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一个星期,都没有等到林超南来找我。
不合乎常理,太不合常理了。
按照往常来算,即便是冷战。
我们也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没见过面。
这种落差感让我在上工的时候,也有些心神不宁。
自从和林超南在一起后。
我不仅有了可以进厂的机会,还有了一间独居的员工宿舍。
每天都可以在厂子里的食堂吃到一口肉。
这是我穿到这儿五年来,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
换句话来说。
林超南是我的金主。
现在金主生气了。
我作为被他“包养的情人”,自然要去哄哄他。
“包养的情人”,是我对自己的定义。
我们这段感情的主动权,从始至终都在林超南的手里。
我更像是他招来挥去的一件衣裳。
但我其实,只是想回到自己的妈妈身边。
我努力压制住自己心里的酸涩,站在门口平稳住自己的心绪。
可还没等我敲门,它自己就打开了。
门是虚掩着的,林超南并不在办公室。
我走进办公室,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和我想象中的80年代的办公室没什么两样。
墙上挂着的毛主席画像,以及那张木质办公桌,都透露出一种历史的沉重感。
我坐在林超南的椅子上,手不自觉地抚摸着桌面,仿佛能感受到他留下的余温。
我从天亮等到了天黑。
林超南一整个下午都没来办公室。
我准备了一肚子话,都没有说出口。
为他精心准备的礼物,也没有送出去。
是我为了哄林超南亲手织的围巾。
我这个人手笨,做手工类的东西根本不开窍。
因此给林超南织围巾的时候,扎得满手都是红印。
虽然不会流血,但很疼。
我看着已经漆黑一片的屋子,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被莫名其妙带到这个破世界来,身边一个熟悉的人也没有。
为了能和自己的亲妈相认,只能去勾搭她的继子。
我上辈子积德行善,为什么偏偏要这么对我。
我蜷缩在林超南的椅子上,任由泪水模糊了视线。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与我为敌。
夜晚总是会将人的孤寂放大无数倍。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