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闹离婚?
米夏你有完没完?”
收到律师函,刘时远气急败坏地冲进家门。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第一次是发现他和林桑桑的“甜品研习社”。
第二次是撞见他给她试吃我的新配方,在半年前。
而这一次,是到该收网的时候了。
我抬手,示意律师先离开。
“每次都玩离婚这一套,你就那么想摆脱我?”
我轻笑,这句话可真够讽刺。
当初音乐节上那碗草莓慕斯,他说是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甜点。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只是在寻找林桑桑的影子。
那个从小就爱烤蛋糕的白月光。
而我,不过是个恰好会做甜点的替身。
第一次提离婚,是在他手机里发现那个名为“甜品研习社”的置顶群。
我永远忘不了那晚的争吵。
“为什么要和初恋一起开甜品店?”
我声嘶力竭地质问,“这算什么?”
他一巴掌拍在桌上:“林桑桑只是普通朋友,你能不能别把所有人都想得那么龌龊?”
我哭着摔出离婚协议。
那天晚上他直接住进了酒店,连着一周不闻不问。
最后还是我捧着亲手做的蛋糕去找他:“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他连看都没看我,只丢下一句:“知道了。”
这一年,我足足道了十二次歉。
直到上周,我在他们的甜品店后厨,亲眼看到他搂着她的腰,一勺一勺喂她品尝我的配方。
我手里提着特意做的周年纪念蛋糕,几乎要捏碎。
所以这一次,我让律师来谈。
正收拾行李,他的死党打来电话:“米夏,来给时远煮碗醒酒汤吧,你知道他最近压力大......”我冷冷打断:“让他新欢煮去。”
“他醉得一直喊你名字......得了吧,上次他喝醉可是满嘴的桑桑最棒。”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走进衣帽间收拾行李,角落里那套尘封的跳伞服还在。
手指抚过布料,想起以前在云端翱翔的感觉。
那时的我,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孩。
不会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困在这座城市的牢笼里。
现在想想,或许该带上它。
巴黎的天空,应该比这里更适合飞翔。
第二天清晨,林桑桑扭着腰来敲门。
“米夏姐~”她故意娇滴滴喊我,“时远哥喝多了,我来给他拿套换洗衣服......”她倚在门框上,刻意扯开领口,露出斑驳的红痕:“抱歉啊,昨晚太疯了,他衣服都湿透了。”
我攥紧拳头:“睡到了男人就从破鞋升级成玻璃鞋了?”
“米夏姐,你这话就太粗鲁了。”
她僵住的脸瞬间冷掉,“要说上位,明明是你半路截胡。”
“知道他为什么喜欢吃甜点吗?
那是我们十五岁的约定。”
“要不是你在音乐节上故意勾引,现在站在这里的就是我了。”
她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扬往里走,踱步到厨房岛台前,轻蔑地用手指划过大理石台面:“这房子,这厨房,本该是我的。”
“知道为什么时远会选择你吗?”
她突然转身,“因为你刚好会做甜点,刚好像我。”
我握紧拳头:“所以你就偷我的配方?”
“偷?”
她笑得张狂,“我只是在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我被撞得一个趔趄,脑袋狠狠磕在门框上。
血顺着额头流下来,我却感觉不到痛。
原来在他心里,我才是那个不懂事的第三者。
我转过身正要抓住她的衣领把人推出去,刘时远突然闯进来。
“你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