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来了自从绿茶回国,我的感情生活变得越来越糟,以至于最后和结婚对象分了手。
但我并不伤心,甚至有点想笑。
左踢绿茶白莲花,右打恶臭负心男人。
我堂堂仙女,绝不给(正常)女性丢脸。
一。
[周仙女下班呀!]同事李然热情的和我打招呼,我也回以她微笑:[是啊,男朋友来接我啦]我虽笑不露齿,但笑意直眼达底。
凭借六分像刘亦菲的外表和清冷的气质,我在刚进公司的时候就得到周仙女这一美称。
但我的性格却与外貌和气质有着强烈的反差感。
本仙女热情且跳脱。
所以同事们都愿与我亲近。
随着我慢慢走远,耳边传来李然和同事羡慕的声音“俊男美女多配啊!”
我嘴角的弧度又大了些。
我和季云航是外人眼中的模范情侣。
这三年来,我们互相理解扶持,各自在事业上都小有成就,感情生活也是越来越滋润。
可能是老天都觉得我过得太一帆风顺了,生活没点挑战。
所以许睢宁出现了。
走到公司门口,看到男朋友的路虎已经停在他平时接我常停的地方,我眯起眼冲车内笑笑然后像往常一样手搭上副驾驶的把手就准备拉开坐进去。
这时男朋友却从车内下来,冲我笑了笑“蕊蕊,坐后面吧,小宁回来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向车窗内仔细看看才发现确实有个人,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向车内人表达歉意,然后坐到了后座。
刚坐上车子,前排的人就立刻贴了上来:“你就是蕊蕊姐姐吧,我是小宁,刚从美国回来,对这里不太熟,就让云航哥带带我。”
我看着她那张带着标准八颗牙微笑的小白莲脸蛋,消化了消化她的话,刚想张嘴,男朋友就先接上了话。
“宁宁四年没回来了,刚回来人生地不熟,阿泽他们也没时间陪她玩,我就先带着她,给她找个住的地方。”
听完我却更疑惑了,可没等我问,男朋友又“贴心”的解答:宁宁和爸妈闹脾气呢,不愿意回家也不好好在美国上学。
这么大的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
说完他宠溺的看了一眼副驾驶的那位,那位也不甘示弱,挑衅般的冲他撇撇嘴。
这是在干什么?
我的心里奔腾过一万只草泥马,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他们好像过于亲密了,倒显得我像个外人。
许睢宁,我曾很多次在季云航和他的朋友们嘴里听说过她。
她是他们几个发小中年龄最小也是唯一的女生。
在我男朋友嘴里,许睢宁是一个不谙世事,家境殷实,有点小公主脾气但为人善良,热心的好妹妹。
我曾经打心眼里觉得这是个可爱的姑娘,今日一见,果然是“好妹妹”啊。
思及此,我装作不开心的撇撇嘴,云航,你和小宁关系那么好,小宁才回国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
我也好做做准备。
季云航却没有发现我情绪的小变化,只是敷衍的回了句没事,小宁不会在意。
我的心凉了几分。
此时许睢宁才好像是刚发现我这号人一般,再次回过了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那神情真是我见犹怜。
她小嘴微张忘了告诉蕊姐姐了,是我忽然回国,在中国我已经没有任何家人了。
我一直把云航哥哥当亲哥哥,所以回国就先只联系了云航哥哥...姐姐你别怪哥哥。
说着说着眼眶就湿润了,大有一副我把她欺负哭了的架势。
哪里的话,你来到这里是客人,哪有不照顾好客人的说法。
我又换上我那副迷人微笑,见招拆招。
但我没想到,我不是1V1,季云航的胳膊肘往外拐的快折了。
[宁宁还记不记得XX餐厅?]季云航边轻转方向盘边问,许睢宁几乎是脱口而出[我最爱的那家法餐!][今晚我订了那里的位置。]季云航微笑着看着她说。
XX餐厅,我也知道,因为品质高食材新鲜用餐氛围极好而做的越来越大。
我曾经陪客户去过一次,但我并不喜欢那。
即使我的工资并不低,但是那里也不够我消费几次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欢吃法餐。
许睢宁顿住了,然后眼眶迅速染上红色,装满了晶莹的泪珠。
她死死咬住下唇,一副要赴死的样子。
“只有你最疼我,云哥哥。”
云哥哥~多浮夸啊,我心想。
但季云航就像被猪油蒙了心,还是那么温柔甚至更加温柔的和她说:[就这就要感动哭啦,这四年我也就出差能见你几次,亏欠你的都给你补回来,别哭了小哭包]我的手开始颤抖,在外人面前我是一个永远微笑、精致的女孩,但只有身边亲近的人才知道我其实很爱哭。
芝麻粒般大小的事情我就能哭个不停。
每次我扑到季云航怀里哭泣,他总会拍拍我的脑袋然后温柔地哄我“小哭包,别哭啦。”
原来,这温柔不是给我一个人的呀,或者,我本来就是沾了许睢宁的光?
忽然冒出来的这个想法把我自己吓了一跳。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许睢宁四年前出国,而我是在她走后一年才和季云航走到一起。
三年了,他没待我这样好过。
即使我努力安慰自己,是他们太久没见所以才这么亲密,而且季云航的朋友们也说过,他从小就想要一个妹妹,有了这个小他几岁的发小也算是圆了这个梦想。
但我还是无法若无其事的再与他们一起去充满他们回忆的地方。
好像在他们之间,我本来就是那个外人。
逃避可耻,而且无用。
但我还是遁了。
第二章怎么没冻死你二。
我慌称客户忽然有临时要求,抱怨几句就匆匆离开。
季云航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已经习惯我时不时要赶去处理工作。
反倒是许睢宁,在我即将下车时透过座位空隙传递过来一个若有似无的眼神。
我看明白了,这是胜利者的眼神。
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窜出。
我没有立即回家,而是打车去找我的闺蜜小雨。
在我一五一十的告诉她所有事情后,她暴怒了。
[看平时他对你也挺好的,没想到对别的女人更好!
算什么东西!]她一边气愤的骂骂咧咧,一边苦口婆心劝我分手。
[这种白莲花,最能恶心人。
你赶紧和那个渣男分手吧,一点边界感都没有。]她说的不无道理,而我只是叹了一口气,三年的感情,差最后一步就能走入婚姻的殿堂,只差最后一步啊...我不甘心,而且如果他们真的只是太久没见呢?
我那么天真。
接下来几天,季云航如常接我下班,和我一起吃饭。
没再提起许睢宁。
我稍稍安下心来,可能我的想法是对的。
是我太多疑了。
然而这样平静如常的日子甚至还不到一周,现实就迫不及待的给了我一巴掌。
周日晚上,我接到了季云航的电话。
电话那头很安静,偶尔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疑惑的小声问:[云航?
季云航?]没人回应我。
就在我以为是他打错要挂断的时候。
[云哥哥,你先把衣服脱下来再睡。][你刚才吐了我一身,我洗完衣服才发现你身上怎么也有啊,快脱下来。]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清楚,是许睢宁。
这一刻我脑子里是混乱的。
下意识按断了通话。
我不想谈恋爱,甚至是不婚主义。
但我是家中独女,父母希望我能组建家庭,生一个小孩。
这对我来说并无坏处,而且能让二老放心。
所以,在众多环绕我的男青年中,我选择了不那么出挑的季云航。
他没那么浪漫,没那么有钱,没那么帅气。
但他沉稳,上进。
三年前的那个晚上,他和我说[蕊蕊,和我在一起,我会让你盛开得更加美丽。]有点土,但我不介意。
即使我工作忙,他也从不限制我的个人发展。
对我来说,他就是最合适的结婚对象。
如此看来,我当初真是眼瞎。
是夜,我左翻右复睡不着。
虽然我不是多么爱他,但三年了,我寄托在他身上的感情也并不少。
而且他竟敢绿我!?
最重要的是这通电话到底是谁打给我的?
如果是季云航喝断片下意识打给我,那他无意间让我撞破他俩的私情。
实属是他活该。
但如果是许睢宁故意给我打来电话让我知道他俩睡在一起,就另当别论。
这行为属于是拿起脏抹布往我嘴里塞,纯纯恶心我。
所以我必须要搞清楚,但无论是哪种原因我都要让这对狗男女吃不了兜着走。
敢欺负到我仙女头上!
第二天季云航来接我下班时,我状似无意的提起昨晚他打给我的那通电话。
他笑笑[我昨晚喝多了,喝多了还想着老婆,要给老婆打电话。]我也笑了[可是怎么有女人的声音啊。]那一瞬间,季云航的脸僵住了。
他慌乱地想张口解释。
我笑咪咪的看着他[看把你吓得,我开玩笑呢。]季云航几乎是迅速就反应过来,[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不是配合你表演吗。
我昨晚就一个人在家。]我心下已了然,看来他是知道许睢宁昨晚和她在一起。
而且打算直接隐瞒下来。
可我最讨厌不真诚的人。
真让人恶心。
周六傍晚,他忽然发信息告诉我星期天和他的一众朋友们一起去活动,去游乐园。
[昨晚喝酒和宁宁猜拳输了,她要我请她玩一天游乐场。]去游乐场?
我的机会来了。
星期天我故意穿着一身白,上衣雪纺下裙白纱。
隔很远都能感受到我的飘飘仙气。
我又画了个白开水妆容。
故意涂了浅色口红,没打腮红。
现在的我看起来充满破碎感。
自带仙气的破碎感。
等了没一会他们就来了。
一共来了两辆车,其中一辆是季云航的两位朋友和其中一位的女朋友。
另一辆主驾坐的我男朋友,副驾坐的许睢宁。
男友降下车窗可怜兮兮的看向我。
[钱包又瘪了。]我娇俏的取笑他[谁让你那么笨。]然后回头和他的朋友们打招呼。
季云航的朋友们都很喜欢我,不仅因为我美丽的外表,更重要的原因是我待他们真诚,过年过节也从未忘记过他们。
把车停好后,季云航便下来牵我上车,他的朋友们立刻开始起哄。
[航哥这么宝贝嫂子,几步路也要牵着,怕嫂子迷路啊。]我假装因为害羞钻到季云航怀里。
他们更欢乐了,甚至吹起了口哨。
我心里乐开花,因为即使隔着一层厚玻璃,也能看到许睢宁那黑的像锅底的脸。
我刚坐上车,前面的许睢宁就开始“夸赞”我,她嘟嘴抱怨着[蕊蕊姐姐的脾气那么好,大家都喜欢姐姐,云哥哥你真有福气呢,能找到那么好的女朋友。
不像我,脾气这么差没人要。]不等男朋友开口,我先接上了话[怎么会呢,宁宁妹妹从小没吃过什么苦,有自己的性格很正常,而且宁宁妹妹脾气差点正好能赶走一些心思不纯的人。
真心爱你的人怎样都会包容你的。]说罢看到男朋友在后视镜投来的满意的目光。
我却直想翻白眼,一口一个宁宁妹妹,叫得我快吐了。
不知是不是心怀愧疚,男朋友一路对我嘘寒问暖,却是没怎么主动和副驾驶的许睢宁说话。
提前买了我最喜欢喝的牛奶牌子里最喜欢的口味。
我小口喝完后。
刚想小睡一会,他就立刻感应到了。
把空调调到适宜温度,然后尽量把车开的更稳些。
许睢宁坐不住了,她小声可怜的和季云航说空调温度太低,她很冷。
说着还配合的身体颤了两下。
我见状立刻把身边的毯子给她递过去,然后向她展示我的标准微笑。
[别冻死你]我心里说。
她再次被我拆招,也只能对我挤了挤笑然后老老实实在座位上坐着。
而我则心满意足的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