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怨我害得姐姐走失,虐待我足足二十年。
把亲姐认回来后,她们为了独吞那笔征地款,反手关我七天不吃不喝,活生生咽了气。
她们都以为我死了,正要杀鸡庆祝,没想到我突然出现。
还不知道我重生时获得了大力系统加持,还疯狂地在我雷区上蹦跶。
我直接抬起两人扔出去,还打崩了姐姐一颗牙。
不就是虐待吗?
我也会。
1.我抓着血淋淋的母鸡尸体敲响大门时,许玲欢吓得脸色大变。
你,你怎么出来的!
前世,她把我骗进仓库,反手锁上大门,隔着铁窗嘲讽我。
妹妹,我很好奇,人饿多少天会死。
亲妈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还笑得很开心。
我苦苦哀求:妈,我会好好孝顺你的,放我出去好不好?
谁要你孝顺了,你赶紧下地狱陪你那酒鬼老爹吧!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只留下我一人在仓库绝望等死。
饿死比任何意外死亡都还要痛苦。
会出一身冷汗,喉咙干涩,胃部抽痛,浑身无力,最后带着痛一点点地死去。
我本就是营养不良的虚弱体质,不到七天我就死了。
她们杀了好几只胖鸡庆祝我的死亡。
重生归来时,我顺手抓走院子里的鸡,拔了毛,断了颈,滚烫的血溅了我一身。
我冷冷地扬起嘴角,猩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姐姐,你是不是开心到想吃鸡吗?
我……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被我一把推倒,重重摔下地。
然后顺势跨坐到她身上,拿着断了的鸡头往她嘴里怼。
既然你这么喜欢,我喂你吃啊!
那双漂亮的杏眼瞳孔骤缩,发出恐惧的哽咽。
她用手抵着我,发现我不如从前那般柔弱,推搡不动半分。
对了,她还不知道。
我在重生时获得了大力系统,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一推就倒的脆皮女了。
2.鸡脖子直入她深喉,差点把她噎过气。
这时候,我妈陈红来了。
你放开她!
她冲上来推我,发现我如同一座大山死死压在许玲欢身上,又惊又楞。
都说女孩要富养,可我从来都是被她吸血的命。
每月工资要上交,还不给我正眼,特意避开我下班时间把饭吃完,让我吃剩菜。
她营养足,吃得珠圆玉润,往人群中一站就是妥妥的大皮球。
而我个子不高,浑身上下没几两肉,像条行走的竹竿。
她在外打麻将输钱后就会拿藤条抽我,我力气小,只能任人宰割。
如今浑身上下都是新伤旧伤累积下来的伤疤,害得我在最炎热的夏天也只能穿着长袖。
见抓不过我,陈红转头拿起桌上的花瓶往我头上砸。
我眼疾手快地躲开了。
许玲欢可没那么幸运。
陈红来不及收手,哐当一声,重重砸在许玲欢的额头上,瞬间起了个紫色大鸡蛋。
啊!
许玲欢捂着伤处,锐利的尖叫声让我不耐烦的捂住耳朵。
哦呦!
我的心肝宝啊!
陈红立马扑上去,在手上吐了口口水,往她额头上抹。
许玲欢瞪大了她那双杏眼,惊恐地往后缩了缩,妈,你在干嘛?
偏方!
好用!
她二话不说,直接抓住许玲欢往她发肿的伤口揉。
虽然恶心,但我从来没有过这种待遇。
陈红每次打完我就把我丢在一边,心情舒爽了,就哼着歌,双腿搭在桌面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剧,笑得合不拢嘴。
就像那些残忍的事不是她做出来的那样。
3.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她们母女情深的戏码,觉得好笑至极。
等安抚好许玲欢,陈红面目狰狞地指着大门,后槽牙吱呀作响。
你给我滚出去,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自从许玲欢走失后,她就一直赖在我这里,蹭吃蹭喝,不管多恨我都不会赶我走,因为她深知自己寄人篱下。
如今许玲欢回来了,倒是给了她不少赶我走的底气。
我默默起身走进房间,从抽屉里拿出房本甩在她们面前。
瞪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这上面是我的名字,这房子是我的,要滚也是你们滚。
陈红从没想过一向逆来顺受的我竟然学会反抗了,一双小眼睛冒着大大的问号。
许玲欢走失后不久,酒鬼父亲也去世了,死前还欠下一大笔债,最后只能拿房子去抵押。
是我读大学那些年省吃俭用,打了很多份兼职才把它给赎回来的。
如果不是我,这房子早没了,哪里还轮得到她们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她硬着脖子,挺直腰板大吼,仿佛声大就占理了。
房子是我和你爸辛苦建的,才不是你的!
你不走是吧,玲欢,来,我们把她弄出去!
陈红见我不乐意,想和以前一样对我使用野蛮。
许玲欢回想起刚刚把我压在身下喂鸡的记忆,看着我愣了好几秒,迟迟不敢向前。
陈红推推她的肩膀,寄予她极大的精神鼓舞,终是硬着头皮朝我走来。
我笑了。
这两母女果然蠢得很。
是哪里来的勇气觉得她们两个加起来能打赢现在的我?
她们一人抱住我一只手,想把我往外拖,我却像一个大本钟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陈红搬得脸都红了,还在怀疑是许玲欢没用劲。
玲欢,使劲啊!
妈,我已经很努力了,她怎么都不带动的?
我就坐在那里任凭她们拖了五分钟,两人额头青筋暴起,大冷天的竟然冒汗了。
戏看够了,是时候该清理一下眼前的垃圾了。
我突然反手扣住她们的手腕,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两个人从地上拖了起来。
踹开大门,干脆利落地把她们扔了出去。
4.我顺势把门给反锁上,任由她们母女两个在外叫喊、敲门。
半小时过去,这两人喊累了,外头终于回归平静。
被关了足足七天,重生后也还是饿的,便起身到厨房里想做点吃的填饱肚子。
刚迈入厨房那一刻,被凌虐、殴打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
许玲欢走失的那几年,陈红得了很严重的精神疾病,我爸又是酒鬼,八岁的我不得不扛起照顾整个家的责任。
同龄人放学后就有家里做得一桌子香喷喷的饭菜。
只有我回家是无尽的黑暗和两人的争吵声,那时候我只能躲在厨房里,一边做饭一边躲避。
我爸喝醉之后,会对陈红实施毒打。
她鼻青脸肿的四处找我,找到我之后就用厨房里的柴火棍抽我,把受的气通通发泄在我身上。
有粗的也有细的,反正打人很疼。
等她发泄完,她还要在旁边督促我做饭。
要是不好吃了,就点着火苗往我身上烫。
后来我换了燃气灶,但旁边还留着一些枯了的木柴。
看见它们的那一刻,心底对她们的恨一下全部涌现出来了。
我点着了那许久不用的火灶台,把里面的木柴都给烧了个精光,一支不剩。
再出来的时候,外头敲门的声音更大了,又多了许多村民们的声音。
林若你赶紧开门!
别躲在里面不出声!
就是啊,你怎么能这么欺负你这些亲人呢!
快点开门,不然我们就让警察来处理你们的家务事了啊!
不用想,定是那俩母女搬救兵去了。
5.果然一开门,数十个村口大妈挤在我面前。
陈红和许玲欢被她们夹在中间,捂着鼻子,眼下有两道泪痕,委屈地颤抖着唇。
上头要征收我们这房后,我二女儿就想独吞这笔巨款,还逼我们两母女滚出去,你们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人啊!
陈红拍着大腿乱叫,全然一副泼妇骂街的模样。
妹妹,我知道你不想我回来,可这也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我想多留念一下,你不要赶我走……这演技,做主持人真是屈才了。
看她哭得梨花带雨,身边那些大妈一个个都同情心泛滥了。
好不容易才找回你姐姐,你怎么能做出这么道德败坏的事情来呢?
是啊!
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呵!
天打雷劈?
我反正是一点都不怕,怕的应该是她们吧。
我正想开口解释真相,许玲欢哭得更加崩溃了,那张雪白的小脸还有鸡血残留的痕迹,丑得很。
漂亮姐姐们,你们可要帮帮我啊!
陈红接收到信号,立马也跟着大哭大喊,门口站着的人更多了。
她们这明摆着就是想让我下不来台。
我解释也没用,因为往往先卖惨的先占理。
我本想赶走她们拿到拆房补贴就算了,没想到她们还想反咬我一口。
行啊,那我倒不如将计就计。
我轻轻地笑了笑,往后退出一步,给她们让了条道。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全。
妈,妹妹,你们进来吧,今后我们一家三口好好地过。
6.面对我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两母女含着泪疑惑地对视一眼。
顾着大妈们在场的面子,终是硬下头皮,笑呵呵地跟我进屋。
她们坐在我对面,不敢对我动手,只敢直勾勾地瞪着我。
等经销商们来拆迁之后,这笔征地款平分怎么样。
与其说是我开启的话题,不如说这是我给她们下的套。
我们家这房子地理位置极佳,上面评估的征地款起码有八位数。
就算平分成三等份,她们也能获得一笔巨大的天外来财。
两母女在我面前吱吱喳喳说了些什么,我根本没心思听,只在乎她们商量之后的结论。
行!
你可别反悔!
鱼儿上钩了。
我点头笑笑,起身回房,任由她们在外面把电视声音放到最大,我戴上耳机,隔绝一切,专心钻研起我的东西。
许玲欢应该是怕我反悔,跟公司那边告了假,说要等到这边落实了才回去。
我和她不一样,我直接递交辞职申请。
前世,许玲欢是我负责的新闻栏目主持人。
就因为一次活动上我没盯好服装组,没让她穿上原定的那套礼服,她气得直接当场扇了我一巴掌。
她比我入行还要早几年,因为长得好看,加上能说会道,在新闻界有了一定地位。
我不敢反抗,只能独自咽下这口气。
要不是我师傅觉得我是个好苗子,极力保我,恐怕我也会像别的新人那样被她暗箱操作,被动辞职了。
陈红得知我公司周年庆有丰盛的宴席,非得跟着我去。
不小心撞见许玲欢颈后的异形胎记,激动得当着所有人的面认女儿。
那时候我才明白,原来母亲的恶性基因是真的会遗传到孩子身上的。
7.离拆迁日还有两周的时候,上头派了很多人过来考察核实,反反复复来过好多次,许玲欢都像个狗皮膏药那样,快粘到别人身上去了。
特意煮好上等茶叶,装出欲拒还迎的娇羞样。
各位领导,其实我妹妹她吧,年纪轻轻不太懂事,以后如果你们有哪里需要联系的,尽管找我就是了。
她是上镜多次的主持人,那些人多多少少也被她屏幕里的端庄形象影响,认为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
家里每来一批人,她就会拿出同样的手段,把我和那些人隔绝开来。
专家勘察土质时,这个骚包的头发都快垂到人家眼前去了。
我二话不说,抓住她的肩膀,拎起她丢到远处的泥地里。
昨夜下了一晚的雨,泥土未干,她穿着一条浅米色棉裙,一屁股重重地栽进那黄土地里。
啊!
林若你干什么!
许玲欢大叫,头发散乱地像个颠婆。
我自然地耸耸肩,姐姐说的对,妹妹我就是不太懂事的,会间歇性发疯,摔到你真是抱歉啦!
说完,她揪起一团土往我这边砸。
不料我反应快,迅速躲到专家身后,砸了他们一腿。
几个人面面相觑。
专家们回去的时候脸都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