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宜连忙解释,
“我们在院子里碰到的。爷爷,我配了一些助眠的熏香,都是一些安全的药材,您可以放心用,不会对身体有副作用。
我最近住在家里,连着给您调理几个疗程,您的失眠症会缓解的。”
话题被轻松带走,老爷子很高兴,
“你这个药包很神奇,我喝强效安眠药都没作用,闻一会儿你这个就有些倦了。”
陆景琰把行李箱丢给佣人,把手腕递过来,
“妇产科医生也懂中医?给我把把脉。”
宋时宜随手搭了下,
“怀了,双胞胎。”
陆景琰转过脸问爷爷,
“我们老陆家要添丁了,一次来两,您老开不开心?”
老爷子被逗得合不拢嘴,陆景琰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希望是两个小姑娘,我喜欢闺女。”
另一边,陆景行就没那么开心了。他把助理留在医院照顾林依依,自己回了湖心别墅。
家里黑漆漆的,一盏灯都没开。
他进门换鞋时盯着厨房愣了下神,以前回到家,一开门宋时宜就穿着围裙跑过来帮他拿衣服放包了,今天竟连保姆也不理他。
“王妈?王妈?”
保姆也跟人跑了?
陆景行不信,宋时宜从小就是个规规矩矩的乖女孩,打死她都做不出那种背着他和别人偷情的事来,更别说那人是她的小叔子。
定是陆景琰那个混账在故意激怒他,好让他在生意场上乱了方寸。
陆景行上楼路过宋时宜的房间,不自觉地走进去,他看到她放在柜子里的那一排专业书,还有得过的一些奖牌都不见了。
陆景行眉头拧了起来,那可是她最珍惜的。
他再打给宋时宜,电话刚通直接被挂断,陆景行脑子里大.大的问号,又在引起他的注意?
小把戏还真多。
他转头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完发现牙刷炸毛了,他随手扔进垃圾桶。
隔天一早,陆景行被上楼梯的脚步声吵醒。
陆景行揉着太阳穴坐起来,带着起床气下地,打开卧室门刚好看到宋时宜回来,
他不屑地冷笑了声,就知道她会自己乖乖回家,离家出走这招在他这里没用。
“宋时宜,小脾气耍完了?”
宋时宜今天休班回来处理东西,没想到陆景行在家,她没理他直接回了屋。
陆景行斜靠在她卧室门上看着她,眼神里流露出嘲讽,
“回来了就乖乖的听话,只要你不胡闹,该给你的不会少,你那个吸血鬼舅舅我还会管。我还有五十分钟出门,你现在去做早饭吧,不要耽误我开早会。
沙发上有我昨天换下来的西装,你拿去干洗一下,记得要亲自盯着,那套衣服是依依帮我挑的,不要洗坏了。”
陆景行看了腕表,像吩咐保姆一样又说,
“早上就吃虾饺,煮些清淡的蔬菜粥,切个果盘,再剥些坚果,虾线要剔得干净,皮做薄一点。”
宋时宜把衣柜里的一些证书收起来,她有点实在听不下去了,
“陆景行,你真是眉毛底下长两蛋,光眨眼睛不会看。你觉得我是开餐厅的吗?我像是回来给你做饭的吗?”
陆景行眉毛一横,被她怼得有些恼羞成怒,不等他说话,宋时宜拿着包越过他,对着楼下的工人招手。
“宋小姐,这些东西都不要了吗?”
“全部扔出去!”
工人们进进出出开始搬运,把陆景行曾经送的包包,还有衣服全部装进运垃圾用的打包袋,一包包扛下去。
扔到最后,连陆景行买的床垫,化妆台也抬了出去。
陆景行被气得呼吸都不畅了,
“宋时宜,你疯了?你知道那些包和衣服多少钱买的吗?你要做什么?”
“你听不懂普通话还是听力不好了?我们俩没关系了,当然要把我的东西从你家搬走。”
宋时宜看着被搬空的卧室满意地拍了拍手出门,陆景行在楼梯上对她喊话,
“宋时宜,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今天敢走出这个门就永远不要回来!”
宋时宜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她把车开到市中心,给闺蜜买了个生日礼物,支付完才发现陆景行的那张黑卡还在自己的钱包里,忘记还回去。
还回去之前,总要送他份大礼吧?
宋时宜进了一家手机专卖店,
“把你们店里的旗舰机拿出来,我要订一万部,送到陆氏集团总裁部,让陆景行签收。”
“一,一万台?”
售货小姐惊得瞪大双眼,这抵得上她一整年的业绩了。
宋时宜把那张黑卡掏出来,
“一部一部地刷卡!”
陆景行那个狗东西不是说要开会嘛,那就让他开不成,信息骚扰死他!
陆氏集团顶层会议室。
今天开的是股东大会,集团领导结构调整,所有的股东元老都在,老爷子亲自主持会议,宣布取消陆景行首席执行官的位置,集团里的业务以公司为中心,西南方向的由陆景行掌管,东北方向由陆景琰掌管。
老爷子宣布完让有异议的发言,有不少股东是陆景行的亲信站出来支持他,陆景行昂起高高的头颅。
这些老东西陆景琰根本没放在眼里,他这几年在美国华尔街创业,什么难应付的场面没见过?对付他们跟玩似的。
陆景琰只顾着低头看着手机里的信息,他又被消费信息轰炸了。
这次信息来得比上回来密集,几乎几秒一条,那个傻女人在做什么呢?不会又去喝酒点男模去了吧!
信息提示音在会议室接连响起,一屋子人朝他看过去。
陆景琰神色淡淡,把手机设成静音。
好不容易等到会议结束,他拨通宋时宜的号码,
“你在哪里?”
“怎么了?”
“我过去找你!”