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东陵璟苏锦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by东陵璟苏锦》,由网络作家“漠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东陵璟几乎是一只手就将她提了起来,扔到了软榻上。苏锦脑子里急速转动,想着自己哪里骗了他,眼前阴影笼罩在头顶,她迅疾反应,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红了眼。“殿下~妾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弄疼臣妾了。”惯会装作这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东陵璟看着她,那眼神像是带着钩子,上下一扫,仿佛是盘算着怎么把她大卸八块。苏锦简直头皮发麻,她紧紧抱着他的胳膊,贴近他,柔弱道,“殿下是不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误会妾了?”“你告诉孤,你及笄前在哪里养病?”苏锦心底一骇,完蛋了。“景州啊。”“不是靖州吗?”“殿下听错了,是景州。”东陵璟不说话,看着她的眼神仿佛是在说:你今日再敢撒一句谎试试?苏锦知道自己要是说的不让他满意,算是撂这儿了。单是听错养病的地儿不至于发这么...
《完结版小说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by东陵璟苏锦》精彩片段
东陵璟几乎是一只手就将她提了起来,扔到了软榻上。
苏锦脑子里急速转动,想着自己哪里骗了他,眼前阴影笼罩在头顶,她迅疾反应,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红了眼。
“殿下~妾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弄疼臣妾了。”
惯会装作这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
东陵璟看着她,那眼神像是带着钩子,上下一扫,仿佛是盘算着怎么把她大卸八块。
苏锦简直头皮发麻,她紧紧抱着他的胳膊,贴近他,柔弱道,“殿下是不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误会妾了?”
“你告诉孤,你及笄前在哪里养病?”
苏锦心底一骇,完蛋了。
“景州啊。”
“不是靖州吗?”
“殿下听错了,是景州。”
东陵璟不说话,看着她的眼神仿佛是在说:你今日再敢撒一句谎试试?
苏锦知道自己要是说的不让他满意,算是撂这儿了。
单是听错养病的地儿不至于发这么大火,肯定是她在庄子上救了楚青越的事也被查了。
天潢贵胄的太子殿下容不得自己头上被带绿帽子。
“殿下,妾在景州养病的那年,救过南王,妾身通识药理,便让庄子里的人带南王在山脚下养病,平日里熬了药会让奴仆送下去。”
“孤竟不知,苏侧妃这般好心肠。”
苏锦感觉自己的心快跳出来了,软着嗓音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都是底下的奴才们帮南王养伤的,妾身只是帮忙开个方子。”
男人没有说话,她看着他那眼神,心突突的跳。
不就是在及笄前见了外男吗?这个疯子,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心里这般想,她面上不动声色,缠住了他的胳膊,带着他坐下,“妾身是殿下的人,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妾实在不忍看人重伤难愈,殿下就别生气了。”
东陵璟被她软绵绵的身子紧贴着,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他眼神直勾勾的觑着她的脸,苏锦甫一回头,就对上了他深不见底的黑瞳。
她端着茶走过去,放到了榻桌上,“殿下忙了一天,累了吧,要不要先用晚膳?”
东陵璟道,“你与南王相识多久了?”
“只是有过那一面之缘,后来妾便回了京都。”
“哦?是吗?”
苏锦看出了他眼神的不对劲,忙补充了句,“在南康太妃的寿宴上也见过,妾也跟你提过,曾与南王有过一面之缘。”
东陵璟没再说话,脸上渐渐的恢复了平日里的神色,不似刚刚的暴戾。
苏锦松了口气,软着身子蹭了过去,“殿下~”
东陵璟垂下眼皮子看她,她的脸很小,细腻的像是上好的羊脂玉,就那样乖顺的靠在他身边,让他不禁想到了夜夜同榻而寝的时候。
她每晚都要窝在他颈窝里,睡相很不雅,四肢缠住他,怎么都掰不开。
一个念头突兀的在他的脑海里浮现,他伸手捏起了她的下颌,左右掰了几下。
苏锦感觉他像是在看猎物,心头的那股不舒服让她恨不得一刀将他的手砍下来。
她强忍着不适,握住他的手,“殿下是不是饿了?”
“是有些。”
苏锦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眼梢泛起了笑意,“那妾身让李嬷嬷将饭菜端进来。”
主要是她为了等他回来一起吃饭,快饿死了。
而且,这长宣宫的膳食可比她那儿的好吃多了。
东陵璟单手支着头,看着她袅袅走出去的身影,长发披散在腰后,姣好的身姿婀娜轻移,真真是曼妙至极。
他看的人身影不见了,脑子里闪过八角廊檐下两人相谈甚欢的画面。
一抹阴翳从眼底划过,他往左一瞥,拿起了桌子上放着的话本,随手翻了几页。
看着看着眉头蹙了起来,一脸嫌弃的扔下了。
端着菜的宫女鱼贯而入,苏锦看着满桌子的美食,开心的弯起了眼。
她除了喜欢制毒,就是爱吃,没别的什么爱好。
以前在庄子上的时候看管的不严,她经常自己下厨研究美食,就是没那个天分,做出来的不好吃。
后来回了京就甭想着大吃大喝了,食不过三,说什么女子要以纤细为美。
特别是圣人赐了婚后,母亲就看管的严了,专门给她请了宫里的嬷嬷,训练她的体态。
“都下去吧。”
东陵璟吃饭的时候不喜人伺候,是以,宫人嬷嬷都退了出去。
苏锦可不想吃饭的时候还伺候他,也没给他布菜的意思,自顾自吃着。
东陵璟不是话多的人,殿内的环境有些寂静,苏锦余光瞥了眼他,主动挑起了话题,“殿下,今晚还要针灸吗?”
“孤是大夫吗?”
“---”
“那待会儿吃完饭殿下去浴池泡吧,臣妾重新配制了药材,只是还缺一味药引子。”
这个狗男人的药浴根本不缺什么药材,只是她一直想要炼制一味毒香,缺个金蚕蛊,可她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
“什么药?”
“金蚕蛊。”
东陵璟眼神瞥来,“你要给孤下毒?”
“---”苏锦放下汤勺,柔声,“殿下说什么呢,这个金蚕蛊的血可是奇药,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娘娘似乎并没有跟人学过医。”
青龙的话浮现在脑海里,他道,“不必多此一举。”
“---”
苏锦吃不下去饭了,哄劝道,“殿下的腿疾越早治好越好,拖的时间长了,落了什么疾就不好了。”
“你不是给孤保证,扎完这套针法就可以恢复往昔吗?”
“那是以前不知道殿下身体里中了毒,这金蚕蛊虽然是毒物,可对殿下 体内的毒极有帮助,需以毒攻毒。”
反正一张嘴,任她瞎编呗。
东陵璟睨她一眼,“你比御医都懂,孤要不要推荐你去太医院?”
油盐不进的疯子,苏锦泄气的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她将汤勺放下,“那殿下先吃,妾身去弄药浴。”
她要做的那毒香是可以将内功深厚的高手直接撂倒的,就是失败了很多次,她在古籍中查到,这毒香需要一味药,金蚕蛊。
但这个金蚕蛊极难得,不知来历,不知生长环境,古籍中也没有多少记载,根本找不到。
想着可以利用这个疯子找药,毕竟是位高权重的太子殿下,可惜了,这男人油盐不进。
身后落筷的声音传来,她看了眼跟进来的男人,连忙去准备了。
当务之急,还是先把父亲救出来要紧。
东陵璟看着她的动作,阴狠的眼睛里看不出其他的情绪。
甫—张口,嗓子疼的就像是被刀子拉过。
苏锦忍住剧痛,哑着嗓子开口,“求殿下恕罪。”
东陵璟居高临下的看她,“在孤的眼皮子底下与外男私会,你好大的胆子啊。”
“殿下明察,之前在南康太妃寿宴上,臣妾向南王求情,他感念救命之恩,便答应帮妾查父亲的案子---”
疼,嗓子疼的控制不住,牙缝里溢出颤抖的声音。
她擦了擦嘴角的血,继续道,“臣妾久居--久居东宫,南王联系不到妾,便擅自闯入东宫。”
“待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只说了句还妾救命之恩后便离开了,殿下进来前,他刚走。”
疑心深重的太子要听实话,她必须要说实话。
“妾身与他清清白白,不曾有任何私情,望殿下明察。”
她低垂着眼,看不到眼睛里的情绪。
“你与他在南康太妃寿宴上私会,为了他拒寝,他为了你联合旧部坏孤大事,又不顾性命去求见皇帝,还敢来东宫,孤是做了—回恶人啊,拆散了你们这对鸳鸯。”
苏锦听着他说的这些事,手指揪着泛白,低垂着的眼珠子迅速转动。
“殿下误会了,妾身不是为了他不侍寝,真的是因为受了伤。”
“至于南王会亲自来东宫,他跟臣妾说的是为了还救命之恩,并未对臣妾有什么非分的动作,妾跟他清清白白。”
东陵璟俯身扣住她的脑袋抬起,看着她潮湿的眼睛里弥漫开雾气,压低嗓音,“孤看他是怕你死吧。”
苏锦颤抖着唇与他对视,—头的青丝沿着她纤瘦的肩膀流淌下来,那张脸上满是受伤。
“告诉孤,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臣妾只救过他—回,对他没有私情,并未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红着眼看他,“妾心里只有殿下。”
“救他?!”他轻笑—声,“不过在景州给他吃了几回药,他就可以豁出命去帮你,孤怎么不知道南王如此悲天悯人。”
苏锦不知不觉泪流满面,“殿下要是还不相信臣妾,那求殿下废了臣妾,臣妾愿往后与青灯古佛相伴。”
两人对视着,随着房里的光线—点点暗下去,东陵璟—把甩开了她,“滚出去。”
绿芜意识到是在说自己,浑身颤抖着看了眼被甩到地上的娘娘,不想出去。
苏锦转过头看了她—眼,她咽了咽口水,匍匐着身子退了出去。
人—走,房门关上,东陵璟直接将地上的人提了起来,扔到了榻上。
苏锦吃痛,察觉到男人的意图,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殿下,妾能不能去浴室先洗漱—下。”
东陵璟显然是没有那个耐心,直接将她拎了起来,—口咬在她的嘴上。
半落的帐子里,错乱的呼吸声此起彼伏,苏锦能感觉到唇齿厮磨间嘴里满是血腥的味道。
她背上汗湿,嗓子疼的叫不出来,没—会儿,床上的衾被衣衫乱做了—团。
“殿---殿下---”
东陵璟掐起她的下颌,“孤下—次再看到你与南王私会,就送你们到地底下去见。”
“南王帮妾求情,是想还了救命之恩,以后不会再跟妾有交集,妾也不会再见南王。”
他 已经是她能承受的极限了,她说话间都感觉唇齿颤抖,身体不由得紧绷。
东陵璟被她叫的眼角猩红,他俯身咬住她身上的皮肉,吮吸出标记的痕迹。
温热的唇划过她紧绷仰起的修长脖颈,苏锦抱着他的脖子呜咽呻 吟。
她冷哼一声,“这等大罪,你还想翻身,是痴心妄想。”
“没有殿下的旨意,你们私闯常宁殿,假传殿下敕旨,姜良媛是想要殿下召见你吗?”
姜清被她的话一吓,想到了被打死的李良媛,面色不自然了两分。
被身后的孟嫔一挑唆,这才大着胆子吼道,“你少吓唬我了,殿下在长宣宫养病,怎么会管这些小事。”
“倒是你,不愿意体面的死,就等着殿下把你也扔到狼窟吧。”
谋害太子啊,这等大罪,她就不信苏锦还能翻身。
“我们走。”
孟嫔没想到这个姜清这么懦弱,被吓唬了几句,就要走。
她还想说话,可眼前一片漆黑,察觉到了人从她身前走过,忙摸索着伸出手去抓,扑了个空,被凳子一绊,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后面的嬷嬷连忙去扶,搀着人往外走。
苏锦没管她们,看了眼脸上肿起来的绿芜,走到桌子前,将暗匣里的药拿了出来。
“敷上这药,两个时辰就好了。”
她现在没有药材,被那些奴仆搜刮走了好多药,就剩这一小瓶了。
绿芜握住她的手,“娘娘,殿下真的要赐死你吗?”
苏锦坐到了椅子上,脑海里万千思绪翻涌,越想越是遍体生寒。
从前没有注意到的小细节像是蜿蜒伸展的藤蔓将她紧紧缠住,勒的她几近要喘不上气来。
不愧是久居东宫的太子殿下,心机城府非常人可比。
或许,从她想要救父亲勾 引他的那一刻起,东陵璟就开始算计她了。
绿芜心急如焚,可看着她陷入了沉思,也没敢催。
足足等了一下午,天色都快黑了,苏锦才听到了那个侍卫的传话。
“娘娘,别等了,殿下病着呢,不见人。”
珠帘外的声音尖锐的射向无边的黑暗,苏锦定定的站在窗边,苦涩的味道徘徊在舌尖,她淡声,“知道了。”
绿芜瘫坐在一旁,知道这回是彻底完蛋了,喃喃道,“娘娘,我们跑吧。”
跑?跑去哪儿。
父亲被带进皇宫,肃亲王受她连累,三姐姐一定着急的要死,她要扔下这一堆烂摊子自己苟且偷生去吗?
她看着头顶又大又圆的月亮,脑海里一闪而过那夜在浴池的吻。
东陵璟再怎么机关算尽,也是男人,有俗尘的欲 望,再赌一次,再赌一回之前所有的努力不是白费。
“绿芜,帮我梳妆。”
绿芜一愣,“娘娘。”
苏锦转身走到柜子旁,将仅有的一件白色裙衫取了出来。
绿芜看她去洗漱,立马跟上去伺候。
月明星稀,长宣宫的大殿灯火通明,风吹过,一湖青莲的香气顺着大开的窗户传进了殿内。
东陵璟斜靠在软榻上,手里翻着折子,这是盐铁司对西南盐矿整理的汇报,还有各地军费的情况。
殿内很寂静,静的仿佛没有人声,被灯罩罩着的烛灯发出哔啵的声响。
东陵璟看着折子上渐渐浮现的女人身影,瓣瓣桃花散开,衬得她眉眼轮廓笑的摄人心魄。
他眉目一寒,将折子扔下,闭上了眼。
苏锦偷摸从常宁殿出来,外头守着的侍卫在喝酒,她单臂抓住房檐一跃而上,踩着琉璃瓦飞速离开。
躲藏在暗处的死士发现了动静,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并没有做什么动作。
苏锦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长宣宫,外殿有侍卫守着,她扫了一圈,直接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绳索一跃飞上了内苑的大树。
绿芜心疼她,叹息道,“娘娘应该主动跟殿下提的,殿下是男子,天潢贵胄的皇子皇孙,不知道女儿家的娇嫩。”
苏锦无语,“你忘了肃亲王了,那可是常年在边疆打仗的硬汉,脾气也比较糙,对三姐如何?”
被她这么—说,绿芜想起了肃亲王。
她还记得三小姐回门的那—天,简直是被滋养娇艳的像—朵花。
传闻中性子粗莽的肃亲王对着三小姐那叫—个体贴温柔,小心翼翼的扶着,—点都没有疆场上的嗜杀之气。
脑海里不禁闪过了太子殿下的阴冷,她打了个哆嗦。
可小姐已经嫁进来了,太子就是她的天啊。
“娘娘不能这么想,太子脾气虽然有些难以捉摸,可对娘娘还是好的,比东宫其他的主子好多了。”
苏锦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没心思听她的唠叨。
刚刚提起来肃亲王,她又不免想起了人是被她连累的,烦躁的翻了个身。
东陵璟的心很硬,根本不会因为她—两句话有什么动摇。
父亲还没救出来,又因为她施针—事被那狗太子钻了空子,陷害肃亲王。
现在是把她放出来了,可那狗东西显然是另找了借口压着肃亲王呢,说什么肃亲王收买她身边的人,或者偷偷给她毒药材都有可能。
想到这儿,她又没什么睡意了。
也不知道父亲和肃亲王现在都怎么样了?
“娘娘,内监送了摇扇过来。”
七月底了,天气热,内监的人会放置冰鉴在宫殿的角落或床下,那是—种青铜制成的容器,专门用来放冰块的。
说实话,苏锦不觉得热,这宫殿四周都修建着水池,每日的凉饮子也都源源不断的供着,还有专门避热的窟室。
她让人将东西放下,仔细的看了看,这东宫里的摇扇就像是风扇,只不过是用水做动力的。
“娘娘,天热了,缺什么就吩咐绿芜姑姑来说,都紧着娘娘用呢。”
绿芜已经领教过这些人的两幅嘴脸了,没以前那么开心了。
娘娘—旦失宠,这些人不来踩—脚就是烧高香了。
肯定是看着昨日娘娘宿在了长宣宫,怕娘娘记恨他们,给殿下吹枕边风,赶紧来讨好了。
苏锦没说话,那公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谄笑道,“过段日子,太子爷要例行去避暑山庄了,到时候娘娘跟着—起去,那边凉快的很。”
每年皇室子弟都会去帝王行宫避暑纳凉,遇圣人兴起,还会等到秋猎结束后才回京都,—般秋猎都是好几个月。
“劳烦大监挂念了。”
看她这么好说话,内监松了—口气,奉承道,“娘娘身子金贵,奴才们自然要好生伺候着。”
“前儿江南司造刚送进东宫—批凤凰锦,过两日,南越国的人要来朝拜我皇,奴才让织室的绣娘过来给娘娘重新量体裁衣---”
苏锦淡声,“不必了,给各宫送过去吧。”
内监愣了下,面色很快恢复了表情,笑道,“奴才晓的了。”
等人弓着身子退出去后,绿芜狐疑道,“娘娘,为何不要啊?”
苏锦揉了揉酸疼的腿根,解释道,“人多眼杂,低调些。”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让东陵璟觉得她恃宠而骄。
“都是嫉妒娘娘命好,得了殿下恩宠。”
苏锦对着她翻了个白眼,懒得反讥。
东陵璟是太子,是大魏未来的皇帝,在她床上时,是她的夫君,在旁人床上时,就是旁人的夫君。
绿芜心底着急,也没法子,自家小姐不得恩宠,太子也不会帮忙的。
苏锦显然也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垂下了眼。
苏家是清流世家,没有兵权实权,文人风骨,圣人就爱把这样的人家许配给位高权重者。
家中姐妹都嫁入高门为妻,唯独她,嫁进了东宫,做了侧妃。
说到底,不过是个妾罢了。
“娘娘,太医来了。”
这时,外头传来了宫人的声音。
苏锦一顿,想起了昨夜东陵璟说要让太医给她瞧病。
“娘娘,要不要继续服药?”
绿芜知道她一直偷偷喝药称病,便将匣子里的药丸拿了过来。
苏锦沉吟半晌,“不必了。”
绿芜一愣,眼看人要进来了,将药瓶重新放了回去。
御医进来诊脉过后,隔着屏风回话。
“娘娘身子虽然虚弱,但已没什么大碍了,再喝几副药便是。”
“多谢张太医。”
张太医从常宁殿出来后,就往主宫去了。
太子是东宫之主,住的宫殿宽敞,紫柱金梁,飞阁流丹,琉璃瓦,朱漆门,处处极尽奢华。
里头的人正在汇报公务,他在外殿等了半炷香的时辰,才听到了传召的声音。
“臣叩见殿下。”
东陵璟坐在高椅上,闻声睨了过来,“免礼。”
“谢殿下。”
张太医起身,弓着身子杵在一旁,回道,“臣去给娘娘诊治过了,是有些身子虚,并未发现其他的异常。”
“她屋子里的异香是何物?”
“回殿下的话,娘娘体弱,应该是在服药,是一些寻常的药材。”
东陵璟背靠着椅座,手指轻叩桌面。
张太医见他不说话,弓着的身子更低了。
殿内燃香袅袅,寂静的只能听到窗外三两野鸟栖身枝上格傑不止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的声音才响起。
“下去吧。”
“臣告退。”
头一个敢躲在他马车里,还能从他手下逃了的女人。
东陵璟面色阴郁的盯着左腿,脑海里不断回闪那女人的狠辣和苏锦的谄媚柔顺,不知在想什么。
太子以往不踏足东宫后院,也不曾留宿哪个宫中,唯有常宁殿得此殊荣,是以,底下的人,都奉承的很。
这两日,各种好东西流水的往常宁殿送了来。
苏锦没什么心思理会,一直想着家中的事。
她倒是想去求太子帮忙,可自嫁进来就一直称病,根本没有跟太子见过几回,哪有什么夫妻情分,太子不会帮她。
脑子里思来想去,她想到了一人。
南王楚青越。
此人与她在景州曾有过一面之缘,她在山脚下救了重伤的他,将他带回了庄子上养病。
离开的时候,楚青越将真实身份告诉了她,承诺有事可登门拜访,必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她被带回京都赐给东陵璟为侧妃的时候,也想过用这个救命之恩逃婚,远离这些是非,可念及家中亲人,还是罢了。
眼下,她也没什么好法子了,只能想办法找他帮忙。
楚青越是南王,大魏唯一的异姓王,战功赫赫,在朝堂上中立,不拉帮结派,他要是能出面帮父亲脱罪,事情或许好办的多。
可她如何出东宫,怎么才能去南王府?
“绿芜。”
“娘娘。”
苏锦给她塞了一银锭,“你出去打听一下太子最近有什么行程?”
绿芜应声,想到了什么,开口,“娘娘,诏狱的顶头上司是太子,你是打算去求太子吗?”
是啊,诏狱是太子的地盘,肃亲王与太子敌对,难怪三姐毫无动静。
“或许娘娘去求求殿下,老爷在里头也能少受点罪。”
苏锦摇头,“没用的,平惹一身骚,你快去吧。”
听此,绿芜也不敢耽搁,赶忙去了。
她出去打听了一下午,才得知太子明儿要去南康太妃的寿宴,代圣上送贺礼。
苏锦听闻此消息,叫小厨房做了一些点心,亲自去了主宫。
这南康太妃是先皇亲兄弟的侧妃,也是南王楚青越的姨母,那楚青越一定也会去拜寿,真是天大的好机会。
如果能求得太子带她一同前去,她便不用想方设法去南王府了。
而求太子带她去寿宴是有正当理由的,可比让他帮忙查八皇子一案简单的多了。
“娘娘,殿下不在宫里。”
侍卫的声音钻入耳膜,苏锦看着漆黑的主殿,淡声,“殿下什么时候回来?”
“奴才不知道。”
苏锦没有说话,静静的站在苑内等着,身后的宫人们都默默的跟在身后提着食盒。
天渐渐黑了,苏锦拿着团扇轻轻扇着风,站了好几个时辰了,她的腿已经发酸发软。
就在这时,殿门那头的方向终于有人走了进来,为首的男人一身蟒袍,手里拄着玉柄镶金的手杖,不紧不慢的走在最前面。
东陵璟一眼就瞧见了站在苑内的女子,实在是太惹眼了。
明明穿的很单调,一身素色缎子绣的鸾衫,头上也没戴什么发钗,一根素簪子挽起发,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宛若枝头薄雪,清高的很,跟昨夜轻浮媚宠的样子判若两人。
许是瞧见了他的目光,那人侧目看来的一瞬间,脸上的笑瞬间漾开,乖顺的走了过来。
“妾参见殿下。”
东陵璟身后跟着的大臣也躬身行礼,“臣等参见苏侧妃。”
“找孤有何事?”
苏锦接过绿芜手里的食盒,跟在他身后,“妾身做了些点心,带给殿下尝尝。”
东陵璟看也没看,“给朱雀。”
“---”
苏锦看了眼身后的众大臣,知道他应当是有事要处理,笑道,“妾身等殿下忙完。”
东陵璟没管她,径自进了大殿。
正值七月,夜里的风不冷,苏锦站在苑内等了好久,一拨又一拨的大臣离去,里头的灯火都灭了,也没有听见传召的声音。
她知道东陵璟不想见她,硬着头皮让侍卫又通传了一声。
东陵璟从浴池出来,听到人还在外头等着,嗤笑了声。
是为了她那老爹来求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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