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姐,你听清楚了吧。”
柳思不徐不疾。
我垂目,“跟我去拿户口本吧。”
我们以前以后上楼进了房间。
柳思迫不及待从我手中抢过户口本。
她笑,“没想过将来会有一天能和他再续这段缘分,还是他主动的,只是可怜……”她得意洋洋看了我一眼。
“人的缘分有消失的,有重逢的,祝小姐不必因此伤心。”
我平静,“他只是一时失忆。”
“可人往往是在这种情况下展露最真实的自己。”
她斜挑我一眼。
“那他最好永远也记不起来,当初,你为什么要和他分开?”
我一字一句。
柳思的面色白了一下。
片刻开口,“阿津根本不爱你,你能知道什么?
别想吓我。”
她笃定的语气刺痛了我,“是吗?”
“不如试试?”
她挑衅的望了我一眼。
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惊呼一声,紫色的裙子已经被白开水沾了半身。
程见津很快上来护住她,冷冷质问我,“你干什么?”
“你对我有意见,只管冲我来,干嘛对思思动手。”
柳思缩在他怀里,眼睛却挑衅的看向我。
仿佛在说。
看吧。
这么拙劣的手法并非他看不出来,而是他愿意相信我。
看着眼前恩爱的两人。
我捏着户口本,深呼吸一口气。
放他离开,我能得到什么呢?
桉桉埋在这样的家里,一定很失望吧。
我开口,“我不离了?”
程见津面色变了,“你想出尔反尔?”
“是。”
我重重咬字,看向柳思,“柳小姐多少是个明星,只要我不离婚,你就永远是和有妇之夫在一起,你的粉丝不会很失望吧。”
面谈变成了一场闹剧。
我赶走了两人,世界又变得清静。
外面雨还在下。
身上打湿的衣服已经被体温烘干。
我捏着伞出门,蹲到埋葬骨灰盒的地方。
“桉桉别担心,妈妈给你做了最好看的墓碑,保证你喜欢。”
我哄道。
只是要过几天。
我原地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话。
直到脚冷的生疼,才不舍的起身往房间里走。
许是柳思真担心我暴出还没有离婚的事。
程见津联系了我很多次,想再谈离婚的事。
都被我拒绝了。
他上门来找我,我也不曾露面。
这几天我安安心心待在家里。
想办法把桉桉周围的花种得更好一点。
在荒唐的生活中,我有了片刻喘息。
只是师傅打电话过来,“墓碑做好了,我送过来喔。”
我不放心,“我自己来取。”
时隔几天,我再度开车出门。
好在一路很顺利。
墓碑的确雕刻的很好,没出意外。
回到家的时候却建别墅的大门敞开。
我心里有些不安。
工人在别墅里进进出出。
精致的花园被掘成一片废土。
我精心栽培的花淹没在泥土中。
我几乎快要晕眩,拦住施工的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