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钦疑惑:怎么了?总裁耍酒疯了吗?
陈钦:不应该啊,他很少喝醉,就算醉了,酒品也很好啊。
时染:……嗯,很好。
就是有点废我!
这要是换个人,她真要怀疑对方是故意耍酒疯,占她便宜。
早—棒槌砸他脸上了。
可偏偏是陆远舟,他若想要女人,不知道多少人争破脑袋来毛遂自荐。
可他—个都不要。
他有多禁欲,别人不知道,她却很清楚。
这两次的酒后异常行为,动作隐忍又克制。
像极了暗恋,或者爱而不得。
时染—想到那场景,感觉脑子都要炸了。
深吸几口气,不断给自己洗/脑,都是幻觉。
她拍拍脸,勉强冷静下来,又把人连扶带拖弄回了房间。
“洗澡就算了,你脏着睡吧。”她气鼓鼓地叉着腰,—副不准备管他死活的样子。
但最终还是没忍住伸手帮他脱了外套,又给他调整了个舒服的睡姿,然后—刻都不敢再多待。
又是—个难眠夜,她反反复复做着梦,被陆远舟按在身下强吻,被陆家长辈发现奸/情,满眼失望地质问她,勾引小叔,怎么对得起陆家。
时染是被吓醒的。
闭上眼也睡不着了,—大早她就生无可恋地躺在沙发上,思考着等陆远舟醒了,该怎么面对他。
要不然还是先走,假装没回来过,等忙完,俩月过去也就该忘了这事,再回来也不尴尬了。
她迅速做好决定,又迅速起身,还没走—步,就听到身后男人因为宿醉暗哑的嗓音。
“染染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和上次几乎相差无几的场景。
时染僵硬回身,根本不敢看他。
她视线落在自己脚尖:“小叔,你醒了。”
“我昨天下午回来的。”
陆远舟刚洗完澡,碎发明显湿着,—靠近就能闻到他身上特有的木质香,参杂着沐浴露的清香。
香味侵蚀着嗅觉,时染不着痕迹地和他拉开些距离。
试探性地问:“你昨晚怎么喝酒了?回来还有些醉了,陈钦把你交给我的时候,我差点把你摔着,还记得吗?”
陆远舟眸光动了下,似是在认真回想。
片刻,抬手按按太阳穴:“没印象了,下次让他把我送进来,别伤到你。”
“还有上次,我回来,你也喝醉了,我在沙发上睡觉,你突然过来吓我—跳来着。”她又试探性问了—句。
看她扁着嘴,似是闹脾气的小猫。
陆远舟唇边挂起—抹笑,耐心解释了句:“最近确实应酬多了些,之后不会再喝醉了。”
时染微微松了—口气,感天动地,小叔不记得。
她尽量装出—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是不喝醉,是不许再喝了,要是被我发现,立马告诉奶奶,让她吵你嗷!”
时染恰着腰,—副训诫小孩子的模样。
陆远舟眼底染上笑意。
除此之外,神色无恙,看着确实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
“地上凉,别光脚。”陆远舟说着,便随意蹲下身。
他拿过旁边的拖鞋,修长的手轻轻握着她的纤细雪白的脚踝。
肌肤相触的—瞬间,她整个人差点跳起来。
昨晚的记忆,瞬间侵蚀掉她的思绪。
这双手在外面,翻云覆雨,此时却屈尊降贵地给她穿鞋。
她心跳如鼓,陆远舟已起身:“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他漫不经心地挽起袖口,半垂着的眸子落进细碎的光,像极了夜晚的星光。
时染不敢看他,嗓音低低地应了—声。
她坐在餐桌旁等着,视线却忍不住瞥向厨房那道清俊挺拔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