一颤,他知道她不是那个人,却还是要让她做他的人。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语气极轻像是在做某种决定一般,让湛戈一愣。

想了想,还是道:“卷里。”

他的记性很好,何况她方才简直是吼的震耳欲聋。

怀中的人暮然转过身,眼神亮晶晶看着他,带着希冀与渴望,小心翼翼的道:“那你有没有可能会喜欢上我?”

同样一张脸,明明表现的不一样,偏偏此刻却重叠在了一起。

恍然间看见一身月牙长袍的江欺雪,高傲的站在他的面前,语气冷然道:“我永远不会喜欢你。”

一句话,引发了他蠢蠢欲动的心,想要当着众人的面摘下这朵冰山上的雪莲,让她为自己臣服。

可是江欺雪真的美,一颦一笑皆是动人心魄,偏偏让人有一种不可亵渎的感觉。

他没等到她的臣服,却让自己沦陷。

后来她唯一一次在他前笑颜如花,柔声开口道:“你喜欢我?”

在他晃神的一瞬,举剑刺进他的胸膛之上。

来不及打落她手中的剑,只能自己伸手阻挡。

“你有没有一点可能喜欢我?”

卷里凑近了看他,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如羽翅一般煽动着,像是带起了一阵风吹过湛戈的面颊。

这才晃过神,面前的人并不是江欺雪。

江欺雪永远也不会用这个卑微的样子,问他会不会喜欢她。

湛戈勾起嘴角,俊美的脸上出现一个浅窝,却又深的能让卷里整个人都陷进去。

“有。”

一个字,让卷里眸中亮起了光。

若是此刻是夜,湛戈也毫不怀疑这双眸子能点亮所有黯淡的星光。

“你说的,我们来拉勾。”

卷里伸出小拇指,笑的灿然,似才想起什么一般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湛戈。”

声音低沉,却有鱼沉深海般的感觉。

“湛戈,有一天你一定会喜欢上我。”

主动勾起湛戈的小指,软滑的触感让湛戈眯了眯眼,微眯的桃花眼中看不清任何情绪。

“你为什么想要让我喜欢上你。”

“因为我有一个要你非喜欢我不可的理由。”

卷里回答的极为自然。

非她不可?

这心不小啊,他的姬妾也有哪个敢说非他不可。

自动忽略了理由那两个字,湛戈没有兴趣知道。

湛戈点点头,笑道:“好,可是想做我的女人,那是要为我做事的。”

“你说。”

“穿好衣服,随我去个地方。”

湛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眸中带着捉摸不透的情绪。

说完便不再多给卷里一眼,而是转身,朝着山壁后走去。

卷里压下了心中的失落,他对她没有情。

随即抿嘴一笑,安慰自己道,不过他们才相见,一切都有机会不是吗?

极快的速度轻跃上岸,将一应衣衫穿戴好。


若不是付云姝一副温柔可爱善解人意的宽厚模样,卷里必然会觉得付云姝是在以此威胁她。

可是转念一想,付云姝是湛戈的姬妾会不会告诉湛戈。

这样一想,眼神不由得看着付云姝,眉头紧皱,防备之意颇为明显。

付云姝站直了身子,看了也没有生气,“放心吧,好歹我也在江湖上混了那么多年,湛戈对我有恩,但是他若是不会主动向我问起你,我是不会说的,也不会告诉别人。”

若是她是那种知道点什么秘密就巴巴跑去告诉别人的人,没等她来到血楼,早就被人给大卸八块了。

看她样子不似作假,卷里顿了顿,还是疑惑道,“你见过别的画魂?”

她没有听云天提起过,可是按照云天之前对她穷追不舍的表现来看,此刻应当无别的画魂。

付云姝转了个身,直直向前,声音有些缥缈。

“是啊,我是见过他,不过现在他应当不叫画魂,有个词叫什么来着,披着人皮的孤魂野鬼。”

不叫画魂,卷里不由自主的咬唇,跟在后头,“不叫画魂是什么意思。”

付云姝勾了勾嘴角,给了卷里一个悠长的眼神,“你还在卷上,所以你叫做画魂,他已经没有了画卷,自然不叫画魂。”

脑子里不由自主就想起了那张脸,那时候她还小,他是她的大哥哥,可是后来,随着她的长大,他的面貌却始终未变。

他不停的杀人,她看着他杀人,别人已经满身是血,他却完好无损。

“仇饮,咱们认识那么久,你就告诉我为什么你从来不受伤。”

“闭嘴,你若是再多嘴,我就杀了你。”

“那你在杀我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从来不受伤,我知道好多好多事,我们可以交换啊,我告诉你他们的秘密,你也告诉我你的秘密好不好。”

对,就是这样,他一开始是想杀了她。

付云姝的脚步骤然停下,转过头,摸了摸卷里的脸,看着她的眸光,叹了口气道:“你是幸福的。”

若不是看见了卷里,她以为,她真的可以忘了。

“好了,回去了吧,你放心,一般不到万不得已,湛戈是不会来问我的,别人若是来问我,我也不会说。”

付云姝笑了笑,卷里却紧紧抓猪她。

“你说的那个‘她’,还在这里吗,我能见见吗?”她想知道,怎样才能不被云天找到带回画魂谷。

摇了摇头,付云姝放声笑了,浅浅道:“他消失了,他爱上了一个人,所以他无法存活于世,消失了。”

话说间,眼角的细微却闪出了泪光。

从他走的那一天,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再能护住她,怪她年轻气盛,靠着天赋听人闲谈,以至于听到了不该听的,推测出了太多不该知道的,太多人想要抓住她。

他要杀人,有人杀她,于是,他们就像是一条相辅相成的食物链。

她是诱饵,诱来他的食物。

她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情,就是让他爱上自己,若是知道爱了他就会消失,那么不如让他一直恨着。

看着卷里惊愕的眼神,便知道她不明白。

一开始,不要说她不明白,可能连仇饮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就此消失。

“有魂自爱生,有魂自恨存,你若是能爱,那么就千万不要带一点恨,否则你会和他一样,烟消云散。”

没有再看卷里一眼,踩着浅雪一步一步走向云鸾殿,眼泪随着落下打在了一同消融的冰雪上。

她问过自己,为什么要让自己变成聋子,却不变成瞎子。

过目不忘推断万事的天赋,心中演算早已成了习惯,可是她要看书,不停的看书,他既然能出现于世间,那么还有一天,是不是能找回他。

脚步骤然停住,付云姝抬起了头,眼眸中闪着光,卷里出现了,卷里是怎么出现的?

是湛戈画出来的,湛戈是怎么画出来的!

付云姝一个人哭完又笑了。

卷里呆愣了很久,她能爱,但不能恨,世事有两面,有爱就会有恨,可是为什么画魂的记忆里却从来没有提过。

若说付云姝是骗人了,不像,她能一眼分出画魂和人的区别说明她一定有很长时间跟一个画魂相处在一起。

可是记忆里,唯有爱永垂不朽,像是无形中有一双大手在潜移默化的引导着她:去爱吧,不要怕失败,不顾一切的去爱吧。

恨,那么恨又是什么感受。

要怎么恨,如何恨,为什么恨了会消失。

而付云姝说的那个画魂却是爱了就要消失,她的一番话打的卷里一头雾水。

青琪看着云姬离开但是,自家玄姬还在梅林内,只得找了进来。

“玄姬,天色不早了。”

卷里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看天色,点点头跟在青琪身后,想了想还是开口,“今晚湛戈药浴,你可知在何地。”

青琪一听,摇了摇头,“不知,不过应当是生死堂在处理。”

听见那三个字卷里就不由自主的颤抖,压下心头的烦躁,“去生死堂吧。”

生死堂内青藤暂代堂主之位,替湛戈准备晚上药浴事宜,药浴地点改在了月泉内心。

对于玄姬,青藤给不了什么好脸色,见她进来倒也没出声,整个生死堂的人静默一片,有个新来的替补药童倒是上了前笑道,“不知玄姬来生死堂何事。”

说话间望了望玄姬身上的药布。

“我来问问晚上湛戈药浴的地点在何地。”

他既然不来找她,那么让她找他总行了吧。

反正自己的腿长在自己身上。

青藤正在捣药,药杵发出哐当的声响,冷冷道:“玄姬伤的可重,怕是还不能碰水吧。”

卷里笑了笑,“无碍,曲青送来的药很有效果,已经结疤了,再过不了几天就能好了。”

倒不是她故意炫耀。

可话出却是得罪了整个生死堂,谁不知道玄姬用的药是尊主特地避开生死堂,让曲青另外送去的。

为了阴姬的这一次事宜,尊主是彻底把生死堂质疑到底。

“玄姬还不知道,尊主药浴的事情一向是要保密的,这若是被有心人给利用了,那可是生死堂的大罪。”

青藤冷冷一笑。

阴姬这几年的付出她们是看在眼里,她的心里眼里都满是为了湛戈所中的蛊。

可以说生命中除了陪湛戈以外,就是找药制药,看人试药,就为了找出一味能救得湛戈的药,若是骨血至亲换血也行,可是偏偏老尊主和夫人都已经不在了。

总之就是,卷里在生死堂得不到消息。

看了看生死堂的冷面以对,卷里只得离开,青琪跟在卷里身后,心头有些愤愤不平,眉头紧皱,卷里没生气,看着她的表情倒是有些好笑了。

“怎么了。”

“明明是阴姬犯的错,为什么他们都要这样看您,吃苦的是玄姬,如今他们却像是得了天大的理似的。”

青琪说完又立马捂嘴,知道失言,连忙道歉,“奴婢失言,请玄姬罚。”

卷里只是笑了,没有怪罪,“若你是生死堂的人,那么就不会这么想了。”

无可否认,誉阴欢陪着湛戈的十七年确实是她所比不上的。

转移话题道,“青琪,你说说这血山哪里有适合药浴的地方。”

青琪想了想,“除了各个大殿之外就只有生死堂的试药池以及后山的月泉。”

月泉?

卷里赫然想到,那不就是她和湛戈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吗。

眉眼弯成了月牙状,心情霎然又是犹如晴天豁然开朗,“青琪,月泉怎么走来着。”

她只知道湛戈此刻定然在血山,只是这复杂的高矮重叠下,在哪个地方也不细知,所以才来问仔细咯。

湛戈药浴在子时,怕是此刻去肯定早了些。

青琪指了方向暗暗记下,回了上玄殿换了一身衣衫,将袖子高高的捞起,看的青琪心中一跳,“玄姬,此刻还是二月天,好看是好看,可若是这样出去,怕是...”冷风吹,寒风过,未走两米便成木。

“放心吧,我不怕冷。”

卷里笑了,一身干净利落的粉色袍子,本就显小的容色此刻看起来倒是更嫩了。

长发及臀,简单绾了个半髻。

亥时一刻湛戈便已经下了月泉,方便放着两碗药,月泉四周皆有人把守,曲青离的近了一些。

湛戈从来不在自己的主殿药浴,以免睡个觉还想到在药浴中挣扎的痛苦。

阴虚殿已经被封,云鸾殿和天机殿也不是能去的,生死堂更不用说,可是上玄殿,想到卷里湛戈心里就极为的复杂。

说到底卷里被害也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也许卷里现在还好好的,不至于在上玄殿一步不出。

说是愧疚吧,他伤害了她,他身边的人也伤害了她。

说到底,除了那一张和江欺雪一模一样的,从始至终她都是无辜的。

把她带进血楼,是不是错了。

闭着眼睛都想的是那一天满身是血的卷里,而在这月泉,想到的却是他第一天所见的那个卷里。

水汽氤氲间,一双软滑的手臂若有似无缓缓的抚上湛戈的肩呷,轻轻的呢喃道。

“湛戈,我想你了。”

粗糙的药布蹭到湛戈的耳垂,骤然睁开眼,抓住那双手,将她一同拉进泉中。


重重的黑色绸被下,湛戈一手撑着头,侧躺在黑色大床上,一手拉过面前美人的发间青丝在手中把玩。

百无聊赖之余,轻抬眼眸,看到她羽睫轻颤,似要苏醒,才扯起一抹笑意。

雪白的面颊上,一双美眸缓缓睁开,眸中带着水光,面前有些模糊。

她还活着,刚才见的,那只是个梦。

忍不住轻扬嘴角,那可怕的,还好只是个梦。

“梦到什么,那么高兴?”

声音浅淡,却显然将美人惊了一跳。

她揉了揉眼睛,才发现方才目光所在雪白一片,竟是宽大袍下裸露的胸膛,而现在湛戈出声,让她心中着实有些意外。

“你,一直守着我?”

语气小心翼翼,带着讨好,却又难掩激动。

深眸低垂,长睫掩盖了眸中情绪,并未答话。

卷里霎时想起梦中后来的那句话,继续小心翼翼的说,“我醒来了,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湛戈墨眉一挑,她听见了?

抬了眼皮儿入眼便是一片春色,卷里丝毫不知,自己在无声无息中被人捻油。

绸被动了动,一只炽热的大手慢慢覆上滑溜的大腿,不是第一次,但每一次都对手中的触感都极为满意。

那双细腿一颤,似乎想要往后缩,但是最终按捺下了退缩的冲动。

一只软凉的小手覆在大手之上,她更是不怕死的往前一凑,精致的五官瞬间在湛戈面前放大,眉眼弯弯,盈盈如月,一手抚上他的胸膛。

“你主动碰我,是不是代表你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了。”

心又无法抑制的跳动了一下,但湛戈却瞬间沉了眸子。

这个和江欺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反过来卑微的如同当初的自己。

是巧合,还是别有用心,他不敢细猜。

翻身下床,唇角轻扬肆意的犹如邪神,眸中闪动着深色,语气轻佻道。

“恭喜你如愿以偿。”

话间,瞳孔却猛的一缩,想起了之前在药池里的那一幕,心似乎已经不是他能自控的。

转身逃避一般的转身离开,明明是一张他应该憎恨的脸,为何会让他看见当初的自己。

摇摇头,他这是求而不得,产生错觉了吧。

毫无留恋的离开,留给了卷里一个决绝的背影。

她有些失落,静下来后却发现体内有差异,像是比她才从画里出来时暖了一些,抬起手,手背上莹白的近乎透明,原本细腻软白无物的手背此刻里面却似有一条极细的青色细流。

这?血,这是血!

意识到后,卷里忍不住笑出声,眸中溢了满满的笑意,一扫方才的失落。

她的血就是证据,是湛戈动心的证明。

两手相握捂在胸口,她就知道只要努力,付出就一定会有回报。

爱,从喜欢开始,喜欢从心动开始。

而心动,可以从心疼开始。

冷静下啦,卷里敛住了嘴角的笑意,药池的痛是真的,那种碎骨剥皮之痛,让她心有余悸。

如果她是人,也许那个时候就痛死过去,或者掐死自己。

这么想着,心疼的好像不止是他一个人。


在热泉中的卷里俨然把这泉当做了她的玩乐之地。

她没有一丝不适,这温暖的感觉让她打心里喜欢,再想到湛戈其实在周围关注着自己,心头更是愉悦。

眸中闪动着盈盈波光,亮如春色引人注目,落在湛戈的眼里那是别有一番风情。

一个时辰过去,这泉水依旧干净清澈,阴姬从惊愕到愉悦到极为满意。

没有杂质证明这是试药人中的极品,能毫无差错的感觉到药效,也证明,她的感知度会比一般人要高上几倍或者几十倍。

“尊主,真是找了个极品,阴姬打心里为尊主感到高兴。”

凤眼带着由衷的湛戈感到高兴。

湛戈懂她是什么意思,面色不变,语气淡淡:“前提是,她得活着告诉你是什么感觉。”

阴姬柳眉一挑,看来这江湖第一美人的脸还真是让尊主厌烦啊。

阴姬抬手,拉了一下,壁上悬挂的,红白相间的细绳。

药奴转身,从药炉里端出一碗黑色药汁。

“一号,姑娘可准备好了,这药入体的感觉你要记得清清楚楚。”

随着话语,碗里的黑色药汁倒入药池,瞬间染黑了一整个池子。

然后,以肉眼看的见的纹朝着卷里身旁涌去,并逐渐渗进皮肤。

卷里闭着眼睛认真的感受着,药效起,雪白的肌肤泛上了诱人的红色,像是万只小蚂蚁爬上身,无论是哪一处,某些地方略显羞人。

“痒,像极小的蚂蚁爬遍全身。”

阴姬点头,再度伸向红绳,再拉一下。

药奴再次端出一碗黑色药汁倒入药池。

如同针刺一般的感受从皮肤表面传来,浑身上下,轻微的发痒发痛,让卷里忍不住伸手挠,见了卷里的动作,阴姬连忙走了出去。

“不许挠,不许有任何动作。”

损坏了肌肤,那感觉可能大有变化。

卷里一听,只得停下动作,眉头轻蹙,缓缓开口:“针刺,刺的不深。”

阴姬了然。

“加。”

“烫,像是被火炙烤。”

“加。”

“冷,如坠冰海。”

......“药奴,直接从十号开始。”

阴姬陡然开口,直直盯着水中脸色忽冷忽热的卷里。

这次药奴端出了一碗红色的药汁,倒在药池中。

翻滚的红色药汁瞬间酝酿开来,像是跗骨之蛆一般朝着卷里奔涌而去。

“啊。”

卷里突然惨叫,响破药池。

这痛与方才无可相比,犹如她破卷而出时,从臂膀,从指间,一点一点撕裂,一次又一次,每蔓延一个地方,撕裂的痛苦就重来一次。

眉头不由自主皱的能夹死蚊子,额上莹汗淋漓,口中轻喘无力,在许久之后,她甩了甩脑袋,睁开了眼。

阴姬凤眼微眯,眸中带了一些惊讶,淡然开口道:“能说话吗?”

“像是从指间开始,慢慢的撕开我的皮,一点一点延伸至全身,不伤及我性命,却痛的令人发指......”详尽说出,语气已是咬牙切齿。

听在湛戈耳里,心里却莫名有些烦躁。

“还有三碗,你要继续吗?”

阴姬语气冷淡。

卷里重重点头,下唇被咬的几乎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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