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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娇软美人,被残暴反派爆宠了小说颜谕萧承冀完结版

序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未婚私通!你简直丢尽了咱们卫家的脸!”礼部尚书卫浩一巴掌打在了卫如萱的脸上,把她打得七荤八素,“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知羞耻的女儿?!”卫如萱被他这一巴掌打懵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礼部尚书夫人刘氏爱女心切,赶紧上前护住了卫如萱,和卫浩吵吵嚷嚷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做什么污蔑咱们萱儿?”卫浩把一方桃粉的帕子扔在了刘氏的脸上。刘氏拿出来看了一眼,顿时面红耳臊:“这……这、这写得什么?你从哪里得到的?是不是哪个不检点的丫头陷害咱们萱儿?”“这是皇上亲自扔在我身上的!皇上还夸我养了个知书达理未婚私通的好姑娘!”一想起当时的场面,卫浩就恨不得一头撞在柱子上!活了这么多年,这是头一件让他无地自容的事情!刘氏依旧迷迷糊糊的:“皇上?皇上怎...

主角:颜谕萧承冀   更新:2024-12-09 18: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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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颜谕萧承冀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娇软美人,被残暴反派爆宠了小说颜谕萧承冀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序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未婚私通!你简直丢尽了咱们卫家的脸!”礼部尚书卫浩一巴掌打在了卫如萱的脸上,把她打得七荤八素,“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知羞耻的女儿?!”卫如萱被他这一巴掌打懵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礼部尚书夫人刘氏爱女心切,赶紧上前护住了卫如萱,和卫浩吵吵嚷嚷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做什么污蔑咱们萱儿?”卫浩把一方桃粉的帕子扔在了刘氏的脸上。刘氏拿出来看了一眼,顿时面红耳臊:“这……这、这写得什么?你从哪里得到的?是不是哪个不检点的丫头陷害咱们萱儿?”“这是皇上亲自扔在我身上的!皇上还夸我养了个知书达理未婚私通的好姑娘!”一想起当时的场面,卫浩就恨不得一头撞在柱子上!活了这么多年,这是头一件让他无地自容的事情!刘氏依旧迷迷糊糊的:“皇上?皇上怎...

《她,娇软美人,被残暴反派爆宠了小说颜谕萧承冀完结版》精彩片段


“未婚私通!你简直丢尽了咱们卫家的脸!”礼部尚书卫浩一巴掌打在了卫如萱的脸上,把她打得七荤八素,“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知羞耻的女儿?!”

卫如萱被他这一巴掌打懵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礼部尚书夫人刘氏爱女心切,赶紧上前护住了卫如萱,和卫浩吵吵嚷嚷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做什么污蔑咱们萱儿?”

卫浩把一方桃粉的帕子扔在了刘氏的脸上。

刘氏拿出来看了一眼,顿时面红耳臊:“这……这、这写得什么?你从哪里得到的?是不是哪个不检点的丫头陷害咱们萱儿?”

“这是皇上亲自扔在我身上的!皇上还夸我养了个知书达理未婚私通的好姑娘!”

一想起当时的场面,卫浩就恨不得一头撞在柱子上!

活了这么多年,这是头一件让他无地自容的事情!

刘氏依旧迷迷糊糊的:“皇上?皇上怎么有这个?萱儿去勾引皇上了?”

“她勾引的是皇上倒好,老夫也不会如此羞耻!她勾引的是秦王殿下的弟弟,五皇子!”

听到这话,刘氏“哎呀”了一声,此时此刻终于控制不住,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卫如萱捂着脸哭:“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嫁给秦王那个疯子,我一定会不得好死的!就算嫁给五皇子当妾,我也要嫁!”

刘氏脸色雪白雪白的,试探着对卫浩道:“皇上是不是要赐死咱家姑娘?”

“如果赐死这个祸害倒好了!”卫浩咬牙切齿,“五皇子非她不娶!皇上把她许配给了五皇子,把温家姑娘许配给了秦王!”

“真的?”卫如萱眼睛瞬间亮了,“五皇子非我不娶?五皇子这么爱我?”

才刚刚开始呢,五皇子就对她情深义重了。

卫如萱记得,原文中那个女主嫁给五皇子好久,两人的感情才慢慢升温。

自己可比那个狗屁女主强多了,这才过去多久呀,五皇子就对她爱得死去活来的。

等以后她进了五皇子府,女主能够享受到的一切,她全部都能享受到。

礼部尚书夫人刘氏也高兴了起来:“阿弥陀佛,谢天谢地!咱们府上终于有了一件好事!”

说起来,当初卫如萱看上秦王,刘氏心里是有些担心的。

秦王萧承冀地位尊贵,手中权势赫赫,说起来是个各方面都出众的良人。

唯一不好便是此人心性过于残忍,性格喜怒无常,就没有能近他身的女子。

可卫如萱信誓旦旦,说自己花容月貌身世出众,哪怕萧承冀是一块坚冰,她也能把他给暖化了。

五皇子萧嘉善虽然能耐不大,但人家是中宫皇后生的嫡子呀!

郑家一门双后,萧嘉善虽然不得皇帝喜爱,将来继位的可能性肯定比萧承冀更大。

而且这些天,卫如萱不止一次的和刘氏提过她那个梦境,说梦中萧嘉善会登上皇位,自己如果嫁给他,那就是唯一的皇后。

这么神奇的梦境,说不定还就是真的!

礼部尚书看着这对母女俩抱在一起又哭又笑的,他心情烦闷至极,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他在官场上的路基本就走到头了。

皇上没有发落他这个女儿,却把他踢出了心里的某个位置。

以自身的仕途换来这俩癫妇的一场胡闹,他是越想越窝心啊。

刘氏高高兴兴的要给卫如萱准备嫁妆,要给卫如萱裁剪衣服。

她膝下没有男孩儿,妾室生的虽养在她的名下,却不被她当成自己孩子看待。

这些年刘氏积攒下来了不少好东西,这些东西呀,全都给卫如萱当嫁妆!

刘氏拍着自己宝贝女儿的背:“萱儿你放心!娘亲要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

皇上把卫如萱许配给了五皇子,把温家女许配给了秦王,等同卫如萱和温家女换了婚事。

怎么着,刘氏都得让卫如萱压温家女一头,让人知道他们卫家的厉害!

旁边的礼部尚书不大高兴的皱了皱眉头:“别压了镇国公府一头,让皇上不高兴!”

刘氏这暴脾气又发作了:“我心疼女儿,给女儿多准备点嫁妆,皇上会不高兴?我看啊,是你不高兴才对吧!你看不惯我把我的嫁妆留给女儿,没给你那俩狗屁儿子是不是?”

礼部尚书一听她吵吵嚷嚷就头疼,赶紧迈起脚步往外走。

刘氏跟在了他的身后继续嚷嚷:“你不要忘了,你能坐到这个位置上,一路是谁在扶持你!怎么着?我爹死了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你做梦!就算掏空了整个尚书府,我也要给女儿准备一份体体面面的嫁妆出来!”

卫如萱还在旁边得意洋洋,她这次心里可是高兴坏了!

不过,嫁妆的事情,她的确要丰厚一点,必须压那个温氏女一头!

婚前这一出要是压不了,那她婚后还怎么在温氏女跟前耀武扬威呀?

卫如萱赶紧拉住了刘氏:“娘,我看呀,爹就是想把家产都留给那俩贱崽子!我这次一出嫁,您在府上的日子就惨了!”

刘氏咬了咬唇。

卫如萱看了看刘氏:“娘,您姿色犹存,何不再给爹生一个呢?那俩贱崽子我也看不顺眼,肯定他们两个在爹面前上眼药,爹才这么不高兴,不如早点把他们弄死。养别人的孩子终究不如自己生一个!”

刘氏拍了拍卫如萱的手,眼圈儿瞬间红了:“还是你疼我,你爹呀,他就是一个没用的老古板!年轻时候不知道疼人,现在也不知道!”

卫如萱笑了笑。

无论如何,尚书府都是她最大的背景。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尚书府落到两个异母兄弟的手中。

没有娘家给她撑腰,将来的日子万一遇见什么变故,那是真不好受!

不如早早地做下规划,给自己铺一铺将来的路。


傍晚的时候颜谕出去走了走,没把整个秦王府给走完,只走了两三个地方,秦王府也太大了,真不愧是皇帝最喜欢的皇子,一个花园就比人家的三个大,奇珍异宝样样都有。

远远看去前头依山傍水的,山色青翠水色澄澈,此等景观下一整座建筑立在高处颇为肃严,颜谕指了指这边:“殿下住在这里?”

邓嬷嬷一同跟在颜谕的身后,和她讲着一些事情:“是,王妃眼力真好,咱们秦王殿下就住在这里。这是藏锋台,殿下平日就在里面办公居住,王妃要不要过去看看?奴婢估计这个时候,殿下应该在里头呢。”

颜谕轻轻的摇了摇头:“算了吧,我想再走动走动。”

秦王看起来挺讨厌自己的,颜谕也没有必要特意到他跟前去讨嫌。

白白的惹人烦这不是?

邓嬷嬷又带着颜谕往前走了走:“秦王府上确实有点大,两三天都逛不完,这两天王妃想走动走动,奴婢都带着您四下看看。”

颜谕笑了笑道:“明儿一早我要去宫里请安,从我记事起还没有去过宫里,嬷嬷给我讲讲宫里头的人和事儿?”

“哎,哎,好,奴婢给您详细说说。”

稍微走了几步路,颜谕便有些撑不住,回了自己的住处休息。

她端着一盏茶慢慢喝着,询问了一下自己丫鬟一些事情。

凝夏连连点头:“昨天就放在库房里安置好了,单子就在您的首饰匣最下一层。”

因为刚刚嫁过来,在这里还住不大习惯,总觉着在别人家里似的。

这些年颜谕都住在邵家,邵家对她很好,长辈们都很疼她,平辈与她关系也不错,但终究寄人篱下,一开始有些闲言碎语,后来这些话语是少了。

然而长辈不把她当成客人,颜谕却不能真的当成自己家里那般放肆,平日里说什么话都得小心,一言一行都得去看是否合规矩,日常必须谨慎,总之不能辜负长辈关怀。

从前谨慎了那么些年,如今换了个新的住处,依旧要打起精神来。

她还是有些累,晚膳后沐浴换了衣服,就去床上待着了。

眼下并无困意,颜谕让凝夏在床边放了一盏灯,她凑着光亮看一会儿书。

昨天晚上秦王就在她这里住的,她想着今天秦王应该不会再来了。

凝夏也在旁边坐着给颜谕做针线,她手上这个肚兜马上要做好了。

颜谕身上穿的这些贴身的衣服,全都是她自己还有身前的丫鬟一针一线给缝补的。

只是她眼睛盯久了针尖容易头疼,眼睛一花就容易扎到手指,这两年也就没有做太多针线活儿。

凝夏最后缝补了几针,凑着光亮仔细看了看:“这件花样着实别致,十八天才绣好,小姐穿上去看合不合身?不合身了我这就改改。”

颜谕拿过来看看,确实花样别致,竟然绣了一整幅的牡丹图上去,一针一线都格外细密。

凝夏晓得自家小姐肌肤细致,恐怕针线粗了磨人,花费的功夫也就多一些。

凝夏便上前要把颜谕身上穿的这件中衣给脱下来,刚刚褪到了肩头,外头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人就进来了。

闺房里突然多出来一个男人,险些没把凝夏给吓死。

紧接着凝夏反应过来这是自家姑爷。

萧承冀的长相确实俊美,整个京城再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好看的男人。

但他身上气场强势,且这种气场并不给人多正面的感觉,一双鹰隼般的眸子冷冷扫过来的时候,吓得人想给他跪下。

他就不是那种温文尔雅好接近的公子哥儿,跟着颜谕过来的几个丫鬟婆子,没有一个不害怕她的。

凝夏赶紧给颜谕把衣服和上,行了一礼之后便端着针线筐出去了。

颜谕从床上下来,对着萧承冀福了福身子:“殿下怎么过来了?”

萧承冀语气冷淡:“顺路经过,看你是不是还在睡懒觉。”

颜谕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新婚第一天不小心多睡了那么一会儿,从此便给夫君留了个爱睡懒觉的印象,她真是有苦也不知道往什么地方申。

但有句话萧承冀说得不错。

两人不熟。

说实话那是真不熟,今天才是正式认识的第二天。

颜谕猜不透这位殿下的脾气,绞尽脑汁的想了想:“今天几位侍妾要给我请安,我没有让她们进来。不知道殿下喜欢哪一个?以后我多多关照一下。”

颜谕说的多多关照那是真关照。

只要不作妖作到她的头上来,她这点容人的度量还是有的。

然而萧承冀却误会了。

他这几年主掌刑部,手段强硬说一不二,要是萧承冀说多关照关照什么人或者什么案子,这些人绝对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颜谕一番,没想到她醋性这么大,自己喜欢哪个,她就要把哪个杀了。

萧承冀懒得去杀这些女人,但颜谕想动她们,他也不会阻拦。

“都喜欢。”

颜谕心里暗暗吃惊,没想到秦王竟然是这样一个花心大萝卜。

难怪和她不熟,还要按着她圆房。

萧承冀步步上前,他个头极高,给人的压迫感太强,颜谕被他吓得后退了两步,还没有退到底,就被萧承冀一只手按住了肩膀。

萧承冀狭长凌厉的眸子看着她:“温大小姐,怎么?不会伺候你夫君更衣?”

颜谕“哦”了一声,去脱了他的外袍搭在旁边,接着又去解他腰间的衣带。

她是真没有伺候过人,萧承冀腰上系的是犀角做的,带钩也是犀角雕的狮头,她一时间真不知道怎么去解,小手在他腰上摆弄了半天。

萧承冀低头看她,颜谕身上一股子香气,说不清楚是什么香。

他猜想她为了勾引自己,应该弄来了什么催情香用在身上,不然他矜持了这么些年,不可能这么没定力。

而颜谕是真好奇,为什么这个带钩就拿不下来呢?

萧承冀看她在自己腰上摸了半天,他握住了颜谕的手:“你磨磨蹭蹭在做什么?”


京城入夏后天气便热了,皇帝赏赐了不少纱缎,这些都是最新进贡来的,就算在宫里也是稀罕物,位份低的妃嫔摸都摸不到。

江氏见多识广,笑着和颜谕介绍这些东西:“这个是茜雪纱,这个是蝉翼纱,这两个颜色漂亮,回头给你做几件衣服,夏天穿起来又轻薄又漂亮。还有这个绉纱做两身亵衣,晚上穿了不沾身。”

镇国公府是没了,温家再没有男子能上场杀敌为国效力。

皇帝不是薄情寡义的人,这些年常常过问颜谕的情况。

但这些赏赐却是头一次。

江氏道:“看得出皇上很喜欢秦王,爱屋及乌赏你这么些东西。你刚刚进京的时候和五皇子有婚事在身,皇上就从来没有过问。”

颜谕微微笑了笑:“秦王殿下得皇上欣赏,确实不错。”

江氏想起外界的流言蜚语,轻轻的拍了拍颜谕的手。

其实这段时间镇国公府上还好,没有几个敢议论颜谕的婚事的。

但外界就不一样了。

颜谕婚事从五皇子变更成了秦王,不晓得多少人嚼舌根呢。

郑太后这两日便郁郁寡欢的,吃什么都没有胃口,看谁都不顺眼。

郑皇后在郑太后跟前吃了几次瘪,被郑太后骂了几次,心里很是不服气。

郑太后老了,且是郑皇后的靠山。

如果没有郑太后一而再的向皇帝施压,皇后的位置也落不到她的头上。

郑皇后不敢去恨郑太后,这恨火自然到了颜谕的头上。

这几日诰命夫人进宫向郑皇后请安,江氏既然在京城,邵宏领着五品闲职,她也是个诰命,不得不进了宫。

五皇子才娶了侧妃,便有不少人向郑皇后道喜的。

郑皇后对卫如萱倒是满意,觉得这孩子长得乖巧,人也聪明伶俐,最主要的是身子骨壮实,一看就能给五皇子生儿子的。

她便笑着将卫如萱夸奖了一番。

夸完之后,郑皇后又看向了江氏,向江氏询问颜谕的状况:“听说温姑娘从小身子就不大好,这两天好些了?”

江氏笑着敷衍了几句。

郑皇后便笑道:“皇上最看重秦王,秦王至今没有子嗣,看温姑娘这身子状况,大概也不好生养的。改日本宫劝劝皇上,让皇上再给秦王赏赐两个侧妃,生了孩子好给秦王妃抚养。”

郑皇后这话一说,殿里全都是看江氏热闹的,一个个的幸灾乐祸。

江氏心里愁闷得不行。

颜谕这还没有嫁入秦王府呢,就危机重重。

瞧瞧看,皇后已经想着给秦王弄俩侧妃了!

真要是嫁过去了,这日子该怎么过呀!

江氏怕颜谕听到后心烦,至今都没有告诉颜谕,京城里那么多人等着看她的笑话。

但有些该提醒的还是得提醒。

江氏轻声道:“秦王殿下非中宫所出,皇后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颜儿,嫁入皇家之后,你一定要小心郑皇后啊。”

颜谕轻轻的点了点头。

关于这些,颜谕其实听说过。

秦王的母妃是薄贵妃,当初薄贵妃在世的时候,皇帝颇为宠爱,三次提出要立薄贵妃为皇后。

可惜郑太后一心想扶持郑家的女子上位,当年的郑皇后还是郑妃,与皇帝关系不佳。

郑太后是皇帝生母,魏朝做任何事情都要讲究一个“孝”字,建兴帝是有作为的明君,自然一切都要为天下做表率,不可能做忤逆不孝之事。

郑太后数次以死相逼,立薄贵妃为后的事情只能放下了。

后来薄贵妃去世,皇帝立了郑妃为后。

郑皇后入主东宫之后,按理说应当立她生的五皇子为太子,毕竟五皇子为嫡子。

但皇帝追封薄贵妃为孝慧皇后,多次写追悼诗,又立薄贵妃生的三皇子萧承冀为秦王,生生把五皇子给压了下来。

这些年秦王和五皇子分庭抗礼,随着皇帝的身体越来越差,两位皇子的年龄越来越大,很多事情都越发激烈。

这次两位皇子的婚事,皇帝已经与郑太后较量了数个回合。

颜谕道:“我知晓宫中一切艰难。舅妈您放心,我一定事事小心,不会给温家和邵家抹黑的。”

江氏看颜谕这般懂事,忍不住揉了揉颜谕的头发:“乖孩子。”

两人说着话,没过多长时间,外头的下人便说大公子回来了。

邵隽良从外头回来,隔着屏风向江氏说了一些事情。

刚刚秦王殿下来过了,邵隽良、邵隽守两兄弟还有邵宏陪着秦王殿下说了一些话,眼下邵宏和邵隽守陪着秦王殿下去园子里逛一逛,邵隽良过来通报消息。

江氏笑着看了颜谕一眼,轻声打趣道:“你未来夫君到咱们府上来了,看来咱们姑爷挺识趣儿的。”

颜谕低头垂眸不语。

江氏对邵隽良道:“秦王殿下怎么样?他都说了什么?”

“讲了一些婚期的事情。”邵隽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秦王殿下气势压人,他站在那里,我们几个大气都不敢出,只听他吩咐着。对了,殿下还送来一件聘礼,说是给咱们姑娘的。”

邵隽良把一个盒子交到了小翠儿手上,小翠儿拿了进去,放在颜谕的手中。

沉甸甸的一个铁盒子,颜谕放在桌子上,好奇的打开了盒子。

一把一尺来长的匕首放在盒中,白玉嵌宝为柄,深色皮革为鞘,颜谕将匕首拔出刀鞘,白光闪现寒气森然。

江氏被吓了一跳:“赶紧收回去,怎么送这么吓人的东西?!”

颜谕把匕首放回鞘内。

邵隽良道:“这是三皇子殿下被封秦王时,皇上赏赐他的东西,削铁无声切玉如泥,全魏朝只此一把。秦王方才说,姑娘弱质女子,送您这样一把利刃护身再合适不过。”

“你先下去吧。”江氏叹了口气,“秦王殿下,还真是……”

外人都说他残暴尚武,手段颇为强硬。

别人聘礼都是送些海味山珍等吃食还有金银,他倒好,故意送一把匕首来恐吓自家姑娘。

江氏握住了颜谕的手:“乖孩子,他是个疯子,你嫁过去之后,千万别惹他,别和他吵架啊。”


说完这些话,宫里头就又来人了,和前面不是同一拨,这次来的是郑太后的人。

为首的赵嬷嬷板着一张脸,看起来颇为不耐烦。

礼部侍郎夫人刘氏赶紧上前。

赵嬷嬷冷冷的道:“既然皇上把卫姑娘赏赐给了五皇子,傍晚的时候就把人送到五皇子府上吧,你们收拾收拾东西。”

这下子,连卫如萱的脸色都变了。

刘氏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对方是郑太后跟前的人,她又不敢大呼小叫的,赶紧赔着笑道:“嬷嬷,您是不是弄错了?这婚事怎么赶得这么紧?不是说好了下半年?咱们府上连嫁妆都没有准备好呢。”

赵嬷嬷冷笑:“一个侧妃,在太后娘娘眼里头就是妾室,小妾进门还得八抬大轿又吹又唱的把她给迎进门?什么嫁妆不嫁妆的,今天傍晚把人送去五皇子府,正门不能进,必须得走侧门。”

卫如萱天旋地转,一时间都没有站稳。

刘氏说得倒没有错,所有人都觉得卫如萱和五皇子下半年才完婚,婚服都还没有做好呢,嫁妆更没有来得及收拾。

赵嬷嬷这一走,刘氏手忙脚乱的赶紧让人开库房给卫如萱准备嫁妆。

卫如萱一脸灰败的坐在了椅子上。

她依稀记得女主出嫁时的场景十分盛大,又吹又打的十分热闹,十里红妆铺满,整个京城的姑娘都格外羡慕。

轮到自己出嫁,就只能一顶小轿子抬去五皇子府。

都怪那个狗皇帝!

若不是狗皇帝多管闲事,她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也难怪狗皇帝最后含恨而死,被灌了一口毒药。

卫如萱深吸了一口气,让丫鬟把自己带到房里去打扮打扮。

这下子,镇国公府的人可乐开花了。

江氏的脸上已经消肿了,邵家毕竟医药世家,邵家祖上的人早年跟着太宗皇帝打天下之前,原本是开药堂的,后来家里虽然发达了,后人也没有忘记祖训,把自家的规矩都传了下去。

邵家用的药格外厉害,不过一天的功夫,江氏的脸就褪去红肿,只是嘴角裂开的伤口还没养好,得再用几天的功夫。

不过这不妨碍江氏捧腹大笑。

邵隽良和邵隽守俩兄弟站在江氏的旁边,向她汇报最新的情况:“轿子已经出了卫府的门,后面跟了五十多抬的嫁妆。”

江氏笑着道:“哎呦呦,一个小妾出嫁,还弄这么多抬嫁妆,还不嫌丢脸呐?”

邵隽良道:“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卫家这个姑娘,与秦王定下婚事,还和五皇子这个伪君子私通,就该把她赐死保全各家的面子。咱们家里要是有这么不知羞耻的兄弟姐妹,我第一个去请老祖宗上家法。”

江氏摆了摆手:“别这么说,咱们家的姑娘,个个都知书达理,才不会干出这么没脸没皮的事情。我等下去看看你妹妹去,把这件事情也说给她高兴高兴。你们这两天见过秦王没有?秦王他人怎么样?”

邵隽良摇了摇头:“我没有遇到过,隽守见过一次。”

江氏格外好奇:“他怎么样?”

邵隽守尬笑一声:“没能说得上话,咱们多年没在这边走动,京城的宗亲贵族哪儿能看上咱们。当时在瑞王的府上,一群王爷世子簇拥着秦王殿下过去,秦王长得颇为俊美,个子比咱三爷还高出半头,往那里一站确实有点吓人。”

江氏想了一下:“那确实挺高的,他性情怎么样?你一句话都没搭上?”

邵隽守摇了摇头:“秦王殿下是皇上最喜欢的一个儿子,一般人真凑不到他跟前说什么。我打听了一下,秦王确实不好相处,咱们妹妹嫁过去,只怕得吃点苦。”

江氏眉头皱了起来。

邵隽良赶紧道:“三婶,您别太担心。妹妹从小就福气大运气好,这回肯定也能逢凶化吉的。”

江氏叹了口气:“你俩懂什么?对咱们女人来说,婚姻一事可就是天底下最要紧的事情。”

这个时候,宫里头突然来了人。

皇上那边和太后那边突然赏赐给温家姑娘不少东西,都说是镇国公现在没了,担心温家姑娘受委屈,给她添置一些嫁妆。

江氏赶紧去温家姑娘的住处把人给请出来,换身衣服出来谢恩。

皇帝跟前的大太监古光亮看着就和蔼可亲的,两只眼睛眯缝成了一条缝,笑着虚扶了一下颜谕:“温姑娘不必多礼,您现在是准秦王妃,是咱们皇上将来的儿媳妇,皇上赏赐您是应该的。”

颜谕轻声道:“天恩浩荡,臣女万分感激。”

赵嬷嬷把温家姑娘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她也是天生的面善,笑眯眯的扶着颜谕的手起来:“太后娘娘最喜欢年轻姑娘,这些日子姑娘身子骨好些了,可经常进宫陪陪她老人家。姑娘明日可有空闲?”

颜谕:“这两日都在吃药,明日大夫又要过来扎针,臣女唯恐病气沾染给了太后娘娘,将来身子好转,肯定会去太后娘娘跟前伺候。”

赵嬷嬷又笑着说了些话,这才带着一群人回去。

江氏看到颜谕并没有答应明天进宫去见太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人走之后,江氏握住了颜谕的手:“好孩子,未成亲之前,你不要轻易进宫。秦王一派与五皇子一派势同水火,如今五皇子这边丢了这么大的脸,肯定会想办法把你拉下水。”

颜谕点了点头。

对于这些事情,她自然心知肚明。这两天她身子确实好转了,然而对外还不能声张。

京城里的这谭水确实很深,稍不留意便能把人给淹死。

皇帝赏赐的大多是金银宝石,郑太后赏赐了一些点心瓜果和茶叶等物。

江氏这些天已经整理好了颜谕的嫁妆,让人把皇帝的赏赐放入嫁妆箱子里。


这恩怨是真的大。

颜谕抬手整理着他的衣襟:“像这样直接撕破脸皮还是头—次吧?”

萧承冀—低头就能闻见颜谕身上的香味儿,她最近沐浴后喜欢用蔷薇油擦头发,喜欢用蔷薇水擦手擦脸,身上—股馥郁的香气,就像—整朵盛放的蔷薇。

虽入秋了但她日常在房间里坐着,平时穿的还是平常的衣服——这些其实是去年做的,贴身的衣服多洗几次在身上更熨帖柔软。

但王府里和她曾经的侯府不同,天家气象富贵奢靡,更不要提他这富可敌国的秦王府。

在萧承冀看来就不大好了,他觉着自己的王妃天天换新衣服都是应该的,穿过之后就扔呗,反正又不是养不起。—件衣服穿好几次,是觉着他府上很穷?

萧承冀自己不在乎这些衣服首饰什么的,给他什么就穿什么,但他的王妃得在乎。

“回头你去库房里再挑几匹丝绸做身新衣服。”萧承冀道,“你身上这件,看你穿了三四次。”

颜谕随口敷衍他:“静以修身,俭以养德,当王妃更应该勤俭。”

萧承冀捏了捏她的脸:“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就你每天吃的用的,你还勤俭?”

他早就看出来了,刚嫁过来第—天,颜谕口口声声说要伺候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切都是假的。

实际上她爱怎么做就只按自己的心意去做。

比起那些逆来顺受唯唯诺诺—脸讨好的,萧承冀更喜欢颜谕这种—面假装讨好自己,—面该做什么还做什么的。

就像蔷薇虽然艳丽但是有刺,让人觉着更加鲜活。

颜谕被他捏得脸疼,赶紧把他的手轻轻推开。

她突然想起来—件事情:“殿下,府上—些开支,还有人员管理,我想改—改。”

萧承冀挑了挑眉。

他倒不信颜谕能把王府管得多好,毕竟她就是—个小姑娘,再怎么聪慧也没有什么实质经验。

—切交她手上主要方便她从库房里拿—些东西什么的,毕竟小姑娘基本上都要好,喜欢漂亮衣服漂亮首饰,这些在库房里放着也是放着,倒不如让她随便折腾。

再者就是给她—个面子,他在府上时候不多,平时朝廷事情很多,偶尔又要到外面办差事,她手上有权面子会大些。

萧承冀道:“你别把王府弄成了—个烂摊子,到时候哭哭啼啼的到本王面前来,让本王帮你善后。”

颜谕想了—下抬眸笑笑:“我心里都有分寸,不会给您添乱的。”

“好。”

这时候霍哈在外头低声说了—句,有事情要汇报给萧承冀,还是宫里那些事儿。

萧嘉善这件事情弄得各方都没有脸面。

首先便是皇帝大怒,把萧嘉善叫去劈头盖脸的给骂了—顿。

—直以来萧嘉善就清楚,父皇偏爱三哥,偏爱三哥的母妃,讨厌自己和自己的母后。

如果太后不是母后的亲姑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立为皇后,甚至皇帝碰都不愿意碰她—下。

或许两人会在—个偏僻的宫殿里孤僻的走过几十年。

所以对着皇帝,萧嘉善从小在充满畏惧的同时,又充满了深深的怨怼。

今天这出戏,他理所当然认为皇帝是在和萧承冀上演双簧戏,在故意的给自己难堪。

建兴帝倒不清楚皇后指责秦王妃的事情,他这几天没有踏足后宫,甚至没有打听皇后生病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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