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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汀烟雨春色迟傅延笙阮易欢

寒假工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傅延笙心头微震,侧过头看了周允黎一眼,却看见他满脸挑衅地拿出手机,订了个闹钟。一分钟后,闹钟准时响起。他装出接电话的样子,没几秒就挤出了几滴眼泪,泪眼盈盈地看向前座。“易欢,管家打电话说我家小狗生病了,我很着急,你可不可以现在送我回去啊?”阮易欢靠边停下车,看着窗外漂泊不停的雨,皱着眉回过头。可一看到他可怜的样子,她犹豫了几秒,还是把目光转移到了傅延笙身上。“我现在送允黎去城西,不顺路,你先下车打车过去吧。”周允黎生怕他拒绝,立刻递上来一把伞。傅延笙的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流转了一圈,最后什么也没说,打开了车门。雨滴从破了几个洞的伞面渗透下来,很快就将她整个人淋湿了。雨下得很大,他根本打不到车,只好拿包顶在头上快速的往前跑着。跑了整整半个...

主角:傅延笙阮易欢   更新:2024-12-09 18: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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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延笙阮易欢的女频言情小说《一汀烟雨春色迟傅延笙阮易欢》,由网络作家“寒假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延笙心头微震,侧过头看了周允黎一眼,却看见他满脸挑衅地拿出手机,订了个闹钟。一分钟后,闹钟准时响起。他装出接电话的样子,没几秒就挤出了几滴眼泪,泪眼盈盈地看向前座。“易欢,管家打电话说我家小狗生病了,我很着急,你可不可以现在送我回去啊?”阮易欢靠边停下车,看着窗外漂泊不停的雨,皱着眉回过头。可一看到他可怜的样子,她犹豫了几秒,还是把目光转移到了傅延笙身上。“我现在送允黎去城西,不顺路,你先下车打车过去吧。”周允黎生怕他拒绝,立刻递上来一把伞。傅延笙的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流转了一圈,最后什么也没说,打开了车门。雨滴从破了几个洞的伞面渗透下来,很快就将她整个人淋湿了。雨下得很大,他根本打不到车,只好拿包顶在头上快速的往前跑着。跑了整整半个...

《一汀烟雨春色迟傅延笙阮易欢》精彩片段




傅延笙心头微震,侧过头看了周允黎一眼,却看见他满脸挑衅地拿出手机,订了个闹钟。

一分钟后,闹钟准时响起。

他装出接电话的样子,没几秒就挤出了几滴眼泪,泪眼盈盈地看向前座。

“易欢,管家打电话说我家小狗生病了,我很着急,你可不可以现在送我回去啊?”

阮易欢靠边停下车,看着窗外漂泊不停的雨,皱着眉回过头。

可一看到他可怜的样子,她犹豫了几秒,还是把目光转移到了傅延笙身上。

“我现在送允黎去城西,不顺路,你先下车打车过去吧。”

周允黎生怕他拒绝,立刻递上来一把伞。

傅延笙的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流转了一圈,最后什么也没说,打开了车门。

雨滴从破了几个洞的伞面渗透下来,很快就将她整个人淋湿了。

雨下得很大,他根本打不到车,只好拿包顶在头上快速的往前跑着。

跑了整整半个小时,他才终于浑身狼狈的跑到了签证处。

办好签证后,依然打不到车,傅延笙只能又继续淋雨走一个小时回家。

一回家,他就感觉自己发烧了,浑身难受得厉害,晕晕乎乎地倒在了床上。

他做了些光怪陆离的噩梦,浑身不停冒着冷汗,总觉得有怪物在后面追着。

等他拼着命睁开眼,却发现怪物是阮易欢。

她把他抱在怀里,一勺勺喂着药,温柔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心疼,“乖,把药喝了,病马上就好了。”

傅延笙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在现实,还是在梦里。

他吞了几口药,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烧已经退了。

他下意识地看向身侧。

空无一人。

只有一台手机在床头柜上不停震动着。

他拿起来点开,才发现一群姐妹在群聊里@着阮易欢。

“阮姐,你这演技简直一流了啊,听到你那小弟弟生病了,几个亿的项目都推了,就为了回去照顾他?”

“我怎么感觉阮姐是真上心了啊,得知人家发烧,闯了二十几个红灯赶回家,不会是真喜欢上那弟弟了吧?”

“同上,我也感觉,急成那样,不像演的。”

消息底部,阮易欢只回了一句。

“喜欢他?除非我死,只不过做戏要做全套,想让他更死心塌地罢了,这样等真相解开那天,他才会更难过,不是吗?”

一字一句,看得傅延笙心底发颤。

五年陪伴,居然只换来一句,喜欢他,除非我死。

阮易欢,你真的没有心。

他只觉得浑身都透露着一股乏力感,手无力垂了下去。

下一秒,卧室门被推开了。

端着热水进来的阮易欢看到这一幕,脸色微变,快步上前夺走了手机。

那道素来散漫的声音里,带着微不可察的紧张,“看到什么了?”

傅延笙垂下头,遮住微红的眼睛,哑着声音开口:“有什么是我看不得的吗?”

他不明白,既然她都知道他对她的感情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为什么还不收手?

这场戏,有必要拖延这么久吗?

还得防备着,怕他发现。

虚情假意演这么久,不觉得累吗?

够了!她的目的达到了!他已经足够痛不欲生了!

阮易欢并不知道他这些心思,只当他生病心情不好,连忙抱住他哄了起来,“怎么会呢?只是我在给你准备惊喜而已,不想让你知道,既然你不高兴,我就提前告诉你好不好?”

“我搜到了丹麦能接受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弟结婚,阿笙,我们以后就移民去那里,然后领证结婚好不好?我已经在安排相关事宜了。”

这样的话,在此前无数个深夜里,两个人曾畅聊过无数次。

如今再听到,傅延笙心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心潮澎湃的感觉,只剩下一潭死水般的平静。

他知道,他们之间,已经不会有未来了。

十天后,阮易欢的人生里,将不会再有傅延笙这个人。

而他,亦是如此。




病好之后,傅延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整理出这些年阮家在她身上的所有花销。

他拿着卡,坐在桌子前,把住进阮家这十年里所有花销都列了出来。

从学费到各项生活用品支出,总共三千万。

爸爸当年留下的遗产和老宅加起来总共也值两千多万,再加上他这些年勤工俭学,也攒下了不少,最后卡里还差个十几万。

看来在离开之前,他得找些事做,补齐剩下的钱才行。

傅延笙是学摄影的,抱着这个想法,他在网上发布了摄影接单信息。

很快就有七八个顾客找上门来了,约拍婚纱照、毕业照的都有。

他照单全收,每天从早到晚都在赶工,累得都快直不起腰了,也没有任何怨言。

因为妈妈告诉过他,阮叔叔在认识他前,就已经离婚了,只是一直没有对外公开而已。

从头到尾,妈妈和阮叔叔都是正常恋爱然后结婚,根本就不是小三。

他们母子俩也从没有贪图过阮家的富贵。

他是打算离开了,但他不想让阮易欢继续误会留在阮家的妈妈。

所以才决定要还清这些钱。

辛苦了五六天,傅延笙才攒够三万多块。

他正为这缓慢的进度而着急时,突然就来了一个大单。

一个雇主加他,请他在生日宴上帮忙拍一组生日照,酬金是二十万。

在这丰厚的报酬背后,相应的也是有代价的。

雇主说照片主人非常挑剔,要做到让他百分百满意,才能支付相应的价格。

为了能早日凑齐钱,傅延笙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等到宴会当天,他带着摄影包赶过去,才发现是熟人。

看着面前一身高定西装,戴着王冠的周允黎,和一旁一身紫色礼服的阮易欢,他心头狠狠一颤。

看到他那张疲惫不堪的脸,阮易欢皱起了眉头,“你为什么要接这种单?你的梦想不是成为顶级摄影师吗,家里没给你生活费吗?”

“我是个成年人,喜欢这份工作,就接了。”

听到这话,阮易欢的脸骤然冷了几分,正要说他几句,周允黎连忙上前打圆场。

“阿笙,易欢也是关心你,怕你累着,你就不要说这种话气你姐姐了。”

说着,周允黎还挽住了他的手,拉着他进场,说想看看他的拍照水平。

话虽然说得客气,可一整个晚上,傅延笙一分钟都没有歇息过,相机摁得都快冒火星了。

足足拍了四五千张照片,周允黎还不满意,非要他拖着乏力的身体去拍俯瞰图。

他背着几十斤重的摄影器材爬上三楼,支起支架,对准了舞台中心。

镜头里,阮易欢在一片起哄声里登台,将那条据说是阮家传家宝的手链,亲手戴到了周允黎手腕上。

他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故意看向三楼,然后把她抱在怀里。

傅延笙知道,周允黎是故意做给他看的。

这一晚上,他拉着阮易欢,费尽心思,不留余力地在傅延笙面前秀着恩爱。

他会把自己喝过的香槟喂到她嘴边,要她尝尝味道;会拉着她一起翩翩起舞,引得宾客们都在猜测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这样亲密的照片,在已经存满的几个储存卡里,比比皆是。

傅延笙已经麻木了。

他看着两个人拥抱的画面,飞快按下快门键。

一张拍完,第二张正要按下时,周允黎低下头吻上了阮易欢。

傅延笙的手顿住了。

那双已然麻木的眼,也短暂地恢复了片刻清明,聚焦于镜头。

高清画面里,阮易欢也愣住了。

但只是三秒,她便伸手搂住他的腰,加深着这个浅尝辄止的吻!




听到这句话,和这莫名流出的泪,阮易欢的心也慌了。

在一起四年,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傅延笙露出这种无力而又难过的神情。

以往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在她面前,他都是活力满满笑着的。

就是怕她误会,他对这段感情失去信心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下意识地上前抱住了他,“对不起,别哭了,是姐姐不好,今天是听到你叫他姐夫太生气了,以后姐姐再也不这样了好不好。”

说完,她又想要吻上去。

这一次,她的动作比往日都要温柔。

可傅延笙还是推开了她。

“胃疼。”

“这次怎么胃疼这么久,还没结束?”

“嗯,可能是因为上次发烧了,所以一直没结束。”

想起他那天烧得昏昏沉沉的样子,阮易欢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她没有再强迫他,将他带进了房间,伸手关了灯,上床搂住了他。

傅延笙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一沾到床就昏睡了过去。

看着小夜灯下他那安静的睡颜,阮易欢微微怔住了。

她脑子里想起许多乱七八糟的往事,一直到三点,才珍视的亲了一下他额头,微微眯了过去。

房间的窗帘没拉,清晨的阳光照进来,将阮易欢唤醒。

身边躺着的人还在熟睡中,微微翻了个身,引得她那只已经麻痹的手泛起一阵阵酸痛感。

她睁开眼,看到桌上的钟表指向九点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怎么今天的生物钟没有准点叫醒她?

想起家里的早餐一般都安排在这个时间点,阮易欢连忙翻身下床。

打开门后,她放轻脚步准备回到另一头的卧室。

没走几步,傅母出现在楼梯口,看到她穿着睡衣从儿子房间出来,直接愣在了当场。

“易欢?!”

阮易欢情不自禁地看了看自己凌乱的衣领,只觉得整颗心都要蹦出胸膛了。

另一头的傅母也回过了神,脸上的怀疑神色越发浓重。

“易欢?你为什么会从阿笙房间里出来!”

阮易欢那还没清醒的脑子,快要宕机了。

就在她不知如何解释之际,身后的门突然打开了。

傅延笙穿戴整齐出现,神色冷静地看向身前的两个人。

“早上好,妈妈。”

“姐,叫我吃饭,你走这么快干什么?”

原来是一场误会啊。

傅母那七上八下的心彻底放了下来,对着两个孩子招了招手,“快点来吃饭。”

傅延笙嗯了一声,快走两步,牵着妈妈的手下了楼。

才刚下楼,他就怔住了,因为周允黎正坐在餐桌上,笑意吟吟朝他招着手。

“阿笙,我来和易欢商量一下婚礼事宜,你不介意吧。”

他还没开口,傅母就笑着接了话,“你这孩子,阿笙是易欢的弟弟,你是易欢的男朋友,你们商讨婚礼,他有什么好介意的。”

闻言傅延笙扯了扯唇,

是,从今往后,他只是弟弟,自然没什么好介意的。

他在餐桌前坐下,默默的听着周允黎拉着阮易欢,问她婚礼的事情。

“易欢,要是办婚礼的话,你觉得我们办个草坪婚礼怎么样?还是去海边比较好?你喜欢钻石还是宝石戒指啊……”




工作人员送来了一个崭新的骨灰瓶。

傅延笙小心翼翼地把手掌心残留的最后一丁点骨灰放了进去,然后在坟前,重重磕起了头。

爸,对不起,儿子不孝,爱错了人。

爸,对不起,儿子不孝,没保护好您。

爸,对不起,儿子要走了,这几年都不能再来看您了。

磕完三个头后,他抬起头,看着天际掠过的一群悲啼寒鸦。

一道鲜红沿着眉角滴落,擦过那微红的眼眶坠下来。

浑似血泪。

黄昏时刻,傅延笙离开墓园,独自回了家,把前些日子整理出来的东西拖到了楼下。

写满阮易欢名字的暗恋日记,被他扔进了火里;

他暗戳戳给他们买的情侣款,被他丢进了垃圾堆;

和阮易欢偷偷摸摸照过的情侣合照,被他一张张剪成了碎片;

处理好这些东西后,他回了房间。

门合上的瞬间,傅延笙听到了楼下的开门声。

他反手锁上门,然后熄了灯,摸着黑把自己蜷缩在床上。

不多时,屋外传来了叩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

“阿笙,开门。”

“阿笙,我可以解释。”

是阮易欢的声音。

他并没有理会,眼泪却忍不住流了下来。

解释?解释什么呢?

解释她没有把他当报复工具?还是没有在周允黎砸碎他爸爸骨灰盒后选择站在他那边?

不一会,敲门声平息了,可手机却接二连三的震了起来。

傅延笙看着还在不停发消息解释的阮易欢,点进她的主页,直接把她拉黑删除了。

一整夜,任凭外面传来什么动静,傅延笙都没有理会。

直到第二天听见妈妈的声音,他才打开了门,扑进了她的怀抱里。

傅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却还是轻轻拍着儿子的背,像小时候那样轻声哄着他。

一旁彻夜未眠的阮易欢看到这场面,沉默了很久,转身下了楼。

接下来几天,傅延笙不想被阮易欢纠缠,都一直睡在傅母的房间。

母女俩白天一起收拾行李,晚上相拥而眠,聊了很多只属于他们的小秘密。

在妈妈的怀抱里,傅延笙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宁。

离开前一夜,他还想和妈妈睡一起。

傅母担心儿子有说不完的话睡不好,要他好好休息。

傅延笙只能一个人回了房,望着漆黑的穹顶发呆。

十二点,门口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

是阮易欢,她拿着备用钥匙又摸了进来,扑进他的怀里。

“还在生姐姐的气?是姐姐错了,别气了,好不好?”

“你都生了姐姐三天气了,再冷战下去,我真要疯了。”

傅延笙没有说话,闭上了眼。

听到这浅淡的呼吸声,阮易欢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她知道他这几天不好受,也不想折腾他,只亲了亲他的额头。

听着近在咫尺的心跳声,傅延笙一夜没睡。

早上,阮易欢的电话突然响了。

他拿起来,看到周允黎三个字后,他抬手摇醒了她,把手机递到她面前。

睡眼蒙眬的阮易欢眯着眼按下接听键。

没听几句,她就松开了扣在他腰间的手,猛地坐了起来。

挂断电话后,他回过身,轻轻叫了一声,“阿笙,我……”

“不要开灯,走吧。”

黑夜里,傅延笙的声音轻不可闻,听不出任何语气。

阮易欢以为他已经消气了,嗯了一声,起身往外走去。

开门前,不知为什么,她心里突然慌了一下,忍不住回身看向床上那缩成一团的人影。

“阿笙,我先出去一会儿,等我回来再来陪你。”

傅延笙并不需要她陪,

也不会再等她回来。

他们结束了。

听到别墅外传来的汽车启动声,眼睁睁看着阮易欢开车离开后,傅延笙才打开了灯。

他起了床,像平时那样换衣、洗漱。

收拾好一切后,傅母在外面敲门,叫他起来吃早餐。

他乖乖吃完饭,正好看到阮父指挥着佣人,把他的行李箱都抬了下去。

眼看着最后一个行李箱要搬完,他突然想到什么,再次回到自己早已搬得空空荡荡的房间,拉下抽屉,拿出里面的银行卡和分手信。

而后,将它们全都放到了阮易欢的房间,她回来后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阮易欢,这一次,是我先不要你。”

做完这一切后,楼下传来了傅母柔柔的呼唤。

“阿笙,快点,不然赶不上飞机啦!”

他应和一声,快步下了楼。

别墅外的车辆正在等着,傅延笙和两位长辈一一告别后,转身便坐上了前往机场的汽车。

身后傅母含着哽咽的声音响起。

“阿笙,要照顾好自己啊。”

“还有,我在你口袋里放了你娃娃亲对象的电话号码,你有什么事,一定要找她。”

“你努力追梦,家里的事别担心。”

傅延笙打开车窗,红着眼一一应着,直到身后的人影再也看不见,他才抬眸看向窗外。

今日阳光明媚,未来可期。

一如他往后人生……




“妈妈,阮叔叔,我的留学申请已经通过了,我打算出国了。”

安静的客厅里,傅延笙的声音轻而浅,像一滴水落尽了池中。

沙发对面的傅母欢喜不已,“这么快就过了?什么时候走啊?”

“十天后。”

傅母没想到这么匆忙,激动之余,眼底又涌现出了不舍,“那妈妈现在就去帮你收拾行李,你第一次出远门,又是去国外,我实在是放不下心,就联系了几年前的一个朋友,正好她女儿也在伦敦,你要是有什么事就联系她,也不用怕麻烦,因为你和那女孩小时候定过娃娃亲呢,看看聊不聊得来,聊得来最好,聊不来就做朋友。”

傅延笙点了点头,“好的妈妈。”

听到这句话,傅母十分意外,“阿笙,你答应了?你和之前那个女朋友……终于分了?”

傅延笙一下就沉默了。

阮父瞬间明白了什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她一直不肯跟你回来见我们,一看就没对你真上心,这种女朋友,分了也好!”

“女朋友?什么女朋友?”

一道声音骤然打破了客厅内沉闷的气氛。

三个人闻声回头,就看到了正好推门而入的的阮易欢。

她一身玫瑰红长裙,一双长腿又直又细,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态。

傅延笙身子微颤,起身叫她:“姐姐。”

阮易欢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丢下车钥匙就上了楼。

晚上,傅母做了一大桌菜,还开了一瓶红酒。

她举起酒杯,笑意吟吟的面向三位家人,准备宣布喜讯,“来来来,今天咱们一家人好好庆祝一下,庆祝阿笙马上就要……”

傅延笙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打断她,“妈,这酒有点苦,过期了吧?”

过期了吗?

傅母面露诧异,明明没过期啊,可傅延笙却已经以拿新酒为借口,将她拉到了厨房。

“妈,我出国的事,先不要告诉姐姐。”

初听这话,傅母还觉得有些奇怪。

但一想起继女平日对儿子的种种照顾,她慢慢也理解了姐弟间难舍难分的心情,点头答应了。

草草吃了几口后,傅延笙起身回了房间。

洗漱后,他躺在床上,慢慢睡过去。

直到半夜十二点,他身侧准时多了一个人。

一道灼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脖颈间,下一秒,柔软的唇贴上来轻轻嘶咬着,微凉的湿意将睡意朦胧的傅延笙彻底唤醒。

他身子一僵,下意识猛地起身推开她,声音急促而抗拒,“阮易欢!”

“怎么?家里人要给你介绍女朋友,就不让姐姐碰了?”黑夜里,阮易欢勾了勾唇,笑意却未达眼底,声音慵懒至极,“怎么是想白嫖姐姐吗?”

傅延笙知道她误会了,也没有解释。

而阮易欢的脸在这无尽的沉默里冷了下来。

她伸手环住男人的身子,“傅延笙,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准你交女朋友,你只能是我的。”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灼热温度,傅延笙不想和她争执起来,于是撒谎道:“胃疼,不舒服。”

听到他服软解释,阮易欢的脸色才好看了些,却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好吧,今天早点睡。”

说完,她就将他紧紧抱住。

听着耳畔传来的舒缓而平和的呼吸声,他辗转难眠。

没人知道,他的女朋友,就是他的姐姐,阮易欢!

十二岁,妈妈改嫁到阮家,他便和阮家独女阮易欢成了异父异母的姐弟。

十四岁,他叫她姐姐,她叫他弟弟,外人眼中姐友弟恭。

十八岁,他偷偷写满她名字的暗恋日记被发现,她懒懒靠在他的书桌,眉眼含笑的拿着那本日记看了一遍又一遍,而后抓住他要争夺回日记的手,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二十岁,他们初尝禁果,之后食髓知味,一发不可收拾。

白天是姐弟,晚上却又瞒着所有人抵死纠缠。

傅延笙从小就是个三好学生,和阮易欢在一起,是他这一辈子做过的唯一荒唐的事情。

他太喜欢阮易欢,所以甚至觉得哪怕一辈子不公开这段关系也无所谓,到时候他们偷偷跑去国外结婚就好。

可这一切妄想,都在半个月前撞破她和姐妹的聊天戛然而止。

那天下着大雨,他跑去给阮易欢送伞,刚要打开包厢门,却听到她姐妹的声音传来。

“阮姐,你继母那儿子你打算怎么办啊?当初不是说玩玩就甩吗,怎么还没分?”

“就是,你当初和他在一起,不就是想报复他妈嫁进阮家吗?别告诉我你心软了。”

报复?

她和他在一起,不是喜欢他,而是报复!

傅延笙整张脸都白了,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都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可却固执的没有离开,想听到阮易欢的回复。

直到下一秒,阮易欢淡漠又残忍的声音一字一句传到他耳边。

“不玩久一点,怎么让他更痛苦?”

那一刻,全场哄笑,而他站在门外,如坠冰窖。

原来她不喜欢他,和他在一起,叫他男朋友,跟他夜夜缠绵,不过是不满他妈妈抢了她妈妈位置的一场报复?!

妈妈还要待在阮家继续生活,他不能将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

思来想去,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逃离,离开这个家,也离开她。

所以他申请了留学。

如今,距离他悄无声息地离开,只剩下最后十天了。

看着手机上的倒计时提醒,傅延笙抬起手,将阮易欢箍在他腹肌上的手拉下来。

没过几分钟,她又缠了上来,等他拉开,她又不自觉缠上。

他的耐心在一次次拉锯中耗尽了,索性拿了个抱枕过来,搁在两个人中间。

这一次,她终于消停了。

傅延笙也清静了。

他知道,他们之间,很快就会划上一个句号。

他不再属于她,也不再是她的私有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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