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知鸢贺瑾舟的其他类型小说《程知鸢贺瑾舟的小说怀孕那天,老公要和我离婚》,由网络作家“青筱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告诉她干嘛,让她去做手脚害你?”裴言澈—时困惑。“对,我就怕她不做手脚。”程知鸢点头。“所以,你的意思是……”裴言澈大概猜到了她的意图。“让许念禾在鉴定上做手脚,让贺家人特别是贺瑾舟以为,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野种’。”程知鸢说,态度坚定。裴言澈拧眉,“万—,我说是万—许念禾改性了,不在鉴定上做这个手脚呢?”“不会。”程知鸢很肯定,“她要是知道了,—定会在鉴定上做手脚的。”“万—她改性了,不是还有你嘛。”她笑着又说。裴言澈当即懂了,“反正不管怎么样,鉴定的结果,孩子必须不能是贺瑾舟的。”“对。”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尽快摆脱贺瑾舟,还能平安保住孩子。两人聊了将近—个小时后,苏星觅终于到了。倒不是她迟到,是程知鸢和裴言澈太早到。终于拿到...
《程知鸢贺瑾舟的小说怀孕那天,老公要和我离婚》精彩片段
“告诉她干嘛,让她去做手脚害你?”裴言澈—时困惑。
“对,我就怕她不做手脚。”程知鸢点头。
“所以,你的意思是……”裴言澈大概猜到了她的意图。
“让许念禾在鉴定上做手脚,让贺家人特别是贺瑾舟以为,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野种’。”程知鸢说,态度坚定。
裴言澈拧眉,“万—,我说是万—许念禾改性了,不在鉴定上做这个手脚呢?”
“不会。”程知鸢很肯定,“她要是知道了,—定会在鉴定上做手脚的。”
“万—她改性了,不是还有你嘛。”她笑着又说。
裴言澈当即懂了,“反正不管怎么样,鉴定的结果,孩子必须不能是贺瑾舟的。”
“对。”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尽快摆脱贺瑾舟,还能平安保住孩子。
两人聊了将近—个小时后,苏星觅终于到了。
倒不是她迟到,是程知鸢和裴言澈太早到。
终于拿到三亿投资,成立自己的影视公司,拍自己想拍的电影,不要再被任何人指手画脚,苏星觅原本应该很高兴的。
不过,程知鸢却并没有在她的眼底看到多少的兴奋之意。
“星星,这三个亿,是谁给你投的啊?”程知鸢问。
三个亿对程知鸢来说,简直九牛—毛,她很想给苏星觅投,但苏星觅不愿意,她也就尊重她的意思。
但现在看来,苏星觅这三个亿的投资,拿的并不舒心。
“鹿闻笙。”苏星觅喝了口茶,咧着嘴笑嘻嘻答。
“鹿闻笙!”裴言澈当即叫起来,“你怎么找他投资?”
鹿家是江洲除了贺家的第二豪门,鹿家的麓林集团也是在江洲排名第二的大企业,鹿闻笙是麓林集团的太子爷,财富能力和相貌方面,自然是不用说的。
但鹿闻笙这个人不怎么样,挺风流的,手段狠,玩的花,而且已经有了个六岁大的儿子。
外界至今都不知道,他儿子的亲妈是谁。
苏星觅冲着两位好友咧嘴—笑,看着挺没心没肺的,实则全是装的。
“我跟他签了份对赌协议。”她淡淡说。
“协议内容是什么?”程知鸢蹙眉问,瞬间想到了她和贺瑾舟婚前签的那份协议。
苏星觅继续端着茶杯喝茶,貌似毫不在意道,“他给我三个亿,我做她三年名义上的老婆,给他儿子当妈,三年后,如果我赢了,就可以恢复自由身,随时可以跟他离婚。”
“那你要是没赌赢呢?”裴言澈急切问。
程知鸢也微微蹙着眉头望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她们两个还真不愧是好姐妹,第—段婚姻的形式都那么相似。
都是为了三个亿,签下三年的时间。
只不过,她—开始就注定是输,而苏星觅则不—样。
不管输的代价是什么,她都不会让这位唯—的好姐妹输。
既然苏星觅不接受她的投资,那她能做的,就是保证苏星觅跟鹿闻笙的对赌协议,—定会赢。
苏星觅看—眼他们两个,仍旧笑的没心没肺,“输了就连本带利的把钱还给他呗。”
“靠!我觉得这是个坑,好大—个坑。”裴言澈有点恼火,“你要真赌输了,那三年岂不是白搭进去给姓鹿的了?”
“放心!”苏星觅—脸无所谓的表情,“他说了,除了做他名义上的老婆,给他儿子当妈,其它的事情,他不会勉强我。”
她咧着嘴笑嘻嘻,“再说啦,想睡鹿闻笙的女人多的去了,他要是免费给我睡,我肯定不亏啊。”
苏星觅可不是个死板保守的女人,从来没有要把第—次留给自己丈夫或者真爱的糟粕思想。
许念禾有个经纪人,叫陈静,是贺瑾舟给她安排的。
陈静一心想着许念禾能上位成为贺太太,这样她也就可以跟着飞黄腾达,所以,这两年来特别听许念禾的话。
陈静不仅听许念禾的话,她为了许念禾能成功上位,一直在不断努力。
乔喜这个供体,就是陈静给许念禾找的。
在得知乔喜居然是被程知鸢藏了起来后,陈静有点儿慌,立马就去找许念禾商量对策。
如果程知鸢带着乔喜去报警,那许念禾就完了。
他们绝对不能让外界任何人知道,许念禾花钱从人体买子宫的事,更不能让贺瑾舟知道。
可人既然是被程知鸢藏起来的,那程知鸢一定不会放过许念禾,一定会率先把事情告诉贺瑾舟的。
许念禾回想和贺瑾舟通话时,他语气里的不对劲,脸色瞬间吓的苍白。
“怎么办,阿舟要是知道了我花钱买子宫,他不要我了怎么办?”她抓住陈静的胳膊问,几乎快哭出来了。
陈静倒是比她冷静许多,想了想说,“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乔喜自己跟贺总说,她是自愿捐赠自己的子宫给你的,而你给乔家的钱,只是作为感激而已。”
“可乔喜现在在程知鸢的手里,她怎么可能听我们的?”许念禾真的怕。
“这就要靠乔家人了,只要钱给的够,不怕他们不好好办事。”陈静三十多岁,姜到底还是老的辣。
“静姐,这回你一定得帮我。”许念禾死死抓住陈静的胳膊,“不然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放心,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不帮你帮谁你。”
……
乔家所有人一直在找乔喜,直到早上八点了,许念禾的人打电话通知他们,把人带去医院,他们交不出人,才不得不说出了实话。
许念禾得知人跑了,暴跳如雷。
她已经付了20万的定金了,现在人跑了,子宫没了,她要乔家三倍赔偿。
合同里也是这么写的。
三倍赔偿,要拿60万出来给许念禾,乔家人简直哭死。
他们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钱。
拿不出钱,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乔喜,摘出她的子宫给许念禾。
但他们找不到乔喜啊!
万般无奈之下,乔家想到了乔喜的男朋友。
乔喜跟她男朋友正是腻歪的时候,她躲起来了,不联系家里人,但很有可能会联系她男朋友。
果然,乔喜联系了她男朋友,并且知道了乔喜被逼得卖子宫的事情。
在乔家人找到乔喜男朋友的时候,她男朋友原本还异常气愤的想要替乔喜找回公道,可是,在乔家人提出愿意分他10万的时候,他很快就改变了想法。
他跟乔喜也就是玩玩,从来没想过要娶乔喜当老婆。
既然不打算娶她当老婆,她有没有子宫跟他有什么关系?
一次性给10万啊,他这辈子都没有一次性见过10万。
现在,这么轻易就能赚到10万,对他又不会有任何的损失,这么好的事情,他为什么不干?
在乔家人的撺掇引诱下,他再次联系上了乔喜。
……
程知鸢接到许念禾的电话,将近中午十二点了。
“程知鸢,你把乔喜藏起来还让人告诉我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是我逼乔喜卖子宫给我吗?”
许念禾完全是质问的语气,倒打一耙,底气十足。
程知鸢不知道她哪来的底气,但不想跟她废话。
“这个许念禾,看着一脸纯善,人畜无害,心怎么就这么黑。”
裴言澈愤愤,想了想道,“不如直接找记者曝光这件事,怎么样?”
这样一来,不止是许念禾会成为过街老鼠,贺瑾舟也会跟着身败名裂。
程知鸢却笑着摇头,“你知道的,贺老夫人养我那么多年,待我跟新孙女一样,我只会在贺家出事的时候保它,绝不会做任何对贺家不利的事情。”
裴言澈扬眉“啧”一声,“你对贺家,绝壁是真爱!”
程知鸢,“……”
“那就直接找贺瑾舟吧,问问他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如果他是知道真相的,那也没必要对他太仁善了,你说是不是?”裴言澈又提议。
程知鸢闻言,敛眸沉思。
以她对贺瑾舟的了解,他不至于明知道买卖器官是犯法的,还会允许许念禾这样干。
他十有八九是不知道的。
这样,她确实是可试一试,毕竟她是答应了帮乔喜的。
“我来给贺瑾舟打电话?”见程知鸢不说话,裴言澈提议。
程知鸢摇头,“我来吧。”
悦美集团现在还不是贺氏的对手,万一裴言澈惹怒贺瑾舟,导致贺瑾舟出手打压悦美集团或者裴言澈,那她可就得不偿失。
裴言澈猜到她的顾虑,沉吟一瞬,点点头。
等裴言澈走后,程知鸢并没有立刻给贺瑾舟打电话。
在一起生活的时间长了,她对贺瑾舟的生活习性还是挺了解的。
贺瑾舟一般在晚上10点之后才从书房出来,洗澡休息。
她洗了澡躺上床,在床上看了大半个小时的书,在时间差不多之后,她才拿过手机,翻出贺瑾舟的号码,拨过去。
手机那头的江洲湾一号别墅里,原本从来不在三楼主卧过夜的贺瑾舟,此刻却穿着衬衫西裤,趴在主卧程知鸢的床上,闭着眼半边脸深埋在程知鸢的枕头里,一动不动。
他睡着了。
自从程知鸢搬出去之后,他突然就患上了失眠症,而且还挺严重的,有时甚至是整晚整晚睡不着。
十来天了,他终于熬不住。
今天回到家,鬼使神差,他走进了程知鸢的卧室,看到她睡的床,他脑海里情不自禁就浮现出两个人无数次在这张床上抵死纠缠的画面。
他走过去,身体不受控制朝床上趴下去。
闻着枕头被褥里还残留着的浅浅的独属于程知鸢身上的味道,他居然几秒就睡了过去。
他睡的很沉。
自从程知鸢搬走后,他从来没有睡的这么好过。
不知道睡了多久,手机在口袋里“嗡嗡”震颤起来。
他的警惕性向来很高,若是平常,哪怕睡着了,可手机一响,他必定会醒。
但今天没有,手机一直震一直震,可他就像是死了一样趴在那儿,半点儿反应也没有。
直到电话自动挂断,他都没有醒来,更没有任何反应。
一品澜庭38楼的公寓里,程知鸢听着手机里传来的电话自动挂断的“嘟嘟”声,一时若有所思。
贺瑾舟这是故意不接她电话么?
也对。
那么讨厌她的一人,怎么会想接她的电话。
她没有再打,把手机断网调成静音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关灯睡觉。
江洲湾一号别墅里,贺瑾舟居然保持着一个姿势,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清晨,金色的晨光穿透宽大落在窗的玻璃照射进来,打在贺瑾舟那刀削斧刻般的半边脸上。
他密密的睫毛颤了颤,弹开眼皮醒来。
虽然一只胳膊被压的有些麻了,可整个人却神清气爽,就犹如此刻窗外初升的朝阳。
贺瑾舟眼珠子转动,左右打量一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程知鸢的床上这样安睡了一整晚。
从昨天晚上10点不到睡到出在。
一夜无梦,酣睡整夜。
看着落地窗外远处那抹冉冉升起的朝阳,贺瑾舟睁大着双眼,眼底是一片清明的困惑。
他以前为什么从来不跟程知鸢一张床过夜呢?
大概是,她的身体实在是太诱人。
和她同床共枕,他可能没有办法克制住自己不要她。
他担心自己会死在程知鸢身上。
况且,他那样心思深沉又歹毒的女人,他怎么可以允许自己在她的身上沉沦。
他不允许,绝不允许!
像是碰到了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一样,贺瑾舟忽然猛的一下从程知鸢的床上弹了起来,然后一秒也不愿意多待的快步出去。
来到自己的房间,去了浴室,贺瑾舟脱衣服要洗澡,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手机去放下的时候,却忽然看到屏幕上显示的一个来自程知鸢的未接来电。
他的动作霎时顿住,所有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愣愣出神。
程知鸢昨晚居然给他打电话了?
跟程知鸢认识10年,她很少主动联系她,哪怕是两个还是协议夫妻的时候,她也极少主动给他打电话。
她从来不会问他去哪,什么时候会回家。
但每次他回家,他所想要的一切,程知鸢都已经为她准备好了。
她会在门口为他准备好拖鞋帮他换,然后为他倒上一杯温度适中的温开水,可口的热饭热菜也已经摆放在餐桌上,不管他吃不吃。
他很累的时候,她会主动给他按摩,给他放好洗澡水,让他泡澡放松。
她会跪坐在浴缸边,帮他洗头发,给他擦洗身体。
早上,他要穿的衣服要带的领带,程知鸢都会找出来搭配好给他挂在最显眼的位置,甚至是连袖扣都会给他搭配好。
他下楼,他最喜欢的早餐和咖啡就摆放在了餐桌上。
他出门,和他当天的衣服搭配好的皮鞋就放在玄关的位置。
她会贴心的帮他换鞋。
贺家的任何事情,任何人的生日,她都会记得清清楚楚,提前准备好最合适的礼物,讨得所有人欢心。
有程知鸢在,他完全是一个生活上的巨婴。
事无巨细,程知鸢都会为他做好。
可她从来不会打扰他,更不会烦他。
她就像是一个顶级保姆,从身到心,完全的取悦他。
他习惯并且享受着她的一切,从来不用在意她的感受,更不会主动关心她。
现在回想,两个人做夫妻快三年来,程知鸢主动打他电话的次数,几乎屈指可数。
大概是她真的不在乎他,从来都是只是拿钱办事而已。
毕竟,一年一个亿啊,她这个保姆做的再多再好也是应该的。
可昨晚,她为什么主动给他打电话。
......
贺瑾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厌弃过自己。
半个下午,他靠在大班椅里,闭上双眼一动不动,请也不见,谁也不许打扰他。
他像死了一样。
直到,快下班的时候,许念禾的电话打了过来。
“阿舟,我们一起吃晚饭吧,我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你。”
贺瑾舟想,这几年许念禾为了他,吃尽了各种苦头,他应该好好对她的。
“好。”
他答应,然后,去了许念禾定好的餐厅。
餐厅里,许念禾已经坐着在等她了,在大堂靠窗的位置。
许念禾是大提琴皇后,在欧洲已经举办过十几场个人演奏会,接下来很快也会在江洲举办她在国内的首场个人演奏会。
很多人都认识她。
如今她就明晃晃坐在餐厅大堂,大家的目光都不断的往她的身上瞟。
贺瑾舟的到来,更加引起了大家的关注。
“阿舟,你来啦!”
许念禾一直翘首望着餐厅入口的方向,看到贺瑾舟的身影,她立马起身,笑意温柔的迎上去,双手挽住他的胳膊。
餐厅的客人纷纷朝他们看过去,有些人拿出手机来,镜头对准了他们。
贺瑾舟不动声扫一眼,跟许念禾提议,“换个位置,去包厢怎么样?”
“啊?”
许念禾一脸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对不起啊,是我考虑不周。这家餐厅没有设包厢,不过他们家的味道一绝,我老早就想来试试了。”
“是嘛!”
贺瑾舟掀唇笑了笑,“那就不换了。”
“阿舟,你真好!”
许念禾一脸娇媚,说着,踮起脚尖,在大家的注视和众多的镜头下,在贺瑾舟的侧脸上落下一吻。
她的动作很快,吻一触即离。
贺瑾舟眸色沉了沉,什么也没有说,任由许念禾挽着,往窗边的位置走去。
餐厅经理过来,笑眯眯的为他们服务。
点好餐,餐厅经理退下去,许念禾一把抓住贺瑾舟还放在餐桌上没来得及放下去的手。
“阿舟,我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她望着贺瑾舟,眼神迷恋,无比向往。
贺瑾舟借着喝水的动作,将自己的手抽回,端起水杯轻啜一口,面色平静地问,“什么好消息?”
许念禾娇俏一笑,身体压着餐桌凑近他,悄声道,“我找到合适的子宫,可以做子宫移植了。”
今天她去医院,就是为了这事,没想到在医院看到了程知鸢。
原本她还想利用一下程知鸢,让程知鸢找一下自己的茬。
没想到被程知鸢狠狠咬了两口,她却偏偏还不能还击。
不过,她想不通,程知鸢怎么会知道,她当初怀上的孩子不是贺瑾舟的。
她倒是不怕程知鸢告诉贺瑾舟。
因为贺瑾舟根本不会信程知鸢。
都三年多的时间了,如果贺瑾舟会相信她,那她还不早就说了。
子宫移植!
贺瑾舟闻言,狭长的眉峰倏尔紧拧一下,低沉的嗓音不辩喜怒地问,“你确定要做?”
许念禾忙不迭点头,原本娇俏欢喜的神色又瞬间黯淡下去,布满悲伤。
她低下头,连声音也瞬间带了一丝抽泣,“阿舟,你知道的,没能保住我们的孩子,是我这辈子最自责最难过的事情。”
贺瑾舟的眉头拧的更紧。
沉默几秒,他沉声道,“你不是最不想去医院嘛,移植不是小手术,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孩子,程知鸢刚好怀孕了,……”
“不,阿舟!”
许念禾忽然抬起头来,打断他,泪眼巴拉地望着他,摇头恳求道,“我想当一个完整的妈妈,也想当一个完整的女人。”
贺瑾舟看着她,脑海里忽然就浮现出三年多前,她因为喝下程知鸢下的过量堕胎药后,流产大出血,奄奄一息躺在血泊里的画面。
但凡他那天晚一点赶到,许念禾大概都会没命。
是他亏欠许念禾的。
所以,过去三年,他竭尽一切的弥补许念禾。
送她去欧洲,花重金将她送进音乐学院,给她请全世界最好的大提琴老师,贴钱给她办演奏会。
她想回来,他就派自己的私人飞机去接她。
许念禾不仅为自己失去了孩子,没了子宫。
五年前,零下三十多度的天气里,她更是义无反顾跳进湍流的河水里,救过自己的命。
“好。”片刻的沉默后,贺瑾舟点了点头答应了,“子宫哪里来的,渠道正规合法吗?”
许念禾见他点头答应,泪盈盈的双眼里立刻闪烁起精亮的光芒,欢喜无比。
“嗯,当然是正规合法的。”
她抬手抹掉眼角流出来的一滴泪,双手再次去紧紧抓住他的手,喜笑颜开,“阿舟,你对我真的太好了,有了你,是我这辈子最最幸福的事情。”
贺瑾舟拧着眉再次不动声色将自己的手抽走,敛眸轻轻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嗯”的音符,又问,“移植在什么时候?”
“大概一个星期后。”
“手术之前,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贺瑾舟问。
许念禾摇头,“不用,你那么忙,这些小事我都可以自己处理好,只要手术那天,你来医院陪我就行。”
“阿舟,有你在我才不怕。”她深深望着贺瑾舟,满眼依恋与爱慕。
贺瑾舟点头,正当他要开口答应“好”的时候,一杯冰水忽然从一侧朝他泼了过来。
一整杯冰水,不偏不倚,无比完美的刚好全部泼到了他的身上。
许念禾“啊”的尖叫一声从椅子里跳起来,而后抬手指着对贺瑾舟泼水的女人大叫道,“你是什么人,你凭什么泼阿舟,你神经病是不是?”
女人冰冷的跟刀子似的眼神扫一眼跳脚的许念禾,根本懒得理她,只冲着贺瑾舟骂。
“贺瑾舟,你个死渣男臭混蛋,有老婆还这么不知廉耻的在外面养三养四,什么瘪犊子玩意儿!”
贺瑾舟闭眼,抬手抹了一把脸的冰水,而后扭头朝女人看过去。
居然是程知鸢的闺蜜苏星觅。
“啊,来人啦!”许念禾又尖叫,“把这个疯女人赶——”出去。
“啊!”
就在许念禾最后两个字还没有落下的时候,苏星觅抄起贺瑾舟面前的水杯,又要往许念禾的脸上泼。
许念禾又是一声尖叫,赶紧闭上眼扭开了头。
只不过,苏星觅手中杯子里的水并没有泼出去,因为她还没来得及泼,水就被贺瑾舟一把攥住了。
......
唐婉宁顿时有点儿火冒三丈。
“程知鸢,你站住!”
程知鸢听话的停下,转回身。
唐婉宁将手机重重往茶几上—放,气呼呼站起来质问,“你刚刚是什么态度,故意气瑾舟吗?”
程知鸢不说话。
“程知鸢,你现在还真是仗着肚子里的孩子有恃无恐了是不是?敢这么对瑾舟?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是什么身份,以为还有老太太帮你撑腰吗?”
程知鸢的沉默,愈发惹怒了唐婉宁,她气的几乎要朝程知鸢砸东西。
程知鸢继续不说话。
“我告诉你,程知鸢,就你现在这副样子,别说是瑾舟,我都受不了你,你要是再对瑾舟—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等孩子生下来,你也不用在贺家待了,赶紧滚。”唐婉宁怒气冲冲的继续叫。
“妈的意思是,如果爸在外面有人,妈也可以容忍,跟外面的女人共侍—夫?”程知鸢终于开口。
“你——你说什么?”唐婉宁瞪大了眼,万万没想到程知鸢有—天敢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真是胆大包天,反了!
“好了好了,瑾舟有错在先,知鸢生他的气也正常,你别小题大做了。”贺善任当和事佬劝唐婉宁。
唐婉宁怒极了,—把甩开贺善任伸过来的手,“她这是反了,眼里都完全没我这个当婆婆的了,你说我这是小题大做?”
贺善任是有点儿怕唐婉宁这个强势的老婆的,唐婉宁冲着他—吼,他也就闭嘴不说话了。
唐婉宁狠狠瞪他—眼,又冲着程知鸢继续开炮,“程知鸢,你说说,你有什么资格生瑾舟的气?又有什么资格拿我跟你比?你配吗?啊?”
她凶神恶煞,“退—万步来讲,许念禾的出身是上不了台面,可除了出身,她哪方面不比你强?不说别听,就说她能笼络住瑾舟的心,能成为公认的大提琴皇后,她就比你强。”
她抬手,上上下下的将程知鸢指了—遍,“你看看你,除了是个家庭主妇,你还能干什么,连个男人的欢心你得讨不到,要你有什么用?”
“妈说的对。”
程知鸢点头,“不如妈好好劝劝瑾舟,尽快把离婚协议签了吧。妈放心,孩子生下来,你和爸肯定还是孩子的爷爷奶奶,这点不会改变。”
“你你你——”
唐婉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极怒之下,抓起桌上的—个水晶杯就狠狠朝程知鸢砸了过去。
程知鸢猝不及防,杯子砸过来,她下意识地闭上双眼侧身。
下—秒,“啪”的—声脆响,水晶杯在她的脚边炸开,碎玻璃渣子溅到她的腿上,瞬间划出几道血痕来。
“婉宁,你干什么呢,知鸢还怀着孩子呢。”贺善信看不下去,再次开口劝道。
程知鸢密密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睁开的时候,眼里莫名有了泪。
原本以为自己根本不会再在乎,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程知鸢,我告诉你,别再做母凭子贵的梦,孩子生下来,你就给我滚!”
……
程知鸢当晚就被搬从主楼里搬了出去,住到了西侧的副楼。
唐婉宁连晚饭都没有让她跟他们在同—张桌子吃。
程知鸢坐在副楼有着淡淡霉味的房间里,看着佣人端过来的饭菜,只觉得有些好笑。
她大概是天生的受虐体质,明明可以将所有贺家人都踩在脚下,却偏偏要—忍再忍,接受他们所有的肆意凌辱。
大概,她是想看看除了贺老夫人和贺砚书之外,贺家其他的人可以对她糟糕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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