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新的敬事房总管。
皇后娘娘亲自召见了我,给我无数赏赐,要我规劝点皇上,莫忘了夫妻情谊。
掌事姑姑追出来给我道歉,磕头下跪,直言想贴身照顾我,我忙说:“我不好女色。”
温才人也求到了我的跟前,她使了银子,一身宫女打扮,穿过重重深宫,跪在我的面前。
她颤抖着手,去解她领口的纽扣,她扯开衣服,俯下身子,露出雪白的脖颈,抖的如枝头的梅花:“求公公成全。”
不同于掌事姑姑,这可是皇帝的女人,我连忙捂上眼,急的往门外逃去。
她一咬牙说:“你不答应,我就说你强了我。”
我忙去拉她起身,无意撇见她敞开的衣裳里,满满都是是纵横交错,青紫叠加的凌辱痕迹。
一滴泪划过,她说:“棋公公救救我吧。”
我愣住了,后宫不受宠的女人过得惨,却也不至于这么悲惨吧。
见我不说话,她说:“那日我的洗澡水是你亲自端来的,我的今天,也是你害的,你不答应,我就死在你屋里。”
这个疯女人!
这宫中,有权有势不可怕,就不要命的人,最可怕。
我咬咬牙,勉强答应了。
晚上,我候在一边,等着新帝翻牌子。
新帝的目光在托盘的名字上来回摩挲,迟迟没有下手。
我大着胆子说:“皇上,要不来点不一样的?”
新帝来了兴致,盯着我的脸,半晌没有说话。
我硬着头皮说:“你蒙上眼,我去给你准备。”
新帝一脸兴奋,跃跃欲试,拍着我的肩膀激动道:“少棋,朕没看走眼你。”
我将温才人抬了进去,那一夜,殿内不曾点灯,温才人一直待到快天亮才出来。
三个月后,冷宫传来消息,温才人有喜了。
我长出一口气。
自新帝登基,这是后宫传来的唯一一个好消息。
皇后银牙都咬碎了,问我,当初那包药粉是不是被我调了包。
新帝也问我,宠幸温才人那晚,不过片刻而已,就能有喜?
我还是那句话:“皇上是真男人。”
温才人成了温嫔,搬到了慈安宫。
一切好像是回归到了正规,我从籍籍无名的小太监,成了炙手可热的敬事房总管。
我欠温才人的,也还上了。
却不曾想,在这风平浪静里,我又陷入了万丈深渊。
差一点,我就前功尽弃了。
温嫔,将我告发了。
温嫔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向皇后投了诚。
她说,我玩弄新帝于手心之上,在床笫之事上,进献谗言。
我一时成了风口浪尖上的人。
前朝人人要诛杀我,说我纵容新帝荒淫,说敬事房不为龙体着想,纵欲过度,动摇国之根本。
新帝坐在御书房,求他收敛身心,勤政廉政的折子压了一整个案头。
他赤红着眼,低吼道:“都欺负我,人人都欺负我!”
“究竟谁是皇上,竟然管到我的床上来。”
我低眉顺眼,思索着对策,心里将温嫔恨了个彻底。
我岂是那好欺负的?
呵,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