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我最终是先流血过多而死还是坠河溺水而死我再一次醒来依然是在42路公交站牌前全身仿佛洗了澡一样都是汗,衣服上没有血迹,但是被刀刺中的疼痛依然挥之不去。
看着熟悉的手机,屏幕显示“2”。
我渐渐明白了,这TM的是给我4次循环的机会在42路公交车上存活。
我可不想当救世主,我就是个普通的刚毕业天天加班的社畜而已。
我不是英雄,连个50多岁大妈的战斗力都不如。
为什么我要陷在这种诡异的循环中,我哭了出来。
手机震动信息:上车,否则,死“你是谁?
放了我吧,求你了,我再也不贪便宜将不是自己的东西据为己有了……”我慌忙的打着字,可惜手机再也没有回复我。
公交车又一次出现了,这回也就过了大概5分钟它就出现了。
我如同斗败的公鸡一样上了车虽然想要摆烂,但是又怕这不是个噩梦。
机会都用尽了,我就真的死了。
在斗争了20多分钟,我鼓起勇气要拯救自己。
有了一次经验,这回大妈很好摆平,你强她就弱,你弱她就蹬鼻子上脸。
在我推了她一下之后,碎花消停了,半句屁话都不敢出。
在她因为坐过站想要抢司机方向盘之前,我就先给了她一脚,连命都要没了,还怕她事后讹上我吗?
姐现在就是无敌的英雄。
我来不及享受乘客对我的注目礼。
开始搜索西装大叔,之前都没有留意他是从哪个站上的车。
好在他很好辨认,他坐在了前门附近,离司机很近。
我时刻都在注意着车上人的数量,只要大于8个,似乎就是安全的。
我在思索怎么避免西装大叔发疯。
正面刚肯定不行,我这个坐办公室的白领小身板根本就打不过拿着刀的中年男人。
想寻求其他人的帮助?
上回司机方向盘都被抢了,乘客们都无动于衷。
还像是假人一样看着我,怪害怕的。
盟友可能不存在,就连对我有好感的孕妇姐姐都避开了我的视线。
我看着车上在灯光的照耀下脸色惨白的乘客们,冷气吹到了我的胳膊,上面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心里有种不好的怀疑:不会他们都已经死了吧。
那么我呢?
随后我剧烈的摇头将恐怖的想法驱逐出去。
忽然我想到42路公交车是市内往返郊区的线路,由于A市很是重要,一般有进A市公交车检查点,那里有全副武装的小哥哥们。
虽然这路公交车是出市,但是好像也会路过一个检查点,尤其是重要节日的时候。
好运的是,下一站司机就让我们下车进行安检。
我时刻盯着西装中年男,看他有些紧张的进去安检。
可惜似乎小哥哥们没有检查出他有问题。
我不甘心的大步跑了过去,揪住要上车的西装男就直接向他的腰摸去。
西装男和周围安检的人都惊住了,用异样的眼神看我。
“他身上有刀,他很危险。”
我脸色通红的大喊道。
西装男听到我的喊声突然变了脸色,阴狠地掏出刀就要捅我。
“贱人,我先弄死你!”
我躲闪不及,以为这次也要喜提新的死法的时候,一个帅气的全副武装的小哥哥阻拦住了西装男,救下了我。
西装男被抓住了,42路的公交车危机解除了,吧?
有一瞬间我想要留在安检的地方,待在小哥哥们的身边,但是熟悉的黑雾又向我袭来。
我被它们逼着再一次登上了公交车,内心在骂着贼老天。
我全程都不敢睡觉,碎花很安静,孕妇姐姐抱着小男孩安抚,两个杀马特,他们正围着黑长直年轻女人动手动脚?
这是之前循环没有发生的事情明显黑长直不乐意,杀马特还挨着她很近,舌头都要伸进去了。
公交车咸猪手出现了我想起了我坐地铁的时候也是经常被恶心男人在背后动手动脚,当回头的时候,他们还理直气壮的看着我,那时候我都会卑微的远离,并不敢大声的呵斥他们,就怕遭受报复。
在公司也是,总会遇见职场性骚扰。
我胆小又社恐,遇见这种事情,也不敢跟家里说,只敢跟朋友抱怨,更是不敢反抗,因为我不想丢掉工作。
如今,经历了好几次循环,我突然心里涌出了莫名的勇气,为以前胆小懦弱的我,为了遭受咸猪手的女孩子们,“死”过几次的我怕什么。
于是我站了起来,气势汹汹的冲到两个杀马特和黑长直的面前。
“你们离她远点!”
我仰头瞪着两个杀马特说道。
“滚开,哪来的贱丫头,在这里管闲事来了,这是我妹妹。”
黄毛杀马特搂着黑长直的肩膀嘲笑道。
“可不是,她是黄哥的情妹妹。”
另一个白毛杀马特附和道。
“怎么可能?”
我看向低头不语的黑长直,她懦弱的飞快的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呲——”公交车又停站了。
有人下车。
两个杀马特眼神不善的看向我,眼白慢慢的消失。
黄毛还狠狠的推了我一下我看见白毛摸黑长直的屁股了我气的威胁要报警“报警?
警察也管不了家务事啊,贱丫头。
老子的爸妈供她上大学,她就是老子的人。”
黄毛想给我一巴掌,被我灵活的躲开了。
黑长直一直低头,她紧紧的捂着手上的包,然后对我低声说道,“你下车吧,不关你的事。”
“再不下车,老子揍死你。”
白毛威胁道。
要不是迫不得已,你以为老娘想待在这个死亡循环公交车啊。
我气的拿起手中的大包就砸向黄毛和白毛,里面有伞、有笔记本还是挺重的。
彻底激怒了两人,他们开始袭击我。
我又一次感觉我莽撞了,总会跟人高马大的男人硬刚,不被打才怪。
我在狭窄的车厢里躲避着两人。
乘客没有一个出手相助的,甚至黑长直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的心凉透了老娘费劲巴拉的救你们,你们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忘记了诡异的眼睛,也忘记了要数一数公交车上还有多少人。
就在黄毛用尖利的指甲撕裂我的衬衫的时候,黑长直突然大笑出来。
“哈哈,黄山,白力,今天你们都去死吧。”
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强烈的气流冲向我,公交车里爆炸了,此时报站的无情声音传了出来:“白家桥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