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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苓萧泽晟的小说守寡三年,主母她一夜有喜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我毕竟早晚都要嫁入侯府,提前适应一下也无不可。你身子不爽,操持大婚之事,不如就交给我来。”
她的狼子野心丝毫没有掩饰,就连小绿都能看出来。
“母亲同意了吗?”沈溪苓知道程元英打的什么主意,萧瑜的婚事不是个好差事,她早就烦了,要是有人能接手,再好不过。
但程元英直接找她要,她是万万不能同意的。
“我既然来了,老夫人自然是答应的。”
她挺起胸膛,并没有看到沈溪苓眼中的笑意。
“大婚之事繁琐,全部交给你不妥,这样吧,我先给你安排一些事,你先做着,如果合适,我再给你旁的事。”
沈溪苓眉眼弯弯,“你要是不愿意也关系,我继续受累便是了。”
程元英还想跟她再争争,可看她得意的模样,当即便被激怒了。
“一点小事我如何做不了?你就等着看吧!”
什么受累?她分明是不想把权利给自己!
要是自己做的比她都好,难保老夫人不会提前将管家之权交给她!
程元英领了活,喜气洋洋的离开。
“小姐,她的算盘都打的这么小,你怎么还如她的意呀?”
小绿也觉得程元英这样做太过分了。
“就算你跟她有些旧情,也不能这么帮她,她分明就不把小姐你当朋友!”
“都是些琐碎的杂事,不会让她如愿的。”
安抚了小绿,沈溪苓觉得肚子有些难受,她伸手捂住,想起纪沧海临走前的话。
她与腹中的孩子一命相连,任何一方出事,另一方都活不下来。
就算是为了她的命,她也要好好护着这孩子,直至他出生。
……
“溪苓姐,这些天你累坏了吧?快尝尝这个!”
“这是?”
“这是我从家里带的点心,很好吃的!”
与相府好事将近,莫月儿也成了相府的常客。
不过她来这里可不是看自己名义上的嫂嫂萧瑜,而是来找沈溪苓的。
沈溪苓虽然不想跟他们家的人有过多纠缠,但莫月儿毕竟年纪小,又是个讨人喜欢的性子,加之萧泽晟这几天都没露面,八成是走了。就算两人往来,他应该也不知道,便没有拒绝,笑着应下。
点心还没吃几块,程元英来了。
“沈溪苓,你是不是故意的那些杂事糊弄我,自己反倒在房里躲闲?”
程元英这两天可没少出力,跑前跑后累了个够呛。
她也逐渐回过味来,沈溪苓给她安排的这些,分明是下人才做的活。
她堂堂千金大小姐,竟被她当猴耍!
尤其是一进门,看到两人吃点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骗我说大婚有许多事需要操持?怎么不见你忙?反倒开始朝着妹夫的妹妹献殷勤了,你就不怕我把事情告诉二小姐吗?”
“是我自己喜欢溪苓姐,想跟她一起玩,跟你有什么关系?”
莫月儿看着程元英,眉头皱起,她对这个人有点印象,从前她就不喜欢她,现在更甚。
“我知道你,程元英,你之前不是也常跟溪苓姐一起玩吗?如今你在侯府住了多久了?”
“怎么来找好姐妹?反倒跟好姐妹的小叔子睡到一出去了,也不嫌丢人!”
大家族这些事传的极快,莫月儿又是莫家唯一的女儿,自然也听了一嘴,对她十分鄙夷。
程元英气得脸都歪了:“侯爷已经承认过我了!待他回来,就会去我家下聘,到时我便是侯府新的主母!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
就算站在这里,又能怎么样呢?不过是图惹笑话罢了。
程元英来了脾气一甩手,径直走到那几位夫人面前,高扬着头:“只会背后说人有什么本事?侯爷已经答应过我,会去我家下聘,不日我就是侯爷夫人!”
她原以为自己这样说,她们就会忌惮些,谁料她们反而笑的更大声了,一个两个都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萧夫人,这年头什么人都能嫁进侯府吗?”
“我娘家有一子女,二八年华,容颜才情都是一等一的,父亲是四品官员,品性也不错,你看侯爷可有意向?”
“好事成双,依我看如果侯爷真要成婚,不如把两个侧室也一起纳了。我家正好有一对姐妹花……”
这些夫人先前就在有意无意的向她打探萧泽晟的婚事。
萧泽晟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前些日子又升了职,她们一个个羡慕的不行,都想将自己家未嫁的女子送过来。
沈溪苓拿不准萧泽晟的主意,未免惹他生气,都是搪塞过去。
结果程元英在旁边说了这两句,就将她好不容易糊弄过的话题又挑了起来。
她眉头微皱,余光瞥见程元英满脸的怒火,索性让开身子。
“其实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程小姐是母亲请来的,也是母亲看好的,侯爷并未表态。”
“你们要想知道内情,不如去问程小姐。”
她不是喜欢说吗?那就让她说去吧。
夫人们眼睛一亮,转头就围起了程元英。
只是这根本不像程元英想的那样,她们也并非围着她献媚讨好,一个个都是想给萧泽晟塞女人。
程元英自然不愿,当即就跟她们大吵一架。
不出一刻钟,程元英不仅婚前失贞,还嫉妒成性的事已经传遍了。
沈溪苓看的想笑。
只可惜程家其他的女眷,定会被程元英今日之举连累,恐怕婚配都是难事了。
而她这个始作俑者却完全没有察觉到问题,真真是跟萧瑜待久了,也和她一般,蠢笨如猪。
夫人们个个养尊处优久了,被程元英这么骂了一通脸色都不太好看。
程元英自觉颜面不在,转头就走。
她一离开,大家就七嘴八舌说起程元英的坏话。
沈溪苓并没有参与,她只是露出恰到好处的为难:“母亲很喜欢她,我这个做儿媳的又哪能左右得了母亲的决定。”
再配上一声长长的叹息,没有谁不心疼她的。
遇到这么个婆母,还有这样的妯娌,她也是倒霉了。
“夫人喝茶。”
一个眼生的小丫鬟端了壶茶水来,给大家依次倒了一轮,最后到了沈溪苓这里。
她接过茶盏,眉头微蹙。
那小丫鬟的视线仍跟在她身上,似乎是在期待她喝下去。
沈溪苓低头浅饮一口,小丫鬟松了口气,正要端着托盘退下,却不小心打翻了茶壶,半展热茶都撒到了她的衣衫上。
沈溪苓惊呼一声,茶水透过衣服浸到她的肌肤,烫的生疼。
衣服上也多了一大片茶渍,自然是不能再穿了。
“你这丫头怎么做事的?”
小丫鬟惶恐跪下:“奴婢不是有意的,请夫人饶过奴婢吧,奴婢不想死!”
小丫鬟浑身颤抖,跪伏在地,引得周围的夫人都不由皱起眉头。
“说什么胡话?侯府何曾对下人用过刑?”
沈溪苓皱起眉头,这小丫鬟这做派,倒衬得她平日里残忍暴虐。
不过撒了茶,便要打杀她。
“什么改嫁?”
沈溪苓清醒过来。
所以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门外的侍卫呢?就让他这么进来了?
见她往外看,萧泽晟冷笑道:“那些废物已经被我的人打晕了,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若不是身体被压着,沈溪苓这会儿都得给萧泽晟鼓掌叫好。
打的好!
那些护卫看的严实,连饭菜也不好好送,到她嘴里尽是些残羹冷饭。
“你是我的女人,没有我的允许,哪也不准去,谁也不能嫁!”
眼看女人这会儿还在出神,萧泽晟在她唇上又咬了一口。
沈溪苓嘶了声,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她垂下眸:“不是我想改嫁。”
萧泽晟不信。
“整个尚书府都知道了,说你不该在侯府耽误上好年华,应该另觅良缘,难道他们都是在乱说不成?”
萧泽晟抓着她,冷脸质问。
这女人最会哄人,这次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会轻易相信了。
沈溪苓却没挣扎,甚至还往他怀里靠了靠,声音又娇又媚,甜的人心痒痒。
“我从没想过改嫁,昨日回来也是为了看望母亲,可我父亲不愿意,非要我嫁给岭南王做续弦。我不肯,他便把我关了起来,不让我跟任何人联系,只等时候到了,就将我送进岭南王府。”
“门外那些守卫都是他派来看管我的,已经关了我一天了,连口热饭也没有。若不是你来,我不知还要被关到何时。”
她语气凄婉,眼含泪光。
萧泽晟一时迟疑:“当真?”
“我骗你做甚,你见谁家的小姐门口会守着几个带武器的侍卫?”
这话说的也是。
萧泽晟心头的怒火消了个干净,伸手拂过她的发丝,沈溪苓不仅不躲,反而还就着他的手蹭了蹭。
“我不想嫁给岭南王。”
那岭南王也是从战场下来的,手段残忍,不知玩死了多少侍妾。
沈溪苓这样娇滴滴的小女人,在他手里怕是活不了几天。
沈如山也真是狠得下心。
他眸色幽深。
“不嫁。”
沈溪苓登时松了口气。
“你在这里好好待着,我去找你父亲。”
萧泽晟拍拍她的肩,沈溪苓坐直身体:“谢谢侯爷为我做主。”
女人脸上挂着讨好的笑,一双眸子却透着狡黠。
他哪里不知道她是装的。
但他仍然受用。
……
“沈大人,陈世子贪污案是你处理的吧?家产查了多少,扣了多少?”
沈如山为官二十载,除了殿试面见圣上,他便再也没有过如此紧张的时刻。
对面的男人面无表情,说出的每个字眼都让他打从心底里恐惧。
那件事他自认做的隐晦,他是怎么知道的?
当年那些人活下来的没几个,都和他一样有过参与,以命做誓,绝不会将此事流传。
萧泽晟……威远侯哪来的消息?
他眼珠子乱转,却不言语。
萧泽晟瞥了他一眼:“整整百万雪花银,查抄到最后,充入国库的却只有三十万,沈大人真是好手段啊!”
沈如山冷汗津津,俯身便跪。
“侯爷,下官……下官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侯爷,还请侯爷明示。”
自己这段时间谨小慎微,从未做过出格之举。
更何况侯府跟他们家还有姻亲,萧泽晟这般大张旗鼓过来问罪,到底意欲何为?
沈如山一个激灵。
姻亲?!
他昨日嘱咐了管家,让管家今日去侯府将退亲的事说明,此后就不让沈溪苓回去了。
难道是这件事?
先世子夫人留在侯府,对萧泽晟百害而无一利,他为何要为那个女人出头?
沈如山大脑飞速转动。
不等他想通,上头一个茶盏砸来,将他砸的头破血流。
他痛呼一声,却不敢动。
自己的把柄被萧泽晟捏在手里,那可是要查抄九族的大罪。
沈如山赔着笑脸:“定是我那管家跟侯爷说了什么胡话,让侯爷误会了。能跟侯府攀亲,是我的荣耀,只是贱内病重,留女儿在家照顾两日,没旁的意思。”
他小心去看萧泽晟的脸色,奈何对方巍然不动,看不出想法。
沈如山心下着急。
还有别的事不成?
“沈大人觉得三皇子如何?”
当今圣上一共诞下三位皇子,分别是出身平民的大皇子,皇后所生的二皇子,和有着强势外家的三皇子。
如今太子之位还没立下,大家都觉得自己有一争之力。
沈如山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下官不敢。”
萧泽晟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在他肩膀轻拍了拍。
“沈大人,多多保重。”
言毕,转身离开,没留下只言片语。
沈如山再也控制不住,跌坐在地,背上一片寒凉。
萧泽晟从进门到离开只说了三句话。
句句凶险。
先前沈如山只听说他是皇帝跟前的红人,连陛下南巡都特地带了他一起,根本没跟他打过照面,如今才知道,他有着怎样惊人的手段。
过了一刻钟,他终于缓过神来,从地上爬起。
第一件事,便是去找沈溪苓。
“谁让你们这么看管小姐的?还不快赶紧把人放出来!”
沈如山将门口的两个侍卫一脚踹开,亲自打开房门。
沈溪苓梳妆完毕,抬眼看去。
和昨日的冷漠不同,今日的沈如山活像是变了个人,不仅对她嘘寒问暖,还跟她一起吃了早饭。
“我把你留在这里是有苦衷的。”
“你母亲生了重病,不敢让你知晓。”
“为了瞒着你,为父不得已出此下策,真不是要将你嫁出去。”
沈如山边说边抹泪,演的像极了那么回事。
如果沈溪苓不是早知道他的德行,怕是真的会被他骗过。
她素着脸:“父亲有事直说。”
“一会儿我带你去看看你母亲,你陪她一会儿,便快快归家去吧!”
看来萧泽晟还真是行动迅速,这么快就解决了。
但,哪有那么简单。
她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沈溪苓垂下眸:“母亲生了重病,我为人子女自然要贴身照顾,什么时候母亲病好,我什么时候再回去便是。”
“这怎么行?”沈如山脱口而出。
沈溪苓抬眼。
“你到底是嫁了人的姑娘,哪能一直在娘家待着?这样吧,你在家里再待上一日,明日,明日回去,你看可好?”
沈如山被她看得心虚。
他这么着急,沈溪苓倒是不急。
她慢悠悠开口:“我觉得父亲说的甚好,我一介女子,夫君又已亡故,继续留在侯府不好,不如归了家,听父亲的,另寻佳缘。”
这丫头是想让他死!
沈如山气的眉歪眼斜:“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哪有出嫁的女儿回家的?侯府没赶你,那就是还要你,你赶紧回侯府去!”
“看心情吧。”
沈溪苓转身回房,小绿顺势把门摔上,险些砸到沈如山脸上。
这丫头昨日还嚷着不愿改嫁,今天态度变得这么快,定然是听到了风声。
不行,他得赶紧将这个煞星送走!
若是再被萧泽晟找上门,他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可他也不敢对沈溪苓做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找了沈夫人。
沈溪苓并无别的异动,进了院子,便衣不解带的守在沈夫人身边伺候。
就连喂药擦洗的活也一并包揽。
解毒丸虽已服下,但一天时间太短,尚不足以看出效果。
忙活一天已是疲惫不堪,匆匆擦洗便准备睡下。
却不想才进被窝,她就发现里面多了位不速之客。
“哪来的流……”
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霸道激烈的吻堵住。
我记住你了
“江南是个好地方。”
她脸上带着客气的笑,正巧这时门帘被掀开,男人疾步从外面走来,身上裹着风霜,带进一阵凉意。
一进门,听到的便是她这句话。
“江南当然是好地方,不知沈小姐可曾去过?”
柳乘风今日换了套装束,仍是华贵无比,让人一眼便能看出他身家不菲。
他目光灼灼,看得沈溪苓很不自在。
“公子说笑了,我自幼长在京城,怎会去别的地方?”
柳乘风失笑:“也是。”
“不过江南的确风光极好,尤其是到了夏日,莲花长成,孩童们都会撑着自家的小船去采莲藕,乘船在一望无际的莲花中寻觅,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说起家乡,他的神色颇为怀念。
沈溪苓也很感兴趣:“像柳公子这样的富家少爷,也会去乘船摸莲藕吗?”
她吃过莲子做的食物,清脆爽口,别有一番意趣。
价格也不贵。
应当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为了补贴家用,方会去做的事。
“家里的确不让,但我性子最是调皮。往往会瞒着家中去河里玩耍,为此梧桐可跟着我受了不少委屈。”
梧桐?
沈溪苓想起那日的少年。
若不是药童,怎会在夜里还守着拉客来医馆问诊?
“沈小姐以后有机会,真该去一趟江南。”
柳乘风似是感叹。
沈溪苓点头。
江南毕竟是娘亲待过的地方,如果有机会,她也想去看看,走一遍母亲走过的路。
只是……
她黯然垂眸,自己如今怕是没有机会了。
萧泽晟不会轻易放过她,还有腹中的孩子。
若是真的生下来,又该怎么办呢?
“沈小姐,你如今该早做打算了。”
沈溪苓肃然一惊。
她抬头,账房先生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整个内室只剩自己和柳乘风两人。
她霎时遍体生寒。
他知道什么?
“打算什么?”
“这就是你给自己找的后路?”
不等她质问,一道饱含怒气的声音便先一步响起。
随后男人高大的身影踏入,整个内室都逼冗许多。
“你怎么来了?”
沈溪苓匆忙起身,还不等她开口,已被男人推至一边。
萧泽晟冷冰冰瞧着柳乘风:“容貌比莫晚舟还不如,不过手上有几个小钱,便能入你的眼了?”
“你在说什么?我跟柳公子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溪苓浑身发颤,她气恼的很,萧泽晟不仅派人监视自己,连自己的交友也要干涉。
跟人说两句话,到他嘴里就成了不清不楚。
在他眼里自己,就是那样轻浮的人吗?
“不然还能哪样?要我看着你们进了房厮混,才肯承认?”
萧泽晟说话没有遮拦,沈溪苓脸色惨白:“别说了!”
她甚至不敢去看柳乘风的脸色。
“威远侯这般侮辱自己的嫂嫂,怕不是君子所为。”
柳乘风眉头微皱。
他早知道沈溪苓在侯府过的不好,却不想在外面,他们也这般不给她面子。
这样蹉跎人的地方,他早晚会带她离开。
“君子,什么是君子?你跟一个寡妇孤男寡女同居一室就叫君子吗?”
萧泽晟步步紧逼,煞气外漏。
他是血海中拼杀出来的人,气势哪里是柳乘风一个富家少爷能比的,直将他看的脸色苍白,冷汗连连。
但柳乘风却没有丝毫畏缩,一步未退,和萧泽晟对视。
“我只是想来找纪神医,让他帮我母亲看看病,并没有别的意思。”
“你真误会柳公子了。”
沈溪苓不愿看萧泽晟这般为难人,拉了他一把。
“找他不知道回侯府?”
萧泽晟冷眼扫过来。
沈溪苓一缩脖子。
她哪敢回侯府,只怕进了大门便出不去了。
将一切看在眼里,萧泽晟神色越发冷。
“柳公子是吧?很好,我记住你了。”
一个商户,他有的是办法让他低头。
也好让他知道,觊觎不属于自己的女人,是什么后果。
“我都说了跟柳公子没有关系,你别欺负人家!”
沈溪苓哪能不了解萧泽晟的性子,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萧泽晟反手拽过她:“再为他说一句话,我保证你在京城再也见不到他。”
沈溪苓闭上了嘴。
她知道萧泽晟说到做到。
憋着一口气将人拉离,塞进马车,萧泽晟捏着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沈溪苓想挣扎,萧泽晟冰冷的眼神盯着她:“想想你情郎的命。”
“他不是我情郎!”
这人怎么一点道理也不讲,自己说什么都不听,非认定柳乘风跟她有关系。
两人拢共才见过两面。
能有什么?
萧泽晟没说话,再度俯身堵住她的唇。
他不是傻子。
柳乘风看她的眼神。
分明和自己一样。
他面露杀机,外放的杀气让沈溪苓一个激灵,又想躲。
他按住了人,更深的索取。
那日之后,纪沧海又专门找他说了一次,说她的身体受不住折腾,若想人活的长久,就得好好将养。
起码一年半载,才能养好。
如果硬来,不顾她身子,伤了本源,她怕是活不了几年。
萧泽晟心里自是不愿,十天半个月还好,那么久都不碰她,怎么可能?
但又看到小女人媚眼含春,酥软的身子趴在他怀里的模样,萧泽晟抵住后槽牙,把人往怀里紧了紧。
“一年就一年。”
“什么?”
沈溪苓没听到,萧泽晟也不答,只拉着她占尽便宜。
最后沈溪苓下马车时,手脚都是软的。
她暗暗瞪了萧泽晟一眼。
他现在怎么这么能折腾人?
不过好在他今天没有用硬的,让她松了口气。
眼下在马车里,周围都是他的人,就算他真的硬来,自己恐怕也没有办法。
萧泽晟神清气爽,却不知足,进侯府这几步路,还要时不时摸摸她的小手,往她身边靠靠,使得沈溪苓心惊胆战。
但凡被别人发现了,可如何是好?
她一路战战兢兢往里面走,不知被占了多少便宜。
“侯爷回来了!”
男人的手才搭上来,前面便传来少女娇俏的声音。
沈溪苓一个激灵,一把甩开萧泽晟的手。
萧泽晟顿时沉下脸。
什么错?
沈溪苓一哆嗦,她有犯其余的错事吗?
除了......在此人面前瞒住一个孩子。
见女人面容紧张,萧泽晟也越来越愠怒,掐下巴的力道缩紧:“跟莫晚舟见面了?”
沈溪苓差点惊叫出声,在听见“莫晚舟”的名字后愣住。
“晚、晚舟哥?”
“叫他什么?”萧泽晟咬住沈溪苓肩膀,报复性撕扯衣襟。
眼看又要被男人侵犯,沈溪苓吓到,慌忙道:“丞相公子——我未见过!”
抱住萧泽晟头颅,她颇为气急败坏开口:“自你让相府公子同萧瑜订婚,莫晚舟名义上就成了我妹夫,为了避嫌,我如何跟莫公子见面?”
“抱怨?”
“并非。”沈溪苓眼眶通红,别过头委屈,“我只是想说,出阁那么多年,无论是萧子宸还是莫晚舟,与我都没有私情,只有你,每回都什么都不说,自顾自就把我压在床上就——”
剩下的话她脸皮薄,说不出口,但意思很明显。
沈溪苓是正经人家的女儿,尚书府庶女,她这辈子都不会想到,儿时善意关照了头灰头土脸的小兽,现在会成为一匹豺狼,打破所有礼法禁锢,胡乱将她吃干抹净。
见女人哭了,萧泽晟才暗沉一张脸,粗糙的指腹刮过沈溪苓眼角泪水。
“吓一吓你,当真?”
没了作弄的欲望,萧泽晟为沈溪苓穿好衣服,不过掐着她后颈,还是阴恻恻提醒:“上月十五,你同莫月儿见过一次。沈溪苓,我提醒过你,你同莫晚舟不可能再破镜重圆,而莫晚舟的嫡妹,也少点来往。”
沈溪苓皱眉,终于明白萧泽晟在说何事。
心下不由更加恐慌,果然他手眼通天,就算远在江南,也知道京中大小事务。
既然这样,她打着礼佛的名义悄悄去看乡间郎中......
沈溪苓抬头一眼,比萧泽晟对视,见男人面色还算平稳,立刻转头。
想骂又不敢骂,沈溪苓闷闷低头回答:“嗯。”
总归先应付过去,如今当务之急,是把孩子给稳住,绝对不能让他发现端倪!
沈溪苓这么想着,推开萧泽晟偷偷要溜,但在这时又听他开口:
“你这身子得看看,此次南巡为你找了个名医,过两日就让他上府。”
轰!
沈溪苓如遭雷劈,腿软站不住脚跟:“你、你说什么?”
他是在试探她?果然被他发现了?!
萧泽晟正在整理腰带,没有看见沈溪苓惊恐的神色,头也不抬慵懒说:“免得你总怪我让你吃药,坏了身子,又是苦夏又是月事不准,调理调理。”
“等身子调理好了,说不定以后还能为侯府添个大胖嫡孙呢。”
男人说得轻松,沈溪苓差点怒斥出声。
她给谁生孩子?相公死了三年,寡嫂怀孕,萧泽晟是想叫天下人看萧府笑话!
不亏是老太爷从旁系抱来的外子,狼子野心可照日月,他就想推翻萧老侯爷的血脉重建侯府!
沈溪苓面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下意识捂住腹部。
不可,绝对不能让萧泽晟知道她怀孕了,这孩子只会成为权利更替的工具,他根本不会善待她的孩儿!
咬着唇,沈溪苓解释:“我并未责怪你,避子药是我自己想喝的,老夫人看我看得紧,不愿我对先世子有二心,我不能怀孕。”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一点小毛病而已,不用劳烦神医——”
话音未落,萧泽晟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语气:“本侯说便听着,明日午时,纪神医会上府问诊。”
接着他头也不回,把沈溪苓扔在房中先行离去。
无人之后沈溪苓脱离跪倒在地上,后背冷汗涔涔。
完了,她真的要完了。
因为萧泽晟一句话,沈溪苓彻夜没有睡,想尽办法逃脱明日诊病。
可惜她一个寡妇,没其余本事,无奈下只能给娘家写信,希望尚书府主母派人来救她。
第二日,纪神医的马车都已经停在侯府门口,沈溪苓依旧没有得到回信。
她是尚书府庶女,生母早逝,从小养在主母名下,主母待她很好,视若亲生,不可能不回信件。
沈溪苓心突突跳,总有不祥的预感,到天亮实在没办法,叫小厮出门买了几味药草。
沈溪苓生母是江南人士,出生农户,熟悉山野,还会一些医术。
小时候沈溪苓跟着母亲学了一点儿,并不多,不知能否骗过这位神医。
命人熬煮过后,她给自己摸脉,果真没了滚珠之感。
紧接着,她就趁着药性命下人引见纪沧海纪神医。
“夫人是......?”
初次见面,纪沧海看向沈溪苓眼中有惊奇,沈溪苓奇怪。
怎么他看自己,有像是见到老友的目光?
但她确定没见过纪沧海,神医至少年逾四十,能当沈溪苓父亲了,怎么可能同他认识!
不过沈溪苓只疑惑了一会儿不再多想。
她心中都是孩子,艰难咽了口唾沫,不知所谓神医医术到底有多绝妙,会不会发现她做手脚。
强忍镇定开口:“我是侯府先世子妃沈溪苓,神医叫我大夫人便好,今日劳烦神医请诊了。”
“溪苓?”
纪沧海念叨两声,沉默一会儿才柔和微笑:“大夫人多礼,纪某就是一介云游布衣,有幸被侯爷赏识宴请京中,能为大夫人诊病,是纪某荣幸。”
沈溪苓扯着嘴角,命丫鬟送上银两:“这些是我的心意,还请神医笑纳。”
纪沧海接过布囊掂了掂,不需要多看,就知道里面分量不少,心有疑惑,但纪沧海没有多说,叫下人们退下。
房内很安静,纪沧海抚摸沈溪苓脉搏,语气惊愕:“夫人,您这是——”
“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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