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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求荣华富贵,权势滔天。
只求萧景易掌权之后,能给我自由身,让我逍遥于天地之间。
但我还是错付了我的真心。
在百姓心中,我比萧景易更受百姓爱戴。
他容不下我。
即使我与他亦师亦友,胜似亲人。
恐怕只有我身败名裂、人亡政息,他才能如愿。
我苦笑了一声。
巳时五刻,萧景易的登基大典开始了。
牢门咯吱一声,发出嘶哑难听的推拉音。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
仆奴簇拥中,站在最前方的是萧景易新启用的贴身太监。
一张我只扫过一面的陌生面孔。
从前贴身伺候萧景易的太监是小福子。
他同萧景易一起长大,忠心,聪慧,能干。
唯一不好的一点,他是我提拔到萧景易身边的。
萧景易不信我,也不信他。
我忍不住自嘲一笑。
萧景易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孩子。
我却没能看出,萧景易的虚情假意。
贴身太监趾高气扬地走上前来。
他挥了一下手中的拂尘,嗓音尖锐:“王爷,请吧。”
端在我面前的是一杯鸩酒。
我苦涩地笑了笑。
攥住酒杯的手指有些僵硬。
我想起了萧景易十八岁生辰。
我告诉萧景易,归还政权后,我便假死离开,隐姓埋名,从此绝不干涉内政。
萧景易僵住了,眼神晦涩地看着我。
片刻,他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好”字。
我信了。
于是,我输了。
我许轻言,赢得了,也输得起。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疼痛在四肢百骸游走,肺肝俱裂。
来此一遭,我无愧于天地,无愧于生民,无愧于本心。
但我很想家。
我想回家。
视线朦胧中,我仿佛看到了萧景易惊慌失措向我奔来的身影。
2
再睁开眼,眼前是久违的景色。
明净窗外,是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平坦的柏油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副光景,我已经十年没有见过了。
病房的大门被人砰的一声急促推开。
我熟悉又陌生的妈妈脚步跌宕地走了进来。
她看见支着上半身坐在床头的我,脚步一滞。
霎那间,眼泪落得汹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